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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篇三之劫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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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管他是谁。敢动我,我灭他九族。”刘离咬牙启齿地说。
“天天……洗香……吃……”
突然响起的呓语把众人心中的阴霾吹了个干净。刘离招来一名影子,在他耳边小声叮嘱,让他回京报信。
“天一亮我们就走。”擦去刘天赐的口水,尉天轻拍。
“嗯。”
其他人看向睡得香甜的刘天赐,若今晚的事被他瞧见了……几人心中发寒。
劫缘:第二十一章
尉天等人原本打算骑马赶路,可天气转冷,怕刘天赐吃不消,遂买了一辆宽大的马车,早饭过後,一行人就出发了。刘天赐、尉天、刘离、离殇、衣惜和张嬷嬷都坐在马车里。刘离没睡好,窝在离殇怀里打盹,刘天赐却是睡醒了,见刘离在睡觉,他乖乖地坐在尉天旁边不吵不闹,和尉天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衣惜的脸色不大好,盘腿坐在车里调息。刘天赐拿著衣惜送给他的宝贝轻摇,听里面的响声,却不把宝贝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见衣惜不舒服,刘天赐爬到衣惜身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芋头。”尉天把刘天赐捞回两腿间,在他耳边道,“别打扰衣惜哥哥。”
“哥哥,疼。”刘天赐也不摇宝贝了,对著衣惜开始吹气。
衣惜吐出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露疼爱。“小芋头真懂事。”然後娇嗔地瞪了尉天一眼,道:“和某人比起来,小芋头可是会疼人的紧。”昨晚黑衣人在他调息之时冲进来,让原本就有些走火入魔的他更加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
刘天赐掏出自己的零嘴,挑了两颗最大的蜜枣送给衣惜,“吃。”衣惜接过来,咬了一口,五官都甜孜孜的,“真好吃。小芋头,跟衣惜哥哥走吧。”衣惜倾身,趁尉天不查,亲了刘天赐的脸蛋一口。刘天赐咯咯笑起来,尉天把刘天赐放到身边让他远离衣惜。
“衣惜,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麽。”原本熟睡的刘离突然开口,姿势未变地窝在离殇怀里,而看向衣惜的双眸却异常凌厉。
衣惜低笑两声,深情款款地看向尉天,咬住蜜枣双手按在尉天的左肩上趴过去,和尉天脸对脸,嘴里的蜜枣只要向前抵一点,尉天就能吃到了。衣惜亲密的趴在尉天身上,尉天稳如泰山地低眉盯著衣惜,刘天赐安静地看著两人,不自觉地依偎进尉天的怀里,尉天左拥右抱,面容冷淡。
“衣惜原本是为尉楼主而来,可现在……”衣惜把快碰到尉天的蜜枣吃了下去,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拉过刘天赐把惊呼的他抱在怀里,不等其他人出手衣惜搂著刘天赐欢喜地叫,“这世上怎能有如此可爱的小芋头,害我见他第一眼就移情别恋,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衣惜在刘天赐的身上蹭来蹭去,趁机沾便宜,手还在刘天赐的身上挠来挠去,惹得刘天赐也不害怕了,哈哈直笑,嘴里喊著哥哥。
“不痒不痒……”刘天赐缩在衣惜的怀里,抓著衣惜的手不让他痒自己。衣惜旁若无人地逗弄刘天赐,嚷著,“叫衣惜哥哥。”
“衣衣哥哥,不痒不痒。”
“说衣惜哥哥最好。”
“哥哥,好,好。”
先不管刘离刚才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此时她却极为满意衣惜的举动,她最爱的事就是看尉天吃瘪。虽然尉天此时的神态很平静,不过刘离在心里嗤笑,若不在乎,那拳头握那麽紧干嘛。
让刘天赐喊他还不打紧,衣惜指指脸,要求,“小芋头,亲衣惜哥哥一口,衣惜哥哥就不痒你。”刘天赐想都未想就啾了过去,声音非常响,衣惜这才放开刘天赐把他还给尉天。
“天天……”受了欺负的刘天赐躲进尉天怀里,双手紧紧圈著他的脖子,怕再被抓走。尉天一手按著刘天赐的脑袋,让他的嘴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搂紧刘天赐的腰,冰冷地看著不停地在自己被亲过的地方摸来摸去的衣惜。
刘离笑够了,也看向衣惜,等著他回答。
“离丫头,你既然怀疑我,又怎麽愿意助我得到小芋头呢?还吃下我给你的药,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衣惜不答反问。尉天冷冷地瞥了刘离一眼,换来刘离的鬼脸。
“这有什麽奇怪的。我不喜欢他霸著小叔叔,你长得又比他好看,我当然想小叔叔多几个选择啦。”刘离对尉天吐舌头,根本不怕尉天的醋火,“而且有没有毒,我的舌头一尝就能尝出来,若连毒都辨不出,我还出来闯什麽江湖嘛,对吧,大哥。”离殇当然是点头。
“那离丫头此刻又为何怀疑起衣惜呢?”
