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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飞第三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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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无心再猜任何东西,然而我不忍心这样打断他们的兴致,只好胡乱的猜了几个:“火龙阵?云梯队?铁索横江?……。”

  云霄哈哈大笑的告诉我:“小凤,这个战车的名字就叫白狐战车!”

   
life 评论于 2007…1…1 13:17 短讯 字体: 极 中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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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霄哈哈大笑的告诉我:“小凤,这个战车的名字就叫白狐战车!”

  我转过头轻声问他:“白狐战车?” 

  云霄有些得意的看了婀娜一眼,方才说道:“怎么样,这个名字不错吧?我和婀娜偷偷准备了很久才给你看的,如今在你面前的就是白狐战车阵,我们还把粮草补给站命名为白狐兵站,如今你的大名已经远播出去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我的大名?”

  婀娜一直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我,此时方才说道:“就是白狐凤飞的大名啊!”

  凤毛忍着好久不出声,现在抢着说道:“少爷,你看你的名字多神气啊,白狐凤飞!!念出来又上口又好记。我师父说这个名头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出去的名号,它表示你足智多谋而且貌美如花,嗯,嗯,那个还有,”说到这里大概是忘词了,抓着脑袋看看婀娜又看看云霄,停了半晌才接着说:“那个,嗯,反正你还真的有赛雪这个白狐在身旁,连云将军也说你叫这个名字叫的名至实归。”

  我轻轻皱眉在肚子里暗骂凤毛,什么貌美如花什么名至实归,你们这些家伙背着我鼓鼓捣捣的,总有一种要把我卖了的阴谋味道。我摇头:“不好不好,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出过力,怎么能占大家的功劳,你们还是换一个名字吧。”

  云霄轻松的说:“小凤,无论兵站也好、战车也罢,没有你最开始的建议我们根本想不到这里,也谈不上什么改进。再说你虽然没能跟我们在一起上场杀敌,可也一直在后方运筹帷幄,自然不能抹煞了你的功劳。总之,这个名头你受之无愧。”

  我不愿意贪这个功劳,无论他们怎么说,我只是摇头不允。

  最后,婀娜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叫出‘白狐凤飞’的名字出来,倒不仅仅是为了让你白捡一个大功去。如今敌众我寡事态不明,这个名字很有些神秘的味道,可以先寒了敌人胆、振我军心。听闻北晋王此次挥兵南下志在必得,事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功夫,无论是天朝的丰元帅、云将军还是苏放小王爷都在他的算计当中,兵出诡道,推了你出来就可以完全打破他的计划,如此他势必要乱一乱,这一乱就给了我们机会。”说道这里她停了停,然后低声说:“这也是苏小王爷的意思。”

  我听了是苏放的意思,方才不作声,算是默许。

  白狐战车

  白狐兵站

  白狐凤飞 

  眼前的一切突如其来,命运不受控制的进行着自己的演绎,而我就在这样的催促下走进一个新的天地中……。

  劳累了一天后云霄命令三军提早休息,明日便要正式面对北晋的雄师铁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乱,便在熄灯后走出营帐。

  外面是一轮如水洗的明月,毫不遮掩的撒下清透的光华,在这样的月光下,就见黑钺钺的山麓匍匐在远方,像只贪婪的大兽馋涎的等待着、似乎还在微微起伏的喘息。远远的山脚下点着一堆堆闪烁的营火,隐隐有悲壮的军歌断续传来。隔得远了,那歌声便听得不甚分明,但觉那军歌于苍凉中带着浓浓的眷恋。谁说男儿不多情?!

  此时的他们分明就是在想念着远方的慈母、娇妻、幼子,那声音和着风声的呜咽作响。我抱着肩膀坐在暗处,心中说不出的悲凉和恐慌。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不等我回头,便有人挨着我静静坐下,轻声问我:“想什么呢?”是婀娜。 

  我不回头,指着山下的营火说道:“你听,他们在唱歌。”

  婀娜侧过头听了听,“他们那是在唱战歌呢。”

  我轻叹,“可惜隔得远了,听不清楚呢。”

  婀娜说:“我来唱给你听。”不待我回答,便轻轻合着远处的节拍开始唱了起来。

  “天命多辟,居国南疆。

  黍稷稼栗,谷菽渔桑。

  美哉吾国,绵绵烁阳。

  壮哉吾国,稻米满仓。

  丰年穰穰,祸起萧墙。

  血煮刀枪,火照残阳。

  剑泛冷光,刃起阴芒。

  星云布行,月映寒光。

  哀我人斯,悠悠盈堂。

  怜我丽姝,使我心伤。

  马嘶雁哀,旌旗央央。

  岂不尔思,王此大邦。

  君子于役,何时还乡?

