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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by 雏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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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着要穿鞋,半只脚踩到地上,冷的刺了一下。鞋被踢歪了,套来套去老在后跟套。他索性一脚踢开,光着一只抢到门前,猛的拉开。
一阵寒风扑进来!初春的风比冬天的更冷,吹在他脸上。外面一片黑暗,只能看见稀薄的白雪和摇动的树桠。姬任好直看着眼前,一直看着,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鬼敲门吗?
他忍不住想笑。
脚下啪的一声,他低头,一只白鼬抬着爪子看他,全身雪白,只有尾巴尖是黑的。一人一鼬对视,白鼬眼珠子黝亮。
它忽然全身一缩,转头就跑!姬任好中邪了般伸手去抓,那东西身体又小,纵跳又快,眨眼窜进了林子里。姬任好一路追进去,叫道:“你等等,你停下,我叫你停下!立即停下!瑄分尘!”
瑄分尘!
他深一脚浅一脚闯进去,一直追到一从灌木前,白鼬眨眼钻进去没了踪影。姬任好用力推开枝条,密密麻麻,很难才挤进去一点。直到再也挤不进去,周围都是黑漆漆的灌木。他站在那里,慢慢明白了,知道自己干的事有多傻,根本是梦里想象呢。
忽然感到了冷和疼,脚似乎划破了。一旦意识到,伤口就疼的难忍。他慢慢拨开树枝出来,滑下山坡,走回小屋。
屋门仍然是出来时半开的状态,姬任好推开门进入。屋里很黑,还遗着蜡烛的烟气,比外面稍微温暖一点。他走到床边,坐进被子里,却坐进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所在。
谁敢抱住我。
姬任好不敢回头,他觉得这一切都无比虚幻,好似梦中。
但这个重量,这个温度又是?
那人道:“任好……”
姬任好紧紧按着抱住自己的手,安静了很久,却呐呐的道:“我的脚很疼……”
那人把头埋到他肩窝里,柔声道:“给我看看。”
姬任好直直的看着床板,一点,一点把目光转过去,看见熟悉的白眉斜飞入鬓。他心里又轻又伤,好像塞了把清甜的刀在胸口,竟不知什么滋味。转过去呢,还是不转过去?他见到了他,是不是见到了他,竟然又见到了他?
紧绷的全身逐渐放松,一直到很松很松,落到瑄分尘怀里。
这老道没死,果然没死,他就知道他不会辜负他再等一天!你最近在哪里。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这些话千旋万转,还是没有说出口。姬任好只是抬起手,微颤着去摸他的脸。指尖向前,再向前,碰着了皮肤——
滚烫!
他蓦然惊醒!
他的头发被烧着了,被子已经着火,床也燃起来。积满灰的帐子很容易着,呼的一下就窜起来。桌子已经在熊熊燃烧着,上面的蜡烛自然无法幸免。因为东西都阴了,所以烧得比较缓慢,但火焰渐渐烤干了一切,蔓延开来。
若颦一直守在谷外。姬任好会干什么,她倒是不担心,因为怀天阁主就是怀天阁主。但让姬任好一个人呆在破小屋里,她又惴惴不安。在马车里蜷着,也一直没睡着,索性出来站,然后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姬任好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三根手指。
他把它掷入火中。
然后俯身折了一条桌腿,举着火把出门,点着了屋檐。屋檐积着冰雪,应该很难着,但屋里已经熊熊。
一圈点完,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已经烧的通透。姬任好手一扬,喀嚓一声,把火把也投进了门里。
而这时,天已经亮了。
姬任好对着被火围绕的小屋,道:“我曾说过,如果你死,我必为你墓前挂剑,绝不欺骗。”
天阙和光双剑都负在他背后。姬任好扬手,天阙应声而出。
屋后是千顷崖壁,一平山石。
衣袂迎风,有人腾空而起。利剑反转,插入石壁,深深深没入。
话别兮深秋,萧萧兮花落。
人影兮独坐,空月圆兮寂寞。
一段路兮分两方,昨执手兮今错过。
戏分茶兮晏饮,共执伞兮如昨。
长剑走偏锋,石屑忽然喷飞。胸中悲啸气冲天,一笔划向天外!
泪欲坠兮江中,唱离别兮长风!
上碧落兮下黄泉,两茫茫兮太匆匆!
——无人相送,何乃太匆匆!
