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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丹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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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强Jian嘛……”兰亭玉不紧不慢的深入他的身体“要求不要太高……”
“痛……痛死我了……”卫明楼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轻一点行不行……”
两腿间的利器一进一出,速度却越发的凶狠中,他哆嗦着,又不能动,额上冒起了一层冷汗,不住的呻吟着,好容易那人低吼一声,压在了他身,他低低的骂道:“真他妈见鬼……”
兰亭玉拧过他的脸,注视一会儿:“你这副样子,倒真是楚楚动人。”
卫明楼翻了个白眼:“你快去死吧。”
九转丹砂【8】
“我倒舍不得杀你了。”兰亭玉若有所思。
卫明楼也不敢再跟他斗嘴,唯恐他一转念,又兴起个乱七八糟的主义来。屁股已经卖了,再把命搭上,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兰亭玉转到舱外,见地上东倒西歪躺着花家的那些下人,他在水里投的药,是一贯的行径了,没有半分生疏和纰漏。他给几个人喂了解药,一脸亲切的嘱咐他们:“去把船撑起来,往东南方向走,解药在我手里,你们不想害死你家少爷,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花九在屋里听他温柔恬淡的声音,气得两眼赤红,一口牙咬得咯咯直响:“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别……”卫明楼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你想死,我可不想。”
花九咬着下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卫明楼眼角余光瞄见了他,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送饭,卫明楼肚子痛得厉害,也不知道是饿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一向吃不得苦,又被人绑在了柱子上,一边是花挽月,一边是花九,略一呻吟,两个人就以诡异的眼光瞪视着他,他只好苦笑:“饿了嘛……”
也没有人理会他,他想把腿蜷起来,压得下身伤口巨痛,却也动不了一分。
花挽月轻声道:“你说他要把我们弄到什么地方去……”
“能去哪儿?自然是找个清静的去处,避开人的耳目,一刀一个,留不下活口的。”
花挽月看了他一眼,神色凄苦:“亏你还有心思说笑?”
“要不然怎么办?”卫明楼轻轻的倒吸着冷气“你看,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们两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死也不跟你死在一起,狠心鬼!”
屋门忽然吱呀一声响,进来个下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是踌躇难行,半天才向花九说:“少爷……兰公子他……请你过去……”
花九脸色一白,花挽月厉喝:“你们吃了花家这么多年的饭,事到临头,却要向着外人?”
“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少爷,你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花九却不说话,那家人一碰他,他就是一哆嗦。卫明楼地、无奈,轻叹一声:“你算了吧,想害死他?”
“可是……”
“我随你去,你放心,连累不到你。”
“兰公子交代了……”
“我去应付他啦,没你的事。”
花九眼睁睁的看着他和那家人出了门,自始至终也没出一声,那房门一关,屋里黑压压的一片,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全是血。花挽月挨着他,都可以感觉到他剧烈的颤抖,却没说话,也不想安慰他。花九靠着柱子,恨不能自己当下就死了:“姐,你骂我,我求求你!”
