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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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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自动地沿着看不见的轨道,从发顶分成两道,往下流淌到脚边,远远看过去,就仿佛,一个人悲伤痛恸哭泣时连绵不绝地眼泪……
风雨前夕。
情若非骑着马来到慕容府前。
扣门拜贴之前,事先暗中占了一卦,知道现在进府对自己不利,于是耐心计算着时间,在慕容府斜对面一个茶楼里让小厮牵了马去照顾,自己上楼一边转着茶杯一边看云识天气,直到九皇子从慕容府中出来坐轿离开,这才后脚禀报着进了慕容府的大门。
说来也巧,他这一进慕容府,天公便开始下起大雨来了。
慕容着小四将若非迎进自己的私人院落后,欣喜地又亲自将之迎进内屋,望着少年额前发上匆忙飘洒到的几滴晶亮雨滴,笑着打趣道:“看来天公要留客呢,这回你来了,就轻易走不成了。”
赶紧着小厮小四去奉茶待客。
情若非连忙阻止道:“不要了吧,我刚在你家对面那家茶楼上喝了一肚子茶水呢。”
慕容会心一笑,眨眨眼道:“你是在等九皇子出府吧,呵呵,那家伙现在脾气愈见暴躁,你碰着他能避则避最好。不过,既然到了我这里,总得要尝尝我慕容府特制的果脯和香茶。”
说着,想拉情若非一起坐到窗边比较明亮宽敞的椅子上,伸出手,看了下自己此刻包满了纱布的十指,暗里苦笑一声,又放了回去。
小四端来了一大堆果脯和一杯香茶,在慕容的示意下放置到窗边桌几上后,慕容打发他下去。
小四知道公子又要跟那情家的三少爷说些体几话了,不喜欢自己待在身边扰了他们兴致,虽然他也知道自家公子平时都压抑着某些心事,不够快乐,如果情三少爷能够让他再快乐一些当然更好,可是……
小四嘴里没说什么,但警告的眼神却是多看了情若非一眼。
就是因为这个人,害自家公子受伤了……
情若非心下有些黯然,他其实一进屋就注意到了慕容缠着白纱的手指,那双曾经灵巧到翩若彩蝶优美弹奏天下无双的美丽手指,现下却因为纱布的包裹而显得有些难看和笨拙。
美食当前,美人当座,雅致的慕容若兰房间内,焚着一种优雅如其人的淡淡香草熏香。
情若非与慕容两两对望着,慕容看着他含笑不语,情若非则黯然地想,只有一杯香茶啊,慕容他,十指都被琴弦伤了,没法捧着杯子喝茶呢…。
心下歉疚之意更浓,可是,太过在意,又被这样一双温润柔美地灵犀眼眸注视着,反而道歉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口了。
在对方的微笑注视下,浅浅抿了口香茶,情若非终于打开了话头。
“这茶好香,果然不愧香茶这个称呼。”
“那就多喝一点。”
“呃……若兰,我已经满肚子茶水了,你是存心报复我的吗?”
慕容若兰眼珠一转:“谁说不是呢,你害得我不能手捧茶杯喝茶,得把我的份也一起喝下去。”
情若非苦笑,伸手轻轻包住慕容若兰搁在桌上隐在宽大袖口里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拉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心下歉疚心疼之意又浓一分,敛眉低声道:“对不起。”
慕容轻轻一笑:“傻瓜,是我自己琴技不好,关你什么事?”
情若非沉默了一会儿,突地抬头对慕容笑道:“若兰,你可知我是故意这个时候来的,等下你就算拿把油伞赶我走,我也定是不走的。”
慕容眼睛一亮:“当真?”
情若非走到慕容身边,微微一笑,柔声却坚定地道:“当真。我们现在凭窗听雨,香茶美食,到了晚上,就一起秉烛促膝夜谈,当能消得了你现下不能谈琴之寂寞。”
慕容大喜,笑说道:“什么寂寞不寂寞,今天来探望我的人多的烦不胜烦,我都快热闹死了呢!”
