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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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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秒弋放下手中的信,对哥哥的担心到是消了不少,连带心情也好了很多。见雪雁看着箱中的水果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便笑着说道:“好了,你要想吃的话拿去随便吃就是了,别老一副小馋猫的样子。”
雪雁欢声低呼一声,便连忙招来了几名侍女帮着她一起搬回虞秒弋的房内。虞秒弋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众人忙碌离去,她是小姐,自然不用上前帮忙。
雪雁走后厅中顿时安静了许多,虞秒弋待了会只觉得有些气闷,便手握着一个暖炉走向楼台,想要透透气。在外面过了一会又觉得有些寒意,便转身退了回来。走到转角处时却听见两名正在打扫的婢女在小声的交谈,其中一人啧啧说道:“你看大王对小姐多好,这几年来赏赐的东西数不胜数,可小姐他偏偏一眼都不看。”
另一名侍女则叹气道:“你说大王如此盖世英雄,偏偏还对小姐一往情深,连妃子都没有立一个。可小姐却看不上眼,着世道真是不公平呀,如果大王对我能有对小姐一成的好,那我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开始那人“切”了一声,随即自嘲道:“我们怎么能跟小姐比呀,你看她的绝世容颜,我们和她一比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了。也难怪大王对小姐这么倾心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会不对小姐动心的。这就是命呀,我们天生做丫鬟的命,认命吧。”
虞秒弋在门后等着二人如此夸自己,不由脸色一红,却也不好这么走出去,生怕被她两看见了以为自己在偷听,倒是显得尴尬。便躲在门后,想等二人走后再出来。
那最开始说话的侍女又说道:“你说小姐也是,放着大王不去,非要想那个什么韩信。小织姐,你比我早来很久,你见过那个韩信吗?”
那名被唤做小织的侍女回话道:“我也不知道,我虽是从吴城跟过来的,却是在此之前没多久进的府中。我倒是听一些府中老人说过这个韩信,听说还是当年大王的结义兄弟呢。原本也是效命我楚国的,后来却因为小姐和大王反目成仇,这才投奔了秦国。”
那侍女啧啧称奇道:“这我还没听人说过,真是让人吃惊,要知道韩信现在可以秦国的上将军呀,那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也不输给大王多少,没想到居然曾经效命过我楚国。”
小织显然更倾向于项羽,便哼了一声道:“上将军有什么,我们家大王可是西楚霸王呢,号令天下诸侯的,韩信他一个小小的上将军,如何能和大王相提并论。”
另一名侍女“恩”了声,也说道:“确实也是,再说楚国和秦国本来就是生死对头,小姐怎么可能和韩信走在一起,那老爷和少爷怎么办。”
说道这里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小姐也是命苦,苦苦等了三年多,人家却早将她放在脑后了,老爷害怕她悲伤过度还不让我们告诉她。”
虞秒弋听到这句话忽然手足冰凉,心中忽然慌乱了起来,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只好强压下慌乱又想听二人说什么。
那小织闻言也叹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秦国公主,想来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而且还是嬴政唯一的女儿,韩信要想在秦国扎稳脚跟,娶她肯定是没错的……”
还没等小织说完,却听见门后“框啷”一声巨响。两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查看,只见虞秒弋正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后,神情慌乱,地上则一个暖炉打翻在地。
两名侍女见虞秒弋的表情,哪里还会不知道被她偷听了讲话,不敬想起了虞戚的严厉,便吓得跪下来狂磕头乞求道:“小姐饶命呀,小姐你千万别告诉老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虞秒弋对二人的哀求确实置若罔闻,只是嘴唇颤抖的说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韩信他娶了谁了?”
