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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by fakeyang-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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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爱?” 
马小二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腹部一阵痉挛。 
“为什么?” 
咳不停的人忽然静下来,让人几疑是否死亡迎面而到。 
马小二用很安详,很甜蜜的口气,回答了杨莲亭。 
他说,“不爱他,还能做什么呢?” 

只是去爱一个可能爱的最好的。 
让这种信念,把苍白的生命支撑立正。 
不然早就轰塌,无影无迹。 

杨莲亭带走了垂死的年轻人。 
马玉莲再一次看着自己的弟弟从自己怀中离开去。 
她姿色平庸,见识短浅。 
她号啕哭着。 
总是如此软弱。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次,他们不会再连她一起带走,关在某个地方,作为控制她弟弟的一枚棋子了。 
这一次,他们带走弟弟,本身已经是一种垂怜。 

“教主要你救我?” 
喝了药的马小二恢复了些,面上渐渐有了点人类的光彩。 
“没有。他只是命我来看看你。”杨莲亭老实答。 
“那你为何带我来医治?” 
“就连薛神医也治不好你,不过一些治标不治本的普通药材罢了,最多为你续命一夜,不算什么医治。”杨莲亭口不对心。 
黯淡的灯光下面,洗了脸的马小二清减却俊俏。眉目间隐约似乎有点熟悉。 
却病得楚楚可怜,直到令人厌倦的地步。 
他皱着眉,看着杨莲亭,看了一会,然后展开眉。“来吧。”马小二轻轻地说。 
于是杨莲亭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将病得只剩下半条命的马小二温柔地抱在床上,令他躺下来。 

一个痨病鬼和一个瘸子,他们作爱。 
洞||||穴中留下了一生的活力。可惜Jing液如何积蓄,都无法依照天意,孕育活物。 
都是一个死。 
男人同男人在一起,无生,只有死。 
瘸子和痨病鬼,在去向死的途中,焕发出淫荡的光芒,和绝望的美感。 
耗尽灯油,令灯熄灭。 

“杨爷。”马小二临死之前,向着杨莲亭,扳着杨莲亭的脸,喃喃告白。“教主不好。” 
“怎么不好?” 
“他……吸了我的功力,却未熟,我不知道如何不好,却知道,总是对他不好。” 
“我还以为,你说他待你不好。” 
“他待我很好……却太好。我以为他会杀了我。” 
他却没有。 
杨莲亭不知道这叫做待他好,还是待他不好。 
是杀了他对他好,还是连杀他都不愿这样对他比较好? 
杨莲亭抚平马小二的眼皮。 
那闭着眼睛的躯体,看起来多么似另一个人。似那个对他不好,非常不好的人。 
“小二!”杨莲亭忽然感觉到了悲哀。太无力,以为跟着他就能挑战命运,结果却发现,他就是天给自己的命,逃也逃不掉。 
眼泪慢慢从眼角流下来。 

“东方……”偶然的岁月里偶然的一次交媾中,杨莲亭忽然对东方不败说,“应承我一件事好么?” 
东方不败不说话,不知道正停留在时间洪流中的哪一格里。 
“有一天……亲手杀了我,好吗?”杨莲亭自语,自问。 
好吗? 
东方不败。 

(21) 

“雪千寻在南海同顾长风携手,杀了猿飞日月手下三员大将。现今猿飞日月向我们问罪,如何处理?” 
东方不败拿斜眼看了看回报此事的人。 
“教主?……请教主定夺。” 
“滚。” 

什么叫做同顾长风携手? 
快意江湖么? 
千寻,连你也要负我。 

东方不败站起来。 
却见到张皇扑倒在脚下的杨诗诗。 
“教主?”她凄然抬起眼睛。“千寻的事情……” 
“谁许你来的这里?”东方淡淡地问。 
杨诗诗全身一抖。 

议事厅中,无她的分。 
她不是他的妻。 
众人尊她一声夫人,或是沿袭从前习惯,叫她“诗诗姑娘”。 

东方不败拂袖而去的身影,那么冷。 
你信不过任何人么?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个一个,都是背叛。 
看似无动于衷,其实心中如何? 