  君子于役兮,何时还故乡!”

  她柔和婉转的声音缓缓传来,一曲终了后那袅袅的余音还拖着思念萦绕着不肯散去。我们两个静坐在黑暗中想着心事,我对她说:“隔了这么远你居然还能把歌词听清记牢,不过这歌唱得真好。”

  婀娜说:“离这么远哪能听清楚,这支歌是我小得时候学会的,再也忘不了。”

  我扭过头去,“小的时候?!” 

  婀娜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是啊,我小的时候曾经在边疆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总能在夜半听到兵防们在唱这支歌,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的记住了,是再也不忘的。”

  我抱起胳膊,把头枕在膝盖上,“我小的时候也曾经差点就到边疆去,后来阴差阳错的没去成。想不到今天还是到了这兵营之中,面对这样的夜晚,听着这样的军歌。”

  婀娜说:“你知道那些军士们为什么要在大战之前唱军歌吗?”不待我回答又继续说道:“因为过了今夜,他们中的一部分永远都会沉睡在这个战场上,所以今天他们要把自己的思念、自己的忧愁、自己的心愿都唱出来,让风儿把这些歌声带到自己心中最惦念人的梦中。”

  我喃喃的说:“绝唱!这才是绝唱啊。”

  婀娜轻声的把那支战歌又唱了一边,我跟着她的歌声默默冥想,不知道今夜谁的梦中会出现这个奇女子清婉的歌喉。 

  婀娜抬头望着天上墨黛的苍穹轻轻问我,“你现在怕不怕?”

  我怕吗?!也许我会死掉,可死又是什么?也许在利刃入胸的那一刻我还能感到兵刃的冰冷,然后呢?在倒地之前,人的魂魄早已经飞散到黄泉碧落处,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怕。不,我不怕。 

  “我不怕。”我回答她。

  婀娜依然仰望着头顶的璀璨的繁星,“你不怕死吗?”

  “我不怕,你怕吗?”我反问她。

  她不回答我,反而继续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这个尘世吗?如果你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再也不能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

  因为珍惜,所以不舍;因为不舍,所以留恋。

  我所珍惜和留恋的东西,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撕捋得四分五裂。如今我正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有甚留恋?!有甚恐慌?!

  我对婀娜坚决的摇摇头。

  婀娜用细白的牙咬着下唇:“难道一个你挂念的人也没有吗,你不再仔细想想了?” 

  挂念?就是挂在心头念念不忘的人。

  我想起簪瑛,此时的她一定在锁紧娥眉为我担心;我还想起荷官,他如果知道我居然跑到战场上“历练”,大概会气得急红了眼睛,几日不吃饭吧,不过好在还有南安小王爷在他相陪;“他”呢,他会不会有一时半刻把我放在心头?

  我转过头,见婀娜睁大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微微笑从颈间解下护身符带到她的身上:“这个是姐姐的给我求的护身符,送给你。明天你在旗车上指挥,不知道有多危险,千万保重。”

  婀娜不明所以的问:“你,你怎么把这个给了我?!”

  我轻轻的说:“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猛地,她扑进我的怀中,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抬头。我感到她在我怀中轻轻颤抖着,我听见她呜咽的说:“我家里的人早已经死光了,即使有剩下的也不知道流落到何方。现在没有人记得我,也没有人喜欢我。虽然你还是不明白,不明白!可是,可是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真的,真的。”

  我们沐浴在逐渐东移的月光中,直到婀娜在我怀中昏昏睡去,直到东方泛白……。 

  第二日。

  旌旗烈烈,青空中高挂着白亮的太阳,在我们的头顶上凝聚着一片一片的战云。车声辚辚,鼓声厚重的从山脚下传来,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头。前方是辽阔的大地,士兵们拉开战线战成一排,战车们掩映在骑兵的身后,只有那青灰色的长矛在阳光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

