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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执政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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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逊,你想家了吗?”小萝莉稚嫩的嗓音在空阔的红海上,显得有些飘渺。
  “恩。”
  “我也想家了。”
  短暂的静默,陆逊明显感到了手臂被抱紧了。
  “红海曾经沉没过一艘名为‘泰坦尼克’号的豪华游轮,也沉没了一段刻骨铭心凄美哀伤的爱情。”
  小诺诺出奇的没有插嘴,很安静的听着。
  “身为画家的杰克赶到了港口,终于在泰坦尼克号启航前拿到了船票,看着海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杰克更多的是对于这被誉为梦幻之旅的期待,因为有着‘不沉之舟’美誉的泰坦尼克号承载着大男孩杰克的希望与梦想。”
  陆逊听到了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不过他并不想中断‘泰坦尼克号’的旅程,故事依旧继续着。
  “露丝从奢华的舞会大厅逃离了,站上了泰坦尼克号的船舷,看着碧波的海水,她有一股跳进去的冲动,露丝是个贵族大小姐,还有个身价千万的英俊未婚夫,可是她并喜欢这被家族安排的婚姻,她渴望自由。杰克救下了要跳海的露丝,而且爱上了这个有些任性的女孩……”
  陆逊叙述着故事,思维却有些走神,这几天的经历莫名其妙的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说明,陆逊抬起头,看着脑袋上空一尺处的白色光环,满眼的都是疑惑和不解。
  “怎么就成牧师了呢?多半是和那个银色的盒子有关,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打又打不开,或许那个矮人战锤能研究出个始末来。那个托付银盒的男人最后的遗言到底是什么?”陆逊觉得他很不适合思考问题,太麻烦了,“还不如和小女孩聊天来的愉快,恩,话说回来,牧师这个职业的口碑普遍较好,带着这貌似纯洁的标志钓小女孩大概会容易很多,最不济每天在教堂做祈祷的时候,还能看看那些丰腴的贵妇,说不定可以发生点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塞琳娜的胸部确实很大,D罩杯吧?”陆逊的小处男心态又开始发作,琢磨着牧师的工作也不错,算得上铁饭碗,他已经快要融入到牧师的身份中了。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陆逊发现泰坦尼克号的故事已经进行到了杰克为露丝画裸体画的那一段了,陆逊停了下来,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删除这段限制级的片段,小诺诺的好奇心太重万一听了后惹出什么事就不妙了…。。
  “怎么不说了,杰克和露丝进了船舱,然后呢,该不会是……”突然出现的塞琳娜调笑着陆逊,坐在了他身旁的船舷上。
  “不要像幽灵一样好不好,吓着了我怎么办?还有你那句‘该不会是……’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想歪了,只是杰克为露丝画了一张裸体画而已。”陆逊为自己争辩着,可不能让别人误解了自己。
  “我可是个纯洁的牧师。”陆逊说完又重点加重了一句。
  “裸体画呀,古德里安,你可真够纯洁的!”塞琳娜似笑非笑的瞟了陆逊一眼,接着看向了晴朗天空。
  陆逊彻底无语了,裸体画,这字眼也算不上纯洁,红了一张脸,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发现自己面对塞琳娜的时候总是进退失据。
  甲板上一时安静无语,洒满了琐碎的星光。
  “为什么不问我找你当私人魔法顾问的理由,这问题在你心里憋很久了吧?”塞琳娜打破了沉默,语气轻柔。
  “本来想问来着,但是现在没必要了。”陆逊笑了笑,再次的抚上了小诺诺的黑色长发,小萝莉趴在陆逊的膝盖上,睡着了。
  “是不是觉得我给了你船票,你欠了我什么,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都打算帮我完成?是不是觉得不这么做就不算个男人?”塞琳娜突然看向了陆逊,神态严肃,就像陌路人的那种素不相识。
  陆逊不知道怎么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陆逊很不习惯欠别人的东西,尤其是人情,他怕自己还不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
  “还是说因为我给了费雯丽一份体面的工作,你想替她报答我,哼,要报答也是她来报答,不过一个舞娘能做到那种程度真是很不可思议,以她现在的进步来看,再过不久,胜任法兰尼斯的帝国财务官都不是问题,或许她更适合外交官这个职务,居然会说爱琴大部分种族和国家的语言,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舞娘过去的经历了。”
  “费雯丽很可怜,我……”陆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塞琳娜打断了。
  “你怎么样?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她可是个人才,我还要谢谢你把她带到我身边来呢,说实话,你要是在这么晃荡下去,不久的将来,也只能在个小教堂里终老一生,而费雯丽,会成为政坛上最闪耀的新星。”塞琳娜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语气,微笑着,看着陆逊,。
  “你喜欢她吧?”
