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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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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笑容从嘴角渐渐得敛去,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简·玛格利特·阿尔宾的朋友。我来这里是想知道她的真正死因的。”
  当她说完这番话,杜戈的眼眸一下子就从灰色转成了深不可测的颜色。而就是这样一个细微的转变,让何心美肯定了自己来时的想法,这里面果然大有文章!
  杜戈·伦勃朗扯了扯嘴角,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可是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却没有逃过何心美的眼。看得出他的眼珠转动,就知道他有了想逃脱的意思。她叹了口气,大步的再向前跨出一步,第一时间就打消了他的念头,“我只是想知道简的死因,而且……”她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靠近他,“如果让你妻子知道你和一个小你十岁的大学生发生……”最后的声音拖拉成一个余音,她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由他来作抉择。
  看着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双眼睛快速的左右摇动。她狡黠的一笑,点了点足尖一双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猫捉老鼠的眼神将他网络在自己的脚下,用轻柔的声音竖起一把把轻薄的利刃毫不客气的刺在了他柔软的心脏上,“或者,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告诉警察,说不定会查出新的东西?”这样困惑,而又无辜的口气,无疑是令他的忍不住地跳了起来。
  “够了。”杜戈再也忍受不了她用言语对他的折磨,虽然站在大太阳下。可是后脊背已经渗出了冷汗。狼狈的瞪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孩子,他低喊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找我?简,简真的是自杀的啊!”说完这句话,他紧张的张望四周,那样子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人似的,很怕别人听到他这番话一样。接着,他那因长年日晒而变成古铜色的肌肤,竟然莫名的浮起一股异于常人的苍白,好像,是受了极大的恐惧才会有的反应和表情。
    何心美被他的情绪波动而影响,莫名的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窥探着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突然感到自己孤身一个人深陷入一个不知名的危险境地,举手投足都有人在监视。她再次盯上他的眼的时候,看到了他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听到他俯下身体恶意的在她耳边说道:
  “你也感觉到他们了是不是?”
  压住心底强烈泛起的阴潮,她自信的扬起一朵灿烂的笑花:“我会用阳光消灭一切阴霾。”说罢,她没有任何预警的扭头而去,这是第一次,她抛却了平时惯有的好教养,高傲的如同一个女王的离去。可是心底的那股骚动揪住了她的内心,叫她心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诫她,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凭着本能,她迅速的逃离这个阳光普照,却阴冷肆虐的篮球场。
  站回到人行道上,看着身旁的人流和各种的声音,她仿佛回到了人间一样亲切。闻着清新的青草香气,她的心情慢慢的平复,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机,用冰凉且颤抖的手指拨通了展听雨的电话:
  “喂……”一听到她懒散的声音,何心美紧绷的心弦陡然放松,嘴角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下来。
  “你在干吗?”她随意的聊天,不需要一定的话题,只是她真的需要有个熟悉的声音来安慰她慌乱的心情。
  “没干什么。只是在医院而已。”幽远的回音让何心美听出她似乎是在走廊上,并且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噢。”她想听出没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医院和卧室了。所以很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展听雨的说辞。
  “有什么事吗?”那边似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沉重,禁不住低问。
  “我……一个朋友死了。”何心美无法压抑自己的悲伤情绪,带着浓重的鼻音很伤感的说。
  “噢,我是该说节哀顺便吗?”她听到了展听雨懊恼得不知道如何措辞,甚至她都能想到听努力的做出悲伤的情绪出来,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深吸口气,她缓缓地说,“没什么。别担心,我很好。”她本能的压住了自己对这里恐惧想要发泄的冲动,尖叫吞在了肚子里,她不想将听拉入到这样一个危险的环境,所以,她只是陈述,而埋葬了外在环境的可怕。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听很诚恳地说。
  需要你过来在我身边!这句话,她压在了心底,没有脱口而出,闭上眼,她坚定地说,“一些小事,我会搞定!”
  那边似乎是经过了一道门,因为她听到了拉门的声音,接着,展听雨充满活力的声音为她打气,“还记得吗?你曾经高昂着头说,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我永远不会忘记在你身后太阳也为你镶嵌了一道光芒四射的金边。美,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上的坎都能越过,这句话,不是让你相信自己,还有我们也信你!你是最棒的!”
