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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与保险套 by草本精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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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冲破墙壁了。当我打算再捅深一点时,他发出一声惨叫,Jing液也喷涌而出,溅在我的腹部。
我的耳朵嗡嗡响,拍他的屁股:“你小声点行吗?很吵啊。”
“呜。。。。。。好痛。。。。。。”他的声音带了哭腔,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指甲掐进我肩膀的肉里,“快点拔出来啦。。。。。。”
“怎么回事?”我忙抬起他的下巴,他清瘦的脸都扭曲了,眼角挂了泪。
“好痛,咳咳咳,那个,你顶到我的痔疮了。。。。。。”他一边抽噎,一边带着笑腔说,尾音都分叉了。
“。。。。。。操!”我张张嘴,冲口就是这句。
拧亮台灯,卧室刚才的旖旎情Se被痔疮这么一搅和,早就没了。我小心地抽出才插入一半的性器,姜羽的括约肌却在收缩,夹紧了不肯放,夹得我快射了。
我瞪他,他笑嘻嘻地看我。
“放松点,我出不来。”我喘着气拍他的屁股。
“你还硬着呢,就这样睡也可以。”他的手臂收紧,将我的脸拉近。
“不行。”我扯他的头发,推他,“这样睡不舒服,明天还要早起。”
他勾着我的腰的双腿用力,死也不肯放:“我帮你腿交释放出来。”
“喂!我今天累得半死,明天还要拖你去检查肛门,别不知感恩!”我冷冷地说。
静了一会儿,他低声笑,放开了手。
“崔言维,你越来越可爱了。。。。。。”他笑嘻嘻地说,眼睛闪闪发亮,爪子在我脸上揉来揉去。
我微笑,趁他看得发呆时伸手到他的耳朵上,拇指和中指捏了耳朵上方,顺时针方向一扭。
“啊!痛痛痛!别拧我耳朵!”他大叫,脚乱蹬。趁着这个机会,我抽出了还埋在他体内的性器。
“嗯。。。。。。”他呻吟着,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型。我摇晃着走去浴室,快速套弄,释放出来。
回到卧室,他像死尸一样躺着,我翻过他的身体帮他清理善后。有可能是保险套螺纹太过粗糙,或者是不够润滑,他的肛门有些微的红肿,幸好没有流血。我挖了一坨药膏,继续按压菊门周围的肌肉,等到完全放松,才小心地滑进去,轻轻转动手指,涂抹在内壁周围。
上药时姜羽身体动了动,偶尔咕哝几句,我凑过去听,却是:“再来,我还要。。。。。。”
我真想把他掐死。
第 24 章
洗了手,我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身边散发温热气息的身体,以及平稳的呼吸声,都在提醒我,旁边是个活人。我伸手摸他,他吃吃地笑,挪过来,手脚缠在我身上,我推开他:“快睡觉!”他唔了声,我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摸我,摸我的脸颊,还凑在耳朵旁边说话。可我实在太累了,根本抓不住那些声音。很久以后,某个嚣张的混帐小鬼告诉我他那天说的话。我狠狠敲他脑袋,因为假如他能早点告诉我,我们就不用兜那么多圈子了。
可那已经是距离现在很久以后的事了,至于有多久,大概跟从前到现在的距离一样。现在,我只知道我是在乎他的,他只想跟我上床。而我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
手机响了,命运交响曲。我打了个哈欠,看看闹钟,才七点半。姜羽哼唧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问:“谁啊?”我按住他,低声说:“没事,你再睡一会儿。”他“嗯”了声,翻身继续睡。
帮他拉好被子,我拿着手机出去客厅。
电话那一头,妈焦急地说:“小维,你弟在你那里吗?”
我皱眉:“他又怎么了?”
妈说:“他昨天晚上跟你爸大吵一架,我今天去叫他上学,房间里根本没人。”
我说:“崔言仪做什么了?爸为什么要跟他吵?”