——他那么强。 
那么淡。 

“雪千寻……”东方不败嚼着这个名字。 
红衣,烈性,从来都不服自己的管教,最喜欢逞强好胜。同姊妹们处得很淡,有些自命清高的苗头,却又适时地可爱着。 
和她最甜蜜的回忆,是她初初归顺,还未定嫁娶之时,同她一起去了一次江南。 
她男装打扮,不比他矮了多少,一把扇子玩得风流倜傥,一路上同他兄弟相称,桀骜不驯得眉飞色舞,意气高昂。 
为了改掉她爱穿男装的毛病,东方不败还颇费了一点力气。 
嘴角微微地弯了上来。 
忽然又紧紧抿下去。 

顾长风……顾长风! 
那个体格高大,颇讨女人喜欢的狗官吗? 
两面三刀,不痛不快的男人! 
雪千寻,你为何要同他搞在一起。 

——不是你自己下的命令,要她去接近顾长风的么? 

一枚银针穿出。 
天上一个黑点哀鸣也来不及,扑扇扇地落在了东方不败的脚下。 
巨大的鹰隼,被小小银针穿眼过脑,顷刻毙命。 

东方不败突然弯下腰来。 
他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来。 
却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就算天地,也是他假想中的敌人——不可以在敌人面前示弱。 
纵然,纵然…… 
纵然经脉运行至于丹田之后,那种可以令人疯狂的痛苦又一次冲破他所有无用的防备。 
“气机未熟。”小二软弱却智慧的眼。 
气机未熟。下腹死生一线的痛。 
他终于支撑不住,双膝着地。 
每一块肌肉都绷紧到失去神采。汗一滴一滴地流落在地,发出轻微可闻的声音。 
他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控制着下体不令自己失禁。 
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这样下去,不行。 
身体承受不住未能成熟的功力,经脉已经达到一个极限。再过去,就是爆裂,就是死,就是一拍两散,很难看。 
这样死,很难看。 

但是要如何活下去? 
东方不败隐约知道。 
却不肯去想。 

怎会做了如此愚蠢的事情。是天在惩罚什么吗?为什么?为什么天还是强过我?! 
已经用尽了所有潜力了。 
还是强过我。 
难道要接受,认命,然后,同蝼蚁贱民一样,奉天承运,苟活一生? 
不。 

他狠狠直起腰。 
痛得眼前一黑。 
终于过去。 
在失去知觉之前,真气流转终于过了那处险恶之地,疼痛立去。 
但是恐惧还在。下一周天呢? 
下次未必能捱过去。 
捱不过去,就是毁灭。 

“叔叔,我等着看你如何毁灭你自己。” 
盈盈,你够狠。你说得很对。 
要如何毁法。 

回到自己家宅之时,东方很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杨诗诗也很平静,如常笑着,如常张罗他的吃食。 
“诗诗,穿上那件亵衣,到我房里来。” 
杨诗诗面上飞红。 
东方不败喜欢她某一件淡黄|色的亵衣。衣料是西域来的奇物,极能吸水。每次欢好,东方总喜欢将它铺在诗诗身下。欢好完毕,则拿起来看亵衣湿的程度,以此调笑。 
诗诗每次都总是湿得很。 

夜灯如豆。 
灯中有催|情之香。 
今夜的诗诗,却干涩如处子。 
宛转呻吟,奈何心事两隔。 

东方拿起来那件亵衣,面料柔软,却刺得他手掌生疼。 
他忽然提笔,就着那荧荧曳曳的灯,将一部葵花宝典写在了亵衣里面。 
杨诗诗一双楚楚的眸子,满是疑问。 
“我会命人去江湖中宣扬,练了葵花宝典之人就可称霸武林,独步江湖。”东方不败不看诗诗的眼睛。 
“那你还写在我的亵衣里?” 