姬任好长发横飞,心中悲怆,握剑不慎,嚓的一道划歪,直割过前先诗句。笔锋至此而断,再无借力之处,索性翻身落回,右手一掷,天阙不偏不倚,嚓的插入石壁右上,紫珠玉颤动,咯咯打在石上。
“白衣兮难返,送酒兮不见。人淡兮天边,如菊兮从前。”
姬任好面庞印在火中,慢慢打开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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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是一封信,上面压着匕首。
姬任好一眼就认出那匕首是乾坤刃,信的火漆破开了,文字毫无遮拦的舒展开来。
是玄天道那个老不死写的。
分尘吾徒。
……你生性顽劣,为师管束不住,大限将至,最后助你一言……
乾坤刃赠你,专破护身真气。姬家天资,亦无法阻挡。姬任好非良善之人,你窥视在后,若有不轨,当立杀之!
姬任好把木盒掼在地上,四分五裂。
“瑄分尘!你怎么不早点死!”
他是多疑的,他是有计量的。他失心爱了瑄分尘,爱了这个时时在背后挖墙角的人。
耳鬓厮磨之时,算计弄权之后,在那某一时某一刻,某一个念头里,刀剑的杀气隐隐藏在两人之间。若有杀死对方的机会,恐怕谁也舍不得放过。水与火的对峙融合,莫名其妙一直走下去。
如果有一天,姬任好成为梅袖手,瑄分尘会不会一剑捅过来。如果瑄分尘要撬怀天阁,姬任好会不会无声的扼死他。
这种问题,他们从不讨论。
姬任好的神色渐渐淡了。
“哈,多亏你和梅袖手一起死。你早死也不好,晚死也不妙,倒是省了一大笔事。老牛鼻子一千一万个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对付我?”
他想到了瑄分尘死去的种种好处,除了感情之外,无一不妙。他觉得颊上凉凉的,把手按上去,按了许久,发现自己哭了。眼泪顺着指缝一路路流下来,流到手背上。他说,不能哭,不能在人前哭,他说,自己竟然会哭。
寒风卷着雪花从面前掠过,吹着火焰不住打转,几乎要扑到脸上来。
姬任好垂下手,拿了和光剑,一转身……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其实天只是喜欢耍你。
当啷一声,清脆清脆的,青铜古剑从指尖落下,溅起一片尘埃。
白衣撕成破衣,血迹泥泞。长发勉强顺过,左脸一道大伤口,被他用力抹了把,抹出一把干涸的血迹。瑄分尘的右脚有些跛,就在那里,一直站在,站在他身后。
两人遥遥凝望,姬任好被看到了。
姬任好震的半天不能动弹,带着脸上一片湿,慢慢走过去。瑄分尘原地不动,他一身重伤,摇晃的仿佛某一刻就倒下去。抓住姬任好掐上脖子的手,道:“我错了。”
他的眼里渐渐淌下泪来,把血迹溶开一大片。他道:“任好,盒子是我故意给她,我错了,你别生气,别杀我,别杀我。”
他说:“我只是不愿你难过,任好,如果我死了你会哭。”
姬任好把脸凑过去,眼睛睁的很大,一颗颗泪珠落下来。他想他还是哭了,他老是骗他,活着骗他,死了也要骗他,复活了又骗他,圈套骗,骗中有骗,连环骗。
如今,要再相信他一次?
叮当一声,玉箸轻碰。
丫鬟放下空碗,看了床上人一眼,拉上帐子退出去。
“等等……”
瑄分尘一动,道:“你们阁主……呢?”
