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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by 雏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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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不想,道:“滚……”
人影出现在门口,那个滚,也就停留在一个O的口型。
来人所过之地,花也自惭形秽的谢去。他所踏之处,都会变成皇宫。
这个忽然而来的美人向他一点头,一个长须老人被鹅黄衫子少女扶入,一直去里屋。七八名丫鬟鱼贯而入,接着是十四名侍卫。一转眼布置的华丽无匹,里外守卫森严,一看还以为是行宫。
上官谈笑呆立了很久,以为急的出现幻觉了。他看见老人给瑄分尘按脉,一面说药,身后一面有人记,一面有人出门,一面呈上来。又有两个俏丫头褪了他衣衫,给老人观视。
他想,自己被梅袖手一掌扫过头,果然不是没事。
一伸手,就在美人身上摸了一把,道:“太真实了。”
连触觉都这么真实……等等。
!!!
交接完毕,弄清人鬼的上官谈笑总算松了口气,心却还是吊在嗓子这,道:“他还有救么?”
那老人皱着眉,摇了摇头。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又道:“有……倒是有,只是伤势太重,他觉得他自己死了,所以淤血哽在心头,吐不出来,药就咽不下去。”
“觉得……?”
老人道:“一个人若不想死,总有一半的希望,若想死,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这个人印堂沉暗,郁气下沉,显然是心中无望。你们认识他的家人吗?带一个来,还可以试试。”
姬任好面如霜结。
上官谈笑转眼又愁,却见姬任好上前,俯下身去,在瑄分尘耳边道:“你不活了,我就让大夫给你陪葬。”
那名医吓了一跳,姬任好继续道:“我就同梅袖手结盟,把天下妇孺老幼都杀尽,把玄天道夷成平地,把你师父挫骨扬灰喂狗,等到血流成河,我就……”
“就死了,把大权交给梅袖手,整个武林都是生死门的了。”
“如何?”
上官谈笑私以为,这种刺激,死人都能复活。
瑄分尘睫毛有点动静。
姬任好继续道:“其实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
两人都一呆,就听姬任好继续道:“姬任好死了,灵堂已经布置,棺材也定好了,素果还是我亲手摆上去的。他死前说,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这话竟说的无比刻毒,瑄分尘紧闭着眼,忽然哇的一口乌血呕出来,淋漓了半床被子。大夫大喜,立即道:“我吩咐的药呢?”
一时床边乱成一团,姬任好慢慢坐下来。
上好的药灌下去,冰块帕子敷上来。包括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那伤口,也处理好了。瑄分尘呼吸仍然不安,虽然温度褪下。
他总是喜欢瑄分尘睡熟的样子,因为香甜的像煮熟的米饭,温和又乖巧的缩在被子里,像揭开蒸笼那一刻的幸福。
但瑄分尘虽然睡着,眉头却皱着。
姬任好默默看了很久,伸手上去压了压,却压不平。他又慢慢抹着,终于下去了。那人渐渐的,似乎真睡的香甜了。
旁边放着冰水,他揭下帕子,洗了洗叠好,又盖到那人额头上。
哈,伤成这样,还奔袭千里救人,你怎么不去死?还没讨好完我,立即又为别人奔波,你怎么就天生的贱命?
你怎么……还活着?
姬任好的指甲掐了起来。
瑄分尘做的事,他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相交二十余载,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作小伏低。
姬任好抽了抽嘴角,默默的道,你真的如此想么?我来了,是不是一旦我心软,你又要离开?既然终有离开,又何必要相聚?