  “不知道。”陆逊是实话实话,他真不知道自己对费雯丽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看到费雯丽这几天那么努力的学习,陆逊自卑了,他从来没有把费雯丽当舞娘看过。
  费雯丽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陆逊害怕他只是费雯丽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女孩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陆逊不明白。
  那个落雪的冰堡夜晚,穿着破旧皮大衣的费雯丽丢出那枚银币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陆逊的心头,那枚银币落地的声响,仿若来自天堂的钟声,带着复苏的希望和幸福。
  “或许我和费雯丽只是落单了的候鸟,因为孤独,决定一起旅行,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终究还是要结束这短暂的旅途的。”陆逊不想承受那种痛苦。
  “那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陆逊被塞琳娜的问题搞得心慌意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再次的手无足措,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个纯洁的牧师。
  “我想知道泰坦尼克号的结局。”塞琳娜抚了抚被海风弄乱的长发,望向了缀满繁星的夜空。
  “你不是知道了吗?”陆逊一直一来都认为塞琳娜很聪明,而且聪明的过分。
  “沉没的豪华油轮,沉没的凄美爱情,你为什么那么早就给出了答案?”塞琳娜的声音溢满了伤感,
  “我讨厌等待,也讨厌被人等待。”陆逊这话有点言不由衷。
  “你去看过费雯丽了吗?”
  “没有。”陆逊不知道塞琳娜怎么又提起了费雯丽。
  “她生病了,应该是累的,你应该去看看她。”
  “我会的。”陆逊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你身边那个叫安妮的红衣小妞呢?怎么没看到。”
  “你喜欢她?”塞琳娜调皮的眨了眨眼,陆逊承认,塞琳娜的这个动作诱惑力十足,他的心脏简直漏掉了半拍。
  “怎么可能?谁会喜欢那个暴力小妞,晚餐的时候有人打扰你了吗?”
  “恩,还好,再我泼了讨厌的苍蝇一杯葡萄酒后,世界就清净了。”塞琳娜轻言浅笑。
  “你最好把安妮留在身边,那个大副估计不会收手的。”
  “你是在关心我?”
  “我只是再尽一个私人魔法顾问的义务。”
  “谢谢你了,不过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担心我?”陆逊不解,疑惑的看着塞琳娜。
  “我说了我的私人魔法顾问不让我和陌生男人吃饭,除非你同意。”赛琳娜捂着上了红色唇彩的嘴唇轻笑着,裸露了一部风的乳房暴露在星光下,也随着身体轻微的晃动而跳跃着,白皙且滑腻。
  陆逊比塞琳娜的身材要高,坐在船舷上,再加上两个人之间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陆逊的眼角余光恰巧撇到了塞琳娜白皙的胸部,不多,二分之一的乳肉。
  塞琳娜立刻就发现了陆逊的异常,顿了顿,抬起了挂着一丝羞涩的脸颊。
  陆逊傻了,这是什么意思。
  “笨蛋。”看着陆逊的呆样,塞琳娜轻轻的在陆逊脸颊上一吻,然后跳下了船舷,站在甲板上,背对着陆逊。
  “我很喜欢你那个答案,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小诺诺在甲板上睡久了会着凉的。”
  看着塞琳娜消失在三层甲板的楼梯口,陆逊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有种做梦的感觉,仿佛那种滑嫩的触感还停留在肌肤上。
  “处男的悲哀呀,居然让女人主动!”陆逊哀号着,他在后悔刚才怎么就没主动一把呢,说不定还会有后续呢。
  。。。。。。。。
  第二卷 踏歌行,红海风情 第十四章 瘟疫?
