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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尘心(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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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殷远白皙无暇的身子,一手揉捏着他胸前的红蕊,一手滑向他的欲望。 “啊~~”他身不由己的吐出轻吟,身无寸缕的身子开始泛起红晕。
“呵呵”我忍不住轻笑,心知这少年已然动情,吻更是重重地压了上来。“想要了吗?” 挑逗地将手指在他皮肤上滑行,可以感到阵阵颤栗从指尖传来,换来急促的喘息。
“想要你已经很久了呢,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好耐性。” 笑着向下吻去,殷远颤抖着,身体却不住往上拱起。
“好好享受吧,远”,细细舔弄着他的欲望,手悄悄往更下探去。
“不!”他一声厉叫,身躯弹起,“不要了……”眼角滑下泪来,没入乌青的鬓发。
“已经来不及了,”为他拭去泪珠,猛然折起他的腿一个挺身把自己早已火热的分身送入。
身下的那张脸竟现出青白来,唇下沁出血痕。
心隐隐的痛,然而怎么能够放弃?即使知道是错,也只有一错再错而已。
他一直在抖着,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只好哀叹,将他裹在衣服里抱起,在一路太监宫女们好奇而畏惧的古怪目光中,回到康宁宫。
“睡一觉好不好?”为他覆上锦被,自己也卧在一侧,轻轻的拍他的后背,“睡吧,睡吧。” 揽住他的腰,合上眼睛。
奇怪的是,那一夜异常好梦。醒来时候,天已大亮,身边空荡荡的,迷朦里轰然大惊,跳了起来。赤着足在殿中寻觅,一寸一寸的冷从底下升上,这才省起一叠声的叫人:“殷远呢?看见殷远去了哪里?”
闻声而入的太监忙禀道:“奴才刚才好像看见殷大人坐在莲池那边。”
我怒道:“那还不去把他……”
“我在这里,”他站在槛外,只披着一袭单衣,露在外面的锁骨上留有暗红的痕迹。
我斥退众人,挽起他,跨过康宁殿高高的朱红门槛,道:“往那里去了?正急着找你。”
“你……”他退后一步,在我们之间让开距离。
这微小的动作却让我心里触动,抓着他,强将他拖到身边,“以后朕睡着的时候,你哪里都不准去。”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抬起没有神气的眼睛,“我们不是都是男人吗?为什么……”
“我们都是男人”我低下头,勾住他,“然而,我要你,不行吗?”他原来是个比我想象中更加简单的少年,不识情爱滋味,甚至不懂得自己的心。
“难道你讨厌朕么?”我不怀好意的笑问。
他迷茫的摇摇头,被我揽住的身体开始紧缩。
“那不就好了?”我啄啄他的耳垂,“那就开始好好学着喜欢吧,一直到像朕喜欢着你一样喜欢着朕为止。”
殷远错过头来看着我,迟疑道:“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笑着,“不如先学学断袖,再学学分桃,朕亲自教你呢,可不是很好?”
鸳鸯*返程
北线捷报传来,大军已攻克羌人都城宁安,主帅顾郂离请旨解押羌人王族,班师回朝。
虽非节庆,朝廷内外却洋溢起任何节庆都未必可以比得上的洋洋喜气。我更是心里高兴着,然而恪于身份,喜形不能于色,便自己在书房画画。
“这两只是什么鸟儿?”殷远伴随在侧,歪着头指着画上问道:“花色倒很好看。”
“哈哈哈”,我提笔大乐,“还真是,朕忘了你们那里没有鸳鸯鸟儿的,清旖园那边养了不少,什么时候得了闲,朕带你去看。”
“原来是鸳鸯啊”他点头道:“母亲给我讲过的,这种鸟儿原是雄的翎羽极美,雌的却普通得很,然而一世成双成对,永不离分。可你画的怎么两只都一模一样的?”