小织二人对视一番,连忙异口同声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虞秒弋见两人的表情,便愈发肯定了,顿时面如死灰,愣在那久久不语。那两名丫鬟见虞秒弋表情十分害怕,连忙告退逃一般的离开了。
许久,虞秒弋才缓过神来,心中一阵苦涩,三年前的种种仿佛历历在目,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整个身子都被抽空了一般,浑身轻飘飘的,连带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了般。
缓缓的挪动脚步,脑海中不断闪过当初韩信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虞秒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庭院之中。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鱼塘,便精神恍惚的走了过去,忽的纵身一跃,想要就此完结一切。
鱼塘虽然不深,可确是在寒冬之中,落水的话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眼看虞秒弋就要跌落池中,腰间却如同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拉住了般又倒退了回来,跌坐在岸边。
虞秒弋这是已经有了些清醒,茫然的看向四周,却听到头顶上一声轻笑响起:“跳下去就什么都没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一名黑衣女子从树梢上落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虞秒弋。虞秒弋面色却丝毫未变,只是喃喃的说道:“没想好又怎么样,接过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女子正是星语,她此次来是奉命安期生之命来取一件虞妙计的贴身信物,却没想到正好看见了刚刚那一幕。她对韩信的事情并不陌生,脑筋稍微转东西啊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见虞秒弋竟想以死殉情,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感情,这才情不自禁出手相救。
她见虞秒弋一副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样子,不由又怜又气,不禁大声的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因为男人不要你了就寻死觅活的。”
虞秒弋惨然一笑,说道:“连他都背弃我了,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星语冷哼一声,邹眉道:“谁说女人就一定要为男人活着的,要是我爱的人不爱我,那我一定会去想方设法的让他爱上我,而不是寻死觅活的,做女人也要有点出息。”
虞秒弋抬起了头,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星语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星语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便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韩信为什么会娶那个秦国公主吗?也许他也有苦衷的,或许他最爱的还是你。”
虞秒弋闻道忽然精神一振,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星语张嘴笑道,露出一排洁白的碎牙,伸手摊在虞秒弋身前,“我帮你忙,你拿一件贴身信物给我,我去交给他,让他来见你一面,怎么样?”
虞秒弋此时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有些犹豫的看着星语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虞府。”
星语一笑,“我只是一名古道热肠的过客而已,本来想来你们府上顺些值钱的东西就走,可是看见你跳湖便忍不住出手救了你一条小命。”
星语的话漏洞百出,可是虞秒弋这是已经没有心情再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又从身便的香囊中取出了一直携带在身边的草戒,递给星语道:“这个可以的,谢谢你。”
第172章 前朝秘事
经过秦国近一年的修葺后,昔日的天下第一关函谷关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如今关隘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淡了许多,倒是关门大开,商贾旅人川流不息的往返于关中和中原,经过函谷关时驻守秦兵只是例行的简单检查下,并不会有意刁难。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先秦时代商人虽然地位低下,韩非子甚至立书把他们贬为五蠹之一,认为他们不事生产,靠着囤积货物投机取巧来谋取农民的利益。但哪里有货物需要,哪有利益可图,自然会让闻到商机的商人蜂拥而至。
此时关东正在大战中,关中制造的精良兵器和铠甲就成了关东诸侯们竞相追逐的稀有物。一副普通秦国工匠打造的铠甲,就能在中原卖到三倍的价格,同时关东的绢布和河北的马匹也在秦国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秦国虽然没有公开支持,但也默许了这种非官方的私下交易。一方面通过源源不断的兵甲器械的输出挣取高额的利润,另一方面用这些钱在关东河北大肆采购军资马匹,用来囤积力量。