  “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被那边的话所感动,抽噎地说,“虽然,你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台词,可是我还是好感激你!”
  “呵呵……美美,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三流的演员哦!”展听雨很委屈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听得她的心都软了,禁不住问道,“我该依靠哪里才不会这样软弱?”眼前的人行道,穿过树林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这所学校带给她的感觉令她不安,找不到出路。原来的好友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这个世上,她突然觉得死神竟然是如此的强大,似乎在不经意的开窗,他就会坐到自己的身旁。
  “去教堂吧。上帝,会给你力量的!”那边调侃的语气,令他怀疑展听雨语中的真实性。
  “教堂?”她困惑的重复。
  “对,教堂。”她听到展听雨停下了脚步,认真地跟她说,“最近,我突然对教堂有了很深的感触,我在那里寻找到了心灵的安宁,灵魂也似乎被洗涤,我想你也会从那边找到你的安宁,也会从那边寻找到真正的方向。”那边坚定的语气,像是一盏明灯,也像是一道门,忽然的就照亮了她灰暗的内心,何心美一边静静的回味她的话,一边低着头往前走。没有目标的前进……然后在她发现路到了尽头的时候,整齐的砖块代替了碎石小径,她仰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教堂就伫立在她的面前,如同一个巨人,撑开双臂,无声的欢迎她的到来。心中的不安渐渐的隐去。
  她瞪大眼睛,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我知道了,上帝与我们同在。”听到展听雨“嗯”的时候,她说了再见。
  当她挂了手机,教堂顶端的钟声突然敲响,浑厚的钟声传递入她的心口,带动了她的心跳,生命的活力如同温暖的泉水贯穿了她冰凉的身体,一点一点的阳光慢慢的推开了心中的阴霾,她深吸口气,突然发现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盯着教堂的大门,看着一个年轻的神父从她身旁擦过。
  “啊,神父,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她自信的扬起让人无法抗拒的笑颜。
  那笑容,令神父顿足,傻傻得由她攀上肩膀,做出一幅“是不是兄弟”的架势。
  “我想住在这里,可以吗?”一幅“和你商量”的口气,可是眼中期待的光芒明白的是不让对方拒绝。
  “不行,不行。外人士不能留宿在这里的。”神父好半天才从她的美貌中走出来,消化了她话中的意思。慌忙的摆手,他别开脸硬下心肠拒绝这个美艳的东方美女。
  “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都是兄弟了,那里还是外人啊?”用力的拍了拍可怜神父的肩膀,她自作主张地为他做了决定,“就这样了。看你也没有意见,那我们现在就去选个房间。走吧!”
  就这样,何心美和这个一脸呆滞的神父一幅相识多年的架势,走进了教堂。
  夜之终结:第一章 鬼——路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听雨无故的请假,然后是惜泪因为工作而离开,还有美美,双眼红通通的在他身上趴着哭过一场之后,就丢下一纸假条消失得无踪。接连三天,学校里面就剩下他一个人。用温和的笑容打发掉旁边妖娆的女子,他大呼异国美女热情地让人吃不消。
  没有了她们三个人做挡箭牌,他已经无从招架这些不屈不挠的美女们接二连三的对他表白。
  千篇一律故作娇羞的表情,一双青葱十指绞成了麻花状,迟疑闪烁的目光赤裸裸的告诉他,女孩子的矜持。可是吐露真情和爱情的时候,却毫不模糊,干脆利落的让人觉得不是在谈爱情,而是在做一锤子买卖。
  目光疲倦却温柔的落在面前羞怯的女孩子脸上,勾起暖暖的微笑,拍了拍女孩子的头,轻声地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可是,你还太小了,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你长大了,走过世界上不同的地方,看过不同的各国风情后,如果你真地确定你到时候真的还是爱我的话,那么再来找我,好不好?”
  “可是……”女孩子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鼓起勇气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继续表白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按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然后用蛊惑的嗓音将她的早已演练好的台词全部的化去: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值得你去追求,去吧,别因为一时短暂的迷惑而放弃了飞翔的机会,等你站在山顶的时候,再看我你就会明白我不过是沧海一粟。如果是因为我而让你失去了自由的天空,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他如同在背台词一样的诉说,如水一般的目光深处藏着冰冷而机械的疏理。
  他甚至分出大半的心神在想如果他的这番话让那三个人听到会怎样?
