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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版从东京到警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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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挨到了考试结束,林健写完最后一题立刻跑出教室,回到宿舍想给何开打个电话,转念一想还是不打了,直接去找他。
  林健换了件衣服,向何开家走去。
  到何开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估计下班了吧,虽然到现在为止林健还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林健推了推门,锁着,便拿出一把钥匙,插到孔里转了两下门开了。这把万能钥匙还是从爷爷那偷来的,现在想起来,小时候调皮也是有好处的。
  林健得意地笑了笑。走到屋子:“终于回来了。哈哈。”一边跳一边躺到床上。
  看到何开的枕头,心想:你不在,就先抱你的枕头吧。想着就把枕头抱在手中,当枕头被林健拿起来的时候,枕头下的一个小袋子也显露了出来,五厘米见方,里面有三颗像糖果一样的东西。林健是被警察爷爷教育长大的孩子,当他看见这东西的第一眼的时候,脑子就震了。林健拿起这三颗”糖果”呆呆地坐在床上。
  
  
                  第 8 章
  
  8门被推开了。何开站在门口望见床上的林健和他手中的”糖”,上前一把将那包糖抢了过来。
  “那是什么?”林健瞪着何开问。
  “没什么。我的事儿你最好别问。”何开避开林健的眼睛。
  林健沉默了很久:“可我是警察呀。”
  “你现在还不是。”何开反驳到。
  林健走到何开身后,抱住何开:“我不想失去你。”
  “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吃,你不用担心。”何开回头看了看林健。
  林健眨了眨眼睛:“我现在的确还不是警察,但如果有一天我是警察了呢?算了,不想这些问题了。”
  何开点了一支烟,坐在床边。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之后的日子,何开和林健谁也不再提这件事,林健也没再在何开家里看到过那些东西。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林健开始紧张地复习,而何开则是每天都会给他打电放话。
  “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呀!”李飞躺在宿舍的床上边叹气边说,“我的手机每天都跟死机一样,不动声色,小林健的就不同了,一天到晚电话短信响不停。”
  林健正在发短信。抬头看了看上边的李飞,笑了一下,没说话。陈北突然接过话题:“林健,你恋爱了?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老大你真是一头猪呀,谁看不出来,他天天这么忙又不是班干部,又不是学生会主席,又没参加社团,肯定是谈恋爱了呗。”李飞拿着课本儿边看边说。
  “林健,真的呀?她长什么样的,给哥几个领来看看!”陈北还在追究林健。
  “没有,别听李飞胡说八道。我哪能谈上恋爱呀。谁家的姑娘能看上我。”林健合上手机,“我跟原来的一个哥们儿发短信呢。”
  期末考试结束,林健播通何开的手机:“喂,我考完了,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嗯,行。我等你。”
  林健急急地跑到何开的家,推开门,何开已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
  “真香呀!你做的?”
  何开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
  林健坐下,何开拿出啤酒。
  吃饭时林健喝了好多的酒,直到喝醉为止。第二天早上醒来模糊的记忆中,何开吻他,抱他,爱抚他,还一直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爱你。”但其它的记忆却一点也没有。
  林健的头很疼,屋子里被收拾得很干净,昨晚吃饭的情况一点也看不出来。
  “何开?”林健喊,可是没有人答应。“买早点去了吧。”林健心想,但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接着就一件一件发生了。
  傍晚的时候何开还没有回来,林健打了他的手机,里边竟然传出“你所播打的号码并不存在”,林健以为播错了,便再播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着急地播了好多遍仍然只传出那一句话。
  林健锁上门,回到学校,心里很乱。接着的一连几天里都没有何开的任何消息,林健不能再等,便和程天他们一起回家去了。
  整个的寒假过得很无聊,虽然家里常打来电话让他回日本过年,他怕接不到何开的电话没去,平时程天他们也经常到林健家里来玩儿,表面上显得很高兴,但林健心里还是一样的焦急。
  忍过了一个寒假,林健早早地回到学校。安放好东西,就直奔何开的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何开还是没有联系过他,那个电话号码也仍然是空号。
  何开家的门上有一层土,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林健照样用万能钥匙打开门,屋里完全是上次他走时的模样,何开显然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这时门被推开了,林健转头喊了一声何开,门口的人探进头来,是上次在何开家中看过的小猴:“哎,是你呀大学生。”小猴看了看林健,“小龙哥把这房子给你了?”
