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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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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为什么你做这些事情就像是在打仗一样,所有的事情都能分析的条理清晰?”敬佩万分的双手合十以崇拜的目光盯着她。
满眼笑意的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们彼此彼此。”
尴尬的收起了姿态,堆起了脸上的肉,乐呵呵的笑着,“还是别啊,我要睡觉,这些小事还是你来解决。”说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听得出她话中别有它意,抬起头,这才发现,车停了下来,正面,站着一个双手张开呈蓝车状的年轻靓丽的身影。
“小姐。”司机为难的转过头来请示。
“我知道了。”面无表情的下了车,走向那个女孩子。一步步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看出来,这个女孩子的眼中充满了嫉妒的狂热,两颊泛红的光彩,令她警惕。这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臆想中。比起那个让听三言两语吓坏的大小姐不太一样。站稳了身体,双手插在兜里。镇定的神情不容对方有丝毫的破坏。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有一点迟疑,对面的人都会像是疯狗一样的扑上来,咬个你死我活。
“你就是谭惜泪?!”萨曼沙面对这个沉默如山一样的女孩子,沉不住气了。激动地咬着牙,恶狠狠的用眼神咬住她的大动脉。
“是啊。”听恐吓一个有理智的人,这对她来说也不算难事。可是难得就是,现在她面对却不是一个用大脑思考问题的人,而是一个疯子,一个已经被自己的虚荣,嫉妒以及脆弱的心理素质激垮了的人。在心里偷偷叹口气,这可不好办,因为通常疯子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考虑,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她用锋利的牙齿和尖利的指甲撕碎。虽然保命可以,但是如果真的要说全身而退,可真是有些难度。尤其是她非常讨厌身体和别人的接触。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萨曼沙轻声地问她。
我宁愿不知道。在心里抱怨着,路砚给她找了个疯女人,真是麻烦。总是有千百般不愿意,她的脸上却找不出有丝毫起伏波动。和她对视,不发一语。说也是白说,还不如省下她的口水。
“你不要装蒜!”萨曼沙被她冷漠的表情所愤怒,一只手就要去推她的肩膀。
微侧开身体,皱了皱眉头,她身上的香水味过于浓重,让她的鼻子很不舒服,而且,她讨厌和别人身体上的接触。明眸停在萨曼莎的脸上,长久的定格在这个状态。
深幽的黑色眼眸仿佛是一个黑洞,看似沉静可隐隐闪烁着诡异难测的光芒。萨曼莎嗓子眼开始发干,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心里升起了一种后悔的念头:不应该和她见面!
“装蒜?”薄唇勾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不会充满恶意的嘲弄,不会显得无辜,只是,那张笑脸,传递到对方人的大脑里总会造成令人感到被人歧视的讯息。真正的上流名淑是不用任何的言语和眼神就可以强烈的鄙视对方,让对方自我羞愧而死。
不过眼前这个叫萨曼莎的女人,脸皮是够厚了吧,因为她的那双手已经又伸向了她。
清丽的容颜挂上一抹不悦,再退一步,“我提醒你,不要碰我。”双手就算白嫩光滑又怎样?还不是为了贪欲就能够出卖一切的人,这双手太贪婪了,永不知足的伸向肮脏的地域,只求满足自己私欲,而妄顾礼义廉耻。道德沦丧的手没有资格碰到他!
“我碰你怎么样?你别把自己当什么金娃娃,银宝宝的。我稀罕!我今天找你就是要你明白,离我的路远一点!”
“你的路?”美眸盈满了对她话的疑惑和戏谑,叹了口气,作出一脸的“你疯了”的表情。
再次被侮辱,萨曼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够了!你不要以为你带着一幅圣女贞德的样子,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也不过就是个女人,一个在床上浪叫的女人!”
侮辱的咒骂,使得谭惜泪的眼底满满的聚集起了凌厉的寒风。“你最好对你刚才的话道歉。”抿着唇,好教养的戴上平静的假象。
狰狞的用眼神撕扯着她,萨曼莎见她的反应侥幸的以为遇到的不过是个纸老虎。张狂的心理遮盖了理智的眼睛,没有观察到她冷凝的面孔,若是让正常的人看到一定是哭天抢地的喊害怕。可是对于这个已经陷入自我疯狂的女人来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已经渐渐的临近。
“道歉?”挑衅的挥舞着双臂,“我凭什么要道歉,我说得没有错,你也就是一个婊子!”
