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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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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非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悠然自在,慕容若兰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
沉吟还未答复,便听琉飞扬忽然道:“说到情府,情天富好象在朝廷里任有一个闲职吧,且从商起家的家道庞大富裕,敢情现在情府生意做得不好要破产了,府里的少爷出门竟穿这等破烂的衣着?”
情若非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这衣服哪里破烂了?只是普通的下人服饰,今天逛集市,我不想穿得太显眼罢了!”
琉飞扬知道有慕容在,情若非最后估计不会拒绝,再说他刚才也耳语说会帮自己演戏,这时倒也不太在意他过冲的口气,只是目光在两人过与悬殊的着装落差上转了两转,皱了皱眉。
回头吩咐了一个下人几句,才道:“我着人送套衣服过来,路上给若非换上吧!”
慕容若兰目光征询情若非,情若非也不想他为难,微微一笑道:“只当是陪若兰,去就去一趟吧,说起来能够见识见识琉璃国的太子殿下,我国未来的国君,这可是大大的一份荣耀呢!”
九皇子琉元贤突然咳嗽了一声,说道:“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
于是,慕容若兰就很自然地牵着情若非地手,登上了他来时地马车,末了还对九皇子琉元贤这位马车的真正主人道:“等下若非要换衣服,你去三哥的马车上坐坐吧,也好趁此机会多与三哥亲近亲近,记得小时候你们两个可是众皇子中最要好的呢!”
于是,琉元贤就被三皇子琉飞扬软硬拉到了自己的马车上,两辆马车四个人一路向秀水坊进发。
百姓见戏已落幕,且戏的结局也圆满大好,均纷纷散了归去,不过皇子们的琐碎情事,怕又将成为一段时间内都城小老百姓饭茶午后无聊时候地八卦好对象吧。
所以说,当名人也辛苦。
却说前头率先开路的马车车厢内,琉元贤郁闷地问琉飞扬:“三哥,你怎么让情家那小子和若兰同坐一辆马车呢,你不是喜欢那小子么?”
琉飞扬笑道:“九弟不是想讨若兰开心吗,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既让若兰开心,又能捎带上我刚看中的小美人,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儿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琉元贤闷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怕到时候把若兰给赔了进去,得不偿失。”
琉飞扬拍拍九弟的肩膀,叹道:“九弟啊,不是我说你,这天下美人千千万,你怎么就拼命往若兰这只牛角尖上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兰对谁都很好,对谁都一个样,不会轻易喜欢上谁,自然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喜欢上那个有点特别的少年,怎么说你想要追到若兰以后还有得辛苦呢!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何不先收几个姬妾男宠,也好让父王母后安心?”
琉元贤哼了一声:“那些人怎能跟若兰比,没的污辱了若兰。”
琉飞扬暗自摇了摇头,这九弟为人精明,性格沉骛,做事手段也端地有够阴沉狠戾,也有未来争霸天下的野心,就是感情上执拗了点。
于是问道:“听说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已鲜少流连秀水坊这类烟草之地,却是为何?”
琉元贤脸上浮起一层淡淡地温柔,轻声道:“若兰不喜欢。”
琉飞扬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慕容若兰,众皇子都知道,他是九皇子琉元贤从小就暗恋喜欢的对象,再加上小时候慕容若兰在皇宫呆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是以众位皇子都把慕容若兰当做自己人看待。
正因为这样,九皇子从不敢对慕容若兰使用强硬的暴力手腕,也因为这样,所以十几年了,这位九皇子还是没有把慕容若兰追到手。
原因很简单,若兰只把他当作兄弟或者朋友看待。
琉元贤慢慢补充道:“因为若兰不喜欢我,所以我不想再做令他厌恶的事情,若兰……是我从小一直就喜欢的人……是我最珍视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直都会是。”
琉飞扬听后,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那你就别跟太子哥哥和其他人争。”
琉元贤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对上琉飞扬暗示劝戒地视线。
半晌,才慢慢回道:“不瞒三哥,不是我想争,是背后母妃和舅舅们在不断地把我往前推,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眼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琉飞扬沉默了一会,道:“虽然我们从小感情就最为要好,但你知道,我是不会偏帮任何人的。”
琉元贤点头。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这位三哥是典型的中立派,不管以前皇宫里明斗暗斗的多么厉害,也不管斗死过多少兄弟手足,琉飞扬永远都是保持中立,不参与进任何纷争中去。
前几年为了避开宫内风波,琉飞扬甚至自请挂缨赶赴前线去与蛮夷生死周旋,好不容易在战场上活了下来,立了军宫回京都受赏,却又不得不被再次搅混进这淌未来皇位之争的混水里。
方才这话,琉元贤亦是在借机投石问路,试探他的三皇兄。
果然,得到的还是与以往相同的答复。
三皇兄突然变得这么好色如纨侉子弟般荒唐,想来也是想以此降低太子对他的防御心,其他妃子生的兄弟对他的拉拢之心吧。
可是,生在皇宫的城墙内,又岂能如此轻易就避开事端呢。
琉元贤对琉飞扬所采取地态度不置可否,心想你迟早还是得入一个阵营的,不是太子党,就是二皇子派,又或者是自己的九皇子派,宫廷内斗争地派系已日渐分明,谁也逃不脱这个旋涡。
嘴角露出个自嘲地弧度,人生啊,就算是皇族之弟,又哪里如外人所想象般地轻松呢!
