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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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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可以预料回到家中又少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可怕气氛了。
“小翼喜欢吗?”楼一夜回到家中刚上楼就听到了李骏房子里发出的声音,她顿下了脚步,透过门的缝隙看里面的情景。
李骏拿着一个高达的模型给小翼玩。
“喜欢。”她听到自己儿子高兴得声音。
“那就送给你。”
“咦?这个可是骏哥哥最喜欢的呢!”
是啊,她看他手中的模型,据说是限量版的呢。他怎么舍得?
“哥哥……哥哥留着也没有用了,呵呵,翼看还有没有喜欢的?滑板?金属球棒?还有这些书,小翼凡是喜欢的都拿去吧,好不好?”
她默默无声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在迷迷糊糊睡觉中听到了小翼在她耳边说:“妈妈……”
第二日清晨,她看到了狭小的房间里面摆满了游戏机,漫画书,吉他,篮球……这些可都是李骏最喜欢的东西。看着这些,她听到了有人在走动,在不惊动熟睡的小翼后,她走了出去。
“小骏。”她叫他。
“啊,阿姨早上好。”他点头,眼睛下分明是深深的黑眼圈,可明亮的眼神却是不减分毫,惨白的脸上依然带着不让人担心的笑容。她心底升起恻隐之意,低声的责问他:“怎么给小翼那么多东西?”
“阿姨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那些东西……他总会以后用的上的,就不用阿姨花钱买了啊。”他笑容温和,让人越发的感到是个好孩子。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多说,那么整件事情就离她越来越远,她被曝光的几率就越小,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才是最好。但是……挣扎的看着他年轻的笑容,她的心里就越不好受。
“阿姨,那我去学校了。”他颔首就要下楼。
她望着他的背影,转入角落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她迎上两步,眼神坚定地对他说,“不要看时间。”
“啊?”他回头,不解的看她。
唉……她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彻底的逃离五行之外,这红尘滚滚终要留下她的身影。这次她是非常认真的说,“不要看钟表,凡是和这个有关的东西都不要看。”
“什么意思?”正了正神色,他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
“跟你说专业的你也不会明白,反正,不想死,就不要看钟表。”说完这话后,她又追上一句:“这个事情你要告诉你的同伴也好,什么也罢,反正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说完不准他发问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紧紧地关上了门。
唉。看来他们又要搬家了。望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她一个人全放回到了李骏的房间。然后拉开柜子开始收拾东西。
“妈妈。”揉眼睛,小翼发现他妈妈坐在沙发上很疲倦的样子。
“翼,我们该离开了。”她对自己的儿子说,然后提起了皮箱,所有的家当也不过就是这些罢了。而若是紧急时刻她只要带走她的儿子就足够,其他的只要她还活着,那么什么都会有。收拾东西,不过代表了他们这次跑得很气定神闲。她笑,其实不过是跑,为什么自己还要用那样优雅的词定义呢?
“那哥哥呢?那他怎么办?”小翼掀开被子跑到她的面前。
她望着他,深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人的。叹气,她只有说,“只要他听我的话,十天之后就解除了。”
“啊?妈妈!”小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高兴的蹦蹦跳跳。
这里,终究是呆不下去了。连续死了两个人的别墅,怎么都会被盘查,在警察局留下姓名,就糟糕了!
番外篇:某女的英国生活(下)
可就在他们两个人搬离后的又三天,那个法国的留学生正热情地和一名美丽的少女攀谈,悲剧就发生在他们的面前,一个花盆当头砸落,楼一夜看到的就是一颗西瓜被当场砸了稀巴烂。她面目冷淡,看到那个少女先是一愣,满脸的血迹,接着就是尖叫,最后不意外的以昏厥告终整个轰轰烈烈的悲剧。
“妈妈……”小翼害怕地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是说救了骏哥哥吗?”
抿唇,她顺着花盆落下的地方仰头看去,面前二楼的墙面上绘着“<;”的一个简单的图案,平凡的脸上多了一抹常人倾尽所有智慧都做不出的表情,她沉吟,“去警察局。”居然连钟表都舍弃,只需要这样简单的时针和分针的勾勒就能杀人,对方也算是厉害的人物了!
