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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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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认识的人吗?”笑眯眯的看她,展听雨黑眸在黑的光辉中散放出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彩。
  “怕是……看错了。”目光凝滞的停留在餐桌上,以至于没有看到展听雨不同寻常的表情。
  “是看错了还是不敢确认,你自己想过没有?”继续吃吃喝喝,她的快意人生就在酒足饭饱,拍拍肚子说结账的时候。不去想昨日有多少血泪,明日将会有多少凶险,她只管此刻活着的快乐。
  “听!”她的话传入马凡儿的耳中就是一枚枚冰冷的钢针刺在心口疼得像要跳起来。
  “凡,你平凡的人生有他的参与,每天的欢乐与泪水都是有他在陪着你,与其说过去的日子抛弃了你,不如说你为了忘记他,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割舍了过去的生活。”顿了一下,幽幽的抬头看她,展听雨用怜悯的眼神看她,不忍而又坚决地说:
  “你回不去了。”
  “不!”她跳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展听雨,紧绷着下颚,急于否定答案的拍桌子倾身伏向她,“我回的去,我回的去!”
  相对于她的情绪激动,展听雨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冷冷得看着这一出独角戏,只是在演员的眼泪弹落在餐桌上的时候,她不客气得一语刺穿她的软肋:
  “那你敢不敢回去见他?”
  马凡儿的脸色“嗖”的腾起雪白,双目圆睁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啊,她敢去见他吗?刚才不过是刹那的一眼,就足以让她恍然好半天,那么,她真的能够站在他的面前,压抑住心口的波涛翻涌,假装平静得说一声“你好”吗?
  嘴角细细的泛起苦涩的纹路,她颓败的倒在了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征战无数的勇士疲倦的倒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无力的吐出两个字:
  “不敢。”
  “既然明知道心之所向,为什么还要欺骗自己?”知道爱人很苦,相爱更是可贵,所以,她希望有情人的路不要这样坎坷。
  “听。”泪水随着她的声音波动而掉落,马凡儿脆弱的微笑,犹如秋末枝头仅剩的花朵,随时都会落入风中一般,令人揪心……“听,有些事情不是相爱就可以。”
  微微一窒,展听雨愣在了那里,是啊,相爱不是解决万能事物的钥匙,否则她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绝境,左右为难呢?怔怔的看她,抿唇,在终点停车的时候和马凡儿两个人走了下来。站在茫茫苍穹之中,她竟然也茫然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微微的提气,以极慢的速度回头看双眼失神的马凡儿,轻声地说,“或许,我没有资格参与别人的人生,也没有天大的能力来改变两个人,但是……”目光穿透过她的身体,停留在不远处的灯火辉煌中,淡淡地说,“爱,可以追逐千里,回过头看看,其实你真的就在幸福左右。”当她说完这句话,在马凡儿还愣愣的品味这话中意思的时候,她迅速的转过头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光辉,随即柔顺的贴在了她的背上,随着它的主人慢慢地融入了人群,越走越远。
  “听……”马凡儿焦急的就要追上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住了手臂,拉入了一具炙热的胸膛中。
  她瞪大眼睛,鼻孔里窜入的是熟悉到令她想哭的味道,不敢抬头,她好怕,好怕抬起头就会发现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心房一瞬间就决堤崩溃……
  手臂的主人似乎就是一定要打破她的防线,颤抖着声音混合着粗重的气喘吁吁,激动地说:
  “凡儿,我总算找到你了。”
  异端礼拜堂:第五章 我叫仙杜瑞拉(7)
  “你是不是回来得太早了?”展听雨穿着宽大的睡衣,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马凡儿面无表情的背靠着房门站在那里,诧异的问。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马凡儿圆瞪着眼睛责问她。
  “早知道什么?”一边用毛巾搓揉着自己过长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早知道他也来了?”走上前,她面容惨淡的低喊。
  “错!”猛地转身,勇敢地对上马凡儿的双眼,她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早知道他来了,而是我让他来的!”
  “为什么?”紧握住双拳,马凡儿有种被背叛的痛苦冲上心头。她很痛,真的很痛!
