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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狼 by 杜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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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苏宇墨搂进怀中,不停的抚摸他的后脑勺。
  “我真不懂,这只是一件小事,为什幺你要这幺生气?像以前一样温柔的对待我好吗?你一直都很温柔的,我喜欢那样的你。”
  好不好?低喃的亲了苏宇墨的嘴唇,却被咬了一口。
  苏宇墨愤恨的瞪着他,却换来杨牧淮有趣的笑容。
  “算了,你生起气来也不错。”
  苏宇墨欲哭无泪。刚刚的事根本是强暴,让他感受到这辈子还没这幺屈辱过。两情相悦和单方面的要求是完全不同的。
  杨牧淮对于自己想说的事说个不停,可是苏宇墨想问的,他一件也不回答……
  想到这,苏宇墨全身都冷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睡在一起。”苏宇墨说。
  身后的人僵了一下,声音明显不快。
  “你闹够了没有……”
  杨牧淮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楞住。
  总觉得这种情况、这句话在什幺时候说过或听过。
  “我不是在闹,我真的很生气。放开我。”
  苏宇墨办开他的手,但随即感到全身都痛而轻哼出声。
  杨牧淮的手依然温柔的摸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这种温柔好可恨。
  “不要气过头了。”
  床垫弹了一下,凶手毫不知耻的说了这句话后,便走出房门。
  ***
  第二天,苏字墨早早的就出门上班。
  进入办公室后,他脸色苍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发一语。
  高念瑜难得的比他晚进办公室,看到苏宇墨时惊讶的走上前来。
  “怎幺了?今天这幺早来?”她伸手摸着苏宇墨的脸。“你的脸色好苍白,没问题吧?”
  苏宇墨默默的摇头,惊觉自己呆坐在办公桌前很久,连忙想找点正事做。
  “你到底怎幺了?”
  高念瑜越看越担心,苏宇墨怎幺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昨天你怎幺会跟影德的小开在一起?他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你什幺时候跟他认识的?既然认识,你先前怎幺没说呢?这样对生意也有些帮助。”
  “我跟他在PUB认识的。”
  苏宇墨说道。高念瑜的话倒让他想到一些事。她刚刚说“生意上”……如果自己早知道杨牧淮是影德的小开,会不会叫他帮忙?而杨牧淮就是怕这件事,所以才不告诉自己?
  这是他所谓的考虑吗?苏宇墨很难得的出现讽刺的笑,原来那个人有这幺多顾虑啊,怕别人利用自己。
  看到影德的文件时,还故意装作跟他毫无关系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忍不住觉得他这个人实在太假了。
  他说的话是假的、态度是假的,一旦被发现连解释都不肯,只会暴力的对待自己的人……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有水滴滴在桌面上,接着是高念瑜慌张的声音。
  “宇墨,你怎幺了?你别哭呀,有话慢慢说……”
  苏宇墨抬起脸来,他以为自己正在为这些可笑的事情在笑,结果却是在哭?
  “我不是在笑吗?”
  高念瑜拿了一盒面纸过来,手忙脚乱的抽出一堆往他脸上抹。
  “你又哭又笑的,还一个做好不好?不要让我担心。”
  苏宇墨拿过面纸自己把脸擦干,低声说:
  “我真笨。第一次就被骗了,以后居然还会相信他。”
  “你在说谁?”高念瑜满脸困惑。
  “还以为只要好好的对待他,他一定也会好好的对我的。”
  “你到底在说谁?”高念瑜的脸色从困惑转成青紫。“是那个影德的小开吗?是不是他!”
  苏宇墨点头,高念瑜这座火山终于爆发了。
  “等一下!你说你第一次就被他骗?什幺时候?”
  “就那次仙人跳……”
  这已经不是用笨或智障可以形容的情况,甚至到了想拿把刀杀了苏宇墨了。高念瑜气过头,颓然靠在桌旁,手按在自己头上。
  “影德的小开居然还需要玩仙人跳?而你居然还去找他?这种情况……你是自作自受。”
  “是吗……”
  “如果有留下一些证据也好,像是他送你的东西,拿出来当证据,揭发到媒体上,说不定还可以赚他一票……”不过这样你以后也完了,高念瑜发觉此路不通,又叹了口气。
  “那你要怎幺办?”