然后在他们那个街区的警局,在等了三个小时后看到了李骏从里面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哥哥。”小翼呼喊。
他看到他们两个人脸上立刻展露笑颜,“楼阿姨。”他依旧认真地鞠躬,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倒他内心的光明。
这样的好人,还是不要死了。她叹气,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他喜欢的话,那就帮到底吧。
“阿姨怎么突然就搬走了?还把那些东西放回到我的房间?”他担心的说,“是不是我那样做带给阿姨困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这里说一句对不起,请阿姨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又鞠躬。
这样的孩子让她心头发软,体贴的性格,温柔的让人心疼,“到底怎么回事?”她和他一同走,随时照顾着他的举动,生怕意外发生。
“什么?”他傻傻的回头看她。
“我已经给了你提醒,我想你也告诉了你的同学,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以为不会再发生死亡事件。
“我有告诉他们,他们也照做了,我也不知道……”他苦恼的抱住头,蹲在了地上,痛苦的表情不该由这样的年轻人承担。她又耐下性子,拉他站起来,用哄孩子的口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从游戏的来源,到你们的谈话都给我说清楚。”
“阿姨,你不要插手了。”他挣扎的喊着,“我,我不想你们也受到伤害啊。”他看小翼是认真而又决绝的表情,“在我的家我也有个和小翼一样的弟弟,所以我不想他受伤害。”
如果要死的话,你死就可以了吗?她说出了他心底的话,长叹一声后,她挠了挠自己的短发,“的确,别人的生死我不喜欢管,毕竟你和我是陌生人。但是,……”她的眼神对上那双清澈而又茫然的眼眸,嘴角上扬,是一种令人不自觉信服的自信:“但是,我儿子如果知道你死了的话,会很伤心。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楼阿姨……”他目瞪口呆,被她那种气势所压迫,竟然不知道三餐都要靠牛奶和面包裹腹的女人能干什么。
“带我去找那个给你游戏的人。”看来某些人的手段高出她的预料,若是当年她定然有兴趣一较高下,只是如今,她温柔的低下头看自己的儿子:“翼怕不怕?”
“妈妈是超人!”他兴奋得做出超人飞的动作跑在街道上。
“是。”他点头,是心甘情愿。这么多天好像第一次看到了阴霾的乌云背后有光亮倾泻而出。
“为什么要为难这些孩子?”她走人地下室看到的就是数台电脑,十台或者更多。她没有耐性数,因为她要找的并不是电脑。
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电脑风扇在微微发出呜咽。
“依照你的能力大可不必像是一只阴沟的老鼠苟延残喘。”她拉着小翼丝毫不敢分心。李骏她安置在了留学生别墅中自己的房间,她在房间里指挥着她儿子在墙上画了刺眼的绿色和扎眼的桃色的漩涡图案,这样颜色分明而又充斥的色彩,足够刺激他的大脑不会出现时间的轮廓,同时那样的图案也会让他产生眩晕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这短时间足够撑到她解决完这边的事情。
还是没有声音。
“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她站在房间的中心一动不动。玉手一抬,一台电脑已经落在了地上,爆出了火花。
下一秒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朝着她的背影冲出来。
一道厉风划破黑夜,冰凉的利刃就架在黑影的脖子上,她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以恩惠的口吻对那个黑影说:“就此作罢,我饶你一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黑影发出嘿嘿的笑声,神经质的声音跳跃让她有些头疼。
“不要用英文和我对话,法语日语俄语,你随便选一下吧。”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英文,就算她现在居住在英国,但是论潜移默化她还差很多。
“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我这个天才的寂寞?”那个人用法文说道。
“天才?你哪里天才呢?”她笑,脖子上架刀,还能说出这些话他果然有几分勇气。
“你看着我的眼睛。”充满蛊惑的声音让她情不自禁的转头看他。
“看到了什么?”那声音居然也能像是大海一样,容纳百川,让人身心舒畅,她双眼微眯,良久的看着他,她的眼神渐渐的寂静了下来,刚才璀璨的光芒也逐渐的消散在了这样阴暗的地下室里……
在他嘴角刚一浮现骄傲的神采时,小翼倒抽口凉气,不会吧?难道他妈妈被催眠了?脑中飞快转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
女性柔软而又慵懒的声音缓慢打破他的自信满满:“你以为你能催眠我吗?”