刘离却突然一脸的苦恼,说:“因为我找不到可以怀疑的人了呀,除了你比较可疑之外。”
“离丫头,你可真伤衣惜哥哥的心。”衣惜假装伤心的捂著额头,“悲痛欲绝”地说,“亏我想了许多法子准备把小芋头从尉天手里抢过来,帮你报仇,可离丫头竟怀疑我,衣惜哥哥的心碎了。”
“天天?”刘天赐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麽,但听他们一直提到自己,刘天赐只能问天天发生了什麽事。
“芋头,不理他们。他们在说笑。”尉天握上刘天赐的手放到嘴边呵气,刘天赐把食指伸进尉天的嘴里不让他吹,尉天伺机咬上,用牙齿轻磨,马上刘天赐的注意力被转移。
见刘天赐的耳朵收回去了,刘离继续开口:“可你没把我小叔叔抢过来啊,还让他和尉天一起沐浴,哼,所以我不打算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刘离和衣惜显然没把尉天放在眼里,当著他的面说要把刘天赐抢走。尉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两人几眼,专心和刘天赐玩去了。在他看来,这两人还不如怀里的小芋头聪明。
“‘伶香宫’这一年频频有人失踪,不只是我宫里的人,就是普通的那些伶倌也不断有人失踪。前几日终於发现了三人的尸首……”衣惜突然正色道,眼中的愤怒让其他人明白了死者的惨状。
“你是为了这事出宫的?”刘离问。
“一部分是。”衣惜看向尉天,本色不改地抛了记媚眼,“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尉楼主。”
“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刘离打量尉天,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好,她可没忘了尉天骗她的事。
“呵……尉楼主的心里只有小芋头,衣惜还不至於像霖南婉儿那般不识趣,”捂著胸口咳了两声,衣惜道,“我需要尉楼主的‘寒心诀’治我的内伤。”他的神色间仅是说明,没有一丝的恳求或是强势,语气都是淡淡的。
刘离不问了,等著看尉天的答复。
车震了一下,车上的人脸色大变,衣惜迅速扑向刘天赐,离殇压下刘离,车顶传来“碰碰”几声,车顶被几副铁钩掀起。衣惜抽出一条绸带缠住一条铁链飞身出去。刘离和离殇还有张嬷嬷也蹿出了马车。
“天天!哥哥!离儿!殇儿!嬷嬷!”刘天赐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当即就吓坏了,大声喊起来。
“芋头,不怕!抱紧天天!”抓起车上的衣服,尉天罩在刘天赐的头上。魄月出鞘,尉天对李江大喊:“你们去帮衣宫主!”
