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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家务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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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上这种生得俊美又富裕的公子哥儿,身上往往也带着令人无法反感的气质,姑娘家大多会受此吸引而特别青睐他。可是这对自从性子比较豪迈的宝儿来说,应该是起不了作用,但想不到她居然不讨厌他这种带点油腔滑调,乍看之下十分轻浮的个性。
这或许和他所向披靡的笑容里,总有一抹教人无法抗拒的孩子气有关吧?
那种笑容还满有杀伤力的,天底下大概没有多少女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足以勾起母性的笑——真希望某人也跟他学一学该怎么笑,而非成天板着一张臭脸。
该死的,怎么又想起他了!
宝儿摆起眉头,明明提醒过自己,今天绝对一次也不许想起那个人,可是从进入上林园到现在,他的影子至少出现过五次以上。
先是在欣赏某株名闻遐迩的松树时,不禁猜测他一定会用傲慢的口吻说:“假如○○XX做,那这棵松树的枝叶还可以更茂盛。”接着在越过一处密林时,望着地上错综复杂的树根,就想起了他双臂的触感,牢牢被他抱在怀中的记忆;还有,就连不经意地与一名园丁擦身而过,她都会下意识地想:还要再高一点、瘦一点、腿再长一点,才是他的模样。
我该不是不可救药了吧?自尊被他踩在地上践踏,萌生的情意也被他用最糟糕的背叛撕碎成片片,我怎么还在念着他?
“您又来了。才说完,你的笑容又消失了。”
耳边响起叹息的温柔低语,邵青耘弯下身迎合她的视线高度,直视着她说:“心事闷着只有越闷越糟,干脆说出来吧!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意偷走了宝儿小姐睑上这么可爱动人的笑容?”
“没、没什么啊!”佯装没事地移开目光。
“胡说,你脸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我就将你脸上所写的东西念出来,这样你就无法狡辩了吧!”
以指尖一点她的鼻头,咧着嘴,限眸深处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邵青耘清了清喉咙说:“咳咳,‘我现在心中想着一个无情的男人,他不吭声地离我而去,我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人在哪里?我想知道他的消息,可是又问不出口。’如何?这些文字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他过得好或不好,不关我的事,我才不想知道。”嘟起嘴,空儿忿忿地说。
“喔胆,这么说来你确实是在想着别的男人喽!好大的打击,想不到竟有姑娘家放着眼前这么棒的男人找不要,却惦记着另一个男人。”捧着心,邵青耘做出痛苦的模样。
宝儿跺跺脚,说:“你、你说够了没,不要再提他了!”
“问题是嘴巴上不提,心里头却还在想念着他的,又是哪里的哪一位啊?”邵青耘收敛起笑脸,双手插腰地说:“好歹面对着可能成为自己夫婿的人,也该多少给点面子吧!宋大小姐。还是说……他真有那么好,好到我无法与之较量?”
她又何尝想要记着那种人,只是他的影子不肯从自己的脑海中离去,她又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自己要为了襄茗樵而被指责,宝儿低垂着头,委屈的泪水与这些日子积压在心中的苦,一口气全涌上来了。
“唉呀,我可没有要弄哭你的意思,其糟糕。”邵青耘看了看左右,发现自家的仆人与她身边的丫环恰巧在另一头的莲花池畔,立刻二话不说地,牵起了宝儿的手说:“跟我往这边走吧!”那是一个被各色茂密的茶花所遮蔽住的私密天地,他走到其中设制的石桌石椅旁,领宝儿坐下,并掏出了手绢儿递给她。
“平静点了没?”
宝儿揪着用完之后湿了一大片的手绢儿,点点头。
“方才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恶意作弄你的,没想到会真把你给惹哭了。我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入家哭。有人一哭,我就会受不了地想跑掉。这回要不是责任在我,我也真想一走了之呢!”耸着肩,邵青耘伤脑筋地说。
“我也不喜欢哭,只是……”最近泪水就是不听话,总是动不动就掉下来,宝儿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以前她不是好哭的人啊!
邵青耘拍拍她的背说:“抱歉,我不是说你不能哭。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有伤心的事,自然就会想掉下泪来。是我不该提及你心中的芥蒂,我不好!”
