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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炼狱(1-1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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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女人!我皱眉扭开头,避开他逼迫得窒人的视线。 
“呵,这算是先礼后兵吗?在强词夺理,倔强如牛这份脾气上,你倒挺像他,”傅海海弩弩嘴指着548的方向,“我就喜欢这调调。平永诚太走狗屎运,怎么样,不如做我的人。” 
“做梦!”我冷冷吐出两字。 
傅海海嘴角歪得更邪恶,用力揽过我脖子,另一手固定住我后脑,探嘴狂吻过来。 
一股死尸浓烈的腐味向我侵袭,嘴边立刻粘上了片微微凝结的的暗红血迹,烧心的呕吐感冲上喉头,我紧咬牙关死不让他钻入舌尖。 
我们像野兽般撕打着,他扳着我的下颚,企图把我撕裂。我五指乱抓,在他脸颊上狠狠地甩了个耳光! 
动作在清脆的掌击声后停顿。我胃里已翻绞得不行,跌在地上趴着,手指深深地抠着喉咙狂吐不止。那股味道仿佛粘在我腔内所有脏器上,任我怎么吐也驱除不尽。 
“他也曾这么打我啊,”傅海海的声音神游物外地从头顶传来,他也蹲下身来,拉起我头发,看着我仍呕着酸臭胃液,肮脏难看的脸,“真像,真像……我的宝贝!” 
这个疯子! 
剧烈呕吐后的眩晕让我浑身没力,无法挣脱又无法反驳。 
“可是你知道吗?他打我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很惨哪!我也让你尝尝那种可怕的滋味吧,我的宝贝。”说完他猛扭我的手腕。 
绝不能让他得逞,我扑上去反抗,推攘着他强大的力量。 
“妈的,男人还真不好搞!”傅海海啐了一声,目露凶光,但我毫不畏惧,论力量我绝不差于你,而攸关性命之下必有勇夫,你能奈我何? 
扭打之中,场面一片混乱,我们俩都不能看清周围的情况。就在这千钧一发时,一个人影在我面前晃过,接着嘴上被捂了块湿湿的布! 
想都来不及想,我立时倒在地上。 
拼尽最后的力量,我朦胧地听到朴凝邪恶的声音在笑:“我可以帮你得到他……” 
整个人都在晕,仿佛身体是条漂浮在奔腾海面上的小舟,翻来覆去,摇摆不定。思想不能集中在一处,麻痹的肉体也不能聚集起完整的力量。那块布上到底是什么?麻药? 
我感觉被人抱着,走着,微张的眼睛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沉的天花板,压抑而消沉。 
“到了。 ”随着声音,身体忽然一顿,我感觉抱着我的人定下了身。 
神志不清地转头,一扇黑漆的石门像巨人般揽在面前。门上刻着“厄巴大”三个大字和一幅雕刻。雕刻呈圆状,深刻而栩栩如生,这是耶酥受判的故事,神圣的耶酥站在审判庭前接受十字架的裁决。 
门被朴凝推开,血腥味扑鼻而来。非常空旷的房间,异常的干净,纤尘不染,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角落似乎都有浓烈的血腥味冲来,钻入身体的细胞,腐化我仅存的忍受力。 
探照灯”啪”的一声打开,滚烫的强光直直地冲我的脸照射过来,我头脑更眩,闭紧双目不敢张开。 
身体被抛下,跌在一张皮椅上,脏腑的翻动,身躯的弹动又让我反恶欲吐,我深吸几口气,背脊紧贴椅背,勉强把心内浮躁压下,可难受的感觉已让我汗流夹背。朦胧间,耳边传来阵水声,接着冰冷的感觉淋遍全身,带着冰渣子的水从我头发浇到脚底。 
“这样他就会马上清醒。”是朴凝。 
“呜……”浑身的冰冷让我直打哆嗦,冰水像渗透入骨髓似的把我的血液都几乎冻僵。 
努力地喘了几口气,迷蒙的神志竟应了朴凝的话逐渐清晰起来。强烈的光芒仍让我的眼皮刺痛,慢慢睁开眼,傅海海和朴凝如恶魔般的脸横陈面前。 
这下看的更清楚,我坐的椅子对面是堵高墙,墙上嵌着面与墙同宽同高的镜子,我能完全看见我狼狈的模样,也正因为这面镜子,房间的视野更加开阔。房内的光犹如另一轮烈日当空,烘烤着我的意志,折磨着我的灵魂。 
身上分不出是冰冷的水珠还是火热的汗滴,粘腻的液体顺着我的身体淌下,衣服紧贴胸壁,就像包裹食物的保鲜纸,束缚而滑腻得难受。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傅海海欢叫,手舞足蹈,趴到地上俯在我膝盖撕扯我的衣物。 
朴凝先是环臂嘲笑地看我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又在一边的墙上取下几根银线摔到地上,”傅海海,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快!我已忍不住看他臣服在你脚下的样子了!” 