  “因为你总要面对过去的。”不揭开她腐烂的伤疤,只让伤口静静的溃烂,那是一辈子的伤。
  “展听雨,当初是你告诉我说,我是龙帮帮主,是你告诉我说,我有我的责任,我有我的人生,而为什么当我规划好我的人生的时候,你却又拉回了我的人生,告诉我说,我要面对过去?”咄咄的逼问,为什么她的生活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别人的生活乐趣,不负责任的乱指一通?
  静静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对自己孩子一般的包容,任由她火气冲天,展听雨的表情依然是具有耐性的守候,姿态没变,温柔依旧,她慢慢的等着马凡儿,渐渐的舒缓过来了情绪,才递给了她一张面纸,用爱抚自己苦恼孩子的口气轻柔的说,“凡,就算你不停的告诉自己抛弃了过去,忘记了他,可是有一天如果你们对决,他早晚都是你心头一块最大的伤痕。”
  “那又怎样?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不是吗?”抹干眼泪,马凡儿幽幽的说。
  “恐怕不是这样。”展听雨叹了口气的看她,尽量用轻描淡写的口气来说她未来遇到她“伤口”的可能性有多大:“云堂被带上企业化的正轨,就是说,你身为龙帮的主人,早晚会和他成为合作对象或者是竞争对手。”
  “所以,你用圆我梦想这样的谎言,来提醒我未来的艰难?”斜眼看她,马凡儿觉得她好残忍,用美丽的棉花糖里藏的针深深的刺伤了她。
  “不是。”展听雨淡淡地摇头,她不在乎马凡儿用什么表情看她,更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她只是在对她的承诺做一个了结:“是信用问题,我答应他,答应他见你一面。”
  “答应他?”马凡儿古怪的问道,“原来你也有所谓的信用?”
  “医者父母心。”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矫情,诚恳的逼得人无法不相信,“我救他的时候,他就是为着你的存在而存在。他的执著全为你,那条命,也是为你留的。所以……我圆他一个梦。”
  “为了我,他就该去死!”眼中冷冽,不存任何留恋。
  “你知道他几乎快要断气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展听雨皱着眉头低声问她。
  “我不在乎。”扭开头,她僵硬的赌气。
  “他说:不能死,死了你会孤独的。”展听雨幽幽的叹气,“你知道吗,他当时的那种求生的意念全是为了你啊!”
  她愣在那里,嘴里面的无所谓,却像是一块卡在嗓子眼里的石块,吐也吐不出来,只能瞪圆眼睛将展听雨锁在自己的视线里,用无声而脆弱的眼波传递给她讯息:不,她真的不在乎。
  只是这微薄的抵达到展听雨的视线内,她当作是清风拂面,没有丝毫知觉,转过头继续擦自己的长发,背对着她,缓慢却深刻地对她说:“凡,抱着仇恨,你这样能一个人走多远?”
  “我一个人已经走了很远。”倔强的站在那里,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就这样被人击溃。
  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展听雨穿着宽大的浴袍擦过她的身边,眯起了眼睛,在开门的一刻凉凉的丢下了一句话:“你就自己骗自己吧。”
  说完,“哐”的关上门,消失在了充满洗过澡后潮湿的气息与马凡儿孤独的相伴。
  拉了拉衣领,她快步地走在楼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展听雨没好气地说。
  “所以你过来看我有多可怜?”男子缓缓的回头,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就出现在了她眼前,这样的男人,该是让多少女子心伤,却不想被里面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孩伤到了骨髓深处。
  “是啊。”靠在墙上,她淡淡地说。
  男子默然的低下头,不发一语。
  “穆少勋,你们两个弄成这样,没有想过是怎么回事吗?”她冷冷得问。
  “我知道是我错了,错的离谱,伤她太深。”年少轻狂,意气挥斥,总是有几分傲骨不肯服输,却不知就是这自以为是,伤得他最爱的人,最终离他而去。
  “知道有个屁用。”展听雨骂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用原来的姿态去面对她,只会让她想到你给她的伤痕,还要提起原来两个人的幸福时刻,借此以为回忆可以让你们再续前缘,你可曾想过这些就是她天天想得想得她咬牙切齿的恨?……你还真是猪!”