他坐着,直到烛灭,房中陷入一片黑暗。
一养就养了半个月,姬任好亲手给他擦洗,换药,瑄分尘渐渐好转,伤口基本愈合。夜明珠请来的名医,怀天阁的仙丹神药,哪有不好之理。
姬任好也半个月没睡过了,只在房子里趴趴,或躺椅上将就。因为前几天太凶险,一是病势,二是情势。
这一日大夫看过,捻着长须笑道:“只要好生调养,再无大碍了。”
姬任好他把瑄分尘挪到里面,自己和衣躺在外侧,把被子盖上。起初背对着那人,睡了一会,又翻了个身。瑄分尘一向睡姿安稳,什么动作就是什么动作,绝不会颠来倒去,这点和姬任好一样,所以他才敢合睡。否则一滚,怕不把老道剩的一把骨头也踢散了。
姬任好枕在枕头上,看着瑄分尘,想,他们很久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他们在一起,就从来没安生过。这会有一人爬不起来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瑄分尘昏迷许久,终于醒来了。醒来的时间就像晚上睡觉,早上起床一样,令他觉得才只过了一夜。他朦胧的想到自己小腹被戴青铜鬼面的人一剑穿过,随后梅袖手啸然而至,一掌劈断了他三根肋骨。绝对是真的,因为他还记得骨头断裂的声音,胸口忽然凹陷的感觉。那里被谈弈秋砸过一棋盘,居然没刺进心脏么?
现在是在哪里?依稀记得是上官接住自己,趁空隙从密道逃跑了。
身边有人!
警惕的本能,瑄分尘猛的一翻,一脚踢了过去!
姬任好翻来覆去很久没睡着,直到清晨,才迷糊入梦,突然砰的一声,骤然张眼,身体翻在半空,下面是地板。
瑄分尘——!
一道白影滚下,哐啷一声,姬任好跌在地上,上半身被抱个正着。
“我该死,是我该死!”
瑄分尘右腿微微抖着,仓皇而道,紧紧搂住他:“你摔疼了?摔疼了没有?”
姬任好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长睫下看不出是冰霜,还是愤怒。他抬起手,把那人的右裤管慢慢抹起来。膝盖尖红了拳头大一片,渐渐转青,又转紫。那哐啷一声,不是姬任好掉地上,而是瑄分尘接的太急,把桌子都撞歪了。
他用力按下去,缓缓开始揉。瑄分尘微颤,不敢说什么,何况这痛与三根肋骨相比不算啥,揉开了又只有好处。
姬任好慢慢道:“痛不痛?”
瑄分尘的眼圈竟然,似乎,似乎红了。
少年时……曾被两位师父下放到乡村,他还好,姬任好尤无法忍受,当着他的面道:“让那狗蛋别再找我!一身傻气味!”
狗蛋是邻居的孩子,人挺讲义气,瞅见姬任好生的天仙化人,十里八乡都挑不出这样的美人儿,傻呆呆成天看他,也未必真有龌龊想法,一味纠缠而已。偏偏瑄分尘与狗蛋关系甚好,看不惯他娇贵脾气,一冲动两人吵翻了。
姬任好气的要命,他想,瑄分尘竟然,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人和他吵架!
这一气,两人三四天没理睬,终于第五天,瑄分尘撑不住了,在看龙灯时,悄悄拉了他的手。
其实姬任好也闷闷的想,只要瑄分尘来认错,他就不生气了。但被拉住时,他不知怎么了,啪一声,打掉了瑄分尘的手。那人手背红了,然后转身跑了。
姬任好后悔的要死,跑全村去找他,却哪儿都找不到。最后回到屋里,邻居大婶恰巧送了一盆盐煮毛豆。他知道瑄分尘喜欢吃这个,就坐下来,一边剥豆,一边等他,从中午等到黄昏,豆全剥好了,等人回来吃,但人就是不回来。
姬任好终于找去村外,在树林里撞见了他。
瑄分尘抱着一怀小桃,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姬任好自从来了村里,吃不惯都瘦了,就喜欢一小油桃,红红的嘴儿,咬一口甜酸酸的。他跑到村外野树林里,攀山崖边上,好容易摘了一捧。
姬任好……姬任好怎么待他呢?姬任好怎么可以这样待他呢?