  陆逊抱着熟睡地小诺诺要回船舱,夜风有些凉了。
  晚餐结束的时候,陆逊用鹅毛笔写下了‘倾尽所有’的曲谱和歌词,丢给了酋长,当然是翻译成比蒙文字后的,酋长貌似最熟悉这种语言,他那半生不熟的爱琴通用语用来交流还算勉强,唱歌的话就差远了。
  酋长也不认识陆逊家乡的语言,否则就真是见亡灵了,但是为了让他做这个雪萝果的形象代言人,陆续只能这么做,可是翻译后的歌曲虽然在曲调上没什么变化,依旧很好听,但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韵味。
  面对着酋长疑惑的眼神,陆续只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为了唱出这首歌原来的味道就决定学我家乡的语言?那恐怕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比蒙战歌,说不定会有收获。’
  然后陆逊走出船舱后就听到了酋长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陆逊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让他唱这种布鲁斯蓝调是个错误,或许重金属风格更适合酋长。
  ‘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寂静的红海上分外的清晰。
  “难道‘阿托卡夫人’号上也有一个‘露丝’要跳海?”陆续嘀咕着,他不介意扮演一下杰克的角色。
  底层甲板上站着六七个水手,好像刚把什么东西丢尽了海里,接着钻进了船舱。
  陆逊很想去看看,这事有点诡异,伴随着海风而来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陆逊的好奇心被勾上来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了带着顶厨师帽的胖叔,还没打招呼,胖叔就拽着陆逊的领子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间。
  “你想做什么?要不是我有事找你,你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了。”
  “没想做什么呀?”陆逊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下边那一层?”胖叔坐在椅子上,从旁边的桌子抽屉里取出了一包烟叶。
  “是呀,怎么了?日,胖叔,你这床上一股油烟味。”陆逊自来熟的坐到了床上,还想让小诺诺睡会呢,不过这床单也太脏了。
  “你身上那件牧师袍也干净不到哪去?”
  “我这不是没换洗衣服吗?你总不能让我只穿着四角内裤在甲板上晃悠吧?影响多不好,我可是个纯洁的牧师,不是暴露狂。”陆逊翻着白眼,开始打量胖叔这间屋子。
  “哎,刚才那些水手是在处理病患,就因为你是个牧师,我才怕你多管闲事。”
  “病患?多管闲事?怎么讲?妈勒比,不会是…。。”陆逊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哎,你想到了?”胖叔又叹了口气。
  “难道是把底层得病的奴隶丢尽红海里?这么做也太不人道了吧?”陆逊又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费雯丽。
  “有什么不人道的,他们只是奴隶,万一传染上了其他的奴隶,那些贩奴的家伙损失会更大,所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船医是摆设吗?怎么不救?”陆逊问完就后悔了,奴隶贩子会给奴隶看病?除非那个奴隶贩子脑子有病,药品是很珍贵的,尤其是在海上。
  丢尽红海里是最省事的办法。
  “残酷的现实,哎,我好歹也是个牧师。”陆逊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牧师做的很窝囊。
  “牧师也不是万能的,疾病这种东西并不只是单单的圣光净化就可以驱除的,你应该知道那次蔓延了整个庞贝,罗兰士以及大半个爱琴的黑死病吧?死掉的人可是比第二次圣战死掉的士兵都多。”
  “要是有医生就好了。”
  “医生?古德里安,我发现你真的和其他的牧师不一样。”胖叔盯着陆逊的眼睛,像是要找出什么答案来,“爱琴其实是有医生的。”
  “有医生?我知道呀,那个船医不就是医生吗?”陆逊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那家伙也算?他只是个没有成功进阶为牧师的修士而已,会几个简单的牧师魔法就不错了。”胖叔显然对‘阿托卡夫人’号上的船医不屑一顾。
  “你别吓我,这么豪华的油轮上居然没有医生,生病了怎么办?难道都丢掉红海里?”