“两只都是雄鸟,自然是一模一样的,”我含笑看他,“可也非要生生世世,不肯离分呢。”
他来自人烟广漠的西域,念的汉书虽多,但在中原的风土习俗上并不大通,半懂不懂的,常让我以逗引他为乐。
他老老实实的答了一个“哦”,便又安静瞧着。
“远”,画成,我放下笔道:“若是一生一世皆如此刻就好,没有奏折,没有军报, 再无诸事劳烦,只用一生,书书写写画画,日子便一日日的过,到老到死,岂非很不错?”
他默然看我,半响道:“但凡寻常百姓,一生不都是这么过么?”
“但天下许多帝王君主,却一生以此为奢想。”又自我解嘲道:“可惜真是要放弃江山胜景,又实在舍不得得很,譬如祖父,一辈子做了无数杏花江南梦,后来也无非老死紫禁城罢了。”
才说着,外头太监进来道:“孙太医请了脉案出来了,梅妃娘娘确是有了喜脉。”
“叫他去偏殿说话。”我绕过案前对殷远道:“朕去去就回来。”
“怎么样?”我看着跪在下头的太医,“脉象如何?”
自祖父一朝开始,皇室子嗣便单薄得很,父亲有子四人,除我和刘延之外,其他两个皆是未满三岁就夭折了,到了我这一代,膝前也只得若泯一女。
“梅妃娘娘的脉象平稳,搏动有力,龙胎已怀有二个月,十分健固。”
“很好”我喜不自胜道:“梅妃那里已经通报了?”
“还没有”孙太医忙道:“臣按皇上旨意,一请了脉便过来了。”
“那好得很,朕亲自去紫息殿。”
紫息殿中,却是一片惴惴不安,艾月冲上来两步,生生又定住了,这才请安道:“娘娘在里面等着消息呢。”
“哈哈,等到的可是好消息。”我笑道,走入殿中,见梅妃正半卧在美人榻上,手捉着宫装上的流苏,心神不属,连我进来都不知觉。
本来是想要猛然出个大声逗逗她,又想着她已是有身孕的人,只得按耐着,假装咳嗽两声。
“皇上!”她吃惊得望着我,想翻身下榻,被我按住。
“再别讲这些礼数了,”我坐到她身边,笑道:“朕是来给你报喜的。”
“啊”她又惊又喜,掩口轻呼,“是真的吗?”,拽着我的衣袖。
“当然是真的”我溺爱的笑道:“朕难道拿这些话儿来哄你么?太医说是有两个月了已经。”
凑在她耳边轻道:“按这日子算,怕是从水月庵的观音堂回来才有的吧?”
“皇上!”梅妃娇柔的拳捶在我肩上,娇嗔道:“你又……”
“朕又怎么?”我抓住她的手腕道:“观音菩萨原来这么灵验呢。”
两人说笑了一阵,梅妃牵了我衣角道:“晚膳时候到了,皇上不如留在臣妾宫里用饭吧?”
见她如此曲意挽留,也不忍立时便走,只得继续坐下。
待回到康宁宫,已经是夜。书房中遍寻不到殷远,再往寝室,拂开纱帘,他蜷在床上睡着了。呼吸细密绵长,脸伏在枕头里。我心中一动,伸手搂住他,轻轻的舔过他柔软的唇,悄悄将彼此身体靠得更近。
吻从轻到重,从些微的情动渐渐扩大为更深的本能。
我能听到他激动的呼吸,觉察到他身体的变化,解下腰上的袍带。
“啊~~”他惊叫,又仿佛被自己的声音吓着,无措的瞪大眼睛。
“别怕,”我放慢动作,将他拢在胸口,“别怕……”
七月初,秉承天朝一贯的慷慨大国的风范,我授令内廷为即将踏上返程的息金使团预备礼物,其中包括大量的丝绸,茶叶,古玩,珍宝、经书、营造工技著作、医学论著和医疗器械、农作物、蔬菜种子以及种种中原物产,驮满了数百匹驼峰。殷远坐在我对面的书案边,翻开长长的礼单,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念那些形形色色,包罗万象的物品条目。
我微笑着坐在他对面,“你看这些都足够么?”
