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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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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灯光映著像红玉髓一样通透。
感受到潘建辉的目光一直在注视著自己,龙宇的喉结抖动了一下,举起水果叉送到嘴边。肉粉色的唇张开,轻轻含住那块儿果肉把叉子拔出来。潘建辉挑挑眉毛,看他红著脸垂著眼帘起身靠过来。
龙宇秉住呼吸慢慢靠过来,嘴中的果肉靠近潘建辉的唇,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吸间鼻端的热气。潘建辉猛地伸手抓著龙宇的肩头搂过来,将他嘴中的水果卷走。被他肆虐的吸吮著唇齿,龙宇努力撑著身体不压在他身上。火龙果在嘴中被潘建辉火热的吻绞成汁水,淡淡的清香在嘴中弥漫,
避开他受伤的肋骨,把龙宇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揉捏到骨肉里。龙宇〃唔唔〃的扭动身体闪避。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潘建辉又狠狠地亲了亲把他推开,恶声恶气地说:〃木头一样,滚开给我按摩。〃
眼看过了零点了,龙宇坐在床边给他按摩不由得犯困,张嘴偷偷地打著呵欠。潘建辉的肩膀手臂全是肌肉,身体放松趴著皮肉也硬实的像石头一样,古铜色的肌肤健美的像雕塑。
今天吃过晚饭潘建辉就过来了,龙宇胆战心惊地等著,没想到潘建辉就是躺在床上看电视而已,硬逼著他坐在一旁,不时地指示他倒酒削水果。
〃你今晚吃得什麽?〃潘建辉梗起脖子回头问。龙宇手上没多少力气,纤细的手指捏来捏去,说按摩还不如说抚摸更贴近。
〃吃。。。。。。吃的白菜炒虾和海参捞饭。〃龙宇用尽全身力气给他按摩,额头冒著细密的汗,喘息著说,手上不敢怠慢。
〃吃得多吗?〃
〃嗯。〃龙宇赶忙点头,晚上韩无衣亲自盯著吃饭,不把饭全吃完不准回房间。
〃那你的力气让遥宝儿吃了?〃潘建辉伸手把他的手挡开,把他揪到怀里扯他的衣服,衬衣口子又绷掉两颗。
龙宇慌了,不敢握潘建辉的手,两只手可怜地翘著说:〃别。。。。。。别,我,我。。。。。。〃
〃我什麽?你以为我要上你?还是想勾引我上你?〃潘建辉冷冷地说,像煎鱼一样把龙宇翻过来,三两下扒了他裤子和袜子,只留下一条白色三角裤。龙宇紧紧抓住枕头角做好准备忍痛,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突然闯进来。
〃啪〃的一声,潘建辉扒开龙宇的内裤在他臀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吓得龙宇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跳动。〃我再做一遍,好好学著,下次再做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潘建辉说著动起手来。
他的手强劲有力,力度|穴位拿捏的刚刚好,让肢体酸痛後是火辣辣麻麻的舒畅,龙宇抱著枕头在胸膛底下,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从肩膀到手臂沿著脊椎按到腰部,然後是双腿。本来就困极了的龙宇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看到他揪住枕头的手松开,潘建辉探头一看,他的嘴巴压在枕头上小鸭子一样张著,睡著了。他的脚和他的手一样很小很柔软,脚踝细瘦的刚够一握。潘建辉握著他的一只脚轻轻揉捏著想,自从车祸後他的腿脚一到冬天就会僵疼。。。。。。
〃潘先生,对不起打扰了。〃轻轻的敲门声传来,门开了一条缝,小李的声音响起,〃战原城说有非常要紧的事儿找您,非要现在,要当面和您说。〃
起身关上卧室的门,潘建辉看看表说:〃让他到这儿来吧。〃战原城坐在车里得到肯定答复立即发动车子赶往〃夜色〃。街上的店面大多关了,除了规矩的路灯亮著,廖无人影,战原城的车子开得飞快,遇见红灯直闯了过去。
