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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逐风 by岩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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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厚实唇瓣微张,形成了一个赞叹的弧度,外表清纯如处子,骨子里却淫荡无比,即使没有任何挑逗和调情的言语,眼神以及动作,小妖精浑身上下却依然透着一股能媚惑天下男人,令其欲火焚身的气息。
那头猛兽的目光极为炎热,几乎可将身上的肌肤灼伤。
不是吧?难道雷翊他还想……
不敢继续往下想,楚逐风努力控制着不顾一切逃离的冲动,一直没有张开的双眼依然闭紧,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磨难的再一次降临……
“小妖精啊,小妖精,你到底吸尽了多少男人的精华才练就这身狐媚之气?”轻轻地在小巧的耳郭呵着气,雷翊喃喃自语,语气却不像充满恶意。
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嘲的笑意,贤王不愧是贤王,牺牲自己以保全天下男人的精华呢。
那一刻表情的变化似乎没能逃过一直专注于他的雷翊的锐利眸子,“小妖精,你是在抗议我的话?不错,除了我和你的皇帝外,其实也没必要让其他下贱的男人沾染。”
翊王依然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翊王,真不知道那些对他敬若神明的被他视为下贱的平民百姓听到了刚才那些话却又有何感想。
“……我虽然大度,可也不大能容忍同时和别人分享你这副美妙的身体。任何时候都千万别让其他的男人再次弄脏你,如果你还想获得我最终信任,还想救你自己和楚婉儿命的话!”雷翊低沉的声音包含着浓浓的危险。
楚逐风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雷翊如此成竹在胸地说这些,为什么?难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情势,低估了他,一切原来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姐姐怎么办?
窗外的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当空,映照着低垂的帐幔内两条交错缠绵的身子,可圣洁的光芒却丝毫没能驱散华丽的寝室内充满的浓烈的欢爱过后的淫糜气息。
一点也不舍得将垂软的欲望从甜蜜的处抽出,满是汗水的精壮身体完全包裹住了不算娇小的躯体,鼻中隐约可闻的发香更令他觉得精神爽利,丝毫没有激烈运动后的劳累。
与他的旺盛的精力相比,那不断地被需索的可人儿逊色得多,一脸的倦容可证明他的体力似乎已被榨得干干净净。
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乖巧地任凭雷翊牢牢地搂抱在怀,头温顺地靠在了整晚折腾他的凶手魁梧的胸膛前,大脑却非身子表现出来的倦意,异常清醒的他甚至还有精力数着那头纵欲无度的野兽沉稳的心跳声——如果有一天这颗强有力的心脏因不再跳动,那么一心把这人当作救世主的天龙皇朝的百姓一定会对自己这个毁灭了他们希望的人恨之入骨吧!
这应该不太有趣,可奇怪的是,内心却开始了无限的憧憬……骄傲自信的雷翊一定没有想到他的过分的自信和轻视对手是他的弱点,最致命的弱点。
不久的将来贤明的翊王一定非常后悔,不但后悔相信了他,也后悔看轻了他。
真不愧是楚良臣的儿子,其实本质还是一致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出卖一切,所不同的是爹爹出卖的是亲生女儿,而他出卖的却是自己。
楚逐风自嘲一笑,笑容略显得凄凉,但眼中的光芒就像一把刺向正靠着男人的心脏的锥子,锐利无比。
“恩?”胸前的视线太过冷冽而令雷翊微微感到了不舒适,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让怀中的人儿更贴近他。
将整张脸完全埋在了雷翊的怀中,楚逐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翊王爷,微臣……我,我想回去太师府一趟,他……他毕竟是我的爹爹,着的病了的话,身为人子的我是很应该回去的。”
“……呵呵,我并不认为楚良臣真的病了,”雷翊悠然一笑,放在光滑洁净的脊背上的大手上下不停地移动着,“石广源的案子在他们看来是志在必得的。与除了野心外一无是处的楚良臣相比,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你的异母哥哥楚文还真不能小视,在朝上竟然和我针锋相对,其胆识和能力确比你父亲远胜。可能太心急想赢这一仗,所以才不顾一切地与我正面交手吧?可这样一来,他却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这也让我有了提防。”
“楚文是因为想得到京都都督的位置才想陷害石大人的,不过真的让他阴谋得逞的话,后果恐怕……而且对翊王爷的大业也会有阻碍吧?”低沉的声音刻意流露出一丝忧虑。
“什么叫实力?不是一个京都的都督的印子,而是他操控在手的兵力。”小妖精话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之意令雷翊莫名的雀跃,极为自信地挑了挑了浓密的眉毛。
“可是……难道石大人一定会变成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吗?”语气虽显哀伤,可纤细的指尖却在雷翊的胸前肆意地滑动着,似挑逗也似无意。
“哼,这可要看皇帝是否真的昏庸到无可救药的田地了。要是石大人真的遭到了不幸,那些害他的人一定很快下去相陪,那么他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瞑目的……恩,别,别动……”该死,刚平复下来的欲火居然又被轻易地点燃,这小妖精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干的后果吗?因为怜惜而没有再次的需索,想不到他却居然挑逗自己。
可如此简单的几下却非常有效,手这么自然地来到了依然正流着精华的秘|穴,十分顺利地滑了进去。
别动?恕难从命。
即使是不可一世的翊王也不可能永远都将一切掌握在手,而这也只不过是开始罢了。
不能退缩,绝不能退缩……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着,如果在这场肮脏荒谬的对抗中失败的话,那么失去的恐怕不是简单的胜利,而且彻底失去战胜他的勇气。
对,要战胜他,他可以战胜他!
