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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仙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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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国师虽然未曾应战,不过他私下对我说这种游戏博大精深,必须研究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与对方周旋一番,但想要胜过对方却也非常地困难,不过老国师说可以让你去试试,看看你有何良策。”国王说。
“既然如此,明天我且来试试,明天什么时候开始?”青寻问道。
“上午十刻,对方准时到场,其实他们来的目的也是想看看小国师你究竟是何许人物,有何本领。”国王回答,“具体情况你回去问问老国师就清楚了。”
青寻听罢拜别国王,然后匆匆离去。
“那种棋他们称之为兵棋,棋如其名,由双方共执黑白两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对弈,棋盘纵横一十五道,不过听对方说还可以根据双方的需求增加,一般来说纵横交错的数量越多,双方需要消耗付出的精力就越大。”叶子虚说。
“这跟用兵有什么关系呢?”青寻不解地问道。
“唉,神奇之处就在这里,如果将天下当做棋盘,将黑白棋子当作军队,那么双方的争斗就如同两军对垒,黑白棋子相互交错,既有正面交锋,其中又暗藏玄机,联想起来,让人看得心惊肉跳。”叶子虚说道。
“哦,那么胜负如何划分呢?总不成要将对方的棋子全部杀死才肯罢休吧。”青寻说。
“那倒不是,最后按双方各自圈围的大小定胜负。”叶子虚回答。
“哦,那此棋也算不上兵道了,须知天下之国数目众多,如果以国土大小鉴定国力强弱,也未免太如同儿戏了。”青寻不以为然。
“话虽如此,不过双方在博弈之间确实如同两军交战。”叶子虚提示道。
“既然如此,明天我倒要见识见识。”青寻答道。
第九章兵棋
国师那辆特有的黑色镶金边马车径直朝皇宫方向而去,叶子虚和青寻静坐车厢,两代国师同车而行。
“师傅停步!”外面传来了舒云的叫声,青寻探出了头,发现舒云和舒亚正向他们迎面奔来,“师傅,你一定要赢,我支持你!”王子大声叫道,他身后的一队侍卫挺枪大呼:“国师必赢,国师必赢!”
青寻听了不觉好笑,“你参合什么?对了,如果碰到蓝玉来找,就说我今天有事不能来了,让他改日再来。”青寻说道。
“师傅,你要别人转告吧,今天我想请假,看你杀杀那群人的威风。”舒云挤着笑容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快赶到星月堂去吧,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新生比试大赛了,下棋有什么好看的?”青寻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王子的申请,令他大为不快。
“呵呵,那我呢?我是圣光学院的老师,我可不受你管。”舒亚笑嘻嘻地说道,“要我去为你加油吗?哦,你的车可真舒服,能不能载我一程?”
她说着揭开了帘子,然后看到了叶子虚那张老脸,“公主想要坐车吗?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只好骑马了。”他笑道。
“啊,老国师,原来你也在里面啊,呵呵,那就不用了,我只是开玩笑的,哪能当真呢?”她急忙将手伸了回去,不觉得脸色发红,“我先在父王那里等你们。”她说着策马离去,几个侍卫赶紧跟在后面。
车子就要到达皇城的时候,青寻突然一声轻喝:“停!”车子顿时停了下来,车夫一怔,正待细问,抬头突见一队车马迎面而来,浩浩荡荡,直奔城门口而去,原来是帝威使者团到了。
“国师,你怎么知道他们正好赶到的啊?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先进呢?”车夫好奇地问道。
“来者是客,不可怠慢。”青寻简单回答道,车子在那些车队的后面保持约百步的距离跟了上去。
国王早已等候在外,旁边站着的正是舒亚小公主,众位将军大臣分列两旁,车队停了下来,青寻先行下车,打开帘子,然后扶着叶子虚走了过来,他们对国王稍微行礼,然后方与使者团相见。
望着这个神秘而年轻的国师,帝威使者团不由得暗自揣测,难道这位名叫青寻的少年真的有如此能力,竟然敢占据星兰夏国师之职?
