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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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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锐泪错忘:第二十二章 泡沫经济
  泡沫经济:虚拟资本过度增长与相关交易持续膨胀日益脱离实物资本的增长和实业部门的成长,金融证券、地产价格飞涨,投机交易极为活跃的经济现象。
  ——康纳利士看到了金融危机的前夕。
  “手机在响。”康康收拾碗筷的时候,对他努了努嘴。
  站在水槽边,一手的泡沫,康纳利士洗了最后的两个碗后,冲干净了手,走出去拿起了手机。
  我回来了!
  当他按下“阅读”的按钮,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四个字。心脏陡然一紧,这回来,到底是谁回来了?他屏住呼吸,继续翻页,然后看到了后面的贴图:
  一个充满了邪佞肆意的坏笑。
  只是一个尖尖的下巴,就足以让他感到天地变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深吸口气,酝酿了好半天后才拨通了那个电话,站在了窗户边,等待接入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从地狱传来的笑声:
  “呵呵,好久不见。”
  想也没想的捂住了心口,这声音好像是一把刀冰凉的插入了他的胸膛,骇人的疼痛叫他连呼吸也停顿。
  “是你吗?”他颤抖的声音,让原本收拾桌子的谭惜泪都愣了一下,他何曾露出过如此害怕的情绪?
  “你说呢?”那边的笑声爽朗如同顽皮的孩童,任性的挂断了电话。
  这断了的声音被忙音代替,他挂了电话,睁开眼睛,竟然看不到前方的景色。
  “还好?”她担心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穿透肌肤的温柔,使得他莫名的放松了心神,缓慢的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地看她,“我问你,如果我和你最好的朋友落水的话,你会救谁?”
  这样的话,如何会从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
  谭惜泪的眼中藏不住讶然,愣着看他。
  “你会救谁?”他知道这样问很可笑,可是,如今他只有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来讨取她一句真心话。
  “我……你会游泳耶。”别过脸,他的眼神太灼灼,让她莫名的心慌,不由自主地乱了心神。
  他的目光缩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一紧,诧异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
  呼吸微滞,心下划过一抹懊恼,抽出手,她往书房走去,镇定的说,“这是应该的不是吗?”
  应该?应该会游泳?这是什么理论?眸光沉下,想要问她,却在看到她僵硬的背影,说不出逼问她的话出来。
  “你是不是应该走了?”她进到书房,却发现他跟在自己身后,皱着眉头下逐客令。
  他耸了耸肩,“我在等你的答案。”
  她蹙眉,叹口气,“我自然会救我的朋友。”他会游泳,会自救,用不着她来救他。
  “是这样吗?”眼神黯淡,他看了她半晌后,一声不吭的转头而去。
  直到大门被关。
  “妈妈,”康康站在门口,“他走了。”
  “哦。”点头,知道了。她顺手从最近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页“哗啦啦”的被翻页,然后跳着停留在了某一页上,一张照片就夹在其中。
  那时,他嘴角紧抿,眼神坚定,尽管像是一个严肃的小老头,但是她知道他深爱着自己。
  今日,即使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揉着眉心,她不语。
  康康站在门口看着她,知道她看的是父亲,那本书在她随手能够到的地方,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父亲,她真的需要吗?
  应该是一点都不需要吧。她肯定的点头,目光静静的转到自己的母亲身上,那她呢?陷入沉思。
  “嗨,好久不见。”戴着棒球帽,齐耳的短发在风中轻轻的飘扬。
  康纳利士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人行道上的红绿灯不停的闪烁,神色有些微微僵硬,正要转头看身侧的人就被那声音低喝住:
  “别转头。”
  他立刻又向四周张望,嘴唇小幅度的发出声音:“你怎么……”
  “我怎么回来了?”那淡淡的笑声里,模糊的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抓住了他的足踝要拉他一起去死。
  “你应该没有告诉别人吧。”双手下垂交叠的摆在身体前面,他目视前方。
  “告诉谁呢?”她疑惑的声音让他又打了个寒颤。
  “你有朋友的不是吗?”他看到下一个路口就是他公司的大门,这里有四个路口,八条通道,而她却那么准确的就能猜出他从那个路口而来,这样锐利的分析力让他不得不感到紧张,有种被人看透内心的不安。
  “要死,总不能拉他们去死,你觉得呢?”询问如同羽毛一般轻柔,可落在他的心底却变成了沉重的磐石。
  他蹙眉,压低声音问:“那你要拉我一起死吗?”