言中意有所指。
想起落雨前九皇子仓促出府,这时候想来,也许是慕容故意赶人所为呢,不觉失笑道:“那我现下也来凑这份热闹了,你是不是也觉的我跟那些人一样烦啊!方才就说过了,你就算赶我,我也是不走的哦。”
慕容心情大好,笑曰:“若非,你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知道自己在慕容心中,确实与别个人不一样,心里有些感动,忽地想起来之前自己给慕容买的那样东西,于是抬头笑说道:“若兰,我给你带了……礼物。”
时值慕容若兰心情大好,忽起了逗逗情家三少的小心思,正把自己那张美丽的脸颊凑近对方,想在对方光滑秀美的脸上偷偷亲上一记,看对方被偷亲后是何反应,结果,两人的唇就这样突然擦贴而过了。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各人的心思ˇ ——
安静地房间内,因为突如其来的碰触而一下怔愣下来的两只,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都不能言语,心下为这个柔软却带着细末电流般的酥辣触碰,有些意外地震惊。
琉璃国虽然男风开放,但是最亲近的朋友,唇也是不能随便乱亲乱碰的,接吻与其他碰触意义不同。
刚才两人无意触唇,现下慕容缠着白纱地十指又还在情若非地手心里被轻捧着,两人身子相贴的极近,热热地呼吸就在彼此耳畔轻响喷洒,这样的姿势本来也当属亲密好友间推心置腹时的正常所为,此时忽然便显出几多彩色的暧昧来。
慕容若兰的心,忽然跳的飞快,低下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到慕容的咳嗽声,情若非赶紧放开了对方的手,略带尴尬地道:“对不起。”
片刻后,又轻轻叹息一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为刚才的无意触唇,更为前一日的癫狂之下伤了慕容。
慕容听懂了他的两声对不起,吸了几口气,抬起自己受伤不方便的双手摊开左右看了看,无所谓地一笑道:“又不是以后都不能再弹琴了,没有关系。”
情若非定定看着慕容,认真道:“怎会没有关系,是我害你受了伤,你叫我怎能不自责?,三皇子都跟我说了,你还因为我,受了不小的内伤,我……最不想伤你,却偏偏是我伤了你。”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慕容看着对方晶亮清澈地眼眸中流露出的真切关怀忧心,以及不作伪地自责内疚,心内不由一暖。
如此真诚地眼神,如此坦率明朗地道歉,这样一个让自己感觉温暖地俊逸潇洒少年,又怎会故意去伤了自己?
那日看他眼神已乱,就知其非故意,就算这个人隐瞒了自己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有好些秘密深藏心底,任其腐烂发臭也坚决不宣之于口?
非是不愿说,而是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不出口也。
这个世界太污浊了,怎能再用自己污秽不堪地事情,去污了那个心灵纯粹美丽之人的耳呢!
慕容轻垂眼帘,瞳内忽而闪过一抹黯然地忧伤。
随即抬首,朝对方宽慰一笑,说道:“都是小伤,过几天就会好了,也是自己琴技不佳,追不上若非营造的气场所致,若非就休要自责了,不然我会很惭愧的!对了,你刚才说要送什么礼物给我?”虽然是明显的转移话题,但是目光中却有几丝欢喜雀跃的期盼。
情若非微微一笑,自怀中取出一根白玉簪放入慕容未被纱布包裹地手心里。
那是根似玉非玉的材质打造而成的簪子,不是极品的精致高档货,甚至严格说起来造工还有点粗糙简单,却胜在总体设计大气简朴的古意,且玉簪通体散发着一种很温润柔和的光芒,放在手心里感觉也凉凉地,很舒服。
慕容一眼就喜欢上它了。
“送给我?”
“恩。我记得你有次戴了根簪子,很好看,来的时候碰巧在路上看到有人在卖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就顺手买过来了。送给你。”
慕容用没有受伤的手心肌肤轻合摩挲着细细体味了一会儿这只朴素却带着若非关切情谊地簪子,忽然忍不住对若非道:“帮我取下头上的方巾吧,我想戴这个簪子!”
