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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懂得残忍(父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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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期沉默。 
  提出要求吧,一定是受尽奚落,一句:”不给。“ 
  凌晨道:”天晚了,学校有规定的。“ 
  张子期终于问:”你觉得曾杰是好人吗?“ 
  凌晨回答:”他对我很好。“ 
  张子期笑了:”真聪明,我认识了他十几年才明白他不是个好人,你却一早知道。“ 
  凌晨问:”天底下有好人吗?牺牲小我,成全人类?“ 
  呵呵笑:”张子期,你是个好人吗?“ 
  张子期再次沉默。 
  凌晨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就算我嘲笑你,你反正也尽了力。 
  张子期苦笑,他竟要一个小孩子鼓励,良久,张子期道:“柏林走了。” 
  凌晨诧异:“同我有关系吗?” 
  张子期:“他知道我给了你十万元钱,误会了。” 
  凌晨冷冷地看着张子期:“他不信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让他相信你的为人?” 
  张子期半晌道:“没有人是圣人。” 
  凌晨道:“你想怎么样?让我去解释?” 
  张子期颤声道:“把钱还我。” 
  凌晨瞪着眼睛,过了一会儿,笑了:“你直接来剥我皮吧。” 
  张子期声音哽咽:“无论如何,先把钱还我,以后,我会想办法……” 
  凌晨道:“你不会,你目地已达到,我已同曾杰绝裂,你何必再给我钱?” 
  张子期道:“我不能失去柏林。” 
  凌晨问:“柏林怎么会知道?是曾杰告诉他的吧?” 
  张子期一呆:“不不不,我的财政状况一向不瞒柏林,少了十万元又不是小数。” 
  凌晨问:“你当初何不量力而行?” 
  张子期沉默。 
  凌晨站起来:“谢谢你的饭。张大哥,谢谢你的钱,我不能还给你。因为我已经回不去曾杰那里,我又不可能半工半读,三中的学习压力你应该知道,关系到我的前程命运,原谅我不可能为你牺牲。” 

  张子期呆坐,低声道:“如果我失去柏林……”他没有再说下去。 
  凌晨问:“你会死吗?” 
  张子期瞪大眼睛,半晌:“不会,我不会自杀,可是,如果我敢自杀,可能会比较幸福。” 
  凌晨笑:“大哥,心痛心酸心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谁不会遇到呢?都活下来了,都这样活下来的。” 
  张子期问:“凌晨,你爱曾杰吗?” 
  凌晨站在门口,忽然停在那儿,停了良久,终于道:“我不知道。我很想念他。” 
  我很想念他,你不能明白那种想念,你不能明白,那种想念,其实已经不能用想念两个字来形容,那是一种附骨之痛,那是一种深到骨子里去的渴,那是一种永永远远烙在我身上却又永远不会愈合的烙印。 

  那种想念,就要将我的信念摧毁。 
  许多次,我宁愿自己爬回曾杰身旁腐烂,而不是如此的如此的孤独。 
  凌晨走出去,张子期在他背后说:“你认为曾杰会放过你吗?” 
  凌晨回过头,轻声温柔地回答:“他爱我,他不放过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张子期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他对待你自己?” 
  凌晨面对张子期:“一定要我回答吗?我告诉你,与众不同是不行的,这不仅是别人的眼光,即使在我自己眼里,同性恋也是变态!就象瘸子瞎子聋子一样,是一种残疾!是可耻的可笑的可怜的!我--想做一个正常男人,如果我要Zuo爱,我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干她,而不是趴在一个男人身子底下!使用生殖器官而不是排泄器官。明白了吗?” 

