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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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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晴跨下了肩膀,嘴里咕哝,“真没意思。”他一猜就中,跟她那个狡猾师傅一样。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呢?”路砚看她,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一样。
“有。”她思索片刻,重重的点了头,扬起下巴对他说,“我们做个交易。”
他蹙眉,“什么交易?”
“我无条件答应你前妻的要求,无条件地帮助她的一切。”
“是妻子!”他淡淡的说,随后挑眉,“要我做什么?”
乌晴笑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我要你和我结婚!”
路砚的笑僵硬在了嘴边,黝黑的瞳孔陡然紧缩。
“怎样?”她双手支住下巴对他笑。
凝望着乌晴良久,他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到底怎样啊?”被他一直盯着,乌晴感到了不自然,扭了扭身体。
路砚突然笑了,从她手中拿过杯子,然后再拿着自己的杯子,将她的杯子放在桌上,“‘华帮’是大义,”他又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我是大爱。”双目平视她,“大义大爱,若只能选一,你选什么?”
“我选……”她急急得就要张口。
“等下。”他挡住了她的冲动,“你想好再回答我。”
乌晴眼珠一转,泄了气,扁着嘴问他,“你喜欢我吗?”
路砚点头,“喜欢。”
“怎么个喜欢法?”她刨根问底。
“像妹妹一样的喜欢。”
“切……”她不以为然,举起了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摸嘴,“我选大义。”
他点头,“那我就不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她挑眉,差点跳起来,“为什么?你不怕我拒绝他们?”
他自信的摇头,端起自己的酒杯凝望片刻,淡淡的说,“一个将大义放在爱的眼前的人,不会把对大义有好处的利益推开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他温柔的笑了起来,“我妻子跟你谈的一定是对你们有好处的合作,我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乌晴气鼓鼓,她真的要被气死了!跳了起来,她横眉竖眼的瞪着他:
“你怎么能伤害一个可爱的少女对你的爱慕之情?”
他无辜的对她摊开手,“你怎么能趁火打劫来打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你们的样子哪里苦命?”气馁的坐了下来,她胸口还是大幅起伏,白他一眼,不服的问他,“那你喜欢你前妻吗?”
他更正,“是妻子。”顿了下,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无限温柔,“我爱她。”
“恶心人。”她对他做个鬼脸,然后想是想起了什么,奇怪的问他:“那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离婚啊?”他那么爱,为什么,要离婚啊?他怎么会舍得放弃呢?
路砚的笑容淡淡的敛去,就连眸光的神采也渐渐的转入了黯淡,他垂下头,轻喃:“因为,她不爱我。”
乌晴挑起了双眉,别开了脸。
哼,我就不告诉你!
微砚之爱:NO。32 过去总是过去
他沉思,经不住在柔和的风中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嘴角泛起苦涩:
也许,他真是一个很失职的丈夫。
他一直在想着如何留住她,却从来没想过她是不是真的想要留下,她一直是不快乐的,他看得出来,他知道她半夜总是会惊醒然后下楼一个人静静的哭泣,直到哭够了才又抹干了眼泪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
他总是在想她在想什么,却害怕问到的是她坚定的要离开,所以从来没有真正的能心平气和的问她到底在想什么。鸵鸟的以为不问就不会发生问题。
他用体温努力的去温暖她,以为终有一日她会眷恋他的体温而不会离去,而当他知道有了孩子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他以为他们的家庭在那一刻就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家庭。他不知道,世上有种绝望是先给了人希望,然后再重重的摔碎。
而就是那一日,他的希望,他自以为美满的婚姻生活,就被砸了个粉碎——
他在公司,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赶到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韦以安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模样。他没敢惊动,想要摸摸她,一旁的护士却阻止了他,不希望他惊动她,接连三天,他都过来看她,而看她的时候都是昏睡的模样。
他听从护士的话一动不动,可是却难以自持的想要说话,好像说话可以缓解疼痛,因为,他真的好痛!