“当然”他笑逐颜开的看着我,“息金正是需要中原的文明教化,如果早有这些医术医药传到乌苏里,父亲也不会……”他说着,神情却黯淡下去。
压抑着心里泛上的一丝苦涩,我安慰他道:“也不必太伤心了,朕以后还会召集中原有学识的人,去息金传道授业。”
“他们三日后就启程了,”他低声道,“我……”
我不愿意听他说出什么想要离开的话,忙支开道:“这几日待在宫里闷么?不如朕带你去清旖园逛逛?上次说了要去看鸳鸯的。”
“皇上”他打断我,“我想捎一封家书回去。”
悬在怀中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笑道:“那还不容易,你赶紧写了,我叫人送去天都苑。”
“嗯,已经写好了。”他自袖中掏出一封信件给我,我顺手拿了交与太监,吩咐送交息金大使。
思政殿上书房内,左相任历学,户部和兵部两部尚书,四位郎官皆在座上。
“呵呵”我轻笑道:“以时间计算,待兵马赶到息金之时,时机正是恰恰好。”
“正是,从此时行军,待到西域,宁古必定已经攻打息金,若息金被破,便可以盟军之名剿没宁古,收复息金,纳入我朝版图;若宁古事败,则亦可……”任历学拊掌笑道,“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计算是极好的”兵部左侍郎沉吟片刻道:“只是我军刚刚大胜,原该回京犒赏的,如今一事才平,一事又起?”
“宁古,息金都不过是蕞尔小国罢了,兵力有限,至于犒赏,哈哈”我笑道:“那就借息金国库当个药引子吧。”我明晰的看见自己的贪婪,然而那好像是我本性的一部分,并不打算阻止它。“令孟叶凡带中线主力回来,其他的则交给顾郂离,领兵西去吧。”
“就这样了吧”我的声音落下,事态已定。
“臣遵旨”黄烈起身道,“臣立即以密函知会将军,从西翼带兵前往乌苏里。”
洗尘*指婚
梅妃害喜,极嗜酸物,园中的葡萄还是青色的便叫人摘了来吃,盛在缠丝玛瑙盘中,瞧着真如碧玉一般。
“皇上干嘛呢?”她小腹已经隆起些许,身子微有些笨拙。
“没什么”我笑道,“看你吃这个,朕的牙齿也要跟着倒了。”轻抚她腹部,仿佛已经可以感觉有生命在里面生长的迹象。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垂头按住。
“若是个皇子就好了。”我轻声道:“父皇在朕这个年纪,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皇上……”她唤我,声音中隐隐不安。
“呵呵”我微笑道,“生男生女这种事情,大半靠的不过是天命,强求不得的,爱妃也不必太紧张了,保重好身体要紧。”
此时天气渐渐热了,太阳移到这边来,便扶她起来道:“还是里头去坐吧, 这光线照得人眼晕。 朕要回去了,今日王仁与孟叶凡带兵回朝,朕要到午门前迎接呢。”
我站在高耸的城门之上,正午的日光照耀着远处军队兵士的铠甲,反射出一片银光。微微眯着眼睛,以手挡目,遥望过去,恰如一条银甲神龙盘旋而置,旌旗飘扬,大书一个极醒目的“孟”字,看得我心头大喜。
队伍慢慢走近,领头的两匹白龙驹上,一侧深蓝内监服色的,正是王仁,而黑盔黑甲位于正中的那个指定便是孟叶凡了。两人率众下马,齐齐跪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是无数将士雄浑声音的汇集,让我胸口腾上一股火热,交杂着这年来终于放下的疲惫,焦灼,心机,矛盾,兴奋,我努力克制着嗓子里的颤抖,高声道:“众爱卿,请平身!”