妈说:“不知道啊,我进你爸书房时,他们早就吵起来了,看到我,小仪马上跑出去。你爸也不肯说为什么要吵。不过,我有听到他提起那个孩子的名字。”
我心里一颤,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嘴里机械地安慰着妈妈:“妈你别急,崔言仪那小子不会乱来的,我马上去找他。”
妈沉默了一下,说:“抱歉跟你提到他。你要是真的撑不下去,就回来吧。你爸不会再杀你的。”
我笑:“等有时间再说。”
妈叹了口气:“又是这句话,总之,你能够平平安安就好,不要再。。。。。。”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心里知道她想说什么。当年佟安逸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合上机盖,我点上一根Sobranie坐在落地窗前,冷空气从缝隙流进来,我浑身一颤,才发现只披了件睡衣,身体都冷了。可我不想动。
“谁的电话?”不知过了多久,姜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一件大衣披上了我的肩头。
我转头,他站在我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怪,至于哪里怪,我也说不上来。那表情之前我也在他脸上看到过。
“我妈打来的。”我说,其实我真的不想回答他的,可我还是回答了。现在我全身都冷,估计嘴唇都发紫了。
“你怎么了,做太多了吗?脸色发青了。”他靠过来,跨腿坐到我大腿上,爪子摸我的脸,“看看,冰都快融了。”
我拉开他的手,凑过去在他的脖子上啃着。
“崔言仪离家出走了。”我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啊,难道又是反叛期吗?”
姜羽吃吃地笑:“真是老头子。你弟弟是想上你吧,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冷冷地说。
他搂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知道。”
“嗯哼?”我舔他的耳垂。
他颤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因为我也是用那种眼神看你。”
“佟安逸是谁?”他突然说,手揪着我脑后的头发,将我拉离他的脖子。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不甘示弱地瞪我。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我问。
姜羽咧嘴,似乎嘲笑着说:“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时听到你喊着这个名字,喊了三遍。咬牙切齿。”
是吗?我有些疑惑,微微皱起眉头。
他朝我竖尾指,有点紧张地看我:“那个佟安逸是你的这个?”他晃晃尾指。
我摇头,说:“性伴侣罢了。”
“跟我一样?”他抱住我,啃我的脖子。
“你不同。”我喃喃地说,他肩膀抖了一下,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你是我的奴隶。”他用力咬我,用膝盖顶我,凶狠得就像豹子。
我制服他,微笑着说:“你这个样子好像在嫉妒。”
“这不是嫉妒的问题!你个烂人,我最恨劈腿了!”姜羽气得脸都红了。
我啼笑皆非:“什么劈腿,佟安逸早就死了,怎么劈腿。。。。。。”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嘴唇被姜羽堵上了。
第 25 章
他的嘴唇紧贴着我的,干燥的嘴唇边沿褪皮得厉害,接触着有种麻痒的感觉。
“你丫的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啊,老子真会受不了的。。。。。。”他低低地说,语气里有担心的成分。我睁大眼看他,这混帐小子什么时候会关心我了?
“看到你这个表情,浪费、真他妈的浪费。。。。。。我。。。。。。我现在想干也没精力去干你啊。。。。。。痛!——”他一边朝我耳朵吹气,一边慢慢说完。下一刻,我狠狠踹了他一脚。
我站起来,拨了拨头发,拎起他的衣领,冷冷地说:“换衣服去医院。”
他挂在我脊背上,贴着我的耳朵说:“那个叫佟安逸的人。。。。。。应该欠了你很多钱。”
我把他拎到面前,伸出手指弹他额头:“你脑袋里除了钱就没别的?”
姜羽摸着额头,露出尖尖的虎牙:“当然有,Zuo爱啊!”
我把他扔到一边,叹着气走进更衣室。
“等你不会再露出那种表情时,再告诉我有关他的事吧。”姜羽跟过来,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老子神经大条,除了肉体以外就不会安慰人了。现在非常时期,想做也做不了。”
“唔。”我不置可否。打了个电话给凌夜,他说崔言仪没去他那里。那个混小子不会真的玩失踪吧?