“什么?”他大骇,脸上的震惊足以让她得意好几天,好久没有人露出这样害怕的神情了。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能逃出我的催眠?”他惊叫着。
又变成了刺耳的声音,她厌恶,抬眉,刚才的死寂一扫而空,冰冷的声音掺杂着地狱的阴腐又像是一条冰山上的河流冲进了他的身体,传遍四肢百骸:“人上有人,你要永远记得这句话。”
“你是谁?”他这次感到了深深的寒冷,以前从来都是他想要而没有得不到的!没想到今日遇到敌手!
除了曾经和他在世界医学大会上见过的那个天才少女,长发及地,面容平凡而又不容易让人注意,可当她一开口,在场的人都会轰动的那个少女!
他有些缅怀,自从和她那一次一别之后,便再没了消息,他试过用各种方法联络,却发现自己似乎永远也碰不到她的衣角再沾染她的光芒。
直到……他听到她的死讯,他突然明白,所有的荣誉、名誉、权力,财富都不过是昙花一现,只有死亡是永恒的,而这些人,这些受着高等教育的少年们,有什么资格与他的偶像获得同等的学历?所以,他们都该死去!
而他抛弃了他受人尊崇的身份和地位,执意钻入那少女钻研的心理学中,他坚信自己有一天不论身处天堂或者地狱也会再与她相逢,那时,他愿意追随她左右为她弓下他的身躯做她的的踏脚石。
只是如今,他发现他再也没有那个资格,面前的女人也可以随意把他自以为傲的催眠术破除,那么,他即使活下去,这一生也无法达到他崇拜着的人的脚尖。
她想了想,薄唇一掀,“楼一夜,我叫楼一夜。”
头顶突然被雷击中!
他紧缩成针的瞳孔颤抖着,在阴暗中盯着她的脸良久后——
“是吗?”他平静了下来,仰起脖子对她发出神经质的笑声,“中国有句诗是这样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接着他低下头看她,死而无憾的说,“死在你手上,也是我的荣幸。”
“那么,再见。”有血腥味喷出,她拉着儿子退后,冷漠的神情仿佛是带了一张死神的面具。
小楼一夜听春雨吗?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句诗了?
离去,她看不到他眼中的崇敬,更看不到他激动情绪的泛滥成灾,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在流失所有生命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生之中能遇到她两次,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番外篇:意大利夜未央I
你把绝望刻在模糊的童年里
我将微笑丢在过去
你让死亡与我相拥
惊醒的瞬间,冰冷与褪色的照片无声息的没入了黑暗。
然后,
蓦然的回头
你我
已然失去了
失去了温暖与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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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痛苦的话,那就把痛苦忘记。
如果无法快乐的话,那么把快乐挂在嘴边就会快乐。
如果无法忘记死亡的仇恨,那么就连死去的人也忘记。
——所以,她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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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饿。”
四月的索伦托半岛,充满了春季的一切美丽,繁花似锦,美的不像是人间。柠檬的酸涩混合上橘子的气息,除了酸还有那淡淡的香甜萦绕在自己鼻息间。
他们站在高大肃穆的十四世纪的修道院的前面,感受着这里的浪漫气息与经过历史沉淀遗留下的精致与浓厚的艺术气息。
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睁着他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瞳抬起头看着研究地图的母亲,穿的灰色的休闲装,简单的帆布鞋,脖子上挂着土里土气的照相机。
“饿?我也饿。”咕哝的挠头,孩子的母亲放弃的举起双手,把刚才买来的地图肉成了一团,顺手就扔进了就近的垃圾桶,低下头与自己的儿子大眼瞪小眼。
“很好,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意大利。”小男孩干脆的回应。
她干笑,“我也知道是意大利,但是问题……这里是意大利的哪里?”她放弃的四处张望,有些后悔和大巴讲价钱。早知道80欧元就80好了,现在好了,把他们拉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镇子。
“所以……”小男孩没什么力气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OK,不管是哪里,我们先去填饱肚子。”翻开背包,咖色的钱夹,干瘪的让相对观光客下手的贼亮眼睛们都为之黯淡,失去了对他们的兴趣。
“呃……”一枚硬币还是在她狂抖动后才从不知道哪里的角落缝隙里滚落了出来,摊在她的手掌中。
小男孩顿时抱住了头,“妈妈,够了,我已经够绝望了,你不要再带着我走向绝望的深渊了。”
“绝望吗?”女人不以为然,把钢蹦潇洒的从手中弹起,金属的光泽在光照下飞速的转圈,清脆的鸣音缭绕在他们之间。她利落的把硬币当空握在手中,“至少我们不算是分文没有。”
“有差吗?”小男孩摇头,“早知道我和奶奶去哥伦比亚,好过和你在这里喝西北风。”摸摸自己的肚子,他很是担心的问妈妈,“我会不会因为营养不了而再也长不高个子?”
