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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梦·第二部之深宫梦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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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爷!那些人我会让他们走,但我一定要留下来,为王爷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罗予牝!你竟敢不听我的命令!”龙延成一怒之下,又剧烈地咳起来。
罗予牝双膝跪了下去,悲哀地对他道:“十年前,我妻被一位朝中重臣之子看中,饱受凌辱,自尽而死。我一个小小的校卫,哪里能撼得动他那棵大树,愤恨之余,只能想到刺杀一法。是王爷救了我,将那该死的禽兽斩杀于菜市口。从那时起,罗予牝便发誓,从今后忠心护主,绝无贰心!王爷如今有难,予牝岂能撒手不管,仅有这一身武功,愿拼死护持王爷脱逃出去。就算不成功,也愿死在王爷身边!罗予牝,也算死得其所了!”
“罗予牝……”龙延成连名带姓地叫他,“谁告诉你我要逃了的?”
“……!?”
“我不逃,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来抓我。”
“王……王爷!”
“让他来,把我抓回去,一点点剐了我,我心里还好受些。”
“王爷!您千万不要这样!王爷!”
“我受够了,我们……该结束了。你走吧,别搅进这是非中。”
见龙延成这样,罗予牝知道,他是真的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劝,起身道:“我现在便去通知剩下的那七位无明,但我绝不离开!我会保护王爷,直到最后一刻!”
他不再听龙延成说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龙延成托着额头,一手捂着心口,边咳边笑。
御林军很快地包围了龙延成的居所,但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那里没有抵抗,龙延成只是坐在那里悠闲地写字,罗予牝在他身边,为他磨墨。
严培率领着部下第一个冲进来,看到的却是这副情景,不由愣住。
听到他进来,龙延成放下了笔,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好久不见了,严总管。”
严培立时明白当时自己在柳家庄的身份已然败露,有些狼狈地应道:“王爷说笑了……既然王爷这么说,自当知道小人奉旨行事……小的也不用再多说,王爷,请!”
龙延成优雅地一甩袖子,在罗予牝的搀扶下向他们走去,好像戏台上的戏子唱完了那样,漂亮地亮一个相,然后退场。
龙令站在满是美丽装饰的空旷的洛微宫中,背着手欣赏那种虚幻的丽色。
严培将龙延成和罗予牝带到洛微宫门前,对龙延成道:“王爷,小的不能进去,您请。”
龙延成迈着轻飘飘的步伐向宫门口走去,罗予牝想跟上,严培拉住他。
“你干什么!”罗予牝怒吼。
“你也不能进去,”严培道,“皇上有旨,除了八贤王,其他一干人等只许在门外守候。”
“胡说八道!我怎么能让王爷一个人面对那个混蛋皇帝——”他的话没喊完,严培已经一指戳向他的背部|穴位,他立时瘫软了下去。
严培打横抱起他的身体,低声道:“怎么能让你进去……否则你不是死定了。”他转头对一边目瞪口呆的属下道,“我离开一下,若是皇上叫就传我一声。”
“是!”
他抱着罗予牝向他在宫中的住所走去。
两个太监静静地开了门,龙延成走进去,门在他身后静静地关上。
龙令强壮的背影在这高大的建筑里显得格外渺小,龙延成看着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时间似乎倒流回了他篡位的那一天,龙令被他的两位母亲夹在中间,好像母鸡伸着翅膀努力保护小鸡一般。那两个女人一边保护着孩子,一边咒骂着他,那尖利的咒骂声如今就在这华丽空旷的洛微宫中回响,一遍又一遍。
报应吗?
