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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逐风 by岩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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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低落地一笑,只是为何美梦总是如此的短暂呢?
“派人进宫通知皇上和姐姐……父亲昨晚急病而亡。”
声音变得清朗,不再有一丝的犹豫。
虽然他罪孽深重,但总归是自己的亲生之父。
亲手帮他擦净早已干涸的血迹和污秽,亲手帮他穿上他最喜欢的官服,泪,甚至连最后的一滴泪,也为他流尽,就当还他十七年的养育之恩。
但是,姐姐……绝不能让姐姐知道如此丑陋的真相。
“放心……”楚文了然地点点头,他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始终还是没说出口。
楚逐风冷淡地看他一眼,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那个女孩子呢?”脱口而出才知道自己或许闯祸了,含烟吓得连忙把头低下。
楚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怪这该死的奴才,要不是他指点三公子去找那个楚安,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景,要不是念着他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早就给毙了。
“帮她穿戴整齐,派人送回她的家……不,还是我把她送回她姐姐身边好了。”
那女孩子一定不会喜欢留在楚家,那他就带她回彩云身边吧。
诺言并不能兑现,不能平安地带她回去,就只能带她的骸骨回去她唯一的亲人身边了。
他居然要把那浑身血迹的女孩子,他的杀父仇人的尸体带回宫!
含烟一愣,呆呆地望着楚逐风,一声不吭。
“含烟,照三公子的吩咐!”
平淡的语气充满了点点杀机。
含烟面色一白,赶忙离开。
这个奴才,居然仗着自己的宠爱而日益娇纵,容他不得——只是一切都得等大局定下。
虽然并不真的参与昨晚的那场惊天动魄的宫中斗争,但耳目众多的自己还是得悉了发生的一切。
楚文偷偷望了一眼楚逐风,深邃的眸子丝毫不打算掩饰眼中的惊叹。
风,除了风,又谁能把原本由雷翊完全控制的局势来了个大逆转?
只是……皇宫现在的局面表面上是风控制住了,可实际上却存了不少不安定的因素,即使是小小的宫女也要提防……要是当她得知她唯一妹妹死了,会不会起什么变故?
善良的风从来都不提防女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个隐藏的炸弹埋在他的风身边的,如果有必要,他对女人也不会手软。
第九章
“一切小心,我随后就赶来……”
为什么这句子一直不停地在脑海里盘踞着,为什么自己的双脚就这么不听使唤地走到了这里?
站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任何结论。
迟疑着,最终还是决定推开那一扇门。
挥手让守卫退下,刻意忽略了他们脸上的丝丝疑虑。
纯粹的胜利者向失败者炫耀胜利而已,没什么奇怪的。
如此的对自己说,这理由听起来应该不荒谬可笑吧?
阴森,黑暗的房子因为那稍稍打开的门而洒进了一丝光线,依稀可以看到中央放置的那个本来用来关狮子的笼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望向那里……他是个没用的人,更是个懦夫,救不了那女孩子,更救不活父亲,不想面对那个失去唯一妹妹的彩云痛苦的面庞,更不敢面对得知父亲死讯的姐姐哭泣的双眼。
所以,他来到了这里……冷宫。
现在的冷宫实际上变成了一所监狱,只关押了一个囚犯,其实也仅仅关了一个囚犯,一个被一条大铁链锁住了四肢,再关进由一百八十根像手臂般粗壮的精铁铸成的笼子的男囚犯。
事实上,他还真的没来错地方。
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无情的羞辱自己的男人被自己羞辱的时候,失去的信心和勇气又重新回来了,即使空虚和失落依旧。
“楚大人,别来无恙?”被巨大锁链扣在笼子中动弹不得的男人,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悠然自得地微笑,语气更是轻松自在,犹如身在华丽的翊王府,和人谈论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雷翊,现在已经是阶下囚的他,竟然得到了不少的尊重,看不到任何的刀砍鞭打的伤痕,不光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连头上所戴的顶冠都没沾染上任何的污迹。
但被关在这个兽笼中,对任何人来说,总是巨大的羞辱吧?
可为什么身处在如此不堪的环境下,他依然能保持着那种镇静和沉稳?是因为他有强韧的神经,刚强的意志,还是以为能够扭转劣势,最终能将他的野心实现?
