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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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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恭敬的把空了的酒壶捧上木盘,艺伎膝行后退,直到门口旁边。才站起身来。
直到艺伎消失过后,方声洞才开口叹道“真没有想到,竟然是云纪兄来日本接替我。”
十几度的清酒对两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挑战性,随意的碰了一杯,喻培伦一口饮尽。
“王颖已经找过瑛姐多次了,如果再不把你调回内情局,天知道她会闹成什么样子!”喻培伦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提起王颖,方声洞心里也有几分思念了,自从四年前成亲之后,两人一直聚少离多,为了革命可以说舍家报国了。只是现在革命成功了,而革命党却没了。方声洞也成了一名谍报人员。
“你恐怕不知道吧,王颖现在可是内情局十三太保之一,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女流之辈,被巡阅使赞为‘织女仙子’。只不过天上的织女采的是云霞,织的是仙衣,我们的这位人间织女,用的是银子和理想。编织的是南洋情报网。”
方声洞愕然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在内情局有着这么高的地位,而且立下了这般功劳。想自己在日本厮混了快一年了,也仅仅是在几个大城市和重要地点布置了一些棋子,距离成为一个完整的网络,还差得远呢。
“云纪兄不会开玩笑吧,颖儿不是正在照顾孩子嘛,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方声洞不愿意相信。
喻培伦浅笑道“你那个宝贝儿子现在跟着伯父伯母呢,王颖可是个女强人,自从被瑛姐招进了内情局,没两个月就开始接手南洋的情报系统,不到半年的功夫,南洋情报网就布满了南洋大大小小的城镇,这次日本购舰的消息,就是南洋情报系统最先上报的。”
低叹了一身个,作为丈夫,方声洞有些压力了。
抬头看到喻培伦戏谑的笑脸,方声洞就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回国之后,看自己的笑话。
喻培伦的笑容很甜,只是两个金灿灿的的门牙,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其实,方声洞早就看到喻培伦嘴里的金牙,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发问,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
“你的牙?”
喻培伦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金牙,却又觉得有些刻意掩饰了,就又放了下来。
“这是在广州的时候掉的,现在补了两颗金的,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喻培伦有些自嘲的道。
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方声洞忍不住发问“怎么回事?”
“被龙济光给坑了,摔断了两颗门牙!”喻培伦不想细谈,转头问道“子明可知道这些军舰汇聚长崎的目的?”
超过二十艘的大型战舰,加上那些飘荡这的小型战舰,这种力量已经足以威胁到南洋巡阅使府的安全了。作为继任的外情局日本负责人,喻培伦觉得这件事必须搞清楚。
“无非就是重建联合舰队,准备和咱们决战罢了!”方声洞漫不经心的说。
“决战!”喻培伦一愣,嘲讽道“如果没有东海之战,这场海战打起来胜负还真难说。可现在,哼,漫说是这样的军舰,就算是联合舰队重现,也难在海军手里占到便宜。”
笑了笑,方声洞道“我已经让人统计这些军舰的舰长和武备情况了,等过几天就由你来传给总局吧!”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揉了揉眉心,喻培伦有些懊恼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跳进了火坑,现在接你的班,似乎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
“得了便宜卖乖,这次复台之事已成大半,只要顺利的登上三五个月,情报方面的第一功臣可就是你了,到时候就算是成为外情局九俊也不是不行!”方声洞笑骂道。
如果是以前的喻培伦,自然不会被这些外物动摇了心神。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吃了那么多的苦,又见识了南方六省发展的现状,喻培伦也起了功利之心,如果能够成为外情局九俊,才算真正接触情报局的核心。到时候,要是再进一步,那就能获得夜莺勋章了,甚至是成为外情局的老大也不是不可能。
喻培伦端起酒杯敬了方声洞一个,算是表达自己的感激了。
“子明,回了国有几件事情你要注意了,万不可随性而为,不然到时候就是瑛姐也不好保你!”
方声洞脸色一整,低声问道“国内出乱子了?”