  “小龙哥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他出事儿了。”小猴眼睛转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事。”
  林健气早就冒上了脑门,一步过去将小猴的手反握按在背后,将他顶在门边:“别他妈跟我玩儿这手,老子问你小龙去哪儿了?”
  “操,你他妈是警察吧?”小猴吓坏了,“我可没干什么,我真的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干的事儿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问你话呢!”
  “我,你问我什么?”
  “我问你小龙去哪儿了?”
  “毙了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老大贩白面儿的事儿全北京的条子没有不知道的,连上次来发货的熊哥也一块儿进去了,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和他们老大有关系的人都他妈的是无期,小龙在里边儿本来就是重要人物,这次肯定跑不了一死,这都他妈一个多月了,早他妈……”
  林健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
  “我说大学生小爷爷,您放开我吧。”小猴哀求着。
  林健喘着粗气:“他现在关在哪儿?”
  “这……”
  “快说!”林健大声地嘶吼着。
  “我不是说了吗,这都一个多月了,我只听说交易的时候被公安堵了个正着儿,好几个人都当场给毙了,小龙可能……”
  林健脑子里翁翁地乱响。小猴趁林健松手跑了。
  林健后悔,自己是一名警察,为什么自己爱的人犯罪都没有查觉,哪怕当时他拿着那三颗摇头丸把何开送去自首也不至于今天这样。
  望着这间没有何开的屋子,林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用头狠命地撞着墙。
  晚上,从何开的家里出来,走在漆黑的街上每一步,都感到心里被撕开一样的痛。
  回到宿舍里大家都已睡着了,一个人上了床,何开的样子一幕一幕地出现他的脑子里,林健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跑出宿舍,跑到空旷的操场上,泪水一下子像泉一样涌了出来,终于哭了,泣不成声地哭了,哭得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良久都没能站起来。
  “林健,昨天晚上回来得这么晚,又上哪儿疯去了?”李飞看着躺在床上蒙着头的林健问。
  “没有,哪儿也没去。”林健想把一肚子的话说出来,可是又能跟谁说呢,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他的心里,都发生在他孤独的世界里,甚至没有一个身边的人能够倾诉。
  “对了,昨天那个路风又来找你了,说是约你去试枪,还有你们一个同学,穿著军装来的,姓程吧,让你回来就给他打个电话,不过昨天你回来的太晚了。”李飞见林健没动静,自已洗过了脸,出去了。
  电话不知时宜地想了起来,林健拿起电话:“喂。”
  “喂,小健,我是程天。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
  “不是,我还没起来呢。”
  “昨晚上哪儿疯去了?”
  “我……去看电影了。自己去的。”
  “不是吧你。”程天笑了起来,“和哪个小姑娘一起去吧。”
  “不是。”林健的脸上还是刚刚才干去的泪痕。自己感觉到,轻轻地用手擦着。
  “出来吧,我难得放天风,咱们去喝两杯。”
  “好吧,在哪儿?”林健起身。穿好衣服,洗了脸。出门去找程天。
  洒吧里没有窗户,白天也像是深夜一般地黑,里边照着些奇怪的灯,放着低沉的萨克斯,林健走进来,程天已经到了,在一个角落里向他招手。
  坐在程天对面,点了一杯酒。
  “最近怎么样?唉对了,你和那个帅哥是怎么认识的?”
  林健看了看酒杯:“别提这件事行吗?”
