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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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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一向坚持chūn耕秋狩,就连处决最大恶极的刑犯也要等到秋天收割之际来执行。
按照五行四季的对应关系,chūn对应的是木,属初生;夏对应的是火,属生长,;而秋对应的是金,属收割;冬对应的是水,属储藏。四季之中,只有秋季最适宜处决犯人,chūn夏生机勃勃,不适应处决犯人,恐有违天人之道;而冬季天寒,处决犯人也不是好时候。
感恩县城,菜市口,过万人把这里围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孙复把两个营留在感恩的数百名士兵都派上街头,维持秩序,这么多人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看着攒动的人头,孙复心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里有相当一部分的都是陈姓的,符姓和劳姓的也不少,如果他们要是闹出一点乱子,仅仅靠着手下不到一千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控制住局势。
本来感恩县只是小县,县城里只有不到一万百姓,里面还有许多的小孩和老人,根本不会聚集成这过万的人群。但是被孙复救下的三千多黎汉男女青壮一直都没有离开,在感恩城外的一片空地扎下寨子,靠着孙复的帮助,倒也熬过了这几天的秋雨。他们久久不愿离去,除了没了家园,还想要等待着孙复对陈、劳、符三家人的处置结果。毕竟他们的村寨被毁,除了自己被抓来的,还有许多的老幼生死不知,如果不看着三家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是难以安心离开的。
在山子营士兵的护卫下,孙复和郑规一起登上临时搭建的这个刑台。郑规身着他的五品官服,白鹇补子,脚蹬黑sè白底官靴,威风凛凛。
在感恩县居民眼里,郑规知府的身份可比孙复高多了,只有山子营士兵和被孙复拯救的三千黎汉青壮眼里,孙复的身份才会比郑规高些。
不过经受过磨砺之后,郑规虽然仍然没有学会同流合污,但是也圆滑了些,这不他与孙复一起走路的时候比稍微缓了半步,显出两者身份的差距,在人群中的一些明眼人,还是能看的出来孙复的地位更高些。
“哎,你说,跟在知府大人后面的那个是谁啊?”
身边的那人瞄了说话的他一眼,说“什么跟在知府后面,明明是知府跟在人家后面,身份高着呢。这次陈家可就是栽在了他手里,别看人家年纪小,手下握着好几千的兵枪,厉害着呢!”
人群的另一处,一个陈姓的男人感慨说,“唉,陈老爷也算是我们陈姓的族长,这次八成是难逃一劫了。”
“谁说不是啊,也不知道陈家的那么多银子最后便宜谁了?”
一个看起来读过书的人接道,“哼哼,肯定是那些官老爷呗,这次他们是吃了个肚肥脑油,好好一个陈家就这么完了。”
有陈家的佃户不满了,反驳了一句,“这个你就说错了,陈家可不是什么好鸟,我们耕种他的地,光是租子就要交一石大米,要不是地里产出高,收获快,一年能耕种三茬,这rì子根本没发过。”
佃户话音刚落,就有人接道,“这倒也是,整个感恩几乎全是他家的店铺,盐价都涨到天上去了,陈家一背清算,我们都没法过rì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不知是谁无奈的感慨了一句,“我们这是小县,希望他们看不上吧,不然以后就没有安生rì子过了。”
随着一声炮响,陈进身和符劳两家家主被押上刑台,陈进身脸sè还好些,仅仅是有些苍白。劳家主可就难看多了,几乎是被士兵拖着上来的,两百多斤的体重,愣是用了四个人才把他拖上来。而一向多智的符家主现在也没了往rì的儒雅气质,颓废、空洞、绝望的眼神加上一身褴褛,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乞丐。
刑台上并没有什么刽子手,只有三架绞刑架,手指粗的绳索完成环状,正好可以塞下一个人头。看着刑台上的绞刑架,正好三架,劳家主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任是谁拖都拖不起来。自古最难惟一死,如果是有信念支撑自是无惧,可是骄奢yín逸的富家老爷,可没有这种觉悟。
孙复迈步走到台前,站在铜质喇叭前,举起单手,示意安静下来,可是万人聚会,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安静下来的。一边看着着急的张定国,直接命令一队士兵朝天齐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效果极佳,就算是在喧闹的万人中也极为醒耳,立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着刑台上的孙复,声音渐渐的静了下来。
对着木桶大小的喇叭,孙复拿着这几rì来的山子营士兵收集郑规整理的三家罪行,大声宣读道,“感恩陈家、儋州符家、崖州劳家三家的横行乡里久矣,今经过我山子营兵勇的多天查访,汇集了十多年来的三家犯过的罪案。
光绪三十四年,陈家、劳家、符家图谋昌江黎汉三寨土地,抓捕三寨三千八百四十三名男女青壮,卖给安南奴隶商人阮兴成,另有两千余老幼不知下落;
……
光绪三十一年,陈家强逼其佃户顾大家交租时,使用暴力,打死顾大,另驱逐其家人,顾家四口人三rì后被人发现浮尸海边,死因不明;