秦国和接壤的魏国虽然没有定过任何盟约,相反从名义上说秦国仍然是供奉项羽为共主的,并未发表过任何檄告声讨项羽,所以自然和反楚联盟并不是一路的。只是世人皆知秦楚死敌,秦国臣服项羽无非是迫于形势而已,若谁真的把这当真了,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韩信派偃师道北上赵国和赵歇秘密商谈了暗中结盟一事,随后偃师道又南下魏国和魏豹同样商谈甚密。韩信已经表明了秦国的态度,那就是绝不插手两国和楚国之间的战争,而且愿意通过商贾交通等方式向两国提供兵甲。为了表示诚意,秦国先后数次将函谷关驻扎的重病撤去了大半,以此安魏赵两国之心,让他们得以全力对付东方的楚国。
既然秦魏两国的上层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去为难这些来往的商队,反而是大开绿灯一路放行。韩信就混在了出关的人群之中,一身粗布麻衣,带着斗笠抱着一把破剑,这种装束在这种大乱的世道中太过平常了。
韩信离开秦国的消息并未张扬,只有赢可和李左车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对外是称上将军韩信将代天子北巡北地郡和上郡,军中文事交由国尉左丞李左车代为处理,咸阳武备巡防交由已经复出的王歧掌管。朝中之事则由监国公主赢可和丞相公孙弘共同掌管,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韩信乔装成一名商队的护卫,跟着咸阳一支很大的商队一路出了函谷关,在魏国地界便分道扬镳,商队北上赵国,他则继续东行。来到不远处的一座魏国小城,韩信花钱买了一匹马代步而行,虽说战马在中原管制的十分严格,可财能通神,韩信身负重金,自然办起事来得心应手。
有了马匹代步,韩信便在通往淮北的驰道上策马狂奔,只想早日到达彭城。只是这马不过是普通的战马,并非千里良驹。所以每跑大半日,韩信就不得不休息一晚,待养足了马力再上路。
此时的中原楚汉两军正在荥阳一带对峙相持,南一些的地方倒是平静许多,韩信便打算将行程稍稍南移进入了楚国的势力范围,避开了正在激战中的楚汉大军,以免枉生事端。
这一路韩信走的并不是很顺利,好几次都碰到巡查的楚军,幸好每次都是有惊无险,没有曝露出行踪。穿过了颍川郡,再往东就是楚国的腹地所在的陈郡了,韩信若是大摇大摆的在驰道上纵马狂奔,早晚会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力,索性抛下了马匹,独自在山林小径中抄捷径行走。
自三年前离到达了北地后,韩信便习惯了军伍生活,倒是对当年习以为常的山林生活生疏了不少。这次重新回到山林中,到显得有些不习惯了,韩信不由心中笑骂自己养尊处优惯了,连出身的根本都落下了。
既然已经到了陈郡,那就离彭城并不太远了。韩信在山林中行走了数日,这一日黄昏便找了出避风的山凹打算休息一晚,树枝在火中“霹雳扒拉”的燃烧着,火上烤着的獐肉已经泛出了金黄色的油脂,滴落在火舌上“吱吱”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韩信虽然已经饥肠辘辘,可却并不着急,反而耐着性子细细的将獐子慢慢转动,让火均匀的烤着每一处角落。
这十余日韩信都没心思去梳洗换装,下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圈粗短的胡茬,原本清秀的脸庞上到也多了几分粗犷。韩信身上穿着的只是单薄麻布衣,此时仍是深冬,山林间的寒风依旧寒气逼人,可韩信却仿佛丝毫没有一丝寒冷的样子,只是专注着烤獐子。
忽然放下了獐子,韩信微微邹眉语气不善的说道:“出来吧。”
身后的一棵树上树枝微微颤动,竟然落下了一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星语,走到韩信面前展颜一笑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韩信扬了扬嘴角,“你原本藏得很好,不过刚刚一阵风吹过,你却忍不住哆嗦了下。”
星语邹鼻哼道:“我说呢,本小姐这么高明的轻身功夫也会被你发现。”旋即又娇嗔道:“不过上面风那么大,真的冷死了,你到舒服,在这里烤火吃肉,让树上又冷又饿的我羡慕的要死。”
韩信哈哈一笑,此时獐肉已经烤好了,这只獐子极肥,他一人吃到有些浪费,便递去了一小半笑道:“来,看你跟的我这么辛苦,请你吃肉如何?”
星语也不客气,接过来张嘴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嘴生香,忍不住赞道:“没想到你还有一手好手艺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韩信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你们这些整天神神道道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小爷可是要生存的,若不懂这些基本的手艺,我早就饿死在山林中了。”
见星语专注着吃獐肉,也不搭理自己,韩信便笑了笑,肚中也委实有些饿了,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了大半,韩信便从咬间解下了酒袋,自顾的喝了几口,便递向星语。星语也推脱,接过来灌了一大口,又递还给韩信。两人就这样一边吃着肉一边喝着酒,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只是都十分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待酒饱饭足,韩信才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打了个饱嗝,张嘴问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星语这时也已经吃饱,便放下了獐肉,用手绢小心的擦拭了嘴上和手上的油渍,这才笑了笑,俏脸上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早算到你回去彭城的,师傅他又要闭关,我左右是无事,便派人去路上打探你的消息。你也真够张扬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驰道上骑马,不过任谁也想不到堂堂的秦国上将军会屈尊来到楚国山林间。”
韩信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彭城的?”