“天天!天天!怕!”刘天赐全身僵硬地抱紧尉天,耳边是刀剑相撞的刺耳声,还有臭臭的味道。刘天赐感觉到了危险,声音里带了哭腔。
“芋头,不怕,有天天在。”
面对一百多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尉天打晕了刘天赐。把刘天赐身上的衣服缠在腰上,尉天单手搂著昏过去的刘天赐,眼中动了杀气。
没有痛感的杀手和前一晚一样,招招狠毒地袭向护著刘离的离殇。尉天这边连侍卫带影卫不足三十人,衣惜、张嬷嬷和李江被手持铁链的二十名杀手围著,这次的杀手比上次的厉害许多,张嬷嬷和李江没一会儿就挂了彩,尉天冲进包围刘离的杀手中,一剑砍下一人的脑袋。那些人仍试图抓刘离,然後就见尉天手中的魄月变成了无数把剑,地上的头颅越来越多。
而衣惜却是越打越心惊,这些杀手的招式他越看越熟悉。这时,缠著衣惜的两名黑衣人突然发威,在他分神之际,手中的铁链带著阵阵的风声砸向张嬷嬷,衣惜缠住一根,另一根却中途转道,砸在他的身上。原本体内真气就混乱的衣惜当即就喷出了血雾,又一根铁链砸在他的前胸。衣惜侧身滚向一旁,强提真气,不顾自己的伤势用手抓住第三根飞来的铁链,跃起缠在两人的脖子上,用出全身的力气。
“衣惜!”看到这一幕的刘离惊叫,想到衣惜给他们的药,立刻掏出来洒向黑衣人。可没用,那些杀手的围攻更加的猛烈。
就在几条铁链又缠上受伤的衣惜时,铁链全部断了。尉天接住衣惜倒下的身体,踢起那几条断掉的链锁,剑风随之而去,四个人的脑袋被切了下来。离殇把刘离护在身後,爆呵一声,丢掉手中的剑,双手直接拧下一人的脑袋。
一百多名黑衣人逃掉二十余名,其余的全部身首异处。
“衣惜,你不能死,你还没帮我报仇呢。”刘离发抖地掏出身上的药丸塞进衣惜不停冒血的嘴里。尉天点了衣惜身上的几处大|穴,下令:“上马,先离开这里。”
刘离让一名影卫护著衣惜,其他人全部上马迅速离开,丢下了一地的尸首。在他们跑远後,远处的树上,两名青衣人悄然而去。
劫缘:第二十二章
谢谢各位亲的票票,MUA。
PS:芋头不是不想写,这一章我想了很久才确定下来,也改了好几遍,大家看後不要PI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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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异常响亮。衣惜重伤,尉天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为衣惜疗伤,还要谨防杀手再次出现。尉天不能保证在下一波敌人到来之前,半月楼的人能及时赶到。怀中的人仍未醒,想到他刚才对自己喊著怕,尉天责怪自己的大意。
尉天的前方是五名刘天赐的侍卫,中间是他和刘离、离殇,还有受伤的衣惜,後方是张嬷嬷、李江等人。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而最重要的就是查出究竟是何人要对刘离不利。
突然,最前方的三匹马发出嘶鸣的惨叫,几柄大斧从管道两边的矮丛里飞出,横空砍断了马的前腿,马匹摔翻在地。後方的人紧急勒紧缰绳,又几柄斧子飞出,尉天抱著刘天赐从马上飞身而起,摔落在地的侍卫迅速扑向刘离身边。矮丛中又蹿出了无数的黑衣人。
“保护衣惜!”刘离对自己的几名侍卫大喊。发怒的她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了,对著冲过来的人使出自己所有的招数,“本宫杀了你们!”