  程天一脸茫然:“好好,跟你说件好事。”
  林健仍然低着头,现在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好事。
  “我和于娜在一起了。”程天笑着说。
  林健又是点了点头:“那恭喜你们了。”
  “靠,你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呀。”
  林健抬头看了看程天,笑了起来:“对对,我得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
  “林健,你怎么了?”程天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林健换为了摇头:“什么事都没有,怎么都没怎么。”
  “不对,你别骗我!出什么事儿了。”
  林健抬起头笑了起来:“真的,没事,只是我以后的路被局限了,我为自己感伤。”
  “什么意思,你以后的路怎么了?受什么局限了。”
  “到北京以后,我……爱上了一个人。”林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那个何开吧。”
  林健没有感到丝毫的惊恐,只是点头。
  程天的手紧紧地互相搓着:“你喜欢男人?”
  “这些都不重要。”林健叹了一口气,“重要的是他死了。我……不会再爱上什么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的路被局限了,哈哈哈,我爱的是他。注定了这个人。”
  “林健……”
  
  
                  第 9 章
  
  林健和程天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天一点点地黑下来,春天的风吹到面上,让人感觉莫名的舒适。
  林健一言不发地朝前走着。程天几次看着他的面孔。
  “小健,对于你的感情,我无权评价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爱的人,但不应该为了这个人而忘记周围还有很多爱你的人。”
  林健看了程天一眼:“给我来支烟。”
  程天呆了一分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去,林健把烟放在嘴上点燃,很自然地吸着。
  “林健,别忘了,你还要做个好警察。”程天看着林健一字一字地说着。
  你还要做个好警察,你还要做个好警察,你还要做个好警察。这句话反复地出现在林健的脑子里:“对呀,我是为什么来中国的,我是为什么放弃了家从日本跑到这里来的,我是为了什么把我的名字改成了林健。爷爷,我对不起您。”
  林健拿开烟,呆呆地望着望着程天,几分醉意的林健在路灯的微光下,映着些许的烟雾显得格外诱人,终于:“好哥哥,谢谢你。”说着林健紧紧地抱住了程天。那是自然的拥抱,是诚恳的拥抱,是感谢的拥抱,林健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想告诉程天,是程天在这条让林健已然迷途的路上拉了他一把。而林健不知道,被抱的程天却怀着另外的一种心情。
  林健打车回学校,程天自己站在刚刚和林健拥抱的路边,点了一支烟。一群大学男生从他身边走过,看样子是同宿舍的,喝得多了些,几个人红着脸大声地唱歌:“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象梦一场。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
  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
  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
  随着远去的一群人影,歌声渐渐小了很多,留下程天一个人,他望着远去的人影,想着林健的样子低声地唱了起来:“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小健,我也爱你。”几行泪渐渐地从程天的脸上落下,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转身向后走去。
  周日早上,林健醒来的时候,头像炸一样疼。陈北推了推他:“小子,一身酒气。”
  “噢,昨天和几个同学喝了点。”说着从床上坐起来。
  宿舍的门被推开:“请问林健在吗?”
  “在在,林健,路风来了。”陈北走到林健床前推了推他。
  “不好意思,我这就起来。”林健起来穿了件衣服,“是射击协会的事儿吧,我参加。不好意思,前两天有点事儿一直在忙,没来得及找你。”
  “没关系,事忙完了吗?”路风微笑着关切地问。
  林健想了想,也还了一个笑容:“完了。过去了。”说着心里默默地念着:“何开。我爱你。我要做个好警察。”
  “那个,路风,我也想参加可不可以呀?”陈北看着路风问。
  “欢迎呀,本来就是爱好者协会嘛,所以喜欢射击的同学,我们都欢迎。”路风开心地说道。
  林健伸了个懒腰,跳了一下:“好,我洗洗脸,今天我请客吃饭。”
  李飞本来还在睡着,一听到请客吃饭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我也去。”
  立时,屋里笑成一团。
  两年后五一长假,林健四月底就给路风打电话,路风已经毕业一年了,回到上海当了治安警察,林健也快要毕业了,想到上海去玩儿,早早地联系一下路风,好有个照顾。
  “你要来上海呀,太好了,我们有一年没见了吧,这次一定得好好聚一下,也让你尝尝你嫂子的手艺……”路风在电话那边兴奋地说着。
  “风哥,老把你媳妇挂嘴边儿上,可看你是个结了婚的人了,哈哈。”挂上电话,林健收拾好东西,拿出手机找到两年前的一条短信:“我想你了。我爱你。”发信人:何开,发信时间……
  “何开,你看得到我吗,我要毕业了,我要做个好警察。”合上手机林健打开窗子看着远方。仿佛何开远处向他招着手。
  下飞机到上海后林健直接来到路风家里,路风已经结婚半年了,太太是一个中学的教师,长得挺漂亮,人也挺温柔的。
  “今天我得上班,不能陪你去玩儿,让你嫂子陪你去逛逛吧。”路风吃过早饭穿好制服,准备出门。
  “嗯,星期天也得加班。”路风太太站起身帮他整理了一下制服,“小健,吃完了嫂子带你出去玩儿。”
  “等一下。”林健喝了最后一口豆浆,站了起来:“我跟你一块儿去,我想去看看你工作行吗?”