我速速走下城门,扶起还跪在脚下的孟叶凡,“孟将军,辛苦你了,快起来吧。”
“皇上”和半年前相比,现在的孟叶凡已经全然不同,那个隐身于深宫里的颀秀青年在帝都的日光下,容颜未改,眼睛却沉着如一潭深水。
“不负皇上当日所托,微臣终于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得仿佛只有我听得见。
“回来就好。”我深深看他,“将军辛苦了”,又转向王仁笑道:“这回的差使你倒是办的不错,不枉朕放你出去一趟。”
“奴才谢主子称赞。”王仁倒并未有什么改变,只是憔悴了些,原来圆圆的脸,瘦成了长形,想是不惯军旅的缘故。
“好了,都起来吧。”我挽起二人身后跪着的数位副将道:“今晚朕要在慕华宫为诸位设宴庆功。”
“这是什么?”我的手在昏暗中触到一道隆起,不自觉便抠动一下。
“咝~~”他吸了口冷气,抓住我的手道:“别使劲。”
“让朕看看”我落榻,取了烛台过来细照,只见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痕嵌在叶凡肩头,伤口已然痊愈,新肉粉红,比别处突出一点。“这是什么?”
“是箭伤,已经好了。”他不甚在乎的转过身来,笑道:“真是好了,并不碍事。”
“怎么伤的?”我将烛台放回,不慎倾了倾,一滴烛泪落在手背上。
“中了流箭而已,羌人的箭法真是极准的,只是弓箭不良,射程有限。”他说着话,身躯缠绕上来,全然不似从前的温柔腼腆,眼里倒流动着火光一样,炙得我心头发烫。
“我想你……那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结果没有,只是痛,不过那时觉得,有痛都是好的,只怕要是死了,倒是痛也不晓得,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原来书上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竟是真的。”他说着,“如今又回来了,还在这宫里,真像是做了一场梦般,所有事情都回来了。”
“那么以后就待在朕身边吧”我睡意朦胧的揽过他,“如今杜兴,彭超毅,你,还有王仁都回来了,多好,和旧时一样。”
他悄不可闻的声音道:“是啊,和从前一样”。
“臣请皇上旨意,这一百二十七名羌族俘虏该当如何处置?”上书房内济济一堂,伐羌之战虽然结束,然而后事还是不少。
“哦?”我摆弄手中玉扇坠子道:“这个还是听将军们的意见吧,王仁这次身为监军,功不可没,也可以说说。”
王仁见点到他的名字,便从后侧走出半步道:“奴才以为,这些羌族人骠勇强捍,若是一味杀压,恐不仅不服王化,反而要生出不少事来。”
孟叶凡也赞同道:“王公公说得极是,羌族人性情勇烈,宁可一死,不肯屈降,这路上押送回京,不少俘虏都企图自杀,以逃避羞辱。”
“真是有趣,这倒是难为朕了。”我笑道,“难不成还要当贵宾招呼着?”
“陛下若想收服人心,也只得这样。”
“朕却懒得费这个心,便是杀绝了又如何?”我懒懒靠入椅子,随手一掷,吭噔下,扇坠子落在笔洗里面,溅出几点水花。
“皇上!”任历学和黄烈皆脸色大变。
“好了好了,怀柔就怀柔吧,去拟个旨意,封那羌族大王子个什么爵位, 至于那些公主之类,若有到了婚龄的,便指与未婚的将军怎样?”我顽心大起,“这样做可好?朕便学学那些戏台上的皇帝来个乱点鸳鸯谱?”
王仁在一边凑趣道:“皇上不知,那羌族公主金瑜生得极美,性子也柔顺,若是指给哪位将军,怕是真会成段佳话呢。”
“哦,那是很好”我点头道:“孟将军此战立了首功,又是未婚,朕就将这位公主以为奖励,指给将军如何?”
