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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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回到家里；他，颠颠倒倒、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喝多了？！”

　　东家太太，摇晃着她的先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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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是什么？仅仅、是代表购买力吗？！市场，还蕴涵着其它什么……

　　它姨，没有按东家太太的吩咐、给东家倒水；她，自个在想。

　　市场，这才是人民意愿的体现呵！

　　对！人民、人民……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

　　“拒绝调戏、不做狗阿姨！”

　　再也承受不住心理重压，它姨终于喊出了声。

　　她，精神崩溃了；从人格分裂，渐而、精神分裂……

　　还是没有能够承受得住－－社会角色之重压……它姨，疯了；她，疯了。

　　……

　　“人民，你在哪里？！人民呵！你、在哪里……”

　　它姨，脱光了衣裳，在大街上、狂奔……

　　她，一路，叫喊着；日夜，叫喊着：

　　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创作于　2008…3…11　至　3…13

　　
阴毛书
顾晓军小说·三卷《　阴　　　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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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阳光，贴在古建筑群上，装裱出一幅富丽堂皇。

　　时代的春风，熨着沧桑、熨着以往……也熨着其墙根下的一位老者。

　　老者，颤动着双手，在地上铺开塑料布、摆他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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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朝天宫。

　　吴王夫差，所筑；后，历代帝王，均作修整。

　　明，太祖赐名：朝天宫。

　　清末，改为江宁府学、文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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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天子朝天、朝地，老百姓总要吃饭、穿衣……光着屁股上大街，也许今后可以……然，现在不可以；从前，更不可以。

　　所以，到了民国……朝天宫、及周边，便已形成了市场。

　　市场，以测字、算命、杂耍、卖艺、贩人口……为主，兼古玩、玉石、字画……等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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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后，贩卖人口、是绝对不可以的。

　　几十年风风雨雨，测字、算命、杂耍……等，亦日见稀少。

　　唯，古玩、玉石、字画……等营生，留存至今。

　　
　　然，如今造假、做旧，盛行；古玩、玉石、字画……生意，日见暗淡。

　　想混口饱饭吃，得铤而走险、剑走偏锋……况，在此间混的，多：人生，在歧路。

　　……

　　老者，以卖字为生。

　　其字，刚毅、酋劲……颇似书界名家武中其。

　　然，如今能写几个好字的人，真不算少；没啥新名堂，很难混得到钱。他的字，卖点是－－阴书。

　　所谓阴书：取阴毛做笔，其笔之书；毛，自然是－－雌性人、下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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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有108支阴毛笔。

　　这108支笔，被他豪称为：一百单八将。

　　其中，最好的、数：宋笔。老者，从不肯、轻易示人……

　　据说，那毛来之不易；且，此女已红遍大江南北……民间，绝无再取其毛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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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者，能取其毛，全赖于：一、当年在位置上；二、宋笔尚未走红。

　　遥想当年，老者、禁不住、黯然泪下……

　　
　　老者，孤儿、长于城西水西门外。

　　父母，或死于鬼子杀进南京时那场屠城战乱、或故于贫病交加……无从查考。

　　有人戏他，他便浑说：己，为一富家小姐偷食禁果之产物……

　　老者，常自叹：弃儿，岁月之弃、时代之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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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解放时，他刚12岁；以聪慧、杂耍……考入华东前线演剧队。

　　50年，入朝、参战，任志愿军前线战地宣传队员。

　　数年后，大败美军、凯旋归国……

　　被组织选派：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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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造归来，离开军队、去了外地，任某省文化厅－文化科长。

　　文革，下放湖州干校；其间，得制笔名家真传。

　　改革开放后，学历型管理干部紧缺，遂被提升为文化处长；再外放，任文化局长。

　　后，不慎、腐败，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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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满、释放后，回归故里。

　　所幸，腐败时、制得那108支阴毛之笔，尚未失散；便创阴笔书法，自成一派。

　　
　　太阳，升到了中天。

　　阳光普照，古建筑院落外的市场里，暖融融的。

　　然，老者的生意，还没有开张。

　　老者，蹲在地上、不知不觉地遥想：自己，如日中天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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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管文化、有权，相求者如云；且，多为美女，年轻、貌美之女……

