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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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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爱
作者:东方不谢
十四岁的情怀?
十四岁是怎样的情怀?
十四岁是什麽颜色的人生?
十四岁又是什麽方式的孤独?
魏端坐在教室里,望著窗外篮球架下的少年们,青涩的心居然生出几分酸苦的嫉恨。
好快乐的一群人,好无忧的生命。
他们的欢笑让身下的痛更为可悲,起身,不顾众人视线,走出正在进行的课堂,优雅俊秀的身影,谁能知满布伤痕累累。
课间的厕所空荡无人,扶著墙壁,不再掩饰痛苦,蹒跚著步伐进入最里间。
好痛!
解开黑色的制服裤,满目的血迹让魏端居然笑出来。
这样的凄惨,居然还能撑著身体来到学校。想来,那男人才是心中最恐怖的存在,有他气息的那个屋子,都让人窒息。
身体滩软下来,在这一方异味腥臭的地方,居然是最安全的地带,让他能尽情释放自己的不堪与痛楚。
闭上眼,画面便回到了昨晚…他的十四岁生日。
如同往年一样,他用自己打工的钱买了一个小蛋糕,一束康乃馨,来到母亲的墓地,照片上那个美丽的女子总是能让他感受到难得的温暖。
妈,祝我生日快乐吧!
魏端坐在墓前轻轻说,淡淡笑。
阳光打在那张与美丽女子极相似的容颜上,一时恍惚了魏然的心志。
照片里的人,照片外的人,都成了记忆里的同一个人。
一股悸动淌过了心脏,魏然皱眉,转身悄然离开。
墓前的男孩,全然未觉隐在暗处的男人,寂然到来,又悄然离去。
回家,嘴里还有蛋糕的香甜,蔓延到了心间。
屋子,豪华奢侈,却没有想象中的喧哗,寂静地没有人气。
佣人们忙碌地有些过分,大少爷的归来并没有让他们的动作停顿半分。
上流社会自有上流社会的规则,得宠得势便得了人心。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魏家的佣人当然也知道,这个家中,老爷的儿子有两个,少爷却只有一个。
魏家的二少爷…魏雨亚,就读高等学府,享受专车接送,最重要的是,老爷的万般疼惜。
「少爷,吃饭了没?」问话的人是魏家的长者陈婆,这个家里连老爷都要礼待的人,也只有这个慈祥的老人,对这个自己看著长大的的孩子存著他人不能理解的关切。
「恩!我…吃了。谢谢陈婆。」
嘴里的香甜,不只是蛋糕的芬芳,还有母亲从另一个世界传递的温暖。不愿抹去,不愿让其他的气息掩盖。
「要不要再加一口?马上要开饭了,今天二少爷刚从北京回来考试完回来,请了很多同学。」
「不了,让他们好好玩吧!」魏端边说边走向侧面佣人使用的
楼梯。
下意识,不想与雨亚见面。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上楼,房门外,一个娇小的女孩正好奇地打量门扉上的贴画。
他的出现,让女孩羞红了脸。
「大哥哥,这是你的房间?」
点头,微笑,这样的待遇,平时是少见的。
他,不喜欢陌生人。
「这幅画好漂亮。」女孩指著门上的画幅,眼神很是兴奋。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轻轻抚摩画中的落叶,魏端轻道。
「啊?对不起!」女孩皱起了小巧的眉,一脸歉意。
「没事!」他摇头,打开门,看到女孩仍站在门前,好奇的目光望著房内。
立刻生出了厌恶,魏端冷著眼,道:「雨亚在等你呢!快去吧!」
说完,不待女孩出声,无情关上门。
他,讨厌别人窥见他的空间。
门外的郭佳丽,扁著红润的小嘴,幽然下楼。
脾气真烂,可是,长地好漂亮啊!跟客厅里那副画中的美丽女人长地好像。雨亚好象有说过他哥哥长地不是一般地清秀,臭雨亚,哪里是清秀,明明是美丽的不行。如果头发再长一点,真的是个美少女了。
魏端的房间,简洁大方,床头挂著与母亲的合照,已经十多年了,照片却依然清晰如昨日,其实,儿时的回忆已经淡却,关於母亲,他有的只是几个片段。