“臣……”孟叶凡脸色一阵青白,顿住不语。
直到众人散尽,他留了下来,站在案前,定定看我。
“叶凡”我叹道:“你莫非不喜?”
“臣不敢不喜。”他这样说,眼中却透出孤绝。
“别这样”我拉他到身边,“朕再是爱你重你; 究竟没有把你拘在身边一辈子不放的道理。若是那样只求一己之私,你将来心里也难免不后悔。你是怎么样的人才,难道要朕像对待后宫女子那样对你才好?既是男儿,终该有所成就才是。”
“微臣明白了”他摔开我的手,冲了出去。
我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里也空荡荡起来。
“皇上”王仁端了茶进来,劝道:“为何不要……”
“不要他留下来,和从前一样,跟着朕,侍奉朕?”我惘然笑道:“既然将他放了出去,让他尝到了生死滋味,权势的魅力,他就不再是从前的他了,绝不是这深宫里的一点薄情浅爱耗得住的。这会是他没想明白,真要想明白了,不定怎么谢朕呢。”取过茶杯,泯了一口,“倒是你沏的这茶味道和以前一般无二,多好。”
“可是,皇上……”他托着茶盘,仿佛还看着孟叶凡冲出去的影子。
重瞳*割舍
才踏入紫息殿就听得里面莺声燕语,几个妃嫔围坐,正不知说些什么,见我便都住了嘴,站起身来。
我笑道:“方才说什么呢?真是热闹。”
几人都不说话,还是梅妃道:“在说起羌族来的几个公主呢,孟大人如今将她们押在辛衣库旁的禁苑,宫女们有撞见的,都纷纷传了议论进来。”
“哦?”我在她身畔坐下道:“有什么议论,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梅妃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儿家家的,无非议论些容貌,打扮之类的闲话,说给皇上还怕不耐烦听呢。”
“是么”我道:“朕也听说里头有个叫金瑜的,容貌娇好,倒不知道你们听到的传言都是怎么说的?”
“皇上也听说了么?”梅妃诧异道:“外面传言,这位金瑜公主相貌殊异,生有重瞳。”
“重瞳?史记记载‘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朕还只道是重瞳为帝王之相,没想到一介女流,竟然也生得有。然而羌族却亡于我天朝,真不知是否……”正说着,艾月带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跪也不跪,大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大公主她……她……”
“若泯怎么了?”我腾的站起身来,便往外跑。
“大公主在莲池那边,溺水了。”那太监忙跑在前头带路,我跟在后头往御苑后花园追去。
莲池边上,正是一团乱糟糟,王仁也在,见了我脸色青白的过来,忙赶上前道:“皇上别着急,大公主已经救上来了,这会正在边上休息呢。”
“在哪呢?”我一颗心微微放下,又问:“若泯还好么?”
“发现得及时,只是喝了几口水,吐出来就好了。”
池畔,若泯在林嬷嬷怀里,裹着张羊毛毡子,只露着一张小脸。
我怒道:“还不送公主回自己寝宫,在这里做什么?”
