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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医邪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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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护士站准备下医嘱,意外地发现晴儿捧着盛有导尿包的托盘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趋前轻声地问:“楚小姐?怎么了?”
              “啊,殷医生……”晴儿猝不及防地被他一问,小脸上又是红霞密布,双手抓紧了盘子边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你……该不是不会导尿吧?”慕秋难以置信地问,能进这家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是学校里的优秀人才,总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操作都不会吧?
              “不是!”晴儿立刻否认,抬头怯怯地看了慕秋一眼,又低下头,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我会……但是……我……”她咬着下嘴唇,说不下去了。
              慕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晴儿就算受过正规的护理学习,但毕竟还是一个未婚小姐,对于男人的身体,有着不可克服的羞涩感,尤其是那么敏感的部位,尤其是那么讨厌的人!
              就他那副色狼的德行,晴儿真去导尿的话,还不知要说出多少难听话,不行!真这样的话,等于自己把晴儿置于难堪的境地。
              那么,白白放过那个无耻的家伙?
              不行!
              他正在考虑,晴儿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起头来,虽然脸还是红透了,却很坚决地说:“是,殷医生,我这就去执行医嘱!”
              “等等。”慕秋思考着折中的方案:“不是还有大夜班护士吗?是不是……”
              晴儿立刻猛烈摇头:“这样不好,毕竟是自己班上的事,而且,这种事以后一定会经常遇到的,我尽快习惯比较好。”
              她鼓起勇气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殷医生,我会做得来的。”
              可是,这个该死的混混实在是有够色的啊,和别的人不一样……慕秋几乎有些后悔了,骂他一顿也就算了,怎么会想起这样的怪主意,偏偏今夜的护士又是晴儿……
              他打定了主意,伸手接过晴儿手中的托盘,“你去准备一下交班吧。”
              “殷医生?”晴儿不解地看着他。
              慕秋耸耸肩,转身就走:“我去。”
              “可是……殷医生……我可以……”晴儿追在后面小声地说。
              “不用,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慕秋安慰晴儿,“本来就没有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晴儿满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低下头:“是,谢谢您了,殷医生。”
              慕秋推开病房的门,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回身望了雷炎一眼,他还是那么一副可恶的样子,带着不正经的笑容:“怎么医生您终于亲自来为我解决了吗?我期待得很呢。”
              “是吗?”慕秋本来打算再训他一顿的,现在也懒得再浪费口舌了,他微笑着说:“解除患者的痛苦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嘛。请躺好。”
              雷炎立刻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慕秋以平板的语气说:“现在我要为你实行导尿治疗,过程中可能有一些痛苦,希望你能配合,这样我们彼此都方便些。”
              笑容从雷炎的脸上迅速退去:“等……等一下……我说医生啊,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啊……”
              慕秋依旧优雅地笑着:“可我是那个意思,杨先生,我对你那些下流的想法则不予理会。现在,开始了。我再说一遍,希望你配合,否则痛苦会更大。”
              “喂!喂!”雷炎手足无措地看着慕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顿时,那半挺着的男体就全都露了出来!
              “啧!”他咋着舌,“本来你脱我的裤子我是很高兴啊,但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慕秋的笑容变得多少有些狰狞:“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说什么:请对我温柔一点之类的话。”说着,他转身去解开导尿包的外层,动作利落地戴上了橡胶手套。
              “医生啊,你是有意要和我过不去吗?难道你不知道……”雷炎的话里有着不容错过的威胁意味。
              慕秋转过身来,‘哗’地抖开洞巾,铺在雷炎的下身上,只有那挺立的荫茎颤微微地露在外面,他不疾不徐地说:“我只知道你是病人,而我是医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开玩笑!”雷炎大叫着,眼睁睁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慕秋一把抓起了自己的男体!
              灼热的感觉隔着橡胶手套一直传上来,慕秋极力抑制住要夺门而出的冲动,真没用!他暗骂自己,同是男人,有必要为这点小事而在意吗?不就是比自己的大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
              顶端的蘑菇头(不会有人再也不想吃蘑菇了吧?)胀红了,茎部青筋暴露着,从小孔处渗出透明的液体来,夸耀着主人的健康和活力,但是在慕秋眼中,完全成了这家伙性欲旺盛的象征,可恶的象征!
              “我说医生啊,你可真是个美人啊,被你这么亲密地握着,我的老二高兴得都要号叫了呢!如果你能稍稍爱抚它一下的话,我想它会爽呆的,”雷炎不知死活地挑逗着。
              “是吗?”慕秋冷冷地说,“也许吧,但我并不想去验证,现在,请你放松。”他一只手抓着那活跃的,似有生命的物体,另一只手抓起涂好石蜡油的导尿管,将之对准了Gui头的小孔!
