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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系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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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你应该是来找我的才对。」
几乎可以听到脑浆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雷伊绞尽脑汁想弄懂她话中的涵义。
「我虽然把你的一切都告诉蓝,但他答应我不会杀你。」
对了,为什么费莉丝好像很熟稔又很亲热地直呼迪菲尔斯的首脑的名字?
还有,答应不会杀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对不起,哥哥,我们不能让你回去,因为你一定会将这里的一切泄露出去,到时候要是中情局找上门来就麻烦了。」
她口中的「我们」是指谁跟谁?
「你可能会觉得很困惑,但我爱上了蓝,所以我不能让你害他。所以,哥哥,拜托你留在这里,就当作是陪我,好不好?」
听完费莉丝低声的解释,雷伊彷如一座雕像般文风不动。
他不明白,站在那里的,应当是他头脑清晰又正义感十足的妹妹,但为何从她口中,他净是听到一些於理不合、荒诞不经的话?
「我看他不是困惑,是吓呆了吧!」蓝在冷冷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後,忍不住嘲讽地讥笑出声。
「哥哥……」
总觉得是听完一个冗长而荒谬的怪异故事,雷伊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费莉丝爱上了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所以心甘情愿留在这里,而非是中情局认为的被胁迫?
「我允诺过费莉丝,因此你不会有性命上的堪虞。」也不管他还处在惊愕不已的状态,蓝已指示手下将他的双手以特制的锁铐住,「但很抱歉,我目前无法给你行动上的自由,因为我不信任你。」
「对不起,哥哥。」又道了次歉,费莉丝的语调中虽有著忏悔,但她仍狠下心来,「要委屈你一段时间,等蓝确定你没有威胁性後就会放你离开。」
等雷伊终於会意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他已被人五花大绑地推向另一个有著特殊栏杆门窗的房间了。
脑中一片混乱。
环视著十坪大小的「囚室」,雷伊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一刻钟前的所见所闻。
看得出来他们防他防得很凶,因为关住它的这个房间明显是经过特殊改装,和政府用来囚禁某些特等罪犯的相去不远。
想要从这种防备森严的因房逃脱,除非是里应外合,否则光是倾他一人之力是无法有所作为的。
他们还真是看得起他呀。
心里无奈地自嘲了下,雷伊在房间里唯一的家具——只有被子的床铺上坐下,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哥哥。」
从房间唯一的出口,也就是房门的方向传来他熟悉的叫声。
「费莉丝?」他快步走过去,看向门上开的一个小洞。
在被推进囚房後,雷伊身上的镣铐已被取下,所以能自由地行动,看来他们相
当有自信他在这间可说是空无一物的房里是伸展不开身手的。
「真的很对不起,哥哥。」先前没时间和他详细谈话的费莉丝,这会儿才在蓝的允许下拜托看守的人让她跟他好好说说话。「我原本是打算想办法告诉你我的状况的,可是我担心局里的人会暗中监视你,到时候有危险的就是蓝了。」
「费莉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我所得到的消息,是说你在任务中被迪菲尔斯这个犯罪集团绑走,不过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起初我到这里的确是因为任务的关系,可是在我对蓝一见锺情後,就主动向他坦承一切,然後就自愿待下来了。」
「是这样吗?那你过得也算幸福吧?」
身为佣兵的雷伊原本就没常人对黑道的排斥感,只要费莉丝能过得幸福,他仍愿意祝福她。
只是千猜万想也没料到这会成为她脱离中情局的契机,雷伊觉得上天也未免太会捉弄人了。
对雷伊而言,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中情局的任务有义务或责任保密,因为充其量他不过是个带罪的签约佣兵,但一向以自己身为中情局的一员为荣的费莉丝会做出这种事,可真是教他跌破眼镜。
不过成为蓝的女人……这听起来可不怎么中听,毕竟对方是作奸犯科的跨国犯罪组织首领呀。
话说回来,费莉丝为这段感情做了这样大的牺牲,就算要蓝那浑小子断只手脚来补偿也不算什么。
「唔……嗯……」出乎意料,费莉丝并没有如雷伊预料中愉悦地猛点头。