  他惊奇得抬起眼看她,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对她说的这些?她都给你说了?”
  “这用得着说吗?我一看她那张脸就知道你说了什么。”平时看这个人挺聪明的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头脑就萎缩了?
  “我……没想那么多。”原来是他走错了。
  “机会我给你了,能做得我做到了。”她看了看天色,“后天我就要和她离开了,在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再她面前。”
  “展……展小姐。”他走上前,焦急地说,“请再给我一个机会。”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有些惊讶自己的态度,他怎么说也是黑道上人人敬重的云堂副堂主,而她明明是一个很小的女孩子,为什么自己要用那么卑微的口气和她说话?
  “机会我给你了,是你没把握。”冷冷得说完这句话,她就要转头离开。
  “可我真得很爱她。”
  “爱不是你对我索求的筹码,而是你仅存的资本。”她深深的瞥他一眼,扭头就走。
  她的话令他打了个寒颤,目光锁住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突然灵光一闪,提高嗓子唤住了她,“等等。”
  “什么事?”背对着他,她停下了步伐。
  “你……只是梦的妹妹?”他犹豫的问,心中却渐渐出现另一个影子。
  “那你觉得我还是谁?”她不以为然地问道。
  他目光渐渐的深沉,口气也越来越沉重缓慢:“传说中,黑道教母身旁有黑白随从两人,一个是白发护卫拉斐,另一个是一个影子军师,不止黑袍裹身,令人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的一手一足,而且跪坐于教母身旁,从没有人听过他的声音……”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瞪大眼看展听雨的动静。
  “你是说我就是那个影子军师?”她挑眉回过头看他。心中却在想,那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
  “……不,只是那个人形态娇小……”
  “所以是我?”不只神态没有丝毫颤动,就连她的气息,也看不出她对此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他微微的迷茫了,这样的坦然清晰的面孔,让他本来肯定的想法一瞬间变得模糊,退了两步,他摇了摇头,“怕是不会,那影子军师,号称‘鬼谷子’,狡猾聪慧,在社会上没有混个三五十年可能不会像他那样摸透人性。……你自然不会了。”再深深看她一眼,他微微的颔首,“不管怎样,谢谢你让我知道,她还爱着我,这就够了。”
  “我有说吗?”眉眼带笑的反问他。
  他笑了笑,“字字皆是。”说完就准备离开,又想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回过身对她说,“他日如果有需要到云堂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穆少勋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好。”不客气地接受他的提议。展听雨对他点点头,算是告别,就转过头,穿着浴袍潇洒的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穆少勋眯起了眼,心中暗暗的揣测: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就算不是“鬼谷子”也难保在多年后,不会成为第二个“鬼谷子”!
  一步步的往房间那边走去,她偷笑着捂起嘴,真是赚了便宜,不只是从龙帮那边讨了人情,现在就连云堂都在她手中!
  不过,她转了转眼珠,对刚才的那个穆少勋多了两分注意,真是个不可多得聪明人!