以自己的身份,方声洞有着起码的自信,只要不是叛国大罪,相信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姐夫应该不会动自己。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喻培伦道“我在国内的时候,负责过南方的情报。自从宋遁初先生组建国民党之后,孙先生和胡汉民他们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甚至已经把手伸向了军队,虽然巡阅使和瑛姐都没有动手,可是军方的安全总部却已经插手了,我担心怕是会有一场血洗。若是到时候同盟会旧友求到了你的头上,万不可插手,如果能保的,瑛姐和林觉民他们会想办法,他们要是不管,那就说明这个人该死,而且必须死,你决不能插手。”
“还有,来的时候瑛姐特意叮嘱过我,从言辞中,我能够感受到,瑛姐是怀疑袁世凯和日本有所勾结,甚至可能会趁机出兵,搅扰我们的复台计划。这个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都要长个心眼,不要被那些人给说动了。”
在日本玩情报这么久了,方声洞自然不是傻子,虽然喻培伦没有明说,但是很显然,他在怀疑日本人、袁世凯和国民党可能会勾结在一起。
“那姐……巡阅使就什么都没有做?”
皱了一下眉头,喻培伦也有些疑惑,道“若说是什么都没做,也不对,可是动作很奇怪。巡阅使除了让空军扩军以外,就只是加快了工业发展的脚步,和美国人一起建立的汽车厂已经开始试产了,而且还准备扩大规模,还有就是防城港的建设步子也加快了,其他的似乎没有什么了,就连民兵和各警备司令部都没有进行扩充,而且沈寿堃将军依然在加紧建设纪念圆,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那武元师呢?他们还在上海?”
“在”喻培伦道“第一师撤回了两个团,其他的都还在上海!”
“怎么撤了!”方声洞大急,焦急道“上海是南北要害之地,只要一师驻扎在哪里,袁世凯就不敢乱动,巡阅使怎么能缩减它的兵力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喻培伦无奈的说道“不过你可以回国之后问问瑛姐,她应该知道些事情。”
九十五章 铁路
没有完善的铁路网络,想要在一个从横万里的国度来往,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
美国的西进运动之所以成功,不在于美国政府颁布的那条疯狂的《印第安人迁移法案》,也不仅是土地私有的法令,重点是一条贯穿东西美洲大陆的太平洋铁路,就是这条铁路才让美国人的工业能够喷涌般发展,西部的资源能够涌进东部工业区,靠的就是这条铁路。也就是这条铁路,让美国人在不到三十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世界工业总量最大的国家。
太平洋铁路是用无数华人的尸体、鲜血和汗水铸就的,而中华民族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却只是为一个天定的敌人增砖添瓦,在历史上仅仅留下了“华人劳工”的冰冷字眼。
工业时代,铁路就代表着工商业的发展,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财富。美国因为太平洋铁路而兴,德国靠着密集的铁路网突起,俄罗斯也在为了那条西伯利亚大铁路疯狂,而偌大华夏却没有一条这样的铁路。
甲午战后,那些身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汉族官员们就开始努力构造一条强国之路,卢汉铁路就是开始,历时八年,这条江北铁路终于建通了。粤汉铁路、川汉铁路,就是卢汉铁路的后续延伸,目的就是构造一个能够将东西南北贯穿起来的铁路主干网络。
“铁路国有”是每个国家强大的基石,而它之所以能够成为大清王朝的掘墓令,就在于它触碰了汉人官宦绅商们的底线。那三条铁路被无数汉人们视作了中华复兴的希望,正是这种希望,才会有那么多的人购买一张张虚无缥缈的铁路股票。满清打碎了一个民族复兴的梦,付出的代价就是亡国。
自从詹天佑担任交通部部长之后,这位五十岁的老者经常彻夜不休,奔波于粤湘两省,无数的山川河泽留下了他的脚迹,各地的官府豪族的门槛被他踩破。乡间的老者带头。家中的妇人做饭,整个粤汉铁路沿线陷入了火热的大修路之中,韶关和株洲同时开工,后来衡阳、郴州也加入了进来,六支庞大的施工队伍,疯狂的吞噬者铁轨和枕木。
山上的枕木不能及时下来,工程师们就用钢筋混凝土造成砼枕。来代替枕木,工程进度飞快。往往铁轨仅仅铺就了一半,而地基就被乡民们夯实了。韶关至株洲长达数百里的铁路仅仅八个月就完工了,这条沟通南北的大动脉就差汉口至长沙一段了。
很荣幸,段芝贵成为了这条铁路的第一位实验者,整整一趟列车除了一些货物,就只有段芝贵一行了。
对此茫然不知的段芝贵,心里还在感叹自己与孙复的感情之深,为了自己一行竟然空出了一趟列车。
“皙子兄在想什么呢?”
