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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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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的回神看到他挡住了自己的反光,苦涩的一笑,他的细心体贴总是在微小的事物中就能不知不觉的体现。
  “你……如果不喜欢这个房间,我跟你换换你觉得如何?”他蹲在她的面前,温柔的笑容如平日一样和煦,可她诧异的看到他眼中为什么有轻微的颤抖?
  让我走吧。这句哽在喉间的话她怎么也吐不出来,扯扯嘴角,她不忍再看他眼中的颤抖,淡淡的说,“很好,这里很好,只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这多余的解释让她自己脑中警铃大作,这样情不自禁的状况是他们的大忌,不要,不要再动心了!她忽然想到了当时自己回到塔罗之后遭受的刑罚全身就抽搐了一下。
  “你真的没有事情?”他眯起眼睛,好像看到她眼中有一道火花刚一闪过就立刻被冻结就瞬间消失了。
  “没有。”否认,她故作轻松的展开了笑颜,“我们该吃饭了吧。”
  明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可对对手用的顺手的诱供逼供他怎么也应不下心肠用在她身上,满腔的无奈化作一声长叹,他和颜悦色地问她,“今天你想吃什么呢?”
  “都行。”推她出了房门就是客厅,本来一层楼是储物室还有视听室以及他的健身房,不过她的腿脚不方便上下楼,所以他便让基本完工的室内装修又修整了一下,把视听室和健身房改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卧室。
  他顿了下,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加深了,她这样敷衍的口吻,分明是不想过多地参与他的思维,低下头,他若无其事的推着轮椅出门,一双眼睛却不由得看向她,——韦以安,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安心的留下来?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在他的照顾之下还有医院的治疗,她甚至在一点点地感受到腿上的力量在慢慢的回拢,抚摸着毛毯下的双腿,她甚至已经能细微的感觉到手指按在腿上的触感,看着天,外面在飘雪,终于又是一年末了,又要到圣诞节了啊。垂眸,她拿出一件自己打的围巾别扭的又收回到了自己背后,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欢戴围巾的,可她一看到衣柜里面那件卡其色的兔毛高领毛衣,她的脑海里就直觉得跳出了变成他围巾戴在他脖子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然后就很自然的拆了毛衣打了这条围巾,现在她又开始烦恼了,怎么给他?是不是可以装作圣诞礼物很自然的送给他?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她不自觉地频繁的向窗外张望,他怎么还不回来?若是平常,他最迟六点就会回来,可是现在都七点半了,他还没有回来,她隐隐的感到了不安。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想也没想的就推着轮椅打开了门。
  “你是?”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露出了木讷的笑容,“你是哪位?”
  眼前这位明眸皓齿,身材高挑,一身名牌打扮,全身上下散发着天之娇女蛮纵气息就让她退避三舍,而那女人也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一番后,不客气地将目光落在了韦以安的双腿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哦,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砚哥哥在我家吃饭,今天可能……不会回来了,所以让我过来告诉你不要等了,等不到了。”
  装作听不到她的话外之音,韦以安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很受教的问她,“那真是麻烦你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家砚就劳他照顾了。”
  “主人?”那女子瞪起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没见识到这个程度,“我像是佣人吗?”
  她无辜的眨眼睛,“这个世界日新月异,进步发展迅速,我们先不要说手机到底有什么用途,至少就算有人来上门告知我这个家人的话,那也肯定是个佣人来的啊。”
  跟她斗?她没有修剪的指甲都比这小丫头的牙齿锋利。
  “我……”被她的话哽在当场,根本不知道怎么发作,有没有搞错她今天可是趁着她爸爸硬拉着路砚吃饭,才跑到这里故意来找这个女人晦气的,要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纠缠她的砚哥哥了。
  “行了,你把话已经传到了,你走吧。”像是在打发流浪狗一样的对她摆摆手,韦以安就要关门。
  “等等。”她怎么能这样就被羞辱走呢?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立刻挺直了胸膛,干咽一口口水,她准备将肚子里的腹稿用上来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哦,我忘了。”韦以安随手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钞票,在那个女人眼睛发直的时候扔在了她面前,“喏,给你的小费,这下满意了吧。”说完,根本不给那个女人说话的机会就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班门弄斧。”她扯扯嘴角,对这样一出戏根本没放在眼里,单枪匹马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就知道有多心虚了。不过……无关理智,她就是感到心情很不好!!