自己的妻子流产,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怪自己不够重视她,怪自己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好好照顾她,他不停的怪自己,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清醒,他问大夫,问所有的大夫,可他们的答案都是“没事”,他不知道什么是没事,因为,当他在第四天的时候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韦以安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她的表情让他突然的害怕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坐在她的旁边,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对不起。”她的眼珠都没动一下,却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锁紧了眉头,勉强的一笑,“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他小心翼翼,怕说错一句话就会让她难过。
“不,是我太不小心了。”她淡然的眨眼,苍白如纸的脸上毫无生气,与白色的被单融成一色,躺在床上让他暗然心惊。
“以安。”他拉进了椅子,抓住了她的手,指尖冰凉,潮湿,根本就像大出血过一般,他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将她的指尖放在唇盼亲吻,他轻声的道:“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应该我陪着你的,你不要自责,是我的错,要怪都怪我。”心疼得看着她,只能继续说,“我们还年轻,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生好不好?”他只想安抚她,只想让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他好怕她会突然离开他!
她双目空洞,抽回了手,双手抚按在胸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再不说话。
他更加慌张了起来,倾身到她面前,挡住她与天花板之间,讨要她的承诺,“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她空泛的眼眸暗淡无光泽,连他的半点影子都照不出来。
路砚又急又怒,便要伸手扯她的衣领。
“啊——”疼痛从她嘴里溢出。
他停下了手,瞪她。
“我身体这样,你想怎么留住我?”她苦笑,僵硬的眼珠慢慢的对在他的脸上。
他吐不出一个字,脸上慢慢的浮现苦涩的笑,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喃喃道:“难道还要伤害你吗?”
他路砚居然想要留住一个女人,要用身体这么卑劣的方式!
闭上了眼睛,他仰头,终于理解了听当时和沈夜尊的“七日之约”,知道要分开,但是依然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他呢喃,站了起来,好像下定了决心。盯着门淡淡的说,“你想怎样我不拦着你,但是,我希望你养好身体。”
身后没有人说话,他出了门,胸前好像空荡荡的,摇晃的离去。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早已预料到,早已在心中演练千万次,但是真的放在了眼前,照样会打击的人痛不欲生!
“‘炎’哥哥,你可曾告诉过她你爱她?”乌晴望着他,心疼他眼中闪烁着哀伤的碎片。
他点头。
“那,那,她长得那么普通,你喜欢她什么啊?”乌晴不服,不服的很!
“喜欢什么啊?”他叹气,眼中蒙上了怀念的轻纱,人好像已经飘回到了过去。是啊,她也问他,喜欢她什么呢?爱她什么呢?
“啪。”
他正在办公,可是一张纸却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看着那张单薄的纸半晌,他不发一语。
“我们离婚吧。”韦以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正上方。
他纹丝未动,缓慢的顺着那只按在桌面上的玉手抬眼看她,面容依然苍白,身体纤弱的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可是她那双眼眸,却坚定的像是磐石。
垂下了眼眸他还是沉默。
“我们离婚吧。”她扬高了声音,尖锐干涩。
他默默地站了起来,绕过她的身子,关上了半掩的门后抓着门把手眼神漂移的说,“我当作没听到,你当没说过。”
“我是认真的。”她同样背对着他,声音坚定。
“你不要这样。”他回过身看她的背影,双拳紧握,关节泛白,“除了离婚我们还可以再商量,还有的商量。”
“我们还有什么能说的啊?啊!”她她猛然旋身,苦涩的盯着他,“孩子没了,是我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他摊开手,耐心的对她温声说,“我说了,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
“不用了,不用了!”她拼命的摇头,“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孩子没了,就足以证明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
“你胡说什么!”他双手都在发抖,走上前,与她面对面,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才压低声音对她说,“你冷静一点,不要意气用事。”
“我没有。”她嘶喊着。
他焦躁不安的用手耙了耙头,别开脸,鼻腔里喷气,声音却温和了下来,“你身体还未恢复,情绪不稳定,等你稳定下来我们再谈。”
“我很好。”一只手指着自己胸口,强调,“我已经好了,非常好。”韦以安推开他,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哑声道:“放过我吧,我们没必要再维持一段苍白而没有感情的虚假婚姻了,你不爱我,只是想照顾我,我也不爱你,因为我只是想报恩,感谢你对我,还有我的双腿作出这么多的努力,我真的,真的累了。”
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袭向他,路砚踉跄,退后两步,虽然勉强站稳了身体,可是一双眼是带着怨恨的盯着她。
而韦以安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瞪视,将离婚协议书撇在他的桌上就要离开,在擦过他身体的时候,路砚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连给我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吗?”他痛苦的说道。
她仰着头,一脸冰冷,“你还想说什么?这样没有任何爱情的婚姻维持着有什么意思?你的责任,其实早就尽完了。大可不必……”
“我想说的是,”他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爱上你了。韦以安,我爱上你了!”他顿了下,双眸闪烁哀求的望入她震惊的眼睛:“所以……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不。”过了好半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大步后退站到门口边上,胸口急促起伏:“你怎么会爱上我呢?你怎么会爱上我这样平凡的人呢?”