“国师乃一所魔武学校的老师,昨日未能前来见识帝威有名的兵棋,不觉遗憾,因此今日特来相会,想领悟一番,看到底有何奇妙之处。”舒月明说道。
“我们国师说了,昨天你们是客,所以故意让你们先赢几把,今天才算正式切磋。”舒亚在旁边开口说道,代表团闻之脸色顿变。
“既是如此,还望小国师赐教。”代表团其中一个人说道。
“公主年幼无知,希望大家不要当真才好。”青寻回答,却并无否定之意,国王与叶子虚听了不由得暗自担心。
今天放上的棋盘却比昨天的大了不少,纵横十九道,比昨天的整整各多出四道,叶子虚一见不由脸色顿变,此分明对初学者相当地不利,但青寻并无反对之意。
对手乃一面色呆板的中年人,他手持白子示意青寻先走,青寻一见并不推辞,将一枚黑子任意丢于棋盘中央处,对方见了不觉暗自好笑,此举乃自寻死路也。
他将子谨慎地落入到棋盘的一个边角之上,青寻并不加思索,随手又放了一子,中年人见了不由暗中一叹,决定从棋盘的开始就予以屠杀,因此也不按常规,对黑子展开了穷追猛打之势。
青寻并不直接交锋,只是随意地将子东放一粒西放一粒,不一会双方就下到了中盘,黑子凌乱不堪,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但青寻却丝毫未觉。
就在众人皆以为青寻即将大败的时候,青寻随意几子,几颗黑子似连非连,似死实活,居然怎么也杀不死,凌乱不堪的黑子转眼间忽然形式大变,反而将中部一小块白棋吞杀掉了。
黑子以此为据,大肆反击,外围那一粒粒看起来并已不能就活的黑子突然之间大显威力,无论如何厮杀,黑子总是比白子多了一口气,中年人大惊,却又百思不解,青寻此棋大非常理,即使用兵也绝非仅有,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处处优势明显,处处攻击,却又暗地里处处受逼,不攻则亡,而自己每一步策划的攻击却总是按黑子设下的套子走。
中年人长长大考,终究无力回天,莫名其妙输掉了一局,局面极是惨淡,诺大棋盘,几乎全是黑子之地。
双方换手再战,青寻丝毫不理对方占据四角之地,依然执白圈围中部大好实地,白子连手大飞,不到片刻,已然圈下了绝大的一块地盘,黑子无奈,只好向中突入,白子毫不向让,该断则断,然后再连手大飞,青寻似乎从未加思索,对方每下一子,他随即跟进一子。
中年人压力大增,白子在他眼里如同飘渺的云雾,怎么也无法捕捉,转眼之间突入白子中央的黑子周围都成了白子的天下,白棋看起似破绽处处,一旦予以围杀,却总能找到生路,有时候几个破绽居然在被围杀的过程中巧妙地结合起来,战来战去,中年人惊愕地发现自己只要再多出一口气,就可以将白子全部围杀,但恰恰少了这口气,白子反而将他一条长龙杀死。
白子向四周反扑,层层逼压之下,黑子四角地盘渐缩,待双方罢手的时候,整个棋盘已然成了白子天下,黑子仅余四角微小地带苟延残喘。
“此棋果然奇妙无比,不知道是何人所创,真是不思议,让人欲罢不能。”青寻说道,中年人满头大汗,竟然忘了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青寻,眼中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
“请问国师可曾见过此棋?”他好奇地问道,却见青寻摇了摇头,他不由得脸色大惊,此等人物已非天才可以形容。
“此棋虽妙,不过却也稍嫌不足,先手者占了莫大的便宜,即使黑子相让三又二分之一子,如果真正交锋,却还是占了一点便宜,只要不出差错,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青寻说道,众人皆惊,如此他是如何计算出来的呢?
“罢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且让我来试试。”帝威使者团中一长眉老人走了出来,中年人听罢只好起身,心中去兀自不服,此两局棋他均输得莫名其妙。
“国师真可谓天人也,有国师在朝,今后还有何难事能难得了星兰夏,唉,我帝威虽广,但像国师这般人物却再也难找。”长眉老人叹道,然后执黑先行,“国师能否变换一种下棋方式?”
