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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by dearya-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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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给了我承诺,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但又为何就这样从我怀中直接消失?你知道吗?要不是我身上还有你的痕迹,我几乎要以为那一切都是想像。」
压抑著声音,雅纳尔尽力不让自己对情人大吼。
「如果你不愿意,你大可以拒绝我。而不是给了我承诺後却又食言。难道,我…连你一个认真的承诺都不值得?你为什麽、要这样敷衍我呢?」
水珠从那蓝色的眼睛中落下,滴到自己脸上,然後滑落。
这是骆唯第三次看见雅纳尔哭泣,一次是因为做出违背心思的决定,而另两次的原因则是为了自己的离去。
蓝胡子中无奈不甘的放手,那时的眼泪说明了雅纳尔的不情愿。
所以骆唯知道现在雅纳尔说能容忍自己离去的话语,其实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
而在天鹅湖的那次还可以说自己无法控制离去的时机,但上次在聊斋的梦里,骆唯知道自己的确是选择了姊姊而离开这人。
那是,自己主动的选择离开。
对骆唯来说,这又是一个误会。若是当时他知道回应姊姊而会离开雅纳尔的话,他根本不会作当初那样的决定。
但事情已经发生,过去无法挽回。骆唯知道说再多抱歉都是枉然,他已经深深地在雅纳尔的心中划出一道伤痕。
「雅纳尔,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真的不想要离开你。」
没有说出「要是当初知道,我就不会…」的後悔,骆唯只希望对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可惜的是,此时的雅纳尔仍是将骆唯的这话当作他在敷衍、安慰的场面话。
「如果,我让你自由选择的结果是你只会用话语敷衍我,那麽,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机会?什麽机会?
骆唯心中才刚刚冒出这样的疑问,他的唇瓣便被那人粗鲁地占取。
不复温柔,雅纳尔的动作可说是十分粗鲁。他撕裂那人的衣服,瞬间把那人剥成一只光溜溜的兔子,然後用力地在骆唯身上印下自己的痕迹。
啃咬、啮肤、掐印…骆唯的身上很快地就被那人弄得到处都是深红印子。
「雅纳尔…啊啊…」
推著对方的肩膀,但他却没有放轻的动作,骆唯因为疼痛而双眼充满泪水。
「啊———」
胸上的一边||||乳珠被那人咬住,骆唯惊叫起来。
口里不断地大力吸啜著,雅纳尔更是用手掐揉著嘴巴无法顾及的另一方。在对方胸前的两个敏感处用口、手来回激烈地爱抚,雅纳尔将空出来的那手直接下探骆唯的下身。
早就有反应的欲望在那人的上下搓动下更加膨胀,骆唯一边忍受著胸前的疼痛一边却又从这样的动作中得到快慰。
「嗯啊…雅纳尔…」
即使用手也无法遮住自己口中的呻吟,骆唯已经被身体的欲望给控制了。即使那人在自己身上作乱,也因为那人是他,骆唯能够忍受他对自己所做的动作。
嘴巴再次被占去,骆唯被动地接受著雅纳尔热烈的亲吻。
一手快速地抚弄著骆唯的下身,另一手直接往後头做出扩张的动作。
骆唯所有的惊呼声都被雅纳尔给吞了下去。
因为乾涩而无法顺利将手指插入,雅纳尔将那手取代了自己的唇,用手指在骆唯手中搅弄著。
「舔湿,不然我进不去。」
