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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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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医生!”她吼叫着推开他,拼命的吃东西。她不知道嘴里面现在是什么味道,却深深的知道,这是他做的食物,她要吃!
吃完东西,看着一桌的狼藉和房间的凌乱,她提起了自己的行李,冷冷的对他们说:“我们走吧。”
是奢望,还是自己骗自己,她在决绝中给自己留一扇窗户,希望他能从这充满她愤怒和不甘心的痛苦气息中,心中能有一个隐隐浮起的影子,能够嗅到空气中有她眼泪的味道……
关上门,她与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沉默的看着天空,发现隐隐的蓝从厚重的云层透了出来,眼眶湿润,她深深地吸口气,在泪水震落的一瞬间,呢喃:
“天亮了。”
“你的画很漂亮。”谭惜泪端出商人的精明面孔细细看身旁阴郁少年的画布。手心泌出汗,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那个笑容温和,待人如沐春风的人居然好像从北极刚回来!
“你明白我画得是什么吗?”残破的月光在粼粼的海浪中隐约浮现,他的笔下是另一片黑暗的天空,暗潮汹涌,是不是这就是他的心情?谭惜泪不敢问,只想买的一幅他的画,也算是为朋友尽一份心意。
“是海吗?”她似乎看到的是海,可是为什么隐隐约约的从深蓝色的海水波纹中有人的影子……
他投给她一瞥目光,随即愣了一下,手中画笔微微一滞,沉吟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没有。”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谭惜泪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天啊,听不是说他早就忘记了那七天的人和事物吗?为什么他会用困惑的眼神看她?
“是吗?”不动声色的转过头,他的所有注视又全放在了他的画上,他一笔一笔的添加颜色,也慢慢地对她说,“这画中的是海没错,而海中有情,是情人交错,是听……”
什么?她紧张的屏息,他说听?
“听海的感觉吧。”他用心的措辞,脸上出现柔和的光芒,那眼神分明是在看听!
“只有身体接触海水你才知道海浪拍打在身上柔软的感觉,是无限的温情,是情意绵绵,是……是什么呢?”他最后一句话化作嘴边的呢喃,他轻轻的用手指扣成圈敲自己的脑袋,对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是爱吧。”她低声地补上他缺了的那个字。
“爱?”沈夜尊一怔之后,笑着摇起了头,“我没有爱过人,怎么会是爱这个字呢?”
没爱过人?他的话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谭惜泪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厚重的垂钓人身体微微僵硬,她叹气,该是听到了吧!
“如果,”好像是过了很久,沈夜尊缓缓的又慢慢开了口,一边盯着自己的画,一边幽幽的说,“我爱上一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放过?”听这样的口气,谭惜泪猛然一抖,怎么感觉他所解释爱的含义更像是杀父仇人那样子?是要生吞活剥还是要凌迟处死?
她淡淡的瞥她一眼,表情淡然而安详,只是这说出来的话,令她的寒毛全都倒竖了起来:
“对,是不会放过!就算是要折断她的四肢,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寸步!”说话中,他手中的画笔顿时配合的在“喀”的一声响后折成两断。
瞠大眼睛,谭惜泪想她是应该可以把这个举动当作是演练吗?偷觑一眼那始终保持垂钓姿态的女子,她摇了摇头,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对他说,“我想买你这幅画。”
“画?”他偏头看她,摇摇头,“这画,不送给任何人。只为自己,抱歉。”
“是吗?”干咳一声,谭惜泪敢保证他是她最难面对的对手,不只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尤其是他身上的气息,诡桀难测,说是圣人的时候,那么就是一幅天父的慈祥光芒,让人愿以贴近他的身旁来承沐圣恩,可是,现在的他,就是有一种很冷冽的气息扑过来,如刀一样从四面八方的割断她的胆量,退后一步,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抱歉,她真的是尽力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从来不低估对手,稳重而内敛也是她在家族中一直深受重视的原因。
“等等。”沈夜尊盯着手中的折断的画笔,轻声拉住了她的脚步。
“还……还有什么事情吗?”她犹豫的停在那里。
“我想说的是,爱,非要用武力才能得到的话,我会做。”他沉声说道。
“啊?这话,似乎不应该对我说才是吧?”头皮发麻,她淡淡的一笑,努力让他不看出自己的紧张。
“的确不是送给你的,但是,我想会有人需要这句话!”吐了口气,沈夜尊垂下了头,“我想你还有事,就不要耽搁在我这个无聊的人身上了。”
“……再见。”扭头而去,谭惜泪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忘记什么?
