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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 by 沈夜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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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廖维信,目光有坦诚,也有渴望理解的祈求:〃只要和你在一起,每一天我都会全心全意地去过,开开心心地去过,不问明天,也不问未来。这样,就算是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各自的伤害也会减到最低,只留下美好的回忆。维信,你不用刻意为我做什么,更不必委屈自己而求什么。那样的付出,我承受不起,也怕你以后会觉得不值得。我这么说,你会怪我么?〃
      这些话绝对是白既明的肺腑之言,廖维信毫不怀疑。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会拖泥带水含糊其辞。
      廖维信揽过爱人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胸前。他轻轻抚摸着白既明柔顺的短发,靠在沙发后背上:〃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提过我的父母?你是老师,一定知道父母的影响对孩子有多么深刻吧。〃
      白既明没有回答,他听到廖维信的声音从头顶上悠悠传来,像是一场遥远的回忆:〃我的爸爸妈妈,是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
      白既明没有想到廖维信的开场白是这样的,那场大地震他不可能不知道。76年,中国失去了很多,其中就包括那二十多万无辜的生命。
      〃那时我妈妈是医院的小护士,爸爸是工人,他们已经在谈恋爱了。他们从来不和我提起当年的事情,我都是陆陆续续从爷爷奶奶那里听到的。其实往下也不用再说,那么多人都遇难了,整个城市活下来的没几个。而我的父母,是最幸运的一对恋人。从不知对方情况如何的焦灼难过,到看见对方安然无恙的狂喜,我想,不用我形容,你也想得出来吧。〃
      廖维信语调很平静,白既明牢牢地握住他的手,听他讲下去:〃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身边的一切都已不重要。后来改革开放,爸爸去深圳做生意,慢慢有了点钱。他不肯留在南方,回到唐山,生意也渐渐大了起来。但是,对我父母来说,没有什么比家庭更重要,挣钱只是为了让家人生活得更幸福一点而已。既明,我不是刻意要为你付出什么。我只是觉得,赚来的钱,如果不能让心爱的人快乐满足,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和白纸没有任何区别。我不会去注意家庭出身,更做不出来财产公证那种事,我根本不在乎。〃
      〃我也不是在乎这些。〃白既明轻声说。廖维信无奈地笑,摸摸他的头:〃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伤心。
      〃既然最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去计较呢?为什么一定要把你的我的分得那么清楚呢?〃
      白既明嗫嚅一下:〃因为。。。。。。我。。。。。。〃因为总要有种形式,让我们分开彼此,因为总要有种东西,证明我们分得绝然。
      他没有说,廖维信却早已明白,他叹口气:〃既明,不是毫无亏欠就可以完全忘记,不是扔掉一切就可以从头再来过。你太理智了,可是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光靠理智就可以分析清楚的。感情不是1加1等于2的数学题,也不是除了坏人就是好人的烂俗小说。如果真那么简单,你就不会和我再见面之后就觉得痛苦了。〃
      白既明咬着下唇,他不能否认,廖维信说得很对。
      〃我知道我们的压力很大,太多太多的困难需要去面对。但我不要你那个短暂的幸福,我廖维信要的就是一生一世。我想要和你去国外结婚,想和你一起孝敬父母,想领养个小孩。。。。。。既明,我们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就算是传统的夫妻也不例外。如果从一开始,就抱定了总会分开的想法,又怎么能过得下去?〃
      他扶起白既明,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一定会努力和你幸福的,所以,试着相信我,好么?〃
      白既明将头慢慢低下,靠在廖维信宽阔的肩膀上,说:〃嗯。〃
      廖维信搂着怀中的爱人,轻轻笑了。
      这个世界,估计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个古怪的小情人。白既明看问题总是悲剧的,他喜欢预设到所有的困难和坏结果,然后让自己纠缠其中不可自拔。但廖维信不这样,那些沟沟坎坎在他看来,不过是走过之后笑谈的资本罢了。
      我怎么会允许我们的爱情,成为悲剧。我要一直爱你,一直爱你,像每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像每一对最幸福的夫妻,相守到老去。
      致歉信
      其实这文只能慢慢更的原因从一开始就说过了,但是还是要在这里向仍然在追这篇小东西的各位亲道歉,并表示发自肺腑的感谢。无论是回帖的还是点击的。
      请大家相信,我对写文的兴趣决不是一时一刻,也不是心血来潮。其实我比大家更着急,故事情节早已构思完毕,却不能写下来,那种感觉很折磨人,哈哈,以至于我旅游时仍然魂不守舍。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奥运会的圆满成功,为我这个额外的工作画上了句点。前几天是去大连旅游,对于我这个自小在海边长大的人来说,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好了,没什么再能影响我写文的情绪了,也没什么再能阻挡廖维信和小白幸福的脚步了:)。26日,我们学校开学,一切工作和生活将步入正轨,我又可以有时间快点写下去。
      现在我的最爱是廖维信,林殷太变态,哈哈,我忽然很想把他忘掉。
      再次感谢各位亲对我的信任和支持,谢谢!