悲哀的是,居然是他坐在母亲怀中仍男人怒骂的画面。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杂种根本不是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地像你,我早就掐死他了。」他那时只有三岁。
最後一个画面,便是母亲从代替他从楼梯滚下,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母亲一直存活在心中的理由,不是回忆,而是感觉,即使她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他,仍能感受到与她共同的心脏跳动。
锺表上,显示只有七点,他却早早地进了浴室洗浴。
今晚,梦里又会有她,为他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与他一起唱著生日快乐。
十四岁的生日,十四岁的少年,小小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烟晕的雾水中,镜子里模糊的轮廓,是她的赐予。
擦掉镜上的水汽,魏端看著这个她给的容颜,心中是庆幸的。
他不是女孩,却被很多人误认成美丽的少女,全然的原因便是这个精致的面容。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地像女孩,却从未曾责备过这个她的继承。只因为,是她。
躺在床上,不过几秒,便沈入了梦乡。梦里,真的有她。
妈,今天是我的生日。
端端,祝你生日快乐。
他听不声音,只能看到女人美丽的唇线描绘出他想要的简单话语。
这样足够。
楼下
刚才在楼上娇小羞涩的女孩,此时举著杯子,大口喝著魏雨亚从家里偷来的水果酒。
「再来,再来,不醉不休,大醉方休。」
「YEAH!庆祝我们的雨亚天才再次夺冠!」
「什麽天才啊?冠军又不只我一个。」魏雨亚摸摸鼻子,不以为意。
「你谦虚什麽呀?假正经,哈哈!」郭佳丽再灌一口酒。
真好喝!
「喂!雨亚,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你哥哥了。」郭佳丽的双眼立刻冒红心:「好帅,好美!」
「切!」在场的男生异口同声发出不屑,只有魏雨亚笑地开怀。
「那是一定的,谁让我妈是个大美女呢!」
「对了,雨亚,你见过你妈没?」
「没,我听我爸说我妈就是为了要生我才死的,我就纳闷了,我爸怎麽不象电视里面那样恨我!」雨亚一脸遗憾。
「哈!是你受虐狂啊!」郭佳丽身边的男孩子吴子夫大叫,却在看到雨亚身後出现的男子时噤了声,吞下口中残留的酒水,使劲朝那个拼命灌酒的倒霉鬼使眼色。
「受屁啊!我爸超疼我。」魏雨亚得意洋洋。
「我的疼爱让你放肆到偷喝酒的程度?」男子的声音平静温和,却让在场的一众孩童僵直了脊背。
「噗!」一口酒喷出,尽数洒在正对面的小美女郭佳丽头上。
小美女双目射出杀人视线,正欲发作,看到男人深沈的目光,生生压下怒火。
「爸,我,我只是想要庆祝一下。」魏雨亚站起,必恭必敬地站在高大男人面前,垂著头,一脸忏悔。
魏然摇摇头,对这个她誓死护住的孩子,他的宠腻是不是有些过了头。
算了,看他那麽开心,就尽兴一次吧!
「下不为例!如果有下次,我不确定会有什麽方式的惩罚。」男人冷然道,转身上楼,步伐竟有些急切。
直到男人的身影隐去,喧嬉才再次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兑现承诺了,呵呵,有与大家见面了!好激动!
只不过,大家还记得小谢吗?呵呵!一定~~~~都快忘了吧!
没关系,小谢会让大家忆起我们的曾经!
说实话,自我感觉这篇文章写地更为成熟了!
让人欣慰的成长,不是吗?
是 我与哥哥十年不了的爱情之兄弟篇!个位看官多多支持哦!呵呵
比死亡更可怕
上了二楼,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
爸,也在住二楼。
哥哥的门前,魏雨亚正要敲门,手才刚触到门板,那门便微微透出一条缝隙。
没关?