              (写到这里才发现,忘记消毒了……玉大不要骂我……就装做已经消过毒了吧)
              “啊!”
              “啊……”
              两声大叫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就在慕秋一鼓作气,即将开始的时候,床上一直摊开手脚,看起来听天由命的雷炎忽然发出一声怪叫,顿时从他一心一意要对准的小孔中喷出白浊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喷在他的手上,工作服上,甚至还有几滴溅在他白皙秀气的脸上!
              手中灼热的凶器也在喷出后渐渐萎软,雷炎喘着粗气说:“哈……哈……医生,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哈哈……”听起来他正拼命忍住笑。
              慕秋的脸胀得血红,男性特有的体味弥漫了整个床铺,他气得直想哭,但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混蛋面前掉泪!
              “没什么。”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不过是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请问杨先生,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好……好多了。”雷炎谨慎地说。
              “那好吧,祝你今晚休息好。”慕秋胡乱地抓起包裹在一起的器械,快步走出房门。
              一离开房间,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扑向洗手间,把身上的工作服脱下狠狠地扔在墙角,拧开水龙头,一边神经质地拼命搓洗着手和脸,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ATC 4
              在夜间发生的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别人知道,第二天慕秋还是照常地查房,在护士小姐面前对待雷炎的态度也和以前并无二样。
              这天早上十点钟,护士长秦彩绮还和每天一样结束了早间的护理查房,忙里偷闲坐下来喝杯咖啡,正当她的手偷偷伸向制服下的口袋摸索早放在里面的巧克力泡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光线,抬起头来,一个年轻男子趴在护士站的柜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彩绮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慢慢把手抽回来,摆出护士长该有的姿态问:“请问这位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是的!”他仿佛非常愉悦地回答,“我正想找个帮忙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近似放肆地盯着她看,从内袋中掏出证件在她面前一亮:“我是市局的李维恩警官,有点事要向你了解一下,可以吗? 



他的目光停留在彩绮胸前好一会儿,才念出她胸牌上的名字:“秦……彩绮护士长?”
              彩绮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流露出无比的热情:“啊,是吗?那当然可以,我一向乐于和警方合作,能请你少等一会儿吗?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
              她扬声对经过的护士小姐说:“丽绘!可以帮我把这些病历送到医生办公室吗?另外叫23床去做理疗,今天的医嘱我已经处理过交给治疗班了,你等会让办公班的人抄一下,顺便把18床送去活动室。”
              丽绘眼都不眨地听着,答应一声,推着病历车走了。
              一旦转过拐角,她马马虎虎地把车子推到一边,飞快地跑向走廊尽头的409房间。
              雷炎照例在睡回笼觉,丽绘一把掀开被子把衣服扔在他头上:“快起来!”
              “你这女人干嘛!”雷炎大吼着醒来,“信不信我把你卖到花街去接客!”
              丽绘双手叉腰,一点也没有被他吓住:“你呀,省省吧,我在外科当了六年护士,什么样的大哥没见过,你还排不上队呢!老实给我起来!外面来了警察,护士长要我带你去避避。”
              雷炎一边穿衣服一边悻然说:“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来打扰我睡觉。”
              “是啊,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盼着你戴上手铐早点走呢。”丽绘麻利地收拾着,把轮椅推到床边,“省得天天吓我们的护士小姐,真是有种啊,那么大的男人专门欺负小姑娘,还乐此不疲哩。”
              “你说什么?”雷炎的眼睛眯了起来。
              丽绘不慌不忙地说:“要我说几遍都可以,原来啊,号称炎之男的井雷炎也只是个会欺负小姑娘的半大小子而已,你要不要再听呀?”
              两人的目光对峙着,最终竟是雷炎先败下来,在丽绘的帮助下坐上了轮椅,在嗓子里咕噜着:“我也只是逗她们玩……”
              “哦?是吗?奉劝你下次不要这么玩,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丽绘飞快地把轮椅推出门,直接拐入电梯,按动按纽,一直升上平台。
              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她用足了劲把轮椅向外推去,幸灾乐祸地看着轮椅以无比的冲力一径向护栏撞去,雷炎手忙脚乱地操纵着轮椅,发出吓人的吼声:“TMD!你这个女人给我记住!”
              “应该是你给我记住才是!”丽绘双手插腰,“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做个乖小孩,等下阿姨来带你下去!”