  “只有你才配和我一同登上通往地狱的列车,不是吗?”
  ——挚,你恨我吗?
  ——为什么啊?
  ——因为我而害的你妹妹消失。
  后来挚说什么来着?他说什么……
  ——我不恨你,但是,听……会恨你!
  那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颤抖,是担心也是害怕。
  现在八年了……终究该来的会来,终究要来的也来了。
  他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但是,压抑的空气让他感受到暴风雨该到了。
  “给我们彼此一个从新来过的机会吧!”他淡淡的说。
  “哟——”身旁的人站在原地拍了拍手,然后双手合十的放在唇畔,好奇的问他:“你这是要投降吗?”
  “是求和。”若要斗,他今时今日不一定会输,但是,他却输不起那个让他心都在发疼的女人。
  “你以前就算觉得会输,也会赌上一把的。唔——让我们猜一下,你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呢?”那个女人很认真的思考,认真到让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怎样?”他焦躁的低喊,这个人太懂得从心理上折磨人了。
  “是你想怎样?”阴冷的吐气,仿佛寒风吹入了他的身体,这样突来的转变叫他也愣在了当场,那样强烈不带丝毫掩饰的恨意像是一把刀插入了他的心口。
  而瞬间,寒流转入了春暖花开,那戏谑的笑声,似乎刚才不过是一场幻影。
  “我要你知道的是,你欠了我的,要还!”
  “那我的呢?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那我的怎么办?谁来还我?”他猛地转过头,抓住她的肩膀就是一阵摇晃,棒球帽落在地上,他与她的视线在多年之后真实的对上!
  这容颜,或许有类似!
  这嘲笑,或许有相似!
  但是这眼神,又是什么人能模仿的了呢?
  充血的眼睛中透着杀气,是写着要杀他的迫切,那样赤裸裸的情绪叫他无所适从,与她对视良久后,他干涩的问,“就那么恨吗?”
  “你说呢?”拍掉他的手,她冷漠的躬身捡起了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土,淡淡的说,“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方要死掉才算结束!”扣上帽子,她扭身而去,是冲着与他背道的方向一步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那是谁?”霍德从人行横道的一边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他,刚才从办公楼上隐约的看到了康纳利士,没想到跑下来的时候果然发现是他,而且最让他不可思议的就是他旁边居然还有个女的。
  “是死神。”他面无表情,继而转身要走。
  霍德有些紧张跟在他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他蹙眉,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回来了,那么他最好就什么都不要说。
  霍德对他这样压抑的情绪感到了不安,追上他后,问,“该真不是你那个未婚妻回来了吧?”
  脚步停顿,康纳利士站在人行道的边缘听到身后有车呼啸而过,慢慢的说:“阿根廷在01年至02年的经济危机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霍德想起那件事情还心有余悸,那场景融危机并同步发生财政危机、企业危机、政治危机、社会危机、体制危机。如果说是他们的金融管制过于简单,或许说他们国家本身就动荡不安有一定的因素的话,那么,他们的财政赤字也有一定的因素,和美元挂钩后,过高的估计了比索,使得出口昂贵,进口便宜,导致金融崩溃……
  “不过这个和我们现在说的有关吗?”他不理解!
  “有。”他面色凝重,“在阿根廷金融危机之前,一直有一个神秘的企业和阿根廷政府签署了进出口贸易的大批量订单,才勉强维持了他们的收支平衡。”慢慢的抬头看天,他的心却越来越沉重,“但是,却在01年的时候,那个神秘企业的总裁却神秘自杀!使得整个企业崩溃瓦解,最后使得阿根廷政府最后的一个维持经济的支点都折断了,才引发了金融危机。”
  “啊?”霍德毛骨悚然,不敢想象有能力吞下那么多进口货物的人该是多么的富可敌国??“那个人……真的自杀了吗?”他不甘心的寻问,这样的人如果死了的话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这个不重要。”康纳利士感到脊梁背后有冷汗慢慢的窜了上来,继续说:“但是由于阿根廷的金融危机,导致了‘展氏企业’在阿根廷的全部投资付诸于流水,损失惨重!”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霍德把他的话细细的回味了一遍,瞳孔陡然紧缩,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拉高声音问:
  “该不是那个人是‘展氏’的死对头吧?……但这也不可能啊,这样对自己的损失不是更大吗?”