情若非抬起手,忽地顿在了半途,朝慕容有点为难地偏头道:“我,不会绾发……”
慕容愣了一下,心内微涩,生平第一次忽然真心地想要一个人为自己插上喜欢的发簪,而送簪之人却说,他不会绾发……
幸好平素早习惯了一切都要淡定,有什么心思想要掩藏,面上也总会不露声色。
慕容微恼加假嗔地一瞥,随即笑了笑,笑得情若非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涩之人却是一点破绽都不露,假意哼哼高调道:“算了,瞧你自己的头发都是随便一扎就好的,我也不指望你了,你帮我把发簪放到我怀里吧,我明天叫小四帮我弄。”
情若非答道:“好。”
从慕容掌心取过玉簪放入他怀中的时候,那指尖隔着衣物探人怀里的淡淡触感,让慕容又想起了那个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意外让自己的心跳一下子飞快起来的吻。
忽然心底微感羞窘。
慕容与情若非重新坐到窗口椅子上,一边闲谈一边观雨。
情若非看看天色说:“这雨估计会直下到晚上,明日可以天晴。”
慕容看着他,微笑道:“我知道你会看风水,驱邪,占卜,舞剑,且都是行道之中的精通者,也一定还会很多我不太懂的东西,所以,你现在就算有什么再多的惊人言论惊世之举,我也是不会感到奇怪的。”
说完忽叹了口气,感慨道:“难怪当日你看不上琉启文先生了。”
情家三少潇洒地朝慕容瞥了一眼,又回头继续看他喜欢的天势变幻,悠悠接口道:“若兰,其实你的心底,又何尝看得起过几人?”
慕容唇角微扯,望着窗外的淅沥落雨,轻轻陷入沉思:“这个世上,谁人会重视我的看法,谁人会……”
情若非忍不住回头,又瞥了慕容一眼,很想说,至少皇宫中有一位皇子很看重且非常在乎你的想法,那人虽有小瑕疵但于情之一字上还算真心,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你好象很不喜欢他罢了。
转念一想,慕容不喜欢九皇子也好,那家伙不够大气,也不是能坐龙椅的命相,看他样子现在还未打消争夺龙椅的野心,慕容这个时候若跟了他,怕是以后会伤心……
还是,一切都随缘吧。
放弃并非就意味着失去,接受也不一定就会得到幸福,人生本无常,活得太过执着,本就辛苦,一切随缘正好。
只是世上多痴儿,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放得开心底地执念呢?
自己,身为看尽万物命数的尊贵天命师,又何尝不是?
又何尝不是啊!
天色渐暗,雨势却渐小,诚如情大天命师所言,晚上雨会止。
慕容突然对情若非说道:“昨日你那首吟唱,非常动听优美,好象蕴涵一种很奇特的韵律,能让听的人心灵都感受到震荡洗涤,情绪被你所牵引不能自拔,可是当时琴断音停舞顿,未能听到最后一段。若非,你能把最后一段词念给我听听吗?”
情若非闻言,苦笑起来。
“不能说么?”慕容有些难掩失望。
情若非摇摇头,回忆道:“不是不能说,是我当时脑子很混乱,似乎想起了一些奇怪的记忆,情绪很悲愤,需要发泄,可是又不真切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哪里还会什么后续的词。如果我知道会因此伤了若兰,当真不跳这个剑舞也罢!”
虽然,那能让我想起很多重要的东西。
慕容若兰微笑着,目光定定望向情若非,道:“不,你要跳的,太多东西压抑在心底,不发泄出来,很痛苦。而我,也是要弹的。这是我这一生之中弹得最精彩的一首曲子,怕是以后复弹都未必能奏出当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虽然当时有些惊吓好象入了魔,也因此受了些伤,可是我不后悔,反而要真心谢谢你。你让我领略到了超高境界的音乐水平,真的,很开心呢!”
充满熏香的幽雅房间内,两位漂亮的白衣男子凭窗对坐,微笑着越谈越是投契,越谈越是欢愉。
虽然有些东西,有些秘密,他们双方都依然坚持不问对方,不去触及某些对方心底地禁忌,但是,这并不妨碍某些异样的情愫在某一方心中,悄然产生后的悄然滋长。
在慕容府用过晚膳后,情若非想起被他寄放在茶楼下的马儿,慕容笑着派人去牵了进府,嘱下人牵到马房好生喂食洗刷照看,又问若非要否派人送个口信去情府,情若非想了想,点了点头。
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是没有羁绊的天命师,而是情家三少爷。
夜不归宿,如果不派人去府里告之一声,想必还是会有许多人担心的。
当晚,雨霁天晴。
暮色星空悠远璀璨,满天繁星空气清新,两人在慕容若兰的私人宅院里踏足赏月观星,摆桌小饮谈笑,后起夜风,若非担心慕容受凉,方又碾转回屋。
一盏烛灯两方美人,熏香雾漫夜撩人,促膝点灯夜下长谈,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学识广博,各有所长,慕容精于琴道,若非专于占卜,互相交流各览所长后,反而更加敬佩赞赏对方,双双相谈甚欢,至夜深人静方作罢吹灯就寝。
情若非睡在院左接待贵客用的客房里,一夜安稳无梦。
不过当夜,却有两人因为他而睡不着觉。
一位,是同院主卧里的慕容美人,思绪翻腾咋喜又忧有点困扰,另一位,则是情府家的二公子,知道三弟当晚不归后竟是烦躁愤怒地一夜难眠。
至于冰山师傅萧韶,则不在此例,因为他这几日天天抽空盘腿打坐恢复内伤,打坐也算是入定的一种休息,如此,也不能说他就是为了情三少爷的夜不归宿而担忧不眠吧!