              说完她关上门,喀嚓一声,锁上了。
              雷炎吐出几句脏话,终于也认识到完全无济于事,放弃了进一步的语言攻击,转过来打量着整个天台,发现在另一侧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站在护栏边,实在无事可做的他,慢慢溜达着轮椅过去。
              “喂!”他无聊地叫,而对方连头也没转过来,松散的黑发随风轻飘,单薄的身体裹在过大的病号服里,显得那么不相称。
              “小子!”雷炎并没有提高声音,但是谁都能听出他的不耐烦,“我在跟你说话!”
              “我不记得我叫‘喂’,而且也不记得我有必要跟你说话。”对方说话了。
              雷炎卷起舌头‘咋’了一声:“这个鬼医院里从医生到病人全都是这付死样子!小子!做人别这么认真,就算大哥我心情好放过你,以后也有别人看你不爽的。”
              “我不需要你的忠告。”少年冷淡地说,“我也并不能活到别人看我不爽的时候了,同时也不需要管你的心情好不好,你现在把我扔下去,我也不过少活顶多半年,现在你请到一边,不要打扰我好吗?”
              丽绘回到护士站,看见彩绮还在热心地向来人介绍情况,看见她过来了,不引人注目地点点头,继续操作着电脑:“你看,所有的病人材料都可以查到,不是吗?……下一个……下一个……还有……我早告诉你这里没有什么骨折的病人,你该去骨科病区查查才是。”
              “我去过了,没有。”维恩笑得非常开心,“也许……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你带我去巡查一下病房呢?”
              “哟。”彩绮笑得比他还要开心,“在我眼里,这叫侵犯人身权利。”
              维恩叹了口气:“那我就是一无所获了,不过我本来也没指望查出什么来,本来就起源自一个疯狂的念头,也许……有人把我想要找的人藏起来了?”
              “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在这里,医院是个很不安全的藏身之地,”彩绮天真地补上,“还很贵。”
              “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维恩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做势要走,突然问,“你晚上什么时候下班?”
              “这也是你查案的问题?”彩绮懒懒地问。
              “不,这是我搭讪时的手段。”
              “那就不一样了。”彩绮活泼地笑起来,“不过答案都一样,无可奉告。”
              “真可惜。”维恩漫不经心地说,“我很想约会你呢,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家夜总会没有,在里面提供最好的服务,叫……堕落天使。”
              彩绮的眼睛纯洁得令人自惭形秽:“没有,怎么?”
              “我本来想请你去的。说来好玩,里面有一位当红的舞者和你还真象呢。”他紧盯着彩绮。
              “我呀,不得不说我一点也不欣赏你的幽默。”彩绮并不生气地说,“不过你再呆下去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抱歉。”他赶快让开,“也许我还会来的。”
              彩绮给他一个迷人的笑:“非常欢迎。”
              在天台上转了半天,雷炎无聊地又回到少年身边:“喂!”
              “我不叫喂。”少年不耐烦地说。
              “想让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就要把名字告诉对方。”雷炎以教训人的口气说,少年犹豫了一下:“王家威。”
              “家威啊,好名字,你老爸一定对你有很大的希望吧。”雷炎话里含着不太能觉察的酸意。
              “可惜,他现在最大的希望也只是我能活多一点了。”少年闷闷地说,“有时候我真想从这里跳下去,省得更多的折磨。”
              “你什么病啊?”雷炎一点也没有顾忌地问,伸手到衣服里掏烟,没有掏着,骂了一句。
              “肿瘤。”
              “喔。”雷炎淡淡地说,“肿瘤啊。”
              家威终于转过脸来看着他:“你挺奇怪的,别人听到的时候,都摆出那一副假好心的样子来,小心翼翼的对我,看了就让人恶心!”
              “小子啊。”雷炎用教训的口气说,“无论是什么要死的病,也都有救的可能,而我还没听说一个人被砍断脖子或是剁成几段还能活的,我平时看的,都是这样的死人。所以,你还不一定死。再说,死有什么大不了吗?”
              “这样说我倒应该佩服你了吗?”家威狠狠地瞪着他,“我不想死!我一点都不想死!”
              “谁想死啊。活着才有钱花,才有妹妹泡,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但是总有什么事比活者更重要啊。”
              家威注意地听着他说话,雷炎也不知怎么了,居然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比如说地盘,我们做混混的,没有地盘还混个屁啊,谁都想自己的地盘大一点,谁都想要别人的地盘,要是别人争上门来了,就得去拼个你死我活,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夺别人的地盘,还有,我们做老大的,要罩着下面的小弟,小弟出了事,一千个不对也得罩着他,要不老大是干屁的啊,小弟有事你也得拼命替他罩着,大哥的上面还有大哥,上面的大哥一声令下,我们也得拼死去干,啥也不用问,问多了也没用,反正叫你去砍人就去砍人,叫你去打架就去打架,活过了今天别问明天就是了。”
              家威忽然说:“可是……我看你不是这样混日子的人,你……还有别的打算。”
              雷炎愕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还会相面?小子,我就是活一天算一天!我还有什么打算!”