他笑,笑的苦不堪言,无法辩驳,“这爱上了,哪来的理由?”
“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那不是爱,是习惯,你习惯了家里有一个女人为你守候,你说过,你最爱的女人叫VIVIAN。”她瞪圆眼睛,就是不信的样子。
他无语,只是望着她。时至今日,他还能说什么留住她?
“你不爱我,那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她苦苦哀求,就连柔弱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像是随时要跪下来求他放了她!
放过我。这三个字让路砚大受打击,深吸口气,他闭上了眼睛,原来,他们之间,只有他一个人在付出!手很沉重,轻轻的一挥,他能做的只有这样。若她离去才会快乐,那他放她快乐。
只是那一纸离婚协议书,他始终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
微砚之爱:NO。33 相爱容易相守难
“现在你满意了?”路砚斜眼看她,无奈的笑里饱含着无限凄凉。
垂下眼眸,乌晴想要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是,她知道明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难受,自己却什么都不说是太自私了,可是……她也不甘心啊!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他不爱她呢?
而到第二天,她便拉住了滔滔不绝的韦以安。
她诧异的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这个华帮的帮主愣愣的盯着自己,一直盯到她发怵,心里直嘀咕。
“你为什么不爱他?”乌晴觉得自己问得话都好笑,明明她们是情敌,可自己说话好像是在为路砚抱不平。
韦以安苦笑的和比利交换一个眼神,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无辜的说,“你昨天还说我爱他。”
“可‘炎’哥哥告诉我,告诉我说,是你要和他离婚的!”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分开呢?她不懂。
韦以安点头,“嗯,你说的对,是我要和他离婚的。”低下眉,她淡淡地说,“我没得选择。”
“什么叫没有选择!?”乌晴那种威震八方的气势跃然而起,瞪着她,有些恨她脸上那抹拥有而不珍惜的淡然模样。
瞥她一眼,韦以安好整以暇,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从本质上你和我就不一样。”
乌晴挑眉。
“或许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有的选,因为你是华帮的帮主,无论你想要什么,你一声令下就有无数个人为你去做,你只需要坐在家里等着,无论是躺着等还是坐着等,反正流血流泪又流汗的不是你,所以成败在你眼中不值一提,所以,在你得不到路砚后,会感到恼羞成怒,会觉得我得到的那么轻松却不珍惜。而我不同,我无论想要做什么都是要自己亲手去争取,而有些事情,却是不能争取,因为规则不容许,所以,就算得到了也要忍痛舍弃,你不懂得我需要多大的勇气去舍弃他!”她残忍的道破她们的不同,犹如一把刀挑断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
乌晴涨红了脸。看得比利几乎以为她们要撕破脸,着急的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乌晴过了好半天后,才慢慢回转了神色,平复了心情的又问她:“那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你应该知道‘炎’哥哥有能力保护你,你应该知道的!”
她双手交叠的摆在了膝盖上,脸上露出凄凉,轻声问她:“你对他了解多少?”