严若野带著嘟嘟终於摸到院墙边,想要翻墙出去,黑暗中抬头看见墙头上一溜儿红色的小点闪著,身後响起了讥笑的声音。
〃你他妈的,当我们是死人啊,啊?!没人把守不等於没有监控设备把守,水哥一屋子古董,要是人人都这样翻进来翻出去我们还搞个屁啊!〃
严若野慢慢回身看著身後站著的几个彪形大汉,耸耸肩膀摆出无辜的笑容。嘟嘟在他背後眼睛瞪圆了用胖胖的小手捂住嘴巴。
三七、心虑
严若野一爬出二楼书房,别墅监控区里的人就看到了。一面派人上楼察看陆一水,一面严密监视他。
陆一水手下的人最近相当的无聊。几个人凑在监控屏幕那儿,看严若野带著嘟嘟像模像样地在草地上东窜西逃,有个风吹草动还立马儿避在阴影里。几个人头对头哈哈大笑,直到严若野快溜到院墙边儿,回身冲别墅竖起中指,几个人笑不出来了冲出大门。
〃你他妈的,当我们是死人啊,啊?!没人把守不等於没有监控设备把守,水哥一屋子古董,要是人人都这样翻进来翻出去我们还搞个屁啊!〃站在严若野身後,一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瞧见严若野慢慢回身,居然还耸耸肩膀,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背後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儿眼睛瞪圆了用胖胖的小手捂住嘴巴。
〃妈的,让你跑,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大汉男人推搡著严若野进了客厅。
嘟嘟回头噘起嘴巴说:〃坏叔叔!坏叔叔!〃
陆一水仰靠在厅里的沙发上,手拿著冰袋敷著後脑勺,眼前晕的还在冒金星,疼得龇牙咧嘴,冲很不情愿走进来的严若野挑起大麽指,又换成食指点著严若野说:〃你行,够狠!〃
严若野撇撇嘴说:〃你偷著乐吧,我没把你那些瓶瓶罐罐砸了就不错了,哼!〃
陆一水笑笑说:〃你要是敢把那些砸了,我就把敢你肢解喽!〃说著变了脸色道:〃把那个小胖妞给我抱过来!〃
几个大汉过来撕扯严若野身上的床单把嘟嘟揪出来。
〃放开她,你们要干吗?把孩子放下!〃严若野冲过来抢嘟嘟,被两个大汉左右架住胳膊。嘟嘟穿著白色花边短袖小衬衣,粉色背带短裤,正好让人揪住肩後的背带一手提溜起来。
她胖胖的胳膊腿儿在空中乱蹬,划拉著小乌龟一样地哭喊:〃呜呜,坏叔叔,坏叔叔!〃
陆一水敷著冰袋转动著脑袋,看著还在挣扎的严若野歪著嘴骂道:〃臭小子,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下手真他妈狠,你当我脑袋是椰子壳呢?!你们跟我狠狠地教训教训他!〃倒吸著气说:〃妈的,疼死我了!〃
一拳捣在小腹,剧痛带著反胃的感觉,严若野忍疼一脚踹回去。那个男人中招,两手捂著腿间在屋里转圈的儿蹦,咬著牙说:〃妈的,他又踢我这儿,哥儿几个别和他客气!〃
另一个说:〃还敢还手?!再不老实,我就把这小孩儿摔死!〃他手上提溜著的嘟嘟哇哇大哭,直叫,叔叔、叔叔。。。。。。
严若野不敢还手了,挨了一脚还没站稳,脸上又挨了一拳,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蹲下抱著头,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严若野护著头,身体像虾米一样蜷起来,任由穿著皮鞋的脚一下一下踹在身上。。。。。。
陆一水怒气冲冲地在一旁看著,眼瞧著严若野抱头的力气也没有了,脸颊上不知道被谁的鞋底划出条口子来,满脸是血。〃行了,再打就死了,扔地下室里饿两天再说。〃
被人从楼梯上一脚踹下来倒在地上,门随即关上,眼前登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胸口刺痛咳了两下,地上腾起一层灰尘,呛得更咳。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好不容易脊背靠到了墙,停下喘息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视觉消失後,嗅觉和听觉变得特别发达。严若野怕黑,很怕。是那一年幽禁一样的生活中留下的毛病。鼻子里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隐约还有铁锈气,伴著腐烂变质浓烈的血腥味儿。身前仿佛隐藏著无数的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吞噬自己。