  异端礼拜堂:第五章 我叫仙杜瑞拉(the end)
  “真的就要离开了是不是?”马凡儿幽幽的回首,看着这个只停留了三天的城市,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眷恋之情。
  “放不下?”一边努力的和几个年老的教授拉扯着自己的行李,一边装作轻松的问她。
  “或许吧。”她知道穆少勋一直就守候在她的身旁。明亮的橱窗清晰的映出她身后始终有一个像是影子一样保护她的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仿佛她一个猛然转身就能撞上了他。可是她就是那样倔强的往前走,不回头。
  “那就好好的再看看吧。……喂,老头,我没有说要留下,你不要再扯了。”气喘吁吁的和几个年迈的老人开拉锯战,展听雨没有办法做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来给马凡儿一个安慰。
  “再看也是伤心。”总该是要结束这段旅程的,毕竟,她只是个过客。陌生的语言,陌生的街头,陌生的一切……其实,真得如同展听雨说得那样:
  她,回不去了。
  “是你不肯直面惨淡的过往而已。……够了啊,我说过只授课三天,再扯翻脸了啊!”咬牙切齿的努力夺回自己的行李,展听雨威胁那三个在学术界颇有权威的代表人物。
  “过去的,还是忘记吧。”就算是知道他在身后一直保护着她,也不能弥补过去所受到的伤害,始终不能忘记吧。所以,她宁愿继续逃避。
  “如果能忘记当然最好。……你们把眼泪都给我收回去,免得别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们。”几个老人含着依依不舍的热泪,哀怨的盯着展听雨那个一脸暴躁的火山脸。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都是这样的。”闭上眼睛,其实她已经慢慢的把他的面容丢入了时间的洪流中。
  “我们该走了。……警告你们,再这个样子我就不来了啊!”三步一回头的扫视那几个站在原地挥泪告别的老人,展听雨拉着她的手落荒而逃。
  坐在飞机上,松了口气的眯起了眼睛。
  “听……”马凡儿想是一只小猫一样的轻唤她,望着那个越来越小的城市,她好像发现里穆少勋也越来越远了。
  “怎么了?”懒洋洋的回应她,接连喝了两杯龙舌兰的展听雨昏昏沉沉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想,我是爱着他的。”眼泪困在眼眶,她不许掉落出来。
  “我知道……”她迷迷糊糊地说。
  “而且,我刚才才发现,我……会爱他一辈子。”眼泪终于决堤,一串串的掉了下来。她无法抑制情绪的抽噎起来。
  “……我也知道。”嘴角扬起微笑,展听雨带着得意地说:“我是不是你的神仙教母?”
  “是。让我圆了最美的公主梦。”她刻意的坐公车,因为知道,他就在她的背后站着;她在书店停留,就算他不在她的身旁,但是在身后也是一样的幸福。
  “灰姑娘,十二点了,梦该醒了!”打个哈欠,展听雨的眼睛再也没有办法睁开一点点了。
  “是啊,梦该醒了。”是她倔强的不回头,所以,就算是她坚决地打破了另一只代表曾经拥有幸福美好的见证水晶鞋一样。王子找不到了她,回到了厨房的灰姑娘只要美好的梦境来缅怀一生。听到了耳朵旁均匀的低沉的呼吸声,她微微的侧头,看到了已经沉睡不醒的展听雨,她笑了起来:
  你说你不当我是朋友,却为什么敢在我的身旁睡得这么沉?
  用脑袋微微的撞了一下她的脑袋,马凡儿在心里暗骂道:
  口是心非的家伙!
  目光转向窗户一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她从这一刻终于明白,就算回不去了,她也不在乎。因为,她知道,有这样从不把朋友挂在嘴上的人,就是她坚持走下去的最大安慰。
  微眯上眼,在假寐中漂浮在心安满足的幸福中飘向了天空……
  “小姐,小姐。”
  她缓缓得睁开眼,看见笑的职业的空中小姐,摆出非常专业的姿态微笑的看着她。
  “……是到了吗?”揉了揉眼睛,她微微困顿地说。
  “是的。”
  点了点头,正准备摇醒展听雨却发现这个家伙似乎是睡得太死了。抿唇一笑,她笑着摇头,从随身的钱包中抽出十来张面额不小的钞票出来,淡淡地说:“麻烦了。”
  “不麻烦。”职业的微笑,突然绽放出诚恳的光芒来,空中小姐聪明的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不着痕迹的收下钱,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马凡儿一边伸懒腰,一边不放心的看着旁边一个高大的空少小心翼翼的抱着沉睡的展听雨跟在她的身后。目光收回,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高呼的招了招手:
  “沈夜啸!”
  高瘦的人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很犹豫的慢慢回过头来,看向了她这边。
  “你干吗去?”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她怎么感觉今天的沈夜啸样子好奇怪?呃……应该说是气质吧……总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我……我……”他皱着眉头,本来好像要解释些什么,却突然之间看到了她身后有人抱着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后,绷紧了下颚,用很不悦的口气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抱着她?”
  “她在飞机上睡着了,不想吵醒她,所以我……”马凡儿愣愣的接下他的话,怎么越看他越奇怪?
  “交给我吧。”他越过马凡儿的身旁,从一脸不知道哪里出错的空少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呼呼大睡得展听雨。
  “你好象是要出远门不是吗?”他身后有行李,不是要走吗?