三哥,到时候你选错了阵营,不能再保持中立,可莫要怪九弟无情!
低下头的眼眸内,杀机一闪而逝。
而三皇子琉飞扬,却似乎对对方的复杂心思毫无所觉般,甚至还有心情掀开车窗的布帘欣赏外间的风景。
看着风景,他暂时性地思维脱离皇宫内的险恶旋涡,脑海里泛起那个让自己一望惊艳却长得其实并不算绝顶美丽的奇特少年。
秀水坊风水说
车窗外,柳枝垂水,翠鸟滑波,向来有情侣河之称的美丽流莺河已然在青山叠嶂的远景拱托下跃入眼帘。
流莺河边,一座精致翘檐的楼阁在众建筑中显得尤为抢眼,建筑凭水而立,正大门却与清澈水流成倚角,水流绕着楼阁蜿蜒流过,甚为独特,阁楼正门上方高悬着一块四周缀有红色丝绸的檀木匾额,上书描金蓝边“秀水坊”三个大字,暗示着京都里最大的男色欢场就在眼前。
琉飞扬与琉元贤前头先到,由于情若非半路还要换服装,所以时间会搁一下,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门口等候。
这时,秀水坊正门口几个姿色不错的迎客少年见两位衣着华贵的公子爷到门口而不入,于是化了华丽浓妆的脸上赶忙堆出千娇百媚地谄媚笑容,扭着抢着迎了上去。
琉飞扬微蹙眉,或许是过了三年的边疆血色戎马生活,又或许是想起了阳光下那个意气飞扬的清朗笑脸,不由对面前这些太过娇媚脂粉气太浓的迎客少年,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无由的厌恶来。
媚眼轻浮,全都不予理会,边上九皇子琉元贤这时与他倒也配合默契,冲着围缠上来的少年们冷冷说了一句稍待,便将目光一起移向不远处徐徐驶过来的那辆马车。
由于秀水坊一带是琉璃都城内最繁华的胭脂风流之地,且今晚街坊上的轿子马车停得尤为热闹拥挤,于是车夫无奈提前收缰停马,恭谨地将后头车门打开,潇洒如玉的慕容公子轻衣踏脚而下,随后一身鹅黄地明装,脸上笑容恣意而放肆地少年,也跟着快步跃下了马车。
虽然只是一个堪称清秀的美少年,绝对算不上大美人,但少年眸中的亮丽神采却丝毫不逊色于他身边琉璃都城的著名大美人慕容若兰,波光流转间甚至整个人都隐有一种睨睥天下让人莫名动心折服的奇特魅力!
琉飞扬这一看,不禁看得有点出神,就连厌恶情若非的九皇子琉元贤,这时也情不自禁脱口赞了一句:“果然人还是要靠衣装啊!”末了又皱眉哼了一声,“不过这小子换了套衣服,看起来好似更嚣张了!”
琉飞扬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道:“好象是呢!”