自然下垂的双手握成了拳状,谭惜泪转头而去,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
“我给你24小时享受你现在的人生。”
说完,她坐回了车上。假寐的展听雨随后张开了眼,惊奇的发现她的表情很难看。同情的瞥了一眼,车窗外的人,再心里画了个十字架:上帝保佑她。
那一刻下午4时35分。
三个小时后——
“萨曼莎,你,你砸了校长的花瓶!”女生甲惊恐的捂住了嘴,颤抖的手指着茫然的萨曼莎。
“你说什么,我没有!是天上掉下来了东西,花瓶才碎的。”今天怎么这么不顺畅,先是被那个叫谭惜泪的人教训,接着就是校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把他最心爱的花瓶送到美术馆。不等她拒绝,校长就落荒而逃。奇怪的举动让她的草包脑袋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途中,一块亮晶晶的东西从天而降,正好从瓶口穿下,接着就听到了“哐啷”的清脆声响。花瓶就从自己的手中碎了。正要一探究竟,女生甲就用大嗓音大声嚷嚷起来。
霎时间,学生们就像是一群下午四点半的恶狼听闻有肉吃的一拥而上。焦急地寻找,却发现地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叫叫嚷嚷的观众令她的“骄傲”事迹传入了校长的耳中。速度之快简直有比音速。
6时整的时候,她被请进了校长办公室,满不在乎的坐在了校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花瓶就算个古董,只要赔钱就可以了嘛!她从小就是父母心头的宝贝,要什么有什么,而且靠着她这张脸孔,哪个人不让她三分!
可是在7点钟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父亲一幅愁眉苦脸的走进了校长室。这时她才感到不是赔钱就能解决问题!
尔后,她父亲告诉她一件让她无法相信的噩耗:
他们家破产了!
傻了一样的愣在那里,仿佛是一尊美丽而无生命力的雕塑。这怎么可能,今天她怎么会这么背?先是被人威胁,后是砸了一个破花瓶,最后是家族破产!……等等,她的耳边炸响了白天的一句话:
“我给你24小时享受你现在的人生。”
那句话,不是威胁,而是,……瞳孔陡然缩小,她在混乱的思绪中明白了一个事情,所有的不幸的开端都是从那句话开始。
外面一声雷响,大雨就像是晒豆子一样的倾倒而出。机械的转过头看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她空荡荡的大脑在几欲溺水中灵光一闪,解铃还需系铃人!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冲进了大雨。
在泥泞的树林里穿梭,漫无目的的追寻着那个冷漠而精锐的少女,她在心口默念着唯一能救她人的名字:
谭惜泪,谭惜泪……
穿过树林,雨水已经将她妆点成一只落水狗的悲惨模样,希望能够博取别人的同情。脚底一滑,她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疼痛的爬不起身来,苟延残喘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再闪电划破黑夜的霎那,看到了一双软羊皮鞋和一双黑色皮鞋在她的眼前。失魂落魄得抬起头来,用力得想要在大雨中看清对方,闪电再次挥出冰冷的白光,仰视的看到了一张冷漠的面孔。惊喜地抱住了她的大腿,萨曼莎大声的喊着:“谭同学,谭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凄厉的嘶喊激不起她的丝毫同情心,厌恶的抽回了自己的腿。淡淡地说:“没有人能在污辱我之后还好好的活着。你也不会例外。”权势是最好的杀人利器,一个小小的花瓶就可以造成商界几个互不对盘老总的苗头,然后她摆出一幅和事老的姿态,暗示他们不要自相残杀,战火应该一致对外指向罪魁祸首的家族企业。用不着她动手,别人有借口并吞了他人的企业,还要感谢她主持大局,分她一勺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任何东西都可以造成互相讨伐的工具,这个战场的结尾早已经和源头脱节,能否吞并别人才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
萨曼莎这个时候才深刻的明白到,为了一个男人而赔上了自己的整个家族,她的荣华富贵,真是不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的哀求她,“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高傲的女王俯视着脚底下卑微的人,以恩典的口吻给她指条明路:“我有可以救你家族的方法。”