  “损人不利己。……这种事情只有她能干的出来!”
  这样疯狂的对手,难道不可怕吗?
  锐泪错忘:第二十三章 利润(上)
  利润:在会计学中,是指所售商品的总收人减去合理确定的成本
  ——康纳利士尝到了付出的甜头的感言。
  “康康。”
  这熟悉的呼声,康康在商场的屋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转过头看从雨中走来的两个人。
  是沈展翼还有……
  “你就是康康?”那女人撑着伞躬身笑眯眯的对她说话。
  这样如沐春风的笑颜莫名的让她丧失了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好像这个短发,个子小小的阿姨从梦里见过一样。
  “嗯嗯,她就是我的好朋友康康。”沈展翼高兴的拉着自己的妈妈甜腻的撒娇。
  “你好,我是沈展翼的妈妈。”对她伸出手,俨然是一幅很认真对待的神情。
  这样给她给足了面子的握手,让康康对眼前的阿姨更有好感,很卖力的对她笑:“沈妈妈好。”
  “啊咧?”愣了下,握着那只小手,她开始放肆的高兴大笑,“还没有人叫过我沈妈妈呢!”
  康康有些茫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看四周都投向这边奇怪的眼神,她更不懂了,不是都说人越大越在乎别人的目光吗?
  “如果你够强大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沈妈妈仿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困惑,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呢喃着:“我要是能有个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
  “阿姨可以再生一个嘛。”康康笑着说。
  嘴角笑意依然盎然,眼中却飘过一抹涩然,她耸了耸肩膀,带着无所谓的口吻说,“怕是不可能了。”
  康康不解,斜着头还没来得及问出她的困惑,就听到刹车声从路边传来。
  “康康。”是颤抖的声音。
  三个人回头,沈妈妈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嘲弄的薄笑。
  “怎么是你啊?”康康撅嘴,这个人霸道的每天都按时接她上下学,今天好不容易放学早,本以为可以不用让他接,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挡在这里,最后还是遇到了!
  “你们认识?”沈妈妈眼眸深处藏着深意。
  “嗯啊,他最近在追我妈妈。”康康恼火,而且对面前的阿姨很有好感,就忍不住向她吐口水,“这个人每天都来我们家,不只做饭洗衣服,就连水管堵塞,电灯不亮甚至是电脑维修他都一手包办,这也就算了,可凭什么要每天都管我几点回家啊?”
  沈妈妈低头凝视她怨怼不甘心的表情,脸上若有所思,她看的清楚这个孩子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中却闪着那种幸福的光彩,那样被人疼爱幸福的光芒,她怎么能忽视的了呢?
  “嗨。”康纳利士全身肌肉紧绷的站在他们之间,一双警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沈妈妈。
  康康奇怪的看着他们的眼神变得奇怪,就连他们也感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唔……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呢?”沈妈妈笑容可掬的看他。
  “三天。”他下颚僵硬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对康康伸出了手,温柔的说,“来。”
  这样熟悉的呼唤,让康康情不自禁的挪动脚步走到他的身边,像是本能,虽然脸上显得无可奈何,可是脚下却是轻快的转到了他的身后。一双眼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他们认识?!
  沈妈妈看了一眼康康又将视线转到了康纳利士身上,淡淡的说,“外面雨大,感冒了就不好了。”
  “感冒总比没命好。”犹如平常开玩笑的话语,可是他又怎么会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呢?