  听一定会装昏睡当他是在说梦话。
  美美一定做呕吐状,然后在没人的时候给他一顿老拳。
  至于惜泪……不用说,一定是做出“我很忙很忙”的表情彻底的忽略他的存在……
  “你对我真好。”
  小猫一样呜咽声唤回了他飘扬的神志,低下头,他望着这个外表清纯可人,可是却没有灵魂的女孩,他淡淡的一笑,对她点点头,“回去吧,不要想了。”站定在原地,目送那个女孩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他的一张俊颜慢慢的垮了下来,郁结地叹气。现在的女孩勇气都太可嘉,不含蓄的表现,吓坏了他这个温文尔雅的正经人。
  目光慢慢的扬上,掠过一层一层的教学楼,他今天突然想放纵自己,不上课了。
  三楼……四楼……
  枯燥的课程让他一个觉得时间太漫长。
  五楼……六楼……
  一个人吃饭也未免太显得孤单。
  七楼……八楼……
  可怕的女孩子们不择手段的扑向他。
  九楼……十楼……
  他突然开始想起经常需要照顾的三个人。
  天台……
  瞳孔陡然紧缩,他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看到的景色。
  白色的长裙低低的打着波浪,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不可能!他震惊的只能用这三个字告诫自己:这是一场幻觉!
  不可能是她!
  薇薇安?他震惊的呢喃,所谓的不可思议一下子就发生在了他的眼前,教他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身体上前两步。他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一下,好怕这真的是一场幻觉,轻轻的触碰就会化作一圈圈涟漪消失在他面前。
  怎么可能呢?他眯起眼看着天台那抹影子,空灵而倾倒众生的姿态,是任何人都学不出来的感觉。那么……就真的是她了啊!在顶端摇摇欲坠的样子,他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住了!忍住拔足上去冲她怒吼的冲动,他的理智告诉他,薇薇安死了!她死了两年了!!
  小口的喘息,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仍然感受到她的目光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他眯起眼仔细得去看上面的人。
  是幻觉?不,他肯定自己的视力正常,身体健康。
  是思念?他无法否认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可是她的姿态仿佛就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手机铃声猛然的炸响。吓了他一大跳。他接起电话,却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楼上的目标。他的心里满满的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薇薇安其实根本就没有死!
  “砚。”手机的另外一边传出的是威严而老沉的声音。
  “怎么了,爸?”他听到自己父亲疲惫的声音,本能的去关心自己的家人。
  “没什么,宾夕法比亚的一所大学,死了两个来头不小的中国学生,所以大使馆闹得不成样子。”父亲故作轻松的将沉重的话题一笔带过,希望死亡的阴影不会影响到他的儿子。却不晓得路砚此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且荒唐的念头:
  仿佛那三个人的离开和这所大学有关!
  转念间,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好笑,怎么可能啊,听雨讨厌麻烦;惜泪忙着开会;美美心情糟糕的时候只会躲起来自己疗伤。由此可以推出,他们三个人谁都不会去那里!
  目光怔怔,他突然发现原本温顺的站在那里的薇薇安的身体换了一个地方,头呈有目的的注视着某个方向——他的血液突然被冻僵。快速的在脑中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地图。他暗自心惊:那是宾西法尼亚的方向啊!
  不,不会的。那边有很多地区和国家,不只是宾西法尼亚而已。是他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不会是这样的。他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就连自己父亲的呼唤都没有听到,好几声后,他才缓过神来,“啊,不好意思,刚才跑了神。”他故作轻松的和父亲聊天,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他,“爸,你还记得拉尔夫神府的电话吗?”他可以忽略宾西法尼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却无法忽略薇薇安带给他的一点点动作。
  好吧,就当作是宾西法尼亚,他就当作是薇薇安要他去的!
  “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请教他一些关于神学的东西。”面不改色的随手扯个谎言出来。他始终抱着对薇薇安还活着的幻想而努力的生活,所以就算是一点点的线索,微乎其微的可能他都要去试一试。说不定……说不定他会找到薇薇安!
