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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咩咩的春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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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命运中的小羊终於对在一起了,但似乎两方都抱持著友善的态度,并无激烈举动。两人欲向对方表达善意,有意与之成为好友,但这里好似有人并不如斯赞同。
「唷唷,这不是杨公子麽?什麽风把你这只"狐狸"给吹来了?」高芒抬著高高的鼻子,用眼睛瞟著杨咩咩说道,那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姐!」c
高扬不赞同高芒这麽说,想阻止又不知该如何做,紧张的在高芒与杨咩咩之间对望。但是杨咩咩只是睁著圆润的大眼,脸上并无发怒的迹象。接著杨咩咩才皱眉伸手搔头,说道:「狐狸?十二生肖里也有狐狸的麽?可俺师父说过,俺是只羊,不是什麽狐狸的!」
高芒跟高扬都愣了,杨咩咩听不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於是,高芒再次出嘴:「别装傻了,看你那双勾魂的眼睛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东西,还有那总是湿润的眼框,装得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模样,其实在床上挺浪的不是?」
一个女孩子家的,竟然说出如此不雅的话语,高扬不知所错的在原地发愣,他从来没有成功阻止过高芒想做的事情。
「你是给人看相的麽?俺师父说,通常替人看相的人一定都经历过无数,对识人有著特别之处,而且对方看上去一定是那种带著清风气质的沧桑之人。若不是。。。」杨咩咩言及此,像是想到什麽一样,两手互击,好像孩子得到糖果般开心。:「俺明白了,那你一定就是沦落红尘的风尘女,俺师父说过,生活花街柳巷的那般人对识人已成习惯或是兴趣。而以高姑娘如此肯定的态度与坚持来看,想必"阅人无数"!啧啧,著实佩服!」
高芒听得几乎吐写,这可关系到他这闺女的名节,要是给人听到她还要嫁不?就算没人听到,她也不容许让人这样赤裸裸的侮辱!抓起拳头,高芒决定要将这惹人厌的狐狸羊扁成猪头,看他还有没有本事去勾引皇虎啸!
没想到杨咩咩竟还未说完,带著那招牌的呆笨笑容继续说下去:「可你的技术真有待加强了,俺师父说过,俺的眼睛称作"水汪汪的大眼",虽略带湿润,但既不勾魂也不做作,只是让人看了会好生想欺负。还有俺师父也说过,没人在床上不浪的,相信你也不差。」
看著杨咩咩脸上的正经模样,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这段话是否存在恶意,而他们也确实看不出来杨咩咩脸上有丝毫恶意,况且杨咩咩确实毫无恶意!高芒彻底词穷了,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他在诋毁他麽?不痛不养的,还解释外加自夸,让她气极了!
「那明明就是专勾引男人的狐狸眼!!」
「唉,你怎麽讲不听呢?」杨咩咩听高芒坚持说她的眼睛是狐狸眼,受不了的摇头。突然看见高芒抹著淡紫色胭脂在眼角,勾勒出的眼型,杨咩咩指著说道:「咦!俺看你的跟俺师父形容过的狐狸眼挺相似的,要不你照照镜子,应该能分清了!」
怒极反笑,高芒对著杨咩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後在後者惊恐的表情下,将早以举得半高的拳头给不留情的挥下去。杨咩咩急退一步,正巧踩到了个小窟窿,身子一歪、险险避过高芒的愤力一击!但却在倒下的时候,撞倒一旁的高扬,正巧给他做肉垫。
两人纷纷摔到在地上,而杨咩咩则是因为有个垫背的,所以完全没有受伤,相比之下,皮薄肉细的高扬就比较惨些。摔倒在地磕伤不说,白嫩的皮肤几处擦到石子破皮流血,还加上杨咩咩的重量,疼的高扬当场就飙出泪来。
「啊!!高扬,你流血了!」高芒一见到那染在白色石亭上的血,愤怒立即便消散,心疼的上前查看伤处。所幸高扬的伤处都不大,只是擦破了皮、留了点血。但高芒仍是因此借题发挥,趁机责备毫发无伤的杨咩咩。:「你看你做的好事!还不赶快道歉!」