她短暂的踌躇并没有逃过雷伊敏锐的眼,深知被快乐支配的妹妹应该是哪种样子,他立即了解她在蓝心中并非如他想像中有地位。
「怎么,费莉丝,蓝那小子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不晓得是不愿让他担心,还是纯粹为心爱的人辩护,费莉丝忙不迭地摇头摆手,「只是他并非像我爱他一样爱我而已,不过他很尊重我啊,而且也有让我参与组织内的一些活动……」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他的伴侣吗?」
「早在我之前,蓝就已经有数十个情妇了,就连现在也一样。」
只是短短几句话的说明,立刻让雷伊了解费莉丝在那男人身旁扮演的角色。
「你在这里到底算什么?」不想听妹妹替那个该死的男人说好话,雷伊英气凛然的眉宇深敛。
「哥哥……」
「你不是因为爱那个家伙,才不惜抛弃一切,留在这罪孽渊薮的吗?受到这种对待,你为什么不吭一声?」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居然遭受如此践踏,他不由得紧抓住洞口上的铁栏杆,气得双眼通红。
可是恰恰跟他相反,当事人费莉丝漂亮的脸孔上竟有种超然的神情。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早在一开始就有这份觉悟,所以就算只能偶尔
当当蓝的床伴,我也满足了。」
「费莉丝,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好?」身为疼爱妹妹的哥哥,他实在很难理解她
甘愿为爱情无条件付出的想法。
「现在也进退维谷了,不是吗?」
到了这个地步,费莉丝只觉得让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雷伊自然了解她的意思,已算是这个组织一份子的费莉丝,说要退出是百分之百不可能被放过的,像这种犯罪集团对背叛者是绝对不会留情。
看来除了奇迹,他和费莉丝这辈子是没机会脱离这里了。
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雷伊除了靠本能感觉时间的流逝外,就只有送来三餐的时候让他有点时间概念。
在吃了两顿餐点後,他现在最想一枪毙命的人出现在门口,当然是隔著围起铁栏杆的小洞。
「王八小子|你居然这样对待对你一往情深的费莉丝!」一见到那张俊容,雷伊就觉得满肚子的怒火上升。
一句话都还来不及开口就先被骂得狗血淋头,蓝原本面无表情的俊颜勾起一抹微笑,而笑中的残忍多了分险恶。
「雷伊,我希望你先弄清楚一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好言相向,而雷伊恶劣的态度更让蓝十分不愉快,﹁我可是很不满你两年前对我的组织的所作所为,说实话,在逮到你时我可真不想理会费莉丝的交换条件,直接送你一颗子弹了事,到现在我还相当有这个冲动。﹂
他停了一会儿,看著雷伊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眼神,冷笑一声,又继续道:
「如果不是看在费莉丝提供了那么多资料,又亲自把你揪出来,算是立了不少功劳的话,我可一点儿都不想让你活命。」
可恶!
雷伊早知道做这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特别烂!不想让他活命?那还真是彼此彼此!
想找个东西当作武器,无奈自己身上所有可以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全被一件不留地搜走,房间里也只有几条御寒用的被单,完全没一样派得上用场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雷伊试著说服自己光是针锋相对是徒劳无功的,然後在终於能沉著思考後,他发现他的语病。
「那也就是说,你打一开始就不打算给我行动自由是吗?」深吸了口气後,他总算稳住自己。再愤慨也无济於事,只要他处於这种劣势,轨只能束手无策地任人宰割。要是恨不得置他於死地,他就不可能遵守先前答应费莉丝要放他自由的诺言。
「算你有自知之明。」餐的时候让他有点时间概念。
在吃了两顿餐点後,他现在最想一枪毙命的人出现在门口,当然是隔著围起铁栏杆的小洞。
「王八小子!你居然这样对待对你一往情深的费莉丝!」一见到那张俊容,雷伊就觉得满肚子的怒火上升。
一句话都还来不及开口就先被骂得狗血淋头,蓝原本面无表情的俊颜勾起一抹微笑,而笑中的残忍多了分险恶。
「雷伊,我希望你先弄清楚一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好言相向,而雷伊恶劣的态度更让蓝十分不愉快,「我可是很不满你两年前对我的组织的所作所为,说实话,在逮到你时我可真不想理会费莉丝的交换条件,直接送你一颗子弹了事,到现在我还相当有这个冲动。」
他停了一会儿,看著雷伊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眼神,冷笑一声,又继续道:
「如果不是看在费莉丝提供了那么多资料,又亲自把你揪出来,算是立了不少功劳的话,我可一点儿都不想让你活命。」
可恶!