尉天他们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衣惜又受了重伤,还有几个受轻伤的,包括张嬷嬷和李江,局面对他们来说异常凶险。尉天抱著刘天赐无法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而这批杀手不仅有那些浑身散发著尸臭的人,还有“正常”的人。他们比那些活死人更加厉害,手段也更加的凶险。若尉天不全力出手的话,单凭离殇一个人,根本无法保护刘离,对方的人数太多了,何况他们这边还有伤者。
离殇把刘离牢牢地护在身後,靠近他的活死人被他砍下了脑袋,而活人则被他手上的剑刺穿了胸膛。他脚下的血水成河,身上被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而那些人却根本无法碰到刘离。刘离掏出身上的药洒向那些活人,中毒的发出惨叫,而不受影响的则继续疯狂地扑过来。刘离和刘天赐的侍卫相继有人被杀身亡。顿时,管道成了人间地狱,血水、肢体和头颅不停地落在地上。杀手分成三批分别围攻他们,尉天、那些侍卫还有离殇,想把他们分开,刚刚打伤衣惜的链锁朝离殇而去。
尉天点了刘天赐的睡|穴,怕他中途醒来。单手护著刘天赐,尉天用剑为冲出一条血路,奔到李江和张嬷嬷跟前,把刘天赐交给了他们。没有了负担的尉天把剑插在地上,整个人马上变得极度冰寒,尉天不再需要“魄月”,他的身体变成了比任何剑都要厉害的武器。
寒心诀和寒心剑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但二者却可以相辅相成。此时离殇和刘离被杀手团团围住,远离了尉天的位置。化身为利刃的尉天先杀掉围攻他们的黑衣人,接著冲入围杀离殇的杀手中,瞬间十几个人被他劈成了两半。而就在尉天刚冲到离殇面前时,地面出现异动。两个人突然从张嬷嬷身後的地面钻出,张嬷嬷和李江的背上“碰碰”挨了两掌,二人当时就被打飞了出去。而护著张嬷嬷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出手,张嬷嬷手上的刘天赐被钻出来的一名黑衣人抢走了。
“小叔叔!”
“小主子!”
尉天的身形极快地冲了过去,所有的黑衣人,包括围攻刘离和离殇的黑衣人全部转向尉天,阻止他过去。
“大哥!快追!他们的目标是小叔叔!”刘离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拼了命地向前追。
尉天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根本挡不住成为利剑的他,无数的人肉碎块如天女散花般从空中抛下。
就在尉天快追到那人时,一名灰衣蒙面男子从树上跳下。扛著刘天赐的黑衣人把刘天赐奋力地丢向那名灰衣人,然後转身朝尉天攻去。灰衣人抱著刘天赐继续飞蹿,他在刘天赐身上点了两下,昏睡中的刘天赐醒了过来。
“小芋头……”一道极度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刘天赐耳边响起,还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的刘天赐被这声音吓坏了,抬头,发现自己被陌生的人抱著跑,又看到尉天满身红色的在他後面追,还有人拿刀砍尉天,刘天赐大喊起来,“天天!天天!”
灰衣人好似很享受刘天赐的害怕,他解开了刘天赐的睡|穴,却点了他其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灰衣人继续用恶心的声音道,“小芋头啊……我可是想了你很久呢……快哭,使劲哭。”说完,还捏捏刘天赐的脸,根本不怕身後追他的尉天。几条人影从旁边蹿出,拦截尉天。
“天天!怕怕!天天……啊啊!怕”刘天赐扭头躲开那只冰凉的手,叫起来,脸色变得青白,声音中带了哭腔。
“不看!”