他的宽容,反而让宝儿更自我厌恶了。他说得没错,自己是怀有二心才会与他相亲的。当媒婆提的人选上出现郡公子时,她头一个想到的竟是这个人认识襄茗樵,也许可以从他的口中得知些许有关襄茗樵的事。
说不定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甚至可能连“熟”都算不上,但宝儿失去了所有关于襄茗樵下落的线索后,已经没有人可以问了。她不想去问爹爹,因为爹爹绝对会反问她理由。当她自己都无法解释,她到底还执着于襄茗樵什么的时候,她哪能回答爹爹这个疑问呢?
总不能说自己对一个有断袖之痹的男人念念不忘吧!
“唉,我真看不下去您这苦瓜脸,就怨我直说了,宝儿小姐。呐,你真想知道相兄的事,尽管可以问我没关系喔,我不会介意的,真的。就当作是我向你陪罪吧!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不要我再提他,那我一个字也不会提。”
“你——”她诧异地望着他。
“我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吗?嗯……就当我天生神机妙算好了。”他一眨眼,将问题轻轻带过。
“……邵公子和‘他’……很熟?’上钩的宝儿追问道。
“嗯,熟透了。打从他还在娘胎里喝奶时,我们就认识了。但他和我不是什么哥俩好的交情,或许更像是天生的死对头也不一定。那家伙从以前就很优秀,简直到了让人气恼的程度,我们年龄相近,家也住得近,自然被拿来比较陵。背诵四书五经的速度地赢我,但我比他要早懂得鱼水之欢,反正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在竞争就是了。”
宝儿听得猛眨眼睛,鱼……鱼水之欢……莫非是指那档事?
唔,看来这方面的事,还是跳过去不听比较好。
“还想知道什么吗?”
他大方的态度,颇有“尽管放马过来”的气势,这也鼓舞了宝儿继续问道:“襄总管他现在在哪儿高就?还在京城里吗?”
“相——总管?”邵青耘脸色怪异的顿了一会儿,接着爽快地说:“他人还在京城里没错,不过在哪儿高就……呵呵,我想应该在他自个儿家中吧。”
“咦,难道他还没找到新主子?”像他那样手腕高明的总管,应该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愁找不到新差事才是啊!
“呵呵,我想不是找不找得到的问题,能聘得起他的,恐怕天底下除了皇帝老子外,就你爹爹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在她印象中爹爹付给他的薪饷很普通啊?莫非他和爹爹另有暗盘,而她不知道?
“看小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我?”邵青耘挑了挑眉毛。“要不这么看,我不能白白奉送这么多情报给你,但你若接受我所提出的条件的话,我就一五一十地,将有关于相茗樵这个男人的事,详尽的告诉你。包括他何以身价如此高昂的理由。”
“什么……条件?”宝儿竖起了寒毛,不喜欢他这时的危险笑容。
“您该不会是忘了咱们正在相亲中吧!”邵青耘移到她身旁,伸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相亲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喽。”
宝儿杏限圆睁,结结巴巴地说:“难,难道你要我……”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凑到她的面前,俊逸出众的脸孔足以教全天下姑娘家心跳不已,邵青耘胸有成竹地使出闻名的勾魂笑容说:“倘使你我即将结为夫妇,那么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即使我全盘告诉了你,相兄也不能怪罪于我。这可说是我为了保命所做的釜底抽薪之计,你想必能了解才对。”
无愧于“天下第一美公子”这个名号,他的笑令宝儿也招架不住,顿觉一阵口干,险险要说不出话来。
扭过了头,不再看他危险的目光,宝儿振作起精神说:“我……我才不了解呢!谁会为了知道一个答案赔上自己的终身,请不要把人看扁了,我家宝儿可没笨到这种程度。”
“有意思,我还没碰过像你如此顽强又倔强的丫头,燃烧起我的挑战欲望来了。”他舔了舔唇。“作我的妻子有何不好?我保证会让你尝到人间极乐,更别提邵家的财势可让你纵情一生,也不需担心家中生意会有所影响。还是说,你宁可要相茗樵那个呆头鹅?”
宝儿睑一红。“我、才不、希罕……”
“不希罕我或是他?”
晤!被逼入了死角,宝儿做着垂死挣扎地说:“都……都一样啦!你们男人都一样,到底把人当作什么了?我不是待价而沽的物品,也不是供人打发时间的游戏,找谁都不要,谁都不希罕!”