  凌晨说:“操!”然后穿上鞋离开。 
  张子期站在当地,瑟瑟发抖,从没有当面受过样难听的话,他确是自取其辱,他不该向凌晨提任何要求,凌晨那个冷血,只有见到钱时,血才是热的。 
  张子期茫然,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可以象曾杰说的那样什么手段都用的话,从一个十几岁孩子身上要回自己的钱来,倒也不是难事,可是,张子期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所以,他只得呆呆地望着凌晨离去的背影。 
  许久,张子期喃喃骂道:“靠,难道你那个东西不是用来小便的?” 
  曾杰与张子期还是在那个小酒吧喝酒,声音吵杂,曾杰问:“出师不利?” 
  张子期道:“根本不可能,曾杰,让柏林回来。” 
  曾杰说:“你一定要做点什么,逼凌晨回到我身边,我自己不能做,而且,你要为我保密,因为我手里有你与柏林的照片。” 
  张子期一愣:“什么?曾杰,你说什么?” 
  曾杰笑:“不是我拍的,是凌晨的亲娘申启芳,她派人监视我,结果拍到你与柏林激|情拥吻。我买下照片与底片,呵,我知道你无所谓,不过,如果柏林知道,可能会一直逃到加拿大去。” 

  许久,张子期道:“我也不是无所谓,我只是真的做不到。”原来还嘴硬,无所谓,可是被凌晨骂得心虚了,他的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在别人眼里,是一种残疾。即使不妨碍生活,他也是会让人侧目的怪物。张子期的自信受到空前打击,一时间束手无策,全无平日张狂姿态。 

  曾杰道:“再去一次,子期,什么也不必说,想想失去柏林的生活,你会在凌晨面前落泪,再试试。他或许会心软。” 
  张子期冷笑:“不可能。” 
  曾杰道:“我比你了解,他还小,再怎么,也只是个高中生。” 
  三十九,你回来了   
  张子期第二次找凌晨,已经喝了两杯,清醒的张子期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凌晨。 
  凌晨远远看到张子期,那个趾高气昂,意气飞扬的张子期到哪儿去了,只见他一脸惊恐落寞,颓丧地靠着墙,全不管白衬衫沾满灰。这个样子,倒不象是装的。 
  凌晨过去:“找我?” 
  张子期无话可说,只是苦笑。 
  凌晨道:“我们外面说去吧。” 
  张子期沉默着同凌晨来到外面的街心花园,凌晨说:“还有晚自习呢,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张子期说:“凌晨……” 
  凌晨微笑地听着。 
  张子期忽然间说不下去了,无论如何他不能发出哀求,好吧,让他来说点狠的吧:“凌晨,我非得到那笔钱不可!非得到不可!” 
  凌晨问:“若我不给你呢?” 
  张子期的眼睛通红,他慢慢地阴沉地盯着凌晨。 
  凌晨再次微笑:“呜,你要我选择是被你杀死还是饿死,让我想想,嗯,我宁愿被杀。” 
  张子期握紧拳头,忽然想起,要论斗狠,这个年轻小子曾从两楼纵身跳下,而他张子期洁身自好长到这么大,打过的仗都数得出来。 
  再一次确定从凌晨手里拿到钱是不可能的任务,张子期呆望半空,他将永远无法见到柏林,他相信曾杰说到做到,因为失去爱人确实是锥心之痛,他这样痛,曾杰也这痛,即使自己并没有做错,曾杰仍会迁怒于任何经过他面前的人,张子期理解,他现在也想杀死面前经过的任何人。 

  柏林常说:“这种关系不可能长久,天底下没有心想事成的好事,老天不可能让我们如此幸运地共渡一生,他给我们多少就会取走多少,今天命运给予的快乐,明天会回报相等的痛苦。”柏林说:“子期,我怕。” 