  “您原来怕死啊。”轻声地笑着,沈妈妈摸了摸康康的脸颊,和蔼的说,“小丫头,外面雨大,这个叔叔怕是无法为你遮风避雨了。”
  心脏一紧,他的手覆盖上康康的发丝,顺便的压低了她的头,正色道,“她们需要我。”
  “需要一个死人?”她面露惊讶,踮脚倾身到他身侧亲昵的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问。
  “喂,老头,你压痛我了。”康康别扭的从他的大手下摆脱出来。
  沈妈妈又恢复了和煦的笑容。
  康纳利士叹气,这个人翻脸永远比翻书快。看了一眼康康,他觉得有必要提醒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件事情:
  “康康,你知道吗?这个阿姨说来和你妈妈有些渊源呢。”他模糊的说。
  “哦?我认识吗?”她挑眉,对他接下来的把戏持“放马过来”的姿态。
  他直了直身体,故作“应该认识”的表情,沉吟片刻说,“至少你应该听过‘四季’吧。”
  她从未滑落的骄傲的笑容瞬间僵硬。
  四季?
  “她妈妈叫……谭、惜、泪。”他这样谦逊的对她解释。
  嘴角的笑渐渐的消失,最后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可思议的看着康康,那双眼睛,鼻子,好吧,最像的应该是眉毛还有脸型!现在她的胸口有无数的火车在来回的奔驰,可脸上却不得不为了不让康康看出异端而挤出的平日甜美的笑颜,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哦……好象听过这个名字。”微微的抬起面孔,她对他说,“希望康总明天能排出下午和我吃饭的时间。”
  “抱歉,下午必须盯着她母亲吃饭。”他冰冷的回答。
  “哦,是吗?”她将目光渐渐的投入了暴雨之中,声音也飘散融入了雨声中,直到过了好久,她才收回目光到他身上,“那么明天下午三点,请务必排出时间。”颔首,她对康康一笑,优雅的像是女王拉着自己的儿子撑着伞在灰色的烟雨幕布中渐渐的消失。
  “哦——我要告诉妈妈,你脚踩两条船。”康康拍着手高兴得说。
  他用手工制的昂贵西装为她撑起一片避雨棚,叹气,“小鬼,凡事要讲究证据,有证据才能让人信服。”
  “可如果是我说的妈妈就一定信。”她得意的他笑。
  他假装苦恼的揉了揉眉心,以妥协的口吻说,“好吧,小丫头,你想要什么?”
  她做出胜利的“V”字,“耶,我要四库全书,买给我!”
  他瞠目,随即皱眉,“小孩子有时间看那么多书不多和朋友们玩玩不是更好?”
  “才不要和那些人玩呢!”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他摇头,看了一眼刚才那对母子消失的地方,皱起了眉头,“好了,我们现在去接你妈妈,明天我就带四库全书来好不?”
  “嗯。”满意的点头,她蹦蹦跳跳的就打开他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宠溺地摇头,然后看到了早早在公司门口等待的谭惜泪还有……她那两个好友。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连许久都不曾露面的路砚居然也出现了。真的是人齐的可以……
  可以……
  可以打一桌麻将了。
  “康总。”沉稳的声音迎接他。
  “路经理好久不见。”他下了车,康康跳下车扑了过去。
  “砚叔叔。”
  “乖。”
  那样温暖的表情才是真的吧!康纳利士叹气,只有对着自己人这个人才会露出真正的温柔。
  “我们家惜泪承蒙您最近的关照了。”那声音和煦温柔是真的听不出有任何排斥或者拒绝的意思,可是不是他未免把“我们家”这三个字咬得太重了?让他听得……很不痛快!
  “是我应该做的。”他流畅的应答,见招拆招的架势比那个人可能稍微逊色,但是他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让一个外人这样操劳,我还是过意不去。”满怀歉意,诚恳地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但是……
  这“外人”两个字不用提醒的这么明显吧?康纳利士挑挑眉,语带深意的说,“还好我已经不算是外人了!”
  谭惜泪叹气,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样说有歧义。”
  对上她的视线,康纳利士耸肩。
  审视过他们交流的视线,路砚微微的提了口气,眼眸流转看到了环胸看戏的谭惜泪,她以为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吗?“康总我们大概需要谈一下。”他正大光明的说,但是……“明天下午您有时间吗?”