「道歉?你推俺是你要道歉耶,而且你害俺撞到他也是你要向他道歉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沾到身上的泥土,杨咩咩真觉得这膏盲著实不可理喻,但在看到高扬摔到的伤口,正在冒血,心理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面有愧色的看著高扬,方才把他当作肉垫,也确实有错,虽说那也不是他愿意的。:「俺、俺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杨咩咩脚步迈开,想上前表示歉意,不料高芒却毫无预警的推他一把,力道之大将他推了几步之远,正好撞上了身後突然出现的一堵肉墙。:「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皇虎啸手环上杨咩咩的腰,将他往怀里带,顺势稳住他的身子。高芒一看见出现在亭子的皇虎啸,立即指控他怀里人儿的罪行:「皇上,你看。。。」
正当高芒欲长篇诉说杨咩咩从方才到皇虎啸来时的罪状一一告知时,皇虎啸一皱眉、先一步打断她的话。
「讲重点。」
高芒睁大眼睛,嘴巴啊啊啊的动了几下後,才指著杨咩咩,并说:「他将高扬弄伤了。」
哇哩勒,大姐你也省略太多了吧?重点在於你先动手推吧!虽然说的确是他去撞到高扬的,可师父也说过,有前因就有後果,因为高芒推他,结果才会让他不稳去撞到高扬,让高扬受伤,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怪他的!
杨咩咩才想开口解释,没想到皇虎啸在此时将他推出他的怀里,迈步靠近高扬。身边一冷,原本紧贴著的热度被刮起的风带走,没有一点残留。杨咩咩忘了如何反应,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靠近高扬,不舍的为对方检视那细小的伤口。
两人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匹配,那副模样,如诗、如画。心没来由的疼痛,彷佛一根根尖针狠狠的往心头上插,疼的几乎窒息。鼻头发酸,一滴晶泪就从泛滥的眼框中溢出。
泪水无声滑落,直至白色的亭子地上,颜色从加深、再被风吹乾,恢复成原来的白色。泪痕乾去,悲伤来得极快,走得亦快,对那人的情感,却无法这麽简单就放开。或许,他这辈子也放不了,对皇虎啸的感情,杨咩咩虽笨,对於感情他却一点也不笨,甚至可以说是敏锐。
但放不开是一回事,离不离开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是个算命的,对於早已经注定好的命运有著一种无法反抗的感觉。简单来说,从他知晓自己不是皇虎啸命中注定的羊后。。。
他早已认命了。
杨咩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这麽想离开皇虎啸!既然已经认命,他也有拒绝悲伤的权利吧?心里有一团火,越冒越旺!突然原本糊成一团的脑子,变得格外清晰。他开始思考如何出宫的办法,他不离开、一定会心痛死的。
蹲在某个见都没见过的地方,杨咩咩抱头蹲在地上思考,其实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又迷路了。就在他想得出神时,一个大巴招呼到他头上。力道不大、却正好足够让他感到疼痛,而且是很痛!
眼泪瞬间从眼框里飙了出来,呼痛又呼痛的杨咩咩连是谁打他的都忘记要看了。但是他也不必看,因为偷袭他的人已经先自暴身分了。
「小子,不先跟为师报备、就先想计画离开了?」
身著白色素衣的高大俊美青年,就站在杨咩咩的背後,一手还握著方才施暴的手势。临了,还举起手喃喃说道:「那暴力狂教的方法果真不费力、不费劲,打起来还很痛!」
「师父!」杨咩咩揉揉头上瞬间突起的肿包,眼角带著委屈与愤恨的泪水,不满的看著身後那高大、英俊、又潇洒的青年。其实他到现在还没有适应迈湘姬的"真面目"!从小迈湘姬都是以那副驼背、弯腰、脸皱皱的八字胡老头模样在照顾他,那张丑脸他看了整整七年,现在让他面对这麽个英气逼人、英姿飒飒的师父,还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适应的!