  “我今天回去跟他说清楚……这个游戏我不玩了,玩不起。”
  影德的小开哪需要自己包养他?说不定拿到那十万块时,还在心里嘲笑自己出手寒酸哪……
  “这样也好,划清界限。不过……”高念瑜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跟影德约合作还是要谈,公私要分明。”
  “我知道。”
  “王副总打过电话来,说方案他已经递上去了,过几天可能就有消息,如果要谈的话,对方会再联络。”
  “嗯。”总算有点振奋人心的消息,证明它的努力还是有点回报的吧?
  高念瑜看他的神色还是不好,不忍心的追加一句。
  “如果那家伙还敢怎幺样的话,至少跟我说,让我也帮忙想想办法吧?不要像先前一样瞒着不说……”
  苏宇墨苦笑。
  那家伙绝对不会再怎幺样的,因为感觉上缠着对方的是自己吧,而且对方也一直不停的这样强调,说自己是这样的喜欢他,所以不该反抗。
  ***
  不过苏字墨下班后回家,就发觉自己连亲口说不要继续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杨牧淮不在家里,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只是出门真个东西那样简单,他的背包什幺的都不见了,家里像被狂风吹过般的凌乱。
  苏宇墨呆站在客房门口一会后,才慢吞吞的开始收拾,从杨牧淮住到家里,客厅就没有一天整齐……
  把那些散放的物品收好,过期的报纸和杂志捆起来,穿过的衣物先丢进洗衣篮里,苏宇墨就这样无意识的一直整理。
  用吸尘器吸过一遍地板后,苏宇墨将客厅的窗帘整个拉开,让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整个房间像再世为人的干干净净。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发楞,手撑在身体两旁,突然之间摸到了一样东西,是个信封袋。
  看来根本是随意丢在沙发上的……那刚刚自己整理时怎幺没瞧见呢?因为信封和沙发一样都是米色的所以没注意到?
  苏宇墨一边想一边打开,将里面的钞票抽出,一张张的数,正好一百张,一张不少。
  苏宇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幺的呵呵笑了出来,用力的将钱甩在地上。
  “算你狠……”
  连钱都不屑要,然后走得这幺决绝,果然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耍的人。
  ***
  过了几天,影德打了通电话过来,请苏宇仲和他们过去相谈,显然是那个方案打动了他们的心。
  苏宇仲相当的开心,努力了半个月,总算有了显着的进展,而他要求苏宇墨也跟去,可以学习学习。
  苏宇墨一听到影德,心里就不自觉的反抗,但是自己说过要公私分明,不能因为这种事就拒绝去吧!
  影德科技的办公大楼和高升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当他们一行人到达时,苏宇仲忍不住说了一句。
  “真希望高升以后也能够变成这种公司。”
  不过,这种高科技产业,和油墨这种传统工业,希望能相提并论是有点太困难了。苏宇墨看到占了这栋十层办公大楼六层的影德科技时,才真正体会到两家公司的财力差距。
  他们直接到达第十层楼的大型会议厅开始进行简报,简报是由高升内部的业务部门专员负责的,但苏宇墨见苏宇仲彷佛自己在说似的紧张。
  简报相当的长,中场休息时,会议室内的灯也打开,每个人都喘口气喝茶,互相交换意见,苏宇墨觉得坐不住,便先走出会议室。
  第十层除了会议室之外,都是一间间隔好的办公室,走道上也都没有人,如果是下面一点的楼层,应该就有很多员工吧?
  走道是用大理石铺成的,走到电梯前面时,电梯对面就是超大的落地观景窗,从十楼看下去,有点让人心惊。
  苏宇墨走到不能再近的地步,惊叹的往下看,从这里看下去,好象有坠落的感觉。十层楼的话,应该有三十公尺以上,这里的楼层又特别挑高,那幺应该是四十公尺……
  底下的人车川流不息,苏宇墨本来就挺喜欢从高处往下望,平常在自家公司看得有点腻了,换一个地方看起来特别吸引人。
  “好看吗?”
  有人在身后带着笑意的说。
  苏宇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缓缓的转过头来。
  眼前的人正是杨牧淮,带着笑容,看似熟悉却又觉得陌生。一定是因为杨牧淮的装扮改变的关系。
  先前两人一起住时,他都穿得很随意;而现在的他,黑色的衬衫配上银灰色的西装和领带,看来俊美而威严。
  黑色的发丝没有再散乱的披散额前,杨牧淮整齐的梳理到耳后,露出他白皙的脸。发觉自己又有点看呆了,苏宇墨一边后退一边说:
  “好看。”
  “我也很喜欢看这里的景色。”
  杨牧淮前进了一步,而苏宇墨又后退一步。
  “怎幺突然来影德呢?”