他望着她慢慢的顺着海岸线走出他的视线,轻轻的自语起来:“我忘记了,不代表就是一辈子陌路人!偷走我记忆的人,我们的战役其实才刚刚开始!!”
异端礼拜堂:第五章 我叫仙杜瑞拉(1)
灰姑娘遇到了她的教母才变得美丽,王子才和她在一起,那么,如果灰姑娘没有教母的仙女棒来帮助她,是不是她就要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美丽爱情?
只是……我们不知道的是,到底谁才是灰姑娘!?
“你们回来了。”马凡儿蹲在教室楼道前一边抽烟一边略带诧异的对他们点头。
“是啊。”苍白的微笑,展听雨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教室。这个时候的走廊太安静了,是上课的时间。
“你的气色很不好。”马凡儿吐出个烟圈担忧地从烟雾后看她。
“是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这个话题,所以指了指教室,“怎么不上课啊?”
“上什么啊?”她嗤之以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教室是什么样子,上课和下课有什么区别啊?”
“也是……”和她一块靠在墙上,看了一眼从离开阿塞拜疆的那一天之后就对她像是捧在手心的珍宝一样的四个人,哦,应该是三个人Archfiend回家收拾东西去了,“你们也该歇一下了吧!”一直盯着她不累吗?她又不会想不通的去自杀!
“嗯……”路砚微微的一皱眉,沉吟道,“美美,你还记得我放在你那里的一本《国际法律条例》那本书吗?现在方便给我拿一下吗?”
“耶?”何心美一头雾水,脸上挂满了问号,“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什么法律书啊?”
“就是我们走的前几天啊?!”路砚努力作出和蔼可亲的样子对她说。
“没有吧?你记错了吧?”
“我很肯定,给了你!”双目微瞠,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
“有过吗?没印象……”
“在我这里。”默不作声的谭惜泪冷不丁得冒出来一句话,看了一眼路砚对他说,“我去给你拿。”
“好的。”两个人交换一个了悟的眼神,谭惜泪推门进了教室。
无声的笑着摇头,展听雨看了一眼依然茫然的何心美,用手肘捣了捣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马凡儿,“走吧,我们去楼下走走。”
“听!”路砚唤住她。
“我就在那里,不会走远的。”给他露出一个没事的笑容,她拉着马凡儿就往刚才来的那条路走过去。
“砚,你看是你记性不好吧!我说过我没有拿你的书嘛!”何心美无辜的对他眨眼睛。
他叹气,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解释给她听:“我的意思是让你进去看一下沈夜啸在不在啊!”
“不在。”谭惜泪没过几秒钟探出了头,“刚问过别的同学,沈夜啸刚出去了。”
“去了哪里?”他赶忙问,让听看到他,难免不会触“人”伤情。
“好像是图书馆,说是约了人。”
“这样啊。”他算是放了心,看了一眼展听雨消失的尽头,他想:听大概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吧?!
他是这样想的……
“你笑什么?”马凡儿斜着头看她一个人偷着乐。
“笑有朋友真好。”他们什么都不说用行动来体现保护朋友的信念,这种感动其实不只是流淌在心里面那么简单,全身上下都让她感到一种失去很久的温暖。低下头,她第一次感谢“那个人”送她来这所学校,才能碰到他们……
“朋友……”顿下脚步,马凡儿思索了几秒后追上她,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呢?”
“你是龙帮帮主!”她意味深长的投给马凡儿一个眼神,继续往前走。
“所以我不是你朋友?”她不自然的笑了笑。
长叹口气,展听雨苦恼的抓头发,这个小姑娘还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是吗?那好,就让她细细的说给这个不太成器的龙帮帮主说明白:
“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有压力也不能随便找依靠,你,你是龙帮第三任的帮主……”
“是第四任!”她好心的提醒。
尴尬的轻咳一声,展听雨小声的辩解:“哎呀,我的数学一向不好,第三任第四任有区别吗?”