光绪三十年……
……
光绪二十七年至今,符家强抓黎汉青壮上千人,在石禄岭非法开采铜矿,致使其中最少数百人死于非命,……;
……
光绪二十年至今,劳家据海为盗,多次劫掠海商,杀人无数,更有大批被劫商旅被卖为奴隶,……;
……
三家所行,罪恶滔天,天怒人怨,作为三家家主其罪行尤甚,今rì在此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三个买卖人口的犯人,被塞进绞刑架,在众目睽睽之下,绳索慢慢被拉起,犯人的双脚离开地面的时候,脸sè早已憋的发紫,窒息的痛苦促使他们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绳索,只是被套着脖子上的绳环那会那么容易解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直到身体里的力气消耗殆尽,才无力的垂下胳膊。
“万岁”
巨大的喊声传遍整座县城,承载了数千黎汉青壮的感激和兴奋。而感恩县的居民则是心怀坎坷,沉默以对,他们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惯于服从的他们,面对官府的压力和枪炮的威胁,也没有勇气为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闹事。
欢呼声传到陈家的一处院子里,陈家的小姐,陈从义的妻子,终于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哭了出来,“父亲”
陈从义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劝道,“娘子,不要伤心了。”
见自己的劝慰没什么效果,妻子反而哭的更厉害了。陈从义也知道丧父之痛,自己也是刚刚经历过这种痛苦,自然不愿意妻子一直这么伤心下去。
“娘子,你的婚礼小将军都特许岳父参加了,这次为了不让我们的婚礼见血,还特意把行刑的时间晚了七天,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这次岳父虽然没能逃过一死,却也保证了全尸下葬,与他的罪行相比,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宽恕了。”
陈从义的安慰不由让陈家小姐想起了自己父亲昨rì对自己说的话,“女儿啊,不要怪小将军,他已经对我极为宽宥了。陈家这些年作恶不少,当初我也是靠出卖李、王、吴三家出的头,挣下这份家业的,这次也算是因果报应吧。陈家有罪,只是你的两个兄长都是纨绔而已,平时没有做下什么大错,这次应该会逃脱一命,以后就要靠你照应了。从义是个人才,看得出小将军是要用他的,陈家的延续还要靠他挺着,不然陈家就会和符、劳两家一样绝嗣了。”
陈家小姐擦去眼边的泪水,缓住自己的哀伤,抬头对着陈从义说,“这次陈家有罪,破家也是最有应得,只是我的两个兄长是什么人你也知道,除了抽点鸦片就是赌点钱,从没有什么大错,希望你向小将军求求情,绕过他们的xìng命。他们可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呜呜……”刚刚止住的泪水,说着说着就有流出来了。
“娘子放心,这次两位大舅子不会有事的,只是为了要有一番苦要受,鸦片瘾也要戒掉。小将军已经说了,会把他们和一些罪不至死的都进行一次劳动改造,磨砺他们一下。娘子若是觉得不行,我可以去求小将军,以后我养他们也是可以的。”
摇了摇头,陈家小姐带着哭腔说,“让他们吃些苦吧,只要没有危险,总好过寄人篱下。而且你贸然去求小将军,影响你的前程,不值得。”
‘她终于会为我着想了。’陈从义笑了笑,觉得自己现在才算是她的丈夫,两人才是真正的夫妻。
当三家的家主命丧黄泉的时候,符、劳两家的不少直系亲属也被枪决了,只有陈家因为陈从义的缘故得以侥幸留下血脉。



 七十五章 黎族第七营

    感恩县城外,黎汉两族的数千青壮聚居的地方,只有一些简陋的帐篷和草棚,就是这样也只能满足他们勉强挤下,想要自在的躺下是不可能的。
戈察和许多人一样,自从看过昨rì的绞刑以后,也是欢呼不已。但是回到营地,他却迷茫起来了,自己的族人还没有全部找到,寨子又被毁了,以后的生存境况成了眼前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坐在草棚下思考的戈察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声,高颂着‘万岁’的声音,和昨rì的声音相比不弱分毫。抬头望去,看到一群聚集起来的青年们,正在哄抢着什么,心中藏着忧虑的戈察并没有在意,继续思考山寨的出路。
“阿爸,阿爸”
一个俊俏的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身汉人女子的襦裙,并不像传统黎族女人的打扮。实际上这里的数千人,除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汉人外,剩下的黎人也没几个是穿着黎族传统服饰的了,毕竟他们被拘押着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任何的换洗衣服,被孙复救下来之后,肮脏、发酸的衣物都不能穿了,还是孙复搜罗了陈家的箱箱柜柜才勉强凑齐了数千人的衣服。
小脸因急促的快跑,一片娇红,配上她那喜悦的笑脸,格外迷人。跑在戈察身后,按摩着戈察的肩膀,兴奋的说,“阿爸,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戈察的忧愁散了几分,心情也好了许多,微笑着问道,“什么好事,难道是见到你的心上人了?”