战原城,你在哪儿啊?我没跑出去!呼吸越来越短促,和著心跳扑通扑通响。清楚地听到了牙齿打战的声音,严若野抑制不住身体地颤抖。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和嘴,粘糊糊的血腥气更浓。严若野哆哆嗦嗦地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战原城在小李的带领下到了〃夜色〃後楼。一进门,先被房间里浓烈鲜豔的色彩震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潘建辉的品位一向都是简单高雅的,怎麽。。。。。。这个房间装饰的这麽恶俗?!正想著,突然跑出来一条狗扑在身上。
〃嗨,好久不见了,怎麽样?新主人不错吧?〃战原城挠著小狗的脖子问。小狗很久没见战原城亲热地摇著尾巴扒住他的腿讨好。潘建辉倒了两杯酒走过来笑说:〃难得,什麽事儿能把你难住,这麽晚来找我荣幸得很,坐下说吧。〃
潘建辉穿著家居睡裤,睡袍随意敞著,露著健壮的胸膛坐在沙发上。小狗刚跑到战原城脚边趴下就被潘建辉拽著後腿拖过来。
战原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讲了一遍。潘建辉静静地听完笑说:〃这事儿你还用找我?肖云不过是个地头蛇,再厉害也不敢和政府斗,让伯父或者你叔叔伯伯出来跟这边的领导说句话不就行了。〃
战原城摆摆手说:〃不行啊,如果真这麽做,肖云表面上可能会忍下这口气。不过,照他五年了还追著苏郁不放这一点来说,估计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到时候逮个机会把苏郁给黑了。这事儿还得让他甘心情愿地放手才行。〃
潘建辉沈思说:〃你顾虑的也是。其实,他们要的是苏郁,有那个小女孩儿在手上,让肖云卖个人情给我,放了严若野我估计问题不大,不过。。。。。。你的意思是。。。。。。苏郁的事儿你想帮他摆平了?〃
战原城点点头说:〃他和乌鸦也帮了小野不少忙,他们有事儿我也不能不管。〃
潘建辉边晃著手里的酒杯边说:〃这件事。。。。。。不好办,我尽力而为。这样,我出面和肖云谈谈,钱,估计是要出的,面子也得让他赚回去几分,毕竟当年这事儿闹得挺大,听说他差点儿心肌梗塞死过去。〃
战原城点点头说:〃钱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肖云到底要怎麽扳回面子。还有,得让他们先把人放出来,小野和那孩子在他们手上我不放心。〃
〃嗯,我找陆一水,我和他交情还不错,跟他买过几件古董。我不敢保证他能放人,毕竟他和肖云关系近。不过,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做事挺有分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种,人如果在他手上倒不会受什麽委屈。〃
〃我就怕小野胡乱闯,他那个电话打得古怪,现在也不知道怎麽样了。我和苏郁先赶过去,等你消息吧。〃战原城靠在沙发上说。
〃我和你一起去,他们既然约了苏郁明天见面,说不定肖云能赶过来,我去了从中说和一下。〃潘建辉说著把杯中的酒喝干了问:〃再来一杯吧。〃
〃好,再来一杯,这一天过的,好久没这麽紧张了。〃战原城笑笑,潘建辉肯出面帮忙,起码先能保住了苏郁的人身安全,他也就放松了许多。
刚接过酒杯,就听卧室的门开了,战原城扭回头一看,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衬衣露著单薄的胸膛,光著两条细瘦的长腿站在卧室门口。战原城认得,就是把金毛送给他养,在奶奶葬礼上见过的龙宇。
软软怯怯的声音惊慌地说:〃我,我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龙宇眯了一觉醒了,茫然的想了想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学习〃按摩的时候睡著了,登时清醒了,拿过被潘建辉扯坏了扣子的衬衣穿上跳下床,急匆匆地拉开门解释。