  “噢。”他父亲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接着留给了他一个电话。
  默记下,与父亲说完再见,他只是做了一个习惯的动作,而就是这个动作,他就发现,他的视线里面少了一样东西!
  一个眨眼。
  楼顶空无一人!
  一个眨眼连一秒都用不上,可是他锁定的目标却就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者说,那里仿佛似乎从来就没有站过人一样。倒吸一口冷气,他慌张得不知所措。想要跨步上楼顶去确定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假的!下一步,他又退了回来,紧紧地盯着大门,生怕自己和她就这样错过了!
  握着手机,他六神无主的拨通了谭惜泪的电话。
  “喂——”
  他在电话那头的混乱声中找到了谭惜泪的声音,他所有的混乱全部都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半天,他才极缓慢的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事情,只是突然很想你。”惜泪的评价一向比较客观,而且很理智,本来他是想将刚才这样神奇的事件说出来。可是却想到了那边学校存在着很多不知名的危险,他第二个想到的就是不能把自己的朋友拉如危险的境地。他就立刻换了话题。
  “是吗?还真荣幸。”谭惜泪调侃的声音给了他此刻空荡荡的心里注入了一丝活力。
  “你那边怎么了?”找他们三个人一起调查这所学校的想法一瞬间被打灭,他关切地问她身后吵闹的原因。
  “没什么,死了个人,初步推测是被他秘书杀死的,动机不明!是有够让人头疼得了。”烦恼的口气让他听到,心中稍有安定,至少她是烦恼而不是恐惧,“你没事就好。”他压抑住那抹奇异感觉,轻声地说。
  “我会有什么事呢?”谭惜泪淡淡的一笑,“行了,我要忙了,改天再说吧。”
  “好的。”挂了电话。他摇了摇头,将宾西法尼亚和谭惜泪口中的死人甩开联系,怎么会有关系呢?他觉得自己都很可笑。再次拨通电话,在两声之后,他听到了神父慈祥的声音,轻轻的吐口气,和他热烈的交谈。大约十分钟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那边沉思几秒后,沉重地告诉他,“最近这边出现了很多问题,路,你真地确定要过来吗?”
  拉尔夫神父的话令他打了个寒颤,可是他依旧勇敢地说,“是的,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去那里。”
  “这样啊……”那边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挣扎,最后作了决定,“那好吧,我会帮你打扫个房间,等你过来。”
  “噢,谢谢神父。你是最可爱的神父……不过,”他顿了一下,“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到了你那里。”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担心。
  “好的,我什么也不会说。”神父爽朗的笑声感染了他,他们一起大笑。最后神父真诚而又热情地对他说:
  “欢迎来到开尔斯大教堂。”
  夜之终结:第一章 鬼——展听雨(上)
  住在高耸的塔尖之上让她想到了长发公主的故事,用她的长发来求得王子的救助……只是女巫太强大,就连她这个孤独的孩子也不曾窥到她的能力到底有多无法无天。双手捧着马克杯,手肘撑在窗台上眺望远方,喝一口香甜的热可可,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美美他们。夜幕下的校园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安静的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突如其来的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眯起眼看前面的塔尖,竟然也亮起了灯光,她开始对关闭的玻璃窗后面那个黑影有了兴趣,她搬进来的时候,那边的塔尖可还是无人居住啊!
  正在思索,对角线的那个塔尖也亮起了灯。好奇的伸出头张望,前天是直对的塔尖住上了人;昨天是斜角的这个塔尖又住上了人,她苦恼自己怎么也看不到那边到底住的是什么人。挫败的缩回脖子,其实……谁住在那里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关上窗户,她不安的在房间里走动,明天,明天她该要去哪里查呢?和欧文教授在校园里找了好多地方,也和当地的帮派见了几次面,最后的结果是,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嫌疑得人!要不就是没有动机,要不就是没有作案时间。
  坐在柔软的床边怎么也想不通。放下空杯子,她穿着长长的黑色睡衣打开古老的木门一步步的顺着回旋的石阶向地面走去。裙摆如同流水一般顺着冰冷的石阶无声息的一层层的滑下,她像是一个被囚禁的公主孤独而高贵却无声息的活着一般。
  在抵达教堂一侧的时候,她拦住了一个年轻的神父,用蹩脚的英文问他拉尔夫神父的去向。年轻的神父从她几乎及地的长发中好久才缓过神来,轻声的告知她,神父的一个朋友来了,所以没办法接待她。
  了悟的点了点头。她略微点头感谢后,又转身上了楼梯。看起来,想从神父那里得到什么信息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她推开了那闪门,怔怔的站在门口,心中有了决定,“那么,明天就去医院看看那三具尸体吧。”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着这个清冷而又狭小的空间,她突然的就发现没有朋友在身边原来晚上是这么的冷啊!