              家威冷笑了一下:“骗我这个快死的人有什么用呢?你自己明白就行了。”
              雷炎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快死快死!要死就快点!得了肿瘤也不是你的什么光荣的事吧?干嘛说得谁都欠你钱的样子!你想要谁都同情你是?谁都让着你?就因为你快死了?世间的事难说得很,明天死的还不知是谁呢!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家威垂下头去,低声说:“我怕……医生说还有手术的可能……但我怕……我真的怕……怕结果……”
              雷炎的大手用力地揉着他的头发:“男子汉怎么怕来怕去的,你怕病就好了吗?有多少希望就得去拼一拼!我就是被人打断了四肢,用牙咬还得咬下一块肉呢!这是你自己生死的事!不明白吗?!”
              家威把目光投向远处,茫然地说:“是啊……我知道……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吗?你说得对啊……”
              “明白了就好!改天大哥再带你做有趣的事去!”
              “18床!”丽绘气得在走廊里直跺脚,“你这个混球!你给我站住!”
              雷炎哈哈笑着,一边飞快地驾着轮椅逃走,一边得意洋洋地大喊:“嘿嘿!丽绘小姐的内裤是镶花边的粉红喔!小弟!快点!”
              家威站在轮椅的后杠上,一只脚蹬着地面好随时加速,清秀的脸上红红的,不知是兴奋还是累的。
              “哇!”雷炎顺手握住路过的晴儿的腰,轻巧地把她转了个身,吓得晴儿举着装满药盒的大盘子努力地保持着平衡。
              “几时来跳舞吧,小姐!”他大笑着继续逃走,好去制造另一波的骚乱。
              “好玩吧,小弟?这才是男子汉的娱乐。”雷炎自负地说,“在有限的时间里造出最多的乱子,让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你。”
              “是啊,我看也是。”家威心惊胆战地向后望,“眼睛要是能发射子弹的话,你已经死了一千次了。”
              “别管死什么的啦。”雷炎催促他,“前面那位妹妹身材很好,快把我推过去!”
              他包着石膏的那条腿,只有脚露在外面,脚趾间夹着小镜子,只要他靠近某个穿裙子的护士,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看清裙下风光。
              家威稳稳地把他推到差不多合适的位置,他正要调整角度,前面的护士小姐猛地转身,用甜腻得让人心里发寒的声音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护士长!”家威惊呼。
              雷炎的舌头也打了结:“没—没什么……”
              彩绮邪气地笑着:”我仿佛听说什么内衣之类的嘛?难不成你们还要玩偷窥游戏吗?”
              “不!没有!”雷炎急着分辨。
              “那很好,游戏时间结束了。”彩绮利落地接手轮椅的控制权,“现在,家威呢,回活动室去,而你哪,就由我亲自送回病房去,杨先生。”
              “嘿嘿,我不胜荣幸。”雷炎偷偷地冲家威做个鬼脸。
              在回病房的路上,慕秋走了过来,看见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直走向他。
              “殷医生?”彩绮暗示地叫他。
              慕秋点点头,然后面对着雷炎,迟疑着开口:“家威的事,谢谢你了。”
              雷炎舒服地靠在轮椅的靠背上,摆摆手:“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同意做手术了。”慕秋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说医生啊,他同意做手术了,那剩下来就是你的事了,告诉你,他现在是我的小弟,有我罩他,你可给我用心一点。”雷炎半威胁地说。
              慕秋仅仅报以一笑:“放心吧。”
              ATC 5
              这天又是慕秋夜班,他最后整理了一遍手术方案,明天就要全科讨论家威的手术根治方案了,他作为管床医生兼主刀医生,有必要把一切做得尽善尽美。
              他在申请手术方案的时候,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主任基本上是让他放手,起初他还以为是主任对他的信任,后来另一个住院医生偷偷地告诉他,那只是因为主任和主治研究过,认为王家威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想淌混水罢了,让他一个人去做,出了事也是他一个人顶着。
              什么主任嘛!他恨恨地捏紧手中的笔,病人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呀,明哲保身一点。”小陈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别老是为了病人和主任顶,他要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别理什么滥用药物的规定,反正好处也少不了你的,他吃肉,你喝汤嘛,你和他顶?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住院罢了,看在我们平时不错的份上我才告诉你的。”
              所谓不错,也只是替他代过几个班吧?