  “你可不能掏乱。”
  “行,风哥,我保证特别老实,早晚我也得当警察不是吗?”
  出了门,坐进路风的110里,林健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风哥,你今天上哪儿值勤呀?”
  “商业街。”路风边开车边回答。
  “那跟你商量个事儿行吗?”
  “说。”
  “你今天把制服借我穿穿,让我过过瘾。”
  “你呀,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儿。”
  “得了,风哥,我早晚也都是警察,就是想提前体验一下行吗?”
  “行行行,不过你可得老实点儿,让领导发现了还不罚死我。”
  “是。”
  到了派出所,林健就和穿上了路风的制服,和一个小李一起到南京路值勤,路风一个劲儿地嘱咐小李。
  林健穿著制服威风地和小李一起走在商业街上,走了一会儿:“小李,咱们都干什么呀?”
  “看看,也就是随便走走,这边儿人多,看看有没有扒手什么的,最重要的还是这里不能抽烟,看到有人抽烟你得制止。”小李边向四周望边回答。
  林健感觉穿上制服的真好,虽然在学校里也是天天穿著制服来回来去地走,虽然也到派出所里实习过那么一两回,但总没有真正穿上制服的喜悦和成就感。
  远远地林健看到前边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背对着自己点烟,林健和小李说了一声就自己跑过去。
  “先生,这里不能吸烟。”林健拍了拍那个人,拍的时候自己心里突然很异样,感觉要发和什么事。
  那个人回过头。林健彻底地呆住了——何开。
  
  
                  第 10 章
  
  10何开也呆住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话:“你是……林健?”
  林健望着对面的这个人,这个每每经过和他一起走的地方心里都会流泪,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死囚,今天竟然站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在上海的商业街上点烟。一切仿佛都成为了一个笑话,而笑话中被嘲讽愚弄的人只有自己。莫名的火焰在心中燃烧着。
  “对,我是林健。你是?”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不会吧。我是何开呀。”何开微笑着说。
  “噢,想起来了,是有你这么个人。”林健感觉这句话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个谎言,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个讽刺。
  “好久不见了,有两年了吧,你好吗?”何开试探性地问道。
  “挺好的。”两年了,林健心中有多么想念这个人,他不止一次的祈求上天给他一个机会,能让自己再上去抱他,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再离开自己半步,现在机会来了,但林健却没那个勇气,更重要的也许是根本没有那个念头。
  “你毕业了。”何开的脸比原来更加漂亮,也多少加上了一点苍桑。
  “对,我分配到上海,做治安警。你还活着呢?”
  何开听到这句话,脸色很沉。林健看到他的眼中有泪光。
  “当时……”何开欲言又止。
  电话响了起来,林健顺手一拿:“喂?”可没想这是路风的电话。
  “喂,老公,我晚上等你们两个回来吃饭呀。早点回来。”电话声音很大,听得对面的何开又是一惊。
  “噢,知道了。”林健挂了电话。
  “你……结婚了?”