去到医院,我跟姜羽坐在肛肠科外面等,他脸红红地看我,舔舔嘴唇:“你还是穿白袍好看,制服诱惑。。。。。。”我拧他大腿,他低声叫。还好现在时间尚早,没什么人来看肛门,不然我明天就被传成诱拐犯了。
他自己进去的,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门开了,肛肠科里跟我同期的程升阴笑着走出来,拍拍我的肩膀:“老弟,眼光不错哦!”他是知道我的性取向的,这个人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非常罗嗦。
我没理他,只顾着问他身后的姜羽:“什么情况?”姜羽脸有点红,撅着嘴不说话,我看到他那个样子就有气。程升的大头挡在我面前:“喂,喂,这种事问我比较好吧。”
“那你说。”我还是冷冷地看他,姜羽脸上没那么红了,磨蹭着走到我身边。
程升口若悬河地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用中药外敷,快速方便,绝对不会影响学业。
听完重点,我拿了药方,扯着姜羽就走。姜羽回头对程升挥手:“医生,再见!”
“他在里面干什么了?”我头也不回地问。
姜羽快步跟着:“没干什么啊。”的
“那你脸红个屁!”话一出口,我就想抽我自己。早上才嘲笑他像妒妇,现在等于是自打嘴巴了。
“死老头,你他妈什么意思?”姜羽好像没想那么多,开始摆开架势,中气十足地骂,“老子检查肛门时勃起了。。。。。。操!老子脸红又关你鸟事了!”
我看看他,叹了口气,摸摸额头,低声骂:“奶奶的,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东西!”
“臭老头,你说什么?”他叫。
我掐住他的脸颊,逼他张嘴,瞪着他:“你给我闭嘴!迟早有一天我要溶了你!”
拿了药,我架着他走出医院,塞进车子里。打了个电话给院长,转到留言信箱里去。我告诉他我约了心理医生Dr。Chen,他那边静了一下,然后是院长懒洋洋的声音:“去吧,对了,帮我问候那家伙,叫他有时间出来聚聚。”
接着那边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你说要问候谁?你现在还跟那姓陈的有来往?胆子不小。。。。。。”“啪!哔——哔——”电话挂断了。医院里传说院长娶了个厉害的女人,看来是真的。
“你要看心理医生?”我放下手机,姜羽翘着腿坐在位子上,眼珠子瞪着我。
“以前看过,现在很少去了。”我绑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往国道驶去。
“那现在去哪?”他伸长腿,上身往后仰,嘴巴咀嚼着口香糖。
“去JJ学院。”
他咳了声,整个跳起来:“去我学校干嘛?我现在不太方便耶!”
“不方便?你又不是女人。”我扭头看他,“对了,你是高中部的?”
他吹个口哨,蹲在座位上:“怎么,不行啊?我可是个乖学生啊!”
我看着前方,慢慢加速:“崔言仪是大学部的。”
“不会吧?!我以为。。。。。。”他看我一眼,爪子放在膝盖上,像仓鼠一样缩着头偷笑。
我挠他的毛:“你以为什么?” “嘻嘻,我还以为他跟我同龄呢。你们俩兄弟都很嫩呐,鸡仔没毛年纪大!”
我一拳捶过去:“别不干不净的!”
第 26 章
我事先打了个电话给副校长第二凛,他去年上任。念大学时,他是我的竞争对手,互看对方不顺眼,结下了不少梁子。佟安逸死去的那年,是我玩得最疯的时候,抽大麻抽上瘾了。当时,是他这个敌人打醒我的,虽然事后我们住了几天医院。
姜羽安静地听我说,然后开口:“老头果然也是出来混的。”
我拐了个弯,驶进隧道,昏黄的灯照在他脸上,眼睛亮得诡异,牙齿也是。我咽了口唾液,冷冷地说:“你怎么好像想将我吞了?”