报应吧。
母后的声音也和她们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哭着,为他的不肖而号泣。
“自从上次一别,咱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皇叔?”龙令忽然开口道。
“大概,几个月吧。”龙延成道。
龙令转过身来看着他,灿烂地笑:“你知道了啊?”知道那个在柳家庄与你共度了三天的“刘令”就是我。
“是。”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龙令慢慢向他走来。
“是。”
龙令站在他面前,俯视他:“这么说,我一直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没错。”
龙令一掌打上他的脸,龙延成的头被打得偏向了一边。这一掌明显是留了不少力气的,若是他真心想打,龙延成的脖子也很有可能被他打断。
“玩弄我很有趣吗?看着我为你发疯,看着我为你抓狂,看着我为你不顾一切——很好玩吗?”
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是的。”
龙令的眉头聚拢了来,眼睛变得狭细,猛地抓住龙延成胸口的衣服将他双脚离地地拎了起来。
“明明是我赢了吧!为什么我还是被你踩在脚底下!你对我不屑一顾!你不把我当成一回事!你嘲笑我的真心!你利用我!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东西!我的真心就那么贱!趴在你的脚下让你践踏我!是不是!是不是!”
你不明白……若是真的想践踏你,我有很多办法,但不是那样,默许你拥抱我。
“是,又如何?”
龙令慢慢地松开了手,表情颓然。
“你为什么要杀太后?”
“我没有要杀她。”
“你胡说!”龙令指着他的鼻子吼,“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还要我把太后的牌位举到你面前吗!”
“我只说我没有计划要杀她。”龙延成静静地道,“她对我毫无作用,我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去杀她?那只是意外。本来我派他们去,是为了要杀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掉,碎得捡不起来。
龙令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咽喉上,作势收紧:“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龙延成不说话,只是直视着他,清冷淡然的眼睛里空旷得如同这洛微宫一般,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
龙令的手颤抖着无法用力下去,喉咙中断断续续地发出语焉不详的声音。
龙延成等得有些失去了耐心,往前了一步道:“要杀便快些杀了我吧,为何不杀了我?杀了吧,咱们都解脱。”
龙令后退一步。
“为什么不动手?你还在等什么?”女人的咒骂声和哭声还在回荡,吵得人头昏。想快点摆脱这可怕的声音,想快点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再想,也不再这么难受。
龙令的手指渐渐松了,他收回了手,用小小的声音道:“我下不了手……为什么还下不了手……我爱你……我爱你……我居然还……迷恋着你!”
“真是难看。”龙令的身体变得异常渺小,龙延成从高高的地方俯视他,道,“我对你很失望。居然连我也杀不了,真是太没用了。”
龙令落泪了,他跪了下来。
“明明是我赢了的……我赢了……可是为什么我要被你这么伤害……为什么我不能还手!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伤害我那样,把你给我的一切统统还给你!”
“因为你非常没用。你是个废物。”自从爱上我开始,你就变成了废物。
龙令抽泣,好像一个孩子,哭得很难看:“我爱你……我爱你,求你别再伤害我……我爱你……”
这个九五之尊,这个天下君王,跪在他的面前,说“求你别再伤害我!我爱你。”
在柳家庄的那些日子是一场梦。他们刻意制造出来的梦。把一切都忘记了,他们不是龙令和龙延成,不是皇帝和八贤王,只是刘令和刘若成,两个不相干的人,然后,相爱。
可是梦终究是梦,真实会挣扎着存留下来,只有梦才会有崩毁的一天。当梦境坍塌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被埋在了废墟下面,一辈子也逃不出来。
“我做了一场很悲惨的梦,梦醒了,才是现实。”终究也要面对的现实。
“不,”龙延成道,“你还没有醒。在你杀了我之前,你醒不过来。”
我是梦,我是你在这深宫之中全部的梦。在你摆脱我之前,你都在梦里。这是恶梦,你会一直都在这里。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龙令猛地抱住他的腰将他推倒在地,扯开他的衣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平静一点,才能少被他伤害一点。只有这时候他才不是被踩在脚底下的那个,才不是被践踏的那个。
龙延成被撕开的胸口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香袋,针脚很粗糙,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龙令的手伸向它,龙延成发现了他的意图,想要将他格开,龙令粗暴地抓住他的手放到头上去用力压住,另一只手掏出那只香袋,用牙齿将它撕咬开来。
那里面是几张边缘被烧得焦黑的小纸片,纸片上有淡墨洇过的痕迹,似乎是某幅画作被烧尽之后留下来的残片。
等一下……
画作?