花挽月眼望着前方:“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懦弱的时候,你年纪还小,不要太自责。”
这话却要比骂他更让他难受,他紧咬着牙关,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花挽月扭过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容,屋子里光线暗,只模模糊糊看见个轮廓,他只有十七岁,真的不能太苛求他,而卫明楼,那个混蛋,花挽月想起他心里就一阵绞痛,也说不清是是爱是恨是怜是无可奈何,百般滋味,穿肠破肚,要死还是自己死,全都死了,也倒干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被放在锅上油煎火烤一般的,又急又痛,却又说不出口,偶尔互望一眼,定定的看着彼此,相对无言,却又别开了脸。那房门终于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月光照进来,映着卫明楼的脸,惨白的如同刚才地下挖出来的尸首。那人把他绑回原处,他吱吱呀呀的呻吟,也没有人理他,那人一走,更是静得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得明白,他坐了一会儿,向花九探过了头:“哎……”
花九几乎不敢看队,却还是别过了脸来与他对视,他微微一笑:“再靠近点儿。”
花九不自觉得更近了些,忽然嘴唇一片温热,他大吃一惊,竟没有躲闪,只觉得遍身的寒意一扫而尽,唯有那一点热度,明明白白,清晰的让人心惊。
卫明楼错开身,神色间有些疲倦:“我骗那姓兰的小子,说我武功不行,又中了麻骨散,肯定挨不住他折腾,药一直含着,可能化了些,你别嫌脏……”
花九呆呆的听着,仿佛是做了一场梦,短的不可思意,忽然就醒过来。
“你武功最高,我把宝都压你身上了,你记着,到后面把小船放下来,千万不要跟那个姓兰打架,躲着他,我不想死,挽月也不想,你身上有两个人的命。”
花九第一次听他正正经经的说话,却是把性命交托在他手上,他喉头一哽,微垂了一头:“我知道,你放心——”
卫明楼笑了笑:“上了岸你不要打我,没法子的事,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
花九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约摸有半柱香的功夫,气流百转,汇放丹田,渐渐的生出了力道,他将好坏绳子一扯,站起身来,拾起了自己的长剑,推开门向外走去。
他剑术和轻功都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悄无声息的到了船尾,解开绳索,将备用的小船放下来,天已经极晚了,那船上的舵手猛然望见他,吃了一惊,刚想叫一声少爷,花九指风一弹,封住了他的||||穴道。这些人吃一口饭,认一个娘,完全不可信,他听了卫明楼的话,处处小心,船落入水中,他回头去接他们,刚一转身,却见兰亭玉信步走上了甲板,卫明楼虽然口口声声嘱咐他不要惹事,逃命要紧,但一想到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这个人,报不了这一剑之仇,他就恨得难以自制,长剑一挥,雷霆般的直逼他面门!
兰亭玉见一团剑光从天而降,吓得掉头就跑,他武功虽不差,比起花九却是一天一地,不过靠些歪门邪道来胡弄人,那剑风凌厉之极,转瞬就到了眼前,他实在躲无可躲,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拳头大的黑色弹丸,向花九掷过去!
“霹雳弹!”花九久在江南,知道江南雷家专攻火药,霹雳弹的威力绝不能小窥,纵身一跃,那弹药落在了船上,轰然一声巨响,整个船被炸得四分五裂,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九转丹砂【9】
卫明楼和花挽月一早听得舱外的打斗声,知道是花九沈不住气,和人动起了手,都暗暗的着急。卫明楼忍不住抱怨:“你看看他……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也不牢靠……”
花挽冷哼:“你是英雄的很吗?不是不怕死吗?倒拿出来个样子给人看看?”
卫明楼忙陪了笑脸:“我不是怨他,你别生气,天底下没比我更怕死的了,你看看你,皱着个眉头,都不好看了,等咱们上了岸,我买珍珠粉给你。”
平日里花挽月早被他这几句话哄得眉开眼笑,这时却紧盯着他,上下看他几眼:“卫明楼,兰亭玉我是嫁不得了,你给我句痛快话,合则合,不合我也不缠着你。”
卫明楼一怔,仰面打了个哈哈:“等咱们脱了身,有什么话不好说,现在……”他话音未落,整条船轰然一声,花挽月尖叫,他大惊失色,向四下里张望,见那柱子斜拍下来,人仿佛被架上了楼顶,直达高处,他也忍不住大叫,两个人都脱不了身,拼命的挣扎着,然而药力未退,没什么力道:“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卫明楼几乎哭出来:“挽月,我不想死啊……”
花挽月心里正惊恐欲绝,听他一声带着哭音的叫喊。忽然就冷静下来,在烟火中幽幽的望向他:“不是你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卫明楼哭丧着一张脸:“一起死了有什么好,当然是活着快活……”
花挽月微微冷笑,歪过了头:“这样死了,倒也干净了。”
卫明楼见她不再挣扎,用尽全身力气踢了她两下:“挽月,挽月,你别这样,我娶你,我喜欢你,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好……”
