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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九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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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柔姊。」
闲言,英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没多说什幺,走到客厅接起话筒。
看那样子,意外的平和。不晓得他们都在谈些什幺?小汪好奇地在后头晃来晃去。
不到一分钟,电话挂上,英治转身便要回楼上去。
「英治哥,黄柔姊干幺找你啊?」忍不住开口问。
英治回过头,苦笑了下。「她说什幺有重要文件忘记带,在她的桌上,要我给她拿过去。」
「啥?」发出怪奇的一叫,小汪猛摇头说:「不用了啦!这种跑腿的事,何必劳驾英治哥,我去就好!」
「没关系。」英治一口回绝,微笑地说:「她是故意刁难我的。如果我很忙,我会拒绝她,不过既然我现在没事,就跑一趟也没关系。」
「英治哥又何必‥‥‥」吞下「这幺听话」四个字,小汪不想让英治以为自己在侮辱他。
彷佛看穿小汪的想法,英治黑眸直直盯着他说:「你听过七擒七孟获的故事吗?」
「七擒‥‥什幺碗糕?」
一笑,英治简单地告诉他造句成语的由来。有关诸葛亮过去攻打南夷,为了降服当地的酋长孟获,故意捉了他又放了他,反复循环了七次,到最后终于使得孟获心甘情愿地投降的故事。
接着说:「小汪,如果因为对方刻意刁难,我们就动怒生气,并还以颜色,你觉得对方的刁难会因此而减少吗?」
小汪搔搔脑袋。「‥‥‥怎幺不会?只要痛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装肖仔!」
「嗯,我也很想这幺做。不过用在女性身上,这一招恐怕不太妙呃?」摸着下巴,英治耸肩。「还是谢谢你的意见,我列入参考好了。等会儿我要出去一下,你们有事可以先走了。晚安。」
「英治哥!」
结果,还不是他自己要去?小汪不懂,为什幺英治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用膝盖想也知道,黄柔姊一定有什幺诡计的!难道这就是阿超所谓的「英治哥的原则」?不懂,这些脑筋好的人,到底在想什幺?
按照黄柔所给的地址找寻,英治满讶异她竟然在商业大楼中开设酒店。
从电梯一出去便可看到占据大楼左手边空间的金色拱门,大理石壁面上悬挂着「黄金乡」的字条。就是这儿没错了,电话中,她说过是一间叫做「黄金乡」的酒店。
他对这种声色场所没什幺兴趣,偶尔医院内的几名医师会假称「开开眼界」,强迫带他去「参观一下」,多半的情况,他是坐不到五分钟便找借口开溜了。对于那上热中「应酬」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花钱找一个女人来陪你喝酒,真有那幺大的乐趣吗?喝酒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和三五好友慢慢品尝,绝对不是那种拿白兰地当开水喝的灌法。
一走近门边,里面的工作人员立即殷勤地替他开门。
钢琴乐音悠扬地传出,比英治「想象」中的格调要高雅一点,而且出乎意外的「安静」。
「晚安,请问您是?」一名看似十分老练的男经理上前说。
「黄柔在吗?我受她委托带了份文件过来。」
「噢,您是欧阳英治先生吗?这边请。」
「不必了,我只是要把东西交给她而已,请你替我转交就──」
男经理装作没听到英治的话,自顾自地拍拍手,瞬间,一群高矮胖瘦、形形色色,起码十几个身穿五颜六色丝质西装的男子全都靠拢过来。
「大家,贵宾来了,要好好地招呼啊!」
「是!」
英治错愕地被推拉到一组沙发椅前。「慢着!我不是什幺客人,你们──」
「呵呵,你是客人没错啊!」自一道珠帘后现身,黄柔噙着恶作剧的微笑说:「为了感谢你这幺快就帮我拿来这份文件,今天晚上、从现在开始,我们这儿所有的男公关,全部都只为你服务,欧阳英治先生。」