白光乍现,萨曼莎激动的盯着她的脸。
“只要你肯嫁入仓野家做仓野隆一的续弦我可以考虑让你父亲保留一部分的股份。”平淡的叙事口吻在萨曼莎的耳中却成了一道击中她心脏的闪电。呆若木鸡的保持着跪坐的姿态。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我想你如果没有挥霍的后台,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露出一幅高深莫测的笑。
终于,她明白了祸从口出这句话的含义。有的选择吗?仓野隆一虽然是日本知名的企业家,可是他是那个风骚的仓野九黛子的父亲,那么她不是以后都要面对那个矫情做作的女人!而仓野隆一的专横和大男子主义都让很多人都皱眉摇头。还有听说他善妒,那岂不是要让自己不能再在外面偷欢享乐?脸色白到不能白的地步,她哪里还有机会选择?要不然放弃自己千金一掷的生活,让自己被廉价的衣服和俗气的假珠宝淹没,要不,就为了以后的生活而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不,她不能失去这样的生活。心意已定,点了点头,她做出了决定。
“很好。”谭惜泪的唇角隐含着“我就知道”的嘲讽,回头看了一眼失神的少年。“你走吧。”
目送萨曼莎跌跌撞撞的离开,谭惜泪回头看后面俊美而又稚嫩的少年,“我没有说错吧,唐二少。”身后的这个人是执掌北美船运的阔家大少,有的是钱和女人,可是重表象而轻人心,喜欢上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今天带他过来就是让他看清楚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惜泪,你早知道是这样子是吧?”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爱她的热情开朗,以为性情也是耿直坦率,却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钱撑着才会那么潇洒,一旦失去了金钱的依靠就像是吸毒者没有了毒品一样可悲,可怜,可恨!
“这有什么好希奇的,”掀了掀唇角,“如果她为了自由,拒绝了我刚才的提议,那么你想要追她,想要娶她,想要替她还债,我都不会阻止你。……当然,你现在要帮她还债我也不介意。”想他也不会,不过说真的,如果萨曼莎能有点骨气,有点志气,那么她现在可能已经是唐二少的未婚妻了。名车洋房,锦衣华食,都会比过去更甚!只可惜,她命中注定——没有这个福气!
冷笑着,和他上了车。
此时凌晨1点10分。
而第二天的下午四点,萨曼莎办理了退学手续,憔悴的容颜已经不似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子的青春。
校花的结局,在不知道真相的人们口中,成了茶余饭后的一则笑话……
各显身手:第五章 异国战场 (1)
悠扬的钢琴声从音乐室里飘扬而出,净亮的落地窗透过灿烂的阳光,落在了钢琴后面那个沉醉在音乐中的人儿。
就在这一片和谐安详中,手机铃声突兀的插入了宁静的生活。
无争的世界被打破,展听雨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谁?!”
“听,是我!”
“哦!”高涨的怒火瞬间回到地狱,手机中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又大她几岁的面孔漾着温暖的笑意,不禁让展听雨打了个寒颤,“什么事啊?”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有和你联络了总是想念的紧!”那边风轻云淡,象是只是问问近况而已。可在展听雨听来字字句句都是钢针,胆战心惊,看她还没有说话的意思,那么……“既然你也只是问候,那么我挺好你勿挂念,就这样,你也保重啊!好了,就这样我挂了,再见!”一口气说完话,连给对方张口的机会都不给,便匆匆关了手机。轻吁一口气,想要弹琴的好心情也一下子被搅散了,放下琴盖,一脸郁闷的就走出了音乐室……
“嗨!好久不见啊!”轻柔悦耳的嗓音如天籁般……追魂!
展听雨被吓到的惊叫出声,天啊!她怎么……怎么会?连连往后退步展听雨惊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竟然就在门口?该死刚才怎么没发现?!
“小样,敢压我电话了!胆肥了啊!!”刚刚在手机上出现的女子,现在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只不过相对于刚才的和蔼可亲,现在的她似乎更向催命恶魔!