丫鬟道:“我们只管药膳,不知别的。”
瑄分尘听着人走远了。
他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没死成,还在别人清算遗产后才回来。
盒子是他给若颦的,他说,如果三个月后他还没回来,就交给姬任好。
在三个月零一天回来的他,真是罪无可赦啊。
他当时和梅袖手对了一掌,恍惚有人挡了一招,他却还是掉进裂缝里。缝越来越窄,就把他卡在里面了,碎石嶙峋,脸上的伤就是那时来的。等他清醒后,已经听不到人声,向上也看不到天光了。
本想死在那里,矗着还像丰碑,却还是——不甘啊。
右臂经脉尽断,举都举不起来,完全没法上爬,只好选了一边,侧着身子擦过去,祈望有出口。尖石阻路,狭窄难行时,没有剑,只好用手劈。快到支撑不住时,终于下到了一个洞里,看见了口。等到把头伸出洞,才发现是断崖。
他看了一个雪厚之处,硬着头皮滚下去,代价是跌断一条腿。
腿骨接上,一连躺在雪上两个月。渴了抓把雪,饿了就瞄住雪枭雪兔,刨刨草根。一是根本没法行走,二是勉强蹭来蹭去,只会变成瘸子。
等到他好了,至少瘦了三十来斤,那厚道的脸都刻骨了,但毕竟活下来了。
瑄分尘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他朦胧睡着了,却做了个恶梦,吓醒了。又往旁边一看,还是没有人。
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腿渐渐好了,就是偶尔酸疼。右臂也全心治过,只能尝试着拿东西,穿衣服,再也别想握剑了。
这天醒来时,姬任好坐在床边,拿着他的手把玩。
“那手指不是你的。”
瑄分尘叹道:“现在这手也不是我的了。”
姬任好没说话,他想这人终于该安静了。
他又觉得,就算把瑄分尘四肢都砍掉,估计他也会一扭一扭往外爬。
他道:“我走了。”
瑄分尘拉住他,道:“再坐一会。”
姬任好打掉他的手,瑄分尘却忽然坐起来。姬任好吃了一惊,道:“你干什……”
腰被抱住,那手往下一拉,姬任好趴平在床上。他想爬起来,瑄分尘却按准了肩胛下,不肯放手,道:“任好……”
姬任好刚想说别抱着我会压到你等你伤好就快滚回家吧,瑄分尘已经道:“唉,我本来想收拾下东西,没想到全被你烧光,已经不需要了。我无处可去,只好住在怀天阁了。”
姬任好额头上清楚的冒出个“凸”字。
他道:“我会给你重建……”
瑄分尘手下加力,把他头全按在颈窝里,继续道:“虽然你家珠宝太多很晃眼,但床还是很软,我就勉强接受了……”
姬任好咬住了他的喉管。
瑄分尘嘎嘎两声,道:“任好……我只是住你家,不至于要杀我吧……”
姬任好低低的笑了,他道:“我还真想杀你。”
瑄分尘闭上眼,道:“如果你想,我就让你。”
姬任好舔着血脉涌动的地方,觉得这人真讨厌,他真恨他,死了恨他,生也恨他,真掉了木盒恨他,故意的更恨他……真是好生令人讨厌啊,简直不让人活了。
他摸着他的臂,把那无力的手抬起来,和自己五指相交,恨声道:“你可改了罢?”
瑄分尘道:“什么?”
“这凡事都冲在头前的毛病,一张嘴就九分真一分假……”
“哎?我有吗?”
“冲在头前,我记得杀梅袖手时,你冲的比我快多了。而九分真一分假,比不过任好的九分假一分真啊。”
……
砰——啪嘭!
如果某天某人横尸大字街头,也是不奇怪的吧。
对于瑄分尘来说,死只有两种形式,五体投地和四脚朝天。
姬任好摔手而出,茶盏打了个一地星星。气的额上青筋凸起,疾走出院子。他一路走,惊吓到两边仆役,终于在若颦前停住。
若颦正在叮嘱仆役洒扫。
“快去安排!既然死不了,就让他滚回老家!再被他气,我会老十岁!”
姬任好气的转圈圈。
若颦掩笑,道:“是,我明天就安排。”
“现在,立刻,马上!”
若颦道:“阁主别急呀,您看这,要修屋子不是,要备包裹不是,要筹车马不是,要等隐者好了不是?”
见姬任好望天坐下来,她又柔柔道:“颦儿以为,瑄隐者心疼阁主这点,最是可爱。”
“他心疼我?他巴不得我早死!”
“阁主,瑄隐者把盒子给颦儿,正是爱阁主到了极点啊。”
“颦儿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位将军,他暗中进行造反之事,又怕自己万一死了,老父亲难过,就把自己通敌卖国的信收藏起来,叮嘱下人。有一天他果然死了,老父亲十分难过,茶饭不思,下人便把信交给父亲。于是,父亲大骂之,再不顾念。”
姬任好气渐平,心渐婉转。
坦白说,瑄分尘如果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爱上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正是一物降一物。
他转身回去,进房见瑄分尘正坐着喝茶。他冷笑一声,道:“你好心情,就不怕我不瞥你?”
瑄分尘举杯,道:“耶,你这不又回来了吗。”
怀天阁主,姬任好,平生第一次,气厥在自家院子里了。
凉风习习,茶香阵阵飘散。
并不是一种香味,而是两种茶香。一种淡雅清越,另一种可有可无。
姬任好轻吮香气,放下杯子,道:“不知道这粗茶,还入的了好友的口吗。”
瑄分尘看着杯里大厚粗茶,无言一口喝尽,道:“尚好,尚好。”
姬任好一气之下,楚河汉界,自己用好的,瑄分尘的刚过低保线。
他凉嗖嗖的说着话,瑄分尘也就一来一往推挡,若颦在一边站久了,冉冉走上来,揭了盖看下,道:“见底了,容颦儿换一杯。”
她将两个壶放上盘,过了一会回来。
瑄分尘倒了杯茶,眼神一闪,啜了一口。
姬任好的指尖拈着茶杯,微旋着,忽然笑道:“颦儿,你最近怎么对他这样好。”
若颦一边收拾,笑道:“瑄隐者。”
瑄分尘忽然被点名,道:“嗯?”