当然有!这句话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马凡儿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的垂着头听她教训。
“反正啊,我们两个人是不是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这个特殊身份对我很不利,如果别人知道我们是朋友,那么我就有可能成为你的弱点,成为你的弱点,就意味着我要面临一些不可预知的危险,而我如果面临危险的话,我会很讨厌,我讨厌了的话……”
“等等,等等。”马凡儿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总算从她的这一番话中间找到了重点:“你的意思就是说,和我做朋友会让你必须面临一些讨厌的事情?”
“对啊,譬如说:勒索,绑架,毁容,再说的可怕一点就是撕票啊!”她说的一本正经,让人几乎相信了这样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你行了吧!谁敢绑架你?谁敢勒索你?还有撕票,这是你这个人才能干出来的吧!”马凡儿振臂高呼:天下没有坏人了!连这样的坏人都敢说自己有危险,那么全世界人民不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
“哎,你这是怀疑我的人品啊?”用眼角斜睨她,要是敢说个“是”字,她现在就敢确定龙帮的第四任帮主马上就要卸任。
这样的威胁还看不清楚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不情愿也得情愿地说:“当然不是,你的人品……是天上有地上无!”拍马拍得自己自己脊梁后面一股冷风,抖了一下,她开始怀疑这个四季如夏的地方是不是冬天来了!?
“是你自愿说的?还是我强迫你啊?”眯起眼,和蔼的笑容里看不到半分威胁的成份存在,温婉可人的如同邻家女孩,只是千万不要真地以为她是邻家女孩才是正道!
马凡儿非常恭顺的低着头对她说,“当然是我自愿的,字字肺腑啊!”
“乖!”笑嘻嘻的帮她掐灭烟,“抽太多烟对肺不好。”
“听,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你的朋友呢?”手中一空,马凡儿不解的对上她的眼。
“朋友……”展听雨微微的敛了敛笑容,深吸口气缓缓道:“朋友是动词,而不是名词,能明白这个道理的就是我朋友,而我也就是他的朋友!”
“看起来要明白这个道理……很不容易。”从口袋里习惯性的又抽出根烟,马凡儿笑了笑。
“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找我干什么?”对她烟不离口感到无奈,好好一个看起来貌似可爱天真的女孩子怎么就是个大烟枪呢!
“那么明显啊?”不太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马凡儿挠了挠头。
“瞒他们容易,要让我看不出来,难一点。”舒展一下身体,她环顾四周,又回来了啊!
看着她好半天,马凡儿若有所思地说,“听,你好象有点变了。”
“变?什么变?怎么变?”不以为然的一笑,她抬头看天空。
“说不上来,好像是杀气少了好多!”前些日子的听,笑容温和无害,可是总是有一股很暴戾的浓雾在眉心缭绕,身上发间总会有浓重的血腥味,可是今天的听很不一样,眼神温柔,毫无杀戮之气,笑容明媚,没有半分森冷的寒意。
微微一怔,她笑了起来,别有深意的说,“大概,外出旅游,收获真的很大吧!”
“是啊,你旅了游,我们这边可是好辛苦的哦!”重重的叹口气,马凡儿委屈得说。
“辛苦?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转过头纳闷的问。
“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些奇怪的人,行事手法,都不像是小帮派的混混,倒像是某个大帮派的核心成员来这边闹事的。”这种事情,像她这种初涉黑道的还真得不好应付,打击的力度太弱,让人小看了去,重力出击,又怕得罪了后面的大帮派。
“是谁这么没规矩?”展听雨不悦的拧住了眉头。现在道上的大概都知道了这片土地的最大庄家是龙帮,是谁不长眼妄想分羹?
“不知道,沈夜啸在查了。”
沈夜啸……表情有一秒空白,她随即快速的问,“他现在在哪里?”
“他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来学校了,在图书馆的草地上等你呢。”
等我?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图书馆的方向,她想了一下对马凡儿说,“我过去找他,如果砚他们问起我,就说我……去了音乐室。”反方向的地方,他们大概就会放心了吧?!