“没啊,没这个意思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坚决否定刚才的想法,展听雨一边摆手一边谄笑着仰望这个女子。“我只是还有事情,所以忙着去办,才会……”
“是因为接到我电话才打算去忙的吧?”女子毫不客气的揭穿她的谎话。直至站在她的面前,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提起了她的领子,“走吧!”
“去哪?”恐惧的瞪大了眼,展听雨不死心的希望答案不会是……
“你说呢?”香气喷在她的脸上,这是她在眼前漆黑之前唯一的到的答案!
柔软的大床,温暖、安全。好像是在云彩上休憩,舒服的根本不想起来,就在她在熟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铃声响起,是什么那么熟悉的声音?
“起床了,猪!你的手机在一直响啊!”象是大地震一样的被摇晃了醒来,当然还有耳边催命的声音,展听雨迷糊着接起了手机。“喂。”
“听?是你吗?”
“如假包换,假一罚十。”咕哝着展听雨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不太情愿的微笑。
“你在哪里?这几天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打你手就是关机,你在干什么?”何心美抢过手机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轰炸她,直到她感觉到不妙……
“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将她的话过滤,展听雨瞪大了眼,“什么这几天?我消失了很多天吗?”
“三天,整整三天啊!你刚睡醒啊!”何心美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支出了三个手指。
“三天?!”她呆住了,难怪,难怪手机铃声会吵醒她。转移目光,她看向在吧台悠哉游哉品酒的女人,她无奈的瘫软了下来。无意识的自语,“我被绑架了。”
“什么?!”那边发出了震人心魄的叫声。
展听雨的注意力立马给转了回来,呵呵笑着,“开玩笑,开玩笑。”看着手机里硬是挤了三个人的面孔,她只好说,“我在我姐姐家,她一直在……照顾我!”硬生生的将虐待改称照顾,展听雨撇撇嘴,对着镜头笑。“好了,不聊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这样吧,如无意外,过两天我就会回去了!别担心了。”说完,就关了电话,以免让他们看出什么端倪。接着无奈的将头转向她的亲生姐姐——展梦雨的身上,“大姐,又要我做什么事?”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颓废的又爬回到了床上。
“想知道?跟我来啊。”和蔼的微笑,却粗鲁的扯起她,拉门出去。
嘈杂的声音一古脑的在拉门的瞬间,全砸向了她。刺激的烟酒味叫她眉头顿时一皱,“你的房间隔音设备还真好呢!”环视酒吧内,展听雨无奈的叹气。“快些转入正题吧!像我这样的好孩子,是该在家里做功课的!”
耸耸肩,展梦雨可不以为她真的明白什么叫功课。一边向前行,一边向坐的人,还有从她身旁擦过的人打招呼。与她一同坐在了吧台上,展听雨边打哈欠边看她和男人们调情。
“这位小妹妹好像还没成年吧!”一个看来色眯眯的男人坐在了她的身旁,“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哦!要不要跟叔叔走啊?”
看到那男人的手已摸向她的大腿,她面无表情的一脚就踢他下了吧台,下脚之狠从地上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就看出来了!更加不耐烦的看展梦雨,“快点说!”
“看到那边的那个人了吗?”一手拿高脚杯,一边用下颚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一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半秃了头,戴着眼镜,衣着也是正正规规的上班族。本来那个男人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的这一身坐在这里似乎就有些格格不入了,想想来这里的人,就算不是名流二世祖之类的人物,也会是黑道鼎鼎大名的老大,而这种活一辈子最多活到有个一二十积蓄就是头的人,怎么有资格进到这里来呢?
