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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为谁(生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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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让两人英雄所见略同的,仅仅是对赘子的看法。
两人都认为赘子亦是人,实在不该被轻贱。
劝慰了长相美豔的赘子几句,待他们告辞之後,莫川与韩公子再回酒馆,打算痛饮几杯。
两人坐定,韩公子手执酒壶,为两人倒满,端起酒杯,笑道:“古人云:酒逢知己千杯少,在下韩暮枫,先饮为敬。”
“不敢。在下莫川。”莫川举杯一饮而尽。
韩暮枫眸光一闪,眉峰耸动,随後马上恢复平静,执起酒壶,再次替莫川续满:“暮枫身为赘子,所以才会觉得这世道对我等太过苛刻,而莫兄是一男子,却能理解赘子的无奈,实在让暮枫心生敬佩。”
莫川并没有留意到韩暮枫的刚刚那一瞬间神色的变化,因为韩暮枫的话让他觉得有些汗颜。
他会为赘子抱不平,是因为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所受的教育,与这个世界不同。他自己也不能肯定,他若生於斯,长於斯,今天的想法是否也会如一般男子那般浅薄。
莫川拿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韩兄过奖了。世道公允,自在人心。就如刚才,敢於挺身而出的,不也是赘子吗?我相信,终有一日,赘子也能与常人一般,昂首挺胸地立於世人面前。”
“呵呵,希望如此。”韩暮枫笑笑,觉得莫川说得像天方夜谈,於是他换了一个话题:“莫兄,说到刚才那位挺身而出的赘子,暮枫有些疑问。”
莫川正夹起一块鸡丝,见他有疑问;便将鸡丝放置於碗内,静待韩暮枫的问题。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问题。我见莫兄仍是散发,可见未成年,也就是说年龄并未超过十八岁,而刚刚出手的那位赘子,已经绾起发丝,已经成年,显然比莫兄要大上一些,为什麽莫兄唤他为小公子呢?”
这个世界,成年人与未成|人的最大区别在於头发。未成|人,无论是男、女或赘子,一概散发披於身後,成年之後,男子与赘子绾发,女子挽髻。
莫川听了黑线一下,他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快要三十的人,见到一个二十来人的人自然要称为他小兄弟,哦不,文雅一些:小公子。
只是,他忘了,他现在这身子还差半年才满十八岁。
莫川不好意思地笑道:“嗯,随口乱称呼的一句,真是让韩兄笑话了。”
“哪里。是暮枫大惊小怪了。暮枫自罚三杯。”韩暮枫很爽快地自饮三杯。
酒过三巡,两人更是放开怀抱聊天。
韩暮枫曾周游列国,见识广博;莫川在被软禁的时候,曾阅读过这个世界的大量书籍,博闻强识,加上中华五千年的文化精华,所以两人从天文地理聊到风土人情,从文学诗词聊到历史文化,从历史伟人聊到国家治理……
越聊越兴奋,酒越饮越多,两人的感情也急剧升温,从“莫兄”“韩兄”三级跳到“小莫”“暮枫”。
莫川讶异於韩暮枫的见识不凡,尤其是在这种时代,并且还是一个赘子。
而韩暮枫则是讶异於莫川对国家治理的见解,简直闻所未闻,却让人如醍醐灌顶,很多烦心的事,不但让他三言两语就轻松指出要害,并还提出许多可行之法。
喝到最後,两人都醉糊涂了,迷迷糊糊地相互搀扶著离开酒馆,到客栈去开了一间房,一同扑向大床,迷迷糊糊地相拥而眠。
当莫川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头好痛,第二感觉是枕头很奇怪。
他揉揉眼睛,慢慢转溜,望著陌生的床帐,思绪有些接不上来。
他昨天好像认识了韩暮枫,然後两人把酒清谈,再然後……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
“咚咚──”很稳定有力的声音静静地传到莫川的耳边,让他很疑惑……
嗯,很像人的心跳声,从哪儿传来的呢?
再细细聆听一下,莫川肯定:这一定是心跳声。
只是这心跳声好像从……
从枕头上传来?
咦?