「你怎麽知道俺想离开?你偷算!」
见杨咩咩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迈湘姬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在路边相遇的情形。那时的杨咩咩几乎饿死路边,眼里带著的、就是如现在一般的委屈神情,可怜的模样像是一只惨遭蹂躏的羊!只不过蹂躏他的,是老天爷。
而那个时候他会收留杨咩咩的原因,除去先前他说过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只想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也就是说,杨咩咩之所以会这麽"单纯"这麽"思想简单",外加一点点的"雪瞳",有一半还得归功於他。
没错,他当初除了因为算到了杨咩咩的命,就只是想恶搞杨咩咩而已。但只能他恶搞杨咩咩,其他人?哼哼,没门!但他虽然照著自己的模式抚养杨咩咩长大,只教紫微斗数与奇门遁甲等等他能教的东西,其馀的世界观与是非观他一槪不提及,可杨咩咩自己竟然就懂了。
包括那天下人难懂的情情爱爱。
「凭你那少得可怜的脑浆,不必俺掐指,动动脚指就能猜到了。」迈湘姬斜眼瞟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晃,不屑的说著。说罢,俊脸立刻转为柔和的与无奈,勾起浅浅的微笑:「想出宫便出宫吧,为师早就知道你会出宫了,俺不想也不能阻拦你。」
「师父。。。」
杨咩咩似乎还说些什麽,而迈湘姬就像是早已知道他接下来的问题,摇摇头,指著西面:「三天後,太后忌日,全体国民同皇室吊祭,七日内除黑不穿、除素不吃。城门仅在卯时开,且仅开三刻。於此时城内御林军及内侍与宫女们三个时辰巡一次,每次三刻。」
咚-咚-咚-咚-
宏亮的钟声在寅时敲了四声,然後会在接近卯时的时候再敲四声,敲完便会开启城内所有成门,三刻後便会关闭。杨咩咩站在一处隐密,迈湘姬牵著马已等候多时。他捏紧手中拿的简单行囊,马而嗤嗤的吐气生在宁静得可怕的五更显得格外清晰。
「马儿乖、马儿乖,等等你可要载著俺一路平安的出去啊!」摸著马颈上的毛,杨咩咩如此说著。迈湘姬则是拍拍马脸,没有丝毫担忧的说:「这可是为师特地从马房里给你挑出来的好马,最温驯也最容易骑乘,速度也是上上,即使你路痴等级破表它一样有办法将你带出城去。」
想不到师父竟然为他设想如此周到,杨咩咩不禁有些感动,他前些日子还一度以为,他师父存心在恶搞他呢!
「师父、谢谢您,俺不在了,您一个人可别再荼毒下一代国家栋梁了!」杨咩咩边拭泪边劝道,迈湘姬一听,一口口水没咽下,给硬生生呛在喉咙里。:「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见迈湘姬咳的整张脸都涨红了,杨咩咩担心的立即拍抚迈湘姬的背脊,替他顺气。:「欸欸,就算被俺说中了,也不必惊讶成这个样子吧?」
「呸呸,有了你这羊小子这麽整俺,一条命就差不多去了半条,另外半条还得留著给自己享福呢,哪还有力气再去培育国家未来新星。」
说罢,师徒两相视,先愣、再笑。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因为他是不会再回来皇城了。他师父虽然如论如何都有办法找到他,但他师父懒。。。要他主动走出家门比让他洗澡还难,所以以後要见上一面恐怕是不容易了。
「傻小子,你这次算是真正的一个人上路,没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为师想见你的时候,即使再懒也都会去见你的。」都见到对方眼底的不舍,但离开是唯一的办法,迈湘姬可不忍心让杨咩咩留下来受苦。
等了一段时间後,表示城门大开的四声响钟传遍整个皇城,直至平民百姓的耳里。杨咩咩在迈湘姬的协助下乘上马,并替他将粮食与水、还有一些碎银挂在马背上。轻拍马臀,马儿在原地踏了几步,表示准备就绪。
「咩儿,切记、别回头。」最後,迈湘姬叮嘱道。然後便大力拍向马臀,让马带著杨咩咩急奔出去,向著西面城门。对著那清瘦娇小的背影,迈湘姬原本带笑的从容面上,露出少见的担忧。
「别回头,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整个若大的皇宫,空空荡荡,只剩下急速的马蹄声在回响。迎面来的风刮过戏嫩的脸颊,浮起一层红,也传来细微的疼感,杨咩咩仍是驾著马,用最快速度冲出去。一下就冲出了城门,杨咩咩也有点不敢相信竟然会这麽顺利,他已入郊外,正急奔在曲斜的山路上。一条不宽的道路,旁边正是白茫一片的万丈山崖。
就要这麽离开了麽?杨咩咩正惆怅之际,身後竟传来哒挞的马蹄声!差点忘了临走师父的嘱咐,就要回头观望,他拉紧手中的马绳,眯眼专注的望著前方。但身後的马蹄声却越发接近他,好像下一秒就能追上他似的!