雷伊早知道做这行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特别烂!不想让他活命?那还真是彼此彼此!
想找个东西当作武器,无奈自己身上所有可以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全被一件不留地搜走,房间里也只有几条御寒用的被单,完全没一样派得上用场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雷伊试著说服自己光是针锋相对是徒劳无功的,然後在终於能沉著思考後,他发现他的语病。
「那也就是说,你打一开始就不打算给我行动自由是吗?」深吸了口气後,他总算稳住自己。再愤慨也无济於事,只要他处於这种劣势,轨只能束手无策地任人宰割。要是恨不得置他於死地,他就不可能遵守先前答应费莉丝要放他自由的诺言。
「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还真是把费莉丝耍得团团转。」他语带讽刺。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大概注定得老死在这间牢房里了。
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视他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看来佣兵这个职业果然很容易四处树敌。
当然啦,他很清楚这是自己两年前种下的因,那时他受雇主之托将迪菲尔斯旗下的一个财团搞得一团乱,听说还差点让蓝失去首领的地位,现在不过是风水轮流转,居下风的苦果轮到他自己来品尝而已。
从没梦想过能安享天年,但会如此英才早逝也出乎他预料之外。
瞧蓝睥睨自己的眼神中所蕴藏的怨恨,就可以想见他是绝对容不得他在世多活上几天的;近期内他八成就会找个理由搪塞给费莉丝,然後刻不容缓地送他上西天。
也罢,只要费莉丝没有生命之虞,他倒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性命。
啊,不过在被杀之前,不晓得他会受到多少虐待?
好不容易逮到恨入骨髓的仇家,他不敢奢望他会好心放过他一马,毕竟感恩和报仇都是人的天性,要怪就只能怪他时运不济,居然冤家路窄碰上他。
首先,他搞不好会来个屈打成招,然後顺理成章地置他於死地,最後不来个碎屍万段兼剉骨扬灰是不会甘心的吧!
说他完全对即将遭受的对待无动於衷当然是骗人的,但曾受过的佣兵耐力训练,或许可以帮助他在断气之前,不至於落入忍无可忍而向他下跪求饶的丑态。
彷佛可以预见自己不久的将来的狼狈样,雷伊对自己仍然如此冷静感到不可思议。
蓝自是无法看透他心中顿悟的想法,但一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就在眼前,却不得不先留他活命又恨不得一枪毙了他的矛盾,让他冰蓝色的绝美眸子燃起一簇深色的火苗,费尽心机想找出可以杀了他的方法。
「我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虽然对费莉丝毫无感情,但他得承认她提供的资料对组织有非常大的帮助,所以只要她没有背叛组织的举动,他都会让她平安无事的待在此地,「倒是你,我让你活著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没折磨你更是要感激我才对,你觉得你还有置嚎的权利吗?」
瞪视雷伊的目光充满露骨的憎恨,蓝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那个险些让自己失去一切的重大危机。
冲著这一点,他最初就不打算遵守对费莉丝的承诺。
「我该感激你?」所谓的看破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在已不把生命当作是最重要的东西时,人对什么都不会太在乎,「如果是我的误会我先道歉,但我想你本来就不打算让我活下来吧?更别说什么奢求的行动自由了。」
「不错嘛,你连这些都料到了。」似乎也不在意自己的阴谋被人拆穿,蓝的态度几乎没有动摇。
「你那是想杀人的眼神,不是吗?」
在首次见面时,他会不由自主地打冷颤,大半就是本能地感觉到蓝虽极力隐藏,但仍隐约散发出的杀气。
就算隔著一扇门和一排坚固的铁栏杆,雷伊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原本不那么明显的杀意,在他一语道中他的心思後,立刻像破茧而出般剧烈强劲。
「你什么都猜到了,真是不简单,是佣兵的直觉吗?」蓝讥讽地笑间。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雷伊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门边。
反正怎么浪费口水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等死了。