他笑嘻嘻地说:“讨厌,这么露骨的话等晚上再说啦。”虎牙都露出来了。
车子驶进了学院。晋江学院大学部占地面积很广,从大门到办公楼,还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进门就是车道,路的两边都是树。再往前驶,就看到一片榕树,长须挂到地上,几个学生趴在树上看书。中央呈八卦形的巨幅草坪上,有些小鬼在大声念英文。
姜羽鼓着腮帮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们。突然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叹了口气,陷进座位里去了。
“怎么了?”我问。
“唔。我还是第一次进晋江学院的大学部。我想,如果能进这里念书,应该不错。。。。。。”他低头说,又抬起来,朝我咧嘴。
我捏他的脸:“你不是高中部的吗?可以直升这里吧。”
他摸我的手:“不行,学费太贵了,而且我念完高中就要去考甜点师牌照了。”
“你这么想开餐厅?”我问。
“嗯!”他用力点头,“等我自立了,我要把我哥从华威那家伙手里救出来!”说到华威这个名字时,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提这个名字了,昨天他跟他哥也提过。
“华威是谁?”我漫不经心地问。
他眼里凶光毕露:“别提那狗日的,成不?”咬牙切齿。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按了喇叭,突兀的声音响遍了校园。
“不想说就别说。”我冷冷地说完,闭紧了嘴巴。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车子里一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来到办公楼,粉红色砖墙的楼房,很古朴,墙壁挂着大大的牌子,写着XQ两个字母。第二凛出乎意料地热情,很大牌地摊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跟我打哈哈,声音还是很沙哑。身边站了个男子,学生的装扮,剃个平头,眼珠转来转去。
“佟喜,你先下去吧。”他说,眯着狐狸眼笑,学生时代曾经被辩论社的学姐形容为“色如晓春之花”的脸还是满有杀伤力的,那个平头小子脸都红了,张着嘴愣了半天,朝他挥挥拳头才走出去。
我有免疫力,看向姜羽,本来以为他也会迷上这只狐狸,谁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叹口气,低声说:“都是老头,怎么我就看上你了呢。”
这句话满受用的,我心情突然变好了。
“老小子,捡到金子了?笑得好奸。”第二凛懒散地说,又一个没睡醒的,“这小子是谁?新欢?”
我冷冷地说:“这些话不应该从学校高层嘴里说出来吧。”
“好好。”他懒洋洋地说,“请坐。”
坐下以后,我跟第二凛说起崔言仪的事,他打了个响指,说:“了解。你是要求我吧?”我歪头,冷冷地看他。他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这样看我,我不是你的追求者。”
他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说找到了,崔言仪那小子现在在他同学的宿舍里。那小子是笨蛋吗?一声不吭就跑出来,就算要跑,也应该跑得高明一点啊。
“那小子反抗期推迟了吧。”第二凛挂断电话,对我说,“你们兄弟俩的反抗期好像都很迟。”话语带刺。
我刚要说话,姜羽沉不住气了,大叫道:“喂,老头,说话小心点,不然哪天被人揍了还不知道惹了哪条道上的!”
第二凛眯着那双狐狸眼,阴笑着说:“崔言维,你什么时候养了这样的宠物?失败品呐!”
姜羽还要骂,我制止他,抬高下巴看着对面的第二凛,冷冷地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吧,你想我怎样报答你?”
“你的问题我帮你搞掂了,那么,现在轮到我了。”他笑得一脸的奸诈。
第 27 章
我驾着车子找到宿舍楼,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大部分人都去食堂吃饭,宿舍里静悄悄的,铁门开着。我停车,想一个人去找崔言仪,姜羽说要跟我一起去。
管理员正在睡觉,我们站在院子里向上看。与其说宿舍,不如说是监狱比较像,绿色的树,白色的建筑物,都是斑驳的痕迹。黑色的锥形屋顶上钉着个风向鸡,镶着SM两个黑色字母。姜羽盯着那些字,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捏着我的手连呼过瘾。看他的样子应该很喜欢这间学校。
正闹着,另一边像高塔一样的圆筒形建筑物的楼上传来巨响,应该是关门声,接着又有说话声。我向那里看去,崔言仪和几个男生站在五楼的阳台上,他叼着烟,跟他周围的人说话。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出现,面颊有点红。姜羽抬手,朝他打招呼,他的脸色青了,目光变得狠辣。
我皱了皱眉,这小子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搞什么离家出走的把戏?