      这文会写多长呢?哈哈,刚开始的时候真没怎么用心写,因为奥运会很影响情绪,不过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两只。所以呢,写下去吧,嗯,想写到今年奥运会结束,沈阳赛区足球比赛一完事,我们的小说就END。然后再加两篇番外,就是这样。大家千万别嫌啰嗦啊,哈哈,写点幸福生活,自己也觉得幸福了很多。
      希望大家看过也觉得幸福。
      希望大家都幸福。
      本文不锁、不坑、不VIP,不过不敢保证会日更了,因为这段时间发现,很多地方是应该仔细琢磨的,不能图快。情酹山河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了。我想进步,想写得再认真点,哈哈,大家不会反对吧?
      痴狂
      想要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刘若英《为爱痴狂》
      白既明的伤好了回到学校,那一个星期的假期也算完事。这时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代课的老师一看他回来上班,夸张得长出口气,摊在椅子上不动地方。
      白既明抿嘴微笑。体育学校就这样,学生就听自己教练或班主任的,有时候校长都不好使。因此最怕给别人带班,压力很大。白既明简单道了声谢谢,拿着点名册和教案课本进教室。
      两三个月没见,学生到还是老样子,早听说白老师回来了,个个规规矩矩地在座位上坐好装模作样。等白既明一进教室,热烈的掌声立刻响了起来,甚至还拼命地打口哨。
      一群小鬼。
      白既明扫一眼教室,就知道学生有没有全出席。逃课在这个学校很普遍,不过按道理,班主任的课,应该还是给面子的。①⑨①⑨①⑨
      还是少了一个人骆一麟。
      白既明不动声色,先将学生情绪安稳下来,然后开始讲课。中专数学对这些学生来说,无异于天书,一个班三四十人,能有个三五个听讲的就不错。
      草草结束一堂课,白既明去找那个代课老师,问一问骆一麟的情况。答案让他很震惊,骆一麟因为在寝室性骚扰同寝同学,昨天刚被劝退,估计这时候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呢。白既明略想了想,和另一个老师换了堂课,快步赶到男生宿舍,去找骆一麟。
      说性骚扰,其实还算客气。骆一麟明明就是趁着别人出去训练的时候,拉着那个小男生在床上胡天胡地。被巡视的值班老师无意中发现,上前喝止。
      那个小男生刚进学校不到两个月,见此情况吓得半死,指着骆一麟,就说他强Jian。骆一麟冷眼看看那个天天缠着他,甚至前几天半夜摸到他床上主动跪下为他Kou交的小男生,嘴角扯出轻蔑的笑。
      这件事可大可小,值班老师不能擅做主张,只好向学校汇报。
      最奇怪的是骆一麟的态度,不辩解不承认可也不否认,最后只来一句:〃我退学。〃转身就走。这种情况下,至少应该将家长请来,和学校一同商讨对策。但是教练手中的家长电话,无论如何打不通,骆一麟又拒绝透露家庭住址和其他联系方式,弄得学校束手无策。正忙着想解决办法,骆一麟已主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白既明赶到男生宿舍的时候,正看见骆一麟寝室门前聚集一大堆学生,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他稳住脚步,走过去,大声说道:〃上午不去上课,围在这里干什么?都把名字班级报上来,是不是在逃课?!〃
      学生们一看是老师,慌忙鸟兽散。白既明走到敞开的门前,见寝室里乱糟糟的,骆一麟慢吞吞地将衣物胡乱塞进旅行箱,神情一片漠然。
      白既明沉吟一下,走了进去,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身后一阵嘈杂声,几个女孩子跑过来,拼命大声喊:〃骆一麟,我们支持你!〃〃不要去理那些人,他们根本不懂真正的爱情。〃〃对!骆一麟,我们支持你!留下来斗争到底!〃
      白既明皱皱眉,看向那些女孩子或兴奋或好奇或激动或义愤的脸。骆一麟淡然的声音透过那片叽叽喳喳:〃滚。〃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个胆大一点的上前解释:〃骆一麟,我们是要帮。。。。。。〃
      〃我他妈的叫你们滚!〃骆一麟随手抄起一个杯子,向那群女孩子扔过去。一片惊慌的尖叫声,杯子〃啪〃地摔在地上,碎成片片。女孩子们撇下嘴,怏怏而去。
      白既明看看那片碎玻璃,眉头皱得更深了,〃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他说。
      骆一麟抬头看他一眼,像是刚刚发现这位老师,扔下手中的衣服,长腿一伸,坐在桌子上。白既明关上寝室门,落了锁。骆一麟没拦着,冷笑:〃怎么,不怕我性骚扰你?〃