﹁你有这份觉悟更好,省得我浪费唇舌说明。﹂看来雷伊的置生死於度外颇让蓝满意,他淡笑了声,「只是没想到黑暗之眼也会有这么窝囊的一天,竟然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局面。」
雷伊从未曾想过自己会这么幸运。
就算平时没烧香拜佛,但神明果然是神明,在凡人有难时总会伸出援手。
「动作快点!」走在他前头的女子催促地低吼道。
雷伊动作经缓地走过睡死在地板上的监视者身边,亦步亦趋地跟上前去。
他怎么也没料到中情局还有其他人渗入这里,所以在救援出现时他一度还以为是自己在作梦。
跟著彷佛相当熟悉此处的女性探员,两人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回廊。
「等一下,我得去救我妹妹。」发现她没打算去救费莉丝,雷伊连忙叫住她。
「不用了,她是自愿留在这里的,你去找她也没──」
「不行!我这一逃脱,说不定迪菲尔斯会怀疑她,因而藉口要杀她也说不定,更何况我不相信他会一直不杀费莉丝,因为她毕竟是中情局的人啊!」
「你担心也没用,你妹妹压根儿就不可能跟你离开。」
「那就只有强迫她走了。」
对於雷伊坚定的态度,女探员沉默了一秒钟,然後无可奈何地颔首。
而後,两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同为偏离主屋的另一栋房子中。
「就是这里了。」
在进门前,雷伊已做好打算。
他不准备白费唇舌劝说费莉丝,他要打昏她,并强行带她走。
然而这个计画尚未成形即胎死腹中。
门才一开,从房内房外突如其来地涌上一群装备精良的警卫,前後夹攻两人,三两下就将手无寸铁的雷伊及女探员捉个正著。
「你很带种哟,雷伊。」
一道冷得彷佛能透彻脊髓的低沉声音在雷伊耳际响起:这是他有点熟悉却又相当陌生的声音。
缓缓地转过头,他冻结的眼神瞪视著轻踩优雅的步伐往自己走来的男人。
「我早就怀疑组织里还有间谍,而且应该离我很近。」
蓝轻笑著,但笑意却末曾到达眼底,「所以放松戒备让你们行动,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这回的下场不消说一定是死路一条,但在那之前,他希望或许能替费莉丝脱罪。
才想开口,蓝接下来对著另一扇门说出的道谢立即让他目瞪口呆。
「这次还是一样要谢谢你,费莉丝,多亏你对中情局布线的了解,才让我们这么顺利地捉到卧底的人。」
他的话说完,只见费莉丝从门後走出来,神情是万分愧疚。
「费莉丝!」
雷伊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会没想到!最熟谙中情局布桩方式的人就在眼前,而他还一心担忧她会被怀疑而遭殃!
「哥哥,对不起,可是,你为什么要逃?」费莉丝像是对他的举动不解,「只是被观察一段时间,蓝就会放你离开了呀。」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对呀,蓝答应过我的……﹂发觉兄长脸上带著自嘲的笑容,费莉丝转过头困惑地瞅著蓝,「不是吗?」
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蓝的眼神如同冰山,﹁黑暗之眼太过危险,我不可能放著他危害自己。」
「耶?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但不包括他打算逃逸後。」回过头,他眼里毫无情感,「把那个女的带下去处理掉,至於雷伊……」
「等……」直觉地想阻止他,但蓝那寒冷如冰的眼神让雷伊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济於事。
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前来救援的女探员陷入险境,他却全然无能为力;眼前连自己的心命都不保了,除了束手就擒并等死之外别无他路。
「蓝,拜托你,别杀我哥哥!」
费莉丝终於认清雷伊现在是命在旦夕了。
「别多嘴,费莉丝,否则我连你一起处理掉。﹂不想多听地无谓的求情之言,蓝索性威胁道。
「可是——」
「费莉丝!」喊出声的是雷伊,他不希望因自己的关系而牵连妹妹的安危,「别多话,不要管我。」
「但是,哥哥——」
「我早有一死的觉悟,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就安心了。」
「干什么,上演兄妹友爱剧啊?」蓝冷冷地打断两人的对话,走向被警卫挟持住的雷伊面前。
「要杀就杀吧。」
对於他已把死生置之度外的表现,蓝美丽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
「那当然会是你最後的下场。」他伸手抬高他的下颚,享受占上风的快感,「不过,我暂时不会杀你。」
「为什么?」雷伊困惑地皱起眉头。
「在送你上西天之前,我要你先好好忏悔自己两年前的所作所为!」他抓著他的手指收紧,让雷伊微微吃痛。
「哼,你还真是会记恨啊。」
果然要开始折磨他了,想必迪菲尔斯这小子早就计画过上千种报仇专用的酷刑,就等著施行在他身上吧?