瑄分尘看着他,睁着眼睛,忽然一滴眼泪叭嗒掉下来,砸在衣衫上。
姬任好一颗坚冰似的心忽然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地渣渣,再也捡不回来了。
情分明
你究竟想怎么样?自己又应该怎么办?满心的话语都化为纠缠,姬任好抱住他,鬓发相贴。
瑄分尘闭着眼睛,他的眉很长,灰白的斜飞向上。唇厚实,算的上丰满。他安静过,大怒过,笑过,却很久没有哭过了。事实上,自从不再少年,眼泪就不再轻易。
姬任好用力蹭着他的脸,不说一句话。瑄分尘慢慢回应他,像两头舔伤的兽。
他们本该在一起,他们一直就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开?杀过打过骂过吵过,终于还是回来。他唯一在意的人只有瑄分尘,而瑄分尘的背也从不对外。
就像一句话,那样说的。这世上有了姬任好,怎么可以没有瑄分尘?
那样的天下,真是了无生趣。
姬任好喃喃的道。
瑄分尘埋在他脸边,轻声道:“我不想走。”
姬任好道:“那就不走。”
瑄分尘摩挲着,道:“我想通了。”
姬任好没说话。
瑄分尘道:“我这辈子……我喜欢你……”
“是我伤你的心,是我不好,我不会再随便说分开。之前是我不懂……你教我。”
明明都是那样喜欢着,喜欢的恨不得绞碎在心里,简直人都要死了。
两人抱作一团,姬任好轻轻的亲他,摸着他的头发,想,这一定是前世的冤孽。说不定瑄分尘前世是个兔子,被自己杀了吃肉,今生来报复了。
他有些笑了,把这个想法说给他听,瑄分尘笑着,道,你才是那只兔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瑄隐者没有躺到一百天,也躺了好两个月。
姬任好一边看着,灵丹妙药白菜萝卜一样往里灌,险些大补出鼻血。瑄分尘大喊吃不消,其实还是蛮享受。上官谈笑看了两个月,忍不住道:“天理何在!你从哪钓上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这种福气!”
瑄分尘道:“阴沟里。”
又补充道:“只要你常常去阴沟,一定会有收获,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爬不进去。”
上官谈笑被骗已成为习惯,虽然不会真爬,总盯着阴沟的毛病到死也没改过来。
一晃三月,准备起程回去。上官谈笑也没法回无莲谷,商议过后,就一道跟着走。怕生死门偷袭,一行都抄山里隐秘小路,上官谈笑对附近熟悉,到处都有据点,倒像早准备好。而且许多据点,还具有浪漫风情。
上官谈笑这人,经常干的事都很脱线,比如有一次拜访瑄分尘,人倒了杯茶。他正在走神,拿起一个空杯子就喝,喝完了还说,好友,再来一杯。所以上官谈笑建立据点时,忽然卷来很多字画,或忽然挖了个温泉,就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了。
叶子莹莹的绿着,从屋柱上盘转出来。林中山壁上,有几栋树屋。说是“树屋”,因为支撑屋子的树,都是活的。它们不停生长,不停将屋子托高。
上官谈笑首先跳下去,极目四望,鼓掌笑道:“太好了!”
屋子对面是另一面山壁,爬满藤萝草蔓。屋侧有一注山泉,飞溅下来,注入一个两三丈方圆的小池子。他道:“那年我来时,就还差一点,今年又长高了,终于可以够着了。”
这里日出日落十分美丽,而且山泉溅下,从树屋窗口外看,恰好对上一道彩虹,若隐若现,宛若光轮。他指的够着,是看彩虹的最佳角度。
姬任好笑道:“上官兄够风雅。”
上官谈笑咳了声,道:“其实一旦有敌,这地方逃跑也挺方便的,你看,景泰蓝的花瓶都是好看的,但砸人也能砸死嘛……咳,请进请进。”
屋中简洁,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还有个小柜,衣架等等。由于在树林里,帐子格外厚,四个角都放了驱蚊的艾草之类。
姬任好展开屏风,在后面换衣衫,顺口道:“看什么。”
瑄分尘坐在凳上,道:“看你好看。”
姬任好脸微红——这道士自从被打了顿狠的,掉了滴眼泪,日益不正经。
他换了件轻薄的,道:“我要沐浴,你去不去?”又道:“你的伤好了?”