  张子期曾握紧拳头:“不怕,柏林,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用生命保护? 
  张子期忽然间泪流满面,他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凌晨低头看地上,水滴的湿痕,一个圆点一个圆点,一串串走远。 
  原来,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流出这么多液体,这么多液体原来都储存在什么地方呢?凌晨摸自己的脸上,好象没有那样一个可以装那么多水的地方啊。 
  凌晨跟着那泪痕一路前行,一边走一边冷笑:“啧啧,还在流呢。” 
  一直跟到一辆白色吉普前面,张子期头埋在方向盘里,一动不动, 
  凌晨敲敲窗子:“嘿,你还在流泪吗?” 
  张子期抬起头,摇下窗子,脸上真的还有眼泪,凌晨笑:“我还以为是曾杰的诡计呢,看来,你的男友是真的跑了,啧,没有人会为别人的事流这么多泪吧?” 
  张子期问:“你开心吗?” 
  凌晨把一张卡“啪”地扔到张子期车里:“密码是364250。去网上划款吧,我设的限额是十万。不过卡里只有九万五了。” 
  张子期惊呆了,呆呆地望着凌晨,泪水“吧嗒”从下巴上滚下去。 
  凌晨笑:“蠢吧?我真蠢。” 
  然后了走了。 
  张子期低下头拾起那张卡,364250,多么熟悉的号码。 
  他把卡交给曾杰:“密码是364250。” 
  曾杰忽然握紧那卡,握得指结发白,半晌才道:“是吗,他还记得。”那是他电话的前六位数字,凌晨拿来当密码用。 
  曾杰微笑:“他就要回来了。” 
  张子期与柏林,最后在外地定了居,他们再也不想回到这个有人知道他们秘密的地方了。韩玉与沈冰居然也跟了过去。天底下再没有比两对要好的夫妻更好的掩护了。就算别人看到两对夫妇,男主人与男主人说笑,女主人与女主人说笑,也一点不会奇怪。 

  希望他们永远幸福。 
  张子期有时真的会想起那个孩子,那个冷酷无情的小子,居然会被眼泪打动,曾杰说得对,他真的还小,还只是个高中生。 
  至于曾杰与凌晨,幸福?那要看你怎么理解幸福了。 
  曾杰的看法是,只要凌晨在他身边就是幸福。 
  凌晨可能不是这样想的,他一直没有回到曾杰那儿,曾杰当然不会去找他,不会问他:“你是不是没有钱了?你要不要回来?” 
  可是学期时,曾杰同凌晨的老师通过电话。 
  “是的是的,我同他母亲离婚了,工作一直忙,所以才让孩子住校。” 
  “是啊,凌晨的学习,我是有责任的,近来我不太忙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他回家来住。” 
  凌晨正打算同班主任说自己的父亲又出差了,却在教室门口遇到曾杰。 
  相对无言。 
  说什么呢?一时间两个人几乎都要以为是再一次梦中相见了。 
  终于曾杰说:“老师打电话让我来参加家长会。” 
  凌晨点点头。 
  曾杰问:“假期回家好吗?” 
  凌晨沉默。 
  曾杰道:“我可以搬出去。” 
  凌晨转身离开。 
  那天曾杰回到家,他想,如果这样也不行,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凌晨绑回家,反正他是他的监护人,如果他跑,他可以强迫他回来。 
  只是那样的话,凌晨的一颗心大约会跑得更远。 
  这时,门响。 
  有人拿钥匙开门!!! 
  曾杰觉得自己被快乐激穿,身体一动不能动。 
  不能动,不能笑,不能出声。 
  连快乐都要感受不到了,他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胸口窒息,脑子里嗡嗡叫,口干舌燥,胃已抽成一团,痛得他皱紧眉头。 
  强烈的快乐,与痛苦有什么分别呢? 
  凌晨打开门,看见大厅里一动不动的曾杰。 
  他象一只流浪到饥饿的猫,又灰溜熘回到主人家,他甚至不是一条狗,狗比他忠厚。 
  可是不论如何,这里是他的家,曾杰是天底下他最亲的人。即使曾杰立刻赶他走也不要紧,他应该给曾杰这个机会,他欠这个人那么多那么多,他应该用一生偿还,可是他更爱自己。他更爱自己并不是说他没有心,也不等于他不爱曾杰。 