焦黑的痕迹?
残片?
难道是……
“这难道是那时候的……”
他拼了命从柳家庄跑到鄂州城,召集了所有可以召集的人,让他们想办法,为他——为龙延成寻找十五月明。他找到了三幅十五月明图,急匆匆地跑回龙延成身边向他献宝。可是龙延成看过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是假的”,然后将三幅绝世画作统统丢到了火盆里……
龙延成转过头,似乎不屑回答。
“是不是!”
“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龙令将那几张残破的小小纸片贴到他的脸上,狠狠地道,“你为什么要保留这些!你不是说过这月明是假的!毫无价值!你把我的真心和那几幅画一起放到炉子里烧!最后却为何要把这种东西留在身上!”
“龙令,”龙延成道,“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话?不妨直接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龙令的眼泪,一滴两滴三滴地落下来,滴落到龙延成的脸上,好像在下雨。
女人尖叫哭骂的声音渐渐远去,唯一还保留在这个身体上的,只剩下了那些泪水的烫伤以及身体接触的热量。
三月的柳絮在宫门外面随风飞舞着,好像鹅毛大雪。落到地上,铺了一层轻轻的厚厚的地毯。
那是很美的情景,“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寒食
(韩翃·唐)】可是那也是很可怕的情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侵占了,被柳絮,那些美丽的“飞花”,它们占领了你的世界,作为一场如梦似幻的幻觉。
若是在那上面点起了一点点的火苗,立刻就会呼地一声烧开去,烧得干干净净,一点残渣也不剩下,而它所覆盖的东西却毫发无伤。
幻觉。
始终只是幻觉。
就好像梦一样,从这个深宫中开始,在这个深宫之中结束。作为幻觉的那个人会被烧得干干净净,其他人却毫发无伤。
始终只有幻觉。
那年的三月,盛世皇朝斩杀了两位重臣。
一个是洪永喜,罪名是贪赃枉法。证据是宇文元上奏给皇帝的。
还有一个是宇文元,罪名是与钦犯私通。那名钦犯是八贤王,当初放走贤王这个逆贼的人就是他。证据?是一个姓樊的人密奏给皇上的,皇上很看重,没几天便定了他的罪。
皇后还在她的位置上坐着,没有丝毫挪动的迹象。皇帝的皇子也始终只有太子一个,再也没有添丁。
被抓回来的八王爷又被关入扶摇宫中,那里除了皇上之外,再不许任何人进去。
龙令每日都在那个愈见苍白的身体上发泄自己空虚的欲望,伤害他的同时,也被自己所伤害。
每次在插入的瞬间那张脸都会变得更加惨白,然后他可以慢慢地挑起他的欲望,让那副身躯的涨潮与落潮都被自己牢牢地控制在手掌心中,只有在这时候,只有摇动他的身体,让他随着自己的频率一起呻吟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这个人真的回来了,已经真的落到自己手里了。
可是只有这个身体回来了,龙延成的心和眼睛在哪里?为什么看不见了?为什么摸也摸不到了?明明离得这么近,明明心贴着心,可还是听不见,看不见,找不见。
他喜欢抱着那个瘦削的身体入睡,因为那样可以听得见他的心跳声,虽然不是很均匀的频率,但是那是他活着的证明,证明他整个人都和这个身体一起留在这里,而不是只剩下了躯壳。
龙延成有时会吐血,但都在龙令看不见的地方吐。他不知道确切的原因,因为他不是大夫,但他知道,这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证明。
这一切终于快结束了,他伏在栏杆上看着长出了新叶的柳枝感叹。龙令在他的身后激烈地动作着,让他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继续站立。
对了……予牝在哪里?和我一起被抓来这里之后,他去了哪里呢?