哥一向很主动自己的隐私,房间一直紧锁,不可能会这样大意。
带著疑惑,望向门内。却看到不可能出现在哥哥房间的父亲,此时正站在哥哥的床前。
爸很疼爱他,但对哥哥,就全然成了陌生人的冷淡。
父亲不告诉他,他也从来不问。偶然会从佣人口中听到只字片语,似乎母亲的死与哥有很大关系。
爸在做什麽?他,他在抚摩哥哥,口中叫著的却是母亲的名字。
「灵,灵……」
只一个字,饱涵的却是无尽的深情。
父亲深爱母亲,这一点,从父亲如今单身的状况便可知。只是,他很想站出来,告诉父亲他手下的人,是哥哥。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心情沈重到走下楼,心中似乎有些预感。明天的这个家,将没有今天的温度与风采。
郭佳丽被众人架著胳膊,防止与袁字凌从口舌之争上升为暴力相同向。看到从楼上颓然走下的魏雨亚,大叫道:「人呢?人呢?」
魏雨亚摆摆手,不置一词。
梦很沈,沈地让人难受,女人的笑靥渐渐远去,消失,他忍不住叫出声。
「妈,别走。」
胸口好闷,闷地让他呼吸不了,仿若置身深海。
终於醒来,梦里的感觉却还存在。
脑海一片空白,无神的眼望著头顶的天花板。直到胸口传来疼痛,鲜明地让他彻底清醒。
怎麽,怎麽回事?
想撑起身,发现身体被重物压住。十四岁的身体,还没能形成男人的力量。
意识渐渐回复,却在下一秒陷如恐慌。
压在身体的重物一个人,而胸前,胸前是那人的唇。
这个认知让魏端开始剧烈挣扎。
也曾有人把他认成女孩非礼侵扰,但,熟悉的天花板告诉他这是他的房间,是,是谁敢在他的房间这样?
脑海突然出现一个片段,那是两年前,他在房间休息,男人酒醉,闯入他的房间,抱著他不断喊叫著母亲的名字。男人抱著他睡去,第二天醒来,看著他的目光有些他从未见过的惊恐。
「我,我没对你做什麽吧?」男人冷著脸,阴沈的问语让他也瑟然。
他摇头,那时并不懂男人话语里的意思。
但两年後的今天,他似乎懂了,男人说的对他做了什麽指的就是现在的情景。
「你喝醉了,快,快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继续啃噬他的胸前。
他重重的拳落在男人背上,发出的声响却极尽微弱。
「我不是妈,你放开了,我是男的……啊……」男人的舌扫过那个羞耻的部位,既然激发了一股陌生的战栗。
下腹有些微微的热度,十四岁的男生,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书本上面的描述,他是第一次体验。
恐惧占据了大部分,他握紧拳,试图唤回男人的清醒。
「爸,你对你儿子做什麽?」那个称谓,停滞了四年。
十岁时,男人第一次将他带到母亲的坟墓。男人说:“你母亲姓单,你父亲…也姓单。”从那之後,他不再叫他父亲。
男人的动作终於停下,抬起头,面色冰冷如霜。
他以为男人因此清醒,却没想到他只是加速了地狱的到来。
男人捉住他□,速度快到让他无法反应。
「告诉我,你这里面流著的是我魏家的子孙吗?」
男人的话语让身体冰冷,被握住的那处被散发著愈加强烈的陌生火热。
「放开,变态。」 他咬著唇,神情屈辱地低叫:「我是男的,你他妈看清楚。要泄火找女人去。」
男人冷笑,一手掐住他细腻的下巴。
「她给了一张这麽美丽的嘴,你却用它来说这样脏话,你说我是不是要为它清洁一下?」
男人另一支手拉下裤头的拉链,一个庞然大物跃入眼帘。
十四岁的他懂的不多,对於□的了解,只有生理教材上的简单字语。
□是人类爱情的升华,是繁衍後代的一种行为方式,也是一种正常的生理需求。
老师没有讲过,男人的□居然还能放在口中。