“重要吗?”小镇环绕着各种树木,橘、柠檬、油橄榄以及桑树,形成这里独特的风景线。“至少在视觉上,我们很享受。”随遇而安的性格,是他们仅存的荣耀。
女人眼睛突然发亮,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餐馆。然后领着自己的儿子大步走了进去。
一推开木门,香草混合着奶酪的香气迎面扑来。
她享受的大大呼吸一口,正准备用最甜美的笑容面对店主的时候,这才迟钝的发现,整个餐馆里像是死了人一样的寂静。
很寂静!
笑容依旧慵懒,眼神始终无辜。不动声色的余光的锐利迅速的扫过了整个不到一百平方米的室内,老旧的吧台,店主站在后面,一脸像是死了老婆的样子,整张脸上的褶皱都明白的写着麻烦两个字,身后零散的摆着木桌,上面还有着热气腾腾的海鲜面,另一张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Quattrostagioni(四季批萨;四种口味拼起来的批萨),啤酒,咖啡……这一切就好像在说前一秒大家都还在这里,但是下一秒就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样。而在大窗户有个小台子,似乎是表演节目的台子,上面趴着一个人,黑色的长裙,一看就是上等材质,但是,由于是趴着,所以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
女人皱着眉头,一只手把自己的儿子拉在了身后,瞬间有了决定,笑眯眯的用意大利语对着老板说,“看来你们是要关门了,哈哈哈,真不好意思,那我只好走喽。”
绝不沾麻烦,要死死别人。
这是她的遵旨,所以下一秒就毫不犹豫的打算退出去。
但是……上帝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刚退了一步,就看到训练有素的数十名穿着黑西装手持枪械的男人们闯入,瞬间就把枪指在了她的头上。
露出惊恐的表情,她哇哇的用中文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声音不大,外面听不到引不来别人的注意,声音不小,也告诉他们,她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甲。
把自己的儿子藏在自己身后与吧台之间,她表现的一如平常人无异,低着头,抖抖瑟瑟。不抬头,不多话。乖巧的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合格人质。
“BOSS,夫人找到了。”低沉的声音对着门外。
她好奇,却知道猫好奇的下场会是什么。
所以当她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眼前,并且迅速的跑向刚才她瞥到的那个位置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了自己其实不会有事。
因为对方只是来找人,只要证明她是个误闯的游客那么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对,就是这样,就是……
“阿子,你怎么又来这里?”那是个好听的男声,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她依然能从声音中感受到那成熟男性的魅力,磁性而勾人心魄,真是……声音都这么好听,那么人一定更美。
“*人,*人……”
中文?
女人皱眉,但是,她在说什么?什么,什么人啊?忍不住对母语的亲近,侧耳倾听到底他们在说些什么。
“是,我是,所以我们回家好不好?”
是中文!
她愣了下,但是她更注意到的是那样醇厚的嗓音还有诱哄的腔调,就像是一个棉花糖,软软绵绵又甜蜜的声音。她在想,如果说这样的男人长相很丑的话,那么她也会理解上帝,因为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能打动女人的声音,甚至她敢肯定,只要他软声细语的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话,所有女人都会爱上他的。
就连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心脏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
“回家?”