“你们把王爷怎么样了!王爷到底怎么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放我出去!”
罗予牝被关在严培在宫外的家中,一直都在这里,大概会到龙延成得到自由——或者再也不可能得到自由为止。
“严培!你这个卑鄙小人!把我家王爷还给我!混蛋!”
他会伤心一阵子,但是不会太久,有人会安慰他,直到很久以后,让他不再恨,也不再怒。
失去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明明是刻骨铭心的,等到消失以后,某一天你才会发觉,哦,原来他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了。
我都忘了。
四月二十一那天晚上,被抱在龙令怀中,刚刚历毕激|情的龙延成开始大量咯血,床单上一片狰狞的鲜红。龙令惊恐不已,套上衣服连鞋也没穿便跑出去,传旨召来御医苑中所有的御医。
御医们衣冠不整地拎着药箱分别被带入扶摇宫中,一个一个摸过龙延成的腕脉,无一例外地沉默摇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龙令大吼,“朕叫你们来是打哑谜的吗!他有没有救!说!全都给我说!”
御医们慌忙跪下,磕头不起。
“皇上息怒!不是臣等不愿说,实在是不敢说……”
“说!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们全部推出去斩首!”
御医们互相望了望,一个人大着胆子道:“回皇上,贤王他……已回天乏术了。”
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到了龙令的头上,他立时懵了。
“回天……乏术?”
“是。”
回天……乏术……?
死……
回天……
乏术……
“滚!没用的东西!统统都给朕滚出去!滚!”
御医们拎着药箱子连滚带爬地逃出去,一人在外面的台阶上绊了一跤,硬是从那上面滚了下去。
龙令看着龙延成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很多的情绪,多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你……要死了……”
“咳……我知道……”
这不是很惊讶的事情。其实他一早就知道龙延成一定会死。他又不是蠢材,枕边的人半夜吐血吐到流出眼泪难道也会不知道?
可是他装作不知道。尽管心在痛,痛得恨不能抓住胸膛的位置拼命抠,一直到把心脏抠出来为止。可是他不能表露出来。女人的咒骂与哭泣声不只回响在龙延成的耳边,同时也回响在他的耳边。
所以他恨龙延成。
所以龙延成必须要死。
很痛,很痛,很痛,痛得连自己也快要和他一起死掉了。却不能表现出来,还是在继续强暴他,伤害他的身体,把他往死路上推。
恨不能和他一起去死才好。
恨不能连自己也一起杀了才好。
这么伤害着他,又被他伤害,这样可怕的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走到头?
今晚,就到头了。
龙令抱起他的身体,轻柔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要……咳……让我安静一会儿……”
“嗯。”
“……龙令。”
“什么?”
“我到底哪里好?”
“我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世界上唯一伤害你最深的人,就是我了吧?”
“没错。”
“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爱你,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龙令……咳咳咳咳……”
“不要说话!”龙令暴喝,“你想死得更快一点吗!”