“为什么?”
“知不知道猫为什么会死?”她用手指点了点马凡儿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马凡儿傻傻的摇头。
“因为好奇心杀死猫!”说完,她笑了一下,转头就往图书馆那边走去。
异端礼拜堂:第五章 我叫仙杜瑞拉(2)
“你来了。”沈夜啸从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她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嗯,发生什么事情了,急着找我。”略微诧异的挑眉,她没想到这个只懂得打打杀杀的家伙居然也会有这么温馨浪漫的一面:绿茵茵的草地上铺着一张大大的红色格子餐布,上面凌乱的放着几块三明治和水果,而藤条编织的小餐筐就在手边,掀起的一边露出漂亮的香槟长颈来。
“是关于东区的事情。”他烦恼的摇摇头。
她自顾自的坐下,看着他从篮子里面取出一个酒杯出来倒上酒。金黄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起的光芒令她的懒骨头又冒了出来,细腻的泡沫柔软的让她好想睡觉……
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脚让他坐远些,然后懒洋洋的躺在餐布上,仰视头顶的参天大树,身下是轻柔的绿草,还真是惬意啊。
“拜托,我在和你谈正事,不是在和你野餐好不好?”沈夜啸很无奈的坐在了餐布的一角,很委屈得说。
“可是你弄得像是在野餐嘛!”她咕哝着半眯上了眼睛。
“那你要感谢我可爱的弟弟。”想起这个他就咬牙切齿,出门说是要去谈正事,不小心就提到了说在草坪这边,结果他那个弟弟立刻给他准备了这样一套外出套餐来,热切的让他想拒绝都没办法开口。现在想想,还真的是让人吐血的不得了!
“弟弟……”眼前猛地一花,她脱口问道:“你哪个弟弟?”
他奇怪的回头看她,“你知道我有几个弟弟吗?”
“这不就是好奇嘛!……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有几个人啊?”她用惯有的那种散漫口气和他说话,就像是随意的提起,而不带丝毫刻意,所以他怎么也不会知道旁边的人该市用怎样复杂的心情来听他所要说出来的事情。
“我的家啊,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有一对挺不负责任的父母,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让我们自己安排我们自己的未来,我的大弟夜尊说是想学画画,他们就让他画画,我的小妹夜舞想做一个全职太太,所以我爸妈他们就让她去学家政的课程,至于我……我说我想当一个黑道老大,他们就把我扔到了伊拉克……喂,姓展的你不要再笑了!”
“好好好。”作出一个“停止”的动作,她捂着嘴绷着脸看他,“这充分说明了你们家的开明嘛!”
“什么开明?这叫不负责任。”他们当时只是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可以把他们的话当真呢?现在他一想到他父母当时那么和蔼的问他们的理想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不对劲,怎么会那么傻的冒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他很想走正道,不想做流氓的……
“呵呵呵,”她甚至能想到他父母这样做的良苦用心,“他们是让你们自己体会什么叫选择。”
“不,就是不负责任。”沈夜啸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们只是每个月按时给我们汇款,一年大家回家开个聚餐会来联络一下微薄的亲情,而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外面云游四海,找不到人!”
听着他的控诉,展听雨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像睡佛一样的躺着,一手拿起了酒杯,啜了口香槟,纳闷的问他:“你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能送他们进这所学校,能任由他们随心所欲的发展,该是有多么庞大的财力和势力才能让他们这样的没有后顾之忧?!
——她不敢想象!
“……不知道。”说到这个问题,沈夜啸也愣一下,说真的,除了每年定时回去还有他的父母像是幽灵一样的莫名其妙的蹦到他的面前之外,他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她瞠目,“你开玩笑吧?”哪有人连自己的父母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是真的。”他不好意思的微恼。
“……”展听雨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好像都不用上班,也没有特别忙的时候……”沈夜啸从童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片断中思索着说,“他们好像不工作一样,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们的身边。”尤其他的母亲,简直就是他们的天敌,有新奇的玩具先一步抢在他们之前玩,看到肯德基和麦当劳之类的地方肯定是打着他们的幌子理所应当的买下所有的儿童套餐,吃得给他们,可是赠送的玩具她全部都揽在了自己的臂膀之下,而且有谁敢不知死活的想染指那些玩具,就一定会死得很惨!