莫川困惑地转动脑袋,却让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给定住了,然後头顶上传来迷糊的嘟囔声:“不要乱动,你好容易才安静下来,这会儿换我休息一下。”
莫川这才後知後觉得发现自己身後有一个人斜斜地坐在床上,而自己被他抱著,斜斜地仰躺著,头上的枕头,正是那个人的胸膛。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暮枫。
莫川呆呆地望著头顶上那张显得有些疲惫的美丽面容,一瞬间,脑筋有些短路。
他在一个男人,哦不,赘子的怀里醒过来。
这个念头猛地窜进他的脑海,让他哗啦一下,如床上有钉似的弹跳起来,差点儿摔下了床。
“我怎麽会在这儿?”
他边问边看著凌乱的大床与床上的韩暮枫,不小心瞄到了韩暮枫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莫川心里一惊,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究竟有没有发生什麽事,但是空空如也的脑子总是定格在他与韩暮枫喝酒的情景,再无其他。
他低头看看自己,白色的里衣穿得有些凌乱,但是身上干干爽爽的,似乎洗过澡来……
洗澡……
要命,他喜欢在做了那种事之後洗澡……
只是他身体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被做的不是他吧?
但是……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赘子,他与韩暮枫之间如果真的发生了什麽事?究竟会不会怀孕?谁会怀孕?
万一他就这麽珠胎暗结了,他……
莫川拍拍脑门,这种念头,仅仅是想,就无法接受,万一是真的,他干脆拿根绳子吊死了算,一了百了,干净利落。
韩暮枫望了望一脸惨白的莫川,心里不禁好笑。
虽然,两人在床上,这种情形会让很多人想歪,但是,那种事,有没有做过,他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一转想,莫川还未成年,似乎情有可原。
但是,就算他们发生了什麽……
该脸色惨白的应该是自己吧?
毕竟自己才是“赘子”啊!
只是韩暮枫哪里想到,莫川是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认定了被做的不是他,只是他没有搞懂这世界上赘子是怎麽怀孕的,所以才会惨白了一张脸。
其实,他们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只是莫川这具身体的酒品不怎麽好。
两人迷迷糊糊地睡到大半夜时,莫川半梦半醒中,居然发起酒疯来,抓住韩暮枫就又啃又咬,那种啃法,让韩暮枫觉得他是一道真真正正的美味佳肴,而莫川就如饿了七天八夜饿鬼一般,差点没把他的皮给啃了下来。
韩暮枫好不容易,动用到武力,才把给他压制住了。
但是还没安分两秒,莫川开始呕吐,吐了两人一身都是。
无可奈何之下,韩暮枫只能抱著莫川一起去洗澡,等折腾完了,也让人收拾好了床铺,莫川又来啃韩暮枫,让韩暮枫想直接把他给丢出房外去清醒清醒。
只是想到自己若与一个发酒疯的人计较,实在有失身份,才放弃了,打算自己出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边疯个够。
谁知道莫川又死死地抓住他,不许他离开,而他居然挣不开,也只能无奈地抱著莫川半坐半眠。
好不容易,莫川安静了下来,睡沈了,他终於可以休息的时候,莫川就醒了。
韩暮枫这边在想著昨晚的事,那边莫川见他没回答,心里又开始不安了。
这回不安倒不是为自己。
只是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子,而韩暮枫是赘子,那他岂不是变成破了他的身,坏了他的名节的可恶男子吗?
难怪他沈默不语。
莫川回想一下他所知道的有关赘子的条条框框,只觉得前途一片暗淡。
虽然自己是赘子,但是据他所知,赘子若是被做了,无论对方是男子还是赘子,又或是女子(不要问我女的如何做赘子… …|||),都会破身,身上的罪之印,也就锁骨上的那朵豔红色的梅花胎记,会变成紫红色。
韩暮枫被他做了,给他破了身,而他没娶韩暮枫的话,那韩暮枫会不会去寻死,以全贞洁?
哎──
这酒真是不能乱喝。
现在好了,喝出人命来了!
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韩暮枫,千万不能让他去寻死。(草火:小莫,你想得太多了。… …|||)
“那个……暮枫,真的很抱歉,我不该对你……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那个……暮枫,真的很抱歉,我不该对你……你放心,我会负责的。”莫川咬咬牙,决定把责任先负起来考虑其他问题。
莫川说这句话时,语气虽然有些吞吐,但是神情很是慎重。
只要望著他的表情,以及他认真的眼神,就能感受到他的诚心,若是一个正常的赘子,一定会被他感动。
只是,韩暮枫并不是一个正常的赘子。
韩暮枫其实是一个男子。
他因为特殊的原因,从小就被当成赘子来养,除了近身的心腹,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赘子,包括他的父亲。
他虽然从小就受著赘子的教育,深刻地学习过赘子的贞洁观,但是他毕竟是男子。
让一个男子对他负责?