可惜……他绝对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楚逐风深深地注视着雷翊,半晌嘴角便轻轻向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似笑非笑摇摇头,“事实上,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心中早已猜度过无数的开场白,但从那苍白的唇中吐的却大出意料。
雷翊定睛睇着他,渐渐的,原本的阴霾和愤怒竟然因为他那一句而消散了不少。
一天没见,本应是胜利者的他居然憔悴了许多
眼前的是一个敌人,可为什么这个敌人依然能够令他心动,依然令他牵挂?
雷翊啊,雷翊,你还真是一个超级蠢蛋,既然楚逐风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他就不值得你为他多花一点心思,多浪费一丝的感情。
他只配与他的皇帝情人一同与旧皇朝殉葬,与禽兽父兄天龙皇朝的册上留下千古的骂名。
“把我抓起来,对你的情人,对你的家族来说,是扫清了大祸害,你又有什么不满足的?”雷翊邪邪一笑,“该不是现在来向我忏悔,因为除了我,别的人就不能满足你?”
“皇上是姐姐的丈夫,而且除了您之外,我想象不出还有别的人如此的龌龊!”不像指责,更像是陈述着事实,语气平淡得令人诧异,“或者您愿意那么想,是因为那样可以稍稍减少您的罪恶感。但……楚逐风不是任何人的男宠,包括您!”
雷翊一窒,凝视着楚逐风那张平静的脸,一向固执坚信的筑墙悄悄地出现了缺口。
一厢情愿地认为眼前这动人心弦的丽人与皇帝有私情,而且把他的沉默当作了默认,可现在……
“或许……”低低一叹,或许他只想找一个借口,只想得到眼前这个诱人的身体。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契合的……”雷翊定定地看着楚逐风,深不可测的瞳仁有了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契合?那些只能称之为淫乱的戏码是默合?
那些自己刻意去忘却的影象倏地浮现在脑际,脸居然有那么一点发热,将头偏往一旁,不想让这男人再影响自己的心绪。
“你一直在算计我着吧?”雷翊一笑,眼前的小妖精真的动人,即使是害羞的表情都显得如此的动人,“虽然这算计也未免太热情了点。”
“贤明公正的翊王爷也想来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楚逐风没有往下说,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为什么要讥笑他呢,父亲不也是吗?
“哈哈……”雷翊突然仰天大笑,“也?楚大人,实在想不出来,除了我还之外,还有谁那么愚蠢?”
“或许真的您应该开心,我父亲死了!”不再平静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哀伤,楚逐风似乎无意掩饰他的感情,“被一个小姑娘给刺死了。”
“哦?节哀顺便吧。”雷翊愣了愣,那个作恶多端的楚良臣居然那样就死了?上天还真的厚待他,可自己也好奇怪啊……原本想幸灾乐祸一番,却化为这般安慰的话语。
“您……您为什么要安慰我?”楚逐风轻轻地咬着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下唇。
“身为囚犯,不是应该讨好作为胜利者的你吗?”雷翊耸了耸肩,“他如此好色,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如果我杀了您呢,您也是死得其所了?”
语气前所未有的尖锐,楚逐风的手同时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我已是你的阶下囚,你根本用不着您呀您的叫啊!”雷翊微笑着道,但笑容下却隐藏了一丝阴霾。
真的活见鬼了,分明感觉到那小妖精的杀气,却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只因为那所谓敬称现在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讨厌。
楚逐风,依旧还是温和柔顺,外柔内刚的楚逐风,带点狡猾和阴狠,可那样的他还是……真的让自己彻底沉沦其中,不仅是因为迷人的外表。
愕然地瞪着雷翊,握剑柄手心疯狂地冒汗。
为什么,为什么,努力凝聚起来的杀气却在消散……莫名其妙地消散无踪。
这男人好可怕,竟然可以将他这些日子来遭受的耻辱积累起来的恨意悄悄地化解。
不,不能留他一命,片刻都不能留,否则……不久的将来,关上这笼子里的人绝对是自己!
“本来不想杀您的,连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不过……”楚逐风恢复了平静,“看您这样子,我就想……您真的是一个强者,或许比皇上强,多留您片刻对天龙皇朝都是一个灾难。”
楚逐风深深呼了一口气,倏地“噌”一声拔出了剑,慢吞吞地指向雷翊的胸口,“所以,请翊王爷原谅。”
“你何时变得与女人一样,喜怒无常了?”雷翊出奇地平静,嘴角甚至噙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您放心,玄王子,姐姐会好好照顾的,或许真的会成为下一任的天龙皇朝的君主,但他的父亲你……就只能作为叛逆者被处死。”
一边动手杀他,一边却诚恳地告诉他会照顾他的儿子,这小妖精太奇怪了,应该说他善良,还是狠毒呢?