要他失去一切,失去他现今拥有或者不断追求的一切,权力和生命!
体内忽的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令他产生无比的信心。
“翊王爷难道不喜欢?”美丽的脸上挂着朦胧的笑意,一只手竟然慢慢地往下钻,渐渐来到了半软的男根,五指一拢便已轻柔地裹住了它,然后轻轻地搓弄着……不到片刻,手中的热乎乎的肉块便硬了起来,耳边也一如所料地响起混浊的喘息声。
“恩……啊……小妖精,快……”一串热烈的呻吟声从雷翊的口中飘逸出来,火热的欲望已经不满意在微微带点茧子的骨感的手来回抽动,空着的大手迫切地把怀中的小妖精的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腰间。
手微微地抖了一下,可尺寸惊人的怪物在自己的引导下成功地没进了自己的身体,眼中不自觉流露的一丝憎恶被飞快地隐藏起来,楚逐风突然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舔伟岸胸膛前面的|乳首。
“小妖精,你这可恨又可爱的小妖精……”处于极为亢奋的状况身体原已叫嚣着释放,这小妖精的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雷翊咬牙切齿地一把拉开了他的小脑袋,低声命令着,“将那调皮的舌头伸出来……”
温顺地把嘴巴一张,粉红的小舌头就乖乖地露在了檀口之外,勇敢地凑进那似乎可将他活生生地吞下的狼口前。
热得几乎可以将一切融化掉的双唇立即捕捉住了它,把它含在口中,狠狠地吮吸着,像惩罚更像是爱抚,仿佛真的要将它给吞噬掉似的。
完全被楚逐风撒下的欲网网在其中的雷翊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双美丽的眸子这次并没有合上,反而变亮了,亮得甚至还有点儿吓人。
第五章
太阳刚露出半截脸,从黑夜中醒来的皇朝京都立即又恢复了繁嚣,与往日不同的是在那些专贴皇檄的墙前,众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有人高声诵读着上面的内容,不时发出一阵阵雷鸣的欢呼声,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之情。
从拐角处走出的两个男人也不例外,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
“谢天谢地,想不到老天还是开眼了!”高高瘦瘦的灰衣中年男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石大人沉冤得雪,这才叫好人有好报!”身材稍微矮胖的麻衣人点头附和。
“可惜是那个陷害石大人的楚太师父子俩,竟只稍稍地责罚了一年的俸禄!”灰衣人突然愤愤不平起来。
“嘘,小声点……”麻衣人吓了一跳,警觉地东张西望,幸亏四周无人,只有远处的一个俊俏的蓝衣少年牵着一匹栗色的骏马缓缓地走过,看上去并没有留意他们所说的话。
“是太师又怎样呐,这个奸贼,作恶多端,祸害朝廷,迟早会恶贯满盈!”灰衣人恨恨地说。
“这小皇帝真的昏了头,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爱,却宠爱着那比他年长好多的楚贵妃……”麻衣人也是叹息不已。
“我看这事情应该还有转机!你想想,楚贵妃的年纪现在多大了?依现在这情形看,楚贵妃也得意不了多久!一等她年老色衰的话,年少风流的皇帝还会喜欢她这个半老的徐娘……哼,失去靠山的楚家还不会成为倾倒的墙?”