　　真的，刚开始、没有想到要腐败……老者，在心里为自己辩护。

　　美女们，献殷情、卖弄……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唉，美女们，也懂得：走捷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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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就坏在：旅美、旅法、旅日……作家、艺术家……老者，在心里骂道。

　　改革开放、社会转型……人在其中，变的因素有一万条；但，老者认定：是这帮乌龟王八蛋，教坏了他。

　　当时，他所在地区，属贫困地区；但，又是风景区……

　　在国外混到点钱的所谓作家、艺术家们，蜂拥而来；他，得接待……接待中，便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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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啥旅屁……作家、艺术家？！

　　老者，在心里骂道：在国内混不出来，就钻狗洞出去……

　　在外面，开个自助餐派对、请些穷留学生……发条新闻，就算是：大名鼎鼎了。

　　老外懂啥中国文化？！你说：长城，是长江的发源地；黄河，是从黄山上淌下来的……他们不照样相信？！

　　
　　那时，不这么想。那帮王八蛋来了，吃饭、洗澡、玩小姐……当祖宗供着。

　　玩小姐，就是从那时开始的；玩阴毛，也是从那时……

　　当然，与“濯足”，也有些关系。

　　反正，也没有生意，老者、反省着自己……其实，在坐牢的日子里；他，已经反省过了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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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读《毛选》之余，就读老鲁全集……也没别的读呵！

　　那时，觉着：高！记在日记里、记下“濯足”……留待日后，去细细回味……

　　唉，没想到：就从中学会了“积攒”。

　　“积攒”，坏品行呵！封建经济、小农意识……之残余！多少腐败们，栽在日记上？！还不知觉。

　　……

　　自然，还是那个啥旅法作家，最最混蛋！

　　是他，解说阴毛的区别、不同种类……玩阴毛的乐趣……

　　开始，捡……后来，用手指梳理……再后来，就明着、跟美女们讨要……

　　最后，兴趣全在毛上了……那种事，也无所谓了；只要是：能剃到全毛，啥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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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臭女人更不是东西！老者，管他老婆叫臭女人。

　　臭女人，是不是真的臭，没有人知道；他自己是否研究过，也不知道。他恨她，在于：她，死要钱！

　　那天，下了班，他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偷闲、玩阴毛；突然，电话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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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阴毛、就撒了一地……再捡起来，已无法分清谁是谁的了……

　　
　　老者，把阴毛逐一夹在一空白笔记本里，每页记上：姓名、年龄、特点……啥的。

　　而，臭女人的电话，不过是催讨刚发的工资……工资，哪次回去不是全部上交？妈的，催个啥么？

　　望着重新捡拾起来、分不清谁是谁的阴毛……这么，才想到了：制笔。

　　从此，阴笔、及阴笔书法，就诞生了、且一发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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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单八将、宋笔、剃全毛……等等，皆由此而来。

　　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开发阴毛笔、及阴笔书法，改变策略：弄钱，哄臭女人、尽量满足她。

　　臭女人，有了钱、就数钱玩；一有空，就数……真是：数钱数到手发酸……

　　没人打搅，自己就悉心研究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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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开放的进程，权、已不如从前好使了；有时，开发优秀的阴笔，也需要钱作配合……

　　这样，就只有拼命地弄钱！如果，没有臭女人和阴笔，啥事、也不会有！

　　臭女人，不生育；没儿、没女，要那么多钱，干啥？！

　　唉，史上、多少好男人、坏在了臭女人身上？！天知道呵……女人是祸水，这话一点不假！老者，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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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止境地弄钱，哪有不东窗事发的呢？！谁也不怨，怨自己、怨臭女人、怨旅屁们……