「原来黑暗之眼是这么油嘴滑舌的男人。」
「说到同身为男人,你不觉得自己的度量太过狭小,有失风范吗?」
不晓得是他的讽刺派上用场,还是蓝觉得继续跟他抬杠下去有失尊严,总之那抓住自己颚骨的手指在稍稍使力後,就收了回去。
「死到临头你还逞口舌之能,这算是临死前的幽默吗?」
「我可没兴趣对一个男人发挥我的幽默感,就算你长得比女人再美都一样。」雷伊不怕死的咧嘴笑道。
或许是他这句话戳中蓝的痛处,只见他比女性更加纤美的细眉向上一挑,冷蓝色的瞳孔里散发出邪气的阴柔。
「你再怎么样也只能逞一时之快,等被送进囚室後,我看你还能用这张即将被撕裂的嘴开什么玩笑!」
第三章
这不是他原来被禁锢的那间空无一物的囚房,而是一间怎么看都不像是称得上「刑室」的长形房间。
早已有心理准备八成会被折磨到死,可是这房间放眼望去,却不见任何一样他印象中拿来施以酷刑的器具。
雷伊的视线由右侧转向左边,在这一百八十度的视野里,除了一些很平常的家具之外,他什么也没发现。
如果现在天花板上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可以想见映照在镜面中、自己的模样一定窝囊到不能再窝囊了。
被强迫整个人平躺在位於房间中央的欧室大床上,双手被拉过头顶,分别系绑在两头的花纹铁架上,只要轻轻动一下手腕,他就能清楚听见细铁链相互敲击所发出的声响,双脚亦以相同的方式被另一头的铁架箝制。
更让人深深感到不解与羞辱的是,他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剥个精光,连一丝棉絮都没留下,而且呈现四肢大张的姿势。
蓝这么做,是打算要冻死他吗?
虽然脑中有闪过这个想法,可是片刻後,一阵温热而潮湿的轻风徐徐吹过他赤裸的身躯时,明显地告诉他此地终年常热的气候是冷不死人的。
被略带潮湿的暖风吹过,他只感到平时被包在衣料下,现在却一丝不挂的股间有种怪异而难以形容的不适感。
蓝究竟打算以何种方式折磨他?