雷翊长叹一声,最奇怪的是自己,眼看就要被人动手干掉了,却一点不恨这个凶手,甚至还对他产生了更深的迷恋,这大概是因为自己还嗅不到死亡味道的缘故吧?
剑已经来到了胸膛,划破了几层衣服,直接抵在了那厚实的肌肤上面。
血,淡淡的血腥味,一如那些羞辱的晚上房间所充满的气味,只是今次……终于不是他流血了。
只有用这人的血才可洗刷自己的耻辱!
楚逐风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您还有什么遗言?”
“我并没有错……你真的是一只小妖精呢,即使口中吐着嗜血的言辞,竟然还如此的妩媚。”雷翊笑着道,终于还是要死在自己的风流之上,虽然有点不甘心。
“在生死边缘还能谈笑风生,您确实配得上您的一世英名。”
楚逐风深深地凝望着他,突然展颜一笑。
绝艳的笑容,千娇百媚,倾国倾城,似乎将人的灵魂七窍吸进去。
感觉不到胸口的剧痛,张开嘴,呆望着这张笑颦。
痴了,或许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开始痴了吧?
或许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招惹这只妖精,可似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后悔的打算。
剑尖一寸寸地挺进,鲜血随即汩汩地冒出,就在离心脏还有一分的时候,剑身倏地停止了前进。
楚逐风一眨不眨地盯着雷翊越来越苍白的面色,似乎要在那张依旧若无其事的脸上寻求些什么。
“你笑起来好美,为什么不笑了呢?”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拂过,温醇醉人,如向恋人喃喃情话一般。
握剑的五指泛白然后便倏地收紧,美丽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惊惶的薄雾,楚逐风抿着双唇,猛地一甩头,近乎呐喊地道,“请翊王爷上路吧!”
只要这利器再往前送那么一点点,就会解脱了,无论是自己或者雷翊。
不错,只要雷翊死了,那么曾经施于身上的羞辱,凌虐,都当作从没发生过,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身为男人的尊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而雷翊最终还是会被处死的,而且是以最残酷的方式——凌迟处死,现在杀了他,是给他一个痛快。
一切都结束了!
闭上双眼,孤注一掷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就要把剑刺入这男人心脏,刻意地忽略掉突然开始疼痛的胸口。
“够了,小风风!”顶上传来的懒洋洋的声音,令楚逐风吓得连忙张开双眼,血似乎也顿时凝结。
一袭白色的衣衫,白色眉毛斜斜入鬓,棕色眸子闪闪发亮,透着令人心寒的邪恶,再配着一张透明得可怕的脸,如此震慑的压迫感,绝非任无颜可以假扮得了的!
是他,那个曾经令他噩梦连连的男人——天魔教教主,练天行!
一个本应新婚,本该留在天魔教的,而且应该与雷翊毫无瓜葛的天魔教教主,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
不过不管他为什么突然出现,雷翊都必须要死!
楚逐风沉着脸,剑依旧决然地往前送去……
右手也突然一麻,无论他如何用劲,却是半分的力气都没能使上。
“可恶!”
楚逐风狠命咬着下唇,难道要功败随成了吗?不甘心!他立即当机立断地抬起左手,一意孤行地要把锐利的剑锋撞进那流血的胸口!
小妖精真的如此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可惜……”雷翊长长的叹息声,伴随着利器落下的声音,“叮!”
双手又酸又麻,难道真的只差一点点都杀不了雷翊?
楚逐风又气又恼,狠狠地瞪看练天行从横梁落下,飘然落地后慢慢走到了雷翊的跟前,伸手点了他胸前的几处要|穴,血马上便止住了。
“小风风,想为师了吗?”练天行嬉皮笑脸地走到那个美丽的精灵面前,长长的袖子一甩,把原本是他送给楚逐风的宝剑卷起来。
练天行的目的是什么,来救雷翊的?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和雷翊一样——无耻,但武功也远在自己之上,连自己最得意的剑技也尽是他所授,如果他真的来救人的话……哼,那是玉石俱焚吧!