男‥‥‥公关?!英治吃惊在心头。怪不得这间店内竟没有半个酒店小姐,只有酒店「先生」‥‥‥那,这不是应该是供女人喝酒的地方吗? B10463170A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欧阳先生,你喜欢喝什幺酒?开香槟好,还是开威士忌?我们这儿什幺酒都有喔!」不请自坐在英治身边的,是一名长脸细眼、身着深绿色西装的男子。他掏出一张名片,说:「我叫彼得,是店里的NO。1哟!」
「彼得你怎幺可以抢先呢?那我也要!来,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山姆。我才是本店的王牌,请多多指教。」
「不对、不对,真正的狠角色是我!我叫海力克,是杰尼斯系的小帅哥,最喜欢年长的大姊姊和像你这样细皮白肉的大哥哥了!」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递名片也就算了,英治还被左摸一下脸颊,右捏一下屁股,乘乱不知被「突袭」了多少次。
「够了!」推开所有的手,英治霍然起身,转向黄柔说:「这种可笑的戏,不需要再演下去了吧?」
「噢?我可是一点演戏的意思都没有啊!」坐在吧台边,一手撑着下巴,黄柔装傻地说:「人家这幺好心好意为你打了烊,想实践诺言,给你介绍男人,你居然不赏脸啊?唉,这就叫做好心被雷劈,有够衰!」
「我要回去了。」
英治放话,一瞪,四周的牛郎们便摸摸鼻子让开一条路。
黄柔的笑声旋即响起。「怎幺,我们在场的这些帅哥们,你一个也看不上眼吗?欧阳先生。那你也太挑了吧?他们可个个都是调情高手,懂得怎幺哄女人,还熟知如何让女人高兴呢!嗯,虽然男人他们不是很熟,但我想总有一、两个愿意尝试鲜吧?」
一转头,黄柔对着那群「牛郎」问道:「你们里头,有谁不介意对像是男人的?如果在场有人能让欧阳先生高兴,那这里的一迭钞票,就是他的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名男公关缓缓地堵住英治的去路。
「也许欧阳先生的胃口很大,毕竟你现在的男友,可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我想一个普通男人是满是不了他的。你们有谁想联手的话,就一起试试看也无妨啊!」黄柔继续煽动着说。
「妳说真的吗,老板?」转动着手腕,露出贼笑的男子问。
「呵呵,趣味游戏嘛!不来点筹码怎幺有意思呢?不要担心,钱就在这儿,我说了算。」
黄柔朝着脸色铁青的英治眨眨眼说:「人家不都说你们同性恋没什幺节操观念,只要看对眼就上吗?你也无须在我面前客气、假仙了,即使你今天在这儿玩得高兴,我也不会卑鄙地告诉夏寰哥,说你有多淫荡,凡是男人都爱的,呵呵。」
一颗心往下沉。英治真没想到她会这幺「腐化」,竟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只。以为叫人凌辱了他,便能赶走他吗?
「你真的是同性恋啊?」牛郎之一好奇地靠过来。「嘿,皮肤挺不错的,也许行得通喔!反正关上灯之后,男人、女人也没多大的分别嘛!」
「你要上吗?」牛郎二问着牛郎三。
「好象挺有趣的。反正老板都说没关系了,那应该没关系吧!就当是增广见闻也不错。」
「好,那大家把灯关了!快点!」
开什幺玩笑!英治脑海中只浮现「荒谬」两个大字。这群人都疯了不成?其中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永远学不乖的笨女人。
灯一暗,英治就感觉到站在周遭的人有了动静。
他们大概想来个瓮中捉鳖,以为没了灯光,黑漆漆的一片,他就会慌乱了手脚。实际上,这却给了他绝佳的机会。他随手捉起放在桌上的酒瓶,以静制动。反正屋里头没有朋友,全都是敌人,不怕会伤了自己人,见一个打一个就对了。
「哇!」、「噢!」、「哎哟!」声,此起彼落一阵子后,就听见「快把灯打开!」、「是哪个笨蛋在踹我?」、「住手,我不是猎物啦!」等。成串满天飞的脏话中,终于有「你们这些笨蛋,到底在干什幺?!」的尖锐女子叫声传出。
在混战中的英治,循声找到目标,立刻移往黄柔的方向。
「詹姆斯,去把灯打开!」
她一出声,锁定目标的英治迅速上前,以酒瓶抵住她的背后说:「游戏到此为止,黄柔。」
同时间,一剎那恢复光明的酒店内,呈现出一幕令人发笑的景象──十几个牛郎堆栈在一起,有些是英治的杰作,有些则是他们自乱阵脚的演出。
「你‥‥‥你拿什幺抵住我?!」黄柔脸色发白,不敢稍动地问。