  “嗯。”林健点了点头。林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么说是对的。
  “那恭喜你了。”何开的祝词明显地苍白无力。
  “谢谢。”林健很冷淡地回答,“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对了,把烟熄了。”说着转过身向小李跑了过去。
  后边的几天,林健没能玩儿好,总是心事重重。路风问过几次,林健只是说水土不伏,不喜欢上海的天气等等来掩示真实的心情。
  “他应该在上海混得不错吧。”林健一个人坐在飞机上这么想”也许本不应该再想他了。我这是何苦呢?为什么他死了又活了,还活得这么悠然洒脱,高高兴兴,而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呢?”诸多思绪在林健的脑子里又打起了结,这时程天的话出现了。
  “你要做个好警察。”
  “我要做个好警察。”林健如是对自己说。
  “我还爱他吗?”林健试探性的向内心深处发问,只得到了一个字的回答:“爱。”
  “好了,我爱他,我要做个好警察。”林健总结性地向自己发言。说完这句,又笑了出来。望着窗外,他自嘲着:“林健二,你真是个可笑的家伙。”
  回到北京,面临毕业。林健回到家乡,进入市局的刑侦大队,成为了一名刑警。
  报道的第一天。林健见到了五个同事,他被分为刑侦四队,队长叫王永民,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带着林健来到办公室,和林健想象中的一样:忙乱不堪。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首都分配来的大学生,林健。从今天开始就在我们组了。”王队长向屋里的人说。
  林健看着大家鞠了个躬:“我是林健,刑警学院毕业的,本市人。很高兴和大家合作。”
  “别这么客气。”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起来,“我姓陶,他们喜欢叫我陶姐,你长得挺像我表弟的。多大了?”
  “二十二了。”林健笑着回答。
  “比我还大一岁呢?”一个看来小小的姑娘笑着说。林健转头看了看她,挺甜的长相,笑起来还有酒窝,感觉上特别像文茵。
  林健也还了一个笑容:“你好。”
  “我叫唐甜。警校毕业的。比你早来了两天。”唐甜抱着甜甜地微笑看着林健。林健脸立刻红了起来,显得格外不好意思。
  “得了小公主。”一个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身上明显很结实,不过脸上挺严肃:“你好,欢迎你的到来。我叫高汉。”林健也点了点头:“你好。”
  最后一个瘦瘦的带眼镜的男孩从外边进来:“王队,苏局一会儿过来,好象有事。”
  “噢,哎,小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林,林健。我们队新同事。”
  小张看见林健:“你好,我叫张远。”林健笑了一下:“你好,我是林健。”
  张远点了点头,走向自己的桌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队长,小林坐老郑那儿吧。”陶姐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办公桌。
  “对对,坐这儿吧。”唐甜笑了起来,差点儿跳了起来,因为那张办公桌正对着她自己的那张桌子。
  林健走到桌前,坐下。呆呆地看着周围。
  “放心,闲不住。一会儿就来事儿。”张远拍了拍林健的肩。
  这时一个老爷子从外边快步地进来:“老王!”
  王队长站了起来:“苏局。”
  “那个是专门负责刑侦的局长。苏局,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唐甜眨了眨眼睛对林健说。林健点了点头。
  苏局突然间看见了林健:“老王,这是?”
  “噢,我们组新来的小林。”王队长转过头:“小林,这是苏局长。”
  “苏局长好。”林健站起身。
  苏局长看了林健好半天,有点发愣。
  陶姐笑了起来:“苏局,人家孩子不好意思了。”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出来,林健的脸又红了起来。
  苏局长这才醒过闷儿:“林一汉是你什么人?”