  该不是又要约在三点吗?好啊,大家一起见个面吧。康纳利士终于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了,轻咳一声,他无法漠视那双充满压迫的眼眸,点头道,“上午吧,上午十点,我在办公室等你。”
  至少这是个好现象,他没有信心说服谭惜泪,但是有信心说服这个男人!应该说是他盈利的时候到了吧?!
  锐泪错忘:第二十四章 利润(下)
  在经济理论中,是指总收入与生产这些商品所用资源的全部机会成本之间的差额。
  ——康纳利士疲劳轰炸的结论。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你今天没来做饭,我都不知会你会这样。”谭惜泪蹙眉坐在病床前,看着他脖子以及左手手臂上绑着绷带,表情冷淡,但眼中却掠过紧张。
  “没事,没什么事。”他淡然地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臂。
  “砚……不会对你动手吧?”她中午见他来办公室送午饭的时候可还很好,不会是砚下午去找他了吧?
  “当然不是。”他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安慰她,“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望着她的神色,他忽然觉得这伤其实是因祸得福!拉她坐在了床边,他的头靠在了她的颈窝间,轻嗅着只有她的清香,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
  “你的女人缘还真不错呢。”皮椅旋转到办公桌这边,一个短发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一把拆信刀,在手上把玩。
  康纳利士大惊,迅速的关上门,“你怎么在这里?”
  她笑,“我怎么不会在这里呢?”仰头笑像是一个想要讨赏的孩童天真无邪的问他,“怎么办?我帮你打发了几个讨厌的女人,难道没有好处吗?”
  “算计,阴谋对你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看到她那个表情警铃大作。“毕竟这八年来你的行踪无人知晓。”他沉声说道。
  “你在怪我这八年来抛弃了亲情爱情甚至背叛了友情吗?”她轻声地呢喃,温柔的声音如同丝绸一般柔滑。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要做的事情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敢想。
  “你为什么不问我既然回来了,要做什么呢?”她嘴角噙含冷意,眼中是决绝的对立。
  他吐气,警告她,“你要知道‘四季’八年来走的不易,‘夜恒’也是倾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在努力。”说这些,他只是希望她不要殃及池鱼。
  她赞同的点头,“没错,我同意,他们真的都太不容易了,所以……”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微笑着说,“所以,我来找你了。”
  他愣。
  “未婚夫!”她双腿蜷进了他的皮椅,诡秘的笑容扩大到整张脸上,像是一只找到食物准备捕捉的猫。
  他三两步走上前,双手砸在桌面上,怒视:“你除了毁灭破坏之外还能怎样?”
  她无辜的眨眼,“你说什么?”
  “当初是丧家之犬逃离,为什么现在要回来?”他们的人生难道要因为这个女人再次的掀起巨浪吗?
  “若不是你,我怎会离开?”她霍然而起,倾身与他对视。四目相交是充满了愤恨,那种恨是如同野兽一样的光芒,被无数鲜血浇注凝结成的红色光芒。
  “我……”他顿然失去了他的气势,眼中的精光陡然暗淡。
  “是你!是你害我流离失所,是你害我失去了手边的幸福,也是你害我丧失了友情的温暖,你现在问我回来做什么?”她眼中嗜血的光芒里晕开了冷漠的理智,右手的拆信刀穿透他乌黑的发丝顶在耳朵上面,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她如鬼魅的声音也如同轻烟一般飘散在整个室内:
  “未婚夫,现在你明白我回来时做什么了吗?”
  “报复,你从来只有报复。”就算他知道如果她愿意,只要随便轻轻一动他就会失去一只耳朵,但是,他赌定她不会,不只是他们之间的了解,还有彼此明白对方的需要。
  “报复吗?”她摇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更正:“不,是报仇!是仇恨!”
  “你果然恨我。”他苦涩的摇头。
  “那当初为什么不选我?”她冷声问,是带着强烈的……愤恨。
  “那也是我恨你的原因。”他凑进一步,抓住了她的领口,“你可知道早上路砚来过。”
  她的神色有微微的僵硬。他来?他来干什么?
  “他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问我,是不是八年前抛弃惜泪的那个人。”
  八年前?抛弃?惜泪?