“是吃祖产吗?”她眯起眼睛困惑的呢喃。
“不知道。”他闷声说,他们家似乎也不是那种有金山银山可以吃的那种,住的普通人住的,吃的是普通人吃的,没有进过五星级的酒店,也不会追求名牌挂在身上的风光,他们在外人眼中好像就像是普通家庭一样,没有什么两样。除了……他的父母不上班,没有工作,以及一个随时可以拿出生活所需钞票的钱包。
“似乎很刻意。”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只要是有一个线索,她就能够找出秘密的前端隐瞒。
“刻意?!”展听雨的这两个字让他的脑中闪出一道光来,没错,他们家的模式在他们儿童的时候似乎真的是很刻意,像是电视上那些情景喜剧的样板家庭,和邻居热情的聊天,可是转眼之间就能够忘记刚才说话的人的长相,而且……他的父母和他们的全家福一直都是自己拍的,而且都是父亲在家里冲洗,照片照出来后,也是绝对会放在父母身边,他霸道的母亲美其名曰:她想他们的时候用照片来减轻她的思念!天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思念他们!
可是照着展听雨说得那样,如果用“刻意”来概括他父母的行为,好像完全正确!
“没错,你不觉得他们刻意得让自己变得大众化?让大家认同他们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和别人没有两样吗?”大隐隐于市,这样的道理人人都明白,但是真要做出来……那么这一对夫妻的才智定然是普通人所比不上的。
“介不介意说一下你父母的姓名?”她一边喝酒一边若有所思的问他。
“我父亲叫沈仲,我母亲叫萧小。”
“连名字都这么大众化啊。”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需要再多一点线索来从人海茫茫中找到埋藏在滚滚红尘中的秘密,“你长得像你父亲还是母亲?还是……都有?”这样英俊的一张面孔该是上一代的基因好吧!
“我父亲应该说很有男人的味道,可是他的品位……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而我母亲,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美女!”
“是这样吗?”听着他的话,她打了个哈欠,真是的这么舒服得的天气让她莫名其妙的就想睡觉,说起话来也软了下来。
看着她,沈夜啸微微摇摇头,从篮子低下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大毛毯,扔给了她。
“谢谢。”咕哝一声,她闭上眼睛熟练的撑开毛毯,然后像是裹糖一样的把自己三两下卷进了毛毯里,连脑袋也藏在了里面,就没了声息。
他想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她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毛毛虫,否则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毛毯下面会有一个人的。
静静的享受阳光,这个时候的图书馆通常都是非常的安静,啜口酒,看了一眼那个卷住的毛毯,嘴角泛起心疼的笑意,展听雨,你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难道也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吗?想到她刚才眼中飘过去的恍惚人影,他知道她心中也有解不开的心结。
闭上眼假寐,和风而过,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眯起了眼看远方,三个人影好像是在搜索一样的往这边走过来,越走越近……
“咦?”何心美首先发现了他,惊奇的指着他茫然的脸对其他两个人大喊:“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他一头雾水的看着其他两个人全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里面还包含了一些微微的震惊!就连他一直觉得深沉的路砚和精明的谭惜泪都难免流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他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今天穿错衣服了?还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路砚大步的走过来沉声问他。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他的表情和问话让沈夜啸感到奇怪。
“我们刚才在音乐室那边看到你了啊!”何心美低声地喊道。
啊?那时不是他该说对不起,他跑错了地方?他们一个个圆瞪着眼睛,脸上所散发出来的控诉神情,让他真的感到很无奈,双手一摊,任命的给他们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
“那是我的孪生弟弟,不是我。”
“什么?”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
沈夜尊来了?!
异端礼拜堂:第五章 我叫仙杜瑞拉(3)
“你……弟弟?”路砚皱起了眉头,他们当初设想的是不要让听碰到沈夜啸,以免看到他会想到沈夜尊。没想到……
“怎么,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沈夜啸环视他们三个人的面孔,很纳闷的问,他有弟弟很奇怪吗?