龙宇说完了看见潘建辉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脸拉的山一样长,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看著自己。还没看清楚这个男人长得什麽样,是谁,龙宇轻叫一声缩回去〃咚〃把门关上,刚要扑过去找他的小狗被关在门外急得挠门。
〃你等我下,稍坐。〃潘建辉对战原城说,阴沈著脸进了房间。
听到他走进来关门的声音,龙宇不敢抬头看,鸵鸟一样脊背朝外埋著脸缩在床上。潘建辉猛地跳上床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拧他大腿内侧细嫩的肉,低声说:〃居然敢不穿衣服就出来!是不是知道外头有人,故意出来勾引男人的?啊?〃
龙宇经常被逼著在房间里赤身裸体地走来走去,而且这个房间除了潘建辉的人和医生从来没有别人进来过,听到潘建辉这麽说,他难堪地趴在床上小声说:〃没有,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还有别人。〃
潘建辉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嘴里还是不饶他说:〃知道没别人?哦。。。。。。那就是出来勾引我的,是不是?〃说著,伸手扯下他的内裤,手从背後顺著臀缝摸进去。
他很紧张,瘦削的臀瓣夹得紧紧地,居然摸不到那小小的入口。〃干什麽夹这麽紧?让你夹紧的时候没见你这麽听话,嗯?!〃啃咬著他的耳朵,看他又疼又痒得把肩头缩起来。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龙宇扭头哀求:〃别。。。。。。外面有人,别。。。。。。〃
〃别什麽?你是我的,谁敢说什麽?还是说你要我把门打开让他观摩你的表演?〃龙宇吓得更不敢动,潘建辉揉捏著他的臀瓣小声说:〃放松点,把腿分开,别夹这麽紧,进不去!〃
龙宇把腿分开一点,脑袋却恨不得扎进枕头里去,一片粉红色从腰窝上升起。柔软的黑发垂在脑後,他的身体微微地抖著,单薄的脊背上肩胛骨瘦地突出来,细细的腰线,瘦削的臀,趴在大床上更显得可怜。
手指摸到臀缝间小小的入口,恶劣地按压了一下,龙宇的臀部猛地加紧,身体僵起来。〃啧啧,连手指你都舍不得放开吗?〃潘建辉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他的手攥起来。夹住手指的臀瓣放松,两条腿又稍稍分开了一点。〃今天我有朋友在,懒得调教你,来,说点好听的!〃知道他刚刚康复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自己的给予,腿间的欲望虽然已经抬头还是忍下来。〃跟你说话呢,把脸转过来!〃潘建辉低喝一声,龙宇慢慢把脸扭过来,眼睛垂著。
〃来,说,'小鱼是主人的,主人可以随便享用'。〃潘建辉小声说,口吻诱哄,〃说了,今晚就不上你了,让你乖乖睡觉,快说!〃龙宇抿抿嘴唇刚要张口,又听他说,〃看著我说,说完了亲一下。〃
龙宇的脸红了,身体像白灼虾一样粉红,抬起睫毛,眼神却不敢直视潘建辉,只敢盯著他高挺的鼻梁小声说:〃小鱼。。。。。。小鱼是主人的,主。。。。。。主人可以。。。。。。随便享用。。。。。。〃说著眼神越来越低,看著他线条刚毅的下巴。
〃嗯,勉强通过,还有这里。〃潘建辉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龙宇撑起身体靠过来,大气也不敢喘,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还没等离开,就被拽著,贴上火热的胸膛被狠狠地亲著。
嘴唇被嘬得火辣辣的疼才被放开。〃今晚就在这儿睡,不许趁我睡著了回自己的狗窝,你要是敢,试试!〃潘建辉扔下一句话起身,走到门口,看看自己下面把睡裤支起帐篷来了,忙把睡袍的带子整齐的系好,两只手抄进口袋里撑起来挡著。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架起腿来,潘建辉轻咳了一声,笑笑对战原城说:〃不好意思,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明早我和你一起走,我带几个人过去,你和苏郁跟著我的车。〃