轻捶了戈察一拳,女孩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阿爸,你要不听我就不告诉你了?”
轻抚着女儿的秀发,戈察安慰道,“好了,我的宝贝女儿要告诉我什么好事啊?”
女孩得意的一笑,说,“阿爸,那个小将军今天贴了告示,说这次抄没的陈家财产会拿出一笔,帮我们重建山寨,还帮我们找到了失散的族人。”
看着一脸震惊的戈察,女孩更加得意了,“阿爸,高兴吧!”
回过神来的戈察,沉重的点了点头,“高兴,很高兴啊!”
女孩嘴角一撅,不满的说,“阿爸,你骗我,你的样子明明是不高兴!”
深情的轻抚着女儿的秀发,戈察感慨的说,“阿爸自然是高兴,可是这下我们欠小将军的情就更大了,怕是还不了了。”
女孩疑惑的问道,“阿爸,上次欠的我们就还的了嘛,他救了我们几千人,这种恩情早就还不了了。”
戈察一愣,旋即笑道,“还是我的女儿聪明,我们既然欠的早已还不了了,那干脆把自己卖给他吧!阿妹,去告诉我们的小伙子,就说想要参军的到我这里来一趟,我们用命来还小将军的债。”
崖州知州衙门,一栋破落的宅院,也就是不漏雨的水平,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威严,或是宽大。崖州刚刚从琼州府分离出来三年,根本没有正式的知州衙门,这里原来是感恩县的县衙。自从崖州知州驻感恩县以后,就成了知州衙门,至于知县衙门,直接并入了知州衙门,感恩知县就成了名分上的存在。
“表弟,这上百万两银子你都要花在琼州嘛?”郑规已经把告示都贴出去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要知道这可是上百万两啊,整个琼州的一年的税收都不到十万两。
孙复摇了摇头,说,“不止是上百万两,还可能更多。你手里的那本善恶薄也该拿出来用了,做了恶事总不能一直逍遥法外吧。他们的家产也会用在琼州,起码不会低于两百万两银子。”
猛吞了口唾液,郑规从没有想过在一个地方花费这么多的银子,琼州只有靠海的平原有人居住,zhōng yāng的广阔山脉只有黎族和一些苗族村寨的存在,全琼州人口都超不过一百八十万,这么多的银子足够每人分一两还多了。
“你准备怎么花,这可是两百万两啊!”
“这笔钱我早有打算,首先,琼州所有县城必须有一所以上的小学堂,学堂的数量要视人口而定,最少要达到每万人一座小学堂,不满万的县也必须有一座小学堂。然后就是修路,环琼州的铁路暂时是修不了,不过各地之间的公路必须修一下,当然这不能只让我出钱,还有各地的乡绅也要出点血的,地方的百姓也应该出点力。还有就是jǐng察,这是最重要的一项,我准备在全岛各县建立jǐng察局。在琼州推行jǐng察制度是我来琼州的目的之一,如果没有对琼州的有效控制,就算是表哥在这里做官,也只是一个摆设。不过推行jǐng察制度是一个需要长期来做的事情,最少也要一年以上,才能完成。”
刚刚郑规还觉得两百万两花不完,现在却发现好像不够用。不说其他,但是jǐng察局这一项,就要上百万两。捕快和衙役的遣散,武器的装备,jǐng察的培训,这可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全琼州的衙役之类最少有三万人,单是遣散他们都要数十万两,再培训几万jǐng察,百万两银子可就没有了。
“表弟,这好像两百万两不够用啊,但是jǐng察局这一项都要上百万两银子呢?”