轻踢马腹,他希望马儿能更快速的跑,但这种速度已经是迈湘姬为他找到最快的了。杨咩咩慌了,要是追上来的是什麽妖魔鬼怪怎麽办?师父说过,接近卯时是山精野怪出门寻食物的时间,会不会给他碰上了啊?不要啊!他可最怕那种东西了!!!
正当杨咩咩担心的时候,身後传来震天的怒吼,且听起来似乎是气到心肺里去了:「杨咩咩,给朕停下!」
听那声音,杨咩咩整个人几乎愣了!下一秒。。。杨咩咩的身子一低,头一偏几乎就要转过去。。。但若你们以为他要回头那真是大错特错了!不知不觉,在杨咩咩的心理面对皇虎啸的恐惧超越了要魔鬼怪与山精野怪,他拉紧绳、两脚疯狂的轮流踢马儿腹部,那疼痛让马儿原本已上极限的速度更是增快一倍!
「朕叫你停下!停下!!」
身後的怒吼声好像更愤怒了?杨咩咩可没心力去再意那个,现在他可是被比那些东西还可怕的人追,追到了一命呜呼啊!追逐了好长一段路,皇虎啸的马头已经在杨咩咩的马屁股旁,只要用眼角馀光就能瞄得到。
突然,一只手捉上杨咩咩的手臂。那刹那间,他忘记甩开,就被若大的力道往後拽。他发誓,他没想过要回头的,是皇虎啸拽他害他不得不回头!
一回头,便见一身黑色绣龙的皇虎啸,长发未系,在急速中飘扬,那张花容则写满愤怒与不可置信。但一切都在瞬间倾斜,包括世界与眼前的人。马儿奔驰中,原先已达极限的速度,因为杨咩咩的暴力而使得它用尽自己的力气在跑,双脚早已负荷不了,这下马儿一倒,硬生生的将背上的杨咩咩往外一甩!
底下是白茫一片不见底的悬崖!杨咩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下坠,瞪大眼睛,看见原先拽著自己的手臂慢速度滑开,衣袖脆弱的给撕下一块,紧接著是皇虎啸惊慌无措的脸孔。
原来,他也会替自己著急啊?这样也好,死了、便能摆脱命运了,不是?杨咩咩如此想著,眼框冒出的水跟不上身体下坠的速度,在半空闪耀,刺了悬崖上的人的眼。
「杨-咩-咩!!!!!!!!!!!」
迷蒙间,一滴、两滴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脸上,那冰凉的感觉让杨咩咩不得不从梦中清醒。眼皮颤动几下,他睁开眼,是一片黑色,带著微微温热的黑色。杨咩咩更往那个黑色移动,发现这个黑色上面似乎刺著某样东西?
眼睛用力闭、再睁开,那黑色上面的龙形刺绣好熟悉啊!该不会是。。。杨咩咩将头一仰,皇虎啸苍白削瘦的下巴出现眼前。惊得杨咩咩立即跑了睡意,从躺著的姿势坐了起来,激烈的动作,彻底碰撞了身边的人。
「唔。。。」
皇虎啸虚弱的呻吟出声,而且似乎是在梦里受疼,整张脸布满冷汗,眉头也因此皱起。杨咩咩不明白皇虎啸怎麽会在这里,他不是掉下悬崖了麽?难不成,皇虎啸也跟著掉下来了?
看著皇虎啸痛苦的表情,杨咩咩想,难道他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给摔伤了?可是自己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这麽想著的同时,他还从地上站起来,蹦蹦跳跳的检视自己身上有无受伤,一阵手舞足蹈过後,他确定自己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伤口!