  “以前布朗家还雇佣了一个牧师做船医,只是他的年纪大了,最近刚好退休而已。”
  “见亡灵了,我的命运怎么这么多舛呢?你的意思是说爱琴没有医生,只有牧师?最关键的是现在的‘阿托卡夫人’号上的船医是个连我都不如的修士?”陆逊很怕胖叔点头,他不敢想象一个没有医生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医生,发生黑死病之前是有这个职业,但是黑死病的时候一位叫金纳的医生声称发现了克制黑死病的方法,结果他的方法导致了更多的人死亡,于是金纳被神圣教廷当作异端送上了火刑架,最后还是第五任教皇挽救了整个爱琴,当时阶位还只是一名神父的教皇陛下用最圣洁的圣诗净化了黑死病,才得以遏止了瘟疫的传播,给爱琴人民留下了生的希望。”
  “你刚才还说牧师不是万能的,怎么又蹦出了一个伟大的教皇?看来我东家的威望还不是一般的强大。”陆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严格说起来,自己也算个牧师,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头上的白色光环会说明一切。
  “我说的是那些垃圾牧师,一个真正的牧师就是一团真正的希望,是永不凋零的晨星!”胖叔看着陆逊,眼神期待。
  “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怎么了?”陆逊抱着小诺诺,有点困了。
  “今天来三层餐厅用餐的贵族少了一半。”
  “大惊小怪,胖叔你怎么也成财谜了,不就是少赚几个金庞贝吗?”这次轮到陆逊对胖叔嗤之以鼻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在‘阿托卡夫人’号上也做了几年的厨师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只是这次的事件最棘手也最麻烦,哎,本想回到汉堡就退休的。”
  “到底怎么了,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去睡了。”陆逊其实想去看费雯丽了。
  “前几天还只是一部分贵族要求把食物送到他们的船舱,一开始我也没在意,毕竟有的贵族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用餐,只是最近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几个水手丢的麻袋都比平常多了好几个,底舱的情况看来很不乐观。”胖叔的语气沉重的吓人。
  “胖叔,你该不会是说这船上要流行瘟疫了吧?这玩笑可不好笑,呵,咳咳!”陆逊很想摆个笑脸,结果是连串的咳嗽,因为胖叔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陆逊无语,气氛沉闷的能把人窒息而死。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日,圣母在上呀!”陆逊刚想问这句话就明白过来了,自己可是个牧师。
  “我总不能把希望交给那个连牧师都不是的修士吧?”胖叔苦着张脸看着陆逊,一脸的期盼。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丢掉红海里喂鲨鱼。”
  “难道就能把希望交给我这个半吊子牧师?”陆逊这话可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后胖叔就会立刻把他丢到红海里喂鲨鱼,真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不去找船长?”
  “你以为我不想去呀,自从‘阿托卡夫人’号启航,船长就没出过船长室,你没看到一直是那个尼克大副在张牙舞爪吗?真是糟糕透顶的旅程,要是船上真的蔓延了瘟疫,呵呵,咱们等着在红海上变亡灵吧。”胖叔一阵摇头苦笑。
  陆逊看着小诺诺甜美的睡脸,抑郁的叹了口气。
  第二卷 踏歌行,红海风情 第十五章 牧师的职责(上)
  小诺诺趴在陆逊的身上,吃着胖叔送来的虾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张抄录好的卷轴,魔兽血液还没有凝固,闪着魔法光晕。
  小萝莉偶尔会把拨了壳的虾肉丢给酋长怒蹄,酋长则是很感激的一口吞下。
  其实小诺诺是不能忍受酋长那亢奋的嚎叫,只有吞虾仁的时候他才会安静一会儿,自从拿到了‘倾尽所有’的曲谱,酋长已经苦练了一个晚上了。
  陆逊靠着墙壁坐在床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酋长,他坚信昨晚一定有很多人失眠。
  “酋长,你平时唱比蒙战歌都是这么卖力的吗?”
  “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播撒战神坎帕斯的荣光,这样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在潘帕斯草原上,我的歌声会传遍每一个牧民的帐篷。”怒蹄很自豪的说着,作为一名战神的地上代言人,他确实有这个骄傲的资格。
  “好好的布鲁斯蓝调让你唱成了死亡重金属,你真不愧是战神的代言人,不,应该说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比蒙那天生的狂野和激情,看来布鲁斯蓝调不适合你。”陆逊打量着怒蹄,觉得应该换一种音乐风格,死亡重金属不错。
  “明天我肯定会学会这首歌的,以战神的名义发誓。”怒蹄的眼神很认真。
  “明天?我的雪萝果估计烂的更多了。”陆逊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看向了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雪萝果。
  打开抽屉,取出了一支雪茄吊在嘴上,陆逊示意小诺诺给点个火。
  小诺诺已经相当的有经验了,看到陆逊取出雪茄,小萝莉打了个响指,一团火苗出现在了鲜嫩的食指上,碧蓝的火焰看上去很是美丽。
  陆逊狠狠地闷了一大口,吐出的烟圈渐渐的飘散。
  雪茄是昨天晚上陆逊利用失眠的时间做的,从胖叔那里敲诈来的上等烟草加上雪萝果的叶片制成,外面的卷纸用的是带有酒香味儿的萱草纸,一种很名贵的纸张,只有上流社会的贵族书写文章才会用到的奢侈品,陆逊没花钱,在底层船舱拿的。那是胖叔在试用了第一根雪茄后无偿贡献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阿托卡夫人’号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拿点东西有什么不对?