虽然,浑身散发凛冽寒气的他,在情三少爷的窗台上孤坐发呆了大半夜……
翌日,是个晴天。
只是,天未大明,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不易查觉的异样波动。
情若非身为天命师,对此类空气中的异样变动尤其敏感,皱了下眉头,猛然从塌上睁开了双眼,一下子惊醒过来。
想起上回空气中也传出类似异常的不安波动,然后冰山师傅就出去了,从清晨到暮色西下,才在残阳的余晖中带着狰狞的伤而归。
这件事情,情若非一直没有仔细问萧韶,后来明了冰山师傅的身份,却因为一个意外激|情地吻而忘记问了,没想到时隔不久,这个不祥地波动又起。
情若非难得一大早没有迷糊,反而脑中愈想愈是担心冰山师傅,再没有了呆在慕容府陪慕容若兰闲散谈心地兴致,匆匆披了来时穿的外套,唤来伺候的丫鬟送水洗脸漱口,早点也不吃,就直奔慕容的房间。
两间房相差几十米,并不太远,只是还未至慕容房前,便听到早已敞开的门里传出隐约的说话声。
情若非心里焦急师傅,也未多想便直接闯了进去,正想开口向慕容告辞,忽地目光瞥到了一个亲密坐在慕容身旁的高大人影,一愣过后,随即心内大呼不好。
但此时撤退出屋,却是已经来不及来,那人已然转头望见他了。
果然,那人一见着情若非,立即两眼圆瞪,猛地一下站起身,刷一下抽出了皇子们出门都会佩带的配剑,怒喝着朝情若非扑了过去:“情若非,你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看三哥的面子不来找你麻烦,你竟然在伤了若兰后还敢跑来慕容府自投罗网,看本皇子砍了你这情家的混蛋!”
看来九皇子还记挂着以前慕容被情安调戏的事情,对情家人印象一锅端地坏。
情若非有点郁闷,一大早被人拔剑怒骂相向,是谁几乎都会郁闷的。
慕容若兰脸色大变,连忙闪身向两人中间冲了过去,大声喝道:“元贤住手,不要伤若非!”
慕容冲的很急,很担心情若非会受伤,九皇子的剑刺得很猛很快,很担心会砍对方砍的不够重。
等到情若非想起冰山师傅前阵子教给自己的剑法身法可以用来避招时,慕容已经冲到了他的前面,九皇子一剑无回的剑势没有留有余地,突然见慕容冲过来,竟是无法收剑,慌乱下连忙集中全力将剑势右拉,结果还是“嘶啦”一声割裂了慕容右臂上的衣袖。
三人皆是一怔。
九皇子慌忙扔掉配剑,有点手忙脚乱地去拉慕容的衣袖道:“对不起,若兰,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受伤,你别生我的气啊!”
慕容却已是冰下了脸,身子侧了侧,将右臂咋现又隐的肌肤掩在了情若非的胸前,不让任何人看到。
慕容淡淡道:“我没有受伤,谢九皇子关心,若没什么其他事,请恕若兰不送客了。”
九皇子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凶悍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慢慢变成仿佛遭到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委屈微红的甚是可怜。
这神情,看得情若非不由一怔。
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若兰啊……
慕容却仿佛甚么都没有看见,依然冷冰冰地对九皇子道:“我难得结识了一个贴心的好友,你却又要来破坏,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九皇子急了,道着歉便想来拉慕容,慕容突然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冷冷道:“别碰我。”
九皇子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慕容会突然对他如此绝情冷淡,又气又急之下,便把愤怒地目光投向了情若非。
瞪了情若非半晌,突然也跟着冷笑起来:“好啊,我知道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一大早就来看你的吧,看他头发微翘衣衫不整,昨日你留他夜宿了吧?”