“长者言重了,此棋千变万化,却也不过是主攻或主守两种方式罢了,既然长者要求,青寻就换一种方式吧。”只见他提子往黑子附近靠来,竟然一开始就准备攻击,长眉不由一怔。
明明黑棋为先手,在交锋上本应该占据莫大优势,哪想白子再次连手大飞,浑然要将黑子全数歼灭之势,青寻却也欺人太甚,长眉老人也连出几手大飞,白子却毫不犹豫给立即断下,两军交峰,战局由四角开始然后引向中盘,盘面上黑白两军交错,互不相让。
长眉老人频频长考,而青寻却出手如风,步步紧逼,棋至后盘,黑子始终又差了一口气,整条大龙被白子全部歼灭,然后白子全面格杀,一局棋下罢,黑子仅剩四五十目,凄凄惨惨,好不难看。
长眉老人将棋一推,“你我二人水平相差过大,唉,恐怕当今天下再也无一人是你的敌手,不知国师能否到我帝威国去,与我师傅赤陵君一会?”长眉老人出口相邀,国王舒月明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正待拒绝,只听青寻开口了。
“此兵棋难道是你们国师赤陵君所创,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倒要到帝威见识一下当世奇人风采。”青寻答道,原来赤陵君乃帝威国师。
国王听了青寻一番话,不由得大为失色,此去帝威,无异于羊入虎口,虎入囚笼,不由得暗中朝叶子虚丢了一个眼色,但叶子虚却朝他报以无奈一笑,示意无能为力。
“国师一去便知,师傅有言,当世之间,此棋之上对手恐怕再也难以寻求,如今国师实为天人,如能与我师一会,对两人都有莫大的好处。”长眉老人见青寻有心动之意,不由大为惊喜。
“好吧,既是如此,我就往帝威走一趟,来而不往非礼也,世上居然有人能够创出如此兵棋,真是奇妙。”青寻回答,此言一出,国王再也无可拒绝。
“好,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要回国,如果国师能够与我们同行,那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长眉老人急忙开口,想就此趁热打铁,让他们无法回绝。
“明日就走,也太匆忙,我还有些屑事要办,这样吧,你们先行一日,我随后就到。”青寻回答,使者团随即告退。
“唉,青寻,你怎么就答应了他们呢?如今看来帝威本欲对我不利,但刚才你出手正好杀去了他们的威风,让他们心生退意,如果你在帝威遭遇不测,那让我们如何是好?”舒云明抱怨道。
“王无须担忧,青寻此去帝威必然能全身而退,既然帝威已生野心,我此次去就是要灭灭他们的威风,让他们安分守己,不得对我星兰夏产生非份之想。”青寻回答。
“王,青寻不同常人,必然无事,你就让他走吧。”叶子虚也出口相劝道。
“唉,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去吧,去吧,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回来,能否定下一个期限。”舒月明开口道,只见青寻伸出了三个指头。
“三天?不可能!三十天?应该差不多吧!”舒月明开口问道,但青寻却并不回答,只是微笑点头。
“青寻,我也要跟你去。”公主舒亚开口了,“我也想到帝威去看看,呵呵,我还可以保护你呢,好吗?”
“公主千金之躯,如出意外,青寻不知如何向王交代,此去帝威,一路之上必然凶险,青寻不能让公主以身犯险。”随口拒绝了舒亚,令她大为不快,欲要出言反驳,却被父王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青寻或许可以凭借无上智慧安然无恙,但多上一个公主,必然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事端。
“那么,请问国师要带何人前往呢?”舒月明问道,心里已经在计算要派哪些大魔法师和武技高手了。
“人数太多反而不好,行动不方便,我只需带一两人足可,王不必担心,青寻必然无事,不是青寻夸口,如果说到杀人我或者不行,但如果要逃跑,我想世间恐怕再也无人能够胜过我了。”青寻自信地说道。
为什么要到帝威去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见识一下那位奇人吗?青寻暗自摇了摇头,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波动。
第十章离别
年幼的青寻国师大败帝威代表团的事被公主舒亚大肆宣传,第二天几乎人人都知道了,当听说青寻准备出使帝威的消息以后,众人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不同意国师的决定,担心他遭遇不测,不过却无法阻止当事人的决心。
当国师的马车出现在圣光学院的大门前时,看门的老头不加思索地将大门打开,然后马车却在校门口停了下来,青寻手持法杖走下车来,然后信步朝圣光学院里面走去。
“哎哟!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孩子吗?难道他就是青寻国师?”看门的老头不禁使劲拍了自己一巴掌,天哪,自己有眼无珠,当初竟然把他看成了一个贪玩且不懂事的孩子,罪过罪过!