情Se地直接开口要求,雅纳尔一边探入对方的口腔,一边用双指玩弄似地夹住那软滑的舌头。
唾液沿著骆唯的口边流下,雅纳尔满意地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後再次将那手放到骆唯的身後。
由於有了些许唾液的润滑,雅纳尔能够将指头塞入骆唯那不具接受功能的地方。
「痛、痛…」
身体被撑开的感觉十分不自然,骆唯并没有感受到情人的温柔。他迎上对方充满欲望的眸子,忍耐地闭上眼小声呻吟著。
欲望因为疼痛而有些萎靡不振,雅纳尔握著垂软的器官再次刺激著那儿的敏感位置。
手指的数目不断增加,直到放入四根手指时,雅纳尔甚至在对方的体内稍微张开指头。
急切的扩张动作因为骆唯柔顺的配合而显现效果,雅纳尔手指所触的地方已经渐渐变成可以纳入对方欲望的大小。
「啊啊!」
体内的某处被那人拂过,骆唯身体一抖,他的欲望连带著也重新苏醒。
沈重的呼吸是因为已经无法按捺,雅纳尔抬高骆唯的双脚,拉下裤子露出早已激动不已的欲望,然後一挺而入。
完全地进入对方的身体,雅纳尔的动作让骆唯发出尖叫声。
「啊!痛…呜呜…雅纳尔,好痛。」
有种被撕裂的感觉让骆唯忍不住落泪,他完全没感受到任何快感,身上满满的只有疼痛。
即使心中本来持著处罚对方的想法,雅纳尔再坚硬的心也在那双含泪求饶的眼神中急速软化。
这个人,是自己深深爱恋、全心呵护的人。
而现在让他疼痛落泪的却是自己。
一股罪恶感掳获了雅纳尔,他根本无法对於眼前所见与耳中所闻的一切无动於衷。
绵密的吻落在骆唯脸上,骆唯模糊的眼中可以看见对方那怜惜的眼神,但他知道除去身体的疼痛外,自己此时的心痛也是为了这人。
我是多麽的…爱著这人呐!
骆唯阻止了对方想要退出的动作,他不停地大口深呼吸来缓和身上的痛楚,然後努力地将注意力移转到那人唇边的亲吻、手上揉捏的部位。
「唯…我的唯…」
疼惜地叫唤著,雅纳尔忍著因为对方呼吸而收缩所致的快感。情人柔嫩的内壁承受不起自己莽撞的侵入。
回想上次在那人身下得到的快感,骆唯继续放松著自己。
他知道这样的疼痛是必然的,骆唯舍不得地看著上方闭著眼睛忍耐的雅纳尔。
「雅纳尔…我要!」
双腿主动地缠上对方,骆唯抿唇不让叫声流泄出来,他抓著雅纳尔的双手要求著继续。
睁眼所见是对方皱著脸的表情,雅纳尔吻住他然後开始动作。
「嗯嗯嗯…」
持续的碰撞引起忍不住的闷哼,骆唯在感觉到疼痛了一会儿之後,他开始又感受著上次相同的另类快感。
身前是他的抚弄,身後是他的冲撞,骆唯的神智因为快感而有些迷离。
「呜啊…啊…啊…」
无法自己地呻吟著,骆唯的身体随著那人的撞击而一颤一颤。
「嗯啊啊啊———」
宣泄的快感让他昂起头绷紧身体,但随著恍神消失,骆唯能够感觉对方还没有结束。
「呼…嗯嗯…」
声音因为激|情而混浊,骆唯带著一脸幸福地听著那人的呻吟。
「啊啊…好棒…唯…唯…」
终於忍不住发泄出来,雅纳尔在一阵快抽插後慢慢地缓了下来。
「嗯嗯…啊…」
他的声音也让自己如此著迷,骆唯忍不住吻上那张开开阖阖的红唇。
热情的亲吻之後,两人分开的唇瓣上还沾有一丝拉成细线的唾液。
雅纳尔将自己退出情人的身体,然後往旁边侧躺,将骆唯抱上自己的大腿。
健康的肤色上仍是乾净清爽,骆唯的背部还没有雅纳尔留下的痕迹。
将情人背对自己,然後分开他的双腿勾在手臂上,雅纳尔再次进入对方潮湿紧窒的身体里。
「嗯啊…」
臀部大幅度悬空的骆唯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用力的抽插,後臀的肉被大力地拍动而发出啪啪的声音。
身体完全依靠著後方雅纳尔的支撑,骆唯由背部触感发现那人身上竟还残留著衣物。扣子、衣服的折痕不停地摩擦骆唯的後背,这让他有著不同於雅纳尔直接用手碰触的感觉。
从勾著双脚的地方往上,雅纳尔的双手揉弄著骆唯胸前的敏感两点。
虽然前方的欲望没有得到那人的爱抚,但骆唯光从胸前与後方的刺激便能得到巨大的快感。
透明的液体从欲望上流出,然後滑落到两人结合的部位。
啪啪啪啪!