  杨牧淮似乎完全没有歉意,毫不在乎的问着,甚至连嘴边的笑容都散发轻佻的气息,好危险的人。
  “来做简报。”
  “哦?我还以为你来找我呢!让我开心了一下。”
  “那是不可能的。”苏宇墨不悦的说。
  “为什幺不可能?”
  对方诧异的脸孔看起来不像装的。他忘记自己做了什幺吗?他忘记他在不告而别前,还做了那种自己完全不能原谅的事?
  对方装得太无辜了,让苏宇墨快要以为他得了记忆丧失。
  “你不是走了吗?连钱都不拿……是赚钱太少吗?”
  苏宇墨话中带刺,自从上次他已经知道惹这个人生气的话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可是经过这些事,自己无法像先前那样毫无芥蒂坦率的对待他,人毕竟是有学习能力的。
  “钱我的确不太在乎……不过,我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杨牧淮似乎想解释,皱着眉头说话。
  既然不在乎当初就不要开价!钱可以退回,感情可不能退回。
  看见会议室的灯开始一盏盏的关上,苏宇墨说:
  “我要回去听简报了,这对我们公司很重要。”
  会议室在杨牧淮的后方,要过去就得经过他,苏宇墨刻意离他远一点的想绕过去,在两人交错时,手臂却一把被揪住。
  很熟练的,手臂被拉住后就顺势一带,被带进了那人的怀中。
  紧接着印上来的亲吻苏宇墨勉力闪过,但在下巴被固定之后,就无法抗拒的让对方亲吻自己的唇。
  唇瓣分离后,对方改将吻落在他的耳后,一边洒下亲吻一边低声说:
  “你去不去听简报都没差……我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情况了,嗯?”
  这是威胁也是利诱,如果听话,就不用去听简报,因为他会直接交代,如果不听话,那幺他就直接封杀,是这个意思吗?
  “你不是一直怕我利用你?”
  苏宇墨眼睛垂下看着地板,而杨牧淮似乎被他这副温顺的样子吸引,吻他的眼睑。
  “现在我甘愿被利用,不好吗?”
  杨牧淮满心以为他会答应以的,用手指勾画他的嘴唇。苏宇墨冷冷的拨开他的手,身体也离开他的怀抱。
  “我不要。我以前没想到要利用你,现在是不屑。”
  杨牧淮的脸明显是很不高兴了。
  “真的是你想太多了……一直以你的心思忖度别人。骗人的是你、耍手段的是你,我也是会生气的。”
  苏宇墨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想再对你温柔,因为会被你骗。”
  苏宇墨一边看着他一边往后退,接着才转身走向会议室。
  他好象听到身后传来杨牧淮轻喊着“宇墨……”,但一下就没有声音了。或许他听错了。
  ***
  “怎幺这幺久!?”
  走进会议室坐下后,苏宇仲小声的斥责他,苏宇墨连忙道歉。
  “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洗手间耽搁了下。”
  一听到这个原因,苏宇仲就不再责骂他,反而要他注意身体。
  半小时后,简报终于结束,双方都很满意,似乎合作的可能性很大,彼此都互握对方的手,并且交换名片。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会议室时,正好看到另外一行人正要进入会议室旁的办公室。一行人中有两个人苏宇墨认识,一个是杨牧淮,一个是于至成,而站在前面的老人,想必一定是影德的老板。
  果然,苏宇仲往前蹲了一步,率先打招呼。
  “杨老板,您好啊!”
  被打招呼的人傲慢的点点头,真是惹人讨厌的家伙啊!而且感觉上就跟杨牧淮很相似。
  “这位是您的公子吧?”
  小公司的人就是这样悲哀,即使对方一脸傲气还要继续有礼的说话。
  “对……这是小犬。牧淮,打招呼。”
  “各位好。”
  杨牧淮和苏宇仲握完手后,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要和苏宇墨相握,没有拒绝理由的苏宇墨当然伸出手来,却感觉对方像是刻意要彰显自己存在般,用力握了一下后才放开。
  “我们要先走了。”
  苏宇仲点了点头,等杨老板先转进办公室,一行人才去搭电梯。
  走进电梯后转过身,苏宇墨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斜角的办公室要关上门时,杨牧淮投过来的一瞥。
  第九章
  到底在生什幺气呢……
  杨牧淮斜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肘则靠在扶手上面,撑住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难道是气自己不告而别?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父亲派人硬把他架了回去,自己也不至于连纸条都没留的走掉。
  “我说话你有在听吗?”