自从在长沙上了火车之后,杨度的精神就有些不对。远不如在北京时意气风发。按说回到了家乡,以他现在的身份,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就算是克制一些,基本的喜悦还是该有的。
“上次回家的时候,这条铁路还没有开工,没想到仅仅不到一年。湖南和广东就连在了一起!”透过车窗,杨度心神飘荡。
晃了晃脑袋,段芝贵对这种思想上的感悟实在是听不到,转身就朝自己的车厢去了,相比于和这个缺乏共同爱好的家伙聊天,段芝贵还是觉得回去听段小戏比较有趣。
目送段芝贵离开。杨度皱起了眉头,他是湖南人,在长沙看到那里正在发生的变化,心里若是没有一些颤动,肯定是骗人的。湖南人一向以乡为国,视救治中国为自身使命,故此才会有湘军起于先。淮军承于后的近代军事局面。
杨度也曾喊过“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的话,可见湘人之烈,湘人之担当。就是这份性情,杨度才会北上投袁,为的就是一展所学,昌盛中华。可是现在,他却对自己的道路产生了怀疑,没有袁世凯的南方仅仅不到一年,就展现出了超越北方的发展进程,而北方却还处在一种死寂般的沉闷之中,恍若睡狮。
火车很快,杨度沉沉睡去之后,刚一醒来,火车就已经停在了广州车站。
广东的民政长官丘逢甲没有来,倒是和杨度有些相熟的实业部长杨永泰来了,其他的乡绅也都没有一个面熟的,都算不上什么有地位的人物,倒是有一个年轻的军官,身份显得不低,看样子应该是个大校。
说起来也是一件怪事,南北一统后,袁世凯成为了大总统,可是南北方面除了政务方面的官位基本相同,军事方面则截然不同。
北方的军事制度大多沿袭的是清朝制定的,只不过把镇协标这些名目换成了师旅团,其他也仅仅是换了名字。而南方则全盘使用的本身的军制,不说其他的,单是师长一职,北方的师长是中将级别,有的甚至更高,南方却仅仅是个大校,连个将军都不算。
北方陆军强,达到了十二个师,十六个旅,以及大量的地方武装,而南方则仅有十个正规师,两个海军陆战旅,以及六个骑兵团,兵员之差几乎达到了两倍。
恍惚间,杨永泰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而那个年轻的军官则是朝了段芝贵而去。
“皙子兄,自北京一别,我们可是有快数月未见了,这次到了广州,可一定让小弟略进地主之谊!”
“呵呵”杨度拉着杨永泰的手,笑道“到了这里,我身上一个方孔银钱都没带,畅卿若是不请客,老兄就只能沿着街头乞讨了。”
“那皙子兄怕是不能如愿了,现在广州街头一旦出现乞讨者,丘民政长就要受到省议会的质询。所以啊,丘民政长下了命令,所有的乞讨者必须进入社会救助工厂,你只要在街头乞讨,保证你很快就会被抓进去。”杨永泰道。
“噢”杨度心头一动,问道“如果这个社会救助工厂是怎么回事?”
“它呀!”杨永泰笑道“不过是一个大工厂罢了,没有什么稀奇的,顶多就是生产的商品种类多了些。”
越是不说,杨度的心里越是觉得有内情可查,不由得更上了几分心。
“难道此事涉及南洋巡阅使区的机密?”杨度瞟着周围的人群,语气有些抑郁。
杨永泰心里暗笑,知道这件事成功勾起了此人的兴致,说不定能够借着此事拖延他数日功夫,免得他搅和是非。
“这个社会救助工厂是为了整理市容而设的,现在也就广州、贵阳、福州、长沙等十几个城市有,其他的地方还没有建设。社会救助工厂既是为了保护那些残疾人,也是为了打击好逸恶劳的人,在工厂里,所有人都必须做工,根据个人能力的大小差别,从事不同的职务,没有人可以例外。”
“如果他们不做呢?”杨度眉头一挑,问道。
“工厂是属于商人的,救助残疾人和乞丐是义务,而且可以减免一定的税收。想来以皙子兄的智慧,应该知道那些商人会怎样对待被救助者吧!”杨永泰没有明说,却透露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杨度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个一脸温和笑容的实业部长,他可不认为那些商人会真心的对待乞丐,如果到了他们手里,恐怕皮鞭和棍棒肯定少不了了。
杨永泰心中暗笑,事情只有想歪了,对手才会震惊,才会产生探究的**,目的无外乎揭穿此事罢了。
看着杨永泰的微笑,杨度总觉得透着几分寒气,心里那几份因为长沙变化而产生的复杂情绪,瞬间消散,更坚定了他对南北一统的信念。
不想在讨论这些“血腥味”问题,杨度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本来使命上,指着那个年轻军官问道“那个将军是?”