「啊…啊…嗯啊…雅…」
「真紧…唯…我真想就这样一直停留在你体内。」
大胆又直接的话语增添了感官上的刺激,骆唯竟就在这话落下後射了出来。
「啊嗯…」
细细的呜咽声是最好的调情手段,雅纳尔在之後没多久也宣泄在情人的身体中。
两人痉挛抖动的身体相拥,感觉著对方的体温与喘气。
雅纳尔用脸颊厮摩著对方垂在脑後的兔耳朵,这动作让骆唯不自主地发出声音。
但这并不是结束,就如同雅纳尔适才说的话语一般,他刺激著两人的感官後持续地与对方缠绵。
这像是一场身体的战争,不流血但却一样让人榨乾双方的体力。
不知道在解放了几次之後,骆唯终於宣告阵亡,他在对方仍然不断的律动中放松,将身体的自主权全部交给雅纳尔。
不行了…。
骆唯看了一眼仍处於兴奋阶段的情人,他面带抱歉地…睡著。
92
宁和的气氛,空气中满是那人的味道,骆唯才刚恢复神智感觉到的便是身上传来的温柔抚摸。
背对的姿势让他看不见对方,但却仍感受著那人在自己背脊上轻轻的按压。
湿润的感觉从肩上传来,已经清醒的骆唯无法再假装不动,他稍微颤抖了一下。
「醒了?」
听不出那声音里有著刚睡醒的沙哑,反而像是一个清醒之人的寻常问候。
连手臂都酸了不得了,骆唯任由那人将自己翻过去面对他。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但骆唯在看见雅纳尔白晰的胸膛时还是忍不住侧脸闭眼。
一边有技巧地按摩著情人的双臂,雅纳尔道歉的语气中带著满足。
「是我不好…昨夜太粗鲁了。」
脸上一红,骆唯也想起昨夜在雅纳尔身下不断的呻吟、求饶声。
兔耳朵垂下来盖住眼睛,骆唯不知道该回答什麽。
拉著白色毛茸茸的耳朵,雅纳尔有趣地用手指碰触著这个昨夜没有被眷顾到的地方。
「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麽呢。可惜没有尾巴呀。」
暧昧地将手滑下在那人的臀上一摸,雅纳尔呵呵笑了起来。
「你、你还不是没有穿洋装…。」
骆唯发出呐呐的抗议,他提醒著雅纳尔该穿爱丽丝的装扮。
笑声持续著,雅纳尔捏著骆唯的耳朵。
「想看我穿洋装?你的嗜好还真是…」
在对方身上拍了一掌,骆唯觉得雅纳尔把自己譬喻成一个有变装癖的色狼一样。
「不过…你穿西装还挺好看的。呵呵。」
言下之意当然是另有所指,雅纳尔将两人的脸靠在一起。
「耶?!」
突然发出惊呼,骆唯看著自己放在情人身上的手掌。他好像可以透过掌心而看见对方的皮肤。
雅纳尔跟上对方的目光,然後眼睛眯了起来。他也看见相同的景象。
抓住骆唯的手,两人都很清楚地看见那手的颜色正在消退,彷佛就要变得透明一般。
突然坐起身,雅纳尔裸著上身俯看躺在身下的骆唯。他手上迅速地变化出好几个手势,嘴里也喃喃念著骆唯听不懂的话语。
这情形…有点像是叫醒白雪的那次状况。
骆唯看著情人的脸上带著严肃。
「该死!」
雅纳尔手上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他身体一震,脸上浮现懊恼与不悦。
「雅纳尔!你也…」
骆唯伸出手指碰著对方,他看见情人的身体竟然也出现和自己一样的变化。
两人都在持续透明化中,而且雅纳尔变化的速度明显比骆唯快了许多。
「竟然…」
没有接著咒骂,雅纳尔微眯著眼又开始喃喃自语,然後他飞快地在自己与骆唯身上比划著。将好几个手印击在骆唯额头与胸膛的部位。
「雅纳尔!雅纳尔!」
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的骆唯只能小声地叫著情人,他隐约感觉这时不能打断雅纳尔的注意力。
明明躺在床上,但骆唯却感觉到一股将自己不断往後拉扯的拉力,而身前也有著一股与之相抵抗的吸力。这两个力量前後拉扯著骆唯。
比赛一般,骆唯发现前方的力量开始有些不敌,他看见雅纳尔的额上出现汗水。
好像被干扰一样,雅纳尔明显地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在骆唯眼中,他看见情人的动作正在变慢。