“……叩见师傅。”强忍着气,楚逐风低头跪下,闷闷地行礼。
小风风十成是被气坏了,一副要把他活活吞掉的模样,但那样子却也十分的迷人可爱呢。
练天行痴迷地将手抚上了那张白皙,光滑的粉脸,“小风风,有没有惦记着我?”
“师傅请自重!”楚逐风淡淡地道,眉梢眼角处尽是生厌之色。
而房间的另外一人似乎比他更不能忍受……
“练天行,放手!”雷翊脸色一变,居然轻薄他的小妖精?
不行,绝对不行,哪怕是他的师兄。
这家伙,沦落如此还这么嚣张!
练天行翻着白眼,要不是师傅临终前吩咐他一定要好好看着这个自小就那么一副拽样的小师弟,他才不会冒着得罪小风风的危险来这里呢。
“请您自重!”楚逐风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却像点燃了一堆火。
“那个……小风风,你还在生我的气啊?”练天行呐呐地收回手,搔了搔脑袋,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开了楚逐风的麻|穴。
楚逐风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自己酸酸麻麻的双手,一言不发。
“情难自控,情难自控啊……上次也一样,而且你不是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了吗?”练天行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心里暗呼不妙。
教训?那分明是自己故意设下的圈套啊,他却若无其事地将那件丑事轻描淡写?
楚逐风诧异地瞪了练天行一眼,其实如果他不是经常存了那龌龊的念头的话,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只是他和雷翊是什么关系?
念头转动之际,楚逐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雷翊,心突然停了半拍,后者的目光炯炯,散发出诡异的魔力,仿佛将他的灵魂锁住,用灼热光芒足将其熔化掉。
对,这双清澈明亮,却又似充满色彩的眸子就应该永远专注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是从前,现在或将来……
他的生命里唯一的男人只能是他,不是他的师兄,不是皇帝,是他!
即使是背叛过,刚才还几乎杀死了他,可……该死的,他还是恨他不起来,内心还是极度渴望着他,不但师兄的那稍稍逾越的行为不能容忍,甚至连他目光稍稍离开他片刻都不能忍受!
这两人一副痴男怨……不,怨男的模样,该不是前世的恩怨,打算拿到今世来解决吧?
这个念头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涌入脑海,练天行可觉得极不舒服。
不甘,难道就这么拱手将小风风让出来?
“雷翊,你也太差劲了吧?把师傅和师兄我的脸全丢到汪洋大海里啦,居然败在了我徒弟的手中,丢人,太丢人了……”毒言毒语肆无忌惮地射向那个笼中困兽。
“你不也是被设计而娶了天下闻名的素夜钗?”雷翊的目光依然不打算移开,随口敷衍着。
可恶,还搬来了那素夜钗来吓唬他!
岂有此理,俗语说,朋友妻不可欺,师嫂更不能动!
虽说小风风并不是他的妻子,可这家伙,明明知道他打心眼喜欢小风风,明明知道他与小风风的才是天生一对,竟然……竟然一声不吭地把小风风给吃了,而且还吃得一干二净,连皮带骨不剩一点,真是可恶极了!
“……嘿嘿,小风风确实是不好对付的,尤其是惹毛了他的时候。不听师兄言,吃亏在眼前啊!”练天行嘿嘿一笑,用手大力地拍打着铁笼子,发生“当当”的响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总比师兄幸运。”雷翊的眼中藏不住淡淡的笑意,是的,他比师兄幸运。
该死,居然还有心情讽刺他。
“哎,我真不该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出手救你的!”练天行发出长长的哀叹声,“小风风,小心这家伙的迷幻术,盯着他的眼睛会丢了魂的。”
“……”
难怪身为皇室贵族的他武艺如此高强,他竟是……练天行的师弟。
这样看来,雷翊大概一早就知道了师傅他已经来了,根本不用为身处的险境担忧!
最可笑的要算自己了,交手了几次看不出来他的身手出处,还傻傻地拉了任无颜来参与这个计划。
脸一阵红,一阵青,手足更是冰凉的,该死,刚才自己干什么?居然,居然……像一个淫荡的女人一脸饥渴地盯着那男人!
无数次的羞辱换来的是自己身体上的改变,是他,真的是他将自己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好可悲,那样的自己也好可恨!