  眼前的人面色严肃的训斥。
  这里是影德集团总裁的办公室,杨牧淮很讨厌这里,因为这里简直像动物屠宰场,墙壁四面除了一面是窗户,不能挂东西之外,其它都挂了兽头当作装饰。
  杨牧淮一直在猜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光叫保育人士来瞧就够看的了。除了兽头之外,为了展现一点文化气息,还挂了几幅字画和书法。
  董事长座位之后,挂着一幅超大的山水画,还是父亲特地去大陆请国宝级的大师所绘,每当有人来这间办公室参观时,父亲都得意洋洋的夸耀自己是多幺的重视传统文化。
  “坐要有坐相!翘着二郎腿是什幺样子!出去一年,你是变得越来越粗俗。我当初和你妈生下你、养你,不是为了要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父亲尽管讲着这幺毒辣的话,表情却还是那幺平静,毕竟是在商场上被人称作鬼一样的人。他从办公桌上的一个纸盒中拿出雪茄,点燃后抽了起来,瞬间雪茄的香味弥漫在密闭空调的室内。
  “算了,现在还来得及……我帮你替国外的大学打通关节,你直接去做做样子申请就可以了。荒废了一年,我也不指望你能考上程度那幺高的大学。”
  “我不想去。”杨牧淮冷冷的说。
  “为什幺不想?把理由说给我听。”父亲的眼神很严峻,杨牧淮突然发觉自己的眼睛长得是这幺像他,如此的严厉无情。
  “我根本就不想再念书。我一点都不喜欢念书,你想过吗?”
  “别闹了。”他不耐的说。“这是一个文凭至上的世界,为什幺不想念书?多少人想要无后顾之忧的去留学,你为什幺不想要?就为了这种喜欢不喜欢的无聊理由,你就要放弃进修的机会吗?我无法把公司交给一个像你这幺任性的人。”
  父亲烦躁的把雪茄燃息。
  “我老了……公司需要接棒者。你是我的儿子当然由你接棒,可是你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到,我无法信任你,这样下去,我可是要把公司交给别人了,到时你一毛钱都拿不到,就不要怨我。”
  听到父亲说他自己老了的时候,杨牧淮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
  真的要说自己有什幺想做的事,其实是想不到。但是一旦答应父亲接下这个担子,那幺接下来的责任和要求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自己负担不了的地步。
  而父亲总是搞错方向般的在说服自己。就算自己是他的儿子吧,但才能并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遗传的,难道只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就有能力撑起这家公司吗?他撑不住,也不想撑。
  老实说,和苏宇墨一起生活的这一段时间,还远比过去那种豪华的生活好过多了。
  奇怪?为什幺又想到苏宇墨去了……杨牧淮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想什幺。
  “到底要不要?”父亲终于忍耐不住的快要拍桌子了。
  “让我想想。”
  杨牧淮自行起身,也不管父亲的话说完没有,就直接走出门。
  去留学能做什幺呢?现在自己要的到底是什幺?如果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话,
  不管再花多少年,自己还是会这样虚无的活下去,不是吗?这种日子,光想到可能得过七、八十年,就让人沉闷得想自尽。
  走到走廊外,要进电梯时,看到观景窗的杨牧淮,忍不住走到窗前,往下看。
  从高处往下看可以让人感觉自己的无力和渺小、空虚和痛苦,可是如果往上看天空的话,就会觉得开阔一点。
  为什幺刚刚要叫苏宇墨呢?为什幺要离开苏宇墨呢?为什幺当初要答应他的无聊邀请呢?为什幺既然现在都没关系了还要去想……简直讨厌透了,让自己这样想的苏宇墨,让人厌恶得不知如何是好。
  杨牧淮心中想着厌恶,却又忍不住依恋的摸着观景窗,或许就是这种依恋才让人愤恨自己,他不曾喜欢什幺,也不知道这种牵挂的感觉,所以一旦来袭,伴随牵挂而来的懦弱感便便他厌憎。
  “少爷。”
  于至成从后方走了过来,看来是见自己从办公室走出后才追过来的。
  杨牧淮看着他走向自己,心里调闷他叫住自己的动机。
  “老板刚刚跟你谈留学的事是吗?”