她细细的看那个男人的脸……麻木的,好像没有知觉,好像是没有活得生气。不露痕迹的走了几步,搜寻到他眼镜后的讯息,转头非常迅速的对着她下了结论,“他被人催眠了。”
“‘鬼谷子’果然名不虚传。”话音刚落,一个象是幽灵一样的声音突然的在她耳边响起,本能的右手扣住腰际,一道冽风顺着她右手甩出陡然乍现。慵懒的眼神未变,可是手中的玄铁软剑却铮铮的发出噬血的鸣啸。眼眸一转,心已在不断的下沉,如果刚才那个人有心要杀她,纵使她有心反手刺回,那人已经逃开了她剑气的范围。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身手?凝神屏气,她一动不动。
“好身手。”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只是已经换了个方向。
拍拍胸口,她眨着眼转头,一派放下心防的望着那个人,他大约四十多岁,皮肤黑得让人觉得象是个久居非洲的样子,双眼无神,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但是,谁一眼看过去,都不会轻视这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身材过去高大,衣着低调却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名家手笔,更不是他无名指上那个三克拉大小的钻石戒指。静静的与他对视,最后放弃了,懒散的一笑,随手舞个剑花,刹那见。光华流转。所有人在一花眼之后,发现她已双手空空。“你好。”甜甜的一笑,恍若梦呵,竟比刚才那剑花还灿烂。令展梦雨都受惊吓的挑了一下眉。
而那男子显然也被吓倒,那样子完全是出乎意料的神情。不过一秒的速度,他已恢复了正常,面无表情的颔首,不敢小看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我叫白狼。”
低呼一声,她的双眼已经放出了夺目的光彩,仿若听到了这个最动听的声音,一双妙眸盈满了满满的崇拜之情,令向来自持内敛的白狼也禁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轻咳两声之后,也不忘客套两句,“‘鬼谷子’的声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啊。”
双手负背,在听到他的话后,双眼冒出了灼灼的光芒,露出一副激动的神采,“是吗?嘿嘿,谢谢白狼先生这样夸奖我啊。”
白狼,是美国三大黑帮之一的华人黑帮老大乌爵手下的得力干将,听说他无论是在心计以及杀人都是常人无所能及。今日一见他的身手果然了得!
只见白狼眼中有一抹奇异的光芒掠过,不及她细细思索其中的意味,已然隐没在他的眼底。不露声色的望向自己的姐姐,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呵呵,妹妹啊,姐姐这回想请你帮个忙。”
她就知道,就知道!她这个姐姐每次找她都不会有好事!强打着精神吐出一个字:“说!”
“去美国!”
双眸瞪的老大,“大姐,你开玩笑吧!”她还在上课中啊,连着失踪三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让她干脆连课都不上了?!好,虽然她上课从来不听课,可是也不该这样嚣张吧,如果让“那个人”知道了的那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会让‘那个人’知道你的行踪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向来自信的展梦雨也露出了艰涩勉强的神色。
“希望是这样了。”叹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她怎么能够硬下心肠为了保全自己而漠视自己姐姐的请求呢。仰头看白狼,脸上挂满了恳切真挚,“那么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白狼见她没有半分不愿意,心中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为她的仗义襄助而感激,本来见她的不屑也烟消云散了。便开始对她娓娓道来其中原由:
乌爵纵横华人黑帮30余年,驰骋黑道无人能及,但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现在稳坐老大的位置,可是谁也不敢担保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什么时候就向上帝那里报到了呢。而乌爵身旁只有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还有一个不到12岁的女儿。
等等——展听雨张大了口,七十多岁的老头居然有个不到12岁的女儿?!他未免这个能力也太强了吧!想到这里……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还好心思跑的还不远,敛了敛心神,认真的听完他的话,终于明白了找她的原由。
原来乌爵本来硬朗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染病倒下,但是没过多久就病好了,可是自从他病好之后就象是完全变了个人,完全听从于他前妻的弟弟,理查德·勃纳瑟拉的话。导致现在帮派内部轰乱一团,人心涣散。就象是被人随手堆成的草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散了架了。
看着白狼不断的叹息,展听雨终于明白了什么,用下巴指了指墙角做的那个人,“就是说,乌老头子,现在的状况和那个人一样。而且,”皱了皱眉头,她用不太乐观的口气对他说,“只要你们一天没有人能找到催眠暗示的指令就一天没有证据证明是那个理查德控制你们老大的对不对?”
白狼听完她的话,顿时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孩更加的另眼相看了。定了定心神,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黑道教母”在听完他的话后,想也不想的就叫了她来了。心中再无蔑视之意,全然是对对方的尊敬。“那么,既然‘鬼谷子’小姐都明白了,可否跟在下一同前往呢?”