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惟独不敢想现在男人硕大的□撑裂口腔的恐惧。可是,口腔内高温却不容忽视。碰撞舌头的□让屈辱欲死。
喉间发出痛苦的悲鸣。
他怎麽能,怎麽能这样对他,他好歹叫了他十年的父亲。
唾液自闭合不上的口腔流泻,淫靡的画面让男人的温度攀升,动作也愈加粗暴。
男人的□深入喉间,魏端胸口涌上一股呕吐感。
男人的肌肉陡然紧缩,脸上现出扭曲的快感,停滞几秒,一股浓烈的液体喷射在少年狭窄脆弱的喉间。
於此同时,泪水也不堪重荷地自少年眼角渗入洁白的枕上。
男人起身,魏端以为男人终要离开,竟松了一口气。握紧拳头,不再吐露让男人更残暴的话语。
他是魔鬼,而自己的反抗,只会招致更多的侵犯。
魏然没离开,起身坐在床边的椅上,点燃了烟。
这样的对待,并不一时兴起,也没有懊悔内疚。
他迟早会要了他,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他拥有一张那女人赐予的美丽容颜,他的成长,让那精致的五官更深邃,每每让他想将这张丽颜哭出属於他制造的音乐。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这样早要了他。
今天是个意外,他坐在女人墓前的微笑提早了他的进度。那个笑容,女人在世时经常展现,他知道,那只是女人的愧疚,但他,仍眷恋。
事隔十年,再次看到,他如何还能平静。
这个意外,他不想结束,他的味道,生涩僵硬,於他,却是想象不到的好。
床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他冷酷的笑挂在面上只一秒,便化为了动作。
拉开少年的白皙的大腿,睡裤下他的轮廓引人遐思。那里蛰伏著的柔软被一把握住,再次惊醒魏端的梦。
以为这便是极致的修罗炼狱,没想只不过是魔鬼的开胃菜。
「没那麽容易结束的,单端。」恶魔的声音响在耳边,原来,他的地狱一直就在头顶。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隔著单薄的睡裤残暴地揉虐少年青涩的男性。
想起身阻止,撑起的手臂却因男人的紧握而滩软。
发热的身体昭示著情动的信息,他属於男性的第一次,居然是在这般屈辱的情景下。
「啊…恩!」少年无意识的闷哼加速了男人手上的动作。
「啊啊…」抽叫一声,有什麽东西自身体喷泻,腹部的空虚很难受,更难受的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今天是他十四岁的生日,男人从不记得他的生日,更谈不上赠送礼物。这一次,男人却送了一份礼貌,名字叫屈辱。
少年与男人的束缚皆被剥离,扔至床下。不多时,床板便传出撞击的声响。
在少年的空旷的房间,显地尤其□。
床上,少年的大腿被高高架起,置於男人肩上。
殷红的血液,纯白的肉体,画面居然是绝望的美丽。
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身下的人□立刻撕裂,处子的血滴在魏然的腿上,让魏然的粗暴停滞了片刻。
新婚之夜,女人在他身下,□一片清明。
他替他母亲弥补了了缺憾。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深深扎根。
□的内里让他再次开始动作,这样的天堂,这样全然属於他的身体,销魂的不仅是肉体,还有内心罪恶的满足。
把呻吟隐在咬著床单的贝齿中,再脆弱的尊严,也不容男人的践踏。
「叫出来!」男人重重顶在最深处。
他漠然,作著无畏的抗争。
男人冷哼,却也不再强求,只是翻转过他的身体,从背後长驱直入。
「灵!」男人叫道,声音温柔。
那是母亲的名字!