心中净是一团疑云密布,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雷伊相信以自己曾受过的特训,再痛苦的酷刑他都能以意志力熬过去的。
不过看样子就算他能熬完全程也无济於事,因为最後他都只有一个下场。
尽管心中的思绪波涛汹涌,但从前的训练有素让他仍面无表情。
「看来你似乎不担心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蓝双手抱在胸前,语气邪佞地说。
「担心也没有用,不是吗?」雷伊冷冷地回道。
「哈哈哈,这该说是黑暗之眼有胆识,还是用不知死活来形容比较恰当?」蓝的脚步停在床边,射向雷伊的目光只有用冰天雪地四个字可以形容。
那是一种会让人打从脊髓发冷的盯视。
当雷伊发现他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来回端详时,一股寒气便随著他的视线所到之处沁入他的肌肤。
那也可以说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眼神。
就连已身经百战、对恐吓威胁免疫,甚至可以说是当作家常便饭的雷伊,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回话是看开了?」
蓝轻笑著坐到床边,愉快地注视著他困惑而警戒的模样。
自己到底会受到何种对待?在蓝彷佛罩上一层寒冰的眼里,雷伊找不著任何线索或提示。
不管心头的骚动如何纷乱,但他不将生死看在眼里的态度似乎正巧扯断蓝心中的某种机制。
他以为以自己曾受过的训练就能轻松应付即将到来的遭遇吗?雷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让他泛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愉快的。」优美的唇瓣这么说著时,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枝针筒。
这个突兀的举动让雷伊呆了一下,但他立刻会意过来。
不会让他死得轻松愉快呀?那也就是说,这针筒里放的是某种会将人活活折磨致死的特殊药剂罗。
就算经过再怎样严厉的磨练,人的身体一旦遇上化学物品,再精良的特训在瞬间也会化为乌有。
「这不会立刻就要了你的命,你尽可以放心。」不知安著什么心,蓝在他瞪著针筒时又这么说道。
不会当下夺去性命的毒物往往害人最深,既然他信誓旦旦说要好好折磨他,的确就不可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将盖在针头顶端的塑胶套拿下,蓝手中赫然是枝蓄势待发的针筒,让人最心寒的是,一针打下去後患无穷的作用。
「咦?你不求饶吗?」边将骇人的针头靠近雷伊,蓝边问道。
「求了你会饶我?」雷伊冷哼一声,唇边挂著不输他的微笑。
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点!虽然心中并不这么想,但要他向一个恶贯满盈又可恨至极的男人求饶,他宁可死得有尊严点。
「的确。」淡淡地笑出声,蓝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擦拭著雷伊的手腕内侧。
「你还真是细心啊。」雷伊嘲弄道。
「那当然。我可不希望你因此得到莫名其妙的并发症,毕竟我承诺过会让你好好享受……」他顿了下,举高针筒,向前施压,微微挤出当中的一点药水,美艳的笑容中只有看好戏的表情,「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感受到的兴奋。」
「那我应该还要感谢你了?」
被固定住的左手腕动弹不得,说雷伊当真毫无畏惧是骗人的,可是要他在这罪该万死的男人表现出来?作梦!
强迫自己不转开视线,雷伊坚持要亲眼目睹那不久後会将自己带往死亡之路的「凶手」。
针头扎在因酒精升华而略带凉意的皮肤上,他专注地凝视著蓝将药剂缓缓往下推的白皙手指,骨节虽然明显,看起来却意外地纤细,像极了钢琴家特有的修长指头正慢慢地置自己於死地。
在蓝抽离针头时,从细小得难以用肉眼探知的伤口涌出少许的鲜血。
等药发作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即使那可能会议自己痛不欲生的药液已经进到自己的体内,雷伊还是缺乏现实感。
「等待的时间最让人害怕,对吧?」
动作中带有天生的优雅,蓝先将用罄的针筒置於床边的柜子後,又坐回床沿以视线来回端详著雷伊。
清楚地知道他这句话是心理作战的一种,雷伊只是盯著自己的左手腕,选择以不理不睬的态度作为回应。
「这种药的缺点就是发作得慢。」蓝像是在对雷伊抱怨似的自言自语,「不过好处是可以持续相当久,而且作用非常强烈。」语气中带著一丝令人心寒的轻笑,闪烁的眼神简直和恶作剧的小鬼没两样。
「你是想要我感谢你说明得这么详细吗?」就算要死,雷伊也不准备让自己的气势输人。
「等你尝到药效以後,再来感谢我就行了。」
带著不怀好意的眼神在雷伊身上不住地梭巡,起初雷伊对自己是赤身裸体,而对方是衣冠楚楚一事毫不在乎,但不断被那种明显带著恶意的眼神凝视,就算两人都是男性,不愉快的感觉还是升了上来。
看著蓝坐在床边一副不打算离去的模样,雷伊当然晓得他是准备把自己受苦受难的模样当好戏欣赏。
几分钟过去了,雷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的徵兆出现,疑信参半的眼神不自觉地显露出来。
蓦地,一阵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骚动袭上他的身躯,血管里彷佛被通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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