“真是如此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身子是否真如你的话一样,那般嘴硬……”
“不要…”
被强硬的扣住了双腕,宝儿脑中才晃过“要被吻了”的念头,下一瞬间自己的唇就已经被他占有。
不一样。这和襄总管给她的吻完全不同。好冰冷,一点感觉也没有,身子里的血液仿佛都在排斥着他,都在嘶吼着:我不要这个男人的吻,我不要!我要的是他,除了他以外,我谁都不要!
“放开我……放开……”
正当宝儿觉得忍耐到极点的时候,他的唇突然地离开了她,而且还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表情凶恶到极点、差一点要让人认不出来的——襄茗樵,挥舞拳头大声嚷着:“邵青耘,不许你对她出手,她是我的!”
第八章
摸着一边脸颊,挨揍的邵奇耘显然没有什么悔意地大笑着。
“相兄,您还真敢说,什么叫做她是你的?你是与她定下婚约或是得到宋大小姐的许亲了?就连自己真正是谁都不曾告诉过对方,还好意思自称是她的所有人吗?要摆出‘丈夫大人’的脸色,等你们拜过堂再说。”
“住嘴!”铁青着脸的相茗樵,指着邵奇耘的鼻子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竟对相亲的姑娘家毛手毛脚,这不是正人君子该有的行为。再说,我比谁都要了解你,你不管娶哪家的姑娘都一样,那不过是你用来搪塞邵伯父的借口,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快点想办法将芝襄娶进门吧!”
“啊,对不起,我家少爷做了什么……”说人人到,被点到名字的女子正巧也找人找到这儿来了。
“芝襄,把这家伙带回家去管教,别让他出来丢人视眼了。”当着邵家的总管面前,他大吼着。
“真有你的,相茗樵,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刻意再替你隐瞒了。”
眼一眯,邵奇耘脸上虽然还挂着笑靥,但神情由恼火一转为阴冷,转头向宝儿说:“宋大小姐,方才谈的交易,就当我作一次人情,免费送给你吧!我为何说这家伙在家中高就,那是当然的,他的财富远远超过你宋家三倍不止,这种人何必去当人家的管家呢?你好好地问问他,堂堂京城第一贵公子匿身在你家作总管,究竟是何居心?我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才对。”
扔下这晴天霹雳般的一段话之后,邵青耘趁相茗樵尚未发作前,扣住了自家总管的手腕说:“我们走,芝襄。和这种不知自省的家伙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
该死的邵青耘,从明天起他要与这家伙划清界限,一刀两断,再也不同他称兄道弟了!先不提什么“朋友妻。不可戏”,就连帮朋友守密的基本道义也做不到,像这种人还当他是什么朋友?
相茗樵回头。企图挽回局面的说:“宝儿小姐,请听我说……”
“他说的事是真的吗?”
完了。宝儿眼睛都直了,定是气坏了。
“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如果你肯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向作解释清楚。”
“你果然是什么京城贵公子——可是银凤说是“相”(ㄒㄧㄉ)公子。不是襄……”
“那个……‘相’这个字,在姓氏上,是发ㄒㄧㄉ的音,和襄字一样。”
“呵……呵呵……我还真蠢啊。……”宝儿低下头,抑郁的笑比哭声还更令人难受。“就为了一音之差,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想必你和爹爹,以及其他知道实情的人都把我当成天底下最傻、最好骗的傻子了吧,呵呵呵……”
“宝儿小姐,不是这样的。”
相茗樵心疼地伸出一手想安慰她,可是下一瞬间宝儿抬起愤怒的双眼,教他伸出的手僵止在半空中。
“你敢再碰我一根寒毛试试看。‘相’公子,我借一句方才郎爷的话回敬您,您以为自己是谁?既非亲又非故,也好意思宣称我是属于您的?我郑重地告诉您,我宋宝儿这辈子即使会嫁人,也绝对不嫁给您,要是天底下只剩您一个男子,那天下就只有灭亡一途。
哼地扭过头去,宝儿气冲冲地起身,大叫着:“阿秀?阿秀,你跑哪儿去了?去吩咐车夫,我们打道回府!”
“慢着,宝儿,听我说……”情急下,他扣住她的手腕。
“啪”!