　　出事了，狗日的臭女人，立马就闹着要离婚；她妈的，这是人做得事么？！

　　离婚，就离婚！可，你这边刚进去，她那边就结婚了……

　　这么，才知道：自己，一直就戴着顶绿帽子。

　　
　　太阳，渐渐地、偏西了。

　　“唉－－”老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没有开张呐？！”对面摊位上，卖假玉的人对他道。

　　“嘿嘿，今儿开张晚……”老者，已是生意人了；做生意，忌言：没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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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剃了108人的全毛，腐不腐败？腐败！老者，在心里自问自答。

　　应不应该法办？应该！可，他心里并不很服气。

　　强奸？！从何说起么？！都是：两相情愿的呵！强剃，剃不到的呵；且，会把毛弄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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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还想到：毛，会被弄坏的……一丝不意察觉的笑，掠过他的老皮、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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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混进革命队伍？咋说话么？！你，混一个给我看看！

　　出生入死、拼命工作……不都是真的？！

　　唉，墙倒众人推呵！一错，就百错……一判刑，就被双开……曾经的贡献，也一笔勾销了。

　　问题是：现在老了，做不动了……关一辈子，也行呵！管吃、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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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碰上：严打。

　　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能捡条小命，不错了！这世上，怨死的人、少了么？！

　　如今，问题更加严重的；处理，不也没那时候重……赶上了好时光呵！

　　
　　“喂，老头，有没有宋笔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逶迤了一天的思绪。

　　终于来生意了，老者、忙不跌地应承：“有、有！有……”

　　打开旧旅行袋，拿出：斗方、横幅、条幅……

　　来人却道：“我是要现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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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不善！居然知道－－宋笔……瞄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老者心想。

　　虽不壮实，却很机灵；动抢、对付自己，绰绰有余……

　　收拾着：斗方、横幅、条幅……

　　偷偷地，瞄着四周；仿佛，还有接应的……老者，心里拿定了主意：情愿，不做这笔生意！

　　……

　　“现场书？宋笔书？”老者，慢吞吞地道：“今儿，没有带宋笔。卢笔书行么？”

　　“不要卢笔，只想要宋笔！”

　　“卢笔书，我减价、贱卖……只当交个朋友！”老者笑道。

　　“交朋友？把宋笔拿出来看看！”来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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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兄弟，为难我了；没有带出来，叫我拿甚给你看？！”老者答道。

　　这边，还想再磨蹭；那边，已在招手了。

　　来人，便过去、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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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呵！”老者，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宋笔……

　　
　　“天不早了，收摊吧！”卖假玉人道。

　　“再等一等。”老者道。

　　“别等了！天变了，没准要下雨。”卖假玉人劝道。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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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活动了一下腿脚。

　　才又重新蹲下去，一件、一件……收拾起，他的宝贝；包裹、装袋……

　　“唉，作孽呵！上半辈子，太快活了；下半辈子，遭罪了！”卖假玉人，象是自语、又象是对老者说。

　　老者，没有吭声。

　　……

　　收拾停当，又直了直腰。

　　看卖假玉人，扛起了家当；他，也把两旅行袋、一前一后送上肩……

　　“明儿见。”卖假玉的人，说罢、便匆匆地离去。

　　“明儿见。”冲着背影，老者回道。

　　……

　　走走……又回过头去，眺望着暮色中的古建筑……

　　突然，自问：“将来，会不会、又有人发明：###书法呢？！”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一前一后，挎着两旅行袋；渐渐地，远去。

　　
　　创作于　2008…2…17　至　2…18

　　
警花姐姐
顾晓军小说·三卷《我和警花姐姐的故事》

　　
　　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衷心感谢，所有：爱戴我、赞美我……谩骂我，友好或不友好的网友！

　　我的顾晓军小说·三卷《女大学生宿舍的偷窥者》，发在网上；有网友诚恳地指出：小警花的描写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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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网友一再要求：写一篇《小警花的故事》。