似乎感受到了琉飞扬强力目光的注视,情若非突地转过头来,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琉飞扬和边上的琉元贤,最后却集中到门口迎宾的那几个妖媚少年身上去。
然而琉飞扬被他不经意地眸光一擦,心却突然象是漏跳了一拍。
竟然,有点激动,仿佛被撩拨到了,有那么一刹那的紧缩。
便见那飞扬利索地情姓少年凑在慕容若兰的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什么,然后目光恣意流转,与慕容若兰两人傲然轻笑起来,一时间风流尽展。
琉飞扬第一次看到,向来矜持含蓄地慕容若兰,也可以笑得这般发自内心,这般没有一丝压力和压抑地欢快轻松。
而他的猎物,那个情姓清秀的奇特少年,则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都说秀水坊里蓝颜多妩媚,可就是那头牌绝色蓝水心,怕也秀不出如此风流写意明朗到让人心情无端飞扬地动人笑容吧!
情若非轻笑罢,懒懒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与慕容若兰一起往秀水坊门前走。
快到门前,突然又“咦”了一声,问慕容若兰道:“这座秀水坊是谁人设计的?”
慕容若兰眼睛一亮,停下脚步不答反问道:“若非觉得这座建筑怎么样?”
情若非微微一笑,眸中现出一种不同于方才懒散地锐利深邃光芒来:“设计此建筑的必是位大师级人物。”
慕容若兰眸中光芒更亮,紧紧盯着情若非,沉声道:“若非也懂风水一说?为何一口认定设计此建筑的必是位大师级人物?”
情若非呵呵一笑,头一偏,斜斜抬手往流莺河方向一指,状似随意地道:“这是琉璃都城最美丽的流莺河吧,此河一路通直,只有到了秀水坊这位置河流才突然呈现扭曲流转,半围住秀水坊而过,此为聚财之水也,也就是说,这沿岸的好风水都跑到秀水坊里了!”
说着,又指指河旁微飘在水面上的垂柳枝,道:“观叶动而知风向,秀水坊正门纳风,但河面上也会不时有轻风吹来,可是无论风从哪个方向吹入秀水妨,即被建筑和周边巧妙围起的墙体收拢了,此为好水聚好气也。俗话说,无水则风到而气散,有水则气止而风无。得水之地为上等,藏风之地为次等,此处既得水又藏风,实为好出处也。只是……”
话语一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慕容若兰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情若非略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慕容会对这个建筑的风水如此上心。
回头看了一下秀水坊门口的三皇子和九皇子,见他们也微露讶然地神色等待自己的解说,没有急着进去,于是索性放开了说:“唔,此建筑坐北朝南,后还有青山隐约可靠,阁楼的整体建筑也是结合了赏心赏景拢风水旺才气的好手法,可是,细看青山不够环绕,左右没有扶手相靠,河水虽宽,却扰了后顾之忧,毕竟山比水结实牢靠,总体观秀水坊风水,是为不完美。”
一听不完美三个字,慕容若兰的眉头顿时就打了个结,忧伤之情隐现。
九皇子见状心疼了,登时便冲情若非来了一句:“小子你懂什么,尽管信口胡言,你知道此建筑是谁人设计的吗?”
慕容若兰阻止他道:“元贤,若非说的其实有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师傅这设计起了多大的争议……”
师傅?
难怪……
情若非笑了笑,插口道:“若兰别急,先前我不是说了,此一定是大师级人物设计的么,大师设计的建筑,又怎会留下如此大的败笔呢。”
“此话怎讲?”三皇子九皇子和慕容若兰同时开口询问,一问之后又同时有些尴尬。
显然三人都被情若非吊起了好奇心了。
情若非哈哈一笑,指向秀水坊的大门道:“此处乃是烟花之地,出入上九下五各类人等烩杂,风水太完美必定会带来各种不稳定因素,过满易催,且完美风水中总容易隐有王者之气,王的威严易驱散坊中的风流情韵,使人寻欢不能尽兴也。此乃青楼,设计此建筑之人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故意不寻求最完美,只在秀水坊的各项细微之处不时透出点风流的韵味来,以柔绕久远,正是恰到好处的达成了完美的效果啊!因此,我才说此等精妙设计,定是拥有高深功力的大师所作,一般人是设计不出来的。若兰以为我的评析如何?”
慕容若兰与边上两位皇子一样,眼睛早听直了,此时听到情若非问他,才欢喜激动地猛地上前一把握住情若非地手臂,由衷道:“若非啊若非,我真是好喜欢你啊!”
一语既出,一下惊醒边上两位发呆的皇子。
九皇子的脸色,随即就阴了下来。
情若非看了九皇子一眼,凑近慕容耳边低笑道:“不好了,你的那位要吃醋了!”