  凌晨脱了鞋,却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曾杰面前,跪下,双臂抱住曾杰的腿,头枕在曾杰膝上。 
  这样的祈求姿势,大约得是相当信赖对方才做得出的,否则,被人一脚踢开,就太难看了。 
  没有反应。 
  凌晨更紧地抱住曾杰的腿,不放手,不放手。 
  许久,曾杰的手放到凌晨头上,无言。 
  一声叹息:“你回来了。” 
  四十,前戏   

  那样驯服的姿势,那样温柔的态度。 
  曾杰明明知道是自己用计将这个孩子逼回来,可是凌晨的姿态依旧让他迷惑--这个孩子,是爱他的吧?一个猫,只会对自己信赖的人露出腹部,而一个人,同样,只会对自己信赖的人露出卑屈的一面。 

  如果你对敌人露出屈服的姿态,只会得到更多的凌辱。 
  即使凌晨不爱他,至少也是信赖依赖他。 
  不管理智怎么说,曾杰有个感觉,凌晨这一次,是真的回来了。 
  只是他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有许多次,曾杰感觉到凌晨的感激,不是表情不是言语,而是眼神中表露出来的感激,那应该是最真的吧?可是凌晨在每一个可能的时候都会转身离去。象养了一只狼,你喂他喂到那么熟,他听到你的脚步都会扑上来迎接,可是一切都比不过原野的呼唤,一旦有机会,它就会逃向丛林深处。 

  这一次,曾杰一定要把那件他一直逃避恐惧的事情做到底。 
  做了,就没什么可逃的了。 
  曾杰去洗澡,水声哗哗。 
  凌晨忽然打开门,曾杰愣住,凌晨微笑:“这么早就洗澡?” 
  曾杰哑口无言。 
  凌晨淡淡地笑着,眼睛慢慢地向下划,划过曾杰的身体,在那温和的目光下,曾杰的身体慢慢起了变化。 
  凌晨的目光终于低垂到地上,笑容也淡到无,他说:“今夜,我们Zuo爱吧。” 
  曾杰这下子彻底坚硬起来,凌晨再次微笑,目光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地面:“通常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就那样吧。” 
  凌晨关上门,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干脆把他最想要的给他,失去所有,再不必提心吊胆。 
  自己也可以死心,不用再挣扎。 
  天底下没有比挣扎更让人疲惫的事了。 
  曾杰出来,凌晨进去洗。 
  曾杰到卧室,把放药的抽屉打开,里面有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避孕套与润滑液,还有一小瓶春药,曾杰把那小瓶春药拿起又放下,迟疑良久,终于决定下次再说。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凌晨只穿了一条内裤就进到曾杰的卧室里,大灯已关了,只有床头的小灯。 
  凌晨在门口略微迟疑,慢慢走过来,在曾杰面前站住。 
  曾杰穿着白色的睡衣,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一点沧桑,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还未露老态,曾杰其实也是很英俊的人。 
  当然,凌晨的漂亮是夺目的。 
  连一个脚趾都是美的。 
  相同的浴液的味道。 
  凌晨在曾杰面前蹲下,给曾杰一个一个解开扣子。 
  还是冰凉的手指,白色的半透明的手指,象玉一样,也是玉一样的温度,冰冷。 
  指尖,不时地接触到曾杰身体,那冰凉,一点一滴将印子留在曾杰灵魂里。 
  可是解最后一个扣子用了很长时候,那双冰凉的手好似冻僵了一样,不听使唤又要失去力气。曾杰握住那双手:“冷吗?去盖上被子吧。” 
  凌晨慢慢站起来,曾杰自己解开衣扣,也站起来。 
  凌晨一只手慢慢抚摸曾杰的面颊,温柔地,缠绵地。 
  曾杰再一次受了困惑,这个孩子,是爱他的吧?这样温柔与缠绵的眼神,难道可以伪装?凌晨仰着头,微微弯起嘴角,说:“吻我呀。” 
  一个吻,曾杰低下头,去品尝冰凉的薄薄的唇。 
  这张美丽的嘴,没有温度没味道没有回应。 
  可是,依旧会令曾杰的灵魂颤抖。凉凉的,光滑的,薄而软,曾杰忍不住轻轻叹息:“喔。” 
  一个小小的冰凉的舌尖忽然舔了下曾杰的唇,这个小人,连舌尖都是冰凉的,曾杰怀疑他倒底是个恐惧的小人还是一只鬼。 
  鬼魅一样的孩子。 
  十个冰凉的手指在他背后上轻轻的抚摸,熨平生命中所有不平,曾杰沉静下来,想要的已得到,即使他日失失去,也无遗恨。现在的快乐且尽情享受,他日锥心之痛,他日忍耐就是。 