“嗯,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好奇的想抬头,但是,危险告诉她,不能抬头,绝对不能抬头。绝对不能惹上麻烦。
内心挣扎着,挣扎着……
最后看到一双白色的小羊皮鞋,和那双黑色的皮鞋非常搭配的出现在她面前。
然后……一步步的迈向了门口,门口。
她提起的心脏在他们每走一步都松下来一分,直到,听到门被推开。
一口气从胸腔里吐出,在光影在开门的缝隙中偷溜进来的瞬间,她抬起了头,在耀眼光芒的剪影中看到了那个女人的侧面,那个美丽的侧面仿佛像是一个重锤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脑袋上,顿时白光四溅,鼻头的酸涩与疼痛刺入了大脑。
——这,算是什么?什么啊?
番外篇:意大利夜未央II
“妈妈?”
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他的脑袋上,漂亮的小男孩仰起头看着自己母亲空茫的双眸,露出了不解的困惑。
“没事。”自觉失态的低头对他笑,一只手抚摸上自己儿子的脑袋。她也不懂这哀伤从何而来,但是,无法控制,仿佛有无数热流从身体里面最冰凉的地方喷涌而出。再抬头看,那一对男女已经出了酒吧门。
刹那。
刹那间,她体内的某种感知突然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大脑。
“小心。”
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所有的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瞬间,她没有思考她和儿子的退路。
她没想过多嘴之后惹来麻烦。
她甚至仿佛把这个词当作本能的就脱口而出了。
所以,在那个男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翻身抱着他怀中的女人扑入了酒吧。
枪响,浓烈的火硝,顿时弥漫过整个室内。
转身,她抱住了自己的儿子,一脚踢开木桌,当遮蔽物挡在他们身前。
男人以极快的速度瞥了她一眼后,照着她的方法把另一个木桌踢倒挡在身前。虽然有些诧异她的行动力,但是立刻注意力又被外面的战况给转移开了。
“BOSS,有阻击手……”
说话的人还没说完,枪声就截断了他的呼吸。
女人看着那个人缓慢的倒下,眼底带着对生死的淡漠,却咬着牙恨他们把自己的儿子带入了危险领域。
“该死的。”
外面枪林弹雨,哀嚎不断,按照她的推断,如果没有错的话,整个战况是这边的人不太有利,而且……如果等到对方杀光了外面的人,冲进来的话,恐怕他们也难逃一死!
所以说啊……
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到哪里都有危险啊?
“该死的,好在,这次的麻烦不是我引来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怀中的女人,她意味深长的收回了视线,用纯正的意大利语和那个男人交谈了起来:
“喂,男人,我们来做比交易。”
他诧异的看她,刚才她还是个抖抖索索的观光游客,就连他们出现都表现的惊慌失措,而且,刚才她可用的是中文而不是才纯熟的意大利语!
她嘴角带着嘲弄的弧度,挑眉指了指外面,“你的支援多久能到?”
他凝眉,死死的盯着她。
“没时间回答你我是如何知道你们的规则,但是,你肯定是黑手党这个是没有错。所以……你的支援多久能到?”她对他探究的视线感到无奈,但是却用相当流利的语言清晰的对他吐露“现在这个情况麻烦我们一同御敌”的信息。
“最多五分钟。”
“你外面的人能撑五分钟吗?”她继续嘲笑。在看到他把怀中女人抱得更紧的动作,冷笑了出声,“所以,跟我做交易吧。”
撒旦般冷薄的笑意从她的嘴角继而飘荡到他的眼底。
男人抖了一下,这才发现观光客的外套脱下,她根本就是提着恶魔,面对着他拿出了交换灵魂的契约。
“交易?”他看她。
“没错。我保护你的女人到你以及你的人能掌控全局。”
“条件?”
“你必须和你的人并肩作战。”
他大大的惊诧,不可不说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洞悉力,远见力,以及可怕的胆魄。
“我如何相信你?”又看到自己人倒下,他冷静的仰头问她。
她伸手拍住自己心口,目光坚定的对他说,“我死,她才死!”
就等这句话!