孙复一愣,自己怎么算的就jǐng察局这一项用银子最少啊。
“不会啊,表哥,你看,全琼州有近三万衙役,我的工厂可以招收一部分能吃苦的,修路的时候还需要一部分监工,他们是最合适的人选。再加上其中抽取年轻有责任感的集体培训一下,就可以成为jǐng察,至于那些翻过大错的直接抓起来抄家就是了。我估计也就二三十万两就行了。”
郑规的脑门上爬满了黑线,感情这位是不打算花钱,直接下手啊。不过要是这么搞,说不定还能捞回来一笔呢。
“表弟啊,你要是用旧衙役,他们再次沦为现在衙役的情况怎么办?”
“哦,刚刚我忘了说了,jǐng察建立以后,治安条例会制成石碑立在城中。再把督察系统建起来,与jǐng察系统脱开,只负责监视jǐng察,接受老百姓的举报。这样就可以保证jǐng察系统的纯洁了。”
郑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孙复的主意,只是心里却为数万的琼州衙役默哀。
“噔噔噔噔……”
正在两人接着讨论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张定国神sè有些紧张的跑了进来。
孙复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少帅,那些黎人找你,来了好几百人,就在门口呢。”
愣了一下,孙复有些疑惑,黎人来这里干嘛,不过孙复也不认为他们是来找事的,自己已经帮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以黎人豪爽的xìng子,只会感激自己。
“走,出去看看,他们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走到门口,孙复也被吓了一跳,数百黎族青年,几乎是三千多人里所有的青年了。
看到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自己的熟人,孙复就更加疑惑了,问道,“德鲁,你们有什么事嘛?”
德鲁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xìng格有些内向的德鲁,脸sè通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说,“小将军,我们是来参军的,我愿意服从你的命令,希望你收下我们。”
“是啊,小将军,收下我们吧!”
“小将军,收下我们吧,我们绝对是你最忠诚的士兵。”
……
看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孙复心里乐开了花了,自从那天和黎人一起前往石禄的时候,孙复就看上了黎族青年在山里的本领,几乎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这是山子营的士兵怎么训练都不具备的本领。只有自小行走在山林中的他们,才能练就的这般本领。只是黎人一向对自己的村寨最为忠诚,想要获得他们的效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他们求上门来了,孙复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心里的冲动想要立即答应,却又觉得不好这么爽快,免得让他们骄傲了。
“我知道黎族青年是最优秀的山地猎人,可是军人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是要接受严酷的训练,才能合格。而且当兵是要死人的,我不能因为你们的一时冲动就把你们送到军队,军队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听完孙复的话,本来还喧闹的人群,登时静了下来。孙复说完,心里就不由有些后悔,要是这些黎人反悔了,再找这么优秀的山地兵就不那么容易了。
孙复目前只能在高州和琼州招兵,其他地方他还没有什么影响力,可是高州虽有山地,却没有多少山民,根本满足不了招兵的需求。琼州最好的山地兵就是黎人了,他们常年行走在山林之中,对山林的适应力极强。如果这次眼前的这些人反悔了,估计再招黎人为兵,恐怕要等琼州的改革完成,黎人感受到其中的好处时才行。
一个魁梧的黎族青年挤到孙复身边,问道,“小将军,帮我们重建山寨的事是真的嘛,还有替我们找到家人的事情。”
孙复肯定的点点头,说“这次你们遭受到的苦难,我改变不了,但是却可以补偿一些。你们三个山寨的建立我会出银子帮助你们,不过具体的事情还需要你们亲手cāo作,自己的家只有自己造出来才是最好的。至于你们的家人,大部分都已经找到了,你们被抓的时候,他们也被驱赶到了山里自生自灭,不过靠着周围几个知情寨子的照顾倒是受损不大,只是苦吃了不少,毕竟山里的寨子都不富裕,没有足够的粮食。”
青年猛地跪下,向孙复磕了个头,泣声道“小将军不禁救了我,还救出了我的族人家人,对黎人恩重如山,我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希望小将军收下我们吧!”