　　……

　　盛情难违呵！

　　可，我与小警花的缘分，就那么一点点。

　　那天下午，我去拿笔记本电脑；小警花不在，到行侦现场去了。

　　电脑，是由别人转交的。

　　今天，我又去；可，她已经回警校去了。

　　……

　　为了满足网友的心愿，今写一篇《我和警花姐姐的故事》。

　　把我上次赴日考察日文化，不慎干了日本人妻后；在派出所里的经过，告诉大家。

　　
　　那天，被小警察带到了派出所；他，正要把我关进候审室。

　　这时，走过来一位老警察；他跟小警察耳语了几句，就把我请进了会客室。

　　“所长正在忙，待会就来见您。”老警察说了这么一句，就溜走了。

　　……

　　在网络上，我不想告诉大家：在单位里，我是个部长。

　　因为，说了也没多大意思。每次，我都当不了多久；领导，就不让我当了。

　　我的档案里，是这样记载的：

　　“该同志，因腐化一次，降级、降为干事……”

　　“该同志……立功，升级、降为部长。”

　　“该同志，又腐化了一次，再次降级、降为干事……”

　　……

　　单位里人，背后叫我：腐化大王。

　　网络上的网友们，可不许这么叫呵、千万不能这么叫！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对不？！

　　……

　　在派出所的会客室里，没人理我，也挺难受！

　　我就安慰自己－－

　　苦不苦，想想人家萨达姆！

　　累不累，看看伊拉克人民遭啥罪？！



　　……

　　这，原是我在单位里，作形势报告时常说的。

　　这个段子，流传得也很广；可惜，没有传到网络上来。

　　
　　不一会，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小警察，拿来一合合饭；我不吃，坚决不吃他拿来的饭。

　　在我们领导的办公室，他在背后推了我一下。

　　他知道：我记了他的仇。

　　拿我没办法，他就去把所长请了来。

　　所长，当着我的面，剋他：“谁叫你送来的？拿走！去，叫警花姐姐送来！”

　　……

　　所长，了解我；他，是我的酒友。

　　平时，没空喝。

　　每年年底，我代表单位慰劳公安干警，就灌他个半死。

　　……

　　所长对我说：“晚上，我值班；晚上谈……”

　　这时，警花姐姐来了；没进门，就听见了她的歌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唱，继续唱！”警花姐姐一进门，就被所长弄了这么句。

　　……

　　所长，交代警花姐姐陪我会；又跟我打了招呼后，就忙他的去了。

　　同样一合饭，有警花姐姐陪着吃，就很香……真的！

　　我说：“我爹，骑着大白马进城……”

　　警花姐姐说：“知道。您爹，骑着大白马进城当官；您，是您爹进城当官后的产物。”

　　我说：“你咋知道的？”

　　“我咋不知道？！”警花姐姐说：“地球人都知道！”

　　……

　　我说：“我爹死得早，家里没啥吃的……”

　　警花姐姐说：“知道。您对象她爹，是许司令的老部下；看您能吃、能喝，就喜欢您……”

　　我说：“你咋又知道？”

　　“我咋不知道？！”警花姐姐说：“全网络的人，都知道！”



　　……

　　警花姐姐说：“我还知道：您代表单位请吃饭、喜欢点一只鸡，叫服务员最后上……最后，大家都吃不下了，您就一个人吃。”

　　我说：“你咋知道这么多？真可爱……”

　　警花姐姐说：“嗳、嗳、嗳……请领导同志注意：您的光辉形象！”

　　没有恶意，我就想伸手摸摸她可爱的脸蛋；她一说，我的手就停留在半空中，象萨达姆检阅国民卫队。

　　
　　吃完饭，警花姐姐有事，去忙她的了。

　　我就躺在沙发里，睡觉。

　　……

　　很晚，所长才忙完。

　　他领着警花姐姐和小警察，来见我。

　　睡得正香，本不想接见；可一想：这是人家的地盘……

　　……

　　所长说：“按规矩，做个笔录。好吧？！”

　　我说：“好的。”

　　小警察问：“姓名？”

　　我说：“姓鸟，鸟作家。”

　　“真实姓名。”

　　“鸟部长。”

　　“啥不长？！”