男人再不犹豫,一跃跳出木桌后,掏出枪便冲出了大门。
她想也没想的就把那个女人拉了过来,和自己的儿子贴在了一起。再把刚才的那个木桌挡在了他们身后。两面都防备起来。
“不要抬头。”她对自己的儿子说,修长的手指阖住了他的眼睛,也顺便把那个女人的头压了下来。目光锐利的扫射四周。“我不准说睁眼,可不许睁开眼睛哦。”声音温柔而又带着母亲语调的小调皮。小男孩乖巧的像是对外面的枪战习以为常般的点头。“嗯”
头顶突然有细碎的灰尘落下。
她敏锐的抬头,躬身走了过去,如同一只随时扑食的猫,一只手按在腰际,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地上散落的数把刀叉。左手握拳,数道寒光就插在她手间。
“咯啦”破裂的声音伴随着数道人影在刹那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们还没站稳脚步,甚至连枪还没有提起瞄准眼前的人。
血线就顺着他们的咽喉挑起,喷涌而出的殷红如同喷泉,而她就站在喷泉之间,接受恶魔的洗礼。
——这是男人听到异动后冲进来后看到的景象。
那个女人玩转手中的餐刀,还有银质的叉子,举手优雅,神态自若,而面前的偷袭者仿佛就是她餐盘上的食物,顺着纹路就可以切割下完美的形状。
她行如流水,在血之喷泉中优美的选择她的食物。
再也不看这边。
他已安心。
“别动。”枪支上膛的声音停在她的头顶。
女人缓慢的停住,撑开双手。
周围的人,接二连三的全都倒地。
她笑着,带着宛若修罗般强大的身姿,仰视着对着她举枪的人。
“哦……”
手指间还有餐刀,上面滴着血。
一滴,两滴。
“交出那个女人,我放你一条活路。”
她笑,诡异的回头看那个女人,低着头,没有丝毫表情。
懒洋洋的举起了双手,她没意见。
约定这种东西,只要是可以保护她儿子她随时可以撕破。
手指间的刀叉当啷啷的落地。
“很好,识相最好。”房上的人利落的跳下来。
一个人持枪指着她的脑袋。
另外一个人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把紧闭着双眼的小男孩给摔在了地上。
女人微微皱眉,不动声色。
而那同样趴在地上的女人则是发出一声惊呼,扑在了那小小的身体上。浑身发抖,却紧抱着他。
怕死却保护着我的儿子?
女人困惑了,盯着那个疯女人,不解她的行为。
“起来!”
她不语,只是扶起小男孩,心疼的揉着他的腿和手,然后拍净他身上的土。
女人抿住了嘴。
“快点走,否则我杀了他。”男人似乎是感到了她的弱点,立刻把枪指在了小男孩的头上。
疯女人想也没想的就站起来,扑在了他的枪前,点头,拼命的点头。
这是说……她愿意走吗?
女人慢慢的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保护她儿子?为什么?
“很好。”枪顶在了女人的头上,长而卷的浓密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妈妈……”紧闭着双眼的小男孩突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女人眼神凌厉,不消他再说出第三个字。
身影闪过,手指已经扣在了顶住疯女人头上男人的脖子上,轻轻一扭。一条人命就消失在她手中。玉手一扬,另一个刚准备对准她扣扳机的男人,头上一条血红的长线蜿蜒的顺着鼻梁滴答滴答的落在木板地上。人也缓慢的倒下。
“该死的,你管我儿子干什么?”烦躁这个女人的好心搅乱了她平静并且坚定的信念。
什么背叛,什么誓约,只要是可以让她儿子平安长大,撒旦的血她都敢吸上一口。可如今,居然有个人温柔的什么都不管的要保护她儿子……
这样的人,她怎么能让死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抓着她的肩膀,想要一窥那个长发之下的真面目。却莫名的胆怯。
仿佛心脏深处有一道面纱,下面是丑陋而腐败的泥沼,沉浮的是白森森的尸骨,或许曾经是最重要的人,但是如今……
她却把那道大门紧闭,不让汹汹的血腥与仇恨的气息污染她最后的一点良知。
而这个女人……仿佛,仿佛就像是一把钥匙,就快要打开,打开……她最后那道禁忌的大门……
“阿子。”
男人冲了进来。
钥匙停在了扭动的地方。
他一把抱住了她。
女人望着空荡荡的手,神情落入了空茫。
“妈妈。”男孩子睁开眼走了过来。
“嗯,嗯……”她低下头,揉着他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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