望着那个手持法杖的白衣少年,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尊敬与好奇,萧月仁大法师匆匆赶来,面对青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萧老师,我是来找舒亚公主的。”青寻先开口了。
萧月仁停了下来,“国师,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请教一下,能先跟我走一趟吗?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这样和你说话了。”
“萧老师何必客气,此去帝威,路途虽然遥远,却并没有什么盗贼劫匪之类,又何必说出这端话来。”青寻回答。
萧月仁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他们穿过了一个树林,然后来到了一个小湖旁,湖心一个小岛,萧月仁跳上了旁边的一个小木船,“来,国师,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青寻也不再作声,默默地在小船上坐了下来,萧月仁提起木浆,轻轻地拨动湖水,他们慢慢地朝湖心靠拢。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国师,你觉得冥神是邪恶的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观察青寻的脸,却没发现丝毫异样,他不由觉得非常地失望,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青寻一定借助了冥神的力量,特别经过了在星月堂前暗中相试之后,青寻的神秘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无法忘却的谜。
“神灵之事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正邪,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告戒我的学生说,人类拥有的力量取决于个人本身,与是否信仰某种神灵没有任何关系。”青寻回答。
萧月仁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如果有人借助了冥神的力量,那么国师认为世间有人会接受并认同他吗?”他终于直接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既然人们能接受光明神的存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冥神的存在呢?我已经说过,诸神在我的眼里无所谓正邪,其实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来给他们定义呢?就像他们也没有资格来决定我们一样,为什么要把他们高高地顶在头上呢?”青寻回答。
小船在湖中小岛停了下来,萧月仁上了岸,青寻却静坐船中一动不动,“国师,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看什么东西吗?”萧月仁开口问道。
“唉,到底有什么值得萧老师如此神秘的呢?”青寻站了起来,“萧老师,知道吗?刚才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吗?”
“哦,那国师刚才到底在思考什么问题呢?”萧月仁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在想啊,世间的人如此尊敬神灵,甘愿接受神灵一些非常模糊不清的指示,我想如果现在我在星月堂立下一尊我的雕像的话,千百年后是否后人也把我当作神灵一样顶礼膜拜呢?”青寻平静地说道。
这句平静的话如同雷鸣般在萧月仁心中响起,此是为何?轻风吹起他那纤细优柔的黑发,他的眼中那一抹深深地黑,胜过了他那细小而苍白的右手中那根漆黑的法杖,萧月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事已经他一览无余,毫无保留。
青寻轻步走在前头,萧月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落在了后面,此刻两人的角色仿佛已经对调,青寻仿佛成了他的领路人。
推开虚掩的石门,青寻信步走了进去,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院子的中央才停了下来,他仰起了头,面前那具三丈高下的银色的雕像上面闪现出柔和的银光,面容祥和的光明神像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不肯向他行礼的少年。
面对着伟大的光明神像,萧月仁跪倒在地,“神啊,请饶恕眼前这个敢于藐视你的人吧,请你驱逐他心中的黑暗,用你的光明来感化他的无礼,让你的光明普照大地,让众生都得到你的庇护。”他心里祈祷道。
这个世界到底有谁能够让他拜倒在地呢?青寻沉默片刻,转身离开,这个高大冰冷的光明神像并不能让他产上顶礼膜拜的念头,出门等了很久,不见萧月仁跟上来的身影,青寻也不等待,漫步朝前走去。
湖水轻轻波动着,腾起了迷茫地白雾,将整个小岛包括小湖全部给笼罩起来,白雾茫茫,伸手不见五指,青寻轻叹一声,并不停留,继续前行。
“神啊,请你宽恕他的罪过吧!”萧月仁心里继续默默地祈祷着。
青寻也不回头,只是大踏步往湖中走去,将湖面当成了平坦的大道,踏波而行,迷茫的白雾之中,谁也无法看清他的身影,待雾气散尽回复清明的时候,青寻已经不见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小船,萧月仁根本不知道青寻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
“舒亚,这个交给你。”青寻说着将一封信交给了舒亚,“这里面记载着我写的一些对你可能有用的魔法,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青寻,这又是何必呢?你不是很快就要回来了吗?”舒亚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会回来的。”青寻回答,然后看到了蓝玉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他不由得心头一跳。
“蓝玉,以后也许我无法给你什么指点了,不过你真的愿意坚持下去吗?”青寻问道。
“是的,国师。”蓝玉说道。
“那么,”青寻望了舒亚一眼,“你愿意离开你的老师吗?”