“我只要一句话,一句就好,让我说完。”
“……好。”
“记得吧?我留给你的伤害,永远都别忘了。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
“你到底还要对我残忍到什么地步!”眼睛干干的,没有泪,大约已经干了,再也不会流泪了。
“龙令,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很想爱你……可是,那不可能。”
因为痛太深了。我给你的伤害太深了。我不敢爱你。
我愚蠢,我胆怯,我残忍,我让这个故事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我欠你的吧……你记得吧……下辈子,一定还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一直到消失,早春的热量再也无法维持他的体温,就算有人死死拥抱着他也不行。
如果你想,咱们来生再见吧。龙令。
“啊……啊啊……延成……延成……延成……延成……”声音梗塞在嗓子里,到最后变成了呻吟,似乎连呼吸也要停止了。可是没有泪,还是没有泪,眼睛里烧灼得发痛,整个人就要痉挛了,可是还是没有泪。
他的生命静止在了龙延成死去的那一刻,从此再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生命。
龙延成和龙令,同时死在了那一天。可是还有些许的不同,不同在于,其中的一人死在了坟墓里面,而另外一个人,死在了坟墓的外面。
————————深宫之梦 大结局 完!————————
'85' 深宫梦徊恶搞篇《反攻!反攻!》
深宫梦徊恶搞乱入篇《反攻!反攻!》(龙延成反攻只有这一节……错过就米有咯~~~)
这个……
其实,要以实情来说的话,贤王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亲自去H龙令滴~~(找人去H他还差不多……)
但是我真的很想写他反攻的……
很想写……》_《
因此!本篇就是偶滴怨念集合物!贤王啊~~~您真是好帅啊啊啊~~~~~~~~~~~
注:本文和原文米太大关系,决不影响原著发展,SO……大家看看就好啊……^_^……
话说龙延成终于把龙令骗到了酒楼的单间里,两人开始喝酒……(嗯?你问严培和罗予牝那两个人呢?他们两个电灯泡岂能出现在这种美妙的情节里!他们当然……忙着呢!)
“敢问兄台是哪里人?”龙延成给龙令倒上了一杯酒。
龙令答:“京城人氏。”
“那可真巧,”龙延成温柔地微笑,“在下也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呢。为了咱们的缘分,干了这杯!”
龙令举杯,一口闷下。
龙延成举杯……倒在袖子里。
“那令尊在朝野之中为官吗?”
“是,也不是。”(皇帝……的确是为官又不是为官……)
“啊呀呀,在下也一样呢!为了咱们的缘分,再干一杯!”
龙令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举杯,一口闷下。
龙延成举杯……又倒在袖子里。
“那兄台如此如此……”
“我是这般这般……”
“缘分哪缘分!咱们干杯!”
闷了无数杯之后,龙令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酒都到了偶滴肚子里,为虾米酒味好像越来越重了……”
“兄台喝的酒太多,幻觉吧。”龙延成边说话,袖子一边滴滴答答往下滴酒……(镜头拉远,旁边歪七扭八倒了十几个酒坛子)
龙延成(心声):这小子太能喝……再这样下去我就只好用酒洗澡了。
龙令站起来,歪歪倒倒地四处嗅闻,想找出酒味的来源。他的鼻子直直指向了龙延成的方向。
“好像是这边……”
龙延成举起一只酒坛:“啊,兄台头上有蚊子。”
哗啦~~
龙令昏倒。
“真是麻烦,”龙延成拍拍手,“予牝!予牝!来帮我个忙!”
没声音。
“予牝?罗予牝!用得着的时候就没影了!我让你引开严培不是引到床上去了吧!”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他让罗予牝引开严培,可严培不是好骗的货色,刚骗到另外一个酒楼上严培就发现了。
那个关上了门的不是罗予牝。
那个把对方追得满屋子跑的也不是罗予牝。
那个拖住了对方让对方想逃也逃不走的更不是罗予牝。
不过那个惨叫,然后被按在门上开始嗯嗯啊啊的那个……是罗予牝。
“老爷!救命啊……嗯嗯……啊啊……”(意义不明……)
可怜的贤王,只好迂尊降贵地亲自去拉龙令的脚,把他拖到床上去(呃?你说酒楼里为虾米有床?那是酒楼啊!酒楼不就是——啊啊……那是古代……不管了!就当他们在花楼里好了!呵呵呵…………)。
“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办?”
(嗯?你在问谁?)
“……你是编剧加导演,难道要我去想下面的!?”
(呃……嗯……你现在就可以扒了他的衣服,开始这样那样然后这样的那样……哦呵呵呵呵……………………………………想象中,鼻血横流)
“说得也是。”
(然后就……啊!?你说虾米!?)
“用不着你了,滚吧。”一脚踢上,一只在屋子角落里窥视加流鼻血的蝙蝠嚎叫着消失在大气层外,一颗星星一闪,熄灭了。
(我是你的上帝啊——————————————可恶!》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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