“到那时候,皇帝还得提防有人狗急跳墙……”灰衣人的神情倏地变得神秘,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听说翊王妃其实不是产后得病而亡,而是被进宫行刺皇上的刺客误杀的……用脚趾头想想,楚贵妃的胎儿没了,楚太师还不得为自己打算?他之所以拼命地排斥异己,就想为谋朝散位作准备的!”
“哼,这还得问问我们的翊王呢!只要有睿智,贤明的翊王在,那么那奸贼的阴谋休想得逞。”另一人倏地冷笑起来,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也倒也是……可惜翊王始终还是一个王爷!哎,他为天龙皇朝立下无数的赫赫功勋,为人也是刚正无私,温文厚道,文韬武略更是天下皆知,这次石大人之所以能够洗脱冤情,说不定就是全靠翊王据理力争,如果他当上了我们的皇……”
“咳,咳……”他的同伴突然重重地咳了两声,再悄悄地使了一个眼色,蓝衫少年似乎改变的方向,居然是向他们的方向走来,而且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这边,令人心惊胆战。
灰衣人马上住口,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少年应该没听到他的话吧?
这少年的外表实在太碍眼了,耀眼的美貌,虽然不是一身光鲜的打扮,不过看那股气质,雍容优雅,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公子,谁知道会不会是楚良臣的耳目?
“……快走,别说太多!”矮胖身材的汉子拉了拉他的衣袖。
灰衣汉子偷偷地扫了一眼那蓝衫少年,没等他再说些什么话,麻衣人就拖着他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翊王真的甚得民心呢!
目送着那两人远去,清亮的眸子闪出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阴影。
事实总是那么伤人的呢。
一宵没睡,在天亮的时候才稍稍休息了片刻,等他醒来后却发觉旭日东升,雷翊也早已上朝了。
可能是因为雷翊的吩咐,自己的离开却没有得到翊王府的家丁阻挠,始终还是牵挂着可能生病的父亲,所以还是决定回去一趟。结果却……
从翊王府走到这里,要听的听了,要看的也看够了。
楚逐风轻轻地叹息着,楚家父子到了人神共愤的田地,皇帝被冠上了昏庸之名,而他的敌人雷翊,别提什么睿智,贤明,英明神武之类的废话,或许那些只是一个表面,其实用一个词儿可以说明一切——深得民心!
最可怕的是事情的发展竟然与昨晚他劝说皇帝的初衷的效果背道而驰,赦免刚正耿直的石大人,责罚他父亲,本来想缓和一下与前朝重臣的关系,平复京都百姓的怨气,现在却反被雷翊捡到了一个便宜。
这大概叫人算不如天算?
秀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涩笑痕迹,事情原就不是简单的呢!
当目光所及的是风像情人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柳叶,耳边倾听到一湖荡着春意的水波发出愉悦的潺潺流动声,楚逐风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城郊外。
连太师府的路都已经不认的,真是太久没回去了。
刚想转身离去,不远处的突然传来熟悉的悠扬,脸色微微变,抬眼望去,前面的一棵柳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背影。
微风拂过,衣衫舞动,襟带飘飘,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飘逸。
真的是他?手心渐渐地冒出汗水,楚逐风面上的神色越发难看,难道是那人来京都了!
一步一步地接近,心脏突然激烈地跳动着……
轻快的调子突然沉寂下来,白衣人将手中的碧玉萧缓缓地放下,然后缓缓地转身……
白色眉毛斜入鬓间,棕色的眸子炯炯有神,透明得可怕的脸……
假若是别人,一定会被这超脱年龄的俊美怦然心动。
可惜这些人中并不包括楚逐风。
诡异的眉毛,诡异的眸子,归依的脸,再加上诡异的神情——合在一起,当然变成了一张想着都会作噩梦的脸。
曾经以为终于摆脱的大麻烦终于找上门了?
手心渐渐地冒出汗水,楚逐风的神色越发难看。
男子的目光痴痴地盯着他,突然凄然一笑,“小风风,你可把为师害得好苦呀!”
真的是他——练天行?
不对。虽然这男人外表,声线,甚至表情都相象,但也只是相象而已,而且新娘子有可能眼睁睁的放任新郎来京都吗?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素夜钗!