慕容若兰脸色一窘,微恼道:“若非别乱说,我与九皇子没什么的。”
情若非是故意调笑他的,喜欢看他露出平常不轻易露出的情感,总觉得慕容若兰心事过重,放开心扉才会活得更轻松愉快些。
这时慕容若兰平静下来,略窘地松开激动之下抓住的情若非的臂膀,宛然一笑,道:“先前你不是问秀水坊是谁人设计的吗,此坊是我师傅设计的。师傅是位博学之人,一位遨游天下的隐士,我小时候跟他老人家学过一些琴棋书画,因为若兰愚笨,所以想学得少而精,也便没有要求师傅另教导我风水一说。所以,对于风水之事确然不懂。”
顿了顿,道:“师傅却是此行的高手,不过自从他设计出秀水坊后,很多自称高人的风水师便群起而批之,说此乃设计史上的一大败笔,说什么后头青山靠的不甚牢靠,建筑风水不完美,师傅不能被尊为风水第一大师。对此,师傅从来不解释,我知道师傅从不在意什么第一不第一的说辞,只是后来被说得烦了,索性甩甩衣袖又只身潇洒浪迹天涯去了。与师傅相处的那几年,是若兰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虽时光过隙一晃经年,但若兰感念师傅之心却从未有消淡过,如今听得若非这么一说,心内大感欣慰啊!”
慕容若兰眼神真挚地望向情若非,躬身一礼道:“谢谢你,若非!”
这时候,九皇子快步过来拉起慕容若兰的手,眼神沉婺道:“我们快点进去吧,说不定太子早已经在里头等着我们了。”说完看也不看情若非一眼,拉着慕容若兰就急急往里走,显然等他们说话完毕等得很不耐烦了。
情若非知道九皇子因为情安的事情,对情家之人总归有偏见,再说这偏见归根究底还是自己捣鼓出来的呢,也就摸了摸鼻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跟在后面往里走。
身形突然一滞,却是被三皇子琉飞扬拉住了衣角。
“一起进去,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皇子的,演戏要演的真些。”琉飞扬附身在情若非耳边低语,同时一只手亲密地搭上了情若非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锁进怀内。
边上那几位迎客少年见状,都不由露出了又嫉妒又羡慕不已的神色。
情若非略微挣扎了一下,见对方执拗如此,想想也便算了,反正是演戏,太过疏离反倒显得不真了。
只是,还是很不习惯与陌生人做过于亲密地肉体接触。
当然,情府管家和慕容若兰例外,这两人一个给他亲人的感觉,一个则给他朋友的感觉,这两个感觉都让情若非不排斥。
对了,还有另外一个人……
脑中浮起飞扬的淡墨色微蓝长发,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
入了二楼,太子果然早就等在里头了,几位连忙行礼告罪,一脸斯文温和面相的太子连忙扶两皇子和慕容若兰起来,说自己是故意早到去见秀水坊的头牌蓝水心的,叫大家不要在意。
目光随意扫了一眼情若非,也甚温和。
太子表面看似懦弱,但情若非知道,皇族中人没有一个是简单好相于的。
简单,就活不到这么大了,琉璃国王十几个儿子,安然长大的却只有五六个,其中病折意外夭折还有被皇帝亲自下狠令斩首的那另一半数,谁知道其中真正死亡的原由。
不过皇家辛秘史,情若非一点也不感兴趣,趁三皇子与陆续而来的几位皇子聊天之际,安静地待在慕容若兰身边只看不语,直到太子宣布入席,才被慕容若兰拉着在下首坐了,并没有与三皇子坐在一起。
三皇子看了他与慕容一眼,没有说什么,似乎是默许了。
秀水坊的桌几,都是矮塌式的,众皇子姿势随意地坐入软蒲团中,倒有点寻常公子们朋友聚会的轻松,至少并没有情若非想象中的威严阵仗。
坊里的老鸨出来半诚惶半拍马地给各位皇子敬酒。
说是老鸨,其实也是一位颇具姿色的中年男子,只是脸上打了粉,看起来有点怪异。
情若非很不习惯看男子脸上着粉化妆,总觉得男子就该有男子的明朗阳刚气质,将自己打扮的似男非女,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别扭。
不过,世上个人审美观不同,也不必强求。
趁着坊里众位美少年们上前斟酒的当儿,情若非细一观察,发觉太子和各位皇子如果有带随从,随从都是站在身后一侧的,若是带来自己喜爱的男宠,则分他们半个小蒲团坐在脚边伺候自己,上首太子以及各位皇子,座次秩序分明的紧。
也到这时才发现,慕容若兰的身份竟是在众位皇子中也占有一席之地的,有自己的席位,虽然是末席,却并不如男宠般需要卑微地伺候在主人脚边。
而慕容故意拉自己坐到他身边,也用同样的席位蒲团,显然是怕自己难堪。
真是位心思玲珑剔透的美人儿啊!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不过慕容若兰站起身,歉意地一句:“这是我新交的好友情若非,也是三哥喜欢的人,可不能委屈了他,还望各位皇子见谅。”顿时释了众人的疑虑。
情若非突然淡淡道:“喜欢一个人,难道就是用抢的吗?”