〃好,等到了那边,随机应变!〃战原城点头说。
三八、夜难眠
小狗遥宝儿趴在床脚处的垫子上呼呼地睡。潘建辉也睡著了,呼吸间是强壮健康的男人才会有的炽热悠长。强横的用臂膀钳制著龙宇,抱枕一样地搂著他,将他窝在怀里。对龙宇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
炎热的夏夜,龙宇的身体睡冷气的房间很容易就感冒发热,屋里并没有开冷气,两具烘热的身体靠在一起,潘建辉身上是密密的汗,粘腻得很,可龙宇还是睡著了。十几年,渐渐得习惯被他这样霸道地拥著,最初会整夜整夜的失眠,现在已经可以伴著他的呼吸入睡。
这天晚上龙宇做了一个真切的梦,不能算是梦,因为它真实的发生过,隔了这麽多年,仍然新鲜的像昨天。
清早,伴著一记耳光,自己和被扔出来的行李一起离开了潘家。忘不了潘夫人那愤怒无比的眼神,忘不了潘建辉不敢置信的眼神,只听到自己反反复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我,是我勾引他,是我。。。。。。
不知道该走到哪儿去,无法向家人解释为什麽会丢掉这份薪酬丰厚的工作。不只是薪酬,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受到他细心的照顾,他很温柔,温柔中带著无法抗拒的威严,根本没有力量拒绝。
从那个晚上开始,自己就注定做了不光彩的角色。不过,从来没想过争什麽,从来没想过将他据为己有,从来没有。。。。。。不知道潘夫人为什麽会这麽说。离婚?为了自己?不是的,从来没想过,只是,只是想报答他,用他喜欢的,这种羞於启齿的方式。
龙宇清楚地看到自己提著行李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车子追过来,後面紧紧追赶的是他妻子的车。车子闪电般到了眼前,透过挡风玻璃仿佛能看见一个女人彻底绝望的面孔。龙宇知道接下来就是巨响,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闭上眼睛。可是,眼睛睁著,看热浪滔天,看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地狱之火将自己吞噬。
转眼间小辉家破人亡,变成孤零零一个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忘不了离开时他受伤失望的眼神,忘不了醒来时他仇恨疯狂的眼神。
梦继续做,却时光倒流变成那个夜外,夫人和小辉都不在的夜晚。笑盈盈的他将自己桎梏在床上,温柔地说:〃小宇,我喜欢你,不要拒绝我。〃
如果不给他亲近的机会,如果自己能强硬一点,如果能大声地对他说,自己爱的不是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我爱的不是你!不是你!〃龙宇挣扎著呓语。
潘建辉的眼睛看著辗转梦魇的龙宇,身上的热度一点点消失,又一次心灰意冷,又一次的心如刀割。看著他痛苦的脸庞潘建辉伸手抚摸著他的脸庞轻声说:〃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恨我也可以,我要你把我刻在心上。〃
陆一水脑袋疼得厉害,不但疼还烦躁,寂静的夜里,哭声显得格外响亮。打开门怒吼一声:〃来人,到底怎麽回事儿,连个孩子也哄不好!〃
嘟嘟发现那个声称要摔死自己的坏叔叔只是吓唬自己时,便开始大哭不止,为此骗来了牛腩饭一份,蛋糕两块,奶昔一杯。吃饱喝足後重整精神又开始放声大哭,细嫩的嗓子有点儿沙哑的趋势。
〃水哥,我们都。。。。。。不会哄孩子,这小胖妞儿软硬不吃,你看,要吃的,吃的买了,要喝得,喝得买了,她还是哭个不停!〃一个大汉解释说,半夜出去买吃的哪儿那麽容易啊,还指定要什麽什麽的。
〃那她到底要干什麽!〃陆一水要崩溃了,更加坚定绝对不结婚不要小孩儿的念头。
〃小盆友,你表哭哦,酱紫不乖哦!〃陆一水觉得自己很狗腿,语气很恶心,几个大男人围著沙发哄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
〃呜呜。。。。。。〃嘟嘟坐在沙发上,抱著靠垫仰头大哭。
〃妈的,水哥,找个胶带给她把嘴粘起来吧,实在受不了了,大夥儿都他妈困死了!〃一个人出主意说。