他是什么意思呢。 
下阴生疼的杨诗诗,独自跪坐在榻上,捧着东方不败写下的那件亵衣宝典。 
若是让人知道,她的亵衣中有如此珍贵秘笈,那么,名利熏心的那些逐臭之人,就会追逐她,将她杀死,剥光她的衣服?或者强暴她,折磨她,令她生不如死? 
他是要用这么曲折荒唐的方式,留她在他的身边? 
不同他人欢爱。不被他人保护。 
但是,你又会保护我一生么?杨诗诗张着唇,很想问。 
东方不败早已经离去,只是无人可问。 

三日后,南海。 
顾长风死。 
雪千寻不知所踪。 

杨莲亭颤抖着手拿起来那份汇报,看也不看,放在火苗上烧掉。 
“顾长风是真心投靠我们的。”他絮絮自语。“现今他这条线断了,要如何接上呢?眼看着就要开战了,到哪里再去找这个一个情报源呢……要不然,调飞燕堂的探子去窥测继任顾长风之人?没有个三五个月怎么拿得下来呢……还是再从老太监那里想想办法?” 
他绞尽脑汁,咬着毛笔杆。 

“猿飞日月的手下想要强暴我。”雪千寻靠在南海船帆之上,面色如雪。 
茫茫的海雨。 
东方不败终于知道,她为何爱穿红衣。 
红衣里鲜血如何横流,都不会刺目耀眼。 
直到她落入水中,东方不败才看见,海上泛滥起来多么大片多么华丽的血水。 
就是以这样的心态,想为我牺牲的么。 
被我亲手折断关节,打成重伤,也算是勉强完成你的心愿。 

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是走向灭亡。 
死是必然。 
东方不败将雪千寻抱在怀里的时候,忽然觉得好累。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好好重新开始。 
和你一起走在曾几何时的江南,看你桀骜不驯,风流倜傥,甚至抬起我的下巴,一副俊俏的模样。 
任凭你吃吃地笑,用一双长腿,隔着桌子踢我。 
黑发拂在面上,含一口酒,喂你喝下去。而你金戈铁马,持剑永在我身旁。 
肩膀上的锁骨,留着你的指香。 
你不会死。 
船帆飞向落日。 

(22) 

“教主,你相信赌咒发誓吗?” 
床上的杨莲亭忽然开口问。 
他瘸了一条腿未能治好。东方嫌弃他不够龙精虎猛,已经很久不与他欢爱。今次召唤,还是将杨莲亭当作了女人使用。 
杨莲亭觉得有趣。墙上挂着一个摆设用的面具,他恳求东方不败在欢好时戴上那个面具。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幻想有两个东方不败。 
一个被他压着的,可亲可爱的,生冷不忌的,让人着迷的。 
一个压着他的,不懂怜惜的,深沉猜忌的,让人畏惧的。 
两个东方不败,真是令他满足。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吗?除了这个问题。 

东方不败在面具后面,说,“不。” 
他不相信赌咒发誓。 
杨莲亭笑了出来,抓紧了床单。 
力气在夜晚无止尽地勃发,无止尽地找不到勃发的出口。 

“杨莲亭,若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东方不败偶尔也想要和人交流。 
“赶紧逃。”杨莲亭笑得像个疯子。“下一任教主不会放过我。我要逃得远远的……虽然,腿不中用了。可是还是得逃不是吗?” 
东方也笑了。 
“你的腿……会好起来。” 
会吗? 
杨莲亭正想翻个身,忽然却发现了东方不败瞬间凝固的面容。 
“怎么了?” 

他看起来好痛苦。 

被他看到我痛苦的样子。 

怎么回事? 

怎么可以? 

气息又运转到了那个地方。 
今次怕是逃不过去了……居然在欢好时候发作。 
那个地方,似一个死结,滚在经脉里,硬得几乎刺穿他的五脏六腑。 
气息再难以流通过去。眼眸里映现出红色充血的样子。我的样子,可怕吗? 

杨莲亭一股真气,探查在东方不败体内。 
东方不败已经无力抗拒。 
细微的真气顺着经脉而下,终于达到那个窒塞之处……鼠蹊。 
怎么会? 
奇妙的行走路程。那是葵花宝典的内功么?不是寻常的圆周循环,生生不息,而是有两个不同来处,也有两条不同路径,两个去处。 
只是其中一条,撞翻了经脉大动,依稀要追踪另一条的气尾,却跟不到。 
跟不到,就应该一泄而出。能么? 