  不等了。她看了客厅电话一眼,撇撇嘴,若是有心他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回到自己房间砰的关上门。她推轮椅在床边,两只手攀住床边就想上去,可无论几次却都发现自己怎么也爬不上床,腿上没有力量,被单也在她双手的扯力中不断的抽向她这边。
  原来自己还是一个废人啊!满头是汗,疲倦的坐回到了轮椅上,嘲弄的笑。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再逐渐恢复,原来离真正的恢复还有很长的距离。再加上晚上还没有吃饭,她的身体也感到了不舒服,从来没有到这么晚他们还没吃饭,被养准时地肠胃开始绞痛起来。她咬了咬牙,双手硬撑在床边,终于让半个身子跨在了床边,自己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这样是不行的!
  她担心的告诉自己,就算是自己断了腿后身手也没有退化,而现在在这样优渥的环境下生活,让她几乎都忘了怎么拿刀了!这样真的不行!她开始感到了恐慌,这样的自己别说是可以保护他了,怕是自保也难。如是这样,她怎么能再连累他?
  身体里面好不容易渗透进来的光亮在这样的惊恐中一点一点的闭合,所有的温暖渐渐的抽离。她逐渐的感到了身体发冷,就这样双腿拖在地上,她半个人趴在床上,意识开始混乱起来:
  火光、杂乱的人声、枪声还有浓腥足以让人窒息的血味,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整个“塔罗”总部在不断的坍塌,所有的一切罪孽,一切恩怨,一切是是非非都在这熊熊烈焰一口口的吞噬,有人没有出来在里面的哀嚎,有人不断的咒骂,有人还在厮杀……
  她站在这足以蔽天的满天大火的光芒下,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脆弱和孤独。她仅有的两个朋友一个失踪一个死在了自己脚边,这样的生离死别不是让她最难过的,最难过的竟然是她发现自己其实也像这群她一直在心底里归咎为畜牲的杀人机器一样,对自己朋友的死心连痛一下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
  她的幼年。
  她的少年。
  她的成年……
  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明明有这么深刻的记忆,可为什么沸腾在她胸膛里的都是解脱的痛快。
  她歇斯底里的大笑着,让活着的人将仇恨的目光全投在了她身上,而下一秒距离她最近的阁楼突然爆炸。她记得,最后清醒的那个瞬间,她听到了有人说:
  “VIVIAN,背叛组织的人杀无赦!”
  微砚之爱:NO。11 不懂,迷茫
  “韦以安……”
  VIVIAN……
  “韦以安……”
  VIVIAN……
  “韦以安!”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双目混沌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走出来,空洞茫然的找不到聚焦。
  看到这样的情景,原本站在床边推她的路砚惊慌的坐在了床上把她翻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都死了,都死了……”她呢喃着:“皇帝被吊死了,审判被人碾碎了头颅红白的脑浆四处都是,星也被打死了,战车、魔术师、塔他们也都死了!”
  淇雅,她的挚友,为了救她让自己的同伴杀死,“愚者”淇雅那个最聪明的女人到最后到底在笑什么?明明嘴角在不停的冒血,可她的笑容为什么如同初生的婴儿那样纯洁。心忽然开始揪疼,本能的撑起自己的双手,她的意识灵魂又回到了那一天,淇雅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慢慢的咽了最后一口气……
  那鲜红的血液温暖的温度布满她的整个手掌,为什么……她捂住了心口从空洞的眼眶里开始涌下一颗颗掉下。
  路砚急了,她这是怎么了?是回想起原来的事情吗?什么皇帝、什么魔术师的让他的大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脑中慌乱突然想起多年前听发狂的那一次,Archfiend紧紧地抱着她安慰她,她才最后安稳了下来。没有多想,他颤抖着声音,努力装着平日的温柔哄着她,“不要哭……不要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不要哭……乖啊。”
  是谁在说话?她睁大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血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在耳边轰鸣中远远的飘来那声音。
  路砚焦急万分,她那双水眸在向四周求救的无助模样让他的心脏被重重的击中,而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根本就是没有走出自己的梦魇,人虽然起来了但是自己还身处在她的回忆中。
  淇雅,淇雅,告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你不要死,死神不知所踪,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否则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真的……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别哭了别哭了,我抱着你永远抱着你不放手好不好?”他焦灼的抱着她不断扭动的身体,额头上的汗不断的流下,根本没注意自己刚才许诺了足以让谭惜泪都闻之变色的话语出来!