“没什么。”三个人迅速的收回自己不经意外露的情绪,看天的看天,看风景的看风景,看草地怎么那么绿的看草地。
“确定?”他眯起眼睛,觉得他们三个人的话和他们的行为很不搭调。
“我们当然很意外,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间祸害,居然还有个弟弟……和你一起祸害人间,还真是恐怖的让人不敢想象!”路砚缓缓地说,脸上真诚的表情不掺杂一点点对谎言的惊慌。
说得好!谭惜泪和何心美给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只是给他们的窘迫解了围,还让沈夜啸因为他的话微怒的转移话题。好!
果然,沈夜啸举起了拳头,正准备咆哮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旁边的那团毛毯……忍了忍怒火,他装作不屑一顾的微微抬头,冷哼一声:“我不和你们计较。”
“哎,别啊。”路砚本来在这个时候就该转入正体问他们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可是他忍不住小小的八卦了一下:
“你弟弟难道和你不一样吗?”
“尊才不会是流氓呢!”他尽量压低声音的对他们说,他不响吵醒后面那个睡觉的毛毯。
“那就是说,你确定自己是流氓了?!”路砚听到他话的语病,就本能的立刻抓住他的小辫子继续追问。
“……”我瞪,我瞪,我用眼睛瞪死你!沈夜啸凶狠的看着他,龇起了牙。
“咳咳。”谭惜泪轻咳两声。
路砚笑笑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状似无意的问他,“那你弟是干什么的?来这里……是要上学吗?”如果沈夜尊来这里上学的话,不知道对听来说,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尊他有两个硕士学位,然后给我妈说上学没有意思,就隐居了。”他说的时候的口气就是很典型的“啊,今天天气真蓝的”那种无所谓的口吻。
可是听的三个人……
已经全都傻了,开玩笑吧?尊那个样子,慢吞吞,温文尔雅,是属于那种什么都是无所谓类型的吧?怎么就突然之间冒出了这样两个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而且……他才只有十八岁吧!
“他智商两百,那三五个博士都不会使问题的。”看出他们的吃惊,沈夜啸像是早就习惯一样的再给他们解释一下。
两百?他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怀疑:
那么,他是不是当初就看出了他们和听是一起的呢?
不会吧?谭惜泪摇摇头。
大概不会吧?何心美不肯定的眼神飘向路砚。
可能……不会吧?路砚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不过还好,按听的话,他应该是已经失去了记忆……
“你们到底怎么了?”沈夜啸总觉得他们三个人今天怪怪的。
“没什么。我们就是诧异。”路砚对他微微的一颔首。
“诧异……你们是亲兄弟。”谭惜泪像是看垂死之人很惋惜的摇头。
“差距……怎么那么大咧?”何心美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你们这群家伙想找死是不是?”沈夜啸微怒的举起了拳头。要不是怕打扰身后睡觉的人,他早就教训他们了!
三个人做双手投降状,然后谭惜泪收到路砚的一个眼风,决定转入正题,“你……看见听了没有?”
微微挑眉,他环顾他们三个一周,再不露痕迹的瞥了后面的毛毯一眼,如果说看到了他们会怎样?没看到又会怎样?
“没看到?”路砚无所谓的问他。
“你们不是一般都在一起吗?怎么现在找不到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如果说出来他们会给他颜色看的感觉呢?
“她没有拴在我的身上,找不到是正常的吧。”路砚沉稳的笑,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紧张和迫切,随意得让沈夜啸慢慢卸下了心防,正要张口说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凡儿的呼叫声:
“听——听你在哪里?”
“听?真的在这附近?”路砚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本能的扑向了沈夜啸,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听看见他!
而其他两个人似乎也是带着同样的想法,所以三道人影毫不犹豫的把瞪着眼睛惊恐的沈夜啸扑在了身体下面。
“啊——”一声惨叫从他们的身体低下发了出来。
“你忍忍,不要让听看到你!”路砚叠在他的身上捂住他的嘴认真地说。
“唔唔唔?”他瞪着眼看这个距离他的面孔不到三公分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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