笑话!
更何况,他们什麽都没做过,莫川究竟要负哪门子的责?
韩暮枫正打算开口解释一下这个莫明其妙的误会,而莫川却见他一直没开口,心里急得不得了。
他实在担心韩暮枫会想不开。
在莫川现在的脑子里,满脑子都是他若没负起这个责任,韩暮枫就会去寻死,这念头让他冷汗大冒:“暮枫,我一定会对你好。从今以後,我会保护你,疼惜你,只对你好。”
莫川的话让韩暮枫已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他怔了怔,一双如黑钻般的眸子凝结在莫川的身上。
莫川站在床边,高大健美,刚毅的线条组成了一张帅气的脸,一双黑如子夜的眼眸澄澈见底,里面是浓浓的担心以及满满的诚恳。
他知道他在说什麽吗?
“只对你好”这四个字,很难想像是从一个男子的口中说出来。
赘子的地位贱如泥,一生下就要承受各种不公平的对待。
在和平的时候,是嫁人生子的命。
在战乱的时候,是冲锋在前,作炮灰的命。
男子视赘子为奴隶,既需要赘子替他们生儿育女,也鄙视赘子本是男人,却要伏於男子身下,婉转承欢。
女子视赘子为附庸,她们把生育之责推给了赘子,让赘子为她们生儿育女,同时,也轻贱著他们。
十九年来,韩暮枫本是男子,却屈身为赘子。实在看得太多,也看得太透,太过明白赘子的血与泪,所以他才会为赘子抱不平。
然而,眼前这个未曾成年的男子,却在对他这个“赘子”说“我会保护你,疼惜你,只对你好”。
这样的话,为什麽会出自一个未成的男子之口?
韩暮枫不可否认,自己感动了。
所以,他作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一个让他自我唾弃的决定,他很想亲身感受一下,这个还未成年的男子,究竟要如何实现他那句“只对你好”的诺言。
“小莫,你的话让我很感动,只是你还没有成年,却对我许下这样的承诺,你就不怕你的家人责怪吗?”韩暮枫眨眨美丽的眼睛,微笑地问。
“这些问题,我们慢慢解决。你只要相信我会对你好就行……”莫川急急地接上,差点把“千万不要做傻事”这句话也给吐了出来。
韩暮枫垂下眸子,故作羞涩地说:“好。我相信你。”
莫川见韩暮枫答应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在这春天里居然汗湿全身。
莫川望著韩暮枫略略低垂的脸,心里不由暗自叹息一声。
他素来重信诚诺,他对韩暮枫说的话,虽然是一时情急说下的,却也是打算真心履诺的。
只是,自己这具身体是赘子,成年礼一关,还没想到法子怎麽过……
尚未明白韩暮枫的身份,不知道让他嫁入静南王府,是否能得到皇帝那边的应允……
自己作为赘子的身份,是不是要选个机会告诉他呢?
他知道之後,会不会大受打击,再次想不开呢?
哎哟!问题真多啊!
莫川拍拍脑门,他头痛啊!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自己是双性恋,对於同性并不排斥,否则,都不知道要怎麽办好。
韩暮枫虽然垂著眸子,却是很认真地观察著他,只见他烦恼的拍著脑袋,非常地孩子气,不禁觉得好笑。
“你怎麽了?”韩暮枫下床,站到莫川的身旁,抓住他自虐脑袋的手。
莫川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韩暮枫微开的衣襟,以及裸露出来的如玉肌肤,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红红紫紫,无一不在提示著他昨晚的猛浪,令他不由双颊发烫,麦色的脸红得像只番茄。
韩暮枫见到他发红的脸,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阵笑意。
这小傻瓜的反应还真是合他的胃口。
他直接把莫川拉入怀中,紧紧地搂著,失笑道:“小莫,你真是太可爱了。”
韩暮枫虽然纤细秀美,却长得比莫川还要高上半个头,所以莫川给搂个正著,脸正被压在韩暮枫的肩颈处。
莫川并没听清楚韩暮枫说什麽,他刚要挣扎的时候,却经由韩暮枫松散的衣襟边,瞄见了那朵传说中的罪之印。
一朵小巧精致的梅花,紫红潋滟,浮於锁骨之处,是说不尽的诱惑与魅惑。
莫川不禁看呆了。
这就是他酒後失德的成果吗?