  林健一听马上就明白了:“是我爷爷。”
  “你是林波的儿子?”苏局长有点惊,又自语:“不对呀,林波没结婚呀。”
  “林波是我大伯。”林健轻声说:“我父亲是爷爷的小儿子。”
  “噢,留学的那个?”苏局长点了点头,“不过你和得跟你大伯可真像呀。”
  “对,家里人都这么说。”林健笑了起来。唐甜一直注视着林健的表情。林健笑的时候,她也是在微笑。
  “行了,先说正事儿。又死了一个孩子。”苏局表情严肃起来。
  “第三个了吧。”陶姐站起身。接过苏局手中的文件。
  “老王,看你们的了。”苏局拍了拍王队的肩,“我还得开会,你们仔细看看报告。下一步怎么办,交给你们了。”
  苏局长走后,王队召集全组开会。
  “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害者了。”陶姐拿着文件,“和前两个一样,死者是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全部死于海洛因过量,但据死者家属及朋友所说,三名死者生前都不吸毒,因此我们可以暂把这件案子定为一宗恶性的连环杀人案。”
  “三个青年除了年纪相仿外还有什么其它特征吗?”王队吸了一口烟问道。
  “表面上看没有,上周一发现的第一名死者是北海大学的大三学生,家在本市;周五发现的第二名死者是河北到我市来的打工仔;昨天发现的第三名死者是一家旅游公司的导游。”陶姐看着报告。
  “还有能什么联系,都是小伙子,都挺帅的。”高汉轻声说。
  林健拿起手上的一份文件,仔细的看着:“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联系,不过深入地去看:第一名死者,也就是那名大学生是日本文学系的;而第二名死者,那个打工仔工作的地方叫‘sakura’俱乐部,显而易见是一个日式酒吧之类的营业场所;第三名死者所在的旅游公司是专门向日本韩国开放的对外旅游机构,而死者也是日本部的导游。”
  “靠,这都能联系上,你小子行呀。”高汉拍了拍林健的脑袋。
  林健微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和日本有关吧。和家有关的事,林健特别注意。
  王队放下文件:“陶丽,你带小唐去北海大学查一下,高汉和小林去旅行社,我和小张去这家酒吧。”
  “是!”
  
  
                  第 11 章
  
  经过半天的调查,全组的人在办公室里开会。
  仍然是陶姐发言:“我和小唐到了北海大学。据死者也就是张小飞的同学反应:张小飞平时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平时没有不良嗜好,不吸烟,没有谁怀疑他有吸毒的行为,不过到是有不少人特别是同宿舍的男生说他有平时的行为和语言有很严重的女性倾向,而且有一次因为和同学发生口角,那个人说张小飞是‘娘娘腔’,张小飞还给了他一下,为这个还挨了处分,不过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另外我们还在他的书桌里找到了一张‘sakura’俱乐部的优惠卡。看来这个人和那间俱乐部有关。”
  “八成是个同性恋。”高汉点了一支烟,斩钉截铁地说。
  同性恋这个词第一次像箭一样射进林健的大脑中,“我不也是个同性恋吗?”
  “同性恋怎么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张远看了高汉一眼。
  “你别再也是个同……”高汉不怀好意地看着张远。
  “行了,说正经的。”陶姐打断了高汉的话。王队也点了点头:“小高,你们那边儿怎么样。”
  “我们今天去了旅行社,据死者的领导和同事反应,他是一个非常踏实的小伙子,平时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没有不良嗜好,看不出什么特别。”
  王队想了一会儿:“今天我们去那家俱乐部,老板是个很滑的南方人,一句话都不往外露,一推六二五,说员工的私事他们都不清楚。而且死了的服务员是外地打工人员,在本市没有备案,也没有上保险,更是与他们没有关系。”
  “我觉得这间俱乐部很可疑,应该从这里入手,可能会找出三名死者之间的联系。”唐甜拿着记录本,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查过记录,这间俱乐部曾被多次举报有不正当营业,可是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特别是根本没有看到里边有从事三陪的小姐出现,也没有毒品交易的情况,于是每次举报都是不了了之。”王队吸了一口烟轻声说。
  张远想了一下:“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往那家店里派便衣。从暗中调查店里的情况。”
  “这样也好,不过我和小张就不能去了,已经被老板认识了,哎,小张今天他们店门口是不是贴着招聘的广告?”
  “对,我还记下来了。”张远拿出本子,“要求:男,十八到二十五岁,形象气质好,有一定日语基础者优先。”
  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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