“教主,射出之后是否能够缓解?” 
杨莲亭情急之下,赶紧俯下头去,连舔带撸,将东方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疲软下去的男根弄立了起来,再狠狠地坐了上去。 
快点,快点,他顾不上自己的感受,气喘吁吁地坐下去,起来,坐下去。 
边弄,边夹紧了摇。 
终于,终于令东方不败射了出来。 

然后东方便软软晕了过去。 
杨莲亭抹一把汗,再输入真气去探察。 
好了好了。一射之功,真的有效,真气险险流转了过去。 

他一拐一拐地下床去拿水,好生服侍东方睡下,擦干净他脸上身上的汗珠。 
出了那么多汗,一定很是痛苦吧。杨莲亭觉得心如刀绞。 
——曾经以为,爱一个人,会想要欣赏他的痛苦和卑微。 
——现在却变成,爱一个人,看不得他皱一皱眉头,吃一点苦痛。 
恨不能以身代。 

东方慢慢苏醒过来。 
杨莲亭跪在他的旁边,俗世里的眼神,竟然难得地清明虔诚。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东方不败语声轻飘。“小二的功力,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吸收利用。” 
杨莲亭想起来马小二临终的担心。气机未熟。 
“……教主,我在你的身边,我们可以随时欢好,以解窒塞。” 
“没有用的。She精只是借泄力推气息过去。若是气头更粗一些,就算有力能过,也终将撑爆经脉。” 
“教主……”杨莲亭骇然。 
“唯一的办法,你也应该知道。” 

静默了许多时候。 
“杨莲亭,拿刀来。” 
“不!——” 

“赌咒发誓,是灵验的。” 
东方不败手持利刃。 
是的,他记得。 
他记得曾经对杨莲亭许诺。——用他的心,换他的命。 
他给了命。他却没有给心。 
杨莲亭未能得到的,另一个男子得到了。令狐冲,得到了。 

他应誓。 
断子绝孙。 

或者把命还过去。 

杨莲亭浑身在抖。他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吞咽下去。 
他不要。 
不要赌咒发誓。不要。 

利刃下面,男人的根有种奇怪的美丽。 
少女们害怕的东西。荡女迷恋的东西。男人为之骄傲自豪,最为看重的东西。 
杀人者死。 
他阉割了马小二。 
马小二的冤魂不会散去。 
终于要还了……逃不过去。 
迟早。 

东方的手也在抖。 
就这样吗? 
就这样……“杨莲亭,护着我。” 

刀落下去。 
东方不败咬紧了牙关。 
惨叫声却从杨莲亭口中传来。“教主!——” 
他绝望地哀嚎着。 
东方瞪他一眼,身躯已经下意识地不受控制。 
杨莲亭赶紧冲了上去。 

止血。 
处理伤口。 
他一边嚎啕,一边兢兢业业地护着他。 
他痛苦,于是他哭。 
他要他护着他,于是他拼死也要护着他! 

“教主,你不想死,我便不会让你死。”眼泪和鼻涕滴下去,弄脏了东方不败的头发。 
杨莲亭深深吻下去,吻东方的嘴唇。 
“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文成武德,万世千秋。”他喃喃祝祷。 

要快快治好自己的腿。 
以后还要侍寝。 
他有没有棒棒,都是东方不败。 
他是不是男人,都是他的教主。 

不远处杨诗诗猛然从梦中惊醒。 
杨莲亭的惨嚎吵醒了她的空梦。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心惊肉跳,不知为何。 

天边敲响了四更鼓。 
杨诗诗终于睡不住,起身燃亮了灯。 
黑的夜里,青黄的灯。 
她翻开自己亵衣。 
——做了一个春梦么? 
腰股之处,濡湿了一小片,竟然将葵花宝典的文字,冲得模糊。 
东方…… 