星语扬了扬眉,“我猜到的呀。”
随即又啧啧道:“你这个人还算有良心,也不枉那个傻丫头这么痴情的对你,若是你现在还不为所动的在咸阳享受着,那我才会打心眼里瞧不起你这种人。”
韩信见她话中有话,又不肯直说,便也懒得纠缠于此事了,只是转过头去淡淡的说道:“那我们换个话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星语侧过头,眨了眨眼睛,“你猜呢?来杀我吗?不过倒是不像,你师父可没跟过来,凭你一人想杀我那可做不到。”
星语闻言重重的哼了声,却也只是扭过头去到没反驳。她的武艺本就弱于韩信,所以韩信这么说到也没有居大。
韩信吁了口气,说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星语神情有些犹豫,许久才下决心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韩信眉头邹起,“帮什么忙,说来听听。”
“我想求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我师父。”
韩信哑然失笑道:“是你傻还是我傻,你觉得我会跟你去自投罗网?”
星语却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我没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想找你帮忙而已,我师父现在的情况不好,很不好。他这些日子来整日神情恍惚,上次杀你失败后更加严重,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前几日又要闭关说要想出办法来,连我也不肯见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想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好求你去见见他,也许会有些转机。”
韩信闻道顿时板起脸来,“我和你们非亲非故,他疯不疯管我屁事,再说他若是疯了不再找我麻烦,这倒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况且万一你们翻脸,那我不是自寻死路。”
星语软语求道:“你就当帮帮我吧,你武艺这么高强,若是一心想跑我们也拦不住你,上次你是因为担心心上人才不肯逃走的,否则谁拦得住你。”
韩信只是摇头不肯,星语见他不肯答应,便咬了咬牙又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的请求。”
韩信本想直接回绝,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你要是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到可以考虑一下。”
星语有些喜出望外的说道:“你问吧。”
“第一,你上次为何提醒我小心,还处处对我手下留情。”
这个问题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所以星语毫不犹如的回答道:“不为什么。师父这些年来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整日痴迷于专研那件东西,跟疯了没什么区别。我知道要治好失心疯病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幻想破灭,最后才明白什么是现实,所以他要去做什么我都去暗中破坏,他要杀你我就不让你死。”
韩信倒是第一次听到“那件东西”,不由一怔,脱口问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东西?”
星语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我坚持要知道呢?”韩信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他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吕府安期生和明月的那一番让他听着云里雾里的对话,又联想到几日前在林中安期生和他说的一番疯疯癫癫的话。便猜到似乎安期生是在找一件东西,而且找到了,可却因为自己意外来到这个时代改变了历史,他就迁怒于自己。
星语犹豫了半天,终于说道:“你知道九鼎吗?”
韩信一愣,旋即说道:“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你说的是这个九鼎吗?”
星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韩信脸色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我说‘是’,意思是说正是史书上记载大禹造的九鼎。说‘不是’的意思,意思是说九鼎并不是九只大鼎。”
韩信沉吟道:“昭襄王五十二年,周赧王死,秦从洛邑掠九鼎人秦,若是没错的话话,九鼎不应该是在咸阳吗?我祭天的时候也曾见过九鼎,并无什么异常,无非就是九只大鼎而已。”
星语却缓缓摇头,“你错了,你们秦国灭周后从洛邑抢到的不过是九只普通的大鼎,而不是真正的九鼎。你们被周室骗了,天下人都被周氏骗了,真正的九鼎早已经被周室弄丢了。”
“周氏传说中大禹制的九鼎,有通天彻地、堪破未来、鬼神莫测的奇异功效,夏朝正是靠着他才维持了近五百年的统治。到了夏桀昏庸,夏朝才被商汤取代,商朝继承了夏统,其中就包括九鼎,一直到六百年后商纣暴虐不堪才被周武王取而代之。”
“传说中的九鼎是天下的王气所在,得者方有资格拥有天下,周朝正是赖此物方有前期二百年盛世。后周昭王南巡楚地溺水而死,丢掉的不止是自己的性命,还有随身携带的九鼎。其后周室为了掩天下人耳目,这才塑造了九只大鼎于都城,对外诈称其为九鼎,却因为丢失了九鼎而王气尽失,这才有了周氏东迁以及其后天下五百年的征战不休。”
韩信凝神听完,许久才笑道:“故事很精彩,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星语瞪了他一样,说道:“你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吗?”