              “主任本来不同意给他开刀,你偏要开,开个刀能收多少钱啊?危险还大,就告诉他家说没有希望了,化疗药仅管上,反正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会舍不得的,死了也没有你的任何责任。”
              没有责任吗?孩子那双清澈的眼眸难道不会在午夜出现在他们的噩梦中吗?只要有一分希望都该去努力啊。
              他想反驳,他有成千上万的话要说,但是出口的还是怯懦的一句:“这样……不太好……”
              “天哪,你操什么心啊,告诉你,整个外科也只有沈可伊敢跟主任做对,上次她在病房的时候,就为了用药的事跟主任吵起来了!所有的人都用,她不用,当面跟主任闹翻了,翻了桌子,砸了病历,差点甩了主任一耳光!”
              可伊吗?是啊,只有可伊才做得出来的事,坦率的可伊,爽朗的可伊,勇气十足的可伊……只有她,才敢干的事……
              他暗恋的可伊啊……
              “你能跟她比吗?人家只要点点头,马上就可以辞职走人,谁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大老板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要靠工资过日子呢。”小陈医生在叹息中走了。
              是的,他不敢。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把手术方案做得完美,用自己的力量让家威存活的希望大一点。
              差不多了,他满意地合上病历,采用了一个可以说是奇妙的方法,手术的危险降低了,而成功率却大大提高。
              这还是有一天在网路上和一个人谈天时对方提议的,否则他还真不敢这么想。
              手术成功后,得去谢谢他,慕秋暗暗想,时间也不早了,该去睡觉了。
              他走出医生办公室,走廊上只亮着地灯,昏暗昏暗的,护士站里丽绘正在校对白天的医嘱,看见他,礼貌地点点头。
              电梯传出一声轻响,门开了,一群人走了出来,慕秋奇怪地停住了脚步:这么晚,大门都关上了,应该没有人再进得来才对啊,这些人是……
              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为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零,长发,刀雕般的脸上几道伤疤分外吓人,他‘呸’地一声吐出口中的烟蒂,环视了四周一眼,带领着一群手下走进病区。
              糟了!上次是警察!这次是寻仇的黑社会啊!明天的报纸会不会就有一条社会新闻:某医院病人半夜离奇死亡,身上刀伤无数……
              无暇多想,慕秋拔腿就往409房间跑去,他相信丽绘能把他们拖一会儿,那么只要抓紧时间……
              他撞开了房门,雷炎还没有睡觉,看见他眼睛一亮:“医生!你终于想通了?今晚我们就来……”
              “住嘴!”慕秋喘息未定,一把将轮椅推过来:“快坐上去!快!”
              雷炎乖乖地下床坐到轮椅上,嘴巴还问:“这是干什么?医生?半夜要散步吗?我可不想。”
              “想活命的就闭嘴!”慕秋低声说,推着他就出了门。
              他本来想推着雷炎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才走了两步,拐弯处就传来脚步声。
              这么快!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他住的病房了吗?
              来不及多想,慕秋飞快地把雷炎推进旁边的一间空病房,不容他多话,严正地警告他:“你就呆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出声!”
              他扔下莫名其妙的雷炎,跑了出去。
              正是时候,他刚平静下来自己的心情走了两步,前面就出现了那一群人马。
              离这么近,更看得清楚,一个个都阴沉着脸,手插在口袋里的都带着刀什么的吧?强力按下乱跳的心脏,慕秋装做平静的样子拦住了去路:“对不起,晚间谢绝探视,请回吧。”
              一个长条脸的家伙火气不小地开口:“让开让开!少挡大爷的路!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用一瞥制止了他,客气地说:“我们是来探望我们的一个朋友,白天不方便才晚上来的,请给个方便,我们马上就走。”
              慕秋还要坚持,看他后面的人都来者不善的样子,心想反正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妥协地说:“好吧,请尽快。”
              “谢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人直直往409房间走去,慕秋暗地里咽了口唾沫,希望他们不要把事情闹大,还是尽快通知医院保安好了。
              他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个具有很大压迫力的声音再度响起:“请等一等。”
              慕秋强迫着自己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实际上他得用全身的力气抑制着自己不要开溜,因为那无济于事,跑是跑不掉的。
              他必须要仰着脸看的男子邪恶地露出一些微笑,一把抓住慕秋的手臂,五只手指紧紧地陷入肌肉中,慕秋疼得皱起了眉,却压抑着不发出声音。
              “跟我来。”他用力拖着慕秋往前走,慕秋也想挣扎,但他的反抗毫无用处,被人轻而易举地拖进了409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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