群鸦飞过。 
灯火变得黯淡。 

杨诗诗终于咬牙,狠下心肠来。 
将亵衣举在火上烧。 
腥臭的味道,焦灼的味道。 

将这一篇宝典全部烧掉。烧掉。 
烧宝典。 
倾心。 
心已经倾尽,还能苟活多少时日?有没有这宝典,她都已经看见了毁灭。 
她要逃得远远的。她要恨东方不败,很恨很恨,恨很久很久。 
大片大片的烧着的衣裳,如蝴蝶一样飞舞。 

山下冲上来禀报的传令兵看见朝华中飞出来的半燃蝴蝶,惊得瞪大了眼睛。 
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继续急急忙忙地跑上去。 
——云南总督下令剿灭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作反的时机,被迫提前来到。 

“容大人。此去定能一举端下黑木崖,为顾长风兄报仇。” 
“还要贤伉俪多多协助。” 
“容大人放心。待家父痊愈之后,生擒下东方贼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到时还请容大人对我教多多关照。” 

晨风里,令狐冲与任盈盈披挂着战袍,实在配衬到人间无双。 


(23) 

任我行的伤势在慢慢好转。 
用鹿筋续的筋脉,据说少则百日,多则一年,就能够完全恢复。 
任我行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手刃那个胆敢挑断他筋脉的男人。 
东方不败! 

“盈盈,今日的份呢?”阴沉沉的面容,白发如狂潮。 
“带来了,阿爹。”盈盈低着头。 
几个被绑紧了堵住嘴的江湖人在麻袋里小规模地挣扎。 
“小心些,别被令狐冲发现。” 
“知道的,阿爹。” 

任盈盈退了出去。 
里面的任我行,想必已经解开了麻袋,正用吸星大法享用着江湖人的内气吧。 

“哼。”任我行愤怒的冷哼让盈盈心中一惊。 
“阿爹,什么事?” 
“这些废物,顶什么用?三五年的真气,要来也是鸡肋!” 
“阿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了……就是这些,还是容大人请来助拳的好手,女儿已经冒了天大的危险……” 
一个狠狠的耳光。 
任盈盈欲哭无泪地捂住脸,低头认错。 

任我行是被迫才信她的。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但是任我行不会忘记,当年任盈盈,并未在他与东方不败对决的紧要关头,站在他的一边。 
这直接导致了五年前的溃败。 

任盈盈丝毫不怀疑,有朝一日,阿爹重掌神教之后,会找借口杀了她。 
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 

东方不败给她最大最严酷的惩罚,便是放弃了她。 
不再允许她站在他的阵营里。 

“还有一件事,我问你,你和令狐冲到底圆房了没有?” 
任我行问得不容置疑。 
盈盈不敢不答,“还没有。冲哥说要待明媒正娶之后……” 
又是一个大耳光。 
两边的脸庞都肿了起来。 
“连一个男人都勾引不到,你还真是废物!” 

任我行想要任盈盈和令狐冲早日圆房,给他带来一个孙子。 
然后,任盈盈,还有令狐冲,两人的真气内力就可以为自己所用。 
神教也会拥有一个天资雄厚的未来继承人。 
——自己还不太老。 
但是还是要尽快。 

“阿爹,女儿会努力的。”盈盈退了出去,心中一阵绝望。 
令狐冲不会跟她圆房的。 
死也不会。 

有一只手,在操控他们的命运。 
令狐冲含笑接受。 
任盈盈却是含泪接受。 

“冲哥。”夜风很冷,任盈盈靠在令狐冲身上。 
“嗯?” 
“明年此时,我们会在哪里,做什么?还活着么?” 
“一定活着。” 
“那后年呢?” 
“也活着。” 
“五年后呢?十年后呢?五十年后呢?” 
“你会变成老太婆,我会变成老头子。” 
听起来很似是一对璧人的絮絮情话。 
可是任盈盈却看见令狐冲眼中的光芒,射向隔着黑夜的远处。 
“冲哥,我们没有胜面吧。”她终于一横心,说了出来真心话。 
“嗯。”令狐冲还是那副样子,无悲无喜。 
“为什么呢?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爱他,为何要与他为敌呢?” 
“喝酒。”令狐冲忽然把腰间葫芦递了过去。 