乌晴愣了下,随后狠狠的说:“我了解他所有的事情。”
韦以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看透了一个孩子故意向别人小孩炫耀的心理,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却又低下了头,继续问:“那他经历的你经历了多少?……哦,不,你陪他经历了多少?”缓慢的抬起眼,韦以安静静的等着她说话。
吞吐了半天后,乌晴抿起了嘴,赌气的问她,“那你陪他经历了多少?”
她一笑,吐出两个字:“全部。”
“骗人!”跳了起来,乌晴瞪大了眼睛。
她点头,“是真的。”目光幽远,她淡淡地说,“你或许有最好的朋友死去,可是你没有经历过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你不明白当时一个纯白如纸,一直都顺风顺水的人,经历了如此恐怖的事后会如何,你不明白,他是如何的倒地不起,潦倒颓败。”她知道,她都知道,知道他像是行尸走肉的活着,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苦涩深入心肺,她垂下眼眸,“这样的人,能站起来,是有一个好朋友,是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才把他从泥泞中拉了出来,此后,他以为自己就不会再受伤害,却不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是先他一步离开了他。那种绝望再一次的袭来,或许,他已经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少年,但是,他又如何能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死亡?他承受住,并不是他坚强到无人能及,他承受住,是因为他知道身边还有两个朋友需要他。”说到这儿,她苦笑一声,低声的夹了一句:“他始终像是一个大家长的保护着他身边的人。”眼神更加幽怨,令人心碎,“他,何其不幸遇到了我。”说到最后,她只能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他们悲剧性的婚姻生活。
她不是不震惊,在听到他说他爱她的时候,多想抱住他说:“我也爱你。”没有人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拒绝了他的爱。因为她知道,这次能够侥幸逃生,真的是太侥幸了。“鬼谷子”不会一直照看着她,而下一次杀她的人也不会是比利。
而他说出爱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必须,必须的离开他!
若是再一次的死在他眼前,他到底会如何?她真的不敢想!所以,她宁可一个人偷偷的死在下水沟里,无人敛尸,也不想让他收了她的尸体,发疯发狂。终究,他们还是为了爱不能在一起。
乌晴长长的叹一口气,打了个哆嗦,这才知道背后不知不觉居然被汗渗透,望着韦以安平静的容貌,她开始思索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少,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才会有这样返璞归真的平静笑容?低下头,她缓慢的摇头,“你,真的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如果说路砚说的故事,是一个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单恋故事,那她的故事就是隐忍而深刻的去爱一个人的故事。
她喃喃:“到底爱是什么呢?”
“有机会问你师傅吧。”韦以安一语双关,若说她做的是决绝,那么展听雨做的就是残忍。她爱人是痛彻心肺,可展听雨爱人,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非要断下自己的手足才会像是狼一样的发狠。
“那真要我百年之后了。”乌晴没听出她的画外之音,只是苦涩。
韦以安淡笑不语,只是看着自己的手。
“好。”乌晴突然一声大喝,吓倒了比利。
韦以安则是抬头看她。
“我对‘塔罗’好奇的紧,越早接收越好!”说完,乌晴抿唇一笑,看韦以安,“你可知道,‘炎’哥哥知道你有事求我,便答应了我的条件。”
“哦?”韦以安挑眉,没什么反应。好像并不是很想知道他们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他说,只要我答应你,他就答应娶我。”乌晴可不管她的模样,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韦以安叹了口气,从随手的提包中取出一件驼色的围巾出来递在她面前。
乌晴诧异。
“若是这样,那么这件围巾你便帮我送给他吧。”她笑得清淡,没有多余的表情,更不说难过了。
这让乌晴怀疑她真的爱他吗?