青年的话引起了所有黎族青年的共鸣,一下子跪倒了一片,整个街道都被堵住了。
孙复即感慨又欣喜,激动大声说,“那好,我宣布,我征召黎族青年为我的士兵,组成山子营第七营。第七营将是一个完全有黎族人组成的营,包括所有军官,它也将是我的第一个山地营,它就叫黎族第七营。”
巨大的欢呼声中,孙复手下第一个由单民族组建的营头成立了,它将是孙复手下最jīng锐的山地营之一,和其他一些同样由单一民族组成的军队一起随着孙复扬威天下。
两更结束。



 七十六章 设备到来

    天蓝海青,碧波万里。
几座简易的石桩、木桩,构成了眼前的这座小港口,站在这个被称为八所港的小港口,孙复感慨颇多。
从孙家向德昌洋行订购这套年产三万吨钢铁的设备至今,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跋涉八千公里海路,耗时半个多月上百万的设备终于要到了。
这批设备是孙复把从广州搞到的第一批两百多万银子砸进去大半换来的,钢铁厂建成以后,可以说是中国仅次于汉阳铁厂的钢铁厂。
而且就算规模不如汉阳铁厂,它技术水平也是比汉阳铁厂高出很多的。毕竟汉阳铁厂建立已经十四年了,建造期间内部各种贪腐横行,进展极为缓慢。虽然为了扩大产能,后续又购进了不少设备,但是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什么新设备,有些甚至都开始落伍了。
距离感恩县还有数十海里的地方,一艘百米出头的轮船载着两千吨的设备,驶向感恩县。轮船的船长马库斯是一个高傲的德国人,金发碧眼,唇红齿白,脸频垂直,好似刀削,典型的rì耳曼人。马库斯对于这次的航行并不十分不满,如果不是因为桑德拉作为这艘轮船的主人,直接下达了命令,他八成不会同意运送这一批德国最先进的钢铁设备。
桑德拉端着两支透明玻璃杯,轻摇了一下,血红的液体沿着玻璃杯晃动着,艳的妖异。缓步走出船舱,来到船首,看到正享受着海风的气息船长马库斯,走了过去。带着腥味的海风只有那些热爱大海的人才会痴迷,桑德拉显然不是,皱了皱高鼻子,忍了下来。
走到马库斯身边,桑德拉举杯邀请道,“我的船长,要不要享受一杯法国波尔多的极品红葡萄酒,这可是酒中极品啊!”
马库斯回过头,看了桑德拉一眼,接着就直盯着他手里的酒杯,脸上一阵挣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抵挡住美酒的诱惑,接了过来。对着光滑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让血红的酒液在口中滚动,与舌头完美的接触,好一会,才咽了下去。
幸福的呻吟了一声,马库斯感慨的说道,“法国的红葡萄酒真是一种极品饮料,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痴迷于美酒之中的马库斯,桑德拉自信的笑了笑,怎么对待自己的下属,桑德拉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根本不怕马库斯会有什么不满,这不仅仅是一杯红葡萄酒,就让他的情绪受自己控制了。
“法国红葡萄酒可是葡萄酒中最正宗的,就像德国的啤酒一样。”
从葡萄酒的享受中回过神来,马库斯疑惑的问道,“老板,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向那些清国人提供这么优秀的炼钢设备,给他们一些旧的也就是了。”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桑德拉说,“哦,马库斯原来你还在记着这件事啊。可是马库斯,你知道这批设备在欧洲需要多少钱吗?”
马库斯摇了摇头,说,“我不了解钢铁厂,对这些并不知道。估计应该会有上百万马克吧!”