瑄分尘动动手,道:“差不多,幸亏没刺中要害。”
姬任好似想到了什么,默然了一会:“回去之后,你要去哪?”
“生死门还在,我自然和你一起。”
姬任好道:“生死门不在了呢?”
瑄分尘凝视着他,忽然笑道:“有两种情况。”
“我们也不在了。”
他道:“这种最方便。”
又道:“第二种,我们还在。”
“怀天阁一手遮天,我又怎么能走呢?”
姬任好笑了,手指捺不住戳到他鼻子上,道:“你这个混帐。”
瑄分尘轻巧拨开,道:“任好,太不雅了,有损你华丽尊贵的风姿啊。”
姬任好放弃了天下,那就不是姬任好,瑄分尘放弃天下,又怎么算是瑄分尘?今生注定要携手,一起走到白头,他们永远不会分手,却也永远不会互相低头。
姬任好牵起瑄分尘的袖子,半晌叹道:“你这个……”
这个什么呢?混帐,王八蛋,欠抽的家伙?有时牙痒痒恨不得他滚的越远越好,死的越快越好,偏偏又舍不得。
瑄分尘笑道:“这么,可以用你的一句话来形容。”
“耶,物以类聚嘛。”
姬任好走出屋来,一个狰狞的人头蓦然撞入视线。
依稀认得,是生死门内那位“鹞子”。
打开木盒的是上官谈笑,他站在隔壁树屋门口换石灰,又加些灯芯草和木炭,人头已经干的不像样。见姬任好过来,道:“人是他杀的,你有没有觉得高兴?”
瑄分尘装作没听见,推着姬任好往前。
姬任好瞟身后一眼,道:“区区一个小贼,梅袖手的头在哪里?”
上官谈笑立刻告诫自己,看,越美越难伺候,执着是苦,很苦啊!
“你们去吧,从这树楼梯下去,洗浴在那边,这头留着有用。”
两只兔子去洗澡,一只白兔子,一只花兔子。白兔子喜欢吃萝卜,花兔子喜欢吃青菜——那才怪呢。
两只老虎凑到一起,就变成圆滚滚毛茸茸的兔子。兔子生气了,你踹我一爪,我咬你一口,还是敞开圆肚肚滚来滚去。
瑄分尘哼着小曲,趴在水边道:“美中不足,多种点树就好了。”
这个温泉围在山壁凹处,又怕太显眼,池边石头花树也一切自然,只拔去几把杂草。姬任好解去衣扣,道:“这么多乱石枯枝,还嫌不够扎人?”
他下了水,瑄分尘才一把扯过,神秘兮兮的道:“你不懂,有人偷看。”
姬任好怔道:“谁?”
才想只有六人,其余护卫都走别路,乱人耳目,瑄分尘就道:“自然是上官谈笑。”
“为什么?”
“因为你生的太漂亮。”
姬任好扬眉道:“他偷看我,你还挺自在嘛。”
瑄分尘摇手道:“大错特错,他是在看我。”
无疑,这是个奇特的逻辑。
瑄分尘继续道:“他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他从三个月前,就时刻以我为榜样,学习每一举一动,好钓到你这样的美人啊。”
姬任好不觉好笑,斜瞟一眼。身后是来路,山壁唯一的开口,树杈阴影后,绿叶楼上,好似真有人窥看。他微垂了眼,低声道:“你来亲我。”
瑄分尘颈项都红了,从没想过自己有必须壮色胆的时候。本想推脱,说你位高权重,人看见了不好云云。见姬任好颊上被蒸气熏的通红,好似害羞,血脉猛一鼓动,鬼使神差一口亲在唇上。
模糊的想,上官碰见美人时,不会就这么一口下去了吧?