不过无论是真是假,他的出现对自己的计划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楚逐风冷眼看着眼前的白衣人,当下立即拿定了主意。
“无处相思之苦,众叛亲离之苦,夜叉蹂躏之苦……哎,苦海无涯,何处是岸?惟有小风风施出援手,方才能搭救……”白衣人的声音悲凉,眸中更是泪光闪现。
当他正摇头晃脑地沉醉于自己的苦难时,骤觉身后风声异动,暗呼不好,白衣人连忙侧身闪避,眼尖地看到了一道剑光从背部掠过,冷飕飕的,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行凶者似乎并不想就此罢手,手腕一转,顺势将剑尖一撩,便刺向他的小腹。
那白衣人一看,连忙就地一滚,冰冷的锋芒刚好擦身而过!
哇,今天的楚逐风真的比平常大不一样呢!
心虽惊慌,嘴巴可是一点也不输人,嬉皮笑脸地嚷道,“小风风,你非要用“夺命连环十二式”来辨认谁才是真正的魔君吗?”
楚逐风并没答话,凝神聚气,剑走偏锋,竟出人意表地斜向上挑,眼看就要刺穿那人的喉咙!
一道碧绿色的影子自白衣人手中挥出,竟是他刚才所吹的碧玉萧!
两硬物相碰,发出清脆地响声,“当……”
冷森森的剑气终于消失了,刚才还满嘴调侃意味的白衣人脸色变得极为苍白,汗流浃背,模样十分狼狈。
“喂,开玩笑,这是开玩笑的……”男子连忙一伸手,将一块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了相对年轻的俊容。
“任无颜,你一向都放荡不羁,视皇朝法典无物,更对宫内宝物垂涎已久,你该不是假扮魔君是有所图谋吧?我身为皇宫的御前侍卫,却也容不得你在这胡作非为。”楚逐风沉下脸,冷冷地道。
“幸亏我没真的偷了什么宝物,否则……”任无颜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难怪魔君常叹息道,小风风外表温和有礼,善良敦厚,像一只小绵羊,可实际上却无情冷酷,说是狼也不为过。”
“只要你没有抵触皇朝法律,我非魔教之人,不会追究你什么盗萧,冒名之罪。”
似乎相信了任无颜的话,楚逐风随手地将剑插回了剑鞘,“是吗?魔君真的太抬举我了。”
“楚大人,如果昨晚不是一宵没睡的话,你下手会更轻一点吧?”任无颜突然狡黠一笑,一脸的不怀好意。昨晚他可是奉命去寻找三公子其中的一人哟,却不小心看到了应该看到了一切——例如追风在某人的后花园发狂,还有……当然沉迷于情欲的人们当然是不会发现他的。
事情变得有趣多了。
“假若你是翊王爷的话,我自然会下手轻点。”楚逐风微微一笑,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的确,被剑刺死这种死法实在太便宜他了。”任无颜忍不住要为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百姓口中的贤王掬一把同情之泪。
惹上楚逐风的下场如何?
堂堂的一代枭雄,天魔教教主练天行,还是有过一招的师徒情谊,因为动了非分之想,下药偷香,可不知为何倒下的竟然是自己……春宵醒来,目光所及的却是一张丑陋不堪的女人面孔。
素夜钗,江湖上最丑陋,最泼辣,最精明而且最富可敌国的女人糊里糊涂一夜之间便成为天魔教的新教主夫人。
“他之内力深厚只有魔君可较高下,我原非他的对手!”楚逐风依然就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是吗?”任无颜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我不是你,绕弯子来报仇这法子太累了!楚文还活生生的,大概不是因为你的心突然变软了吧?”楚逐风眼中骤然迸出一道凛冽的寒光。
突然起了一阵风,把湖面的水被吹皱了,岸上的柳枝顺势起舞。
不知是风,还是楚逐风的话令任无颜英俊的脸上现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楚大人,那楚文好歹也是你的同父兄长啊,而他似乎也十分在意你这个异母弟弟……”
聪明地来了一招点到即止,眼前的他要是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那把悬在腰间的不太可爱的剑,以及刚才领教过的“夺命连环十二式”恐怕会再次向自己打招呼了。
连对生身之母都绝对的冷酷,绝对的无情,但偏偏却对从骨子上去憎恶他,正直得冷酷的异母弟弟产生偏执的畸恋,这何尝不是他的报应?