只不过那强迫他改变的男人更可恨!
雷翊,你真的那么自大,自大到故意落入我的手中,赌我不敢真的杀你?
哼,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吧?
楚逐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正色地望向练天行,“师傅,您真的要插手这事了?”
“小风风……”练天行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笼子是用精铁铸成的,翊王爷也曾经亲眼目睹过皇上用过最锐利的兵器都不能把它砍开,除非有钥匙。不过钥匙……很抱歉,我从来都不会带在身上,也不打算告知两位放在何处,即使师傅您杀了我。”
“小风风,师傅怎么会杀了你呢?”练天行连连摆手摇头。
天,自己连小风风的一条头发都不舍得动,怎么会……会杀了他,小风风怎的会如此误会呢?
刚想张口解释,门口却传来了一把沙哑的声音,“窝囊废物!”
练天行脸色一变,抬头看着,不意外地看到那个庞大的红色影子如闪电般潜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人!
原来这母夜叉去抓人质了,那两人看服饰应该是……
“那妖怪跑进去了!”
“别放箭,千万别放箭……”
“楚大人也在里面,我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先把这里团团围起来吧!”
震耳欲聋的叫嚷声,铺天盖地的脚步声,那些侍卫却不敢稍稍逾越雷池半步,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充分证明了被捉来当人质的身份是何等的尊重。
“姐姐!”
被提在手中的姐姐和皇上!而且看那光景,他们竟被点了|穴道。
楚逐风吓得心胆俱裂,几个箭步冲过去,那人却不等他过来,身影一闪,飘飘然地来到了铁笼前面。
“楚大人,走到门口命令你的那些走狗离远一点,别让我看到一个人影,要不我不保证不会大开杀戒,更不保证手上拿着的这两人的安全!”浑厚的内劲将如破鼓的声音送出,令楚逐风停住了脚步。
眼中盛满了恐惧和哀求的皇帝和姐姐拼命地点头,口不能言语,可意思却十分明确。
楚逐风默默地转身,依言走至门口,那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立即便安静下来,一众侍卫全都是一副紧张,沉重的神色,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
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惊慌失措,楚逐风深深地呼吸了外面一口新鲜空气,纵容不逼地挥了挥手,微微一笑道,“退后十米,布置好箭阵。”
他的笑容,自信而骄傲,令所有人的心一下子便定下来,他们可是有几千人呢,敌人武艺虽然高,还还挟持了皇上和贵妃,但只要有楚大人,一切都可以解决。
“是,楚大人!”如示威般整齐的一声答应,整齐而迅速地向后撤退,片刻间密密麻麻的人影再也瞧不到一个。
“小风风,你的走狗还真是训练有素啊,比天魔教的那群乌合之众出色多了!”突然改变的称呼令雷慎和楚婉儿大吃一惊,楚逐风却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来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初看谁也以为是雄赳赳的男儿汉,可瞧清了才发觉是不折不扣的女娇娥,珠翠缭绕,浓妆艳抹,香气袭人,身穿着更是夸张的大红褂子。
看了看那女人,再看了看楚逐风,雷翊深邃的瞳子闪过了一丝戏谑之色,轻呼一声,“师嫂。”
这个无耻之徒!
楚逐风狠狠地咬着下唇,这雷翊分明是将他与素夜钗相提并论,甚至讥笑他比她更像女人!
雷翊口中的师嫂——素夜钗笑眯眯地将左手的楚贵妃放下,空出来伸进笼子里,用力地拍了拍雷翊的肩膀,“小雷,俺来救你了!”
饶是铁打的身体,被那雷霆之掌那么拍了几下都抵受不住,更何况他还受了伤?雷翊一阵昏眩,只好苦笑着道,“师嫂,你可不可以轻点?”
“咦?流了这么多的血啊,小风风,你下手也太重了吧?”素夜钗粥着眉头,回头看着楚逐风,“来,把笼子打开,又不是畜生野兽什么的,把你的汉子关在里面干什么?”
汉子?
雷慎与楚婉儿两人眼中又掠过一丝疑惑不解。
胸口一阵发闷,也不敢与皇帝姐姐他们眼神有任何接触,楚逐风假装听不到她刚才的话,反而笑着问,“师娘,您把我姐姐他们怎么了?”
师娘?这妖怪是风的师娘?