“对。”韩信也不否认,而是大咧咧的直接点头。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鬼神之说自然是嗤之以鼻。那些不过是戏弄没文化人的一点小把戏而已。
星语说了半天,接过见韩信反而不信,不由气结的说道:“信不信随便你,要不然你以为我师父为什么要混入秦廷,千方百计的怂恿始皇帝攻打百越,无非就是为了夺取遗落在岭南的九鼎。”
“那你师父要这个九鼎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自己当皇帝?”
星语沉默了会,才说道:“他是为了救人,救一个最心爱的人。”
“什么意思?”
“当年我的师祖,也就是我师父的父亲,是一个当世奇人,天下学说他多有涉猎。那时候七雄并起周氏黯淡,周天子完全沦为了七国的玩物,尤其是变法后的强秦,更是视周天子如无物,随意的勒索人口和土地。当世的周天子不甘于再做傀儡,便广招天下奇人异士想要寻回遗落南方的九鼎,希望能借此重聚王气。”
听到这里韩信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无稽之谈,天下王朝的兴衰更替岂能由一件东西的得失来决定。那周天子想来也昏庸无比,不去整顿武备修缮兵甲,却想靠这种虚无缥缈之物来改变国势。”
星语却不理韩信的讽刺,仍然自顾的说道:“我师父曾经受过周氏之恩,便欣然许诺前往四处查探九鼎的下落,最后确定被江水冲击流落到了百越之地。为了不负周天子所托,我师祖只身南下百越不毛之地寻访数载,期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他回到洛邑和周天子闭室长叹一夜,终于让他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随后我师祖回到故里,三年后无疾而终。”
“后来我师父继承了师祖的衣钵,为人谦和待人挚诚,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随后的一场大变让他的性情大变。师父和师娘伉俪情深,可师父年轻时却沉迷于道术,经常一出去就数年不回家,师娘整日一人在家最后郁郁寡欢而死。后来师父回来后伤心欲绝,却也追悔莫及。”
“这时他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本师祖留下的手札,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师祖于周氏的秘密,以及在岭南的所遇。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里面还写着一些东西,这才是最让人吃惊的。”
韩信瞪大了眼睛,星语说的话他已经相信了一半,忍不住开头问道:“写着什么东西?”
星语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师祖在手札的最后写下了这天下五十年的变更,周亡、韩亡、魏亡、赵楚燕齐亡。修长城、驱匈奴、平百越、始皇帝驾崩于沙丘,天下易主秦亡……”
第173章 一眼万年
干树枝在火焰中“噼啪”安静的燃烧着,韩信二人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心思,唯听见不远处山风呼呼作响。
韩信望着跳跃的火焰,眼神闪烁不定。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星语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那个所谓手札上记载的历史不应该就是真实的历史吗?虽然前世的自己对秦朝的历史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也知道秦朝是个短命的王朝。换句话说,如果自己真的没有意外的来到这个时代,秦国按理说应该是要灭亡的。毕竟前有刘邦入关,后有项羽的大军尾随而至,内忧外患的秦国焉有不灭亡的道理。倒是自己生生的横插进了这个时代,将这一切的历史搅乱了。
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这里,刘邦会不会攻入咸阳?项羽会不会还是称霸天下?这天下最后会归于何人之手?
韩信脸色表情变幻不定,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了,他都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后世来的异客,反而心安理得的融入了这个时代,一手改变了这个时代,仿佛自己就是这里的一份子。直到今天星语的话才提醒了他,他原本不属于这里的,历史并没有按照后世所熟知的进程发展下去,而是因为自己的横空出世而戛然改道。
这算什么?天意吗?