“你……我,如果不帮你送呢?”接过围巾,针脚细密,可以看得出她有多用心的去织这条围巾。
“既然在你手上就都看你了。”韦以安耸肩膀,一副知天命的样子。
乌晴皱起了眉头,闷声说:“我讨厌你。”
她无辜的苦笑着,“大小姐,你刚才还一副喜欢我的表情,现在又告诉我讨厌我,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扁嘴,她不说话。
韦以安站了起来,指了指比利,“行了,不管怎么样,你和他就负责商量吧。”
“那你呢?”她跟着站了起来。
“我去做一些事情,至少是你们做不了的事情。”垂眸,她不敢再流露出一丝眷恋,心有眷恋,人就会退却,怕死在他们这一行可不是个好事情。
“那……他呢?”咬下唇,乌晴望着她的背影。
“你尽可能的对他逼婚吧。”韦以安回过头来,“至少在确定我能活下的之前,你逼婚吧。”生死未卜,她知道“塔罗”一日不亡,她一日都不会有安宁,一日不敢言爱。也罢,说不定到时候自己死了,他也和乌大帮主共结连理,大概也就不会太伤心了。这样自我安慰,毕竟心里不好受,勉强一笑,她已经快步走出了厅堂。
“她怎么了?”直到刚才,乌晴才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人气,有人的喜怒哀乐。
“这一走,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比利知晓她的性子,也看出她眼中的绝然。罢了,他能做的不也就是留下来和“华帮”合作吗?
“什么?”乌晴跳了起来。
“你啊,不要急了,只要她不死,总还有见面的机会。”是啊,只要不死……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啊。
走了!
乌晴这才明白,那女人是在交待后事!
什么逼婚,分明是要她照顾路砚!跳起来要追,放在膝盖上的那条围巾就落在了地上。
低下头,她看着它,突然,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一些不经历就不能明白的道理……
“华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并收了“塔罗”,在短短两年之内,将“塔罗”所有线脉尽纳在手中,跃然而上,成为了“铁三角”新的合伙人之一。
乌晴也在整个黑道传唱为新的传奇!
微砚之爱:NO。34 命运之轮
外面蒙蒙细雨,韦以安轻抚着手下的杯沿,不发一语。
“等了很长时间?”一个短发女子像是一阵风吹过,然后落在她的对面。
“没有。”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袭黑衣,眼神明亮,却笑容慵懒,白皙的手指上套着一枚熠熠发光的一克拉钻戒。
韦以安笑指她的戒指:“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她伸个懒腰,如同一只黑猫刚刚苏醒后的舒展。
“恭喜。”杯沿在嘴边,她轻声地笑。
一双眼眸射出光来,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韦以安,“你嘲笑我?”
“不敢!”无辜的举起双手,她无意间的回眸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对面的高楼,眼神转入没落。
女子一转眼,拍拍手,“走吧。”
“去哪?”韦以安不知道她们两个人见面还有活动。
“陪我试婚纱啊!”挥了挥左手的钻戒,闪过了一票女人们惊羡的表情。
韦以安不看好的摇头,咕哝着站起身来:“莫要让沈夜尊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她侧目白她一眼,风情万种,说不出的……诡秘。
“康夫人!”这里的婚纱是巴黎空运来的,这里的服务是最好的,这里的价格也是最贵的。
女子挑眉坐在了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翻眼看韦以安,“帮我选一件吧。”
“恐怕你有专人帮你选好了吧?”韦以安冲她呲牙,想要使唤她啊?!
“可我还想选。”拉着韦以安冲进了一堆白色的纱中。
一件又一件。
两个女人把所有的婚纱都试过来。
韦以安疲倦的倒在镜子上摇头,“你放过我吧。”一身露肩的婚纱,让她美丽的锁骨一览无遗,白纱大大地铺满在地上,修身的设计使得她的身体高挑而纤细。
“你不是这么没用吧?”女人又换上一件白色的婚纱,蓬蓬袖,蓬蓬纱很短的裙子,像是跳芭蕾舞穿的一样。转身上下打量韦以安,点头,对服务员说,“这件要了。”
“你疯了?”韦以安瞪眼。这又不是商场的衣服买了她可以随时穿。
女人不以为然地哼曲,当作没听到她说话,让身旁的服务员给自己拿过一袭纱遮在头顶,仿若一个初入凡尘的精灵让她那么纯净无瑕。她扭过头对韦以安说,“好看吗?”
她皱眉,“你真疯了!”