  曾杰含住那冰凉的舌尖,尽情缠绵,一时间呼吸急促,身体火热。 
  可是凌晨依旧冰凉,且开始颤抖。 
  曾杰停下来,微微直起身子,看见凌晨一双眼里流露出哀然来。 
  曾杰问:“怎么?”还是那样的不情愿吗? 
  凌晨慢慢抱紧曾杰,凉凉的身子凉凉的面孔,都紧紧贴在曾杰身上,他说:“我怕。”清楚轻微的声音。 
  曾杰抱着凌晨,低着头,轻声道:“凌晨,如果不这样,你总是说跑开就跑开。” 
  凌晨瑟瑟发抖。 
  曾杰说:“相信我。” 
  凌晨微微一挣,曾杰握住他手,并没有强迫的意思,可是却不肯放手,凌晨抬起头,看见曾杰留恋与恳求的脸,终于低声叹息:“好。” 
  好吧,如果他付出那么多,只想得到这个,那么给他吧。 
  这个身体,这个生命,有什么是绝不能放弃的?所谓道德所谓原则,如果不能救他于水火之中,又有什么意义? 
  凌晨轻轻俯下身脱下内裤,年轻的半圆形的完美的臀部。 
  有一点凉。 
  刚觉得有一点凉,一个热身子已经裹了过来,一双滚热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削薄的肩膀,平平的锁骨,凌晨微微觉得有点厌恶,被摸到胸前时不禁把身子微微一弯,臀部立刻被曾杰裤子底下坚挺的器官顶了一下,凌晨在那一刹那儿,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然后热血在身体里冲折反复。 

  曾杰的手底下,那光滑的皮肤,忽然之间起满了鸡皮疙瘩,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曾杰低下头,在凌晨的后颈上轻吻,一路顺着脊柱吻下去,凌晨怕痒,微微向后弯着背,吻到腰上时,他已经僵住,渐渐呼吸重起来。 
  臀部一下一下轻吻,凌晨咬紧嘴唇,泪盈于睫,可是,身体不过是身体,身体不知道什么礼仪廉耻,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汗毛平复,汗水倒是斑斑点点地渗出来,细微地,几不可见地一滴滴挂在汗毛上,刚刚洗过的身体,先是蒸出浴液的香味,然后肉体的味道也慢慢渗了出来。 
  那个发潮发热的身体,让曾杰明白,已经到了时候。 
  四十一,合欢   

  曾杰觉得身体胀痛难耐,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操之过急,他不想让凌晨因为疼痛而畏缩厌恶这件事。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一次占有凌晨。 
  虽然到了时候,曾杰依旧轻轻吻着凌晨,不想让凌晨看见他用手指沾着润滑油。 
  凌晨觉得有东西一下子滑进身体里,他愣了一下子,因为没有感到痛,却感受有东西滑了进去,他回头,看见曾杰另一只手上的润滑油。凌晨大怒,抬手将那小瓶润滑油打飞。 
  曾杰一惊,为凌晨做润滑的手指不禁一动,凌晨本来一脸愤怒,在那一刻却变成了一脸震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根神经,不知道是碰了什么地方,引起那样的震荡感觉。好象有一种巨大的声音在他身体里“嗡”地一声震荡开来,所到之处酸麻难言。 
  凌晨震惊地看着曾杰,曾杰还以为他是为那瓶油生气,只吓得抽出手来,双臂抱紧凌晨,连声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不用那个不用那个!” 
  凌晨虚弱地问:“那是什么?”整个人还未从那震荡中醒来,声音如梦如幻,又带一点病态的虚弱。 
  曾杰此时也觉出异样,可是更不敢大意,虽然这一次他宁可施暴也要定了凌晨,可是他不愿发展到那一步。 
  曾杰小心翼翼回答:“润滑用的,我怕,怕弄伤你。” 
  凌晨的双眼震惊又疑惑地看着曾杰,曾杰说:“真的。” 
  凌晨慢慢垂下眼,不知是为曾杰的小心感动,还是为身体里的悸动击垮,他的身子重又慢慢靠在曾杰身上,头颈如猫一般轻轻地在曾杰胸前辗转轻蹭,他温柔地:“不用,曾杰,只要你满意就好,不用管我。” 