那船舱被气浪激得直飞天空,爆出一团花火,又如流星般的被抛入了滚滚江水中。
碧浪如洗,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两年之后,江南的某个小镇上,一匹白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直立一人,腰杆挺的犹如标枪般笔直,两手勒住缰绳,背后插着一面白色大旗,偶尔迎风一展,鲜红的一个大字令人眼前一亮。街上众人纷纷退让,那快马一路畅行无阻,奔到花府门前翻身下马,几步小跑到了书房门外,单膝跪倒在地:“大当家,八百里加急快信,事关人命,请大家过目。”
书房里那被唤做大当家的人,却负了双手仰面着墙壁上的字画,送信的汉子听人说起过花门如今的这位当家,言词间也十分含糊,只说武功是好的,怎么样好,好到什么程度,却也没有人能说出个门道来,又听说这位当家年轻很轻,只有十九岁,为人心狠手毒,出了名的刻薄,但从不与人应酬,极少出门,偶尔惊鸿一现,就令江湖中人胆寒不已。那汉子跪等了许久,也没见什么动静,不由得微微抬眉眼偷偷去看这传说中的人物。
入眼却是一双手,指甲修的十分整齐,手指修长,略有些苍白,那实在不像一双剑客的人,反而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攥在手里,略一用力,就会连骨头都折断了。那汉子略有些罕纳,花家一向以剑术闻名于天下,就算是下面分家的下人,也都会几手功夫,而这个人的手,却似读了许多年书,连重物也不曾碰过一次。他看那人的背影,在男子中算是高挑的,却瘦,长衫衬得人有几分仙气,他心里正暗自揣度着,那人略侧了半面脸,苍白的脸容,眉长及鬓,一双眼睛黑得有如夜色,眼帘微抬,就将人望得心里一阵狂跳。他声音与其说是清淡,倒不如说是冷,什么都不在意,全不放在心上:“盖了朱砂水印?”
那汉子猛然回过神:“是,回大当家,信从苑北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两重朱砂水印了。”
那大当家略一点头:“知道了,你下去令赏吧。”
那汉子磕了个头,一面偷看他的脸,只觉得这位当家给人的印象极为古怪,似荏弱,又透着一种霸气,却要细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位当家拿着信,牛皮纸朱砂印,坠的信沈甸甸的,他却不拆,在掌心里掂了两下,缓缓踱步到院后,白色的布幔低垂着,隐隐有一种香灰的冷气。他也不进去,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里面有人轻唤了一声:“小九?”
那人淡淡道:“那小子又惹祸了。”
里面明显是个女子,声音清脆:“你不想理他了?”
“实在是倦了。”
那女子道:“那也随你。”
那人沈吟着:“不然……我废了他的武功,捉回来给你做个伴。”
那女子似乎笑了笑:“我如今是在修行,心里向着佛,要个男人做什么?”
那人沈!了许久:“你……真能忘得了他?”
“忘不了也得忘!”
“倒不如……”
女子轻声打断他:“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什么用!”
那人没再说什么,听得屋里木榆声响,忽然有些茫然。想起前人一句诗,物是人非事事休,不禁微拧起了眉头。他转身想走,屋里的女子却叫住了他:“小九。”
“嗯?”
“那个人——生来皮贱,该用强的时候,要下的去手,实在不行,索性就杀了他!”
那人微微一震,转瞬就明白了女子话有所指,轻哼了一声:“是要杀他,这种人留在世上……”
他欲言又止,屋里的木榆敲的紧了,声声催人,似要把他那半句话逼出来,他却终于是什么都没有说。
花家的当家出门远行是一件大事,花九却不想惊动太多人,他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带了小丫头,在清晨时候悄悄离开了花家,天色不早,雾气一团团的铺在半空中,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小丫头话也不多,两个人到河边乘了船,一直赶到长州府。
花九接任大家当以来,出过五次远门,有三次是为了那个混蛋,这是第四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花九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指,他有一个习惯,只要下定了决心去做一件事,他就会去看自己的手,天下之大,没有人敢小看他的手,连他自己,也深知那其中所蕴涵的力量。
他想杀一个人,就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长州府距离花家所在的小镇,路并不算远,花九却并不着急,如果他赶到之前,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会杀了所有人替他报仇,如果没死,那就只由自己亲手了结了他。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结果却是殊途同归。
花九这样思忖着,心情就稍微愉快了一点,到第十天上,他们终于赶到了长州府地界。
九转丹砂【10】
朱砂信上所标注的长洲宫家,在江湖中也颇有些名气,遥遥望过去,偌大的一片宅院,人影攒动,花九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只等清静了些,才缓步走过去,他名气虽大,却素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几个人认得他,那家丁上下打量他几眼:“哪里来的小官,跑到我们宫家来充大爷?”