〃没、出、息!〃陆一水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说,〃告诉你们多少次了,我是古董商,不是黑社会,别做那些不入流小瘪三干的事儿,欺负个小孩儿干什麽,哼!〃然後看著嘟嘟说:〃不准哭!〃说著把桌子上放的核桃拿出来两个,凝神运气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嗨嗨〃两声拍碎了,〃要不然。。。。。。〃
〃哇啊!好厉害啊!〃嘟嘟的眼睛亮了,〃叔叔,你真得。。。。。。用手拍碎的吗?好厉害啊,叔叔你好棒哦。〃她被如此新奇的事情吸引,暂时忘了哭这回事儿了。
被这麽小的孩子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看著,陆一水挑挑眉毛说:〃当然,告诉你,叔叔可是。。。。。。很厉害的哦。〃
〃再拍两个给嘟嘟看看吧!〃嘟嘟在沙发上蹦起来说。
陆一水的手很疼,比脑袋还疼,揉捏著手龇牙咧嘴的上楼睡觉。走在楼梯上歪头看看,底下几个手下正在给嘟嘟剥核桃仁吃。
〃小胖妞儿睡觉吧?〃一个男人打著呵欠说,纳闷儿这孩子精神头儿怎麽这麽好。
〃哎,你去看看地下室那小子死了没?〃一个男人说。
嘟嘟吸了吸鼻子想起严叔叔被他们打了然後扔到地下室了,扁扁嘴又开始哭。楼上的陆一水拿起枕头盖住头。
战原城从〃夜色〃出来後几乎一夜没合眼,清早按约好的时间到了乌鸦家的楼下。刚停稳车子就看到苏郁从门洞里窜出来拉开门跳上车:〃战哥早,开车吧。〃
战原城点点头刚发动车,就听到楼洞里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乌鸦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边跑边提鞋。头发乱得鸟窝一样,衬衣扣子都系错了。
乌鸦冲上来,站在车外一把揪住坐在副驾驶上苏郁的T恤领子骂:〃苏郁,你妈的故意把闹锺关了不叫我起来,是不是?〃
苏郁看看他,挺认真地说:〃你就不用跟著了,这不有战哥一起嘛!〃
〃滚,他跟你过日子还是我跟你过日子,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吗?〃乌鸦怒气冲冲地说。
战原城看这样儿就知道是苏郁想偷偷溜了没溜成,也难怪苏郁,不知道去了什麽情况,估计他是为了乌鸦的安全著想。
〃行了,乌鸦,没事儿,你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就行。〃战原城出来打圆场,笑著说。
乌鸦脖子一梗,走到後面边拉车门边说:〃不行,反正我得跟著,甭想甩。。。。。。〃
〃你胡闹什麽!〃苏郁用力把後门带上,大声说:〃你去能干吗?我们还得分神照顾你!你当这儿去玩儿呢?!都是什麽人你知道嘛!老实在家待著等我电话,哪儿也不许去!〃
头一次听苏郁这麽大声说话,把战原城吓了一跳。老实人发脾气也不可小觑啊。乌鸦脸憋得通红,嘴撅著,胸口剧烈地起伏,狠狠的一脚踹在车门上。战原城眨眨眼,就听乌鸦大喊一声:〃苏郁,你混蛋!有种你就别回来!〃说完,转身跑进楼洞里了。
〃战哥开车吧。〃苏郁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在坐椅上耷拉著脑袋。
战原城边开车边说:〃行了,没事儿,乌鸦虽然心眼儿小不过不会跟你记仇的,谁远谁近他分得才清楚呢。〃
〃嗯。〃苏郁点点头说:〃我知道他担心我,这一去。。。。。。还不知道怎麽回事儿呢。〃
战原城看看和潘建辉约的时间差不多了,便一脚油门踩下去,眼睛一瞄。〃哎,哎,苏郁,你家那位。。。。。。快看,我停不停啊?〃
苏郁後视镜里看了一眼忙转过身,车後路上乌鸦正在拼命地追赶。
苏郁掰著座椅抻著脖子看了两眼,狠了狠心说:〃别停,战哥,开快点,他追不上就死心了。〃嘴里这麽说著,可还是一直拧著脖子看。
看著他穿著米色短裤的长腿跑得飞快,一边大步跑一边用胳膊抹脸。看著他脚下一绊,身子戗在地上,一只鞋脱落,看著他一脚把鞋子蹬掉,就这样赤著一只脚一瘸一拐地跑在柏油马路上。苏郁紧紧地抓住座椅。
〃行了,车是我开的,可别让这家夥记恨我一辈子,有什麽话说清楚吧。〃战原城停下车对苏郁说,发现苏郁的眼睛里亮闪闪的一片。
苏郁打开门跳下车跑回去。乌鸦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这麽远,大张著嘴累得直喘气,扑进迎上去来的苏郁怀里。