  号角声呜呜的响起,一声一声传递开去,似乎在呜咽的倾诉着。在这些莫名悲壮的声音里,大军的四角竖起几座高高的旗台,上面的人也如那高台一样笔直的站着,渺小而坚定。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远远的有隆隆的雷声传来,在极远的地方升起一阵黄漫漫的雾气。渐渐的,大地在颤抖,那“雷”声越来越近,黄黄雾气也变成漫天的沙尘,北晋的铁骑就在前方。

  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在极目所在升起了北晋骑兵的身影,云霄猛的举起长矛。

  “吼、吼、吼!”大军开始低沉而有力的怒吼,空气中漂浮着肃杀的味道。“吼、吼、吼;吼呜、吼呜、吼呜!”一声比一声响亮。

  北晋的骑兵如潮水一般越奔越近。

  就见云霄猛的一挥长矛,炮声响起后。他便第一个纵马飞了出去,身后的众位骑兵嚎叫着挥舞着利刃跟在他的身后。

  潮水一般的军队铺天盖地的冲了出去,就见两方的骑兵们越来越接近,双方都大叫着杀向前方再不回头。黄的皮革、黑的铁甲终于交接在一处,形成一条长长的蜿蜒的线,过了线便决定生死。

  鼓声隆隆、号角惨烈,战场上的拼杀宛如一场血红色的恶梦。

  风起,血腥四散。

  不知从哪里升起一道明亮的烟花,就见战车们疯狂的从四周杀入到交锋的阵中。在烟花飞起的时候,黑色的铁甲立刻向四周散去。黄|色的皮革被战车猛烈的挤到一起去,有些骑兵试图突围,可是战车上如飞蝗一样密集的强矢不容他们前进一步。

  面对着这种情况,黄|色皮革的骑兵们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在滚下马背的那一刻,他们依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刃,心有不甘的被践踏在黄沙之中。过了很久,骑兵们终于醒悟,掉转马头向后纵去,后面的人躲闪不及,便相互践踏着倒在地上,成了战车从容射杀的对象。

  高高的旗车上飞舞起红色的大旗。战车们在同一时刻变成燃烧的火龙,狰狞的冲进黄|色皮革的骑兵中,战马嘶叫着倒在地上,骑兵们翻滚的摔倒,任火龙自他们的残躯上驶过,追逐着前方的军士。

  烟和尘遮蔽了整个天空。连连的鼓声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正大口的吞噬着整队的骑兵们,黄|色皮革的骑兵们越来越少,渐渐被密麻的黑色铁甲们围在当中。他们不甘这样失败,最后挣扎的冲向战车,战车们卸下火龙铁链,从容的射穿黄|色皮革们最后的拼杀,任他们前仆后继的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烟云散尽,尘埃落地。

  这一役,我军以3万兵力全歼北晋10万骑兵,而自己只有些微损伤,并无大将折损。

  北晋王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踹飞案板、砸碎令筒,咬破钢牙的传出万两赏金,势必要把凤飞活后,剥皮生嚼了方才解恨消气。

  经此一役,北晋兵退三十里。

  经此一役,恒澜关之危已解。

  经此一役,白狐凤飞的大名,远扬天下。 

  PS:情人节有人给写意送情诗,哇塞,昏倒了,这辈子第一次收到情诗。。。。激动得流眼泪了。 

  贺新凉 情人节 ·青儿

  冰破草始发,绿意浅,游人炽炽,红花漫漫。谁忌人间正春寒,浓情深意烂烂。袖双手,斜依阑干。慢眼舒舒观世态,问谁人此意延年年。花落尽,意缠绵。

  少时常恨知音少,闲紫毫,耽置玉管,厌厌尘凡。金风悄传玉人笑,聆音神惊魂转。废寝食,翻放心迹。隔窗扣问万千语,窥浩然,志清荡千里。废尘微,路修远!

  无题·夜持

  一

  惊鸿照影来 良人如玉

  菡萏依风举

  红烛尽 朝慵起

  底事东风急 乱九天云聚云来去

  凤凰于飞 翙翙其羽 

  二

  从此情不尽 意摇神驰

  款款文中曲

  几回头 几叹息

  几番魂断去 残梦遍寻前时旖旎

  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 

  三

  月下轻置酒 醉眼流波

  看杯中涟漪

  往日痴 今日意

  皆无从说起 只把一句老实言语:

  同君是福 见君则喜 

  道南安小王爷·夜持

  日渡早春花

  月沐风前柳

  呖呖启言初

  脉脉温良久

   
明月出天山,残霞血寒。

  白马金鞍佩征剑,

  边庭归还登兰台,

  谁家少年。

  梦里忽相见,

  镜中朱颜。

  可怜机上停鸳鸯,关外孤坟应断肠,一捧秋霜。

  一场战争胜利的背后总隐藏着无数离愁和伤痛。今天我们胜利的代价是恒澜关外北晋骑兵的尸骨成山。那浓重的血腥凝滞在风中,久久不散。透过那碧寒的山色,我仿佛看见无数哀伤而愁苦的脸,紧紧的交叠在那里萦绕不散,每当风吹过的时候,总能听到他们哀愁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可是云霄很高兴,因为这场胜利大大的提高了我军的士气,击破了北晋铁骑战无不胜的神话,让大家从必死必输的沮丧中看到胜利的曙光。同时巩固了我们新扎营地的安全稳定,成功的从北晋和天朝交接的恒澜关边境撕开了一道口子。

  就这样,我们在恒澜关外驻扎下来。云霄命令大军在此休整几日听令行事,各营各岗都开始按计划为下一次战役进行训练或者准备。因为下次的战役北晋会有防备,我们的胜利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婀娜开始教凤毛练剑,说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要凤毛先学会自保。一套走剑招下来,从婀娜手中舞出,那叫行云流水,可是从凤毛手下使出,那就只能称之为张牙舞爪。我皱着眉头在旁边观摩,暗中感叹,可惜糟蹋了这么好的剑招,真真暴殄天物。

  婀娜不厌其烦的为凤毛纠正,可惜凤毛聪明面孔笨肚肠,偏偏不能领会婀娜的意思,害我跟他们一起着急,最后我伸手接过凤毛手中的长剑,呵斥他:“小笨蛋,就是这样。从左向右,反挑一个剑花,同时撤步,然后收式!”

  婀娜拍手,“对对,就是这样,还是大哥聪明。”

  凤毛摸着自己的头:“少爷,你也学过武功吗,怎么我不知道?”

  我把手中的长剑丢给他:“谁像你这么笨,学了这许久也学不会。不是忘记手中挽剑花,就是踏错脚下的步法。还好婀娜有耐心陪你,要是我早就不耐烦教你了。”

  凤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要不,少爷你跟我一起学吧,说不定你将来比我师父还厉害呢?”

  我听了心中一动,侧头看了看婀娜。婀娜明白我的意思,温柔的摇摇头:“不行的,你的身子以前曾经大伤过,武功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如果你肯跟凤毛一起从基础练习的话,也能强身健体,你要不要一起来?”

  这话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我本不十分相信。今天听婀娜又如此说,方才确信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废人,转头对着婀娜笑笑,但见她脸上露出一种怜悯的表情。

  我心中一凉,如今竟成了一个废人倒要一个姑娘来可怜,连忙转头对凤毛说:“还站着看热闹呢,赶紧去练习。我先看看云霄那里需要人帮忙么?”几乎落荒而逃一样离开他们。 

  等到了云霄那里后,出乎意料的发现围了很多人。我正打算悄悄离开,不想有人眼尖,机灵麻利的过来给我行了个礼,“凤校尉好,小人给凤校尉道喜了。恭喜您旗开得胜。” 

  我待看清来人,却原来是西简王府的小厮苏皮。咦?他在这里作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苏皮和云霄,云霄笑着说:“凤飞,得知我们打了大胜仗,苏小王爷特地送来大量的牛马果蔬犒赏三军。另外他还有礼物单送给你。”

  礼物?送我?!

  跪在地上的苏皮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高高举起递给我。我接过拆开看,只见苏放龙飞凤舞的字迹破纸而来,上面只有一句话:“小凤,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等我来接你。”

  我抬头,只见他们都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被他们看得心虚,感觉脸上慢慢热了起来:“你们看着我作什么?”

  云霄噗哧一笑:“小凤,苏小王爷究竟给你写了什么,看你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我气急,“什么猴子屁股,你,你,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大概是见我急了,云霄连忙转口,“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我见他已经向我赔礼,便不与他计较。云霄假惺惺的对我弯腰赔罪,忽然飞快的从我手中把信抽走,不待我抢回来,便大声念道:“小凤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等我来接你。咦,你们约定了什么?”