      白既明坐到他身边:〃你骚扰过了。〃
      骆一麟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白既明一根。白既明犹豫了一下,接过来,任他点上。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人完全忽略身边床上地下那片狼藉,享受着秋日温暖的阳光和难得的平静。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骆一麟先开口。
      〃大学,知道自己有同性恋倾向的时候。〃
      〃当时很紧张?害怕了?〃
      白既明微笑:〃可能是吧,不过没有太恐慌。我对女人也是有感觉的。〃然后反问,〃你呢?〃
      〃那个男人教我抽的,15岁。〃
      白既明看向身边这个少年:〃讲一讲吧,我听着。〃
      骆一麟眯起眼睛,慢慢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看着它渐渐模糊,消失不见。那段往事,他已经很少去想起。不过那并不表示忘却,痕迹太深太长,能做出的唯一一个保护自己的措施,就是去忽略。
      现在算来,骆一麟至少有四个妈妈,五个爸爸,如果毫无血缘关系,只因领个证件就算是父母的话。
      他的亲生父母,自从他出生之后,就离婚了。然后两个人像商量好了似的,比着看谁再婚的次数多,看谁嫁给(娶进)的人更有钱。最奇怪的是,都没有孩子。因此,对这根独苗,可以说,他们还是很爱的。
      不断地给钱,偶尔打打电话嘱咐几句,还有少得可怜的相聚和亲抚这就是他们全部的爱的方式。小小的骆一麟常常是抱着最贵的正版毛绒玩具,躺在超豪华的大床上,睁开眼睛,面对的是无边的黑暗与孤寂。
      骆一麟没有去过普通的学校,他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就被送进当地体校学武术。这样有一大好处,体校是全封闭的场所,又没有升学压力。不用担心上学下学的接送、没完没了的成绩反馈和家长会。至于孩子,不是有教练老师和同学吗?
      骆一麟一进体校,便表现出出众的运动天赋。头脑聪明伶俐、身体柔韧灵敏、还有一种不肯轻易认输的狠劲。他对白既明说过,他不是只吃饭没能耐的软蛋,这句决不是吹牛。14岁的骆一麟,就获得了世界武术锦标赛少年组的冠军。现在他每个月挣的工资,并不比当老师的白既明少多少。
      所有人都在这颗新星身上看到了希望,2008年北京奥运会,武术可能会作为比赛项目。而那时,骆一麟已满18周岁。
      就在这时,问题出现了或者说,问题一直都在存在,不过没人注意到而已骆一麟对一个比他大五六岁的师兄,表现出强烈的依赖和信任。
      现在骆一麟回想起来,仍然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天生的同性恋,还是后天受影响而成为的。14、5岁的年纪,还没有等他对性这个概念明确清晰,就深深陷入那位师兄温暖的怀抱中,不可自拔。
      也许,那算不得是爱情。孤独了太久,冰冷了太久,一点点的关爱和体贴,就已经让骆一麟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16岁的时候,那个师兄对骆一麟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年轻识浅的少年,对师兄的真心诚意毫无怀疑,任他炽热的双唇印上自己的,在耳边说出无数次爱的呢喃。
      没有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就已被人发觉,也说不上是骆一麟的幸运还是不幸。他是最有希望的运动员,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世界冠军。无论学校、教练、老师,都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其认真的态度。反对是必然的,首先,运动队里根本就不允许谈恋爱,全中国都一样;其次,年纪太小了,就算在普通学校里,也是早恋,一定要制止;最后一个原因,自然不必多说。
      骆一麟骨子里的执着和强悍,彻底被激发出来。无论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是严厉的批评甚至羞辱,都不能让这个少年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这条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学校给那位师兄,安排三个出路,一是被送去军区部队,以后可能会进〃八一〃队;二是被送去省队,然后进国家队;三是留在学校,从此别再想有出头之日。