说着,愤怒嫉妒地目光却是又烈烈地转回了慕容清俊优雅的脸上。
情若非有点头痛。
九皇子与慕容之间的事情,是别人的私事,他不好掺在其中说话,其实,早上从进屋子开始,情若非便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所以,这一刻,他决定还是继续当个哑巴,沉默到底。
九皇子一通怒气的发问后,慕容没有吭声。
没有否认,即是默认。
九皇子大怒,低手拾起地上的配剑,也不再问话,一声不吭就往门外大阔步走了出去。
情若非悠悠叹息一声,正想说话,却见走到门外的那尊愤怒瘟神猛一抬手,突然反手劈下了外廊屋檐下悬挂着的一盆吊兰。
然后,继续阴沉着脸怒气勃发地离去。
长势正好的葱郁吊兰被九皇子愤怒的剑刃兜头怒斩,带着悬挂用的绳子一起哐当落地,破碎成一片片的花盆同时洒出一地的花泥,完美地残破景象彻底显示了某人的勃发怒气。
情若非突然咳嗽一声,对慕容道:“为何要这样激他?”
慕容若兰裹着纱布的手指轻轻掩在被割裂的袖子上,遮掩着退开一步幽幽叹了口气,斜了情若非一眼:“头发微翘衣衫不整,你这副邋遢的样子,他多瞧上几眼不瞧出来有问题才怪呢!我只是不否认罢了,本就讨厌他老是追着我跑,不算激他。”
情若非不好对别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置评,只好微窘地胡乱拨了拨自己睡得有些凌乱地头发,拉了拉衣角,郁闷道:“我没想到那家伙这么早便会过来,哎,是我不好,怎么弄得我和你好象是在偷情似的。这下我以后的日子恐要难过了。”
慕容忍不住噗嗤一笑,乐了:“偷情,这个词儿挺刺激的,不过就算我们偷情,关他什么事儿?对了,你不是说喜欢懒睡吗,还道日头不上三竿轻易不醒,感情都是骗我来着?”
情若非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正想说,今日一大早我就被不详的感觉惊醒,得赶紧回府里一趟,怕是我师傅要有事了!就此告辞!”
慕容点头,知道对方心急也不留他,赶紧着小四去牵了情若非的马,送对方出府。
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方才剑拔弩张时的紧张感,门外,小四已经送完客人,在乖乖地清理残花碎土块。
慕容瞥了一眼被九皇子划开的那块衣袖,不是他要故意这样过分地去刺激一个对他痴情的人,而是……
慕容目光复杂地望着手臂上那一个被皇城中权利至高无上之人恶意兼刻意咬下的斑斑牙印,除了恰巧被剑尖划开的这个地方,腰上腿上身上的某些个私密部位还有许多类似的痕迹,许多啊……
慕容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眸,不再看裂开的袖口暴露出来的疑惑的肆虐痕迹,只将起伏的思绪心潮所有感觉,统统再次深深掩藏入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小四禀报说,断花碎盆泥块都已清理干净了,公子要不要去花径再挑一盆喜欢的花儿栽种?
慕容轻轻恩了一声,说改天吧。
转头睁眼应答时,一滴湿泪隐入衣袖里,随即面容恢复了往常的恬然与优雅从容,不复再见方才滴泪时的忧伤抑郁。
情若非骑马奔驰回情府,速度奇快,仙界时有骑过仙马,现下操作几回下来,骑术已经练得很精练了,
只是,冰山师傅果然已经不在了……
一股愈加不安的感觉,盘旋萦绕在情若非的心头,阴狸焦躁难以驱散。
他在房内不安地来回踱步,屈指测算,可是依然测不出萧韶的一点动静。
仙,本就是轮于人间五行六道之外的,何况仙之强者如萧韶。
突然,情若非顿下脚步,对丫鬟小青道:“你去找一下杜管家,叫他来一趟我这里。”
着急也不是办法,或许,弄点事情做做会比较不那么烦躁,那么坐立难安……
小青点头应诺,正待离开,突听屋子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道:“不必去找杜总管了,一大早我就派他出去收帐了,暂时他是不会回来的。”
情若非刹时瞳孔微缩,眉头都郁闷的皱了起来。
今日,真是不出门也诸事不顺啊!
那名一派斯文地温和微笑着,在阳光中带起一片阴影潇洒跨进屋来却摆名了来者不善的闯入者,不是前阵子一直等待情若非的回访而安静蛰伏的情筠却又是谁呢?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三少爷的反调戏ˇ ——
情若非看着情筠投射在身前的斜长影子,暗叹一口气,既然来者不善,开口责问对方的鲁莽闯入也毫无意义,转头示意小青退下,然后安静地看着对方,等待下文。
情筠也不废话,当即敛了温和地虚伪假笑,双目紧紧盯着情若非的眼睛,沉声问道:“昨夜,你干什么去了?”