“走了。”我拉着姜羽往外面走,崔言仪好像叫了我一声,不过我不想搭理他。
姜羽奇怪地问:“哎,你不上去找他?”
我冷哼一声:“要我爬楼梯,不如给我一刀。”
姜羽瞪我:“你的老头潜质全开了。”
“闭嘴!”我敲他脑袋。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背后有奇怪的视线,我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大概是神经过敏。
在车上,我把崔言仪的下落告诉妈,她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很冷地说:“你弟弟发了邮件给我,他说他是个同性恋。”
我沉默了一下,问:“告诉爸了吗?”
妈冷淡地说:“没有,你弟弟还罪不致死。”
我说:“妈,你想说什么?”
她说:“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暂时不想见到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深吸了口气,说:“好,我会转告他。”把手机扔到后座,我两手紧握着方向盘,按了一下喇叭。
姜羽正在打三国无双二,转过头来看我:“你娘没事吧?”
“打你的游戏去,别管闲事!”我冷冷地说。
“靠!”他骂了声,低下头继续打。
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着下巴。当初因为我的那些事害妈病发,伤害了老头子最爱的女人,他拿了那把刀砍我,将我赶出了家门。崔言仪的话,老头应该不会那么狠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被一只手握住了,姜羽看着我,咧嘴笑:“我不会把你让给你弟弟的。”尖利的虎牙闪着寒光。
晚上回到公寓,我把姜羽按在温水里洗,因为敷药之前要清洗干净。他像鸭子一样把头伸进水里去,然后抬起来用力摇,泼了我一身水,然后趁我不注意光溜溜地跑进卧室里去。我抓住他按在腿上狠揍了一顿,他先是破口大骂,后来服软了,我才帮他擦药。
“喂,你真的答应了那老变态?”他问,眯着眼。
“要不然能怎样?帮他一个忙,以后就不用被他牵制了。”我轻轻转动手指,尽量涂得均匀。
“我都不知道你有讲师的资格呢。。。。。。嗯,用力。。。。。。”他开始呻吟。
我拍他屁股:“老实点!”他嘿嘿地笑。
“不过那老头还真可怜,情人喜欢颜射,嘿嘿嘿,换了是你,你一定会把对方阉了。”
“没人敢射在我脸上吧。”我冷冷地说。他盯着我,眼睛亮得诡异。擦着擦着,他趴在我腿上睡着了。
半夜姜旌打电话来,声音更加沙哑,简单地说麻烦我照顾他弟,就挂了,隐约还听见那边传来呻吟声。
第二天一早,姜羽还在睡,我去见心理医生,说了些废话就走了,他说我现在最好能转换一下环境,绷得太紧的话很危险。我还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跟那只狐狸串通好了。去到医院,我向主任递交了休假的申请书。
机械化地做完几个小手术,我看没什么好忙的了,就挂了个电话回公寓,响了半天都没人接。下班以后我马上开车回去,那小子躺在客厅里睡得跟死了没两样。
三天以后,姜羽的痔疮情况良好,我的假期也批下来了。第二凛那老小子要我去帮他做代课老师,往后的一个礼拜,我就是第二凛聘用的特别讲师,他因为“面子”问题,需要离开一阵子。
“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不去上课?”我一边整理讲义,一边对姜羽说。
他套上一件黑色板裳,外面再罩一件白色的篮球背心,下身是一条运动裤,那条项链在脖子上荡来荡去。
他钻到我怀里帮我打领带,勒着我的脖子说:“今天不行。我有约。”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他从我怀里溜出去,飞快地接了:“嗨,宁子吗?唔,嗯,好,我就来了!”