  虽然曾杰知道凌晨的意思是--我只是要报答你,不是同你寻欢作乐。 
  可是,他依然为这样依顺的话感动。 
  动作更加轻柔,凌晨不必开口,只要微微抽动眉头,曾杰便停下来等待。 
  再怎么小心,还是有一点痛,那是一种非常剧烈的疼痛,它是一种撕烈的痛,可仅这样形容是不够的,因为少有人经历更撕烈的痛,说了也同没说一样,或者有人撕烈过嘴角,可那是一不样的,嘴角微微有点烈口你已经知道并停止动作,可是人体内的皮肤要脆弱百倍,知道痛时即已受伤,那个位子又敏感无比,细微伤口已经痛得象一把火直烧到心里。 

  曾杰那样小心,因为已经抹了润滑油,进入得十分顺利,可是在他丝毫感觉不到阻碍的地方,仍然令凌晨受伤,那个瘦小的漂亮孩子,在曾杰微微觉得有点紧时忽然皱紧了眉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 

  曾杰呆住,不敢动。 
  半晌才见凌晨微微抬起头,后背脖子都是汗水,曾杰抓住凌晨肩膀,轻声问:“凌晨?”那分明是在问:“是不是要停下来?” 
  凌晨忽然想起第一次,这个男人那样的气势汹汹,却在要紧关头停下来,就那么一直抱着他,抱到热情消散。 
  曾杰对他,一直是这么好,他用心险恶也好,他侮辱他也好,都不能抹杀,曾杰因为爱他对他的容让。 
  凌晨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没事,来吧。” 
  曾杰问:“痛吧?” 
  :“不痛。” 
  :“一定是痛了。” 
  :“不,不算痛。” 
  曾杰忽然伏在凌晨背上,抱紧凌晨颤声道:“对不起,凌晨。我真是……”良久,曾杰缓缓说:“对不起,我爱你。” 
  他缓慢地柔和地,但却坚决地深入进去。 
  凌晨在他怀里,慢慢抬头,微微向后弯着身子,微微颤抖,他感觉整个人已被贯穿,刺入体内的曾杰的身体,不仅代表身体对身体的占领,同时,也在宣告它将开始攻占他的灵魂。 

  那个入侵进来的身体,不知点击了哪个按钮,让凌晨僵硬地向后仰着身子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摩擦。是痛,那感觉得是痛。一次比一次更痛,可是,为什么他喜欢这疼痛的感觉?是疼痛后的酸痒吗?他不能解释,身体的决定,他无法解释。就象吃辣椒,辣到痛,可是爱吃的人就是喜欢那种痛,为什么? 