“那可不是将军,他是二师的大校师长张定国,不过也是目前为止最可能晋升将军的师长之一。”
撇了撇嘴,杨度心里暗骂孙复抠门,到现在整个南洋巡阅使府将军仅有寥寥的几位,手下的十个师长更是一个将军都没有,反观袁世凯,手下的旅级以上军官统统都是将军,有些甚至都是中将。各种将军名号更是撒出去了大堆,人心尽皆归附。
“张师长什么时候到的广州?”杨度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对于杨度的小心思,杨永泰心知肚明,却也不点出。
“有几天了,台中的军情紧急,他也是刚调过来,若不是为了迎接观察使,这会儿怕是也该调去台湾了。”
杨度心头一动,出声问道“台湾战事紧张?”
“哦,若是机密,我就不问了!”杨度口中虽说不问,两只眼睛却紧盯着杨永泰,似乎他不回答就准备盯死他。
“也算不上机密,台中厅有日军的第二师团和一个混成旅团,朱晟将军手下兵力不足,就抽调了各师的主力赴台,张定国师长是第二个准备全师赴台的师长。”
说话间,张定国带着段芝贵就走了过来,到了杨永泰的身边,笑道“杨部长和皙子先生是老友了,可杨部长也不能一直让客人在车站等着吧!”
一拍脑门,杨永泰这才恍然道“是我糊涂了,皙子兄和观察使一路奔波,相比是早已困乏,该先休息才是。”
九十六章 **风闻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命追求,杨度到了广州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在床上美美的睡了四五个时辰,把一路的疲乏都消去了。而段芝贵到了广州,却直奔妓院而去,那里的旗人贵女,日本稚妓对他的吸引力比睡觉强多了。
见张定国窘迫的样子,连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段芝贵调笑道“定国小弟是第一次进青楼吧?”
男人最忌在这方面被人轻视,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张定国一听段芝贵带着轻佻的声音,顿时俊脸赤红,鼻息也粗重了许多。
一把搂着身边的作陪姑娘,张定国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挑衅道“我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段芝贵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定国,有些无语的捂着额头,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这根本不是第一次,压根就是个雏,估计连女人都没有见过几次。
“嘻嘻……”一旁的姑娘们吃吃的笑了,对这个青涩的俊朗少年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进了妓院,没几个人指望自己能够落个什么好下场,如果能在年轻的时候玩两个嫩雏,姑娘们还是很期待的。这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弥补心灵上的空缺吧。
张定国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做的蠢事,俊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被姑娘们一笑,张定国更加羞愧,端起酒杯一口就闷了。
“定国小弟,你现在怎么也是个高级军官了,每个月的饷银也不少了吧,不会连点爱好都没有吧?”段芝贵道。
“我在信宜建了一个马场,这算是爱好嘛?”张定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骑马?”段芝贵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难道不会听戏,不抽大烟,再不行打打麻将也好啊!”
“你不会是没钱吧?”
“谁说的!”在妓院没有经验,张定国认了,可是有人说他是穷光蛋,他立刻就急了。强声道“我的马场里有一匹汗血宝马,花了上万银币才搞来的,还有那片草地,耗费了三万银币才养起来的,还有……”
数万家当,姑娘们看向张定国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比刚刚热切了很多。如果说刚刚她们还想尝尝雏的味道。现在只剩下**裸的金钱**了。
“别说了!”直接打断了张定国的话,段芝贵问道“你的师有多少人?”
“我的二师是有底子的老部队。全师一万两千三百余人,装备是第一等。”提起自己的部队,张定国一脸的自豪。
本来姑娘们只当张定国是个普通的高级军官,最多也就是一个团长级别的校官,心态放的都很平稳,可是现在知道了他是师长,个个都有些紧张了。在全国内,师长的地位都是堪比省民政长官,甚至还要高出一些。而南洋巡阅使治下的师长,不仅是地位高,约束也严,至少在这些姑娘们的从业生涯里,她们是没有见过这么高级别的军官进妓院。天知道他来了这里,是福是祸。
“饷银几何?”