  她的神经瞬间被闪电劈过,让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这,这代表这什么?难道……有种想法突然的从脑海里冒出来,但是,她又快速的从脑海里将那个想法甩了出去。她……不敢想!
  “你可知道,当他那样问我的时候,我几乎可以瞬间的回答说是!”他望着她,是怨恨的看着她。
  不,不会的。手上的刀跌落在地毯上。她瞪圆眼睛,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虚假,可……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越来越感到了害怕……害怕自己所想的事情……其实是真的!
  神情慌乱的倒退一步,她跌坐在了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
  然后……
  “到底是谁对你动的手?”她眼中充满了不解,“是仇家吗?”
  “差不多吧。”脑中的情景被冲散,他回到了现实当中依靠在她的身上,他安慰的说,“她啊,比我伤的还重哦。”不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的确是他们两个人都拼尽了全力的搏命。她如同野兽一样的扑向他,是恼羞成怒,那么直白的想杀死一个人的信念。而他,到底是为了自保还是心中也有杀她的冲动,才会同样以命相搏,不相上下的厮杀,整个办公室里被浓重的血腥味所掩埋,鲜红的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只知道地毯上办公桌上都有杀红眼的疯狂。
  直到她的剑像是一条白绫的从他的颈下探出,他才打个机灵恢复了神志。
  嘴角泛起苦涩,竟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居然也会持刀相向,而且不留余地。果然是应验了她说的那句话吗?
  ——我们两个要一方倒下才算结束。
  “惜泪……”他抱住她,呢喃。
  “什么?”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却又怕伤到他,只好作罢的叹气。
  “是不是我辜负了你?”他轻声地问。
  抽了口气,她动也不敢动。
  “果然……果然是吗?”她的轻微的动作让精明的他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语调沉重的问。
  “不要……不要太自以为是。”她抵御他的揣测,这样的敏锐,不带任何证据的断言,让她紧张。
  他闭上眼,耳旁响起的是阴森的语调像是一只冰凉的手穿透他的身体。
  ——不杀你,是因为我也怕后悔,未、婚、夫。
  他忽然明白,这场战役如果不是以他们俩任意一方的死亡告终的话,那么就会牵扯上更多人的性命!
  “你出汗了。”谭惜泪侧脸看到了他额头上泌出汗来。
  “康康姓康,是那辜负你的男人的姓氏。”他不动,依然环抱着她,又回到了现实。
  “砚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她恼怒,有种被掠夺主动权的不悦。
  “你觉得呢?”他反问。
  “你不是他。”她这次不高兴的用力挣脱开他,很明确的告诉他,“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他,他的确辜负了我,不可否认,他失约了,可是我知道他爱过我。而你,康纳利士先生,我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差别。”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从来都是这样,如今的他还有她到底还剩什么?他留在她身边为的是什么?是寻找他失去的记忆,还是想找一点点温存?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所以没有办法把他们重叠在一起。
  “惜泪。”他伸出手。
  “也请你别这样叫我。”她冷下脸孔,她的确太纵容他的靠近了,说着起身就要出门,门刚一被拉开,一双大手就又关上了门,然后将她圈在了门与他的身体之间。
  “你不该是逃避的那种人。”他如是问。
  “我没有。”她们母女俩的生活至今为止都是非常满意。
  “那为什么这样抗拒我的进一步靠近?为什么否认我的关系?”他不解,“到底我曾经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痛苦?”
  “够了!”她低斥,“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是吗?他胸口的沉滞让他的身驱又向前了一步,他低下头,以压抑住愤怒的口吻问她,“你敢不敢再说一句?”
  他的视线压迫的她不敢开口,可他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她……她……
  “我们,不要……唔……”后面的话被吞掉,谭惜泪张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的嘴唇吞掉了她后面的话,舌头灵巧的翘开了她毫无防备的牙齿,伸进了她的口中。
  这样湿润的触感……她以为她忘了。
  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不知应对。
  他眼中飘过笑意,右手拦住她的腰,左手抬起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样……就这样继续下去……他狡猾的,不露神色的一步步推她向床边走去。
  然后……该是他盈利了!
  微砚之爱:弥留·清醒
  滴,滴,滴……
  这样细微的声音对她是如此的熟悉,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鼻腔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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