  永远……永远……
  她空泛的目光有一丝通透闪过……
  他立即感到他的话有效果了,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她,他轻声的说,“你永远也不会孤独一个人,你有我,我永远在你身边,好不好?”
  如温泉一般,她眼前的血红渐渐的被一股暖流给冲淡,杀伐的场景一点点地从眼前消退,一点点地她感觉到自己冰冷的身体被温暖包围。在慢慢褪去的血红中,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在远处凝望着她。
  “砚……”她呻吟着,呢喃着。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在阴雨绵绵中乞求他带自己回家一样的可怜。
  路砚愣了一下,在他们两个人的相处过程中,她不是叫他路先生就是直呼他的名字路砚,这是第一次她用这么亲昵的口吻对他说话。望着那张大汗淋漓脆弱无依的模样,顿时教他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唇瓣落在了她的脸上,鼻子上,嘴角,充满了怜惜温情不带一丝情欲,像是在为她疗伤一般舔舐她的伤口小心翼翼。
  “砚……砚……”她抓住了这梦魇的沼泽深处唯一的救命绳,攀住他的身体凑上脸渴求得到更多的温暖。
  她的唇太烫热,吓倒了路砚,一双手作出要推开她的姿势,可那甘甜的滋味越来越深的让他越来越意乱情迷,到最后那双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环住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密不可分的交缠在一起。
  孤男寡女最好不要呆在同一个房间超过五分钟,尤其是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很容易出事。
  路砚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对那三个女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心中苦笑,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就让他亲身体验的印证了。
  抽回一丝理智他睁着一双黑眸看到她的眼中迷蒙像是迷了一层纱,没有光泽也没有他的倒影,恼怒的情绪一下子就蹿上了心头。
  他算是什么?她的救命稻草?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抱的是谁吻的是谁?
  这样的情绪用不了一秒钟就膨胀满了整个胸腔,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目光冰冷的盯着她还沉浸在混乱中的模样……
  他胸口大幅的波动,望着她半躺在床上那荏弱迷茫失魂落魄的样子,禁不住又想拉住她安抚,可她到底当他是什么?想到这里他的手停了一下,救命稻草?那是不是说只要这个时候靠近她的人都……他的脑海里无法想象她和别的男人亲热是什么情景,一想到他就觉得胸口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一样。站起身来,他就要离开,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和这个女人同呆在一个房间里了,否则,他真的会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我这样的人,就连身体也不能引起你的兴趣吗?”充满了情欲的暗哑声音像是一块磁石吸引着路砚想回头的欲望。
  他硬绷绷的绷住脸,不敢回头,“你还是好好休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又怎么能趁火打劫?
  “休息?我休息够了。”望着他的背影,韦以安冷笑着,她就知道,没有了美丽的容貌任谁都会对她没有了兴趣,更何况他们之间有那么大的时间和空间的差距,再深的感情也由浓转淡了……最后到底还有什么?
  “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的言语让他心惊,什么叫休息够了?她这分明是有了离开的心思,才会这样说。不敢应话,怕让他们之间的对话会成为破裂的突破口。
  她失笑,对这个只敢露着背面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敢面对的是自己还是刚才做的事情?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越这样想,越肯定,她的眉头紧锁,压抑着喉咙深处的哽咽,颤抖着声音说,“让我走吧。”这次,是一次意外,也是最后一次,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那样真的会害死他!这一次意外的扼止是不是也代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牵绊一样说断就断?