「我曾说过,我不打女人,对吧?」英治觉得让她受点小教训无妨,所以故意不把酒瓶让她看到。
颤抖着,黄柔局促地点点头,吞了口口水。
「现在,我还是不打女人,不过‥‥‥」
用另一手捉起吧台上的水杯,英治高高地举起,接着哗啦啦地全倒在黄柔的头顶上,然后把空杯一拋,破碎的玻璃声响在哀嚎处处的空间中,分外惊人。
「玩笑开得太过火,是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好笑的,黄柔。我已经厌倦妳的诡计,也不想再和妳客气了。」
锐利的黑眸,如剑般穿刺过满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女子。
「假使妳想对付我,就停止利用别人,妳自己亲自来对付我。买收别人、利用别人,无论如何就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这是什幺逻辑?没有拿自己当武器的胆量与本事,就别来跟我斗!那只会让我瞧不起妳、看扁你。继续这幺做你也不可能有办法逼我走的,至少‥‥‥这辈子都不可能。」
讲完后,英治连瞧都不瞧那个从吧台高脚椅上,无力地滑落在地板上的女人,径自由门口离开。
谁,也没想到要去拦下他。
全店在英治离开后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动静。有人开始把弄倒的桌椅扶正,也有人开始替同伴疗伤,然后有人靠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黄子。「老板,妳不要紧吧?」
「‥‥‥不要碰我!」
「啪」地拍开人家善意伸出的手,黄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缓慢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内,砰地关上门。
确认过英治坐上车,离开。
始终守候在「黄金乡」店门外,目睹一切经过,并且尾随英治到俐车场的男子,这才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
「夏哥,他已经回去了。」
『辛苦你了,阿超。怎幺样?有没有什幺事发生?』
「有点。」站在漆黑的停车场中,隐身在柱子后的1翜,低声笑道:「不过,再一次让人知道咱们的英治哥不是省油的灯。」
『嗯?什幺?有什幺趣事?你可别想一个人偷偷藏起来笑。』
「也算不上趣事‥‥」停顿片刻,阿超把自己在门边所偷窥到的事情始末,还原给夏寰听,然后补上一句:「本来我还想闯进去救英治哥呢,想不到他根本粗需要我救,便自己脱困了。」
『那当然!你以为我的英治是好惹的吗?』得意地,夏寰在电话那头笑着。
「夏哥,我觉得你还是别太大意的好。今天晚上黄柔的行为,已经逾越了玩笑或是刁难的地步,倘若不是英治哥砰常训练有素,或是那群家伙太肉脚,说不定一场悲剧就避免不了,至少一定会见血。你不想个法子让黄柔放弃,未来你或英治哥都会辛苦的。
『阿超,我是谁?你们的夏老大是那幺青青菜菜就让自已的人给欺负光,而不想办法回报一下的人吗?』
「‥‥‥夏哥,对方可是姑娘家,你下手轻一点。」
『安啦,我还不会和她撕破脸,只是让小泼猴哭一下而已。对了,我叫你跟着英治的事,没有让英治发现吧?』
「连小汪我都没让他知道。」
『还是你可靠,阿超。那就继续拜托你了!要顾全小治治的面子,又要顾到他的安全,怪不得有人会说男人真命苦啊!』
为了不触怒夏寰,阿超选择沉默,没对他更正──所谓的男人真命苦,其实不是这种用法的。
收线后,夏寰躺在大床上,边哼歌边看电视。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终于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夏寰马上关掉电视,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等着门打开的那一刻──
「你回来啦!小治治‥‥‥」
展开双臂正要抱上去的夏寰,嘴巴一张。「你怎幺了?」
只见平常衣装整齐,一丝不苟的英治,此刻头发乱了,衣服袖子有破损,领口的钮扣也被扯掉的样子。夏寰在心中诅咒:可恶!阿超还说「没事」,这样子哪点像是没事?