　　“咋不长？不长？能干到日本？！”

　　……

　　“我来、我来！”所长拿过纸笔，不问、自己写。

　　所长知道：我爹官虽大，可没当过部长；他望子成龙，给我取名叫部长。所以，我就叫鸟部长。

　　
　　所长说：“您那点破事，待会再说。先给我们讲个故事。”

　　“你想听啥故事？”我问。

　　“讲您‘打倒张春桥’的事！”所长说。

　　唉，他一直就想听。几次喝酒，都逗我讲；可，我回忆这些……痛苦呵！

　　……



　　在人家的地盘上，没有办法；我抽了支烟，就简单点说：

　　“当时，全国一共有53条‘打倒张春桥’的标语；我们南京，占了4条。一条在火车站，另外三条是我刷的……”

　　“刚刷完，我就被抓了起来……办学习班……”

　　……

　　我心里难过，讲不下去了。

　　警花姐姐问：“在学习班里，学些啥？”

　　“学挨打！”我说。

　　警花姐姐问：“真的打？！”

　　“那还客气？！真打！几个人，轮番上、用皮带抽……”

　　……

　　“那你当时心里咋想的？！”警花姐姐问。

　　“咋想？！挨抽，还想？！我就数1、2、3……这10下，记张春桥头上；1、2、3……这10下，记姚文元头上……记张春桥头上……记姚文元……”

　　“你咋不记在江青、王洪文的头上呢？！”警花姐姐问。

　　“唉，那是啥年代呵？！江青，是主席夫人；王洪文，是……”我，实在说不下去了。

　　
　　所长，不忍看我再痛苦，道：“换个话题。吹吹你不慎干了日本人妻。”

　　唉，一下子，我还真转不过来……

　　……

　　所长理解我，暗示道：“当时，你咋想、咋为中国###仇的？！”

　　一听“报仇”二字，我来劲了，道：

　　“为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30万同胞……突刺，给她一刀！”

　　“为被731细菌部队残害的同胞……突刺，给她一刀！”

　　“为被鬼子侮辱的中国妇女……突刺，给她一刀！”

　　……

　　“为张自忠将军……给她一刀！”

　　“为戴安澜将军……给她一刀！”

　　“为中国第一支机械化部队200师的9000弟兄……给她一刀！”

　　……

　　“为左权将军……”

　　“为彭雪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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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牺牲的八路军、新四军战士……”

　　……

　　
　　“刺呵，咋不刺了？！”所长问。

　　我说：“刺不了了呵……”

　　“咋得了？！”

　　“枪口开花了……”

　　……

　　“噗哧”一声，警花姐姐的鼻涕，笑了出来。

　　嗳哟，半透明的、粘答答的……一长串……挂了下来……

　　我赶紧站起身、掏出纸巾，上前去、欲给警花姐姐擦掉挂下来的鼻涕。

　　警花姐姐，还不好意思、不让我擦……

　　所长发话了，说：“擦！罚他、罚他给擦、擦干净！”

　　……

　　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警花姐姐擦掉了挂下来的鼻涕。

　　哇！擦干净之后，警花姐姐，好好漂亮！

　　雪白、粉嫩的脸蛋上，象抹了层红红的胭脂，娇羞、娇美、娇好……无与伦比！

　　所长说：“有啥不好意思的？！”

　　“嗯……”警花姐姐，把脸、埋进了胳膊湾里……

　　……

　　所长说：“好了、好了，再处罚他、罚他陪我们打牌。”

　　打就打！打扑克，我也是高手。

　　
　　打80分，我与警花姐姐打对家。

　　我冲、我杀……把小警察和所长，都给镇住了。

　　一对小Q，我也管住、也能发牌……

　　我猛打、猛冲……消耗小警察和所长的实力，拖垮他们……

　　……

　　所长说，我和警花姐姐打对家，就打疯了。

　　警花姐姐就笑，一直笑、从头到尾都笑……谁不想赢、谁喜欢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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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长，没有看出门道！