若颦道:“如果阁主还生气,颦儿也要生你的气罗。”
瑄分尘干笑道:“不敢不敢……”
若颦去了,两人继续喝茶,瑄分尘有意示好,奈何姬任好不咸不淡。过了会,远处有嬉笑声,一个小男孩从远处跑来,喊道:“爹亲!义父!”
姬天凤一头扑进姬任好怀里,道:“爹亲!”
姬任好笑了,将他抱起来坐在怀里。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不知道父亲是谁,他便不会介意。他也到做父亲的年龄了,姬天凤不说天纵之才,也是聪明可爱,还是颇得他喜欢。
喂了块猫耳朵,道:“好孩子,今天怎么这样开心?”
姬天凤一手指后面,两人望去,若颦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过来。原来他和瑄分尘拣回的孩子好上了,有了玩伴,难怪欢喜。
女孩本来活泼,见到两人便乖静了,走上前来,跪下道:“义父。”
瑄分尘呵呵笑了两声,道:“任好,我看她根骨还不错,又无父无母,就收养了。”
肚子里还有句话,你不介意吧?
姬任好看看姬天凤,又看看女孩子,忽然明白了八九分,不由得又气有好笑,正想当堂削他一顿。若颦拉着女孩的手,才要道叫阁主,女孩眼睛圆溜溜的看看这边,又看看姬任好,忽然又跪下,道:“干爹!”
姬任好一怔,忽然大笑。
“瑄分尘,你女儿可比你机灵多了,哈哈,哈哈哈!”
瑄分尘惊于这一出,道:“这个,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紧接着道:“她很机灵,那她的话可就是对的罗?”
姬任好白了他一眼,招手道:“小姑娘,你可知认我作父,有怎样的代价。”
女孩子道:“我不知道,但是。”
她看看瑄分尘,又看看姬任好,道:“如果瑄先生是义父,而这位不是父亲大人,似乎说不过去。”
姬任好大笑,道:“好,真好,这话真是有乃父七分风范,过来,我给你个东西。”
他从发上拔下玉簪来,道:“见面礼,收好了。”
女孩子跪谢,姬任好口角含笑,倚在塌上,不知不觉有春意。
瑄分尘顺势道:“天晚了,不如回房。”
镜中映出姬任好,容颜绝世。
瑄分尘拿着玉篦,轻轻给他蓖着长发。那么好的头发,乌黑泽光,比玉更顺滑。
他忽然叹道:“任好,你有白发了。”
姬任好恼了,道:“别以为我和你一样,未老先衰。”
瑄分尘笑道:“是是是,怀天阁主即使到五十岁,也是貌美如花。”
“胡说什么……”
时间似乎就静止在这里。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一束桃花。
姬任好摸着自己的头发,却摸不出哪根是白的。他抱住瑄分尘,瑄分尘也抱住他。
长相守啊……
他用力按住对方的头,把脸藏在那人脑后。
瑄分尘哭了,因为姬任好哭了。
姬任好紧紧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桑田沧海,天地同悲。
他抱着废了一条手臂的人,摸到他的满头白发。
我寂寞啊,寂寞的爱上了你……你总是要走,要永远不在。你走的那天,窗台上都是青苔,所有的花都谢了,再也不开。我老是记着你,只记着你,你年轻也罢,年老也罢,好心也罢,使坏也罢,只要你是他。
好吧,我怕你走,我怕你走啊……
瑄分尘抱着姬任好,斜飞的长眉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他闭着唇,手从腰后绕过来,搂住对方肩膀。他擦了自己的脸,但总擦不完,于是不擦了。
他抱着姬任好,想,这个人,这个人啊……
就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了。
轻舟沿江飘,尤记少年春衫薄。桃花逐流水,却见绿水人家绕。墙外青梅,墙里佳人笑。
笑年少。
遗尸路边无百姓,骨骸相拄多英豪。血满星霜吴钩剑,命随笙萧金错刀。故人犹在,问君可好,江湖一夜催人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各位亲的关心=3=元旦快乐!请出小姬小尘;做元旦的告白~
倚靠孔雀毡上的华丽任好+坐在石桌边喝茶分尘:
分尘,今天是什么日子?