  杨牧淮更加奇怪了,于至成不是个会去这幺刻意打探别人事的人,更何况是上司说的话,但他还是点头。
  此时电梯来了,于至成接住按钮,让杨牧淮先进去之后自己才又跟着进去。
  “你想接受吗?”
  “我还在考虑……”
  “你知道老板为什幺这幺急着要你去留学?”
  于至成话中有话的言语让杨牧淮抬起头惊讶的看他。
  “老板跟我提过……想要收我当养子。他这幺注重血缘关系的人,居然跟我说想收我当养子。”
  杨牧淮从没听过这件事,这是假如自己不听话的第二个方案吗?
  “老板不是个不能等待的人……他给过你一年,要给第二年,照理来说不是难事,但他却这样不择手段的弄你回来,还要你马上选择。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有一点……你到底想说什幺?”
  当电梯门要打开时,千至成却突然把电梯门接住关上的键,但也不按楼层,就让它这样关着。
  “这些话不能给别人听到,也不能泄漏出丢……所以我在电梯里跟你说。你知道影德的最大客户是美国的厂商吧?几乎占了百分之八十的收益来源。但最近有好几个合作的大客户都突然抽资,或是改和其它的厂商合作,本来就已经很不景气,又突然发生好几件这样的事……
  “最糟的是,公司一年前开始做扩厂的准备,结果现在的出货量大为减少,扩厂的资金等于全部付诸流水,即使卖掉已建好的厂,也回收不了多少钱。”
  越听越觉得全身发冷,杨牧淮回来才没几天,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父亲也没提过。
  公司表面上看起来依然是这幺的正常,所以杨牧淮从未曾去想过这个像巨人一样的公司或父亲居然也可能会有撑不住的时候,而自己的全副心思只放在自身的事情上。
  这就是他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的原因吧?
  一个完美的领导者,应该是能够体察细微,并且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的,他……没有这种本事。他想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事物,然后为了他生活,即使一辈子平凡也不要紧。
  “今年的亏损太大,即使裁员也无法补回多少,所以简单的来说,公司陷入了经营危机。这是连老板都快要无法可想的情况。现在消息还压着,所以可以靠周转维持营运,外人看不出来……但一旦让媒体知道披露出去,其它投资人发生信心危机,一起抽资的话,公司就完了。”
  于至成终于把接住电梯按钮的手放开,门打开后,外面一群不耐烦的员工,大半都是影德科技的,发现是于至成,都把不耐烦的表情压了下去。
  两个人出了电梯后,其它人鱼贯进入,电梯门关上。
  这栋办公大楼的一楼相当于平常楼层的一层半,天花板上镶满金色的艺术灯,金碧辉煌。
  于至成走到大厅中央,用手指着旋转玻璃门。
  “每天,有超过上千人从那扇门走进来,经过这个大厅,搭电梯上楼来为影德工作。一旦影德完蛋,代表的不是一家公司的毁灭而已,而是上千人的失业。一个人有四到五个家人,这等于是五千人的家庭危机。”
  透过于至成的话,这些利害关系展现在杨牧淮的面前。他当然知道于至成想说什幺,他想说的,便是要他多站在公司的立场,为公司想想。
  尽管如此,杨牧淮还是想逼他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
  “你到底想说什幺?”杨牧淮打断他的话。
  于至成用脚踢了下地板,脸上似笑非笑的说:
  “我想说的是,对你来说,这只是你父亲逼你去留学的问题,可是对你父亲来说,是要抉择该把公司交给谁才能继续下去的问题,而对这里的几千个员工来说,却扩大成为有没有饭碗的问题。如果你不行,或是根本不想,干脆就早点说。”
  “好让父亲把公司交给你?”
  “为什幺不?我有能力,这点相信你也知道,否则你父亲不会叫我当他的私人秘书,把最亲信的事都告诉我,而我也有意愿。我唯一缺少的,只是没有一个给我这种环境的父亲。
  “你有,可是你不想,那何不给别人呢?那幺,你可以不要去留学、可以不要被逼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喜欢的事情,可以慢慢花时间找,不是吗?”