林嬷嬷脸色苍白道:“冷瞳,那孩子还没上来。 公主闹着要等,不肯走。”
“先送若泯回宫。”我皱眉狠道:“刚着了凉难道还在这冻着么?混帐!糊涂油蒙了心!这样的事情也由得她?她才多大的孩子?还不快送回去。”
若泯受了惊吓,本是有点呆呆的,这会听到我吼人,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乖,别哭,父皇在这里。”我忙将她接到自己怀里安慰。
“我要母后,母后在哪里?”若泯环顾四周,见只有我在,便哭得更厉害了几分。
一面安抚若泯,一面命人在池中寻找还不知下落的冷瞳,我已是焦头烂额。
刹那,水面突地绽开,一个少女冒了出来,怀里拖着个没声没息的孩子。
莲池里正在打捞的内监,侍卫们团团围了过去,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却是不理,拖着怀里的孩子爬上岸来。
“你是什么人?”她的衣着虽是湿漉漉的,但一看便知不是宫中服色,再说普通宫女,又那又入水救人的胆子?我打量着她,心里疑惑。
那女子看来极是疲惫,脸色苍白,又抱着个孩子,这时放也不是,抱又无力,看上去十分狼狈。可她仍然没有放手,勉强走到一处干地,这才将孩子平躺下。她吸了吸气,敛足几分精神,开始按压孩子腹部。
“冷瞳,冷瞳……”若泯在我怀里闹着要下去,被我揽住。
经她按压,冷瞳口鼻之中渐渐冒出水来,虽还未醒,但手脚也动了动,还有知觉。
“他没事了”那女子终于转过身来,向我道:“天朝的皇帝陛下,我叫金瑜。”
“谢谢你救了冷瞳。”我叫人带金瑜换了干的衣服,带入思政殿中。
“没什么,那个孩子是没有罪的。”她淡淡回答,并不领情。
“罪?哈哈”我笑道:“什么罪?何罪之有?”
“你攻打我族,杀我手足”她怒道:“你害死了我二哥和三哥。”然而她再怒也还是值得欣赏的,我颇有兴味的打量她的愤怒,因为才从水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显得十分柔弱,偏偏眼里有着被燃烧的神情。
“既然敢于挑起战事,就应该有勇气承担失败的后果。”我淡淡道,“况且你的二哥和三哥虽然是直接死于与天朝战争,然而间接的,他们自己手足相残,彼此见死不救,实在也是怪不得旁人。 一个国家要亡,纯粹靠外力的攻打颠覆实在是很难的,”我将茶几上的苹果放在她面前笑道:“就如这个果子,要烂也总是从里头烂出来。”
一抹悲伤神色,映照在她脸上,美丽的凤眼透出泪光来。
“好了”看着她,我无端的有点心软,起身道:“你的长兄,朕将封他为宁安侯,在京中赐府邸与他,而你,朕打算赐婚与孟叶凡孟将军。 我希望,这是朕能对你们做出的最好安排。”
“这就是你们汉人的慈悲吗?”她转脸看我。
“是,”我不理会她语气中的讥讽,“当我们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只好使用别的手段来得到折衷。譬如你”我淡淡看着她:“多么年轻,美丽, 你愿意死吗?还是愿意接受一桩不算太糟的联姻?”
“我恨你和你的国家!我愿意死!”她像一颗被突然燃烧起来的火种,扑到东壁,欲取壁上挂着的一柄弯刀。
“你疯了!”我冲过去,拗住她的胳膊。
刀落在地上,咚的一声,她怒目而视,恨我荒废了她老大一番求死之心……
“别轻易求死”我忽然想起某人同我说过的那句话,“和活着比起来,死算不了什么。 如果你恨朕,恨朕的国家,你就更不可以懦弱的杀死自己。”
“来人!”我唤了内监进来吩咐道:“送金瑜公主回她的住所,叫人看着点,别出意外。”
王仁拾起焦灼,挂回壁间。
“朕好像替孟叶凡惹来一个麻烦呢。”我笑道,“这个公主似乎并不若传言中柔弱。”
“呵呵”王仁也笑,“皇上打算几时赐下婚事?奴才还等着喝叶凡的喜酒。”
“尽快吧,就在宫里举行好了,叫内府开始准备,还有钦天监也该拟几个良辰吉日出来待选。”我心中已有成算,希望这婚礼越快举行越好。
“皇上”王仁道:“还有件事,杜兴报说最近京城里最近有一些羌族人暗暗潜入,恐怕有所图谋。”
“嗯,那不是彭超毅的差使么?”我不以为然道:“如今有他守着关防安全,应是无碍的。”
“可是……”他略有几分迟疑,道:“皇上身边也该多加小心才是”
“什么意思?”我皱眉道,“你直说罢。”
“那个殷远,奴才以为……”
“别说了,朕心里明白。” 我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只道:“去叫孟叶凡进来。”
“坐”指着面前的椅子道:“你……”
“皇上宣臣进来,是为了赐婚的事情么?”