      那两条路,是每个运动员都梦寐以求的,就好比普通学校里的高中生,被保送到国家最高学府。无论他选择哪一条,我们都不能对那个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过多的指责。在强大的现实压力面前,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淡漠得比不上骆一麟吐出的烟圈。我们只能说,骆一麟太年轻了,太单纯了,太渴望爱也太寂寞了。
      没有人敢对骆一麟怎么样,大家甚至是小心翼翼的,避免谈论任何关于此事的话题。一个未来的世界冠军,一个极有可能成为历史上首位奥运会武术项目金牌获得者的运动员,巨大的希望和荣誉,已足以使学校压下一切舆论和消息,将一切化为波澜不惊。
      但是,没有人阻止得了那种暗潮汹涌。每个人或轻蔑或鄙视或嘲笑或好奇或探究或同情或怜悯的眼神,还有模模糊糊语焉不详意有所指的言词,像钝而冰冷的锯,在来回的拉扯中,切割着少年本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骆一麟最后崩溃,是因为父母。那两个几年没见过面,此番却不约而同一起将孩子接回那个空荡华丽的房子里的男女,关上房门,在卧室里吵得翻天覆地。
      骆一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里面男人焦躁的怒骂和女人尖锐的号叫。相互指责着对方的失误和粗心大意,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都翻了出来。很奇怪,人的记忆力和表现力,在此时总是出奇的好。
      战争达到白热化,双方除了辱骂,已经完全忘记了初衷。一个说,只有你这样水性杨花不检点的贱女人,才能生出这么个变态的孩子。一个说,变态也是你的种,烂根还想结出好果子?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才能养出这么个怪物。
      骆一麟没有出声,他极其缓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手臂前摆,高抬腿,十几年辛苦训练的结果,充分表现了出来,好一记漂亮标准的回旋踢。
      〃咣当〃一声,被强制踢开的房门,瞬间让两个面红耳赤的人闭上嘴,抬眼对上的,却是骆一麟冰冷绝望的目光。
      从此以后,骆一麟不肯再见他的父母,他也离开了那所学校,在L省各个城市的体校中进进出出。他拒绝参加任何比赛,开始抽烟喝酒,找中意的男孩子上床,出门打架斗殴。
      这是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反抗社会的特有的方式。白既明看着身边这个倔强的少年,故作平静的脸,听着他刻意淡漠和缓的声音。只不过微微颤抖的夹着香烟的手指,和眼角闪动的隐约的泪光,透露出他心底的痛苦。
      白既明没有去安慰骆一麟,作为男人,他明白,不恰当的同情只能是种侮辱。他掐灭指间的烟,转过头直视前方苍白的墙壁。
      等到骆一麟呼吸平稳下来,白既明开口:〃就这么活下去么?〃
      〃哈,还能怎么样?我他妈原来就一怪物。〃骆一麟夸张地冷笑。
      白既明无奈地闭上眼,在心里叹口气。成年人说话有时不经大脑,却不知已对孩子造成极大的伤害。〃不要去理会别人,〃他尽量平静地说,〃关键是你怎么看待自己。没有人能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短短几十年,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骆一麟扯扯嘴角,打断白既明的话:〃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大道理,你能不在乎?你敢跑出去大声说句我是同性恋?你他妈的遮遮掩掩的敢告诉谁?〃
      〃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尝试接受。。。。。。〃
      〃接受?怎么接受?像刚才那些白痴女人一样?〃骆一麟一指门口,〃说什么同情,支持。我用你们同情?用你们支持?你们是什么东西?除了问问我那些无聊的问题还能干什么?除了好奇还能有什么?这就叫接受?她们会去问一个正常人怎么Zuo爱吗?会去随意打听他们的恋爱过程吗?她们懂得什么叫同性之间的感情?在她们眼里,无非是两个养眼的男人而已,窥探窥探隐私,满足自己无限的意淫欲望。去你妈的,这就叫接受?〃
      白既明想起程向雨,咬咬嘴唇。〃你太偏激了。〃他说,语气平和,〃就好比在路上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谁都得多看两眼。何必为这个这么敏感?到底是他们不能接受,还是你自己内心深处就不能?就算他们有错误,但是结果不应该由你来承担。你放弃自己的人生,放弃自己的梦想,就为了反抗他们对你的歧视?我知道你怨恨那个师兄,在关键时刻舍弃你;你怨恨父母,从一开始就舍弃你。可是现在,你也在舍弃自己。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都是懦夫,都没有勇气面对压力,没有勇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有吗?〃骆一麟问,白既明一怔,听他重复,〃你有勇气吗?你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白既明不出声,想到自己对廖维信的拒绝和冷淡,垂下眼睛。