桑德拉笑了笑,兴奋的说,“差不多,这笔设备也就一百二三十万马克,可是你知道这笔设备孙家出资多少嘛,整整一百二十万两,但是押金就付了四十万两银子,只要我们把它运到清国,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就到手了,那时利润就翻了五倍,甚至六倍。”
没有理会正在猛吞口水的马库斯,桑德拉接着说道,“而且这笔设备如果需要建立起来,肯定是要扩建的,仅仅一座年产三万吨的钢铁厂太小了,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要他扩大钢铁厂,那以后花费可就大了,就算是再投入几百万两银子都不奇怪。要知道,清国的总督张建立的汉阳铁厂,至今为止,已经投入了两千万两以上的白银,折合马克过亿,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马库斯现在脑门上全是星星,金灿灿的,一亿马克,就是全德国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心里对桑德拉的那些埋怨早消失了,如果这次孙家接着投入的话,那自己也许可以提前养老了。可惜马库斯不知道的是,汉阳铁厂的两千万两银子并不是一次投入的,而是长达十八年的时间里累计花费的总数,不过这里面有相当多的是在本国花费的,进口设备的资金仅占据了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的银子是在不知不觉中蒸发了。
轮船十二节的航速,在海上并不算快。不过没过多久,它还是出现在八所港外的海面上,从巨大的烟筒里冒出的淡淡黑烟,在晴空蓝天之中极为醒目,稍一留心就可以发现。
一直留心海面张定国,看到远处的黑烟,急忙来报告给孙复,“少帅,他们来了。”
抬头望着远处海上隐约出现的黑点,孙复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了。”
其实孙复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这么平静,上百万两的银子,就换来了一座三万吨的钢铁厂,如果说不吃亏,孙复自己都不相信。可是没有工业基础,什么都做不了,小胖虽然可以提供设备,但是没有合理的来源解释,那些吸血鬼一样的商人肯定会唆使他们的zhèng fǔ查探的。以孙复现在薄弱的根基,只要稍受打击,那损失可就大了。最重要的是,孙复赶得是时间,只要在一战爆发前,拥有一定的工业基础,在一战中肯定可以来一次工业大爆发,那么一战后,孙复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基地制造的产品了。
“老板,这就是你说的八所港,这根本就是一座小渔港,能停下我们的轮船嘛?”出于rì耳曼人的高傲,马库斯对这简陋的港口肆意批判。
桑德拉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马库斯船长,到了岸上你可不能这么无礼的说话,不然我只能解雇你了。我们是商人,不是政客,要考虑的是银子,不是什么简陋、贫穷。得罪了清国人,银子就会漂走。”
意兴阑珊的点点头,马库斯无奈的说,“好吧,你是老板,听你的。”
船一靠岸,下船的桑德拉就看到孙复一行,走上前,桑德拉就要拥抱走在最前面的孙复,口中夸张的说,“哦,亲爱的孙,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年少啊。”
孙复可不适应白人的热情,巧妙的避开了桑德拉的热情拥抱,淡定的说,“我早就听我父亲说起,你是一个热情的犹太人,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是嘛,你的父亲真的是这么夸我的嘛?那我真是荣幸之至。”桑德拉在中国已经厮混了十几年,那会不了解中国人的口头奉承,心里根本没有在意。
孙复指着桑德拉身后的一位相貌明显充满德国气质的中年男人问道,“桑德拉先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德国先生嘛?”
跟着桑德拉身后的正是马库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猜的出他是德国人,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德国人?”
“rì耳曼男人的气质是其他民族的人不具备的,而且这么自信,肯定是列强的国人,那么只有德意志人符合这种情况了。”孙复很随意的解释了一下。
马库斯点了点头,脸上满是骄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饰,自我介绍道,“你猜的不错,我是伟大的德意志人,rì耳曼民族的勇士,我叫马库斯。”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孙复的心里只有中华民族才是真正的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以无限的包容力,容纳了无数的部族、氏族,形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单一民族。而所谓的rì耳曼民族在历史上却不断地分割,形成了数十个民族,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民族,应该是一些民族的统称。
“桑德拉,我订购的设备都到了嘛?”
桑德拉指着轮船,肯定的说,“当然,这艘船上就是,还有四个工程师和十几个技师,他们可以帮助你建起一座最先进的钢铁厂。”
“孙,你有没有觉得一座年产三万吨的钢铁厂太小了些,在欧洲的钢铁厂都是年产数十万吨钢铁的,只有百万吨以上的钢铁厂才能算是大型钢铁厂。”
面对桑德拉的诱惑,孙复根本没有在意,而是说起来另一件事情。
“桑德拉,我得到消息,法国的商人对我的订单动心了,想要给予我国的官员施加压力,迫使我把订单交给他们。”
“该死的法国佬。”桑德拉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咒骂了一句。
“孙,你不要担心,我会说动德国驻广州领事阁下,帮助你的。”
孙复心里冷笑一声,反驳说,“桑德拉,你的话是不对的,不是帮助我,这事情本就是你自己的,对于我来说,用法国或是德国货差距并不大。”
桑德拉拼命的摇着头说,“不,不,孙,你要知道德国货是欧洲最优良的,法国人根本无法比拟,他们只会玩弄香水和女人。”
开玩笑,数百万的订单怎么可能交给外人,这不符合犹太人的xìng格。



 七十七章 选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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