傅海海显然对朴凝的话起了极大的反应,呼吸炙热得几乎能把我的皮肤烤焦。他过来固定我的手,我费力地挣扎,推拦他的动作。傅海海显得兴奋异常,气息紊乱得如头猛兽,他的面庞发出种奇异的潮红,似在忍耐着什么。 
他显然对我的推拒极度不耐烦,整个人压在我身上,阻止我扭动的力量。他颤抖着手飞快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用力往我口中塞入! 
我的身体在用力,可头却没有防备,傅海海的手趁虚而入,两片和S。M。Z大小差不多的药片塞进我嘴里,他不等我吐出,把手指直接往我喉头抠,顺着他的粗鲁动作,我不得不把药片吞了下去。在药片塞进我嘴前的那一秒,我清楚地看见一颗上面划了个深深的十字架,而十字架的背面刻着触目惊心的三个字”FM2”!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在抖。 
“Flunitrazepam和Methaqualone。”朴凝的声音邪恶地替傅海海说出了答案。 
我的心脏冷得在绞! 
“知道Flunitrazepam和Methaqualone是什么吗?”傅海海的声音透着焦急和神秘,“我们给它起了个很神圣的名字──十字架。然而它还有个更恶俗的名字──强Jian兴奋剂!它会让你乖乖地臣服于我,它会让你不断快乐的高潮!你会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得想飞!” 
就算再对社会新闻陌生,我也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Flunitrazepam的简称是FM2,Methaqualone的中文是白板。它们都是能让人成瘾的毒品啊! 
毒品!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竟逼人沾毒品! 
就算再挣扎,我已……不复从前…… 
森林监狱,你为我开敞的第一天已让我彻底改变……被迫的……强迫的改变! 
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我已不知道了,我的神志又开始模糊,不过我知道这次和刚刚不同,我已掉入了一个遍布毒药的温柔乡,我的精神已和肉体分离开来,做着彼此不同的美梦…… 
身体闷热得如临火炉,我的呼吸和傅海海的呼吸频率不分高下,我的肉体在抽搐着,食道不停地收缩,逼迫我恶心呕吐,头晕沉得可怕,我几乎辨不清东南西北,好像什么都在眼前转动,跳动,然后消失……初次服药的中毒症状完全地从我身上体现出来,身体无力,肌肉好像都派不上用场,我顺着滑溜的皮椅躺倒在地。 
傅海海的脸在我面前旋转,变成两个,三个……所有的思想都被他黑色的思想所蕴染,耳朵里充满了他放肆的狂笑。 
他解着我的衣服,每碰触我一下,我的身体就如被烟头烫到一样滚烫。血液在奔腾,在沸腾!我竟无耻地想渴求到更多的抚摸,更狂烈的快感! 
虽然是药物影响,但我的潜意识却绝不允许我用这种理由来麻痹自己,我不允许自己放浪形骸得像只发春的猫! 
可恨的是,身体的状况不容我左右,兴奋阈值降到了最低点,稍稍的一个呼吸吹在我脸上就能让我一发不可收拾地情欲升腾。我的内部在发生着异变,甚至傅海海没有触摸到我,在精神上也能自发地产生极度的快感,就算性器没有勃起反应,但高潮时那狂烈舒畅,心神俱丧的She精感却是一波波地接连汹涌卷来! 
那种美妙滋味如濒死之人得尝仙丹,饮鸩止渴。 
先登极乐,后坠坟墓! 