      骆一麟冷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老师什么?明明自己做不到,却偏偏去要求别人。〃
      白既明跳下桌子,慢慢踱到窗前。外面看上去阳光灿烂,到了近前才发觉风很大,吹得干枯的杨树枝杈左右摇动。
      他呼出口气,缓缓地说:〃我知道这个世界有黑暗,但只能对学生描述光明;我知道人生有无奈和悲哀,却要给学生信心和乐观的态度;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公平,却要求学生相信正义和公理。可能我没有勇气,但我能让自己的学生有勇气。也许正因为自己做不到,就更盼望别人能做到。这样,人生才有希望,梦想才有价值。〃他直视骆一麟的眼睛,〃命运是你自己的,无论欢笑悲哀、痛苦幸福,都是你自己去承受。任何人,无论和你多亲密,都是生命的过客而已。只不过有些人会陪伴你很久,有些人一晃而过。你到底是在为谁活着?〃
      骆一麟看向白既明,这个大他六七岁的男人,有一种让人沉稳下来的气质。直到多年以后,这个场景,模糊得像是记得太久的梦一样,甚至这番话,也已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有那个淡定从容的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安抚内心焦躁烦闷的思绪。
      骆一麟走上前,头靠在白既明的肩头,深深吸口气:〃白既明,你是我的希望么?〃
      〃不是。〃白既明回答得很决然。
      骆一麟抬起头,笑:〃你有时可真残忍。〃
      〃给你无谓的希望,那才叫残忍。〃白既明不为所动,上前拎起那个旅行包,〃走吧,我送你。〃
      〃算了,我自己来吧。〃骆一麟接过它,挑起眉毛看向白既明,〃也许,我还会来找你。〃
      〃行啊。〃白既明微笑,〃等你有本事再说,我拭目以待。〃
      廖维信一回到家里,就发觉白既明很奇怪。无论吃饭还是看电视,都有些心不在焉。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但廖维信没有去问。白既明那天晚上很缠人,窝在廖维信怀里就不起来,扭过来扭过去,甚至主动含住廖维信的舌尖吸吮。廖维信笑着将他压在沙发里,做了一回。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白既明低声问:〃维信,当初是不是很辛苦?〃
      廖维信思考了很久,说:〃反正你是最难追的,脾气大,性子倔,偏偏嘴巴太厉害,又冷漠得吓人。嗯,太别扭。。。。。。〃他还要再说下去,看见白既明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连忙明智地补充一句,〃当然啦,就是喜欢你这样。〃
      白既明大度地不和他计较,拉过廖维信的手掌,和自己的对上。两个人的手差不多大,但是廖维信手心都是茧子,要粗糙得多。
      白既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维信,你说,我们会幸福吗?〃
      廖维信摆弄着白既明的手指,随口答:〃我们现在不就挺幸福吗。〃
      〃那我们会幸福下去吗?〃
      〃只要你别太别扭,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廖维信笑。
      白既明不再说话,脸紧紧贴在廖维信胸前,闭着眼睛听他平稳的心跳,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写得很长,到后来有点着急了,本来想分开两段写,但是想快点让骆一麟这个炮灰消失,哈哈,就这样吧。
      难过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黄品源《最爱你的人是我》
       

      廖维信这一天过得可不算太顺利。一是本来早已谈妥的合作项目,对方突然变卦;然后是楼盘招标失败,一个多月的努力全部白费。生意成不成倒无所谓,只不过辛辛苦苦的准备,不被人认可,让他有点沮丧。紧急召开会议,总结经验教训,找出问题和不足,然后又对已经竭尽全力的下属给予鼓励。
      等他走到停车场,才发觉是晚上七点多了。忙拿出手机给白既明打电话,手机却已没电。他略一沉吟,决定直接开车回家。