一阵剧痛在相茗樵的左脸颊爆裂开来,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挨这巴掌的他,一时间只能露出错愕的表情。也因此,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宝儿心中所受的创伤,在她氤沁泪光的黑眸里,净是教人看了心碎的痛苦。
不行,此刻说任何话,她都听不进去。
“我知道了。今天就让宝儿小姐回去冷静一下,可是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也有许多事待厘清,另日我再到府上拜访。”他退一步说。
宝儿冷瞥他一眼,二话不说地离去。
摸着脸颊,相茗樵深深地叹口气,老天爷似乎在时机上与他作对,让他背负着断袖之症的恶名外,现在还得努力想法子说服宝儿相信,自己到宋家绝不是有意要戏弄她或欺骗她的。
当初他在十成的把握下接下宋老的委托之际,最大的失策就是没料到自己会因为宋宝儿而陷入这场泥淖。
***
“宝儿啊!我的好女儿,你开门听听爹的话,宝儿!”
砰砰砰的敲着门,门外宋其基焦急的声音,传入了将自己关在房内的宝儿耳中,她却依然无动于衷,应也不应一声。
“好吧,你就算不听爹爹的话,那也要吃饭啊。把自己关在房里,俄坏了身子,你叫老爹爹该怎么办才好呢户宋其基改诉诸亲情攻势说。“一切都是爹爹不对,呐,宝儿,别让老爹爹这么担心,快点出来吧!”
“爹。”终于门内传来了回应。“女儿没事,只是有些没食欲,您就别管我了,我静一静,明天自会出去。”
趁着女儿肯回话,宋其基抓紧机会说:“宝儿,爹爹晓得是我不好,不该隐瞒你去求助于相公子。只是爹爹真的放心不下,你从小没吃过一点苦头,不了解现买环境的严苛,要是这样下去……就算爹爹哪天驾鹤西归也放心不下你啊!你能谅解爹爹的苦处,不再生爹爹和相公子的气吗?”
惨了,宝儿这丫头又不说话。一旦让这孩子动了气,纵然是出动千军万马也说动不了她。宋其基啥都不怕,最怕就是宝儿的拗性子,让她固执起来,不管自己好说歹说,宝儿一掩耳拒谈。
万一她气愤着自己与相茗樵联手一事,而决定故态复萌,好令他们的心血付诸东流,这固然令宋其基扼腕,但最使他冷汗直流的是——宝儿的报复往往不会如此简单,她可是会两倍、三倍奉还,依他想……不送掉一、两座金山、银山,宝儿是不会甘心的。
难道那壶庆功酒喝得太早了吗?唉。
“宝儿。你就出来吧,不管你想怎样发泄怒气,爹爹都有所觉悟了,但求你别这样闷着,再问下去就是要爹爹我急死啊!”已经投降的宋其基苦苦哀求着。
“爹――”
门终于被打开,宋宝儿出现在地面前,眼睛微红,但并没有显露出宋其基以为的愤怒表情,相反地,她冷静过头的模样,反倒让宋其基大吃一惊。
“女儿绝无怪罪您找外人来教导的意思。是我不好,女儿不够成熟,才使得爹爹不得不出此下策,事实也证明如果您没有找相茗樵来,也许到今日女儿还是和以往一样,净做些让您操心的事。”
宝儿垂下头说:“所以您不需要跟女儿陪罪,真的。”
“我的好宝儿,爹爹听到你这么说,比得到一座金矿还要高兴啊!呜呜呜,爹爹真是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上前抱住自己女儿说。
可是宝儿并没有回拥爹爹,她扯扯唇角,算是微笑地说:“所以爹爹您就别再担心了,请让宝儿休息一下,我真觉得好累,这一整天都好忙,我此刻只想好好大睡一场。”
“嗯、嗯,那爹爹就不吵你了。”欣慰地摸摸女儿的发,宋其基安心地说:“好好睡吧,宝儿,人在睡眠不足的时候最容易想下开了,其实仔细想想,事情并不如你想的严重。等你明天醒来,爹爹就好好地帮你安排,一切都包在爹爹身上,我一定会让我最心爱的女儿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爹爹晚安。”
“好,晚安。”
在这个时候,朱其基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并且乐观地认为女儿真正长大了,不再需要自己操心,接下来只需要为女儿安排一桩好婚事,所有的一切将会圆圆满满地落幕。
岂料,隔天清晨,他就晓得自己心里的那块大石放得太快了!
“老爷!老爷!小姐她不在自己房里耶!”