  凌晨问:“为什么?”不知为什么,他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的痛,他希望不要停。 
  曾杰是温柔的,也是坚决的,那一下一下的侵略,触到身体很深很深的地方,凌晨觉得他在触动他的心脏他的胃他的大脑。 
  那个男人的身体,从他身体内部,接触到他的内脏。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亲密的接触,凌晨觉得耻辱,同时有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奉献了一切给自己想爱的人的安宁。 
  那甚至不是快乐,可是比快乐更好。 
  是安宁。 
  不再挣扎,他把他的一切,给了那个他想给的人。 
  他曾疑虑过,他反复挣扎过,如今给了,付出了,那种安宁与喜悦,凌晨从未体验过。 
  曾杰感觉到凌晨的身体越来越放松与润滑,他的欲望也越来越炽热,终于开始更加激烈一点的动作。 
  凌晨的眼前,好似有一个巨大的,同他的整个人一样大的器官,将他身体贯穿,饱胀的不只是被侵入的一个地方,而是他整个身体,连额头都感受到那撞击,苏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他看不到听不见皮肤麻木嘴巴干涩,整个身体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下下深深的撞击与电流乱窜般的“苏苏”的感觉。 

  曾杰结束时,凌晨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大大的眼睛瞪着半空,象盲人一般。 
  曾杰轻轻叫他:“凌晨!” 
  凌晨没有反应。 
  曾杰推凌晨,凌晨慢慢翻过身来,还是震惊地瞪着曾杰。 
  此时曾杰还不能肯定他已达到目地,可是看到凌晨涨大到可怕的年轻的淡褐色的器官他就明白了。 
  曾杰低下头,在凌晨的瞪视下,轻轻舔了凌晨一下。 
  凌晨呻吟:“不!”他觉得可耻。 
  可是他的理智已无力阻止,他的那声不,更象邀请。 
  曾杰把他轻轻含住,凌晨弓起身子,忽然痛叫一声:“不!”激昂的液体,直冲入喉咙。 
  四十二,花开的声音   

  凌晨很迷乱。 
  怎么?原来那件事并不那样难当? 
  他的身体不仅接受而且反应良好。凌晨问自己:“我喜欢?”为什么?我竟然会喜欢?还不完全是喜欢,带着一点厌恶,一点畏缩,一点羞耻,可是只要一想起曾杰深深浅浅的摩擦与碰撞,就有一股热流向身体下方涌去。 

  凌晨慢慢蜷缩身子,慢慢抱紧自己。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被肛茭?那是一种比同性恋更难让人理解的行为吧? 
  凌晨再一次觉得冷,那是一种被人群排斥在外的孤单的冷。 
  可是,此时,如果他想得到温暖的话,能靠近的只有曾杰。 
  凌晨的初恋女友,叫什么名字,是否还有人记得?呵,叫洛丽,与洛丽再无连络。 
  也再没见过好女孩儿,再好的女孩儿每天坐着学习十几小时也无法拥有丰胸细腰美臀吧。 
  没考上重点高中的洛丽是漂亮的。 
  凌晨的同学,没有性别,没有吸引力。 
  那一天,在学校门口看见短发象牙白后颈的健美女郎时,凌晨忍不住出声:“洛丽!” 
  那女子转回身来,看见一英俊美少年,禁不住笑答:“我不是茉莉,我是玫瑰。” 
  凌晨涨红了脸:“对不起。” 
  然后她等的车来了,她上车,频频回头。 
  那女子有一种洋娃娃般的秀美,眼睛里又有一点玫瑰的狂野。 
  不过,与凌晨有什么关系呢? 
  他心里,只有曾杰的纠缠与他自己的出人投地情意结。 
  五天后,在同一地点再一次遇到玫瑰女郎。 
  凌晨微笑点头。 
  那少女笑道:“又是你!” 
  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廖玫,你是三中的学生?” 
  凌晨自己我检查一遍,自己没带校徽啊,廖玫不好意思地轻笑:“我看见你从三中校门里出来。 
  凌晨瞪着那女子。 
  廖玫微笑:”请我喝咖啡,好不好?“ 
  凌晨每一个反应是:怎可背叛曾杰? 
  然后为自己的想法脸红,背叛曾杰?难道他是曾杰的狗吗? 
  凌晨说:”好。“ 
  那女子很大方,一坐下立刻点上烟:”我在建工校含装潢设计。我喜欢那工作,你呢?将来打算做什么?“ 
  凌晨没想过,他只想考上好大学,没想过自己有选择与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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