眼眸一转,她表面神态如往常,根本看不出对这件事情的兴趣有几分,可是对对方那个催眠高手,倒是斗志高昂的想要一试高低!淡淡的耸耸肩,“那我们走吧。”
各显身手:第五章 异国战场 (2)
一出门,离开这个喧闹翻腾的酒吧,她知道这次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而是面临真正杀人不见血的黑帮,心中不禁忐忑开始思索该如何才能瞒住三个好友的心思。
“‘鬼谷子’小姐,你为什么要关机?”白狼看着她得意洋洋的关了手机象是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一样,忍不住想知道个中玄机,因为在他看来,这个16岁的少女,已经成了他心中唯一可以解救他们的人了。
看着他那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展听雨明白她似乎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的朋友找到她而已啊。嘿嘿一笑,她也不好意思让他认为此事神秘的落空,便摇摇头对他眨眼,“佛曰,不可说!”见他露出了解的神色,就慌忙换了个话题,以防他再对她平常的行为有任何兴趣。“你别再叫我‘鬼谷子’小姐了。你这样交给别人听了去我的身份暴露,对你们怕不是件好事吧?!”看他不知道如何接话,她继续道:“我现在呢,是你正在中国学习中医的侄女叫季然!去那里,是给乌老头子作护工的人。”沉吟半晌,她又觉得这样似乎又不太妥。斜着头问他,“除了那个控制你们老大的人之外,有没有得力的助手来帮助你们?”
话刚说完,就看到白狼的脸色变得青白交错,不禁感到自己似乎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事情。正想着该如何转移话题时,白狼闷声的开口说话了:“有倒是有。就是那小子不怎么买账,就连老大亲下的命令他都不在乎,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事。虽然开罪了不少人,可是却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也正因为他强硬的手段才使得我们华人帮会能支撑道现在。”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也吃了他口中那个小子的不少排头。
“那么他的年纪多大呢?”她的心里有了几分主意。
说到这儿,白狼的脸上出现了茫然的神情,“说是他有十七八岁,可是他的行事作风,对人的手段,绝对是三十多岁不可小视人物,可是,按照面相来看他的确是十七八九岁的青年啊。”
听到他的话,展听雨立即拍掌高呼,“好极。有了这个人,这出戏可就好演了!”心念一转,她已经知道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了。拉近了还在错扼中的白狼,低声的开始叙述她整个开场的背景,“你对外一致宣称我是你找来侍候你老大的护工,但是对你的亲信们要说,我是你派来勾引你们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老大一直叫他‘炎’。”
“炎?火炎的炎?”好奇怪的名字,心中有种古怪掠过,却因为太快了而捕捉不及,放下了心底的感觉,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就说是你让我来勾引‘炎’的,记住,凡是你的亲信都要让他们听到这句话,但是你要加一句,这是机密决不能外传!”
白狼听完她的话,露出不解的神情,“既然是机密为什么要告诉亲信呢?”
无奈的翻翻白眼,如果她把话说得这么白,她三个好友都该懂得她的意思了,怎么就他不懂呢,无力的垂下了头,她只有一边打手势一边开始诱导他:“我真的过去是要勾引那个叫‘炎’的吗?”
“不是。”
“那么你敢肯定我过去之后没有人怀疑我的来历吗?”
“不可能。”
“那么他们会不会去查呢?”
“我不相信他们能够查到你的出处!”白狼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头垂的更低了,是要该说他太抬举她的能耐了,还是该说,你其实是个大草包?!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让自己显得她过于愤怒,“我不赌这样万分之一的可能!不被查到是好,可是一旦被人发现……”眼中掠过一丝寒意,她的脸上仍是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不是一件好事的。”
白狼听到她的话后,突然感到了整件事情的确不能有半分的侥幸,心中回想了良久,他终于明白,“‘鬼谷子’……哦,不,是季然。”看到她用凌厉的眼神射向自己,他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因为心中有事没有了解,所以迫不及待的追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人里面有内奸?”
叹了口气,她点头,这家伙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且,你想想,只要你此话一出,那么那边的人立即明白了我是来争取那个叫‘炎’的人来的,那么他们的重心就回放在我和那个人是否会联手上,而不是我的身份上来以及我的真正目的来,这样,说不定还能从你的人中找出内奸来。”
看她平淡的说完,白狼不禁暗自心惊,他们尚未交手,她已经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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