女人别过脸,拿过一把早上才从巴黎运来的香水百合,遮住了半边脸,眨眼睛看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
“什么?你又在打哑谜!”韦以安一看到她这个表情就打了个寒颤,身体开始向后靠,“喂,你又要陷害谁?”
“我是那样的人吗?”坏笑着,她一步步的逼近。
不说话,她点头,继续向后退。
“那你呢?你觉得你很好吗?”女人用一只手抚摸花瓣,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看她,“路砚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办完了所有的事,还不回去找他?”
韦以安慢慢倒退,她真的要被那双控诉的眼睛逼死了!苦笑着,她下了阶梯,走进了大厅,在众多门市小姐们诧异的注视下,无奈的说,“你知道的,以前是不敢,现在是不知道如何去见。”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真正的自由,可是,她可明白那种心情,那种……
“怎么会不容易?”女人轻咬下唇,摆出一副好象被韦以安辜负的模样,朦胧的纱让她的眼神更加的迷人,清纯。让韦以安冷汗淋漓,天啊,她不是负心人!她真的不是!而且她也不会辜负一个女人,又退了两步,她已经快要接近大门了,韦以安算计着,只要自己到了门口就打开门冲出去,下次再也不和这个变态的,以玩弄别人命运为乐的女人出门了!女人捧着百合,轻轻地继续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轻喃像是在诉说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你就找一个街角,在碰到他的时候说一句:嗨,你也在这?”
韦以安苦涩的笑,摇头,“哪有你说的这般浪漫?”快了,她就要到门边了,她就要抓到把手了,她就能逃脱了!
“怎么没有?为什么没有?”又逼上两步,女人扁着嘴委屈的看她,谁会相信能露出这样小女孩讨不到糖吃的表情会出现在一个成熟女性的身上,——大概也只有她了!韦以安苦笑,又不着痕迹的倒退。
还有两步,就到门口了。
“你,不懂。”那种心情,那种……
“近君情怯啊。”
刚一说完这话,韦以安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身体猛然一退,门顺势被推开,冰冷的风一下子灌满了她的婚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她站在人行道上,对站在店门口的女人招手就要跑路,就听到一阵坏笑顺着她的脊梁窜到了大脑:
“那你还是怯吧。”一双手顺势将她推了出去。
韦以安大惊。白纱在风雨中翻飞,像是女人手中大把的百合,她已经背对着人倒退向了车流。
生死刹那间。
只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心!”
在坠落中,她回头,看到一个熟悉到在她心口发疼得人像是闪电冲到了她面前。
路砚!
他的手臂将她揽在了怀中。汽车从他们身后呼啸而去,相差不过一公分。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他身上的味道冲击到她的大脑震的她只能发呆。
身体被他禁锢到发痛,神志才缓慢的回到身体里,僵硬的眼珠转到身后,一道覆面的白纱随风而去,在灰暗的天空中显得格外醒目,渐渐的在风中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垂下眼,一束价值上万的百合却像是被人丢弃的残败花叶丢在地上让人践踏。
——而刚才持花的人,却找不见了踪迹。
你,真的是人吗?韦以安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原来,从一开始算好的就不是自己!抬起头看到现在还处在紧张中的路砚,她低下了头,看着他们紧密不分的身体。
近君情怯啊!
到底,有多怯呢?
命运之轮,将这生死轮回,带出了新的轨迹。巴黎的绝望,突然的从她的心底一层层的剥落,燃烧成灰。
那日,她也白纱如雪,却是绝望的说再见。
今日,她同样白纱如雪,是看见了希望……
她回抱住路砚,一双手安抚他的背,屏息听到他的呢喃:
不要再逃跑了……我不能没有你!
她愣住,原来那不是个梦,而是一个预言。
微砚之爱:FIN 又是一个结局
当路砚夜半惊醒,摸枕头一旁,还余有体温。
他僵硬,心中忽然害怕。
以前,她也夜夜在楼下哭泣,夜夜的对着一室空荡绝望流泪。
他慢慢的下了床,望着虚掩的门把手不敢拉开,他怕看到她流泪,他怕看到她后悔的表情,他更怕她其实已经偷偷的离去……
挣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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