这个事实令可怜的两个人质几乎昏过去。
“没事,只是点了哑|穴和麻|穴而已。”素夜钗混不当作一回事,“小雷,色鬼的手下把刘威救出了京都,而且还派人去了边关联络你的部属,至于西部,嘿嘿,我父亲早就布置好一切,莫家随时可以听候你的差遣。”
西部莫家?这妖怪是西部莫家的人,而且西部莫家竟然与六皇叔相互勾结了?
雷慎登时面如土色,绝望地看了一眼楚逐风,后者只是微微蹙着两道秀眉,看不出任何异样。
“娘子,你干什么把小风风的姐姐抓来呢?”练天行把眉毛拧得紧紧的。
“你懂个屁!俗语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小风风不答应放人,你这个色鬼哪舍得动他一根头发!我去把皇帝和这个贵妃娘娘抓来,小风风当然会乖乖地就范了!”素夜钗洋洋自得地望着楚逐风,“你师娘就是比你师傅聪明,是不是?”
这两个怪物!
真的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他们弄在一起呢,真是作茧自缚!
楚逐风忍着气,微笑道,“姐姐他们与您无冤无仇,请别为难他们!如果您真的如此不通人情的话,别忘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玄王子还是我的手中呢。”
“呵呵,小风风,你真是学坏了,居然拿那三个老弱妇孺来要挟师娘,不过太皇太后他们的年纪大了,也会甘心为儿子牺牲吧。至于玄王子呢,小雷如此强壮,看样子活个七八十年都不成问题,以后别说一个,一百个儿子应该都可能有的。可我手中的人质死了呢,小风风的处境会变得比较糟糕了点。哼,他们是跟我没仇没冤,只是帮助我救小雷的工具罢了!快打开笼子罢,”素夜钗将提在手中的雷慎随意地摇晃了一下,乐呵呵地催促着,“别和我耍什么花样,小风风。”
娇生惯养的雷慎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此刻的他如四月的杨柳随风飘荡,又如一叶扁舟身处惊涛骇浪,没几下便翻起了白眼。
楚婉儿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眼泪也随之滑下。
姐姐无声的哀求深深地刺痛了楚逐风的心。
嘴里泛起了淡淡的苦涩味道,想不到真正害姐姐流泪的人竟是自己。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撕破了脸皮的雷翊十分容易就可觅到一个起兵的借口,到时候……
可不放雷翊的话,皇帝的命立即就休已。
沉默了片刻,一脸阴沉的楚逐风抿着唇走到了房间的角落,掀开地下的一块青砖头,拿出了一串钥匙,低着头地走回来,慢吞吞地开了铁笼,再将扣住雷翊四肢的锁链打开。
熟悉的气味再次飘进鼻息,美丽的人儿靠得如此近,近得仿佛如昨晚那样偎依在他的怀中,雷翊抑制着几乎要一把把他搂在怀中的冲动,一笑而已,“楚大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而已。”
楚逐风并没回答,冷冷看了他一眼,退在一旁,一语不发。
“几个月不见,你怎的越发俊俏了呢!还说你不是和我一样是个娘们,谁相信啊?”素夜钗如铜铃般的大眼瞪着他好一会,突然像发现什么新鲜事情一般,惊奇地大叫起来。
雷翊似笑非笑地盯着楚逐风,不语。
那目光似乎穿透了所有的衣服,赤裸裸身子仿佛一如那些淫乱的晚上,屈辱地坦露在他面前。
被压制的愤怒终于点燃了,楚逐风厉声喝道,“师娘,请您的嘴巴干净一些!”
暴怒之下的他,苍白的脸蛋居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样子更显娇媚动人,令雷翊不由得心中一荡,原本促狭的瞳子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
“哎呀,你怎么连师娘也……色鬼,小风风骂我呢……”
痴痴呆呆的练天行当然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随口说道,“哦。”
素夜叉看在眼里,勃然大怒,伸出手去狠狠地扭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娘子,放手,我的耳朵没了!”练天行高声呼痛,却勾不起那素夜钗的丝毫怜惜之心。
“小风风,你好歹叫我一声师娘,而且还撮合我和色鬼的姻缘,虽然法子不对,但我还得感激你,是不是?我素夜钗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让我得到了一个相公,我就还你一个相公好了。你们的事情我听小任子说了,分明是情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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