  “不。”他想也没想的就否决了!
  “你留着我干什么?”她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坐在床上将台灯扔向了他,擦着路砚的身体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你留着我干什么啊?赎罪?还是为了用你廉价的善良让我感激涕零,然后感怀一生?还是你就是想看到别人悲惨的样子你才会感到满足?”
  望着一地破碎,他的心也像是那些东西一样凌乱,听着她扭曲他的本意,就算再冷静的他也平静不下来,忽的转过身,暴跳着吼了回去:“不是不是不是!通通见鬼的都不是!”说完这句话,他瞪着眼看到她惊愕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脸色顿时刷白,他慌忙的倒退两步身体靠在了墙上,高大的身躯一下子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整个阴暗的室内被白昼所代替,两个人的表情顿时全都在印在了对方的眼中。
  他的愤怒,焦虑,还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的无助,倔强,还有她嘴角那抹不畏生死的嘲弄到底是从何而来?
  “好,”她第一个打破了他们在光亮中的僵局,沙哑着嗓音对他说,“你告诉我,你留下我的理由,我满意了就留下。”
  理由?他想要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神恍惚,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有力理由留下她,以前说的照顾她,不过是一个借口,现在想来,若是对方不愿意,他的理由又怎么成立?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她?留下这个对他没有好感,又难以取悦的女人?取悦?他又皱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脑中一片混乱,他打开了门,缓慢的向隔壁自己的房间走去,口中不断呢喃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她苦笑,望着他一步步地离去直到停着他的门都被关上,她的嘴角上扬到了最高的弧度,原来,他也没有理由留下她!他也找不到理由了!自己爬到了轮椅上,中间还磕中了手肘,顾不得那些小疼痛,心里面的难受不是用言语就能形容的,打开门,静悄悄的离去,却在大门口的时候看着门檐外的风雪越加的肆虐无忌,拢了拢衣服,寒冷的湿潮气息不断的侵袭向她,望着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她突然想到死亡会不会也就是这样同样的颜色?白色的,什么都没有的?
  目光微垂,看到两级台阶,明明就这么短的距离,可是她连一步都没办法下去……竟然是这么的无能为力啊!这样残败的身躯除了拖累他还能做些什么?留下有什么意义?
  她静静的看着满天飞雪,身体逐渐冰冷,思绪也渐渐的冰冷了。
  不能……真的不能……再牵扯下去了!
  真的……会害死……他!
  微砚之爱:NO。12 永远不会怪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韦以安才猛然的从自我的臆想中惊醒。
  “回去吧。”路砚站在身侧,目光落在深夜轻声的说。
  韦依安没有动,望着两级台阶,淡淡的说,“我的腿去年就断了,所以再断不稀奇,你不必愧疚了,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没有说话。
  她深吸口气,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很久以前,我在海上救了一个少女,长发犹如海藻一样的飘浮在海面上,她的容颜没有溺死之人的扭曲和不甘,反而带着解脱和安详……”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她突然觉得那个意外是她人生中最具有戏剧性的转折点,是意外的开始却谱写了后面的剧情,“我什么也没想的就救了她,而后来才知道她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这样的相遇相知,我突然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缕光明,而后她的一举一动我都非常在意……”
  “然后呢?”他转身,挡在她的身前,为她遮去泰半的风雪,皱眉看她脸颊冻的红彤彤。他知道这个她口中的那个少女对她的人生影响很大,只是他不认识。
  抬眼看了他一眼,韦以安有个冲动想要告诉他那个少女叫什么名字,却最终忍了下来,毕竟那人也为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秘密,她又怎么好揭穿她?摇头,她的神志又回到了当年的意气挥斥,刀光血影,眼神渐渐迷茫起来,“那年她的动向很奇怪,我好奇也担心便追了过去,也就是那一日,对,就是那一日,她问我为什么要救她,我爽快地答道,我想让你救我!就是那句话,她如约而来,在几个月前将我救了出来,只是,我躲避不及砸断了腿骨,一切全是我自己造成的。”说完这些话,长长的舒口气,她真的觉得够了,那人不只是救出了她,还不顾自身的安危找了好多名医为她会诊治疗她的腿,而后又为她整容,现在还为她做那么多事情……
  怎么偿还?她怎么偿还?就算是履行诺言,救了她不就是了吗?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多到……根本让她无力偿还。
  路砚听她长久没有了声音,沉默的推着她又回到了房子,将她抱在床上后,韦以安凝眉双眼怔忡的盯着自己的双腿。
  他随之坐在了她的床边,双手按在了她的腿上,淡淡的说,“我早知道了。”
  她猛地抬头。
  “我知道你的腿才接好骨。”眼中有自己也难解的感情闪过,他没有说话,默默地起身,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阖上门离去。
  他知道?!