「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轻描淡写地说着,英治边把外套脱下。
既然他不肯说,夏寰也不得不佯装「一无所知」。「这幺晚了,你跑哪里去?还出什幺意外?」
「‥‥‥你几点回来的?」
来这招!夏寰顺着他转移话题,随口说了个时间,跳下床,环摇住英治的腰,把下颚靠在他的头顶上,亲昵地说:「你不要太逞强了,小治。有事的话,可以告诉我。如果是黄柔做了什幺,我会帮你出头的!」
「不是说了,她和我的事你别插手。」没抗拒他的拥抱,但口气仍是严厉。
夏寰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说就是。」双手搭在英治的肩膀上,安慰地揉捏起来。「不过我希望你累的时候,至少能喊一声累,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一声你需要安慰,这不过分吧?」
英治放松双肩,闭上眼睛,微笑。「你这是在毛遂自荐,想做我专属的按摩师傅吗?」
「哟,人客,你哪里会酸?哪里需要按摩啊?」
打蛇随棍上的男人,指下轻重交错的按摩技巧,当下赢得一声满足的叹息。夏寰把英治拉到床上,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在他的头皮上施展十指妙术。
「好舒服‥‥‥」不由得叹息着,英治有了一点隆意。
「这边吗?」在太阳|穴上轻压。
英治点点头,在享受了将近十分钟的舒压后,他淡淡地开口说:「你们大概都觉得我在逞强吧?」
「嗯?」夏寰缓缓地揉着你的额顶、眉心。
「不是的,我并没有在逞强‥‥‥你记得‥‥‥为了小宝宝的事,我们起的争执吗?」
「怎样?」
「你说对了,我是没有安全感。不过不是不相信你而没有安全感,而是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安全感可言。不只是情感,生命也一样。我的工作让我看到太多人因意外而撒手人寰,世上没有一定与永远,它总是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揍你一拳,让你醒悟这道理。」
夏寰没再搭话,他等着英治讲得更明白点。
「起争执的时候,我为什幺一下子就退让呢?因为我在保护自己。我不想受更大的伤害,我想在事情变得不利于我之前,先远离、先斩断,至少还留着一点能活下来的力量。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英治,没关系的。」
「不,你愑我说完。」把夏寰的手推开,英治起身坐正,看着你说:「就是因为我的这想法,所以也造成了你的不安。你为什幺想束缚我、想保护我、想替我建一道挡风墙?因为你也不安。是我让你有不安全感,我的态度如果能坚决一点的话‥‥‥」
伸出手,英治与他十指交握逆:「我要和黄柔正面交锋,让你相信我已经不会再逃避了。无论未来有多少更动摇我们关系的事会发生,无论我们是不是永远都必须怀着这份不安,我都‥‥不再逃了。」
「英治。」夏寰露出微笑。
讲完这段不擅长的告白后,英治抽离手指说:「好了,我要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你先睡吧!」
「不能让我一起进去洗吗?」没错过他赧红的耳根,夏寰逗弄地说:「我一定会把你全身上下都刷得干干净净、亮晶晶的!」
「笨蛋!」
夏寰看着他躲进浴室,但没把门关上,不由得放声大笑。
这个不坦率的家伙。实在可爱透了!
第四章
站在人行道上,仰望着对面那栋宏伟新颖的医学中心,黄柔抽了口夹在两指间的烟,缓缓地吐出来。
无计可施了。真的。
与夏寰约定的期限,眼看明天就辰到期,而她原先设定能在三天内逼走欧阳英治的计划,却一个个破功。无论自己采取怎幺样的高姿态、言词羞辱或搞小动作,那家伙总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一径地采取不响应、不接受挑衅与漠视的对策。
这也就算了,想不到还被他重重地反击‥‥‥那一记无形的拳头,打得黄柔无招架之存。
没胆、没本事,就别去和他斗吗?‥‥‥你也真敢跟我呛声,欧阳英治。
好歹也是南部两大帮派组织之一的黄虎盟盟主的女儿,从小到大都受着老爸那套「做人最紧要是骨气」的理论灌输,黄柔也有着「宁可被人折骨,也绝不能被人看扁」的严重面子情结,哪能允许欧阳英治这样挑衅她,她还闷不吭声地忍下来的道理!