魏端的心死灰一片,身体却在接受男人连接的袭击下达到最为可耻的□。
这样子死去,该有多好,昏睡前的一刻,男人的肉刃仍是体内肆行,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酷刑。
作者有话要说:去老家玩了,天天养猪,呵呵!养的是小谢这头大懒猪,回家没电脑,只有用手写,哭~~~~~~
本来想做家教的,但归家太晚,补习班都已收满,只好堕落,哭~~~~~~
见到几位老朋友,太开心,哭~~~~
还是笑一笑,因为一路走来有~~~你们~~~
没有爱
窗外的阳光洒在眼帘,睫毛轻颤,魏端缓缓睁开了眼。
如往常一样,穿衣,洗刷,整理书包,出门。似乎床上的男人只是一缕可有可无的空气。
直到少年出门,魏然才睁开眼,眼内居然是一丝自嘲。
多可笑,抱都抱了,做也做了。在这样清新的清晨却突然有些不敢面对。
内心涌现的愧疚令人不齿,昨晚的他何等无情,何等冷酷。可少年蜷缩在怀中的脆弱却让他怀疑自己是否错了。
抬起头,女人绽放的美丽笑容刺痛了眼。
昨晚我的暴行,落入你的眼内,是否会有著对我的恨,恨我伤害你最爱的人,但你可知,被最爱的人伤害的苦痛。
罢了,如果是错,这错,也停不了了。
迟到是不可避免的,赶到学校学校时,课程已经进行了一半。
拦住这个漂亮地过分的男孩,年轻的女班导皱起了眉,问话却还算轻柔。
这孩子一脸的悲伤表情,实在让人不忍。
「魏端,能告诉你迟到这麽的原因吗?」
心中冷笑,我被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了,他要了我一整夜,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
「对不起,老师,我今天睡过头。」说完,魏端径自进了喧闹的教室。
眼中布满疲累的血丝,眼下深刻的黑眼圈,怎麽看都不像睡过头的状况。
摇了摇头,年轻的女老师只能对这少年的谎言选择沈默,毕竟少年的背景不是她这个小老师能惹的。
未等到放学,魏端便忍著□的撕裂痛翻出墙闱。
人来人往的校外,人们从十字路口通往他们的方向。而他的方向,又在何处。
漫无目的的行走,让风景自眼前掠过。没有焦距的眼,望著前方。前方的人群,突然出现一个美丽的容颜。
女人依偎在身边男子的怀中,笑容幸福而满足。
那个女人,他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是幻觉吗?
可为什麽她的容颜却是从未有过的真实。
妈!
心中支撑著坚强的弦断了,只想扑入那个怀抱。冲向人群,寻找那一抹长发的身影。
人群中,却都是陌生的面孔,带著熟悉的冷淡。
只是,幻觉吧?因为太想念!
最终来到母亲的墓前,带上一瓶酒,一束她生前最爱的茉莉,以及,一把匕首。
女人笑容,少年却泪流满面。
女人死前说,不哭,端端不哭,妈妈喜欢看端端笑,答应我,妈妈不在的日子,记得不要哭。
我可以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下用冷漠来回应,我可以在那男人的身下忍著泪水,却惟独不能在你的笑容下强自坚强。
仰首灌下烈酒,愁绪不减,怀疑酒精从眼内渗出。不然为何我的眼前只有你愈加模糊的美丽笑靥。
妈,带我走!
利器划过手腕原来并不是疼痛,而是幸福,即将见到你的幸福。
你正朝我走来,抱著我,有什麽落在额上,温度那麽真实。
我终於要来到你的世界了,不再是幻觉,不再是梦乡。
妈,抱紧我!