  陆逊因为胖叔这话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雪茄的味道很诱惑,微弱的烟草味,再加上雪萝果和萱草纸混杂后冰凉香醇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沉醉,胖叔这资深烟民品尝后只是挑了挑大拇指,然后硬是让陆逊说出了制作工艺。
  胖叔还问这东西为什么叫雪茄,陆逊懒的解释,就说是雪萝果的叶片是主料,于是叫雪茄。
  陆逊只是认为这种烟劲很小的香烟很适合女士使用,他有些幻想塞琳娜诱惑的吸烟姿势了……
  “小诺诺,把雪茄拿出来,小孩子不可以吸烟,会学坏的。”看到小诺诺又偷偷往腰间的粉熊小包里塞雪茄,陆逊赶紧出言制止,从昨天小萝莉发现雪茄为止,这种行为上演了不下五次。
  小诺诺的好奇心太重了。
  “酋长,你也尝尝。”看到怒蹄看着自己吞口水,陆逊把小诺诺递过来的雪茄顺势丢了过去。
  小诺诺很不甘的给酋长点燃了雪茄,只是这次食指上的火苗比较大,差点烧了酋长的眉毛。
  “咳,咳。”酋长吸的太猛,呛到了肺,不过依旧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陆逊笑了笑,又开始发愁,昨晚胖叔的话太震撼了,要是真的出现了疫病可怎么办?指望自己这半吊子的牧师?
  “难道圣诗创作也需要灵感?还是把银盒拿回来吧?”陆逊觉得他说不定会进化出新的圣诗来,但首先要把银盒带在身边。
  还有费雯丽的病,陆逊昨天去看过她了,她一直在睡觉,陆逊也没好意思打扰她,让胖叔给加了顿餐。
  从床上起身,陆逊出了船舱。
  白日的‘阿托卡夫人’号很喧闹,尤其是二层甲板的那些佣兵,聚在一起,闲聊着吹牛,叙述着他们以往的战绩,或者是对着三层甲板的贵妇吹个口哨。
  陆逊私下里听胖叔说过,其中有些佣兵就是捕奴团的成员,去瑞雪儿猎取奴隶赚外快的,陆逊琢磨着这些家伙怎么就没染上瘟疫呢?
  “胖叔不是骗我的吧?”陆逊抬头看到三层甲板的四人桌椅几乎座无虚席,不由怀疑胖叔言论的真实性。
  “难道是在享受最后的晚餐?”脑子里转悠着类似的想法,陆逊推开了矮人战锤的房门。
  “我日呀!”陆续被熏得差点一头栽倒。
  满屋子腐败后的酒臭味,地上全是喝空了的酒瓶子,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战锤歪靠着床坐在地上,打着震山响的呼噜,双手则是把银盒紧紧的抱在怀里。
  “居然连睡觉都不忘银盒,矮人是不是睡觉从来不搂老婆的?难道搂的是铁制品?日,真恶心呀!”陆逊满怀恶趣味的猜测着,然后看到矮人战锤的口水在银盒上的宝石皇冠处汇集了一小滩,暗自嘀咕着战锤这糟糕的睡相。
  拿了床上的被单擦了擦银盒上的口水。
  陆逊很费力的从战锤怀里拽出了银盒,摸着那宝石皇冠,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贯穿了心灵,仿若时隔三秋后再次享受到情人抚摸的感觉,悸动莫名的情绪。
  “你不会有生命吧?”陆逊自言自语着,把银盒背在了身上,他决定在‘阿托卡夫人’号到达汉堡前不让银盒离开身体,陆逊潜意识里想再进化出一首圣诗来。
  “费雯丽不知道睡醒了没有,进不进去呢?万一打扰了她休息怎么办?再说进去了说些什么呢?要是没有话题的话气氛会很尴尬的,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没有幽默感的男人?”陆逊站在费雯丽的房门前,徘徊着,他的小处男心态又开始发作了。
  “吱呀!”
  陆逊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了费雯丽那略显憔悴的脸颊。
  “陆逊,你怎么在这里?”费雯丽显然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陆逊,语气有些惊讶。
  “呵,今天的天气很好呀,天很蓝,刚才还有几只海鸥飞过。”陆逊干笑了两声,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甲板上,这都是什么呀,太糟糕了。
  “海鸥呀,塞琳娜夫人应该在三层甲板上吧?”费雯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你找她?”