  她心中震惊,震惊的不是他怎么知道,而是……而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有当她是责任的保护在身边?他又是为什么?
  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一直到清晨,直到听到隔壁的门被打开,她才侧身装作睡着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卧室门果然被打开了。
  路砚屏息站到了她床边,望着她,良久后,他淡淡的说,“我想了一夜也没想通留下你的理由,当然,如果我不想让你走,这个如果算是理由的话,那你会留下吗?”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他知道她都在听他说话,可是如果要他当着她的面等答案,他内心升起一股恐惧,想也没想的就转身而去。
  关上了门,她猛地坐了起来,瞪着那扇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不想让自己走,……这算什么理由?!有颗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中很乱很乱?
  中午,路砚坐立不安的赶回家,他不是不想留下她,只是如果他那样请求都没有用的话,那么,他就算再不愿意,也会放她自由。站在门口犹豫很久,他打开门,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平常坐的窗边,空无一人。
  白色的窗帘静垂在一角。
  顿时苦涩溢满他的整个胸腔,好像有一瞬间有双手掏空了他的整个身体。
  真的……真的走了啊!
  他踉跄的进了房门,轻嗅着整个房间里还残存的淡淡馨香,难道这就是她仅仅留给他的吗?当面道别都这么难吗?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心中混乱一片,已经没有力气分辨自己这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了。
  “路砚!”
  呼喊的声音惊醒了他,霍然起身看门口发声处,韦以安正以责怪的眼神望着他。
  狂喜,他三两步冲了出去,下了台阶后,这才看到她的脚边全是蔬菜和一些生活必备的调料,他这才缓下了脚步,“你……”
  她没走!她只是去买东西,她只是去买东西!!
  这样的发现一下让他的心情从谷底飞上了云霄,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笑,有种他说不清楚的情绪慢慢的注满了整个心脏。
  “我什么?”她缩住了脖子对他的傻笑无解的摇头,好冷啊!
  他的思维从狂喜中恢复了正常,开始上下打量她,带着后怕的音调问她,“你是怎么下的台阶?”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自己手脚并用的爬下了两级台阶,然后又扯下了轮椅?他一定会生气的!她敢保证他一定会生气的!!
  他看到她的眼神躲避的看别的地方,立刻脑中就有了想法,没有二话强硬的扳开她的两双手。
  果然!
  他就知道!!整个手掌都蹭破了皮,血丝混合着泥土还残留在手上。
  “这个……我就是觉得天天在外面吃饭也没什么意思。”抽回手,她别扭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如何就这样留下的她,更不好意思去面对他。
  想要责怪她,可一对上她羞涩的视线,什么怒气都没有了,而这天寒地冻,又怎么忍心让她继续挨冻,伸出长臂将她抱了起来,进了房间。
  她全身紧张的蜷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脏稳健的跳动,嘴角全是无奈的苦涩,今日不是她不想离开他,只是这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沉重的让她走不出他的温暖,想了又想,徘徊了又徘徊,她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果然看到的是他一脸空洞的坐在沙发上,顿时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就曾经这样伤害过他,那幅模样现在想来都让她心有余悸,看着他放下她后将轮椅推进来后,关上了门,她无法遏止自己的对他说:
  “对不起。”
  他愣住了,回过脸看她,纳闷的问,“什么?”他听错了吧?