  这个人,我,我,我真要被他气死了。我浑身气得发抖,把苏放给我的信抢回来,揉成一团攥在手中,死死的盯着他看,一语不发。

  云霄依旧没心没肝的问我:“小凤,你们约了什么,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我气到极处反而笑了,踮起脚在云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你想知道我们约了什么?”云霄立刻傻傻的点头,我放低声音,故意用无比引诱的声音对他说:“哈,我偏不告诉你,你就慢慢的想吧。”

  说完,不待他回答就跑出中军大帐,不理会他气急败坏的叫喊。

  跑到后山躲起来,躺在草丛中。头顶是碧蓝碧蓝的天空,看得久了,那汪蓝色仿佛能把人吸进去飘泊在里面,金色的阳光斜斜洒下,空气里弥漫着野花和青草的香味,远处隐隐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喊杀声,在这时,我才能按下那颗乱跳的心,想着自己的心事,“他要来了,他要来了,苏放要来了!”

  我坐起来,把攥在手心里的信慢慢展开,反复的看着那句话,一遍又一遍。那个约定,那个约定,原来,他,是认真的。

  在临行的前一天晚上,苏放问我:“小凤,我们结下个约定好不好?”我立时答应他:“好!”

  他忍俊不禁的问我:“你知道我要结什么约定么?”

  我反问他:“不知道,无论什么约定我都会答应你。因为你会帮我而不会害我,是不是?”

  苏放微笑着,轻轻撩起我的头发:“是,小凤。我不会害你。”然后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如果你这次大捷了,我就亲自去把你接回来。”

  我点头:“好啊,好极了。可是如果瑾妃她们乘机发难怎么办?”

  月光下的苏放傲然一笑,望着远方无比自信:“你在前方征战四方除敌卫国,我焉能在后方束手无策?小凤,放心。我会抢在你之前就排清一切障碍。”他转过头,忽然用非常暧昧的说道:“然后,我来接你。”

  我眨眨眼睛:“接我?!——你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伏在我耳边,语音暧昧:“那个时候,你也在外边大捷了,我也在中宫大安了。你说在这样大捷大安的局势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我心中如擂鼓般砰砰作响:“庆祝?好啊。怎,怎么庆祝啊?”

  苏放不答,紧紧的把我抱住,良久,方说:“小凤,我要你。”

  当下我心如撞鹿、一语不发。然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这句话就此放在一旁不提。原本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我躺在山坡的草丛中,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想来想去成了一句话:“他,要来的,苏放,他要来了。”脸上如火灼一般在燃烧着。

  远方的夕阳铺陈出一片绚烂的锦霞,连绵的红云密密的铺陈着,召告着明天将会是一个泼辣的晴天。

  我望着西天按住自己通红的双颊,在心中恨恨不已,都是这该死的太阳,怎么这么热?!

  我正准备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就老远的听到凤毛在喊我:“少爷,少爷,快回来。云将军有要事找你呢!”

  我连忙坐直,要事?!难道是苏放到了么?该死,我刚才应该问得更清楚些才是。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对凤毛挥挥手,一路小跑的向中军帐奔去。进去后,我左看右看的找人。咦,苏放不在这里,人呢?

  云霄高坐在椅子上,奇怪的问我:“小凤,你在找什么?”

  我眼睛转转,难道苏放还没有来?这个念头再不能让人知道,连忙假笑了两声:“没,没找什么,呵呵,呵呵。”

  云霄无奈的摇摇头对我说:“小凤,恒澜关的丰大元帅排了先行官来。”什么?!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云霄。云霄没有注意我的表情,面容庄重的问我:“你猜他派人来做什么?”

  自打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里就一团慌乱,第一念头就是躲开去,最好一头扑进苏放的怀中把所有麻烦都丢给他,我再也不要理。偏偏云霄又问我一遍,我此时没有心情陪他玩猜猜看的游戏,顺口说道:“难不成丰大元帅怕你跟他争功,所以派个人过来跟你套交情不成?!”

  云霄见我不肯认真想,只好自己揭开答案:“哪儿啊,他是来借粮的。”借粮?我站起来走了两步,疑惑的问云霄:“我们这边根本都没有拖过行军进程,按理说北晋和天朝都还不是久陷围城的疲兵,他们那边怎么就断粮了?”云霄摸着下巴说:“就是这样才奇怪。依我猜丰御武此举要不就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态度,要不就是……。”

  我跟着问他:“要不如何?”