美丽的面庞立即蒙上了一层阴霾,手下意识地按在剑柄上,楚逐风沉着脸瞅着对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他身上是不是流着楚家的血……”
这家伙的话听上去不单是刺耳,感觉上更像是吃了些什么龌龊之物,胸口作闷,整个儿极为不舒服。
“楚文生或死其实都与我无关,既然答应过袖手旁观,我当然绝不会反悔。”楚逐风缓缓地开口,楚文的生死其实自己并不放在心上,“现在的楚家你也应该清楚,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如果你不下手的话,楚文恐怕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中。”
“我却觉得楚家的声势是如日方中呢!”像变戏法似的,任无颜的嬉皮笑脸换成了严肃。“自从易容乔装成某个江湖菜鸟来投奔楚太师后,又不小心露了一手出色的轻功而得到了你父兄的赏识,虽然知道的秘密虽不算多,可也知道楚家的势力遍布朝野。与翊王相比,他们有皇帝作后台,有什么胖得像猪的高丞相,林尚书,还有一大堆手握兵权的都督……”
“有权利不等于有实力。”楚逐风淡淡地道,清亮的眸子突然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别人再也不能轻易地捉住眼中那片澄清。
任无颜该担心的人可是翊王爷,现在可没必要告诉他。
“呵呵,那也是。”
“我爹爹是不是没病?”楚逐风突然问道。
任无颜愣住了,他怎会突然问这毫不相关的东西?
“我昨天看他气色还不错。”迟疑了片刻才回答。
“没事就好。”楚逐风点点头,似自言自语。
气氛变得有点古怪啊。
任无颜心中一动,眼前的楚逐风真的与以前的不同。
依然细长得犹如弯月的眉毛,可勾动魂魄的眸子,挺直精致得完美的鼻子,鲜艳的犹如滴露玫瑰的唇瓣,分明是同一个人,但就是…妩媚,不错,变得妩媚多了。
“你看什么?”楚逐风清冷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天,干什么要惹这只小狐狸,他可不想步魔君或者翊王爷的后尘啊。
定了定神,任无颜摸了摸鼻子,一脸献媚地道,“需要我帮忙的请开口,别客气。”
微微的讶异来不及出现便一闪而逝,楚逐风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捉摸不定的浅笑,“是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眼看着任无颜一脸疑惑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长长的睫毛慢慢地垂下来,将刹那的凌厉小心地保护起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楚逐风牵着心爱的“追风”走近湖边。
湖水很清,清得连下面的白沙子有几颗都数得见,湖水很静,静得像一面不会有起伏的碧绿色的镜子。
可对于马来说,这一切的美丽都抵不上喉咙的干涸,身上的瘙痒那么重要。
“追风”慢慢地踱过去,似乎察觉到水也不深,水温也适合,立即发出一声欢快的嘶叫,回头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恶作剧般地将一双前蹄高高地举起,重重地落下。
水花四溅,从发端,脸庞到衣服,全都不能避免。
显得狼狈不堪的楚逐风却只是轻骂了一句,“小调皮鬼。”
“追风”的棕色的眸子现出一丝狡黠,将身子渐渐地埋进水中,湖面又荡起一波又一波的粼粼。
心有不甘地用手拭去脸上被溅着的水珠,楚逐风惊喜地瞄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小小的石块,嘴角立即成了一道向上翘起的绝美弧线,几个箭步地弯下身子把它捡起来,对准了马屁股轻轻地抛过去。
石块顺着“追风”结实的后臀滑下,便沉到了水底而不见影踪,紧接着响起了楚逐风清脆的笑声,“哈哈,我可是非常记仇的!”
石广源虽不惧怕死,可也作好了迎接死亡的一切准备,但对于背上一个叛逆之名而连累到九族的话,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今天皇帝却突然降下纶音,还他清白,官复原职之余,那个陷害他的楚贼被处以惩罚,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只是望着呆了一个月的渗着水迹的牢狱墙壁傻愣愣的……
一直对他心存敬意的狱卒看着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走后,兴奋得跳起来欢呼,“恭喜石大人,贺喜石大人……”
“谢天谢地,陛下今次总算听了一回翊王的……”
“石大人,下午等刑部的文件下来,您就可以离开这阴冷潮湿的牢狱了。”
“其实……说真的,小的真有点舍不得您老呢……”
“你这小子,就爱胡说八道……”
“按理啊,刑部那边石夫人和公子他们应该被释放出来了,大人现在心急地回去见他们,才不会理睬你这个无聊的家伙。”
“……”
牢狱中一股难以说得清的快乐在弥漫着,大家尽情地喧闹着,逗乐着,毕竟老天爷其实还是长眼睛的。
正在这时候,一个守在外头狱卒匆匆地走进,对石广源行一个礼,“石大人,有一位大内侍卫拿着皇上的手谕想见你。”
是皇帝派来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大概不是为了告诉自己,他错了吧?