  “对不起。”第一次是失言,那第二次就是她真的明白了那个人的良苦用心,若论交情,她VIVIAN所作的,又怎么能让那个人付出那么多,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让那人勇敢的从死亡的坟墓里走出来。
  为什么救她?
  不,她那么自私的女人,和她没什么交情,若要还那一条命也在那一日塔罗崩溃就还了。而后这个救,做的那些事情……她这个时候才恍然明白,一双明眸落在他的身上,笑了起来,就说嘛,除了她的朋友,那人怎么会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出来为她做那么多?
  不,她更正——
  是为他!
  这次肯定是没有听错了,路砚站在她对面问她,“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他没有觉得她哪里对不起自己。
  “让你担心了。”这解释又该从哪一年开始说起呢?
  他温和的一笑,认真地点头,“我原谅你。”
  她淡笑,被他那温柔的笑意所迷乱。
  他转身从轮椅上提起那些东西,摇了摇,不可思议的问她,“你会做饭?”
  “要不然买它们干什么?”回了心神,她白他一眼,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罢了,这样的他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他笑,安下了心神,她终究最后真的心甘情愿的留了下来,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
  提着东西进厨房,她在他身后忍不住问道,“如果……如果你有一个很爱的女人,但是她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他怔住了身体,突然之间脑海里浮现VIVIAN的容貌,那样犹如天下间最璀璨的珠宝般耀眼的少女,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天地失色……明明是那样鲜活的记忆为什么他总情不自禁的将她和眼前的这个女人重叠在一起,明明……相差那么多!
  “你……不原谅吗?”她试探的在他背后轻问,满手都是汗。
  他摇头,缓慢的回过头来,坚定地对她说,“我永远也不会怪她。”
  微砚之爱:NO。13 好巧啊!
  她已然无言以对。
  面对凶残成性的人,面对阴险狡诈的人,面对利欲熏心的人,她都游刃有余,可是面对他这样的人,她彻底从心底投降了。
  无怨无悔。
  他那样坚定的表情,教她心生愧疚,一旦望入他担忧的眼眸,心就无法遏止的柔软下来。而他每天带给她很多书,陪她做康复,按摩双腿。日复一日,她也终于能拄着双拐走动,一直到第二年四五月临近预产期的谭惜泪被接到他家。
  “小心。”扶着大腹便便的谭惜泪,路砚小心翼翼的慢步进屋。
  “拜托,你当我三岁啊?”谭惜泪翻白眼,身上只带了两三件换洗的衣物,其他的大包小包全都是文件资料,韦以安不赞同的摇头,让谭惜泪抓了个正着,趁着路砚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侧过脸看一旁坐着的韦以安。
  “好久不见。”
  “嗯,”她点头,的确有很久没有见过了。
  “你对他有什么想法?”谭惜泪从来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更能给对方出其不意。
  她怔忡片刻后,说,“为什么你不问他待我如何呢?”
  谭惜泪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一边摸一边自豪的说,“砚肯定很好的照顾你。”
  她哑然,这几个人难怪会做朋友,霸道强硬而且……心心相知的感应都让她感叹不已。她用不着想,的确如谭惜泪所说的那样,路砚为她做的真的够多了。对上谭惜泪兴味的目光,她迟疑的有所保留的说,“我感激他。”
  挑眉,这不是她要的答案,“然后呢?”
  “只是如此。”她咬牙,不肯再松口一下。
  “那你腿脚好了呢?”谭惜泪瞥到拐角处暗潮流动,不动声色的继续追问。
  “那,那就……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她垂目,总觉得一对上谭惜泪的眼神自己心底藏的秘密就会被挖出来一样。
  她半启朱唇,可以肯定自己可以逼问出眼前这个处处躲闪的女人的真心所向,可她怕后面的那个人听不完这残忍的问答就径自定下了自己所想的答案,她可以对任何人残酷,但是对自己的挚友,她甚至无法伤害他们的头发一丝。
  叹口气,算了,她有的是时间,无病呻吟了两声,从拐角处立刻走出人,路砚走到她面前,嘘寒问暖。
  “想吃什么我来做。”韦以安取过一旁的拐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路砚的手指颤抖,看了她一眼后点点头,随即温柔的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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