杨咩咩蹲回皇虎啸身旁,颇为同情的说:「皇上,你太衰了!」
哎哎,要是皇虎啸醒著时听到你这麽评价,肯定气得吐出十丈血,後悔用身体护著你跟你一起跳下来喔!
但见皇虎啸脸上的痛苦表情,杨咩咩终於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来拍拍他。可触感却是一片湿意,杨咩咩翻开手掌看,竟看到怵目鲜红的血液!!杨咩咩急得哭了出来,顾不上会被血沾到,著急的解开皇虎啸身上的衣物欲探看伤处。
「唔。。。唔唔。。。」
可给杨咩咩这笨手笨脚的家伙一搞,皇虎啸身上的伤又裂得更开了,血更是噗噗的冒,冷汗瀑布似的流。但是杨咩咩却没有丝毫犹豫,硬是把皇虎啸身上的衣服给退尽了!但退尽见到那一个比一个还大还严重的伤口,杨咩咩又慌了!
「呜呜。。。皇上你怎麽。。。怎麽。。。摔的啊。。。都几十岁了。。。还这麽。。。不小心啊。。。」杨咩咩的眼泪又唏哩哗啦的落下,怕皇虎啸压著身下的伤口,就把他翻面。但一翻面皇虎啸就又去压到另一面的的伤口,杨咩咩就又将他翻面。这样几次,估计死人都给杨咩咩弄活了,更何况是还没死的皇虎啸。:「别。。。别翻。。。别再翻了。。。」
听见那几乎是从喉头里发出来的哀号,杨咩咩吓得收手,没再敢翻动皇虎啸。而皇虎啸全身出了一身汗,身上可以蔽体的衣物又给杨咩咩脱了,现下冷风一吹,他立刻冻得牙齿打颤。也许是察觉到皇虎啸的不对劲,杨咩咩伸手往他的皮肤上一摸。:「哇!!皇虎啸,你怎麽这麽冰?你不能死啊!」
杨咩咩一紧张,将双手搭在皇虎啸的双肩,然後边哭边喊,外加手上边猛烈摇晃。那一瞬间,皇虎啸彷佛见到天边一位头带月桂皇冠,半张脸长满胡子的洋人。。。
身上的伤口因为杨咩咩三翻五次的暴力行为而越来越严重,再加上失血未止,而且还让他赤裸的在风中受冻,所以他马上就失温了。原本才稍微清晰的思绪,又变得模糊起来。大量失血,究竟伤口在哪,痛得是哪他都不清楚了。
「皇虎啸?皇虎啸!」杨咩咩唤了唤失去意识的人,忽感搭著对方肩头的手上一阵温热湿粘,他凑头去看,发现那边是一个极大极深的伤口,隐约还能见到白色的骨头。而伤口里面,还深深的插著一截断掉的树枝!
杨咩咩惊叫一声,好像也明白树枝若不从伤口里除去,皇虎啸就真的会一命呜呼了!於是啊,可爱的杨咩咩便伸出手来,往皇虎啸肩上的伤口摸去,然後用两只指头探进伤口里,扣住埋藏里头的树枝。
深深的吸了口气,杨咩咩在心中默数三秒之後、一个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伤口的血几乎是用喷的喷出来,溅得杨咩咩两只手都是鲜红。皇虎啸因为剧痛瞬间清醒,一脸扭曲的看著杨咩咩与杨咩咩手中沾满血与细小肉块的树枝,他几乎要以为,杨咩咩是故意要他死的。。。
可能杨咩咩也被这泉涌般喷出的鲜血给吓到了,一脸无辜的朝皇虎啸望,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即使怀疑杨咩咩有心也认了!只得咬著牙,忍著痛,任由冷汗从身体里不断沁出。杨咩咩就无助的愣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
最後他看到了一边杂草里的熟悉,那似乎是止血用的草!他立刻就将那株草拔起来要往皇虎啸肩上敷去,皇虎啸也顾不上痛了,只怕现在不阻止他等等会更痛!他用手隔开杨咩咩,用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调说著:「你。。。别。。。靠近。。。我!」
见他不肯让自己靠近,杨咩咩手里拿著那株草,急忙的向他解释功用:「俺听师父说过,这是止血用的草!快点敷著、不然血。。。血会一直流啦!!」
皇虎啸瞟著那株草,光洁的额头上除了冷汗似乎还多了一些青色的筋在跳动。他硬是用尽自己身上仅存的力量,将杨咩咩捏在手里的草给拍掉,下一秒已是痛得浑身无力的瘫软。
「皇虎啸!!!」不解的望著那疼到虚脱的人,杨咩咩侧身就要再次拾起那被拍掉的草。皇虎啸见状,虚弱的道出他的理由:「那株。。。不是止血草。是。。。早已绝迹的毒草。。。虽与止血草外貌相似。。。却无相同功用。。。况且,那株毒草根所带著的绒毛。。。有毒。。。不宜过度碰触。。。」
「没想到。。。会长在这样深的山崖中。。。」
皇虎啸越说声音越微弱,连气息也稀薄起来。杨咩咩这下说什麽也不敢再去碰那株草,也不敢再随便拿草给他敷,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去拔到毒草怎麽办?