石广源自嘲一笑,皇帝能够为他洗刷冤情,为臣子的就已经感激不尽,怎能奢求高高在上的陛下将他宠爱的妃子的父亲抓起来,把在狱中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而不停地逼供的楚家的畜生拉出去午门砍掉?
该知足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自古如是。现在侥幸地捡会一条命,还算自己的运气不差,官场黑暗,出去后还得告老还乡,远离这是非之地为妙。
正当石广源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穿着一袭蓝衫,身材略显消瘦的少年缓缓地走了进来。
等看清来人是谁时,石广源大吃一惊,“楚逐风!”
“石大人,害您受苦了。”不若往常清脆的声音带点沙哑出自这个曾经是自己欣赏的下属的口中。
毕竟经历过风浪,石广源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容倏地变得冷淡,“楚大人,您来这干什么?”
楚逐风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突然弯下身子,向石广源深深地作了一个躬。
朦胧的眼神,一层薄薄的胭红的双颊,软滑如绸缎的肌肤,细碎的呻吟,可是最强烈的催|情剂药力呢,令自己心甘情愿地深陷那情欲泥潭而不愿自拔……
小妖精现下正在干什么?也该起床了吧,昨晚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累坏了他?
窗外的第一到曙光照进的时候,与往常一样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了那小家伙整个身体窝缩在自己的怀中,头自然地靠在自己的胸膛前,眼帘温顺地合上,长得出奇的睫毛偶尔微动,均匀的鼻息毫无顾忌地喷在自己脸上,晨风轻轻地拂过,他瑟缩了一下,就拼命向自己的怀中钻去……
沉睡中的楚逐风,纯真而毫无心计,脆弱无助,偎依在自己的怀抱,全心地依赖着,如初生婴孩全然依赖着他们的母亲一般。
真不像楚家的人,不像那充满机心,狠毒狡诈的楚家人……一种只想将他呵护在手心,不忍其经历任何风暴,霜雪的冲动。
听起来连自己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笑,可刹那的冲动却依旧延续到了现在。
雷翊厚实的唇瓣泛起一丝连自己都难以觉察的温柔,任由那美丽的身影排山倒海地占据了整个心房。
“啪”地一声,一些什么东西从手中滑落,发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响。
“翊儿……”略带着疑惑的呼唤把雷翊的游魂给拉了回来。
茫然地看抬起头,雷翊诧异地发现太皇太后的眼神隐隐流露着不安,甚至还悄悄地递了个眼色过来,而她身边的太后更是一脸焦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空空的手,向下望了望,一轴画卷滚动着,却正好在跟前散开,露出了一张虽称不上倾国绝色,但倒也算明眸皓齿的脸蛋。
猛然醒悟到身处“碧鸾宫”,那女子是太皇太后和太后正在为自己挑选继任的王妃,那女人正是一大票的大家闺秀当中的一个,她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妹妹,世袭一等公的小女儿……陈朝容的肖像,雷翊迟疑了一下,慌忙俯下身子捡起,微笑着小心地卷起来。
“翊王,你觉得容儿如何?”太后的语气包含着疑虑,容儿的美貌并不及其他几位候选人,风流成性的雷翊该不会就因此而嫌弃她吧?
太后的用意是昭然若揭,她要巩固陈家的显赫,以此来交换对自己的支持。
一直盘踞北部的陈家是天龙皇朝的开国元勋之一,手握着重兵,当年北方发生叛乱,先皇为了安抚其而立了陈氏为后,因此获得了陈氏一族以及北部的效忠,一举歼灭了乱党,那么假若现在自己娶陈氏的妹妹为妻,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北部势力的支持,可惜这当中也存了难为之处。
“娶妻当求贤妇,别说我这个皇嫂多嘴,翊王,艳丽的外表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似乎错愕自己竟然说出这么一些话,太后脸一红,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朝容那孩子啊,不单仪态大方,端庄文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就连天文地理,兵法战略也无一不精,这种德才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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