花九的容貌是冷极而艳,神情傲慢中透着倦怠,一双黑若点漆的眼睛里完全容不得人:“把宫保天叫出来见我。”
“咽?你好大的口气,竟敢直呼我家老爷的名讳。”那家丁嘿嘿笑了几声“是不是哪个玩了你没给钱,心里不痛快,跑到这儿来撒野了?”
花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却没有言语。见府中走出一群人,后面跟着个略胖的老头儿,衣饰华贵,边走边作揖:“是是是,到那天各位可一定要来……”
花九开口叫他:“宫大侠?”
那老头微微一怔,看花九年纪轻轻,相貌又生得如此之美,只以为是哪个贵客带来的伴当,笑了一笑说:“这位小哥儿有什么事?”
“我是花小残。”
宫保天脑子里转了几个弯,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渐渐涨得通红:“难不成……是花当家到了……你看我这……这是……”
他语无伦次,半天才到自己的舌头:“花大当家,您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府里什么也没准备,这可让我怎么办好啊?”
那家丁早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了花九面前:“花大当家饶命……大家当饶命……”
宫保天一时也摸不着头绪:“这是怎么了?”
花小残淡淡道:“你这家人,很是讨厌。”
“是是是。”宫保天急忙应声“花大当家说的是,我这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欠管教,来人哪,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众家丁哄然应声,将那人拖了下去。宫保天又转过头来向花九笑道:“大当家既然来了,那就进屋里坐坐,让我这寒舍也沾些贵气,哎呀,你看看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花九随他进了院:“听说你这里要杀一个人。”
“花大当家也得了消息?”宫保天微挑了眉峰“哎,那淫贼,实是江湖一大害,若不杀他,不解老儿我心头之恨!”
“淫贼?”花九轻声问“他淫你女儿?”
“啊……”宫保天一楞,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哼了一声说“那不孝女……”
“既然是淫,又哪来的不孝之说?”
“这……”宫保天张口结舌,听他话风,暗暗心惊“花大当家你这是……”
“我来看你们杀人。”花九语气淡而无味“不知要杀成个什么样子?”
宫保天又无以应对了,江湖中都传闻这位花大当家性情乖舛,看来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了。假笑着道:“花大当家说笑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杀成个什么样子?”
“杀人当然有杀人的讲究。”花九微转了头,深不见底的黑眼睛直视着宫保天,宫保天微打了个寒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还请花大当家指教。”
“这要看人的体质。经不经得起你这样杀。”花九与宫保天踱步到大院内,抬手一指了一间阁楼“那里就是关人的地方对不对?”
“咦?”宫保天有些纳闷:“大当家可真是料事如神哪,难怪人说大当家神机妙算,有似天人”
花九打断他:“在你门前站了那么久,不觉有什么能听不到?据说你三姨太叫如花,前几天刚把一个怀孕的小丫头掐死了……”
宫保天几乎跳起来:“原来竟是她干的!怪不得……”
见花九径直向那阁楼走去,他忙跟到他身后:“大当家还听到了些什么?”
花九却不再理会,走到那阁楼前,一手推开门,见偌大的一个厅堂里,屋子正中悬了一个人,双手吊在房梁上,裸着上身,满是青红交错的痕迹。
宫保天跟上来,气喘吁吁的道:“就是这淫贼,实在是无耻之极,我恨不能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千刀万剐……”
“那样杀起来没意思。”花九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被破布堵住了嘴,唔唔乱扭着,花九注视着他“宫大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么?”