噫~任好,你竟然这个问题也要问我,莫非真的老(年痴呆)
砰——啪蓬!
分尘,你可知不接吾茬的代价。
我知了……
姬任好:吾代表整个怀天阁七部,器舞琴棋书画鬼,祝各位姑娘元旦欢喜,迎春扫尘。
姬任好:寒辞去冬雪
瑄分尘:哎呀,我孑然一身,只好代表我自己,祝各位新年愉快,千秋静好。
瑄分尘:暖带入春风
新年快乐!!!!!!^0^/
结局的结局
“起来。”
“不起……”
“瑄分尘,你今天不练剑了?”
“陪你嘛。”
姬任好青筋……到底是谁陪谁。
顺了对方脸颊,长发摸下来。瑄分尘舒服的表情,像香喷喷的大白馒头。
姬任好忍不住掐了他一把,道:“自己陪自己吧!”
瑄分尘连忙抱住他:“起来了起来了。”
两人失而复得,每天克制着腻在一块,说的话都像两个大娃娃。
姬任好摸着那人肚子,想这么吃吃喝喝下去,肥肉都凸出来了。一边道:“早膳吃什么?冬瓜火腿?”
说着话,吃着东西,有人来了。
上官谈笑醒了,萧史的伤也好差不多,陆续来告辞。上官谈笑一进屋,就说,瑄分尘啊你这人太不够义气了,拐我给你办事办的半死不活自己坐拥江山美人吃香的喝辣的,嗯?
瑄分尘放下筷子,道:“你错了,其实我只有一个冤大头。”
姬任好噗的笑了一声。
上官咬手帕!人家怎么运气这么好,美人在手天下我有啊!被称为冤大头时还笑的那么灿烂那么甜,真是太可恶了……
瑄分尘寒了一下。他想起原来和上官合住的时候,上官经常出去勾搭美人,经常能勾搭上美人,但之后一定会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失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据说那是起源于……
毕云生道:“看你那张脸,眼神太白痴,注定没有桃花运,只有咔嚓的命!”
瑄分尘忍不住往汤里看了看自己。
“上官你别急啊,其实毕云生除了黑了点,也挺美的。”
上官被雷击中一般的表情,奔了。
姬任好闷笑了好久,终于把饭吃完。
下午萧史来告别。
黄土路通向天边,一辆马车,一个人。
姬任好和瑄分尘双双过来,萧史笑着靠在车上,很有种古道西风瘦马的感觉。他道,我要回去了。
在金碧辉煌之时,他与姬任好之间的暧昧就已打破。现在瑄分尘回头,两人如胶似漆,更没他的位置,在怀天阁里过的更尴尬。姬任好上前道:“萧兄要走了,容我们再送一程。”
这也是客气话,萧史却道:“好啊。”
这是上车一起走呢,还是萧史坐着车两人在后面走呢。
姬任好一抬手,道:“分尘,还不送人家一程。”
瑄分尘扑倒了。
萧史笑道:“任好不尽主人之宜么。”
姬任好道:“那倒不是,不如萧兄与我们步行。”
萧史微笑着,渐渐沉默下来。有时候人可能喜欢一件东西,在选择中不得已的放弃了它,回头却又觉得伤心,毕竟那也是一种失去。
但是……
“哪,任好。”
萧史走过来,忽然抱住他,笑道:“看在滚蛋的份上,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姬任好还没说话,瑄分尘已经抢了过来,道:“等等!”
萧史斜眼看他,这个乌龟蛋究竟哪里好!
下一秒,瑄分尘抱着姬任好就亲下去了。
萧史目瞪口呆,瑄分尘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道:“你提了个非正当的要求,我要讲价!这样好了兄弟你退一步我退一步,我亲他一口,你再亲我一口,间接接吻你也很占便宜啊。”
姬任好被老道飞跃式的思维轰麻了,就看见萧史的后脑勺往前一送,真的亲了个嘴对嘴。
瑄分尘也被萧史轰飞了。两个人没有思考能力的时候,萧史一转身,抱住了姬任好,抢了一个天下顶级甜蜜的吻。
上下抚摸亲到占足了豆腐后,萧史退后两步,笑道:“任好,亲你的不是我,我替他间接接吻,就不用谢了!哈,哈哈哈哈——”
萧史回味了一下,越笑越大声,马车都不要了,狂笑着狂飙而去。
简直是爽的无可言喻啊!
背后两人囧囧有神的站着,表情全木掉了——事实证明,老实人翻身总是让人惊讶。
于是瑄分尘反省自己——流氓段数,还要再提高。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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