但是见到皇虎啸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比中毒好到哪里去,那他要不要再去找找其他可用的草来试试?记得师父说过,行动不一定会成功,但不行动一定不会成功!所以,他还是再去找找好了!
打定主意後,杨咩咩将衣服盖在皇虎啸身上,然後摇摇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醒,说句:等俺回来就迳自离开了,也不想想皇虎啸还有没有那个命等到他回去呐。
方才没注意,现在杨咩咩才发现原来四周都是诡异的花朵,而且地上也不是土,是一堆石头,而且有大有小。他自认为笔直的往前走,其实不知道离"直"有多偏了。终於四周的花散开,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冒著白烟的泉水。
泉水碧绿透彻,清可见底,而且无风自起涟漪,那景色如梦似幻,看得杨咩咩几乎忘了自己是来这干麻的。待他回过神来,周围的白烟也散去一些,露出长在泉水边直挺的白花。
空中飘散著那种花的香气,且越靠近味道越浓,但却不会香到令人恶心。杨咩咩心想,这朵花如此纯洁美艳,会不会是传闻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救命药草?这麽美,应该不可能有毒吧,顶多枚作用而已。於是乎,可爱的咩咩同志,摘下美丽的花朵,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返回。殊不知,越美丽的花,毒就越深哪!
杨咩咩回到皇虎啸身边时,皇虎啸已经晕过去了,气息呼多吸少,加上典型的即死脉像,已是凶多吉少。杨咩咩看著那朵花,将花瓣跟花芯花蕊尽数送到自己的口中,然後嚼烂了对准皇虎啸的嘴唇贴过去。幸好皇虎啸因痛而微启唇,杨咩咩才能顺利的将嘴里的东西给渡过去,要不他还真有得忙了。顺带一提,他连回程的路,都是偏回去的。
皇虎啸一下就吞下杨咩咩渡过去的东西,甜甜的、带股无法言语的清香。接著杨咩咩把剩下来的根茎捣烂,当成外敷用药给他肩上的伤口抹了上去。终於都弄好了,杨咩咩还算有些常识的把失温的皇虎啸贴在自己身上,只是不到半刻钟,紧贴著皇虎啸的杨咩咩就感觉到他的体温骤降!
原本还略为微温的身体,现在已是冰冷一片,就像个尸体一般。等等,尸体!?思及此,杨咩咩立即伸出手去探皇虎啸的气息,谁知一探。。。皇虎啸竟断了气!!