　　原本，就这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我，又是冲锋陷阵型的；对家是女的，我真合意：女的，巴家、护财……一般都比较保守！

　　我呢，敢干、敢胡来，敢把手上所有的分，全都扣在底下……我爹，早就说过我：只能当将军，不配当元帅……

　　我又不想当元帅……我爹，尽说费话。

　　……

　　警花姐姐，真是个好女人呵！巴家、会过日子……她，总能扣到底！

　　哎，也不知将来，便宜了哪个糙男人！

　　可惜呵！多好的女人、多好的警花姐姐……我心痛呵！

　　……

　　小警察和所长，还没动窝；警花姐姐和我，已经打到了老K。

　　所长急了，道：“您咋干啥都拼着老命上呢？！”

　　“哈哈，这就叫拼命三郎！”我说：“想当年，在红土地上、越南女兵……”

　　“吹、又吹！”所长说：“您可别动我们警花姐姐的念头！”

　　“咋会呢？再色，也不敢色到你这里来呵！”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痒痒的……我，只愿命不好！

　　
　　唉，天很快就亮了。

　　所长，叫我回家，我就只好走了。

　　……

　　我衷心感谢：单位领导，对我的爱护！

　　这绝不是说怪话！

　　你想：若是在单位、由纪检部门处理，又要进档案、又得降级……

　　……

　　这一辈子，降了多少次级；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好在是：我能干，降了、还会升上来！

　　不过，我真诚地劝网友们：千万不要学我！更不要学###！

　　我这样……是很不好的！

　　……

　　至于，我和警花姐姐；后来，我们只是保持着短信联系、保持着纯真的革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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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网友们，请不要瞎猜想！这关系到警花的形象，我绝不能瞎说。

　　大家，也不要去想办法调阅我和警花姐姐的通讯记录……

　　……

　　拜托了，各位网友！

　　
　　创作于　2008…1…11　至　1…12

　　
偷窥女生
顾晓军小说·三卷《女大学生宿舍的偷窥者》

　　
　　上次，赴日考察日文化，不慎干了日本人妻。

　　在此，我谨向网络上所有的纳税公民，致以最真诚的道歉！

　　不过，回来以后，领导立马把我送进了派出所，我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

　　在派出所里，我一改过去在网络上的坏脾气，争取到了：从轻、从宽处理。

　　因祸得福，在派出所的那些日子里，我与警花们，混得很熟。

　　尊敬的网友们，请不要猜想：我与某位警花有一手……没有的！当然，有……我也不能说。

　　……

　　与警花们混熟，是为了写一篇侦破题材的小说；过去，这叫下生活。

　　你想：我这么个网络上数一数二的大作家，竟没有一篇象样的侦破题材小说，象啥话么？！

　　说我数一数二，你也别不服气……你要是觉着：你比我强，你就数一、我数二；你不如我，我就数一、你数二……反正，我们得数一数二；别人数第几，不要去管……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只管大事，不管小事！

　　……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今天，我就领着大家去破案、侦破女大学生宿舍的偷窥者，就是抓偷窥者。

　　
　　汗流浃背，我背着一大蛇皮口袋西瓜，赶到派出所时；他们，已开完早例会，分头下去了。

　　派出所，一般分三摊：户籍，一摊；治安，一摊；行侦，一摊。

　　我背着沉重的西瓜，直奔行侦办公室。

　　你想，写侦破题材小说，跟搞户籍、治安的警花们，混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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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行侦组办公室，一看没人，我自语道：“又来晚了，没人了。”

　　“我不是人吗？！”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小警花，边反诘、边帮我卸下装满西瓜的蛇皮袋。

　　“对，你是个人。”我擦着汗，道：“你贵姓？”

　　“免贵。姓小。”她回答。

　　“叫啥？”我问。

　　“小警花。”她反问我：“您贵姓？”

　　“免贵。姓鸟。”

　　“叫啥？”

　　“鸟作家。”

　　……

　　小警花，以为我拿她开心；替我倒了杯水，就不再理我了。

　　我道：“我真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