我竖着耳朵听,直到他合上机盖。我蹬蹬地走下楼去,发动车子时,姜羽冲到阳台朝下面大叫:“崔言维,一路顺风!”
他怎么越来越罗嗦了?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他大半个身体伸在外面,摇摇欲坠地朝我招手。我吓出了冷汗,冲他吼:“姜羽,你他妈给我滚进去!”
他朝我竖中指,将身体缩回去了。
第 28 章
走到高中部的電教大樓前,我把薑羽幫我打好的領帶扯開,找到教室,一把踹開視聽教室的門,裏面的人全往門口看過來,氣氛變得有點怪,滿座的教室裏突然空曠起來,靜悄悄的,然後聽到有人吹口哨。腎虧就去看醫生啊。
“課代表是誰?”我掃視了教室一遍,走到講臺後,推推眼鏡,拿過擴音器冷冷地問。
階梯上面有人舉手,我問:“有什麼事?”
站起來一個女學生,說:“老師,您還洠ё晕医榻B呢。”
我皺皺眉:“這很重要麼?”
學生一起點頭:“嗯嗯。”
我哼了聲,拿起油性筆,在白板上寫上我的名字,用指關節敲敲那塊板,說:“我是崔言維,暫代你們的生物課,請多指教。”
“老師你幾歲了?”“老師你結婚了嗎?”“有洠в信笥眩俊薄啊!!!!!!薄
都是廢話,朕幾歲關你們鳥事,同性戀會有女朋友嗎?我眯著眼,放下擴音器,看了一遍這些學生,用丹田發力,大聲說:“安靜!課代表在哪里?”
教室馬上靜了,我的聲音還在迴響。
“還洠в羞x出來,都是由數學科代表暫代的。”過了一會兒,一個男生說。
我掂了掂油性筆,想著,我今年三十二歲,在醫學院念書時的學號也是三十二。我執起教鞭,問:“三十二號同學,請站起來。”
學生們互相望瞭望,有人說:“數學科代表還洠怼!薄八裉煊写螂娫捊形規退埣佟!薄
不會吧,那個科代表就是三十二號?眼看學生又開始吵起來,我摚е瘫蕹榱艘幌轮v臺,揚起下巴冷冷地說:“安靜!這個問睿酱藶橹梗险n了,現在打開第三章,今天講孟德爾的遺傳定律!”
老實說我很討厭呱噪的人,太平間的屍體比他們可愛多了。不過幫第二凜代幾節課就能還了那份人情,正合我意。
照著課本念了幾句話,再放些影片,很快就下課了。有人拿了問睿^來問,我刷刷幾筆解答出來,扔下他們就走。開車去辦公室拿枺鳎腥思s我去吃飯,我剛要拒絕,就接到薑羽的電話,他說有事找我,我扔下那些面目模糊的人往外走,邊走邊說:“你現在哪里?”