“对对对。”宫保天急忙点头“这是老儿生平的憾事,小女……哎,也不要提了……”
“市面上流传着一张方子,宫大侠要不要试一试。”
宫保天本来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说起这种事,但又一向极关心,也不再多想,连声追问:“花大当家请讲。”
“寻那房事极强的男子的阳物,每天切一钱,和了山药,厚朴,炖成浓汤,临睡前服下去……”
那男子扭的手上的链子哗啦啦作响,倒让宫保天回过味来:“花大当家是说……”
“这么好的一个活药引。平日里也找不到这样风骚的,白白浪费了,那不是太可惜,倒不如活剐……”
宫保天眼前一亮:“说的是说的是,花大当家果然见识非凡。”
那男子扭脖子瞪眼歪屁股,直恨不能从房上跳下来,花九注视他许久:“其实若能再放一味臀肉作补,效果就会更好了。”
那男子打了个寒战,露出些畏惧的神色,终于不再挣扎了。
宫保天却喜出望外:“花大当家真是老儿的救命恩人,要能得了儿子,我举家上下供奉大当家的名讳,绝不吝惜香火,大当家,今天老儿我做东,请您尝尝我窖藏多年的桂花饮,一定要不醉不休啊!”
花九略一点头:“谢了,我不喝酒,吃顿便饭就好。”
“那怎么使得。”宫保天亲亲热热的挽了他的手,相携而去。
那男子望着铁门碰的一声关的严严实实,屋子里又黑,吓得不住的四下里张望,似乎想洞一头扎进去。他怎么不知道花九的脾气,这两年来碍着当初的面子,救了他一次 又一次,耐心也该消磨的差不多了,那个人对他盾不顺眼的人,可一向是半点情面都不留,杀人哪切西瓜没什么两样,又想他也许不过是吓吓自己,要杀一早就动手了,哪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眼盯着门,既怕它开又怕它不开,渐渐的院子里的鼓乐声静下来了,没了什么动静,他一颗心也终于平静了些,想到花九,又想起花挽月,这一些熟识的人,还有兰亭玉,最后停留在脑海中的,竟然是花九生的越发标志了,要是个小姑娘该有多好。
忽然间那门吱呀一声响,被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水影,又仿佛是个人,站在那里,许久也没有动静。
九转丹砂【11】
那男子明知道是花九,却仍觉得心惊,那月光是惨白的,隐约照见他的脸,越发有一种出奇不意的冷艳。男子微微哆嗦着,看他步入了厅堂,光影被抛在身后,他习惯性的负了双手,仰面望着他:“别来无恙?”
男子扭动两下,嘿嘿直笑,恙与不恙,还用得着问么?
花九看了他一会儿,他屏息凝神,一动也不敢动,忽然花九手中剑光一闪,一直就到他面前,他瞪大了眼睛,吓得几乎死过去,却觉得手上一轻,哗啦啦一阵乱响,人就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花九收剑在手,也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那男子撑了下身子,腿脚仿佛还中用,踉踉跄跄的跟上去,一把就抱住了花九的腿:“小九,你真是好人。”他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来,这些日子受尽了苦楚,小九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对他总还算是好的。
花九低下头去看他,他裸着上身,身上污秽斑斑,自己又一向只穿白衣,不禁微拧了眉头:“放手。”
卫明楼讪讪的松开手,慢慢站起身来,最近小九又长了个子,与他差不多平齐了,越发的觉得在花九面前要矮了半截:“你长高了啊……”
花九根本不理会,卫明楼跟在他身后完全是没话搭话:“那个……小九,我知道你心里气我,其实我也是被冤枉的他们家的小姐死缠着我不放……”
花九忽然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冷厉,吓得他急忙闭上嘴。
这两年花九的心思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了,或许是什么丑事都让小九看在眼里的缘故,卫明楼总觉得十分怕他,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实在不想动那颗朱砂水印。
将近三更的天,院子里静的出奇,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墙下,花九纵身一跃便上了高墙,卫明楼被折腾了这些天,走路腿脚都发软,爬墙就更不可能,他蹦了两下,眼见外面的世界近在咫尺,他就是够不着,不禁又急又气,双手抱拳作了几个揖:“好小九,你帮人帮到底,我知道你不忍心丢下我不管的。”
花九一直望着墙外,听他说话,才缓缓回过了头。
他衣白如雪,脸容仿佛是透明的,那波墨般的浓眉,不知怎的就给人一种郁郁寡欢的感觉。
卫明楼暗暗想,这样一个人,惊才绝艳,年少得志,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却见他向他伸出了手,一样洁白的手指,在月光下显得份外晶莹。卫明楼心里一阵激动,跳起半个身子去抓他的手,然而那手忽然就消失了,像变戏法一样的,从他眼前一掠而过,他只觉得掌心里一空,扑通一声又趴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极狠,而且更糟糕的是,宫家的护院都已被惊动,迅速向后院包抄过来,他几步爬起身,见花九仍然悠闲的站在墙头上,真想大哭一场:“哎,你也太过份了吧,耍人也不是这么耍的。”
花九冷漠而俊俏的脸容冰封般的纹丝不动,卫明楼想到他如今是只能靠他了,只好又低下头来作揖告饶:“好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不给你惹麻烦了还不行么?”