  “恩,今天的课程是讲述帝兰币和庞贝币的购买差额以及教廷税收预备方案,赛琳娜夫人是一个很博学的女人,她说出了好多我以前不明白的地方。她还说现在的法兰尼斯内政上存在着诸多弊端,首先就是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参政,否则的话她会是法兰尼斯史上第一位女首相,咳咳……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塞琳娜夫人。”费雯丽满眼的崇拜,病态的脸色多了一抹兴奋的嫣红
  “你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因为你生病了。”陆逊皱着眉头,不知道费雯丽这么拼命的学习到底是为了什么,和她相比,陆逊感觉自己就是个废材。
  “生病?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不要紧的,我想和塞琳娜夫人多学一些东西,咳咳……塞琳娜夫人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财务秘书,我不想让她失望。”费雯丽看着陆逊,眼中坚定的神色不容置疑。
  “哎,好吧,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和我去餐厅吃饭。”陆逊叹了口气,当先走进了通道里,他觉得自己和费雯丽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谢谢你!”费雯丽无力地靠着墙壁,看着陆逊的背影呢喃着。
  “没什么,我是个牧师,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听着背后传来费雯丽虚弱的道谢声,陆逊没有回头,他强迫自己的声音不要慌乱,他强迫自己的双手不要发抖,他更是强迫自己纷乱的心绪不要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费雯丽被感染了!”陆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这一刻,他恨自己是个牧师。
  第二卷 踏歌行,红海风情 第十六章 牧师的职责(下)
  吃早餐的时候费雯丽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了,差点没把陆逊吓死,手忙脚乱的把她抱进船舱,陆逊找来了胖叔,‘阿托卡夫人’号上没有船医,陆逊除了找胖叔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胖叔看了看脸色异常苍白的费雯丽,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陆逊,最后只是好心的告诉陆逊尽量的少接触她,说不定也会被感染。
  陆逊黯然地摇了摇头,坐在了费雯丽的床边。
  胖叔出去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陆逊有些明白那声叹息的意思,在红海上,‘阿托卡夫人’号就是个封闭的空间,还有将近十天的航程才会抵达汉堡,这一段时间,足够瘟疫染上所有的船员和旅客,随着感染的人越来越多,瘟疫的传播速度会越来越快,其实在瘟疫出现的那一刻,船上所有人的命运已经被审判了。
  陆逊知道胖叔最初还把一丝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看到他面对感染了瘟疫的费雯丽是如此的无助和彷徨,也随即醒悟了,陆逊只是个牧师,就连当年黑死病的根除者第五任教皇陛下,也是在神父的级别才吟唱出了净化黑死病的圣诗,陆逊只是个牧师。
  “很渺小的牧师。”陆逊觉得他头上的白色光环此刻就是耻辱的代名词,不,应该是刻下他平庸与无能的耻辱柱。
  费雯丽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身上的力气正在渐渐的消失,总是昏昏欲睡,费雯丽突然很害怕。
  “你做什么?病人就应该躺在床上。”陆逊端着盛有晚餐的托盘进了房间,就看到费雯丽下了床,正打算出去。
  “我……”看着陆逊担忧的神色,手中丰盛的晚餐,费雯丽拼命地忍着泪水,她不想在陆逊面前哭。有多久没有被亲人这么关心了?费雯丽一度认为她早就遗忘了这种温暖的滋味。
  “饿了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只有吃饱了病才会好,这可是今天胖叔亲自下厨煮的食物,他说自己的厨艺是和以烹饪美食文明的霍比特半身人学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要是不好吃,我拒绝付钱。”陆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费雯丽,只能挑些开心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去甲板上走走。”
  “吃了饭再去。”陆逊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瘟疫,费雯丽原本红润白皙的皮肤正在逐渐变得惨白,好像在慢慢的流失着生命。
  “一会就没有夕阳可以看了。”
  陆逊还是妥协了。
  踏上归途的夕阳给整个红海镀上了一层酒红色,让平静的红海看上去像窖藏了多年的葡萄酒,做个深呼吸,仿若迎面而来的海风里也参杂了红葡萄酒那特有地温醇的香味儿,让人不免沉醉。
  穿了一身纯白连衣裙的费雯丽就坐在船舷上,静静地,脸颊被夕阳染上了红晕,轻摆的裙角,被海风弄乱的黑色长发,凝结成了一副轻描淡写的油画。
  陆逊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美丽的梦,只是这梦,被打扰了。
  三层甲板传来了嘈杂的声浪,哄笑,咒骂,不一而足,陆逊抬头,就看见像个小丑似的尼克大副,他那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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