莫川直到现在都还是觉得罪之印很神奇。
这罪之印,初生之时是豔红色,待破身之时,却会变成紫红色,简直就是……呃,中国古代用的守宫砂……呃,应该说比守宫砂更奇妙。
“小莫,在想什麽?”韩暮枫见怀里的人不挣扎了,感到奇怪,柔声地问道。
“我觉得这罪之印很神奇,就像传说中的守宫砂。”莫川的注意力被罪之印给吸引了,根本就忘了自己被韩暮枫给搂在怀里。
韩暮枫一听,暗道一声:好险!
幸亏是画了紫红色,否则,他想亲身感受那句“只对你好”的诚意,岂不是要落空了?
只是,守宫砂是什麽东西?
“守宫砂是什麽?”韩暮枫不解地问。
“守宫砂啊?是中国古代验证女子贞操的药物。据说只要拿它涂饰在女子的身上,终年都不会消去,但一旦和男子交合,它就立刻消失於无形。”莫川随口答道。
韩暮枫却听得莫名其妙:“中国古代?以前的中阳国?为什麽要验证女子的贞操?守贞不是赘子该做的事吗?我没听说过女子需要守贞。”
莫川汗,他倒忘了这个世界的女子是社会的顶梁柱,不需要承受那些由男人们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
汗,要怎麽向韩暮枫解释呢?
莫川张张嘴,又闭上了。
算了,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完全不同的世界,就算解释清楚了,韩暮枫也不见得相信。
更何况,他可不想被当成妖孽。
莫川讪笑:“偶尔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觉得有趣就记下来了。我也不明白其实中的意思。”
韩暮枫也不疑有他,搂著莫川,一起坐到床上,轻轻地抚著他漆黑的发丝,柔声道:“真是有趣的书,改天借我看看。”
“好。”如果这世上有这样的书的话。
两人就这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天,所谓酒後失德事件所造成的些微尴尬,就这麽烟消云散了。
莫川其实并不笨,只是反应偶尔会非常迟钝,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被韩暮枫紧紧地搂在怀里时,已经是半上时辰後的事了。
莫川郁闷,韩暮枫看起来秀气美丽,弱不禁风,怎麽看都应该是他莫川搂著他韩暮枫才对,怎麽反过来了?
两人洗漱之後,相约到街上逛逛,然後再向莫川心中的目的地──宁水县进发。
莫川的五官俊朗出色,高大健美,配上一套淡青色的长袍,显得伟岸挺拔,气宇轩昂。
韩暮枫的相貌清雅美丽,欣长秀美,穿著一套宝蓝色的长袍,披著一条绣著细叶红枫的画帛,宛如谪仙临尘。
他们一个伟岸,一个秀美,在街上亲密地相依相偎,让路人皆能感觉到他们的恩爱,却不知道其中的当事人之一,觉得非常不自在。
莫川真的觉得很不自在。
韩暮枫如小鸟依人一般地挽著他的臂弯,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如柔丝般的头丝轻轻地蹭著他的脸颊,让他不自在到了极点,也让他麦色的脸上微微挂上了暗红。
真是要命!
二十一世纪够开放的了,当街亲吻也大有人在,何况是挽手挽肩?只是这韩暮枫做起这小鸟依人的动作,不知道怎的,就是让他觉得太过缠绵,缠绵得他老脸发烫,估计又红了。
莫川这厢在脸红不自在,韩暮枫那厢却是暗笑到快要内伤。
这小傻瓜怎麽可以这麽可爱呢?
事实上,赘子当街与男子亲密相依,是青楼赘子才会做的,正经人家的赘子是绝对做不出来。
只是韩暮枫对莫川脸红的样子情有独锺,他猜莫川还未成年,一定会为这些亲密动作而脸红,所以故意缠缠绵绵地依偎著他,果不其然,莫川的脸红不自在的样子,简直可爱到了极点。(草火:小莫,你真是遇人不淑。= =|||||)
莫川好几次都想借买东西,想拉开韩暮枫的手,但是韩暮枫却假装不知道,继续小鸟依人地缠著他。
两人一路上一个别扭不在自,小心翼翼地要拉开对方的手,一个故作不知,强忍笑意地缠了上去,小打小闹的,倒也挺快乐的。
只是,这世上,看不得人快乐的大有人在。
“站住!你小子,昨天坏了公子我的好事,居然还敢出现在典宇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跟你姓!”