这时,空中传来一人的大喊,脸色已经吓白的刘天赐听到後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嘴里喊著:“怕怕!怕怕!天天!天天!”同时,一名带著白色面具的青衣人和一名带著金色面具,手持白绫的青衣人从树林中飞出,冲向灰衣人,并试图抢夺刘天赐。
“不听,不听,不怕。”手持白绫的青衣人喊,赫然是刚才的那道声音,透著焦急。刘天赐紧紧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唇,开始摇头,好像要把害怕的东西甩掉。
接著,几颗石子从喊话的那人手中飞出,朝著刘天赐的睡|穴飞去,灰衣人一掌扫开石子,眼神阴沈,躲避青衣人的攻击,向南逃去。
“不碰!不碰!”感觉到灰衣人又开始摸自己,刘天赐惊叫起来,小便失禁的他大力甩头,脸上满是泪水,出现轻微的抽搐,“怕!怕!不碰不碰!”灰衣人的手让刘天赐开始呕吐。刘天赐的恐惧刺激了灰衣人,他左手上的弯刀舞得呼呼作响,动作更加凌厉。
持续不断的石子朝刘天赐飞去,想让他昏睡,青衣人也想点刘天赐的睡|穴,却都被灰衣人躲开,刘天赐害怕的声音让灰衣人满足。憋著一口气的尉天无法出声,见刘天赐看不到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树,全部被他砍成碎块。尉天捏碎了一人的脖子,指上的剑风直奔灰衣人的死|穴。
“不怕不怕,走了走了。”那人继续喊,手上的石子再次抛出,终於成功地点了刘天赐的睡|穴。
白绫如蛇般缠住灰衣人,两名青衣人在刘天赐昏迷後,再无所顾忌。灰衣人看出他们不敢伤害刘天赐,拿刘天赐当挡箭牌,寻找办法突围。灰衣人的功夫非常厉害,竟能同时与青衣人和尉天抗衡。但他带著刘天赐,多少受到限制,而因愤怒而失去控制的尉天抓住机会在他抱著刘天赐的胳膊上留下见骨的伤痕。
因受伤,灰衣人的手微微一松,还不等他用力,白绫缠上刘天赐的胳膊,尉天的剑风刺进灰衣人的右肩。刘天赐从灰衣人的怀中脱离,戴白色面具的青衣人抬脚踢向尉天,尉天却不躲闪,挨下这一脚,为了抢刘天赐。白绫在刘天赐的身上又绕了几圈,尉天扯上白绫,失去刘天赐的灰衣人也扯上了白绫。白绫断了,刘天赐落入戴白色面具的青衣人怀中,马上,刘天赐又换到了另一位青衣人怀中。原本在灰衣人正前方的那名青衣人,在把刘天赐交给同伴後,突然如鬼魅般出现在灰衣人的身後,双手扣住灰衣人的肩,低头咬上灰衣人的肩膀,竟硬生生地隔著衣服咬下灰衣人的一块肉。灰衣人剧痛,仰头惨叫,手上的弯刀砍向身後。
而搂著刘天赐的青衣人,在灰衣人疼痛之时,对著灰衣人的腹部连踢两脚,尉天的手风刺穿灰衣人腰际,三面受创的灰衣人重重地落在地上。紧接著,还是那名抱著刘天赐的青衣人,把左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短剑,狠狠地刺进灰衣人的大腿内,把他钉在了地上。
根本不给尉天抢人的机会,青衣人在剑脱手的瞬间,踩著同伴的手掌跃上前方的大树。尉天追上去,那人摸上刘天赐的脖子,尉天停了下来,站在树枝的另一端,与青衣人相望。白色面具的青衣人跃上树,站在那人的身旁。
“留下活口。”那人站在树上喊道,并没再动,而是坐了下来,让刘天赐躺在他的怀里。而远处迟迟未追上来的黑衣人竟早已被另一拨人马砍杀地差不多了。
从刘天赐醒来到被青衣人抢走,短短不过半刻锺的功夫。所以当刘离赶到时,刘天赐已经在青衣人的怀中昏睡了。刘离听到了刘天赐的哭喊,也看到了灰衣人。刘离没管树上神秘的青衣人,而是跑到灰衣人跟前,撕下他脸上的蒙布。
“霖南尚?!”当蒙布下的脸露出来时,刘离大惊失色。四肢被挑断的霖南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江湖尊者风范,眼神闪过疯狂,又划过绝望,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拿剑在那张脸上划了两下,刘黎确认那不是易容,气极的她举剑欲把霖南尚剁个稀巴烂。