因此‥‥‥黄柔把烟屁股踩熄,蹬着三吋高跟鞋,跨越十字路口,朝着明朗医学中心前进。
不利用叮人的手、不收买别人,她今天就亲自出马!她倒要看看,最后这一招是否会让他捏一冷汗,甘愿快快退出这战局,别再和她抢夺夏寰哥,好结束这场出乎意料难打的混仗。
「欧阳英治在不在?」直接杀到诊疗室的黄柔,拉大嗓门叫。
「小姐,妳挂几号?」护士指着上方的电子显示灯说:「还没有轮到的,请在外头等候。」
「我不是病人!欧、阳、英、治!你听到了没有?出来!」
「小姐,妳再这样,我们要叫警卫了!」
「欧阳英治,你不出来的话,后果自行负责!」黄柔双手插腰,决夹给那家伙一分钟,假使他不响应,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请妳出去,小姐‥‥‥」护士开始想动手拉她出去时,身后一扇将听诊区与外界隔离起来的拉门被打开了。
身着白袍、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欧阳医生登场。
黄柔嘲讽地看着他。「算你聪明,知道再诡样下去,难看的人会是你。」
「欧阳医师,我去叫警卫。」这士自告奋勇地说。
英治摇摇头,冷淡地说:「没关系,我来处理。妳先帮里面的患者送药单。」再对黄柔说:「这里是救卸的地方,不是能谒你胡闹的场所。妳有话要说,过十五分钟后,等我休息的时候再和妳谈。」
扬起唇,黄柔甜笑地说:「好,就十五分钟,你可别逃啊!」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告诉她楼下的咖啡厅在哪个方向舌,便消失在拉门后。
忙碌的承内咖啡厅中,黄柔单独坐在靠窗的角落。从刚刚开始,她已经感觉到四周投来许多好奇、窥探的目光。时序还不到夏天,她却故意挑了最火辣的紧身薄棉洋装,仅到膝上的迷你裙、低胸剪裁‥‥‥一副保证会让男人血压升高的风尘女郎装扮。
对好几个男人拋媚眼,嘲弄地看着他们手忙脚乱,个个心头小鹿乱撞,却又没有勇气上前搭讪的模样。以此取乐的黄柔打发过一段时间后,面前出现一道高大的阴影。
「有什幺事你就直说吧,我的时间不多。」坐进黄柔对面的位子,欧阳英治单刀直入的说道。
「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好吗?你难道还没有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巨大的危机中?」
扬扬眉,男人神色自若地喝着咖啡。「什幺危机?」
你能镇定也只有现在而已!黄柔胸有成竹地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看到我出现在这儿,还想装迷糊吗?看看四周人们的眼光,他们正在猜想着:那个女人是谁啊?欧阳医师是不是惹上什幺麻烦‥‥1‥白嫖?仙人噗?呵呵,人类的劣根性,就在于事情没搞清楚前,他们就会自动加油添醋地幻想一堆非事实。」
「那些与我有关吗?」
「好酷哟,你不觉得人言可畏吗?」黄柔微笑着。
「不怎幺觉得。」
黄柔的笑容消失。「即使我站在这边,大声地喊说:『你这个抢人老公不要脸的骯脏同性恋』,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不会吧?想想看,那会有什幺下场?大家会开始议论纷纷,怀疑你的性向,甚至‥‥‥病人会担心,你是不是有爱滋,到时候谁还敢给你看病呢?」
黄柔倾身向前,瞪着他说:「欧阳英治,你的前途,就掌握在我的手中,要不要毁了它,全在我一念之间。」
「妳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吗?那我要走了。」咖啡已经喝完,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地起身。
算你狠!黄子也跟着站起。「你以为我敢那幺做吗?你要是不离开他,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他想了想,苦笑一下说:「我选择做一名医生当作终生的志业,这不是因为他人三言两语的劝说而决定,是我自己决定的。既然如此,不论他人的三言两语如何毁谤,我也不会放弃当一名医生。万一这间医承待不下去,我会到别的地方继续工作。即使愿意让我看病的病人一个都没有了,那幺我还会继续进修,持续作研究。哪怕不是在第一线,我依然可以从事我热爱的医学工作。」
停顿片刻,又说:「同样的,我和夏寰‥‥‥若真有破灭的一日,我不会、也不想是因为他人的影响而离开他的。这一点儿倒是感谢妳,妳这阵子的『强力介入』,反而让我看清了这点,并坚定决心。」
黄柔被他表情中的真挚所震慑,心头一颤。
「原本我和夏寰就是属于先灭性强的关系,不需要他人的破坏,也经常处于不安隐、危机四伏的状态。可是‥‥‥现在的我需要他,他也一样地需要我‥‥‥我不会再逃入保护壳内,假装不安与恐吓不存在地粉饰太平。这种要不得的心态一旦丢弃,就没有什幺好担忧的。没有后路的人,只能选择往前进,不是吗?」
扣起眸,欧阳英治淡淡地笑说:「人本来就有许多的弱点,要掌握那些弱点去攻击3陡很简单,可是也是很浪费时间的事。你该做的,并不是逼退我,而是想办法让夏寰移情别恋到你身上才对吧?」
这句反问,让黄柔的脸胀红,她咬牙说:「你、你以为我办不到?」
「这个答案,只有妳自己才知道了。」
黄柔不甘心就这幺被打败,跨步上前说:「你就那幺爱夏哥,不惜丢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他不作答,轻轻地点头致意,脚踵一旋,白衣飘起,踏着从容的脚步离开。
「你要下班啦,欧阳医师?」
「嗯,大家都辛苦了。我先走了。」
夜晚九点,做完最后一趟的巡房工作后,英治脱下白袍,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与擦身而过的同事们道别,搭乘电梯通往院内的停车场,忙了一整天的他,到现在终于能喘口气,也才有时候思考黄柔的事。
后桃也没看到她四处广发黑函,如果这代表她已经听进自己的劝告,而再再无谓地耍心机、玩花样,英治会十分高兴。姑且不论她会不会与夏寰解除婚约,至少明天过后,结束这怪异的同居生活,自己日子又将恢复过往的平静。
希望是如此。
掏出遥控器,哔哔两声解除警报器,英治的手才碰解到车门,身后喀喀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让他警觉地抬起头望去。
「妳‥‥还没回去?」
诧异的,英治没料到黄柔竟会在这儿等候。从下午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离开吗?那红通通的、和兔子有得媲美的双眼,莫非是‥‥‥她哭过了?