蓝玉猛地抬起了头,突然之间他明白了青寻的意思,“国师,我愿意跟你一起走,去帝威。”
青寻笑了,蓝玉果然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么你明天早上到国师府来找我,只有我们两个人,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蓝玉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目光,他充满了激动,青寻此意分明是告诉他,只带他一人前往,能与国师随行,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青寻,你怎么决定带蓝玉一起走呢?太不公平了,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学生呢?为什么你不愿意带我去呢?”她不满地说道。
“你放心吧,回来的时候还你一个完整的学生就是了。”青寻回答,然后离开了圣光学院。
“师傅,你真的决定明天就走吗?我们几个谁也不带?”风漫天一下子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止他一个,整个星月堂的师生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是的,我已经给你们留下了具体的指示,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努力,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另外,很遗憾我不能亲眼看到你们在比试大赛上大展身手了,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这个实力的。”青寻说道。
“那么师傅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段空问道。
“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的,不必担心。”青寻说道。
“舒云,我走了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去请示老国师,如果出了你无法决定的事,那么就等我回来好了,我一定会及时赶到的。”青寻说完转身离去。
“师傅,明天我们去送你。”他们喊道,青寻闻言停了下来,却并不回头,轻叹一声他又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不知道,青寻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之后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大人,在星兰夏,十五岁已经算是成年了。
“青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叶子虚问道,此刻夜深人静,他们二人却仍然没有休息。
“老师,这个先还是交还给你保管。”青寻将法杖递了过去,并没有回答叶子虚的问话,“我走了以后星兰夏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他说道。
“可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可能等不到你回来了。”叶子虚说道,“如果我撒手而去,你又无法赶回,那么星兰夏必然要生起一场混乱。”
“不会的,老师,我已经作好安排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如果真的出了乱子,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的。”青寻回答,然后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盒子,将它递给叶子虚。
“这是什么?”叶子虚好奇地问道。
“这是给冥神准备的东西。”青寻说道,“如果冥神来找你,你就将这个交给他,那么他一定会问你为什么,你就让他来找我。”
“这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呢?”叶子虚好奇地问道。
“老师,你不必要知道这些,里面只是装着两个字而已。”青寻回答,到底是什么字呢?叶子虚发觉自己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有关冥神的事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才好。
天色未明,蓝玉就已经来到了国师府,那辆黑色的马车已经静静地等在那里了,“你介意当我的车夫吗?”车厢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蓝玉翻身上马,“为什么不呢?”他说着提缰扬鞭,四轮马车猛然动了起来,迅速融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黑暗中传来了车轮滚过石板的声音,这声音很快地也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去了。
国师府前,叶子虚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那个神秘的传人终于消失在他眼前,他是唯一一个见到他们离开的人。
天色已明,舒云舒亚快马赶到了国师府,却只见老国师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手中的法杖是那么地醒目,“他已经走了。”叶子虚平静地说道。
“师傅!我们送你来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舒云与舒亚猛然惊醒,抬头望去,只见段空,风漫天和霍金斯正匆匆忙忙地朝这里赶来。
“师傅他已经走了,我们都来晚了。”舒亚说道,此刻青寻在他眼里又成了师傅,“他和蓝玉一块走的,为什么他就不愿意带我走呢?”她难过地说道。
这时候人声喧哗起来,只见一大队人马朝国师府急速赶来,前头的那位竟然是头发已经花白的国王舒月明,众人纷纷闪开,舒月明一直冲到叶子虚面前才停了下来。
“晚了,你们都晚了,青寻早已算定你们会来相送,于是他提前走了。”叶子虚枯涩地说道。
“不,还没有晚,我们去追!”舒云掉转马头往外飞奔,舒亚一见紧紧跟在后面,风漫天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侍卫的马翻身就走,五个人风驰电赫朝城外飞奔而去。
“青寻早已算定,已经追不上了。”叶子虚苦笑道,他突然感到心里一痛,似乎有种东西正从他体内流走。
“国师!国师!你……你怎么了?”舒月明指着国师叶子虚大叫起来,众人望去,也不觉惊呆了。
只见国师叶子虚那满头乌黑的长发正一根根变白,转眼之间雪白的长发中再也找不到一根黑丝。
他们震惊了。
第十一章途中
望着消失在草原上的车轮痕迹,他们沉默不语,青寻终于还是不告而别,甚至在他们相送之前就离开了,难道他也是无法忍受离别的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吗?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师傅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也不用如此不舍,对吗?”舒云勉强提起精神说道,是啊,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接受青寻离开一段时间呢?