  “航班错过可以改签,人错过了……就永远也不会有下一个航班。”他面容深沉,就连他那双锐利的眸光都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他说什么呢?马凡儿些着脑袋,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变得这么高深莫测?
  “你回去吧,我会送她回到她该回到的地方的!”
  “沈夜啸……你没事吧?”她总感觉他好奇怪,奇怪到,她觉得他不是……沈夜啸一样。
  “我很好。”他做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再深深地看一眼怀中的人,坚定的说了一句:“走了。”就穿越过人群,离开了她的视线。
  “沈夜啸?他真的是沈夜啸吗?”马凡儿咕哝着望着他的背影,猜不透的重重吐了口气,取了她们两个人的行李也离开了机场。
  “唔……”小猫在他怀中微微的发出了轻微的呢喃。
  “不舒服吗?”他坐在车上蹑手蹑脚的帮她换了舒服的睡觉姿态。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蹭了蹭脑袋,扭扭身体窝了个舒服的地方又陷入了梦境中。
  美丽的梦中,她听到了尊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真实的她仿佛都听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让她好贪心的就这样不要醒。
  “你梦中的微笑为什么都美的像天使?”
  天使?她笑得深沉而甜美,好像回到了阿塞拜疆,只有她的尊才会叫她天使,天使呵!她是尊的天使,在蓝天碧海的中间,她看着那个人用世上最温柔的声音唤她:天使!
  “可是天使,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抛下一个深爱你的人?”
  为什么脸上有温温热热的液体,她五颜六色的梦幻中畅游,却被一滴液体所惊吓,残忍?什么残忍?她杀了谁吗?才会这样的被人质问残忍?……可是怎么她又听到了深爱?她杀了谁深爱的人吗?
  “不要皱眉,那样的你,会令人好害怕,好害怕。”
  害怕?她这样一个人会有谁会害怕?怕她的人,全部都死了不是吗?头更深的埋在了那温热的心窝,她感到了孤独的寒冷。
  “我好害怕,你的皱眉就是在思索着逃离我的方案,……忘记吗?我会再一次的忘记你吗?”
  忘记?逃离?她在五色的云端开始快速的坠落,脑筋飞快的转动,她在跌入冰冷刺骨的深潭中猛然得睁开了眼睛!
  一张充满哀怨和爱恋的面孔呈最大姿态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夜……
  “尊!”她惊叫的从他的怀中跳了起来。
  “是的。”他的手臂快过她的速度,一把环住了她的腰拉入他的怀中。
  “你不应该在这里!”她的诧异大过一切,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他应该忘记了她才对!
  “什么叫不应该?”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将她的惊慌失措收在眼底。
  “你……”她可以理智的面对所有人,却独独不能理智的用诡计算计他。
  “我记起了你,就这么让你恐慌?”在这个窄小的空间,他的脸逼近她,逼的她无处可逃。
  “我……”她低低的惊喘,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消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坐上他的车?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去?一堆问题全在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为什么那么害怕?”他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淡淡的油彩气味冲进她的鼻腔,让她一点点对他的怀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真的是沈夜尊!
  “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眯起眼睛,充满戒备的看着他邪魅的神情,这样的尊,犹如散发着迷惑人的死亡香气,吸引着迷路的小生物掉入他的陷阱中。
  “原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他轻柔的嗓音,包含着无限的柔情,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可深沉的眼眸中却充满了危险的锐利光芒,刺痛了她的神经。
  “不要这样。”她深吸口气,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向他服软。
  大手合上她漂亮的眼睛,他倾身覆在她的耳边吐气:
  “我的天使……哦,不,是我的公主,我带着另外一只水晶鞋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水晶鞋?
  她瞪大眼睛,原来可怜的灰姑娘她也算一个?!
  异端礼拜堂:第六章 深海的眼泪(1)
  美丽忧郁的人鱼公主爱情的最终结局不过是清晨的泡沫,消失在天地之间,这样不求回报的爱,宁愿让自己消失在天地间的美人鱼,她终究没有办法真的去杀死那个让她深爱得人。这就是爱吗?这么的无私,只为了自己爱的人幸福就是她所有的幸福吗?