  云霄缓缓摇头:“要不,就是他们真的断粮了。”

  我轻声说:“断粮,怎么会?”

  云霄苦笑:“也许朝廷知道我们已经发兵后,算准恒澜关之围必解,就开始控制他们的口粮了,所以才造成今日的缺粮的局面。”

  我有些不信:“那,那,万一因为缺粮造成兵变而导致恒澜关失守怎么办?或者是丰御武干脆兵前倒戈,又改如何是好?!”

  云霄搓着手:“谁知道呢?现在这种情况,依你说我们是借粮还是不借?”

  我想了想,问云霄:“他们借多少?”

  云霄沉声答:“一万石。够他们支撑一个月的。”

  我在大帐里兜了两个圈子,越转越烦,干脆说道:“不管他们那边有什么诡计,我们借他一半。”

  云霄问我:“一半儿?五千石?”

  我答:“嗯。如果他们那边真的是断粮了,这五千石可以缓解一下他们的困境,不至于发生兵变,危及帝都。如果他们此举是故意试探,我们也不至于损失多大,正好趁此机会探明底细,再做决定。”

  云霄拍了一下手:“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有这个意思。行,就这么办。不过,我想让你护送这批粮草,正好趁此机会探察一下恒澜关的虚实。”

  我正要反对,就听见云霄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好好的盘问盘问这个借粮官,尽量多探听他们的底细才好。说来也有意思,这回丰御武派来的借粮官居然起了个女人的名字,别是和婀娜一样女伴男装的吧?”

  我满脑子都在算计怎么能推了押粮官这个大麻烦,没心听云霄在哪里胡扯些什么。

  云霄见我不理他,放大声音说道:“小凤,我跟你说话呢。你说来的这个丰姿会是个女人假扮的吗?‘丰姿绰约’,明明就是个女人的名字!”

   
82

  云霄见我不理他,放大声音说道:“小凤,我跟你说话呢。你说来的这个丰姿会是个女人假扮的吗?‘丰姿绰约’,明明就是个女人的名字!”

  蓦地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的屏住呼吸。仿佛有一根极细极细的钢针,直直的扎进心尖上,然后贯穿整个胸膛,那种痛楚,从心头扩散到头顶、脚心。

  原来是他!

  记忆中那个白衣胜雪,风姿绰约的人,又骄傲又幸福的伴在“他”身边,两相凝望,无语亦缠绵。我早已成了一个残破不堪的记忆,黯淡而陈旧。不,我不想见到这个人,我不要看到这个人! 

  “我不要见这个人,我也不会去!”站稳了,我说。

  云霄不解的看着我,“小凤你说什么?”

  我望着他,坚定的说:“我不会去当什么押粮官,也不想见这个‘风姿绰约’的人。”

  云霄问我:“怎么了,为什么啊?”

  心中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我转过头,微微冷笑:“云大将军,倘若丰元帅借此机会把我扣在恒澜关当人质,你可拿什么赔给苏小王爷?”

  云霄笨拙的抓着脑袋:“这倒也是。不过,我为什么要把你赔给苏小王爷?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喂喂,你别走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

  这个人,真……,气死我了!我心中气苦,再不肯理会他的叫嚷,揭开帐帘自己走了出去。

  出了帅帐放走了两步,就见一个人正站在外面静静的等候着,是他,丰姿。

  尽管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可是此时的我,却身不由己的停下脚步,默默的打量着他。丰姿很沉静,即使遇到这样放肆而探询的目光也没有丝毫不奈和慌张,也许他对自己的太有自信了吧,此时的他居然目光沉稳的与我对视,然而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我分明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一抹惊讶。

  不过这惊讶很快的就消失了,仿佛流星一样一闪而过,他继续着那份庄重沉稳,躬身俯首,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

  我,落荒而逃。

  那很久很久才建立起来的信心被他在一瞬间击成粉末。是他,是他!他的气度、他的沉稳、他的勇气、甚至是他那健壮的身姿、矫捷的身手都是我不曾拥有的。我所有的,不过是一颗残破的身和不全的心。

  我跌跌撞撞的往营帐走去,忽然有人拉住我的衣袖。我回头一望,是凤毛。

  他脸色讶意的说:“少爷,你怎么了?”

  我疲惫的摇摇头:“没什么,有些累。”

  他欲言又止的望着我,吞吞吐吐的说:“可是,可是少爷,你,你的脸……。”

  我不由的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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