睁开眼,女人的笑容在眼前,这里却不是天堂。
地面有血液,淡浅的一滩,够不成死亡的名词。
抬起腕,原是,那划在腕上的纹路过於纤细。匕首在身侧,却没有适才的勇气拿起。
生命的尽头,不该是这样惨淡的凋零。
突然很厌恶,自己的逃避,自己的愚蠢。
只是,十四岁的少年,思维难免简单。
少年站起身,墓间的轻风吹过,脚步稍虚晃,撑著疲惫的身躯走出女人长眠的宁静乐园,来不及听到身後女人的吟哦。
不能回家,家的代名词,是地狱。
那里,现在应该是可以安歇的唯一了。
梧桐并没有芬芳,这条母亲走过的道路,却充满了温甜。
梧桐树旁的屋子,隐约在密匝的枝叶间。恍惚之间,一个少女从窗内探出头,那笑,竟比梧桐还清新动人。
古朴的屋前,踟躇著不敢按下门铃。
「你母亲姓单,你父亲,也姓单。」
这句话的涵义,残忍地不愿深思。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让清辞丽曲万千宠爱的女人不顾血缘的羁绊,毅然爱恨,至死。
门自内被拉开,魏端一惊,下意识要逃离。
妇人却激动地拉住了他,面上是无法忽视的喜悦。
「端端!真的是端端。」
勉强扯开笑容,魏端轻呼。
「外婆!」
这个称呼,永远不会错,也,永远不会对。
多可笑,这里曾是自己认为的耻辱,如今,却成了唯一的歇身之处。
「快进屋,快进屋。」妇人拉著他的手兴奋地有些颤抖,他突然觉得罪恶,想起妇人看望他时他的冷淡。
很奇怪,除了母亲,他痛恨任何一个与单有关的人,包括那个姓单的男人。
「脸色怎麽这麽苍白?不舒服吗?外婆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妇人抚著他的脸,焦急十分,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
将手腕不著痕迹地藏在身後,魏端疲累地摇头。
「外婆,我没事,这段时间我想住在这里,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外婆这就帮你准备房间去。」妇人眼中有著淡淡的湿,不细看,根本辨不出。
半途,外婆又赶回。
「瞧我这记性,我先帮你弄点吃的吧!房间不著急,前些天你舅舅回来过,你住他房间好了。」
魏端一怔,正想拒绝,外婆已急切奔入厨房。
魏端坐在客厅,随意打开电视,耳边传来厨房中外婆的忙碌,身体的温度似乎恢复了一些。
将神志转回电视,屏幕中的画面让他一时看地呆了。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在公园的沙堆里嬉闹。
小女孩满面沙土,玩地不亦乐乎。小男孩堆砌著手中的房子,却不很专心,不时抬头看身侧的女孩。
「哥,我要吃东西。」小女孩玩地累了,高高的嘴嘟向身边的男孩。
「恩!灵灵想吃什麽?」男孩拽起袖,轻柔擦拭女孩脸上的脏乱。
「好多好多,我想吃雪糕,想吃巧克力,想吃棒棒糖。」享受著男孩的服务,女孩一脸适然,说著那些好吃的零食,嘴角微微渗出液体。
画面外的魏端扑哧一声笑出来,怎能想象记忆里优雅如兰的女人还有这般可爱的时刻。
男孩掏出口袋的纸币,反复点数,才小声道:「可是,钱不够,买那麽多东西要很多钱。我们就买一个好不好?」
小女孩立刻皱起眉,扁著嘴:「我不和你玩,我找名名去玩,他有好多吃的。」
小男孩显然慌了,却故意摆出一脸凶狠。
「那你去啊!去了就不要回来,不准叫我哥,上次不是我救你,名名家那条狗就咬死你了。名名才不会和你玩呢!她说你到她家就知道偷东西吃。你现在去啊!大狼狗肯定咬死你,我才不会去救你,我不是你哥哥。」
这样的“恐吓”立刻让小女孩嚎啕大哭:「大狼狗不要咬我,呜呜呜,我不吃了,哥哥不要灵灵了,呜呜呜…」
小男孩看到小女孩这样凄惨的哭,也被吓住,小小的手抱著小女孩,不停安慰。
「灵灵不哭,哥哥要灵灵,哥哥把大狼狗打跑了。它不会再来了。灵灵乖,哥哥给灵灵买吃的。」
听到吃,小女孩立刻停止了哭泣,争著一双水泽烟雾的大眼。
「真的?」
「恩!我给你买好多吃的,以後我有钱,你想吃什麽我都给你买。」
「那我要吃钻石。」小女孩吸著鼻涕,大声道。
「钻石不能吃的。」小男孩挠挠头,一脸困扰。
「不要,我就好吃钻石,名名说世界上最贵的就是钻石了。我就要。」小女孩野蛮地摇著哥哥的手臂。
小男孩终於妥协:「那,那好吧!我给你买一屋子的钻石。你想什麽时候吃都行。」
「你不准偷吃我的。」小女孩叉著腰,不依不饶。
「好,我不吃,可是你要亲我一下,你不亲我就趁你睡著了偷吃。」
「我亲,我亲啦!」小女孩惶恐地贴在小男孩面上,小男孩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
画面定格在男孩与女孩的亲吻,魏端盯著这个美丽的画面,久久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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