      白既明晚上4点半下班,坐公车近一个小时。通常这时候,晚饭都已准备好了。他的应酬少得可怜,是绝对的居家好男人。因此,当廖维信在楼下看到家里漆黑一片,心里咯噔一声。
      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牢牢牵扯住廖维信,他急匆匆锁好车,几步跨进电梯里。
      房门是反锁的,表明白既明没有在家。廖维信猛然想起那一个月之后,也是这样突然的离去。廖维信摸出钥匙,觉得自己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开了门,〃啪啪〃按开了电灯。苍白的灯光,让廖维信有些眩晕。那一瞬间,廖维信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很茫然而徒劳地在房间里搜索。卧室、洗手间、客厅、阳台,没有白既明的身影。
      廖维信浑身发冷,他慢慢走到床头旁,机械地拿起电话,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一阵柔和悦耳的铃声,却没有人接听。廖维信只觉得烦躁不安,拼命地拨打那个电话,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三遍,廖维信才听出来,耳旁响的是有规律的〃嘟嘟〃声,简单的白既明连个彩铃都不愿意设置,那么,那阵铃声是。。。。。。
      廖维信一抬头,看到另一边床头上还在闪烁振动的小灵通。他翻到床上,这才发现白既明的东西好好地放在那里。一身睡衣,镶在镜框里的两人的合影,手机底下压着一张字条:给你打电话关机了,我回家一趟,等着我。
      天!廖维信无奈地摇头苦笑,一颗心彻底放到肚子里。自己也太紧张,再有这么一次,非得神经衰弱不可。没办法,谁叫他有前科,自己这算不算惊弓之鸟?廖维信有些好笑,随手将字条扔回床头。白既明不是S城人,老家在H市,这一走,没个两三天,估计回不来。好吧,老老实实等着就是了。
      第一天倒还好说,胡乱睡了一宿,照常上班工作。一个白天,白既明没有给廖维信打电话。他没怎么太在意。那个变卦的合作伙伴又反悔了,忙着和他谈条件,这次连合同都签好,免得夜长梦多。
      晚上大家出去喝酒庆祝,廖维信总是要摸出手机看上一阵,白既明没有来电话。
      夜里回家,房间里冰冰冷冷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廖维信早早上了床,望着那个手机发呆。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仍然没有来电话。
      廖维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阵铃声把他吵醒,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伸出手拿过手机。是早晨的闹铃,不是来电。廖维信长出口气,颓然地将手机扔到一边,双手用力搓了把脸,下床洗漱。
      到第三天,仍然没有电话。廖维信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路上出事了,没有赶到H市?还是既明的家人。。。。。。又或者临时遇到什么状况?他的心悬在半空,一点着落都没有。夜里睡觉半梦半醒,总是觉得自己听到那阵手机铃声,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幻觉。
      廖维信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就看出白既明不对劲,为什么当时不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让他很为难?
      第四天,廖维信终于忍不住打给在奥运会测试赛时,认识的赵鹤男。可惜,就连白既明的同事,也不知道他老家的电话和地址。白既明这个人太低调,从来不和别人谈论自己的事情。问了一圈,只知道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回家有点事,再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
      廖维信打给杜子成,这个老同学也不知道。白既明很少和同学聚会,在大学的时候,也从不曾请同学去他家里玩。
      〃怎么,你们吵架了?他不会是回娘家哭诉去了吧。〃杜子成打趣。廖维信心情正不好,皱着眉不出声。杜子成听他不接口,知道问题有些严重,咳了一声说:〃没事的,别担心,他这么大人了。。。。。。〃杜子成还要说下去,却被程向雨一把抢过电话,大声喊:〃廖维信,你敢欺负白既明,我和你没完!〃廖维信隐忍的怒气爆发到极点,冷着声音说道:〃你闭嘴,让杜子成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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