“一半是”我沉吟片刻道:“一半还是为了另一桩。北疆平定,但仍需有能之人统率辖制, 此人文韬武略自不必说,另一面,也得是朕的心腹才行。朕思来想去,这个人选……”
“这个人选想必当是非臣莫属”他静静看着我,说不出的种种情绪流转,“臣只是不明白,皇上娇宠那个人,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不堪被人捕捉到心机,我只得明知故问:“那个人?”
“臣已经见过他了,他和当年所见那人的确长得十分相似,竟如那人再生一般。”他笑笑,“也怨不得皇上要将臣打发得远些了。”
“不是的”我摇头道:“在朕心里, 你是兄弟,是手足,是能臣, 你的使命是为朕所用,安天下,平四海,而不是……”
“而不是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相爱相亲的人选。”他打断我的话道:“可你为何不肯问问我,愿意选择那一个角色?还是,其实并没有选择。”
“叶凡……”我无奈道:“为何非要这样想?”
“臣会不负皇上所望的”他退后半步,避开我伸去的手,“臣自当为皇上效力便是, 臣连一生之中唯一一段感情亦可拿出来为陛下所用, 还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么?”
缺心*暂停
我的手指划过殷远的脸庞,身躯,最后落在胸前的位置,三寸之下就是心。手下稍稍用力,他并无反应,仍在睡梦之中。我恶作剧的将指甲掐了进去,“呀”他低唤,终于醒觉,愣愣的看着我。
“这么早就睡觉?”我笑道:“天都还没黑,用过膳没?”
“哦,还没……”殷远口中答应着,身体却不动,眼睛半睁半合,显是还未全清醒过来。
“那就赶紧起身。”我拖他起身,“陪朕一起去。”
我看着他背对着我穿衣着裳,王仁的示警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这个人,其实他是我并不了解和掌握的,却毫无?font color='#EEFAEE'》的f22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遇刺*破茧
我的手指划过殷远的脸庞,身躯,最后落在胸前的位置,三寸之下就是心。手下稍稍用力,他并无反应,仍在睡梦之中。我恶作剧的将指甲掐了进去,“呀”他低唤,终于醒觉,愣愣的看着我。
“这么早就睡觉?”我笑道:“天都还没黑,用过膳没?”
“哦,还没……”殷远口中答应着,身体却不动,眼睛半睁半合,显是还未全清醒过来。
“那就赶紧起身。”我拖他起身,“陪朕一起去。”
我看着他背对着我穿衣着裳,王仁的示警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这个人,其实他是我并不了解和掌握的,却毫无避忌的被安置在最接近自己的地方……不,我不想思考太多,世事有太多真相,但不是每一种都是我需要的,我只是不能容忍终于得到的人再次失去,所以……
“怎么换个衣服也这么慢?”我挽过他的身体,系好腰间柔软的衣带,“好了,走吧。”携他同去水榭。
“这是莲藕”我夹了一片放入他面前的碟子,“这是洞庭湖的特产,每根莲藕之上都有九眼,方是上品。”
“是么?”他果真数去了,抬起脸诧异道:“怎么我吃的这个只有八个。”
“哦?”我故作诧异的重数一遍,道:“一,二……八……倒果真是少了一个,难不成是缺心眼么?”
“哼!”他终于会过意思来,转过脸不理我,闷头吃饭。
“还真生气?”我笑道,“玩笑罢了,再给你个不缺心眼的如何?”
才又夹起一片,就听得“皇上,皇上……”王仁气喘吁吁的追了来。
他在宫里待了几十年,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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