只见昨天那位强抢赘子的轻浮公子挡在前头,他身边带著数十个家丁,那些家丁在轻浮公子一声令下,迅速地团团围住莫川两人。
路上的人给吓得纷纷远离,有些胆大的,也只敢远远地探头探脑观看著。
莫川看著像墙一样围著他们的数十个家丁,本能伸出手臂,把韩暮枫护在身後。
“暮枫,一会儿,你要紧跟著我。”
韩暮枫望著挡在眼前的手臂,晶亮的双眸闪动,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进他的心房。
被他人保护,这样的经验,他常有。
但是,以前拼死保护他的人或是因为利益,或是因为他的身份,绝对没有像莫川这样,仅仅因为韩暮枫这个人而保护著。
他与莫川并不熟悉,他不知道莫川的身家底细,同样,莫川也不知道他韩暮枫的身份地位,若非昨晚喝醉了酒,让莫川产生了误会,今天大概就要分道扬镳。
然则,这种比陌生人好一点点的关系,却能让莫川本能地站在他的前面,要为他挡下伤害,这一份心意,真的让他很感动。
韩暮枫微笑地拍拍莫川的肩膀:“不要担心我,我也会武功。”
莫川一听,心下一松。
虽然他并不把这几十个家丁放在眼里,但是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了韩暮枫,他会非常愧疚的,毕竟这轻浮公子是他惹来的祸。
“那你要小心。”
“放心好了。”
正当莫川与韩暮枫摆好架势,准备给他们一个痛快时,一个低沈柔和的声音响起:“光天化日之下,一群人欺负两个人,非好汉所为之事。”
“谁?又有哪个狗咬耗子的来多管闲事?”轻浮公子不耐地瞪向声音的主人,这一瞪,把他的魂都差点瞪没了。
来人穿著一袭白衣,白衣胜雪,襟带飘飘,翩然若仙。
一头如墨的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洁地绾起,束以碧玉冠,显得雍容华贵。
五官明豔,一双蓝色的眸子宛如最美丽的蓝水晶,晶莹剔透,一双烟水般的淡眉微微拢起,一脸的严肃,却怪异地惹人怜爱。
很美丽的男子。
这是莫川的第一看法。
如果说韩暮枫像一朵盛放的莲花,美丽脱俗。
这男子就像一株盛放的秋海棠,惹人怜爱。
只是,一个男子长得这麽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呃,估计要有非常好的函养,日子才会过得舒心。
“哟,美人,在下名姓王,名芭淡,家住东直街十六胡同,当朝兵部侍郎是我姨父的表哥的舅舅的表妹的家翁的堂兄的姑母的亲家的表姐的干姨爹的表妹夫,我家要权有权,要财有财,你跟著我,一定穿金戴银,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现在就随我回府可好?来人,请这位公子回府。”
一旁的家丁狗腿地问:“少爷,那另两个人呢?”
轻浮公子王芭淡斜斜地瞄了一眼莫川,再吞吞口水地望了韩暮枫一眼,笑眯眯地说:“打死那男的,把那个赘子给抢进来。虽说不是原装货,胜在够美。”
这厢他们在意淫得开心,那边莫川却啼笑皆非。
莫川实在想不明白像轻浮公子这麽笨的人,是怎麽横行乡里,欺男霸赘子(= =|||)到今天,还活得如此春风得意。
他敢在昨天管闲事,自是有所倚仗,而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美男子敢来淌这混水,自也是有过人之处。
这轻浮公子……呃,希望他不会死得太难看,反正自己没打算让他好看。
不过,莫川还没动的时候,那个出面阻止的美男子已经沈沈地喝道:“王八蛋,找死!”
说完,抽出缠在腰间的“断云剑”,剑光如水,剑面似镜。他随手一动,以剑面打横一扫,就扫倒了几人。
他那边动手,莫川这边也开始收拾。
只是,莫川动手的机会实在不多。
韩暮枫扯下身上的披帛,凝聚真气,挥绸成棍,纵跃几下,所到之处,全都倒在地下“哼哼啊啊”,滚著呻吟。
轻浮公子顿时傻眼,抖著手:“你们……你们……”
“我们怎麽样了?”韩暮枫拍拍双手,把手中的披帛披好,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步步逼进。
“你……你们……大胆……当朝……当朝……当……”只可惜,他还没“当朝”完,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韩暮枫踢了他几脚,有些无趣地说:“便宜他了,居然这麽就晕了。”
“哼,当众调戏他人,目无法纪,哪能这麽便宜他?”那美男子越过一众倒地的家丁,来到轻浮公子“挺尸”的地方,也用脚踢了他几下,才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非常可爱。
韩暮枫见他那几脚,看似踢得随意,却非常精妙,问道:“兄台,这几下非常精妙,请问有什麽玄机吗?”