  打个哈欠关上灯,她扑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那么先睡个好觉吧,明天还有的忙呢!彩绘的玻璃窗外忽然的透入了亮光。她微微的抬头看另一端的窗户,看来又有一个人住在了塔尖。咕哝着,她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拜访一下自己的临时邻居们?再打个哈欠,她发现自己开始头脑混沌了,然后就很快的打消了刚才自己的那个想法:
  算了吧!先睡觉,明天有时间再去拜访吧……有时间……
  她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好思念美美,惜泪还有砚啊!
  第二天,她站在医院的门口,深吸几口气后,在身后面色苍白的男人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入了这个校区内最大的医院,幽远的长廊让她看不到路的尽头,缓缓的前进,两旁不停掠过的房间让她感到,稍一个不留神就有东西会把她拉入房间后面。
  加速呼吸,这里的氛围和她去过的所有医院都不一样。这里太阴冷了,而且还……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在空气中搓揉一下,也太潮湿了,有一种湿腻腻的感觉贴在自己身体上。眨眼闭眼,她被汗浸湿的手里握着刚才顺手从一个推车上摸的手术刀,冰冷的金属触感传递到她的大脑里才慢慢得让她镇定下来。
  真是该死,她那种对危险敏感性的皮肤可早就炸满了小豆子。艰难的吞咽口口水,不自觉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谭惜泪的电话——
  “听?”
  “是我。”她警惕的张望着四周,装作轻松的和电话里的人打招呼。
  “怎么了?你在哪里啊?”
  “在医院。”前天她和美美也通过电话,当时她也在医院,不过是这里的一个比较小的医院。
  “做手术吗?”
  “……似乎是的。”给死人动手术也算吧?她自嘲的站在了停尸间的门口,问出了她来到这里就一直疑惑的问题:“惜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嗬嗬,听到你问问题,还真的不容易啊!”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人,还有别的生物吗?”非人的危险这两天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内心,让她不知道如何来解释这里诡异的杀人事件。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有别的生物也存在在这个世界,……杀人?!”她其实不想用最后的这两个字,因为,血腥的气息太重了,她很害怕惜泪会担心她。
  “动物啊!动物也会袭击人啊!”
  我不是说这个意思!她很想大声地喊出自己的不安,可是却没有办法,泄露这里太多的危险。她不想牵扯自己的朋友来到这里,所以很理智的闭上了嘴。细微的叹口气,她玩世不恭的笑了笑,“也是哦!我把这个给忘了!嘻嘻。”
  “听,你没事吧?”谭惜泪隐约地感到了她气息的异样。
  “没事……”坚定地说。她望着阴森森的大门,不可预见自己推开这扇门的背后到底会是什么,是普通的死尸们还是要她命的利刃?她都已经无法预测。太阳穴突突的乱跳,她笑着说,“过两天我就回去,你们记得帮我抄笔记啊!”
  “你知道什么是笔记吗?”谭惜泪调侃得说。
  “嘿嘿,好了,先不说了,我去……做手术了。”和电话那头的人挂断电话,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术手套和消毒口罩,带好之后,推开了门。
  渗骨的阴冷迎面扑来,她打个瑟缩,努力不让那种惊恐不安控制自己的内心,看着那个满脸不耐烦地苍白男子,她示意他找出她要的那几个人的尸体。
  他不友好的随手揭开一块白布,冷冷的对她说,“请你快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傲慢且无礼的态度让她不快,同时也冲淡了她的恐惧。目光下移,她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尸体。瞳孔陡然紧缩!