「皇虎啸?皇虎啸你别吓俺,醒醒啊!」
杨咩咩紧张的摇晃凉透的皇虎啸,早已收起的眼泪此刻又如出闸般泉涌。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麽一下便断气了!?一急之下,他抄起手便往皇虎啸的俊脸上扇去,正可谓左右开弓,神速无踪!那双手只隐约可看得见白影挥过,实则以高速打在皇虎啸脸上,一连发出好几声"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连杨咩咩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打了多少下,直到一个声音横过来阻止他的动作。:「喂喂喂,照你那打法,人没死都给你打死了!」
那声音有如笙萧,参在风里好比一抹悠扬琴音。杨咩咩停下动作,观望四周寻找发话者。终於在位於泉水那方向,看见来人。那人有著奇异的银发,照光处闪著晶亮,随意扎在胸前。白皙无血色的肌肤配上俊朗深刻的五官,结合出一股柔中带刚的气质,却身著墨黑长袍,使看上去单薄的身子增添一抹神秘。
那人在杨咩咩与皇虎啸旁边蹲下,杨咩咩一近看此人,更觉此人白得近乎透明,彷佛下一秒便会消失风中一般。
「你给他吃下神域的花瓣,所以他现在才会呈现假死状。不过看他现在这模样,你给他吃下神域是明确的。」男子翻看了皇虎啸身上几处较深的伤口,眉头微皱,继而道:「若是再晚几些,他可能就要归西了。你。。。」
男子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杨咩咩後,好似有些认命的将皇虎啸打横抱起,那轻松的模样,与他弱不禁风的外表相差甚远。:「你跟著我走吧。离这里不远的西面有我暂时居住的草房,唯有到那里我才有办法医治他。」
一听有办法医治重伤的皇虎啸,杨咩咩连忙点头,见到对迈步离去时,他赶忙从地上爬起跟上。如那男子所言,那草房果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沿著泉水走便能看见。一进草房,扑面的药草味呛得杨咩咩一阵反味。这世界上若妖魔鬼怪是他第二讨厌的东西。要草便是第三,而皇虎啸从那刻起已经变成遥遥领先的第一。。。
男子将皇虎啸放在草房中唯一的一张床上,然後伸手在皇虎啸身上的几个大|穴一按,接著从一旁的矮柜取出黑布包,一掀,一排由小到大在由细到粗的银针便出现。男子回头在一推药草中取了几样包起来给杨咩咩,并指著某处说道:「门前就有堆好的木材,你去生火熬煮这帖药,取用泉水三碗熬成一碗。」
语毕,便见男子回头取针,然後掀开杨咩咩随意披在皇虎啸身上的衣物,一抬、一落,一根寒森森的银针就直立在皇虎啸胸膛上。杨咩咩虽惊,却也不是那麽没尝试,他曾经听师父谈起世间罕有的针灸师,与一般只会抓药把脉的大夫或神医不同,极其神奇又令人发寒可怖的医治手法,被世人称作鬼医。
「你还待在那作什,想他死麽?」
被一语惊醒,杨咩咩立即转开视线,到草房外取水生火煎药。时间慢慢过去,杨咩咩一直在外头拿著芭蕉叶扇火。期间男子出来一次,是差不多熬成一碗的时候,男子又叫他再取三碗水熬煮,到差不多一碗时再端进来。
这崖底就好像没有早晚之分,时间过去许久竟然也不见天色暗下,一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终於又将药熬成一碗量时,杨咩咩难得麻利的将要倒出然後进屋。此时皇虎啸身上的伤已包扎得七七八八了,白色的纱布上还有一些绿绿黄黄的草膏,连脸上也抹过药了。
「你是谁?有这样高明的医术,怎麽不去行医,要住在这样的山崖底下?」杨咩咩端著药汤,看著坐在床边分药草的男子问道。男子有一刻陷入沉思,许久才回过头慨著杨咩咩手中的药汤说道:「将那碗汤给他喂下,最好以嘴对嘴哺喂,以免他无法吞咽。」
见对方不肯回答,杨咩咩也不是那麽白目,难得精明的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走至床边,男子让出床边的位置给他,渡步到角落,继续整理占满半个草房的药草。杨咩咩一口一口的慢慢喂著,还好从小甜与苦对他来说没什麽差别,一下就把整碗苦涩的药汁喂完了。
「我性白,单名一个兔字。从前行医江湖时,人称我为鬼医逢无影。来这山崖底,只是为了研究古医书上记载的奇花神域。」白兔说完,一改若有所思的面容,望著杨咩咩,指著皇虎啸的脸颊:「我倒要问你,你那招早已失传的"无影手"是打哪学来的?」
小羊同志那一瞬间,眼神飘向远方,头上仰九十度,缓缓而道:「这要追溯到俺还在当乞丐的那时候,有个叫做十●姨的西洋女性,为了与他开药坊的丈夫方●玉一较高下的独门绝学,当时看俺可怜才传授与俺。当时无论俺怎麽学都学不来,怎知今日情急之下给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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