那美男子转头打量著韩暮枫,一双蓝色的眸子,眸光耸动,水意盈然,他把头偏到韩暮枫的耳朵,轻声地道:“他这人好色,我让他从此之後,不能人道。”
韩暮枫一听,眼睛一亮,如找到知己一般:“果然是好方法,根治的源头,以後这儿应该会太平不少。”
“呵呵。我们毕竟不是久留此地之人,治得了他一时,也治不了他一世,这方法干脆利落,省事省时。”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一看就知道。”
“怎麽看出来的呢?”
……
两人越聊越开心,全然忘了这是大街,地下还躺著一地的“尸体”。
莫川在一旁看著他们低声交谈,一个美如清莲,一个豔如海棠,和谐如画,怎麽看怎麽顺眼,不由托起下巴,含笑站地一边,让他们两人聊个痛快。
10
他们两人聊久了,也觉得累了,索性跑到一旁的酒馆坐起来聊。
既然到了酒馆,自然少不了喝酒。
莫川看到小二端上来的高梁酒,就开始觉得头痛。
又是酒……
他昨天喝醉後,都还没完全酒醒呢,头还在痛呢……
又要喝?
不干!
所以,他这次仅是浅饮小酌,打算混过去就算了。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放过他。
“莫兄,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麽这麽赘子气,你看韩兄都这麽爽快地干了,你才浅尝辄止,太不够意思了吧?”
那个美男子,哦,我们该称呼他为夏修竹,他与韩暮枫聊得开心,以碗装酒,喝了好几坛,却见莫川面前那只小酒杯几乎没动,开始不满了。
“呃,夏兄,我不太会喝酒。”莫川打算继续混。
不过,他显然没找对借口。
韩暮枫心里偷笑,夏修竹若会因为他不会喝酒这句话就放过他,他就跟莫川姓。
果然,夏修竹完全不接受这个理由,索性拿起一坛酒,拍开封泥,拿起桌上的酒碗,倒下一碗,放在莫川面前:“莫兄,不会喝酒没关系。咱们喝酒讲的是豪气,说的是酒胆。喏,你一碗,我一坛如何?”
他那一张白皙美丽的脸蛋因酒气而晕红,娇豔欲滴,一双如蓝水晶般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莫川,让莫川头皮发麻。
这夏修竹真是一个怪异的矛盾体。
他的容貌豔若海棠,身形也是纤细欣长,比较单薄,整体给人感觉就是四个字:我见犹怜。
谁知道他喝起酒来却豪气干云,说起话来也是干干脆脆的,让人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
韩暮枫见莫川一脸无奈的样子,本想替他解围,却忽然想起他昨天喝醉时的麻烦与可爱,又不禁期待莫川再醉一次,於是,笑呵呵地端起面前的酒碗,作壁上观。
莫川看著眼前的小杯酒变成大酒碗,不禁後悔刚才没有跟著他们一起干。要知道,他们干碗,他干杯,实质上是占了大便宜。现在,虽然一坛对一碗,也是占优,问题是,这夏修竹的酒量看起来像海量啊!
他真的不想再醉一次。
醉了一次就娶了韩暮枫,再醉一次,不会把自己卖了吧?
夏修竹见莫川不语,也不逼他,灿然一笑,美若天仙。
他举起酒坛,张口大饮,酒水顺势而下,他喝了不少,衣襟也“喝”了不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见莫兄谈吐行事,潇洒从容,却不想连喝酒也扭扭捏捏,真是连赘子都不如。”
莫川也不是扭捏之人,只是昨天刚刚醉了一场,实在不想再醉一场,才会推淌,让夏修竹这麽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枉过正。
莫川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呵呵,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他再拿起一坛,给莫川倒了一碗之後,又开始灌起来。
莫川继续也跟著喝。
喝完桌面的,夏修竹马上叫小二再送十坛上来,豪爽得让莫川心中暗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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