不敢出声的骆唯只能慌张地抱著情人的腰,然後将头靠在他的肚腹上,以藉此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猜测面对的是别离,骆唯也感觉的出来雅纳尔正在为此努力对抗著。他懊恼此时的无能为力。
若是…我能作些什麽的话。
水珠落到骆唯的脸上,他疑惑地抬头却看见雅纳尔的嘴角溢出鲜红。
慌张地不顾疲惫的身体起身,骆唯看见对方仍然不断张阖著口唇,那丝渐渐溢出的血红正为雅纳尔的嘴唇上色,让这人苍白的脸点缀的更佳豔丽。
雅纳尔!
骆唯不知道的手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他觉得雅纳尔的脸色十分糟糕,却又不知道该作什麽。
皱起的眉间滑下汗珠,骆唯瞪大著眼看见雅纳尔好像有些吃力於不断变化的手印。
我不想与你分离!但若是…。
骆唯下定决心,他在雅纳尔的一次击向自己时,他抓住对方的双掌。
闭著的双眼猛然睁开,雅纳尔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对方似乎用了十足的力气来阻止自己。
「唯?」
「爱你…」
凑进对方的脸孔,骆唯的语音消失在对方鲜豔的红唇中,他感觉到血腥味迎面而来,但却没有丝毫躲避。
终於,身前的拉力完全消失。
骆唯一直没有闭上眼,他先是看著雅纳尔的身影完全变得透明,然後自己也终於抵抗不住背後强大的引力往後跌去。
没有听见声音,但仍看见对方离开自己时张开的唇型,他…是在叫唤著自己。
几秒间,那种对方先行离去的悲伤将骆唯淹没,他觉得自己体会到了雅纳尔每次看见自己消失的万分之一痛苦。
往後跌落的力量消失,骆唯用力一挣扎,他睁眼坐起身体。
扑鼻袭来的仍是浓浓血臭,但骆唯眼前与耳中却再也没有那人的踪迹。
「骆唯!」
「骆唯!」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骆唯知道自己又回到了现实。
这次不同往常的分别让骆唯心中涌上不安。
难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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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骆唯?你醒来了吧?」
「他怎麽好像呆呆的?」
「骆唯———」
骆琳用力摇晃著恍神的弟弟,她深怕才刚结束的仪式又有了问题。可惜不论她再怎麽叫,骆唯好像就睁著眼睛沈思一样。
为什麽…我会感觉到害怕、不安。比以往都来得…。
随著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骆唯都感觉好像有人在用力抓著那个主宰身体的器官一样。
心跳愈来愈快,快得几乎让人感觉呼吸困难,骆唯难受地用手抓著胸口。
他大力呼吸的模样也吓著了另外两人,骆琳当下紧急做出判断。
「官宴!你去找你们的校医来,唯的状况好像不太对!」
「可是…这边…」
梁官宴看了看骆唯身上的状况,他不觉得身上用鲜血绘制著图案的骆唯现在适合见客。
倒出一旁放置的矿泉水在随手可得的衣服上,骆琳快速地用湿衣服擦拭著弟弟。
「我会把他稍微弄乾净,快去!」
骆唯已经痛到往前弯著身体,他觉得有人压住了他的胸口,让他很难喘气。
「琳…」
看清楚眼前在自己身上抹来抹去的人,骆唯的声音十分无力。
骆唯的上半身是光裸的,裸露的胸膛与手臂上满是红色的纹路,那是骆琳为了唤他回来而绘制的魔法阵。
「好!」
不再管这些零碎的事情,梁官宴看见好友青白的脸色时也觉得情况不太妙,他赶紧冲出门外。
稍微将那些血褐色的图案擦拭掉,骆琳不停地拍著骆唯的脸颊,因为骆唯闭著眼的样子好像就要昏过去一样。
「骆唯、骆唯、你不可以昏,不可以被拉过去!」
严重的心悸让骆唯根本无法听入骆琳的话语,他疼痛地发出呻吟。
「嗯…呜…嗯呃…」
开始影响现实了吗?