“碰”,刘离的剑断了,她愤愤地仰头,怒喊,“刘饕!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那张面具是刘饕生日时,刘天赐给他买的,刘离自然认得。而刘饕既然在此,就说明他早来了,却这麽晚才出现,不仅让她受到危险,还惊吓到小叔叔,现在又不让她杀霖南尚,刘离怎能不气。
在刘离喊出对方的名字时,蓄势待发的尉天身体更加的紧绷。他盯著脸上尤带泪痕的刘天赐,走上前,被人拦住。摘掉白色面具的年轻男子,俊美的脸上却是残狞,他吐出嘴里的肉,舔舔嘴边的鲜血。
“欲对小皇叔不利,惊吓到小皇叔,他不能死。”树上的人,当今太子刘饕声音平静地说,而这样的声音却让暴怒中的刘离安静了下来,躲到离殇的身後。
“救活他。”刘饕淡淡地说,两名影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抬走了将死的霖南尚。
“启禀殿下,共留下21名活口,其余的全部剿灭。”一名侍卫走过来跪在树下道。然後,几个人驾著一辆宽大的马车过来,刘饕跳下树,抱著刘天赐上了车。
“属下参见公主,请公主上车。”侍卫半跪在地上,让刘离上车。刘离却死命摇摇头,低声道:“本宫和大哥骑马。”
而她刚说完,就听马车内的刘饕发话:“马上启程。”没有叫刘离上车。
“是,殿下。”
马车飞快地行驶,刘饕取下面具,袭成自皇爷爷与爹爹的柔美婉约的容颜,还有轻盈的体态,让他显得异常娇弱,甚至透著些女气。刘饕是宫中最美貌的男子,与他的皇爷爷白桑韵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宫里除了刘天赐,没有一个人敢对这张脸的主人不敬,就连那名吃人肉的神秘男子,没有刘饕的准许,也不敢私自上车。
刘饕轻拭刘天赐脸上的泪痕,细长秀美的手让人无法与刚才把霖南尚钉在地上的那只手联想到一起。衣袍在打斗中没有沾上一滴血,刘饕脱下外衫丢出车外,解开刘天赐的睡|穴,轻轻摇晃刘天赐,脱下他湿掉的外袍、裤子和亵裤,用车上的被子把他裹起来,在他耳边轻语:“不怕,不怕,坏人走了,走了。”如水流过的细语,让依然昏睡的刘天赐不自觉地缩起来,低喃:“怕,怕……饕儿……怕……天天……”
“不怕,不怕。”刘饕听著他的呓语,温柔的双眸渗出的却是嗜血的光芒。
劫缘:第二十三章
刘饕不断在刘天赐耳边低语,安抚吓坏的他,解开|穴道的刘天赐在熟悉的耳语中转醒。慢慢睁开眼睛,刘天赐有一时的怔忡,而身下的颠簸把刚刚经历过的恐惧送入他的脑中,他以为自己还被坏人抱著,害怕地尖叫起来,挣脱抱著他的人:“不碰!不碰!”
“小皇叔,是饕儿,是饕儿,不怕。”密切注视著刘天赐的刘饕,在他快醒之时就抱紧了他,见他睁开了眼睛,刘饕立刻压住他的腿,才没让挣动中的人碰伤。
听到让他心安的声音,刘天赐慌乱的抬头看去,被子下又湿了。仓惶惊恐地盯著面前的脸,看清碰著他的是谁後,刘天赐的大眼中迅速聚满了泪,浑身发抖地揪著刘饕的衣襟,小声喊:“饕儿,怕怕,饕儿。”躲进刘饕的怀里,刘天赐不敢哭,也不敢大声叫,怕坏人又来。“碰碰,怕。”整张脸憋得发青。
刘饕用刘天赐最喜欢的轻语安抚他,被子中的手不停揉刘天赐的小肚子:“不怕,不怕。坏人没有了。有饕儿在,不怕。”
“怕,怕,坏……”刘天赐的声音里终於带出了哭腔。
“饕儿在,不怕,不怕。小皇叔不怕,不忍著,哭出来。”解开自己的衣襟,刘饕又换了条干净的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接触到刘饕温暖的身体,又听到刘饕的保证,刘天赐“哇”地一声,把所有的害怕哭了出来。
车外的人在刘天赐喊怕的时候,神经就绷紧了,而当他们听到刘天赐的哭声後,再也忍不住的要上车,却被赶车的人挡了下来。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饕哥哥,我要进去看小皇叔。”刘离哭著喊。