苏郁扶著他,看他的膝盖戗的都破了皮,渗著血珠,他拼命忍著眼眶里酸酸涩涩的液体说:〃不能带你去,听话,回家等我。〃
〃稀。。。。。。稀罕跟你去,哼!〃乌鸦喘著气说,拽著苏郁的领口说,〃我。。。。。。我乌鸦嘴,刚才我说的。。。。。。'有种你就别回来'。。。。。。这句话,我收。。。。。。收回来,当我放屁,你妈的敢不回来,你试试!〃
苏郁不说话,托著乌鸦的腰让他一跳一跳地到马路边坐下。走过去捡起他跑掉的那只鞋。捧著乌鸦的脚,用T恤下摆将他脚底的沙粒灰尘都擦干净,把那只鞋给他穿上,拉著他起来说:〃要是等得著急就去店里上班,有事儿忙就不会总惦记我了。〃
乌鸦扁扁嘴,用胳膊擦了擦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的液体,拍拍苏郁的肩膀,回身走了。他低著头走得很慢,直到快走到路口,好像後脑张了眼睛知道苏郁会一直站在那儿看著自己一样,伸手摆了摆,拐过路口去。
苏郁在座椅上腰背笔直地坐著,昂头看著前方。
潘建辉带人开著三辆车在前引路,战原城开车跟著。路上飞速疾驰赶往临市的龙湖酒店。
三九、绝尘而去
潘建辉打来了电话,这是陆一水没想到的,潘建辉和肖云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互不侵犯,没想到他会为了苏郁出头。潘建辉笃定人在自己手上了,陆一水也不想否认。
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一定是那个敲自己脑袋瓜子的小子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来著。通话记录被严若野删掉了,陆一水没在意,本来想著等肖云来了把人丢给他,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可是潘建辉一插手就不太好办了。陆一水清楚潘建辉的势力,他在这个城市跺跺脚,周围的地也会跟著晃一晃,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心够狠。不过,陆一水笑笑心想,好在肖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谈吧。
潘建辉和战原城、苏郁进了别墅,战原城眼睛瞄了一圈儿就明白,要是严若野关在这里他铁定跑不出去,墙头上是最先进的监控报警器,还连著电网,这要一不小心摸上。。。。。。战原城眼睛眯起来。
〃稀客,稀客,请进吧。〃陆一水站在厅里招呼。
潘建辉一年前见过,还是高大魁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刚毅,举手投足间是王者之风。苏郁的模样也没怎麽变,几年前那个清秀老实的男孩子依然腼腆沈稳,静静地站在潘建辉身旁。安详的神态很难想象他在拳台上如猛虎一般的狂嚣。陆一水打量了一下随意站在苏郁身旁的陌生男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短短的头发,身材匀称五官柔和,脸上是淡定的笑容。看他像是来做客一样随意欣赏著客厅摆设。
陆一水亲热地走上来握住苏郁的手晃晃,嘴里的话不知道是恭维还是暗讽:〃苏郁,你小子真出息了,跑这麽远,还认识了潘老板!〃俯身凑近了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那个乌鸦还真他妈辣,你小子受。。。。。。〃
〃你说什麽?〃一声低喝,陆一水的手腕被握住,他翻手带回来回肘一击,两个人瞬间手上过了几个回合,可是手腕还是被攥著。
〃先把人放了!〃战原城紧紧攥著陆一水的手腕,收起自己招牌一样的微笑沈声说。
潘建辉在一旁一看怎麽说话间就动起手来了,不过他知道战原城的身手,不著急,在一旁静观其变。苏郁想动手帮战原城,可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苏郁看了两眼,就知道陆一水讨不著便宜。
〃放人?!谁说得!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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