“阿秀,你太紧张了吧?宝儿不在房里,也许人在花园或是书房啊?再仔细找找。”
“老爷,我都找过了,而且还找到这封留书,是要给老爷的。”
“什么?快拿给我看!”宋其基放下手边的事,三两下地拆开封口,取出里面的薄纸,摊开来一看。
爹,原谅女儿不告而别。
您不需要一位会扯您后腿的女儿,所以我离开宋家对您是最好的事。承蒙您拉拔女儿长大,女儿实在不肖,无法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盼爹爹身子永远硬朗,长个百岁。
不肖女宝儿笔
“福伯!福耀!去把全家所有有空的男了都找来,快去?”宋其基抖着手,自责着自己的大意,他没想到宝儿这次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一个姑娘家竟离家出走,她这不等于是羊入虎口想送死吗?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健丫头!
***
家宝儿失踪第三天。
京城内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一张人像告示,寻找一名女子,凡提供线索而寻到此女者,宋家重赏千两。
高额的赏金引起了不少人的讨论与往目,络绎不绝的杀到宋家门口,每一个都说他们看到过画像上的女子,但谁也没能说出重要的线索,即使赏金再高也发挥不了什么功用。
至于派出去的家丁们搜遍了整座京城,只差没将城翻过来,却还是找不到他们的小姐。甚至家丁们私下议论纷纷,说任性的小姐这回真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外头坏人这么多,说不定现下已遭逢不测了。
当然这样的话,谁也不敢当面对宋其基说。
“难不成宝儿已经离开京城了?不可能的,我当天已经报请官府,拜托他们在城门前布下重兵把关,绝不可能有宝儿离开了京城,而咱们却不知道的道理。”宋其基这三天来吃不好、睡不着,整个人更显老态。
“是的我也动用了能动用的关系,相信宝儿小姐应该还在京城内才是。”在失踪当日接到宋其基报讯的相茗樵,同样也没多好过,竭尽全力日夜不分地在找人,也使得他俊秀的容颜多了几分憔悴。
“宝儿呀,宝儿,你这回真把爹给整惨了,你到底人在何方?“抱着头,宋其基崩溃地大叫着。
“来老,请振作一点。我们不可以放弃希望,一定要把宝儿找到。”相茗樵又何尝不懊悔,早知道宝儿会玩失踪这一招,当天他无论如何都该把她架到自己家中,好好地把一切说清楚。
“抱歉,小老弟,把你也拖下水了。像我家宝儿这样刁蛮,我看等她回来之后,也没人敢要她了,这次她是真的身败名裂了。我再厚额无耻也不敢要求你接受这样的宝儿,所以你毋须介意,相家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可以回去,没有关系的。”苦笑着,宋其基反过来挂意着他说道。
“宋老,您在说什么呢?我是为了自己才留在这儿,我不把宝儿找回来,哪有心思去管什么事。加油,千万不能放弃,再花点功夫去找,一定能找着的。”
替已经心力交瘁的宋老背负起统筹的责任,相茗樵不气馁的态度,鼓励了宋其基,继续拖着希望……
“老爷,有位自称是邵家总管的人,说他有关于小姐的消息,要求见您。”
“快,快请他进来!”双眼一亮的宋其基,几乎跳起身说。
缓步走进来的,是相茗樵相当熟悉的一号人物,他吃惊地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邵家女总管,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宝儿又怎么会和邵家总管扯上关系?
“我是邵家总管芝襄,见过来老爷。”
“芝嫁,你说你有宝儿的消息,这是真的吗?”相茗樵已经等不及,扣住身前女子的双臂问。
“是的,宝儿小姐现在人很安好地在邵府中,这三天来她都在邵府。”
“什么?!”
话说宝儿离开宋家时,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
她既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也没有概念,只是单纯地不想面对爹爹,以及宣称还会再找上门的相茗樵,因此凭着一股盲目的怒气离家出走。走得匆忙的她,所带的行囊中别说银子了,就连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茫然地走在繁华的街市上,闻到路边小贩所卖的包子香味而想起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时,她掏空了自己的行囊,里面除了替换的衣物就是些脂粉盒,宝儿才愕然想起:对喔,没带银子,自己以后要吃什么、住哪里才好?