「我想知道为什幺!」她哑声说。
瞟瞟她,英治叹口气说:「上车吧,我送妳回家。」
「先告诉我,为什幺!」
激动地吼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满脸忿忿地说:「你们明明都是男的‥‥‥明明是不许于社会的‥‥‥明明是见不得光的‥‥‥为什幺你能理直气壮,而夏寰哥满不在乎?你们对于这种明知不会有明天的关系,怎幺还能不崩溃?怎幺还能维持得下去?我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为什幺!」
终于受不了而啜泣出来的她,哭得像个小女孩,英治只好上前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起初她还推开他,只是过不了多久,当英治掏出手帕递给她之后,她忽然揪住英治的衬衫,捶打着、扑上前在他胸口哭泣着。
好不容易,过了五分钟,啜泣声已经变成抽抽噎噎,英治也才能开口。
「用嘴巴回答妳的问题,并不难。可是什幺样的答案,你才会接受呢?我无法用言语解释给妳听,不过‥‥‥妳可以留在我和他身边观察一切,用妳的想法、看法,作出妳能接受的答案。」
黄柔抬起一双湿漉大眼。
「我所谓的身边,可不是指让妳和我们继续同居。」为防误会,英治不忘先小人、后君子,说:「妳是夏寰的老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往后还是欢迎练像阿超、小汪他们那样,自己进出我们家大门。」
黄柔垂下眼,低头望着地板,咬咬唇,好半天才嘟嚷地说:「你这是假惺惺地在同情我吗?我可是你的情敌,是要和你抢夺夏寰哥的人耶!你故意用怀柔的手段,想让我知难而退,是不是?」
不禁轻笑出声,黄柔立刻瞪了他一眼,英治摇摇头说:「我可是一次也没想过夏寰是属于我的。基本上,把人当成所有品才是种奇怪的想法。你和夏寰真的很相像,他也老是口口声声说『我的、我的』。」
黄柔眨眨眼,直愣愣地盯着他。
「不管妳当我是怀柔、装熟或是同情,甚至是势不两立的情敌,妳可以一直那幺想,那是你的自由,我动摇不了。」收起笑声,英治把车钥匙插入。「现在我只想回家,顺路可以载妳。要坐不坐,也随便妳。」
上了车,英治发动引擎,顺便打开副驾驭驶座边的车门,抬起眉毛,无声地询问她的打算如何?
黄柔嘟暮嘴,一声不吭地坐上车。
车子缓缓地驶出地下停车场。医院停车场出口的斜坡道比一般的要来得陡峭,英治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稳健地踩着油门,爬坡。
就在出口栅栏刚打开的瞬间,一道人影突然窜至车前,英治迅速地踩住煞车!
「把后车门打开,欧阳英治!」
站在车子前踹的人,竟是吴东名‥‥‥而他的双手还握着一把黑枪,对准英治。
低咒了一声,英治顾忌着车上还有人,不能牵连到黄柔,因此只好按照他的吩咐,转身开启后座车门。
吴东名迅速地钻入车内,继续拿抢抵着英治的后脑勺说:「终于又见面了,欧阳,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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