姬任好的手从他背后爬上来,搂住。起初很慢,指尖若有若无,直痒到心里。那只手在他腰后脊骨那一片,缓缓揉着,揉的人立即就要跳起来。如果不是瑄分尘,想必早躁动。
两人纠缠一起,胡乱的亲一通,瑄分尘挣开,喘气道:“他……他在看。”
姬任好笑道:“你傻的啊,还清楚什么小九九,赌一块豆腐,他早跑了。”
瑄分尘一回头,果然人已不见,道:“你怎么知道?”
“瑄隐者发情,乃人间一大奇观,他狂奔去找纸笔了。”
瑄分尘脸红的像烂桃子,猛的挣开,又被姬任好搂住。
“现在方圆十里内,找不到任何文房四宝,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瑄分尘眼睛朝下看,姬任好笑的一分得意,三分妖孽,七分婉转风流。从背后凑过来,俯在他耳边,道:“我说你呀……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飞?”
这世上除了他,又还有谁,能与姬任好鸳鸯戏水,比翼双飞?
姬任好的唇像烙铁,瑄分尘仰着头,从喉中吐出一口深重的气。他朦胧的,要意乱情迷。忽然眼角一撇,顿时一本正经,道:“任好,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姬任好道:“什么?”
瑄分尘直直把手指起,道:“你……介意光屁股吗?”
姬任好愕然,一抬头,原来一地杂荆,衣服放在唯一一块大石头上,急着下水,忘记有风,这么一下,两人的内衣外衫飘了个漫天花雨,好壮观啊……
“……不要紧,还有条毛巾。”
姬任好从池里捞出来。
“善始善终啊,这……你去吧?”
瑄分尘肃穆着道:“任好,做事要公平,我做了一半,应该是你做另一半啊。”
姬任好道:“你不去?”
“不去。”
“真不去?”
“真不去。”
“太好了。”
姬任好面色一改,笑意盈盈,道:“我还怕你跑呢……”一把抱住那道士,就下狼吻,瑄分尘吓的叫道:“我去!我去!不过这毛巾短的……你不觉得么?”
他扯起毛巾,在腰上比来比去。姬任好面不改色:“谁让你遮屁股?”
“遮住脸就行了……”
瑄分尘默然了很久,鉴于就算遮住脸,这里也没人认不出他,还是捂在小腹下,噼啪噼啪爬上岸奔去拾衣服。姬任好靠在池边,忽然思忖到,上官谈笑找了半天,这会儿,别说藏在包裹里,藏在马桶里也该找到了……
于是……
其实瑄分尘不会想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吧?
姬任好翻了个身,继续昏昏然的想,这水真舒服。
以下是蔓舞血影大的小姬!很妖孽……虽然,有点受,但他的妖孽是不可抹杀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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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最近每天被英语折磨达10个小时,处在时时被雷飞的状态,请各位原谅这乌龟爬的速度……太忙了……另外数见和七月被逐浪推荐所以锁一个月,一个月后放开~
关于番外,以后会有很多,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大时候,但是某微的妖孽爆发了……请各位务必忍受啊!
各位端午节快乐!摸头~我比较没有时间观念啦哈哈哈哈,最近只记得每天上课了,什么节日都忘到天外了……扑倒,讲个我们英语老师的笑话,补偿乃们
他讲到帐篷这个单词,他说他曾经买过一个,不贵,3万吧~
“用起来呢?”
“非常好用,1,2,3,立即打开!”
“太神奇了,怎么会这么快?”
“打开快,但收起来很慢,要3个小时= =”
“那天我和爸妈用它来着,三人一起收它,收啊,收啊,1,2,3,收好了!”
“咦?你爸呢?”
于是1,2,3,再打开吧……
结连理
瑄隐者裸奔图,比瑄隐者发情图,未必就好到了哪里。
瑄分尘宁可看见自己一脸急色,也不愿看见自己撅着光屁股欢快的奔跑……
上官谈笑看见他的脸色,破天荒地双手交出,犹豫着在他背后道:“我说好友啊,你最近似乎……有点暴躁啊。”
瑄分尘一回头,嘴角一扯,道:“是吗,原来我很暴躁啊?”