  “听,今天去音乐室吗?”
  路砚的声音在头顶炸响。恍然失神的人儿,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
  “砚,你要吓死我啊?”她拍着胸口,小声的抱怨他。
  “吓死你,总比吓死我们好吧?”扯了扯她手中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头发不是衣服,麻烦你不要再揉它了!”
  “哦。”快速的收回手,收回自己凌乱的心情站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他叹口气,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刚才他的话,只能再一次的问她:“今天去不去音乐室?”
  “我啊?……不去了。”神情恍惚的摇头,她很难不想到沈夜尊昨天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送她回家是要她知道就算是她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她!
  她的唇畔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炙热,那是他重重宣告她,他真的存在的最深刻的标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眼中的坚定是她也不能动摇的。
  怎么会记得她?
  她觉得这一切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的催眠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误。为什么这一次却出了这样大的错误?
  “什么记得?”路砚猛然的插话进了她混乱的臆想中。
  她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来。慌乱的别开脸,她开始收拾东西,用轻松的口气和他说话,“我们走吧。”
  他的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说,“听,我们是朋友很多事情我们可以帮你分担。”
  “分担?”她扬起头在细碎的夕阳中看他完美的面孔,突然的笑了起来,轻声的问他,“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他愣了一下,没想过她突然的转移话题,轻咳一声,他接上她的话:“父母和亲戚。”
  “待你好吗?”
  “父母疼爱,亲戚之间也算和睦。”他们之间从来不说自己家的事情,为什么今天她却突然之间问起这些事情?
  “这就是了。”她笑着手腕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开来。
  这就是了?这就是什么了?他略微带薄怒的望着她缓慢的走向了教室门口的时候,追了上去挡在她面前问,“我是不是家庭美满也有错?”
  她垂下头不看他,掠过他的身旁继续往前走,只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很多人都在看。”
  他立刻非常配合的收敛起他本不该出现的伤痛神色,和她如同往常一样的并肩前行。
  直到两个人走出了喧闹的教学楼,在笔直的宽敞大路中悠闲的前行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接上他前面的话:“你没有错,只是你也没有办法纠正我现在的错误。”
  “你背负的到底是什么?”他看了这么久的她,终于还是没有办法忍住的问她。这样一个本该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女孩子,为什么会用无数人的鲜血将自己层层叠叠的掩藏在地狱的最深处?
  “是死亡和别离。”她紧紧凝住的面孔决定用最冷冽阴狠神情对上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布满了怨气和浓重杀气的面孔,她紧抿的嘴唇里吐出的都是地狱的寒冷气息。
  “听——”他吓了一大跳。
  “我所有的不幸福全都是别人的错误造成的。”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诉说,平静的神态看不出有任何的痛苦。可是一双手却握成双拳,泛白。
  听。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也怕吗?”她回过头来看他,眼中带着“我就知道”的理所当然。
  “……痛。”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慢慢的吐出这个字。他突然之间能明白他不是不能帮她,而是帮不了她。听,她是被自己束缚住了,她逃不出的是自己的梦魇,别人是没有办法拯救她的。
  “痛?”她挑眉,对他的用词感到不解。
  “为你很痛。”他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把覆于面上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忧伤的说,“我不问你这前因后果,只想你如果真的难受,我的肩膀让你哭。”
  她没有抗拒的退开,怔怔的看他,莫名的就为他伤心起来,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偏偏要和她一样要连幸福和爱情一起丢失呢?越想就越为他不甘心,猛地脱口道:“Vivian其实……”刹住了后面的话,她瞪大眼睛,忽然看到了远处的一个高瘦的少年,他迎风而立,面无表情,但是她却清晰明白的感受到他的眼中和心里都在看着她。
  尊!
  她用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和沈夜啸的不同。
  不该说出来吧!她突然之间想到了她和尊,明明都活着,却都无法相守……不说出来,是比较幸福吧?目光从路砚探寻她后话的眼神中偏移了过来,吸气,吐气,用毫无破绽的语调接下她刚才的话:“其实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我知道。从我们在巴黎的那段日子里我就知道了。”他苦笑的揉了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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