情若非眸光一闪,嘴角微勾淡淡道:“记得昨夜我有派人带话回来,二哥怎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情筠冷哼一声,怒道:“我当然知道你去了慕容府,我只是想知道,三弟一夜不归,到底与慕容府那位大美人公子在一起做了些什么?”
情若非哈哈一笑,眼睛晶亮欢愉道:“自然是欢快饮酒,秉烛夜谈,对月当歌话人生了。有友如慕容若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情筠面色阴鸷,垂着手一步步逼近情若非,太阳背投在他前方拉出的那道斜长影子,慢慢地将情若非完全笼罩住。
情筠脸上明显不信,追问道:“当真只是这样?”
情若非面色突然一冷,冰冷的眸光直直看进情筠的眼眸,穿透这位情二哥的内心,平静却微带讽刺地道:“我与别人做了些什么,难道还需向亲爱的二哥禀报么?”
情筠被那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扫到,突然兴起一种变态兴奋地肆虐感觉,瞳中闪起几丝奇异地光芒,不待回答情若非的问话,就一个倾身将心底的阴暗心思付诸于行动,狠狠地朝心中的那个人扑了过去。
只可惜这一次,还未亲上他想望了好几个日日夜夜的芳香唇瓣,脖子上已然贴上了一道冰凉的危险寒意。
那寒意让情筠猛地一惊,唇在离对方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处,蓦地停顿了下来。
不是不想再前进,而是,不能再前进。
因为,他面色冰冷如寒冰的三弟,不知何时愤怒的手中多了一把古朴的黑色短剑,而现在那把黑色的锋利事物,正静静地架在自己脆弱的脖颈之上。
情筠心底泛起一波难平地怒意。
又是,那位神秘的白师傅送给非儿的东西吧?
自从那个姓白的家伙来了之后,他要想亲近或者稍微靠近一下情若非,还未流露出心头的那份欲念想法,便能感受到白师傅的恐怖气压和冰寒目光。
到后来,那双冰寒仿佛没有人类感情却又仿佛能看透任何一个人的内心龌龊想法的清澈目光,却好几次成了他情二少爷的噩梦。
总是挥之不去缭绕心头的噩梦啊。。。。。。
难得今次那个噩梦的源头一大早便不知所踪,情筠有预感,这位情若非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神秘师傅,这次也极有可能会象上次他们宴客等待他归来的时候一样,会一失踪就是一整天,于是情家二少便瞅准了机会,故意打发走明显已经倒下情若非这方势力的杜总管,来到月园里守株待兔,结果情若非的表现证实了情筠心底的预测。
那个姓白的家伙,果然有麻烦了!
情筠自以为凭着对方那么几天的习武,就算前一日下属禀报说花坊楼情若非一场剑舞配合慕容家那位大美人公子,闹得惊天动地,但是潜意识里,情筠是不信对方忽然变得如此厉害了的。
总觉得,对方还是不久前那个被自己抱在浴桶里,上下痛快其手的奇异动人少年。
可是,没想到,自己却在疏忽之下,被对方一柄匕首制住了后续动作。
心里,有大大地不甘啊!
到口的美食,就这样任他飞走么?
情筠脸色阴晴难定,突然听情若非开口畅快地笑道:“亲爱的筠哥哥,我便是与那慕容若兰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你又待怎样?你只是我的二哥,又不是我的情人,管得还真是宽呐!啧,啧!”
那声故意叫得亲热地筠哥哥,让情筠心头一动,但是对方挑衅连带讽刺的话语,却是让他的脸色愈来愈阴沉难看了。
蓦地,情筠的唇角浮上了一丝变态地笑意,突然闪电出手,一把撕下了情若非左肩的半边衣衫。
情若非手中寒芒顿现,筠二少爷慢慢收回了手,目光在触及对方露出的那片雪白肩膀和半边胸膛上温润晶莹地光滑肌肤时,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容。
很好,很好,没有被拥抱亲吻过后的红印子,胸前那点美丽的嫣红,也很青涩。
看来慕容家那位大美人,并没有对三弟出手,也对,那家伙听说现在手还受着伤呢,就算想行那春风一度之事,只怕也是不太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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