姑娘们开始觉得这次的差事不好办了,她们想遮住自己的耳朵。少听一些,免得被那个传说中的“夜枭”给叼去了。
“基本军饷是**块,其他的根据服役年限和兵种还会有补贴,一般来说,一个一年兵每月大约也有十五块左右,两年兵高些有二十块。我的部队一年兵和两年兵是一比一,平均军饷有十七八块。”
“全发?”段芝贵眼睛睁大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定国,北洋军的军饷已经够高的了,一般也就是七八块左右,而南洋军的军饷却是北洋军的两三倍,这让段芝贵有些无法接受。
“当然不是!”奇怪的看着段芝贵。张定国道“这些钱除了有三分之一发给士兵,其他的都是要送到他家中的,除非没有家人,或者特殊情况,不然兵士是拿不到全饷的。”
“那和全饷有什么去别?”段芝贵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这也算全饷?”张定国有些不明白了。全饷不是应该全部都发到士兵手里吗?
不得已,段芝贵引导道“难道你就没有克扣过军饷?”
张定国一惊,急忙道“这事不能做的,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你都是一师之长了,谁还敢要你的脑袋?”段芝贵诧异的问道。他也是一个师长,每个月都能捞过来上万银元,这种事情干了十几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
“在南洋有三种法不能犯!”
“噢……”段芝贵来了兴致,放开了怀里的那个旗女,准备听他的讲述。
“其一是卫生法,如果谁犯了,就会被强制压着扫大街,一扫就是三天,最多的时候,广州的街道上有上千人一起扫大街。现在扫大街的全换成了女人,男人都是被罚去挖大粪,甚至是修厕所,总之全是累活苦活脏活,谁都没有逃避的可能。”
似乎被张定国的讲述带入了不美好的回忆中,一旁的姑娘们皆是面带凄然,段芝贵怀里的旗女也沉默了下来。
“其二是税法,在南洋巡阅使治下,逃避税法的约束,是要掉脑袋的,每个月都有大批的逃税者被税警抓到,许多人在抓捕的时候,就直接被击杀了。”
“其三就是军法,违了前两种法,最严重也就是死人,可是犯了军法,是要传到家乡的,一族之内都要跟着丢脸。”
段芝贵眉头微蹙,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每个月基本饷银是八十七块,再加上服役年限和职位的增饷,每个月也有三百多块,到了年终的时候,少帅还会赏一笔年俸,也有八千元,这样下来一年也就有了万把块银元,没必要为了那点钱干掉脑袋的事情。”
见段芝贵一脸茫然,张定国解释道“年俸是军官和士官特有的,每年年前的时候,都会有巡阅使府出,按照默认的标准,中将是三万元。少将是一万八千元,大校就是八千元,上校五千元,少校会减到一千元,总之都够军官过上较为富庶的日子的。”
段芝贵惊骇,以袁世凯的大方,也仅仅是给予上层军官一些优渥。可从不曾这么挥洒过钱财。
对于自己此次的任务,段芝贵失去了信心。想自己背负骂名,辛辛苦苦每年才捞了十多万银元,还要给上司奉供,一年下来手里撑死了也不过五万上下。而南洋军的一个中将每年都有三万元的年俸,算上饷银也不下四万了,而且不用给上司送礼,这简直是军人的天幸了。
试想那个有眼光的军官会为了一个比现在还差的老大,而背负背主的骂名。
恰在此时,张定国手下的一个军官走了过来。低声在张定国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段芝贵只听到“军情”“台湾”等几个字词,不过这也够他延伸思考的了。
张定国脸色狂变,看到段芝贵好奇的眼神,立即恢复了微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观察使,小弟手里尚有些许军务。恕小弟先行告退!”
心情抑郁的段芝贵也不挽留,点了点头,道“定国小弟且随便,我这一路奔波也够累的,也该休息了。”
“告辞!”说完张定国就急匆匆的走了,连客套话都没有多说。
直到张定国消失在门口。段芝贵才转过头来,捏着那旗女的下巴,笑问道“刚刚他说的有几分真实?”
“奴家不知军事,不过奴家月前外出的时候,就被罚扫了一天的大街,妈妈到卫生厅去托关系,都被赶了出来。”旗女怯生生的说道。
沉思了一下。段芝贵转头问道“你们呢?”