上官谈笑知趣的保持缄默,终究忍不住,呼了一声。
“这个……美人莫测,熬不住,自己拿手解决也好嘛……”
啪一声,画变成了两半。
瑄分尘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心里烦,姬任好在温泉勾引过他后,回到卧室,居然一本正经,铺被歇息。他要上来就上来,不上来就去睡别房,啥也不多嘴。自己似乎撞了个空,还空的理所当然。
这个念头一起,怎么也消不下,如一团小火,燃烧不休,只烧的他团团转。偏偏姬任好一派明月清风,那床笫之事,更是提都不提。
他把屋子打扫一番,做这做那,又到另一楼端了午膳,推门进房。姬任好半倚窗边看彩虹,由于不见外客,高髻化为垂发,穿着件轻薄绛纱衫,其疏懒美貌,月下昙华雾中芍药,不能比之万一。见他进来,道:“哟,这两天要下雷了,稀奇,稀奇!”
通常欲求不满的人,都很有精力……
瑄分尘听他调侃自己,半点气也不生,反而酥酥麻麻的。盛了饭,推给他一只。姬任好拿起那筷子,道:“红木镶银,倒也不错了。”
他看着姬任好,姬任好微微笑着,想起怀天阁雪白的象牙筷子,碰在唇上,何等悦目。
瑄分尘挑目道:“堂堂怀天阁主,当然看不上这寒酸筷子。”
姬任好但笑,居然不和他争辩,低头进食,不久放下筷子,倒了杯茶慢慢喝着,看他那意思,是吃完了。
瑄分尘郁闷的,这好,连个斗嘴的都没了。
他收拾碗筷,噼里啪啦响,姬任好还是不理他,靠在椅上,似闭目养神。他挑起脚尖,踢了踢那人袖子,道:“你就这么坐着?”
姬任好微勾唇,眸子开了一缝,道:“你想干什么?”
瑄分尘说不出来,呼啦抱着碗盘冲出去了。
他回来,姬任好已经拿了本书,懒懒的翻着。瑄分尘在一边坐下,后悔没提议早点走。又道:“我说,任好啊,你最近挺处子的嘛。”
静如处子这四个字听起来很正经,但切开了,就硬是不那么正经了。姬任好面不改色,道:“分尘,是你虚火上升,回顾道德经吧,少看那素女经,啊。”
瑄分尘气的……他瞅着姬任好,那人口角含笑,像噙着颗樱桃。眼皮垂下来,画出一道矜丽的水墨线。他来不及生气,身子先软了半边。
他直直盯着对方,看不到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像钩子一样,直直勾过去,简直要把姬任好拽过来,一口吞下去。他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又坐回去。
然而他还是没动。
姬任好掸掸衣袂站起来,走出去。行过他面前,犀利的道:“你这个孬种。”
这句话简直像锥子!
瑄分尘死死的记得这把锥子是萧史发明的,他被刺的跳起来。靠……哭也哭过了,屁股也光过了,早就没脸了!送佛送到西,扒皮扒到底,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一脚踩住姬任好衣袂,那人猝不及防,直接绊倒。天地一会倒旋,砰啪一下准确无误,被瑄分尘接到怀里。姬任好挣扎着推开他,冷笑道:“你想怎么样?你豁出去了献身?上次献后面,这次献前面,你够委屈的嘛!”
他越说越气:“是啊,我知道你想走!你要是喜欢,怎么会每次都躲着呢!是我对不起你,我贱的去强Jian你!你他妈给我滚!立刻给我滚……”
瑄分尘一口咬在他唇上,把骂声咬的断断续续,最后只听见出气声。
姬任好胸口起伏急促,五指狠狠掐进瑄分尘肉里。他手指修长玉润,指甲晕如白梅,而白梅染成红梅。
瑄分尘吃疼,却忘了说话。
时至今日,他彻底完了。儒家兼济天下,道家独善其身,他算是玄天道里的异类,却一直没放弃修仙练道——别说这不可信,至少是从小笃定的。这不外乎就是外丹内丹,外丹往往能吃死人,真升天去了,玄天道一脉都修内丹。基本就是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等等。说到这个,务必要提到房中术。
往往与男女之事有关的东西,不管开始是多么的善意,最后总会被扭曲到惊悚的境界。这个啥术,也不例外。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要做,或者做,很好,不要泄。瑄分尘在这个“不要泄”上面曾抽搐很久,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做的好,于是保持了三十年的处男。其实严格来说,他现在还是处男……
他为了姬任好,不但在兼济天下上心软,独善其身的路,也被啪的一下打破了,自古说红颜祸水,他不见女人,天可怜见,居然送来一个男人!