我不是与他为敌。 
是他安排我成为他命运的背面。 
他想要的不是天下。 
而是了解他自己。 
他请求我帮助他达到目的。 
我又怎么忍心拒绝。 

——这样的事情,盈盈,说给你听,你也不能理解的吧? 
你是一个好女子。 
虽然平凡而犹豫。却平凡到真实,犹豫到令人怜惜。 
东方不败到头来也不忍心真的伤害你多少。 
只是浮生若梦,你无自保能力,终究难逃宿命。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凶手,不是某一个谁,而是江湖本身。 
是这种生活方式。 
不是你选的它,是它选的你。 
被选中了,又无力抗拒,任盈盈,你何其无辜! 

所以,要改变这种生活方式。 
东方不败,你想得还不够透。 
你只想自己成为强者。你只能够保护到你力所能及的人。你也只能够伤害到你够得到的人,令他们冷,然后去习惯这种冷。 

所以,快一点。 
快一点了解你自己。 
了解东方不败这四个字,究竟有什么样的涵义! 
然后,或是对抗历史,或是随我而去。 

名山大川,明月流水,何必执着于“人”呢。那些最为无情的东西,也是最为永恒的东西。春夏秋冬永远按时来到,永不会辜负你。 
我们就在名山大川之间欢爱,以嘲笑声给命运听。 
臣服,有时候不代表失败。 
东方不败。谁给你这神一样的名字?这魔一样的名字。 

令狐冲忽然兴起。 
他拔剑。 
月色下,一套剑法舞得如同天意。 
任盈盈看得眉头微蹙,胆战心惊。 

猛然间,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 
东方不败放她下山来……东方不败给她吃了黑蛊……东方不败给她一把解药……难道是?! 
她吓了一跳。 
难道你虽未明讲,却暗示中给了我一个机会? 
让我重新追随你。 

是要我做细作么? 
任盈盈甜美的笑容洋溢开。 
她的身上忽然重新注入了风情。 

“冲哥。你舞得真好看。”她将酒壶递回给他。 
令狐冲朗朗笑着,如夜中阳光。 
他抬头。将一壶酒饮下了大半。 
酒虫醉鬼,哈,这是他令狐冲的宿命! 

好奇妙的风。 
好奇妙的夜晚。 
舞剑累了,出了一身的汗。 
“盈盈,我有些头晕,赶紧回去吧。” 
低看我吧,冲哥。盈盈笑得妩媚。 
一步一步移到了房中。 
“好热……”令狐冲喃喃脱衣。 
一个力量拥抱上来。 
“我们圆房。”任盈盈贴在他的前胸。 

不…… 
次日早晨令狐冲才有力气坐起来。 
苦笑。 
江湖告诉我们——不要低看任何一个人。 
不要将自己的酒壶轻易递给别人。 
然后又拿回来大口牛饮。 

任盈盈。好个任盈盈。 
酒中不浓不淡,对身体无害的春药,令他并未有什么危险的感应。 
却莫名其妙地,攫取了她的处子之身。 
“现在,我也算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了吧?”令狐冲自嘲地趴下,很仔细很仔细地看床上一小滩血迹。“唉,怎么办呢?” 
甩甩头。 
计划必须要更改了。 
娶盈盈,对她好一世。 
这是令狐冲难以改变的臭脾气。 
必须负责。 
不负责,毋宁死。 

至于东方不败……他敲了敲自己的头。无所谓。身体纵然想念,却也能够忍耐。 
令狐冲相信轮回。 
来生也可以啊!一点也不久。他嘿嘿笑了起来。 


(24) 

两军对阵。 

容大人已经快把自己本来不多的头发一根一根抓了下来。 
“那些人究竟是哪里来的?为何那样强悍?” 
交战三日,损兵千余。 
这仅仅还是外围的小打小闹,据探子回报,黑木崖大军正浩浩荡荡增补而来。 
而朝廷的援军呢? 
朝廷的,援军呢??? 