“爷,这楼里的姑娘有近半都被罚过,连妈妈都扫了一上午的大街,若不是因为她门面广,加上态度好,恐怕要扫一整天的大街了。”一个姑娘道。
“爷,奴家以前听姐妹说过,有个富商因为逃税,货船都被击沉了,船上三十多人,还有两个洋人一个都没活,可吓人了!”姑娘面露恐惧道。
眼睛一亮,段芝贵发现自己到妓院真是一个好选择,这里不仅有各种情报,还有可爱的姑娘玩,简直是自己的天堂。
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段芝贵笑道“只要你们告诉我稀奇事,爷高兴了,每人赏一锭金子。”
姑娘们眼睛泛光,那金锭子少说也有二十两上下,换成银元不下五百,这都是她们够半个月的收入了。
“爷,你手里有方孔金币,这种金锭子还要到银行换,我们身份卑贱,不敢去!”那个旗女道。
眉头一皱,段芝贵觉得此人有些得寸进尺了。
“爷,您别生气,奴手里有个绝对让您满意的消息!”旗女也怕失了财主,急忙挽救道。若是让妈妈知道她赶走了一个大财主,估计要被那些护卫给轮死了。
眉头一展,段芝贵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串方孔金币,扔在桌子上。
“让爷满意了,这一串都是你的!”
旗女眼睛全是金星,那一串方孔金币足有三十六个,比起那顶金元宝都要值钱得多。按照银行兑换率,一两金子只能换一枚金币,也就是说一枚金币在银行就值一两金子。
实际上金币的重量接近了一两,除去其中的其他成分,金子的含量在七八钱左右,价值还是很可观的,在南洋和周围国家这种金币都得到了认可,就连欧美国家在一定程度上也愿意接受这种精美的“龙凤呈祥”方孔金币。
一把抓住那串金币,旗女塞进胸脯里,笑道“奴家从一个恩客那里听到,两月前有一个法国商人走私了一批鸦片,被税警给发现了,法国人不想交重税,就下令手下的船员持枪反抗,结果货船被税警的炮船给打沉了,手下的船员和本人都被击毙了。”
段芝贵脸阴沉了下来,冷声道“若是只有这些,它可不值那么多。”
“爷别急嘛,奴家还没有说完呢!”旗女道“法国总领事知道这件事自然是不甘心,就威胁咱们广东的民政长官,说如果不交出凶手,并且赔礼道歉,就让法**舰来讲理。”
“嘻嘻……爷你知道后来怎么了,咱们的民政长官严词拒绝了法国领事的要求,还上报了巡阅使大人,结果三天后,咱们的三官战舰就全到了西贡,在那里演练了三天实弹炮击,吓得法国总督都尿了裤子。”
三官战舰的名号,段芝贵倒是清楚,知道那是取自民间最负盛名的三位大神的名号。
“法国总督不是驻扎在河内嘛?”段芝贵疑问道。
“以前是的,不过两个月前就开始转到西贡去了,他可能觉得河内不安全吧!”有人猜测道。
……
张定国刚出了青楼,就流露出了本来的痞子气息,一把揪着警卫团长周崇超的耳朵,低声问道“刚刚在一旁偷看什么,我几次打手势你都没看到?”
“师长疼疼……”周崇超吸着冷气喊道。
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的警卫团长几分颜面,张定国手松了一些。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要不是两人关系极好,自己不舍得。周崇超早该下到部队当正规团长了,而不是窝在不到千人的警卫团当个中校团长。
“师长,我不是看你手摸得正爽,没敢打扰你吗?”刚一逃脱,周崇超就恢复了本性,调笑道。
想起刚刚温香暖怀的感觉,张定国就有些小兴奋,嗅着手上残存的芳香,有些后悔装过火了,要不然今晚就能……
“师长,问你个事?”
“说……”张定国接过手下牵来的马,一跃而上,头也没回。
周崇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老子又没有尝过,我他妈怎么知道?”轻夹马腹,张定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
眼见张定国快要走远,周崇超急忙跃上马背,追了上去。
“不是吧师长,巡阅使不是送给你的有两个美女吗,你就没试过?”
一提起此事,张定国一脸的辛酸,咬着牙说道“本来是有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的,可是被魁叔给带走了,说是要训练一阵子,等我们结了婚再还回来。”
“我TM结了婚还有她们干嘛?”悲愤的喊了一声,张定国飞马而去。
九十七章 炮击商船
漫步在广州街头,感受着这座南国重镇的繁华和喧闹,恍惚间,杨度似乎感受到了日本东京的那种文明和整洁。有那么一瞬间,杨度被这座有些西方化的城市醉倒了,若是中华有百座这样的都市,又如何会受到洋人的欺凌羞辱,泱泱中华又怎会沦落至斯。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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