星语在篝火对面静静的看着韩信,并没有打算他的思路。事实上将这些全部说了出来,忽然间她似乎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些诡异不测的事情一直像块石头一般压在她的心中,只有她和她的师父知道,而安期生这十几年来却整日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从未和她好好的说过一次话。
星语低下了头倚在膝盖上,紧紧的咬住嘴唇,也不说话。见韩信又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问道:“你师父究竟想做什么?”
“师祖的手札上写着一段模糊的话,就是这段话让师父看到了希望,并想尽办法去尝试。”
“什么话?”韩信紧紧的盯着她。
星语移开了和韩信对视的目光,轻轻的说道:“天意难测,或可改之?九鼎一物可通鬼神,能测未来,周氏之载能借此逆天,若得七星连珠之时,仰或许能借此逆转时光?”
“就是师祖这么一句猜测之说,就让师父沉迷其中。他心中对师娘的死自责无比,所以才想挽回一切。于是利用师祖手札所载的预测之说,轻易的迎合了嬴政的心意,成为了他的心腹所依,并借此在岭南探查九鼎的下落。”
韩信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就这么简单的原因?这不过是你师祖毫无依据的一个猜测,也许只是心血来潮的时候随意写上的。”
星语面带苦涩的笑道:“这话我也说过,可师父却执意如此。用情至深时,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也愿意为之付出全部。”
韩信顿时默然,难怪当日安期生对他说了一番“不够爱她”的言论,原来在他心中竟然痴情至此,这到让韩信对他不由升起了一丝怜悯,同时也隐隐有些钦佩。
沉吟了一会,韩信又问道:“那个明月和你们什么关系,她是墨家中人,可为何总是缠着你师父,还有她口中的师父是谁?”
星语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墨家,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而已,他们处处以兼爱天下自诩,却毫无自己的立场。当初暴秦横扫天下时,他们就处处与秦国为难,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天意。后秦国统一后他们又转而以维护天下稳定为己任,师父的总总所为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听着星语对墨家不屑一顾的话,韩信到不这么想。他对墨家这个存在了三百多年的组织倒是有些欣赏。他们以非攻、兼爱为信念宗旨,立志对抗天下的暴力和不安因素,却还能做到大公无私不以私念作祟。
当年强秦四处发动战争吞并六国,墨家便协助六国抵御秦国的侵略,数代墨家钜子和无数的墨家子弟都血染沙场,死在了秦兵的刀剑之下。后始皇帝一统天下后,墨家又摒弃前仇,转而蛰伏下来不与秦国为敌,就是为了让天下归于宁静,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不管怎么说,这群理想主义者还是值得尊敬的,他们心中有着崇高的精神追求,尽管一直在失败,可还是坚持信念。
当然,看星语对墨家如此咬牙切齿的样子,韩信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说出这些话,而是顺着她的语气说道:“这么说墨家处处与你们为难,是你们的死对头了。”
没想到星语却摇了摇头,邹起鼻子说道:“那到不是,以前我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墨家这代矩子还是我师祖的记名弟子,当年心慕师祖才华特来拜师的,算起来师父和他还是同门师兄弟呢。可惜后面师父痴情至此,意欲借助嬴政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墨家这才和我们交恶,但那矩子心念师祖之恩,不愿与他的独子为敌,所以才派他的爱徒明月才纠缠阻拦师父。”
韩信点了点头,到也不以为异。要知道在先秦时代学术开放,百家争鸣之风溢然于世,七国并无统一的学术定论,许多人都是所学甚杂,采多种学说的精华作为己用。比如孔子曾经就礼乐之说求教于老聃,大儒荀子的高足李斯和韩非子都是法家的代表人物,稷下学宫的邹衍就先师儒学后改攻阴阳五行学术。所以安期生为道家流派,而和墨家钜子同属一门到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见韩信沉思不语,星语便没好气的说道:“喂,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随我回去见师父。”
韩信咧嘴一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要跟你回去呀,我只是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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