“中心廣場百貨大樓三樓的速食店,你快點過來。”薑羽的聲音帶著笑。
十分鐘後,我把車停放在中心廣場的停車場,往百貨大樓走去,廣場中央正舉行什麼周年慶,臨時搭建的舞臺上面有幾個人在跳舞,伴奏響得拆天,舞臺下麵圍了一堆人,連路都堵住了。
我邊穿過人潮,邊朝對面三樓看去,整幅的KFC廣告牌,淡耍穆涞卮埃拷鼜V場這邊的桌子上,坐了個熟悉的人影。我推推眼鏡,確實是他。他看到我,馬上一隻手撐著從圓椅上站起來,朝我招手。
我剛舉起手,舉到一半,看到他身邊湊過一個女生,好奇地往這邊看。我臉上一寒,迅速放下手,很快走進了百貨大樓。一樓是特賣場,我從門口的樓梯走上去,繞過圓弧形的樓梯拐角,到了二樓的溜冰場。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非常不爽。當我走上三樓,推門進到速食店時,坐在靠窗位置的薑羽一條腿放在圓椅上,對著我豎中指,同時奉送了挑釁的微笑,尖尖的虎牙閃著白光。
他對面坐的是個咖啡色捲髮的女生,裹著紅色頭巾,穿著白色絨毛外套,很瘦,脖子上掛著耳機,還有一串銀色粗項鏈。兩人之間有個高腳杯型的圓肚金魚缸,插了兩根吸管,盛裝了滿是冰塊的可樂,桌上散落漢堡包裝紙跟薯條盒子。我走過去,看見兩人桌下倒放著排輪鞋,一旁架子上放了個手提CD唱機。
“有什麼事?”我踱過去,冷冷地問。
薑羽笑嘻嘻地說:“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對了,忘了介紹。”他攤開兩隻手說,“這是我同學洛甯,寧子,這位呢,就是我的保護人崔言維大醫師!”
那個洛寧看了看我,眼神銳利:“你好。”
我微微點頭,當作回答。
“既然你的保護人來了,那我就退場吧,拜拜了,小、羽。”洛寧彎腰,拎起一雙排輪鞋,帶上耳機,提起唱機,對我一笑,那笑洠в械窖劬Γ瑤Я颂翎叺奈兜溃骸按掎t師,再見。”
刻意加重的小羽兩個字叫得我心情煩躁。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薑羽推我:“色老頭,你看什麼看啊,被她迷住了?”
我哼了聲,坐在薑羽身邊:“朕對母的洠d趣,而且眼光洠屈N差。”
薑羽撅嘴:“還朕呢,你這話譈i鍖幍膿碜o者聽到,肯定被他們拍死。”
“你也是?”我心不在焉地問,拿過他面前的吸管,喝了一口可樂。廣場上的人突然發出驚呼,越來越吵。
“什麼?”他洠牭剑巴鈸'手。
我越過他的肩頭看過去,洛寧正在舞臺上跳街舞。脫掉了那件外套,只穿了件黑底碎花的背心。一個撐地迴旋過後,舞臺下面的人喝著彩。她俐落地站起來,往這邊看,挑了挑眉,放電。我看到薑羽還是笑嘻嘻地叼著根薯條,腳打著拍子。
我拎著他的頭髮將他轉過來:“你叫我來到底做什麼?我很忙的。”
薑羽指指他的腳,嬉皮笑臉:“剛才去溜冰時扭傷了,不能動。”
我抓過他的腳,拉起褲管,腳踝已經模Я恕N依淅涞卣f:“模С蛇@樣,你幹嘛不去醫院?”
他扯我的上衣下敚В骸胺凑心阍凇!薄
我敲他的頭:“你還把我當成傭人了!”
抱著他走下樓,他枺鼜埼魍}包地四處放電,我用力捏他屁股。
“做什麼?”他兇狠地瞪我。
“你發什麼春?”
“誰叫你公主抱的?周圍這麼多人,你洠Ц杏X的嗎?視線刺得老子臉都要紅了,當然要做點反應才對得起自己!”
“我只看到你。”
聽到這句話,他呆了一下,低下頭,耳朵慢慢變紅了,我也有點不自在,抱著他加快腳步下樓。
“唔,本來應該是我在上面領舞的。”過了一會,他悶悶地說,“那些掌聲應該屬於我的。。。。。。”眼睛越過我的肩頭望向舞臺。洛寧站在上面,右手食指和中指伸直,放在眉際,向下劃了道弧線,微微一笑。
我用下巴敚н^他的頭:“你也太虛榮了。”
“媽的,老子練得很辛苦的,可最後。。。。。。”他抓緊我的手臂,呻吟一樣地說:“真好,老頭你在這裏。。。。。。”
第 29 章
很倒霉地,我的车子坏了,打电话叫了拖车公司,我要拦计程车,姜羽说要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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