骆琳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她抱著缩成一团的弟弟。
「琳…琳…好痛…」
眼泪和口涎无法控制,骆唯的身体开始发冷跟颤抖。
「呜呜…嗯…痛…好痛…」
确实地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震动,骆琳松开手从地上拿起一个看起来是血袋的东西,她将红色的液体倒在双手上,然後再次抱住弟弟,从弟弟的背後画了一条线直到他的胸前成为一个圈形。
「琳…姊姊…」
「乖,忍著、不能昏,姊姊会帮你!」
房间内的光线渐渐消失,取代的一股沈重的黑暗,这状况就像是骆琳在书上看过的咒术迫压。
骆唯的额头与胸前发出淡淡的白光,剧痛让骆唯尖叫。
「啊啊———!」
骆琳见状,更是用力地抱著手足,她突然抬头大吼。
「帮他!帮他!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如果你需要祭品的话就把我拿去——快帮他!!」
眼泪跟著滑落,骆琳的身上突然爆出光芒,这光芒耀眼的将骆唯身上的白光掩没,并且驱走了房间内的黑暗。
「骆琳!!!」
等到光芒消失,门被猛然撞开,从门外摔进来的是梁官宴与其他同班的朋友。
「骆唯!?」
「骆琳!」
一群人赶紧起身上前察看相拥在一起而没有反应的姊弟,穿著白袍的校医也紧张地检查著两人的生理活动。
梁官宴用力搬开骆琳抱著骆唯的手臂,他看见满身是血的两人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怎麽会这样!」
但他知道他不能慌张,目前稍微了解状况的人只有自己了,梁官宴不停地深呼吸想要保持冷静。
「没事没事…他只是昏过去了。」
将血压计以及听筒从骆唯身上拿下,校医先是说著少年的情况。然後又将仪器移到骆琳身上开始检查。
气若游丝,连不懂医术的其他人也看得出来骆琳的情况很差,她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
「先叫救护车吧!」
校医这样说道,然後旁边围著他们的几个少年便匆忙地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一直作著简单的急救动作,他们直到听见救护车的警报才稍微松口气。
主任、教官、老师们带著医护人员跑过来,然後众人看著那两姊弟被放上担架搬走。
「这是怎麽回事?」
一名主任严厉地问著身上也沾著血迹的梁官宴,他知道这时候不是骂人的好时机,但这事已经惊动了学校,他必须从梁官宴的口中得出一个答案。
另一名主任指挥著老师将惊慌失措的学生带开,然後走过来对著这名问话的主任说道。
「先让他跟去吧!那个女孩子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还没答话,两人的对话便被梁官宴打断。
「不…」
「什麽?」
大喘了几口气,梁官宴清亮的眼睛对上那两个学校的主任。
「我去也帮不上忙…还是先让主任们知道状况吧。」
稍微停顿了对话,两名主任看著意思坚决的学生。
「那麽…你跟我来吧!」
将梁官宴带出门,他们得另找一个地方好好会谈。而且他们也让老师们去通知了他与骆唯的家人。
白衣上沾染著血迹,梁官宴虽然心中不安但仍靠著精神支持著,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唯一清楚这件事的人。
纷纷扰扰中,学校先行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毕竟梁官宴一开口就表示这不是什麽自杀或谋杀案件,他等到家长们到齐後,才开始叙述著这件事情的起源。
竟是…魔法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
众人都有著相同的感觉,但这已不是单纯的好玩而已,送医的其中一人还在观察中,他们必须谨慎地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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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你昏睡了两天,琳姐从家中赶来,是我带她偷渡进宿舍的。…液体?琳姐说那是请朋友帮忙抽的血袋…。」