“那些是经过东瀛忍术训练的人,也可称为‘忍者’。”令狐冲抱剑站在城头。 
诡异的黑衣杀人者似鬼似兽,虽然人数不多,却成为朝廷兵马折损的主要原因。 
“什么是忍者?” 
“中原武术,外练招式精妙,内练真气纯熟。而忍术介于两者之间,它练的是人对自己肢体的控制。”令狐冲简单地解释。 
眼见那官员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令狐冲只得亲身示范。 
“普通人对于身体的控制,受到关节、肌肉与筋脉的限制。”他举起双手,在胸前合十,慢慢上举,伸直手臂,直到头顶。“看,普通人能做到这样。” 
在官员的瞠目结舌之中,令狐冲继续向后直直下降双手,掌心紧贴,不曾分开,一直向后贴到了腰际。 
“这……这……”这根本已经超越了人类可以完成的范畴! 
“经过一定的训练,就可以。”令狐冲解释。“可惜我只会这一招而已,并不知道具体的修炼方法。” 
“难道说,魔教已与东瀛勾结了吗?”容某大惊失色。 
你才知道啊。令狐冲很无奈地点头。 
“必须要上报朝廷!”容某头上冒汗,匆忙而去。 
令狐冲冷冷笑了。 
朝廷援军若是那么容易到,东方不败就早该改个名字,一头撞死,以谢天下。 
“我不会打仗,不过我知道,有一个方法,最为简单,最为容易。” 
大人已去,盈盈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背后。 
“再上一次黑木崖。”令狐冲转身,鼻尖对着盈盈的发际。 
盈盈惊惶地抬眼,似一只鹿。 
“擒贼擒王,攻敌不备。反正我们也不会打仗,不如做回江湖刺客。”抱剑的令狐冲,笑得令任盈盈满心疑惑。 
似周天阳光,露出狡猾的轨迹。 

再上黑木崖。盈盈对着这个提议不悲也不喜。 
“阿爹的伤势快要好了。”她有点快乐。“我们分工。冲哥,你用独孤九剑对付东方不败。我再去捉他的后宫来分他心神。一旦他受伤,阿爹的吸星大法便管保叫他丧命。好不好?” 
“好啊。” 
只要我们做得到。 
东方不败要想杀任我行,五年前早就杀了。 
东方不败要想杀任盈盈,足可以杀了几百次。 
东方不败要想杀令狐冲,令狐冲也只好躲在天涯海角。 
是他亲手放了他们,叫他们来与他为敌。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思,微妙到令狐冲没办法说,却能够懂。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够懂,那个任性的人,做出来的如同暗语密码一样的事情。 

令狐冲微微笑了。 
也许这一次,能令东方不败明白,他的心究竟要的是什么。 
也许盈盈和任我行会有一些冒险,但是他不认为事隔五年东方不败会改变心意。有些人他一时不会杀,有些人他一世不会杀。他的固执和别扭其实并不像个好教主,好君王。 
——他实在是应该跟着自己隐退,去发挥他对身体无上的控制力与精神上的无限想象力,在Xing爱上。 
只是盈盈……令狐冲抱歉地伸手揽住她。 
盈盈抬眼,询望他。 
别怕……不是要离开你。表示歉意,只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却不能有爱给你。 
令狐冲在心中说。 
任盈盈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是人人都能心有灵犀——算啦。“找蓝凤凰喝酒去吧。” 
一到这种时候,他就忍不住要去喝酒。 
东方不败的事情呢,就留给他自己去操心。一个健康的,正常的男人,应该懂得如何消耗自己余生,无论争霸天下与否。 

“他要再上黑木崖?”任我行阴晴不定地问。 
任盈盈点点头。 
“你们圆房了?” 
只好再点头。 
任我行面上露出喜色。 
“再等十天。再等十天,我便有八成把握,收拾那个贱人。” 
他举起手脚,如魔兽一样大吼起来。 
这个世界,怎么瞧,都已经濒临疯狂。任盈盈恍惚不觉,眼睛当中只有空洞的喜悦。 

“有人。”任我行杂乱如稻草的白发忽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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