“不!如果师傅很快就会回来,那我为什么感到这么难过?我不信!”舒亚突然大声说道,然后掉转马头迅速往原路飞奔。
四人掉转马头赶紧追了上去,草原边上的树林中一个白衣老人闪了出来,“青寻,你到底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的存在对星兰夏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他低声说道,此人正是萧月仁。
“国师,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相送呢?”驾驶着马车的蓝玉向车厢内的青寻问道,风呼呼地从他耳旁刮过,景物飞快地向身后退去,这辆马车跑得又快又平稳。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青寻回答,“如果什么都需要理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神的存在,更不会有人类的存在,当然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为什么要强调他的存在呢?蓝玉万分不解,却不敢再问。
两个时辰过后,天上下起了大雨,倾盆大雨将整个天地变成一片迷茫,车厢内设计的时候本来就有防雨的功能,不过在外面驾驶的蓝玉就吃够了苦头,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不由有一种发痛的感觉,那两匹黑马却极为膘壮,在风雨之中照样跑得飞快。
“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要不然你进来躲避一下。”车厢里面的青寻说道。
“不,我没事。”蓝玉回答,这辆马车里面坐过的人不超过五个,除了国师外他亲眼见青寻载过沉睡中的舒亚公主,另外圣光学院的老师萧月仁也曾经坐过一次,即使如此别人也觉得萧月仁老师并不配,事实上星兰夏人认为此车只配国师专用,其他的人碰了也属亵渎,蓝玉如何敢入内乘坐?
“唉,即是如此,那也由得你了。”青寻说道,然后再也没有开口,任凭车外的蓝玉在风雨中拼搏奋斗。
经过了一个小镇,他们停了下来,蓝玉只觉得又累又困,雨仍然没停,蓝玉进入小店要了一碗面食,青寻却没有走下马车,他只是让蓝玉给他带了一杯清水,令蓝玉奇怪的是两匹黑马依然没有疲惫饥渴的迹象,在休息片刻以后,他们又上路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们冲入了雨中。
“你是不是觉得很累?”青寻突然问道。
“国师,不累。”蓝玉回答,其实他确实累得厉害,不过国师没有让他停留之意,他只好继续下去,那两匹不知疲倦的马依然跑得很欢,他甚至怀疑这两匹马是神马。
青寻从里面递了一小瓶酒出来,“喝了吧,喝了你就会好受些。”青寻劝说道,一股迷人的清香冲鼻而来,蓝玉这下不再推脱,他将那小瓶酒一饮而进,顿时一股冰冷从口中一直落入肚子,片刻那种冰冷渐渐地变热,然后在他体内蒸腾起来,蓝玉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在云里驾驶着马车在云里穿行,四周的景物模糊不清,一股清凉的气在体内盘旋,舒服极了,渐渐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模糊,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四周上下左右完全白色迷茫的世界,他感到周围的气不停地涌入了他的体内,然后又随毛孔呼出。
就这样神秘的气随着他的呼吸不停地从身上各个毛孔进出,同时身体里面的气也在不停地流动中,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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