  她,展听雨,且不说从未成年的时候就见过无数的尸体,碎尸也好,烧焦的尸体也罢,五脏六腑从身体溢出来的也算是家常便饭,吃着汉堡喝着可乐,给别人指导如何解剖尸体的时候也是经常过。
  ……可是,面前这个……这个可以说是尸体吗?这是医学院学生做的恶作剧吧?!
  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像是鬼故事里的无面人一样,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五官,平平的只是贴着一层刷上去的肉色水泥,只是上面混合的红白浊色让她似乎明白了,就是他的五官被从脸上齐齐的片下来后,和成肉泥再像是一个泥瓦匠糊在了他的脸上。
  长长的吁口气,她此刻真的希望这是场恶作剧。躺在这里的是个假人,不过,……不论真假,她都为拥有这样变态想法的人感到惊悚。至于这个人的身体,肌肉的筋脉有一种扭曲的感觉,她可以的掠过被从咽喉到毒气的裂口,那就像是一张失了血的大口,白森森的肋骨像是残存的几颗牙齿,在狡猾的微笑。取出口袋的手术刀,她熟练的割破了他的大腿,死灰色的肌肉纹理立刻绽露在她的眼前。她倒吸口冷气,里面的肌肉是碎裂的,像是一根皮筋在绷过极限后断裂的感觉。
  那是真的疲于奔命吧!用尽全身力气为逃离非常的危险。
  该是多么的危险,才激发了他的潜力,直至肌肉绷断?
  冷汗划过她的脸,真的,真的是无法想象是什么样恐怖的……东西让这样一个黑道上举足轻重的人怕成这样?
  而身后的人却在此时轻蔑的发出了一声冷哼,咕哝着:“这样的社会败类,死有余辜!”
  脸色一冷,她顺手从敞开的胸膛里挖出一个肺来砸在了他的脸上。
  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扯破了停尸房死寂的气氛。她看着他像是抓了烫手的土豆一样两手交换的抛来抛去。她蔑视的走过去,将手术刀架在了不到他喉咙一公分的地方,冰冷的用中文威胁他:“再喊我就让你和他们一样!”
  死亡的威胁是不受任何国籍的限制,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抱着那个肺,脸色苍白的立在墙角一动不动。回到那具尸体旁边,她突然发现那具被破开胸膛的裂痕,用手细细的一寸寸抚摸那些参差不齐的伤口,她突然地从心底升起一种感觉,这……不是任何兵器或者武器能做到的!而是……
  她不敢想那个而是,因为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荒诞。可是,她的手来回在伤口上抚摸,她真得不能欺骗自己——
  这分明是有人徒手把他撕开了!
  夜之终结:第一章 鬼——展听雨(下)
  她难以理解这需要多大的臂力!不敢深想,转个身,她掀开另一条白布单,这个尸体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闭上眼,缓了缓神,她才慢慢的又开始研究那个尸体。
  深邃的眼窝空荡荡的,没有烟柱,只剩下黑洞洞的两个洞,血迹早已洗净,显得他的脸不太可怖,用力的掰了掰他的下颚,却发现根本无力打开他的嘴,手继续向下摸,他粗糙冰冷且无弹性的皮肤下面好像布满了很多个大小不一的小疙瘩,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他的皮肤下面。用手术刀轻轻的划破他手臂上的皮肤,刀锋所到之处黄绿色的脓汁便涌了出来,带着一股细微且刺鼻的臭味,而混在那些脓汁中的是一些白色小粒,象是……西米露!她皱住了眉头,实在是不想把这样的东西和喜欢喝的东西放在一起。
  深吸口气,她犹豫着该不该用手去触摸一下那些东西,可是……那些白色的小颗粒,仿佛是在脓液里蠕动一样,贪生怕死的个性让她对那些白色的小粒很有距离感。吐了口气,她将目光放在了那个乖乖站在墙角不敢吭声的男人身上,然后用刀尖挑上一点白色颗粒走向那个男人。
  没说一句话的把他的手掰开,然后用他的拇指和食指把它碾碎。顿时,一股辛臭弥漫在整个室内,她向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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