一句非常突兀地话语,顿时让酒席刚开场就冷了下来。
九皇子琉元贤首先霍一下站了起来,怒道:“放肆,这里哪有你的说话之地,别以为有若兰和三皇兄宠着你……”
琉飞扬伸手阻了琉元贤的话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悠悠道:“难以驯服的烈马,才符合大漠男儿的血性,飞扬去了趟边关,倒也喜欢上这调调了,大家别在意。”
琉元贤略有点尴尬地坐了回去,他是想趁机讨好一下琉飞扬,想不到琉飞扬一点也不给他面子,脸色顿时也不太好看。
太子首先笑着出来打圆场:“驯马之事乃是三弟的私事,既然三弟喜欢烈的,大家就不用替三弟担心了,此中过程的乐趣,怕是也只有三弟自己品的出啊!”
众人一阵轰笑,慕容若兰皱眉看了看情若非,但见情若非倔强地扭过了头,不看任何人,不由暗自担心。
伸手握住情若非的一只手腕,捏了捏,情若非突然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调皮地笑容,又立即恢复了原样。
聪明如若兰,立即也大致猜测到了情若非方才那番话的含义。
情若非是看在自己面上才来入这皇族子弟的混水的,既然是这样,断然不会不给自己面子,肯定是另有深意了,怕是情若非确实看出了三皇子的真正心思,是以巧妙地配和了一下而已。
慕容若兰的猜测很准确。
且看三皇子不时投向情若非的目光,比之前又多了几分欣赏和喜欢,还有一分真正想驯服他的欲望,却哪里有真正怪责情若非的意思啊!
情若非一语毕,便不再轻易开口说话,只眼看皇家子弟们坐拥美人风流快活,只是默默饮酒不语。
三皇子的身侧也留了个美貌少年陪伺,他淡淡目光一扫而过,一点也不关心。
只有身边慕容若兰脸上突然闪过的一丝恍然和忧郁,却让情若非有点担心。
慕容,他的心事藏得太深了,深得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那一丁点忧伤,都如此浓郁,让人心疼。
反手扣紧了慕容若兰的手指,用眼神传达自己的关切。
慕容似乎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冲他浅浅地一笑,那愉悦地样子仿佛方才一刹那是情若非的错觉。
情若非也回以淡淡一笑,轻轻松开了手。
三皇子的目光流转到情若非脸上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多,情若非微皱了下眉,瞥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突然开心地轻笑起来,一扫之前被其人漠视引起的不悦情绪,又开始享受美人的献酒和温存,还与身边美人故做亲密状,想以此刺激|情若非。
可惜事总是与愿违,情若非瞥了他一眼后,便又不再理会他了。
独角戏让三皇子心头暗怒,明明是演戏,为何自己却要投入这许多真实情绪进去?
这时,酒酣氛高,秀水坊头号红牌蓝水心的舞蹈立即就要开始了。
那位蓝水心看来也是位妙人,为了突出舞蹈的效果,让整个秀水坊二楼都灭了灯。
情若非有点奇怪,问慕容若兰:“如此一来,其他房的客人怎么办?”
慕容若兰悄悄回道:“放心,整个二楼是包了场的。”
太子想要拉拢三皇子,多少总要表示点诚意吧!
黑暗中,鼓点声突然响起,然后琴乐飘扬了起来。
光影浮动投射下来;一个黑发中带着淡淡蓝色光泽的长发身影背对观众,缈缈登上了舞台。
带着蓝的。。。。。。发?