骆唯坐在医院的病房内回想著梁官宴告诉自己的话语,他身上也是穿著青草色的病人服。为了就近照顾他与骆琳,他们的父母特地将两人移到双人房中。
他在送往医院後的两个小时就清醒了,除了有些精神不济外,骆唯倒是不觉得身体有任何毛病。
但他的姊姊—骆琳却已经躺在床上将近两天了。
病房内基本上是以白色为主、绿色为辅,骆唯打开窗子让微风吹近这有些闷热的房里,在与父母长谈了一番後他便在房外挂上拒绝访客的牌子,连老师们他都不愿意见。
是的…没有人帮得了我、们。
学校与家长商量後将这件事情严格地压了下去,并且要求当时在场的同学们不要泄漏实情,好在梁官宴找来帮忙的那些人都是平时在班上就与骆唯拥有比较深厚交情的人,他们大约知道骆唯是为情所苦便也就没再碎嘴,而且骆唯的姊姊也还在医院。
好像沈睡一般,骆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要不是她的胸脯还在慢慢起伏著,骆唯几乎要以为姊姊就这样死去。
听人说,骆琳送到医院时,的确休克过,但经过急救又挽回了她的性命。长长的一根管子从骆琳的鼻子中穿进去,帮助那人呼吸,骆唯看著姊姊,他不停地流著眼泪。
当然有被父母责骂,但就算那样又如何。骆唯此刻只希望这个聒噪、带点孩子气的姊姊能赶紧醒来。
敲门声响起,然後一人推门而入。骆唯抬头看见的是自己给对方带来许多麻烦的好友。
梁官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骆唯旁边,他的语气没有平时的轻快。
「你…还好吗?」
「我觉得我没什麽事…但医生说要评估我的精神状况…。」
骆唯彷佛谈天似地说话,从一开始发展到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一直很正常,与雅纳尔的一切并不是幻想,特别是当他知道骆琳是用什麽方法把自己找回来後,他更加确定这件事实。
而评估状况也只是父母担心所采取的手段而已。
「喔喔…那就是说很快可以出院了。…那琳姐呢?」
「继续观察。」
两人之间没有继续交谈,他们的目光同时垂在病床上的女孩子,她是这麽样的虚弱。
「学校方面…已经压下来了。我们那间房也已经清理乾净,因为不是什麽凶杀案,所以学校是希望我们能够继续住在那间,当然…要是你想换房的话也可以。」
骆唯还是没有说话,自从他看见姊姊的样子之後,他心中一直有股说不出的自责与抱歉。
姊姊说其实我可以控制梦境,但是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雅纳尔,所以才害得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救我?
「宴…你觉得我错了吗?」
梁官宴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两人各有各的立场。
「嗯…我不知道。可是琳姐怪的是自己,她说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可是,不愿意回来的是我呀!」
骆唯将手掌盖在脸上,他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骆琳受到这种遭遇。
「我想…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吧。…琳姐希望将所有事情回归原点,但你…你看来不是这样想的。」
「我以为我可以舍弃现实的一切,但是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很自私…」
骆唯的声音中带著哭音,他不知道姊姊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醒不来了。
「唯…琳姐一定会醒来的。」
「呜呜…」
上前抱著骆唯,梁官宴再也说不出话,因为他也是眼眶红红地跟著想要哭泣。
「这是现实呀…姊姊会不会就这样离开…?跟我的梦不一样、不一样…这不是梦境。」
骆唯断断续续地说著话,他突然感觉到现实压力的悲哀。
原来,这件事情自始自终都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简单。当自己在梦中恋爱时,骆琳是怎麽熬过自己昏睡的时候的?她又怎麽坚持著不放弃而不是关在房内自我厌恶?