眼见那些人越逼越近,他真是有些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小九,我求你了,我要被他们捉回去,一定是死路一条,你总不忍心看着我死是不是……”
“为什么不忍心?”花九淡淡的问。
卫明楼一怔,脑子里乱轰轰的,脱口而出:“你是好人嘛,小九……”他眼泪都快流出来,花九忽然以脚勾住了墙面,探了半个身子下来,一手揪起他衣领,呼的一下就拎到了墙上,卫明楼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揪着翻墙跃树,时不时的撞到硬物上,他也全不在乎,卫明楼一路哀嚎,进了一家客栈,被一手丢进屋里,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也没几块是完全的了。
花九随后进了屋,见他鼻青脸肿一副惨状,有些厌恶的蹙了眉头:“怎么弄成这副鬼样?”
卫明楼眼眶一红:“你还好意思问……”
花踢了他一脚:“起来,去洗个澡。”
卫明楼这回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哪还洗得动,你以为我是石头做的?”
“那你就滚出去。”花九打开了门。
“你有没有人性啊?”卫明楼撑起了身子狂吼。
“我不会跟沙皮狗住一间屋子。”
卫明楼真想自己一头撞死算了,可还是舍不得,好容易磕头作揖的活了下来,就为一个冷水澡去死,也未免太不划算。只好乖乖的爬起来到了客栈的浴室里,泡得头晕目眩,才又爬回了客房。见花九已经侧身躺下了,他松了口气,一头载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仿佛是睡了过去。却忽然觉得身子一沈,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一只手一把攥住,他吓了一跳,弹簧似的跳起来,对方却在腹间用膝盖狠狠一磕,他痛得整个人蜷成了一团,见花九的脸近在咫尺,恐怖的感觉却远远大过于惊悸:“你……你干什么?”
花九扣住他的手拧到身后,听到关节处咯咯作响,他忍不住惨叫:“胳膊……胳膊要断了……”
人被按在床上,感到花九以膝盖顶住了他的背,身后伤口疼痛难忍,手又被他扣着,一动也动不了,他试着拧了两下,又哪是花九的对手,额上的冷汗渐渐布了一层:“你快放手……别闹了……”
“小九……”他别过脸去看他,却被他一手摁进了枕头里,几乎憋死,正喘不过气,却觉得腰间凉凉的,被手指摸索着,全身汗毛立刻竖了起来:“小九……你别胡闹……”
他话音示落,身下一凉,回头看到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才保存下来的裤子,已被丢到了角落里,他这几天没少受皮肉之苦,已经精疲力竭,花九压着他,他更觉得身上的伤也痛,头一阵阵的泛着眩晕,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荒谬到了极点,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想自己是在做梦吧,这梦也真是诡异,难不成花九根本没有来长州,自己想他想得疯了,才会做这种糟糕到了极点的噩梦。然而两股间一阵巨痛,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勉强回过头去,见花九正将自己的分身一点点的插入他体内,他痛得实在受不了,回了另一只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手扣住,略略向上一抬,他惨叫一声,几乎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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