可是就这样折返宋家,又太没志气、丢人现眼,她做不到。反正人饿个两、三天又不会死,她决定先到城南一间香火鼎盛的庙宇去,那儿应该可以讨杯茶水,暂时歇歇腿,让她慢慢思考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也就是在那间庙中,她遇见了邵家的总管芝襄。芝襄陪伴着一名雍容华贵的白发贵妇上香礼佛,宝儿则是坐在门前石狮子的身旁,和石狮子大爷商讨着过夜的可能性(当然,全都是宝儿一人自言自语,石狮子大爷理都不理她)。她们俩四目相接的那瞬间,还是宝儿先咦地一声喊出来。
芝襄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咤异。
“怎么了?你认得这位姑娘吗?芝襄。”贵妇和蔼地朝宝儿一笑。
“啊,嗯,老夫人,我来给您介绍,这位是来……”
“送给人家的妹妹!”宝儿灵机一动地,抢话说。“我是芝襄姊姊小时候就被送到外地的失散妹妹!我叫落儿,写作失落的落,念作大刺刺的落!”
“落儿?芝襄,你几时有个失散的妹妹,我怎么从未听你爹爹提起?”贵妇吃惊地着着她。
芝襄也张大了嘴,可是她看见宝儿拼命的挤眉弄眼,最后只好说;“不是亲妹妹,而是表妹。一位远房的表妹,以前她爹娘住在京城时还有来往,后来就没有再见面了。‘落儿’妹妹,好久不见了。”
呼地松口气,感激不尽的宝儿握住了邵家总管的手说:“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我真想您啊!芝襄姊姊,我找你找得好苦喔!”
“芝襄,我看你就陪这位好久不见的妹妹聊聊吧,我进入殿去找住持。”
“谢谢好心的老夫人。”宝儿状似亲热的抱住芝襄的手臂,一边挥舞着手,目送着老夫人进入庙内。
“宝儿小姐,您这是……”
“抱歉,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卑鄙,硬拉你陪我演这场戏。”
吐着舌头,宝儿恳求地说着。‘咱们没什么交情,普通时候我也不敢做这种要求,但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什么都不要问,收留我吧!我只要有个能睡的地方就行,就算柴房也无所谓。”
“你这么说,我实在也……”
“拜托你,我还可以帮你打杂,看你要吩咐我做什么都没关系。啊,当然不能让邵公子看到我,那我就用块布把自己的脸遮起来,这样总行了吧?”宝儿紧握住这最后的机会,死缠烂打的说着。
林芝襄困扰的看着她。
“……事情就是这样,宝儿小姐说什么也不让我通知你们,可是我看事情越闹越大,让来老爷再继续担心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得不失信于宝儿小姐,前来告诉你们。”
林芝襄在书房中,看着宋其基与相茗樵说:“宝儿小姐这几天都留在我的房内,我并没有让邵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你们要将她带回去,最好是趁着今日邵家老爷、夫人与公子都应邀前去狩猎,不在家的时候……”
“谢谢你,芝襄,你真的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相茗樵立刻起身说。“我这就去把宝儿带回来。”
“相老弟,你确定要由你出面吗?这会儿还是让身为爹的我出面比较……”
“不,宋老爷如果在邵家主人不在家时上门会启人疑窦,不像我,平日经常出人邵家,万一碰巧邵家人回来,也比较容易找到理由解释。请让我去带回宝儿小姐吧!”相茗樵极力争取着说道。
“那……好吧。”看在他这么坚持的分上,宋其基也退让地说。
“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宝儿劝回来。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回来后再说。”
“是。那我们走吧,芝襄。”
***
“你!你来干什么?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以为芝襄回来的宝儿,一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相茗樵那张脸,反射地想把门关上。
“不管你想不想见,这次都不容你再任性了。宝儿!”相茗樵喝叱一声,以手臂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使劲往内一推,砰地将门与宝儿一起推开。
“啊!”的一声,宝儿跌坐在地上,看着大敞的门,以及怒火中烧的相茗樵,突然心生畏惧,她可以感觉到相茗樵这回可不是“小小”的发怒,而是像火山爆发一样地勃然大怒!
“芝襄,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是约好绝对不让人知道我在这儿的吗?”下意识想逃的宝儿,立刻转移目标地指责着门外的姑娘说。
“请原谅我,宝儿小姐,但逃避不是处理事情的好法子,我希望您能面对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躲藏。”林芝襄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我真是为了您好才这么做的。”
宝儿不服地鼓起双颊。“那也轮不到告诉这家伙吧?告诉我爹爹也胜过告诉他。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通知他干什么。”
“这个是……”
打断正要解释的林芝襄,相茗樵挡在宝儿身前,低声地说:“不好意思,芝襄,借你的房间一用,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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