祈福的风铃被风吹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清脆,却声声彷佛锣响般敲在这两人的心中。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连串的辅导课程,学校与家中一致认为两人都必须接受心理辅导。他们仍是不愿意相信什麽魔法、咒术,而将之归咎在三人同时拥有一样的幻觉状况。
骆唯与梁官宴在学校的严密监控下继续著学业,而骆琳则是换了个病房继续躺著。
没有将三人隔开,因为骆唯与梁官宴在同时接受辅导後并没有再发生之前的状况,而一个月後,除了固定的心理谘询外,医生也判定两人并没有精神问题。
骆唯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对以前喜欢的东西都有点拿不起兴致来。而梁官宴知道只要骆琳一天不醒,他的好友就不可能恢复原状。
终於,在事情发生後的两个月後,骆琳在众人的期待下醒过来。更好的消息是她除了身体有点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哭著抱成一团,骆琳醒来与骆唯的第一次会面简直像是十几年不见的姊弟一样激动无比。他们都能理解对方的作法,虽然与自己的意思相反。
随著骆琳的清醒,骆唯也笑颜愈开。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即将成为回忆。
「唯,明天上完我跟你回去看琳姐吧。」
一边看著书一边说话,梁官宴恢复的很快,他好像当那件事没发生一样,自在的吃、自在的睡。有变化的只是他也跟著喜欢上骆琳这个姊姊而已。
「好啊,我等等打电话时会说一声。」
由於身体虚弱的关系,骆琳办了休学的手续在家休养,但面带菜色的她其实在能下床走路的那天便又恢复以前的聒噪与活泼。
骆唯看著同样宿舍的同个房间,连室友也是相同一个。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经和当初不同了,即使再怎麽伪装,他心中已经烙下了一个名字。
结果…我们已经分离了一百五十二天,雅纳尔…是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呢?
夜半时分,骆唯总是想起那段恋情,而不停地这样问著自己。
时间慢慢的流逝,骆唯与梁官宴也渐渐不需要朋友们帮忙遮挡那些怪异的眼光。那段深刻的感情也被骆唯压到心中的最深处,这些改变就如同流言一样。
※※※※z※※y※※b※※g※※※※
95
冷冷的天气渐渐回温,季节还没更交替但百货公司的大展示柜中早已更换上五彩缤纷的春装。不同於冬天的厚重、暗沈,接下来的这个季节是属於明媚粉嫩的季节。
骆唯坐在火车上,他正结束寒假的假期而准备回到学校继续第二个学期。其实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多,但骆唯实在是有点没办法继续待在家中。
自从半年前发生那件事情之後,他的父母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著他,好像深怕他又出了什麽状况一样。每当看见父母的这种神情,骆唯就无法自在地生活,他有种对不起家人的感觉。而骆琳虽然都说不关他的事,但骆唯怎麽也没办法正常地看著骆琳那虚弱的样子。
是我的错吧…。
突然感觉到有股凌厉的视线盯上自己,骆唯很快地转头察看。他疑惑地看了看火车的後方座位,骆唯并没有看见什麽奇怪的人盯著自己。
我多心了吗…奇怪?
最近几日,骆唯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一样,对方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边转啊转,但每当他停下来注意四周情况时,骆唯又没有看见什麽奇怪的人物。
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在家中受到的压力有点大,所以才有这种疑神疑鬼的状况出现。
嗯嗯,应该回到学校就会好一点了吧。宴也说他会提早回去,那我看剩下来的几日就在附近晃晃吧。不晓得他的新年过的好不好。
想到好友,骆唯的表情柔和下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前辈子作了好事才会拥有这个朋友。虽然嘴巴有点坏,但梁官宴是真得很关心自己。
骆琳也老是说自己得对梁官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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