自从见到姬任好,他这辈子就完了。某一个瞬间,他不是没想过把萧史眼珠子挖出来。而抱着姬任好,就有说不出的欢欣跳跃,胸腔里鼓动着,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我真恨你……”
他咬着牙,喃喃道。
姬任好凑上前,冷笑着,笑的极艳,道:“我也是。”
瑄分尘忽然嘿嘿两声,道:“没所谓,相对而言,我没吃亏……”
姬任好唇近在咫尺,轻薄红软着,有些抖,那是气的。
他捺不住握住那下颔,拇指揉唇上,世有此倾国颜色,无人不神魂颠倒,心荡神驰。
在他年轻时,什么洞玄子,玉房秘诀,牝牡相交,九浅一深等啥,也不是没有看过,不但看过,还很有兴趣的总结了大纲,只差没有实践。后来而立,操心之事太多,加之到了该道貌岸然的年龄,一切也就丢到脑后了,几乎都遗忘了。
然而某种事是本能。
瑄分尘迷恋般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这般大胆,倒是从来没有,但看他平时手段,坑蒙拐骗样样皆精,可见在这个方面,只是潜力没有发挥。原本脸皮就厚,现在不要脸了,更是天下无双的厚了。
姬任好挣动了下,似要向里躲,瑄分尘追过去,反而把整个人抱住了。
姬任好有点慌,暗道自己是不是逼太狠了,把人逼出毛病了。想说话,哽了半天,只道:“你……”
悉悉梭梭,手竟摸到衣服里来了。
姬任好愕然,倒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这人还是躲开,自己气不过,狠狠讥刺两句,日后再慢慢来,从大闺女到流氓,竟然连个过渡都没有!
姬任好倒忘了,这段时间他火力全开追美人,什么手段都晃过。瑄分尘看在眼里,难道会记不住。世界上只有不想做的事,没有不会做的,如果说,瑄分尘其实不想抱姬任好,一点都不想,呃,会有人相信么?
无论怎么说,姬任好看起来,总比瑄分尘令人动心。
美丽总是令人动心。
他年轻时,曾郊游踏青,无数男女侧目而视。随手采了朵花,一时丢了,回头必定找不到,早被人拣跑了。后来盛年,总归向迟暮去了,但人人都会说,姬阁主么?那……可真是了不得呀。
椅子忽然翻倒,两人位置挪的太前,一齐滚倒在地,换了位置。瑄分尘在下,抬头看着姬任好,竟想到垂青两字。
禁不住道:“眉儿来,眼儿去……”
姬任好面色一变,心中千回百转,奇异涌动,道:“哪里学来的淫词浪曲!”
瑄分尘自知溜了嘴,又觉得姬任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道:“智者见智,淫者见淫,瑄某只觉一片天真烂漫……咳,我说任好,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是淫词浪调?”
他说着,心里发火,一翻身将人压在地上。
姬任好心砰砰的跳,忽然后悔了。他平时和瑄分尘斗,无论什么都是棋逢敌手,除了情爱这一项,不过……看来这一项,也即将打平。
姬任好的身体,光润如玉。
瑄分尘第一次在这种状况下替人解衣。盘扣一个个弹开,衣襟一松,滑落肩头之下。
是何等的香艳。
他手指有些发抖,探索全然未知的领域一般,薄裳全然摊在地上。
姬任好转过头,似是默许。
瑄分尘去吻他唇,又吻下来,烙在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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