“谁都不许进来。”刘饕低沈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平静缓慢,可深知他的刘离知道刘饕正在暴怒中。胆大包天如刘离,也只能哭,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有人却根本不管刘饕的命令,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动的,就连刘饕身边的那位神秘男子也没注意到。尉天的马上人消失了,马车的帘子晃了几晃。
“饕儿,坏坏,坏坏。”刘天赐趴在刘饕身上大哭,使劲甩头,要把害怕的东西甩出去。刘饕把他的头按在胸前,刚把刘天赐整个人裹进他的怀里,车内就多出一个人。
刘饕色沈静地看著闯进来的尉天,用很轻的语调说:“出去。”被子下的他和刘天赐几乎是赤裸的,刘饕没有让刘天赐的身体露出一分,却丝毫不在乎他露出的胸膛。和刘饕同时出现的青衣人在尉天闯进马车时,就跟著闯进来了。当他看到刘饕的样子後,整个人呆住了。马车停了下来。
“让我说第二遍?”刘饕柔和的脸突然变得阴森,而他的语调依然轻缓。
刘天赐没有发现尉天来了,泪眼朦胧的趴在刘饕怀里哭著,极度的惊吓让他的情绪很不稳,脸色透著青紫,身体因恐惧和哭泣而轻微抽搐。“饕儿……”刘天赐几乎说不出话,刚说了两字,胸腔就开始抽动,接不上气。
“芋头。”全然不把刘饕的威胁看在眼里,尉天的双眸在他闯进马车後就再也离不开刘天赐。然後一床被褥扫到尉天和青衣人身上,在两人被遮住的瞬间,刘饕身体前倾,单掌挥出,二人摔出车外,立刻,几十把刀剑架在两人的脖子上。
“芋头!”尉天不顾生死地欲冲开刘饕的侍卫,想再闯进车内却被刘离一把抓住,“尉天!如果你还想见小皇叔,就别妄动!”刘离哪会不知道尉天的心急,她同样想见刘天赐,可是里面那个处於暴怒中的人,就是皇爷爷在也没用。
刘天赐听到了尉天的声音,意识逐渐回复,眨掉眼里的泪,哭哑的嗓子唤著:“天天……”嘴角发颤,泪又掉了下来,想出去找人,“天天……天天……要……”
车外,尉天的眼睛也红了,他更大声地喊:“芋头,天天在,芋头,不怕,不哭。”
“天天……”刘天赐刚动,就再没了声响。开始发热的他瘫软在刘饕的怀中。刘饕点了刘天赐的睡|穴,喂他吃了一颗药,等药效发作後,他解开刘天赐的|穴道,刘天赐陷入了昏睡。
“离儿,看在小皇叔的面子上,这次,我饶他不死,若再犯,半月楼不留活口。”丢下警告的话,刘饕命马车继续前行。
尉天被刘饕的侍卫绑了起来,刘离在马车走远後,对如困兽般大喊“芋头”的尉天急道:“尉天!你冷静点。等饕哥哥的气消了,你还有可能见到小皇叔,若你执意要惹饕哥哥生气的话,别说见小皇叔了,你连命都会没有!尉天!这次的事若小皇叔无事还好……若……”刘离脸色煞白,然後解开尉天身上的绳索,狠狠给了他一拳,“尉天!记住,不管怎麽样,你都不能放弃小叔叔!我会帮你!”
拉著离殇的手上了马,刘离甩了尉天一鞭子,“尉天!你若无论如何都要和小叔叔在一起,就跟我来,你若做不到这一点,现在就回你的半月楼。我刘离以性命担保半月楼平安。”
尉天却是想都没想地跳上马,策马向刘饕的方向追去。离殇也追了上去,刘离大喊,“尉天,饕哥哥不会把小皇叔给你,你可能会死。”
回答她的是尉天更用力地挥动马鞭。
“大哥,我要帮尉天。”刘离下定决心道,经过这件事,她已经看出尉天对小皇叔是真心的。握紧大哥的手,刘离又下了一个决心。
马车在天黑前停在了一座庄园的门口。早已等候著的庄园主人殷善对下车的刘饕匆匆行礼後,立刻安排管家准备热水和吃食。几十名仆人有条不紊又极度安静地听从管家的调遣。
刘饕抱著高热的刘天赐进入卧房,房中的浴桶内已经装满了热水。其余人全部退了出去,刘饕的贴身禁军侍卫守在门外。
抱著刘天赐进入浴桶内,刘饕一手按在刘天赐的腰上,一手给他清洗。刘天赐的身体因高热而不时发抖,热水让他的脸色好了一些,却仍是惨白。刘饕哼起了歌谣,绵绵的内息进入刘天赐体内,刘天赐跨坐在刘饕的腰上,在儿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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