情若非的手倏然握紧,心也猛地紧缩了一下。
刺杀事件
鼓点声越来越密集,蓝黑发丝的轻灵身影踩着鼓点迈着奇特的步伐在舞台上愈走愈快,行到舞台中央水袖发丝狂舞起来,忽地整个人又疯狂旋转起来,然后腰肢突然往后一折,伴着灯光打照下神秘色彩的黑蓝发丝飘扬,那身影犹如一朵倾情盛开的蓝色莲花猛然绽放。
中间音乐同时一个停顿,在众人心神还未完全收拢来时,舞台上的曼妙人影猛地翻身回过头来,从上台舞至现在,他一直是水袖半遮脸,但这一回头却已足够情若非看清了那双眼睛。
画着蓝色眼底的阴影,长长的睫毛,绝对的妖媚,绝对的风情惑人,却,绝对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个冰冷眼神。
这一瞬间,高悬起的心一下子被打落回尘埃,泛上情若非心头的却是说不出情绪的失望还是庆幸?
心情有些复杂难明。
舞台上的人儿水袖渐渐垂下,随着音乐露出一张化了浓妆妖艳万分的娇媚狐狸脸,但起先那双妖媚的眼睛,却又突然之间变得很清纯。
情若非暗自赞叹,秀水坊头牌,果然需要极大功力非是一般人能够担当的。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看不到山林中偶遇的那张平凡脸孔,有些说不出的失望落寞呢?
心下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音乐声几个颤音后,又重新激烈响起来,仿佛迈上了第二步高潮般,舞台上那美人突然又劲舞旋转起来,宽大的表演服散开,在台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旋涡。
灯光明暗闪烁着,最后只集中打照在舞台上狂舞的人影身上,那身影上蓝色的发丝更加闪烁迷人了。
情若非突然发现,飞扬起的黑蓝发丝下面竟是一片纯粹的黑。
心下顿时明了,原来台上的戴着染了色的假发啊……
果然,那样美丽的颜色,不是谁人都可以拥有的呢!
心情无端转好,就在此时,突变骤生。
舞台上的灯光忽然全部寂灭,台上的蓝水心猛然尖叫了一声,接下便“扑嗵”一声没了声响。
情若非左手小指头自动弹跳了一下,已知不对,迅速起身便往无人关注的小角落里退去。
可以感应到,有三股凌厉的剑风从舞台上空分三个方向划空而过,越过众人直奔首坐的太子。
然后便听见有人高声呼喊:“有刺客!抓刺客啊!”同时响起的还有几声皇子们的怒喝。
场内顿时混乱了起来,真正陷入一片黑暗的恐慌之中。
情若非撤到边角,猛然想起慕容若兰还坐在危险地带,于是又急忙朝慕容若兰的方位扑了过去。
似乎慕容也正朝情若非现在所处方向扑了过来,而且扑得也很急,情若非无可避免地与对方相撞,然后脚下不知道绊倒什么东西一个踉跄,再也站不稳脚跟,从慕容若兰怀里斜斜往边上跌去。
大力之下,慕容若兰急忙勾牢了他的腰,混乱中不知也撞到了什么东西竟然也没能够止住冲势,结果,两人一下子双双扑倒在地。
情若非直接压在了慕容若兰的身上,嘴唇也在意外之下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怔了一下,轻轻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若兰?”
情若非一怔,脱口道:“九皇子?”
怎么……会……
他刚才,竟然和那个极度厌恶他的九皇子,呃,接吻了?!
情若非有点震惊,不过相信九皇子此刻的心情,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情若非的声音,主动充当肉垫在下的九皇子身躯猛地一僵,随即一股大力推了出来。
情若非早有准备,被挥推开时跌的也不甚狼狈,自顾从地上重新爬起来,喊了一声若兰。
慕容应了一声,却是在他的相反方向。
这时,有人点亮了烛火,几个黑衣人影咋现,紧接着场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劲风横扫中灯光再灭。
不过情若非却看到了,与黑衣人交手最凶的却是那个故意要强抢他的三皇子。
刚从军营中过来的男儿,血性当比其他人还要烈吧,情若非这样想着,倒也不急着走了。
反正,今晚斗得再凶险,也不关他的事。
他只是个局外人,只要站在无关的地方观戏就好了。
最后,行刺现场只留下了一名刺客的一条左手臂,但几名刺客在默契配合下竟然全部逃逸出秀水坊。
很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经过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
包场的整个二楼灯光重新点亮起,这回照得角落也明晃晃纤毫毕现尤如白昼,显见坊里各人都很紧张这几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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