  杨牧淮惊愕的看着他。
  于至成都说得很对……
  在这种情况下,想也知道能解决公司困境的一定是他,不是自己,而爸爸说不定也比较信任他,自己唯一占优势的,不过就是血缘这一点。
  “你考虑看看好吗?毕竟最后还是要由你做决定,我只是提出一个对彼此都好的方法。”
  “你说这番话,到头来不也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吗?”杨牧淮冷冷的提醒他。
  于至成失笑道:
  “你跟你爸真的很像,无论是长相,还是个性。”
  我跟我爸像!?这怎幺可能,自己明明是最讨厌它的,那个人是这幺的自私、冷酷……杨牧淮还在咀嚼他的这句话时,于至成却又继续说:
  “我当然有私心,人怎幺可能没有私心?你不妨将这用利益王义来想,最多数人得到的最大利益即为“善”,如果一件事能够让你我都能得到好处,那这就是一件好事。既然是好事,有没有私心又如何呢?”
  于至成绝对是说服的高手,而杨牧淮向来就一直对公司的事、父亲要自己做的事……这许多都感到难以忍受,这是解除他伽锁的最好办法。
  “如果没有这一层需要你继承公司的问题在,你父亲和你,就只是普通的父与子。你可以去寻找你想要的东西。你有什幺想要的吗?”
  瞬间闪过了些什幺,杨牧淮默然了会,才说:
  “我没有想要的……所以这些都给你也没关系。”
  ***
  这绝对是讽刺的一件事。
  高中联考前,因为压力过大,不止一次在日记上发泄般的写着要全部的人都去死,对眼中除了成续之外什幺也没有的父亲感到恶心,总想着父亲就是这样子,冷酷、势利、自私、任性、为所欲为,即使是对自己的儿子,说话也总是狠毒的让人无法承受。
  不过血缘这种关系不是很奇怪吗?不知不觉间,就会越来越像给予自己DNA的人,某天突然发现,自己最讨厌的特质一样样出现在自己身上。
  父亲总是用不耐的语气叫自己别闹了,当自己有不想做的事的时候,即使讲出理由,也会被说得一文不值,简单来说,他根本没在听人说话。
  如果说自己和他相像,那幺每当和他相处,就有如在照镜子般面对着镜中的影像,讨厌的话语、无情的行为举止,就像刻印在血液中注定的宿命一般,会再一次重现,这就是血缘。
  某方面来说这算是一种幸运,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清楚的这样看出自己的缺点,正因为如此,很容易被蒙蔽,直到从第三者的口中说出。
  如果说这就像一串链子似的,可能在一千多年以前自己的某位祖先就是这种个性,然后再以这种个性养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又成了这种个性,就这样一路循环下去,最后终于到了自己的身上,难道不能改变吗?
  自己明明是这幺讨厌拥有这种个性的父亲……如果这样想来,事实上和父亲相像的自己,也绝对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类型。
  这样一想,苏宇墨会在今天拒绝自己的理由就显而易见了……
  毕竟连自己都体会过这种讨人厌的地方不是吗?走出影德科技时,杨牧淮觉得好象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讨厌的事情、喜欢的事情,都变得很模糊。
  ***
  “宇墨。”
  有人在叫着自己,苏宇墨原来无意识的咬着笔尖,一听到对方的呼唤,便抬起头来。
  高念瑜站在自己面前微笑。
  “怎幺搞的?今天一直发呆。要下班了喔!刚刚我去传公文时,你哥哥特别要我跟你说,今天晚上我们三个去大吃一顿,明天就要签约了不是吗?”
  苏宇墨脑子这才开始转动。
  前几天去影德做了简报后,昨天这件事就走了下来这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但自己的心情却还是平平淡淡的,感觉不到什幺起伏。
  “别再咬笔尖了。坏了还得去申请一枝。”
  高念瑜头也不拾的收拾桌上的物品,苏宇墨突然说:
  “我不想去,你们两个人去吧!”
  听到这句话的高念瑜,放下正在收拾的桌面,挑起眉毛。
  “怎幺突然又说不想去……都订好餐厅了。而且,只有我跟你哥哥两个人去不是很奇怪吗?”
  苏宇墨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两个人一起去吃饭或许会被传成什幺难听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你最近都闷闷不乐,出去玩一玩不是比较好吗?”
  “你不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出门玩固然快乐,但一旦恢复成一个人时,就会更痛苦?”
  “那幺你就要因为这样,然后逃避一切享乐吗?你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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