“乐吗?爽吗?不过还不够!远远不够!”傅海海狂乱地喘息,绞起了地上那圈银线。 
银线铺陈开来,我才发现它的形状怪异。它的外型有点像听诊器,呈“Y”字型,两个顶端分别装了个小小的银线圈,圈上有个像鱼钩一样弯弯的钩子,尾端更奇怪,有一条细长笔直的银针,针尖处银线不断,蜿蜒着又拖了十厘米左右。 
“快!把这个接上电源,过来帮我按住他!”傅海海用身体压着我,回头命令朴凝。 
朴凝恶劣地笑着,从“Y”型银线三头交接的中心抽出一根非常细的电线,电线头有个小小的插座,他把插座插在墙上的小孔中,把银线塞到傅海海手中,走过来压住了我的手臂。 
“你很兴奋吧,很想释放吧!这东西绝对会满足你的,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这圈细细的银线,就算当时倔强如548也乖乖地服从于它,你马上要进入天堂了!” 
我直泛冷意,除了毒品代于我的症状,他们俩渴望的神情,那个奇怪的银线都在向我警告着某些恶心的事情的发生!可身体越来越不听话,Flunitrazepam让我的精神愈发的不集中,注意力涣散,神经松弛。就算现在有人暴打我一顿我也不会感到太痛,我的反射能力已经弱得一塌糊涂了。 
傅海海趴到我身上咬着||||乳尖,撕扯的力量大得让我觉得身体要破裂,可我不感到痛,只有股饱涨感让我的胸口极不舒服。傅海海捏着||||乳头,把它们弄得硬如石块,接着把”Y”型银线的两个顶端小圈套在两边||||乳头周围,抽紧银线,阻隔流通的血液,现在我知道小圈上的弯钩是干什么用的了,钩尖点在||||乳头正中,我只要身体微动,钩尖便深深地刺入中心。 
我就像被他们试验用的动物,任他们摆布。或者说,我连动物也不如,说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还更贴切些。 
“哈哈,就先让你尝一下个中滋味吧!”傅海海狂笑着,握着“Y”型中心一扭。 
“啊!”我身体猛地弹跳起来,麻痛的电流在燃烧,灼烤我的||||乳头。银圈突然像触了机关般的缩紧,停在||||乳头正中的钩尖飞快地点刺,每刺一下我的人便像死去活来一次,汗倾巢而出,头发几秒钟便湿透,可没过几分钟,滚烫的探照灯又把汗珠蒸发,我如同在地狱的针尖火海中游走跳舞。 
“怎么?就受不了了,好玩的还在后面呢!”傅海海淫亵地笑,扭断了电源。 
我整个人松弛下来,白花花的天花板似乎在眼前飞舞,幻化成不同的模样,好像天使,好像上帝……我神志恍惚,濒临晕厥的边缘。 
模糊中,又一盆冰水从头浇来。朴凝疯狂的声音在一旁尖叫着:“清醒,只有清醒才能让你体会到真正的快感,让你觉得真正的被侮辱!” 
双腿被分开,傅海海带着手套握住我的荫茎,空气中弥漫着种酒精特有的香味,傅海海把包皮向后推,在尿道口处用酒精擦拭。 
朴凝推着我的后背,强迫我坐起,压着我的头,让我低头看清傅海海的每一个动作。 
傅海海拉直我的荫茎,指尖挑开小口,拉起“Y”型银线的尾端就往里面塞。 
异物入侵的违和感让我无所适从,微小的铃口被充分扩张,虽然毒品消解了不少痛,可那疼痛实在太剧烈,我狭小的内部完全被扩充,银线的冰凉摩擦着我原本就亢奋异常的荫茎,截然相反的触觉让Methaqualone的毒性发挥到极致! 
首先进入的是银线的柔软部分,随着我内部的弯曲而弯曲,而后进入的是笔直的银针部分,银针把我的荫茎撑得笔直。全部的长短加起来有二十五厘米左右,邪恶的银线几乎把我内部整个填充满! 
就算我神志再不清楚,也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身体虚无缥缈,只有性快感存在着。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了毒品带给人的感受,我的心在排斥,可肉体已深深地依附于它,它带来的种种如爱利丝梦游仙境般的悬奇世界是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真正体会上的。 
即使身体在对它产生不适,可是它正飞快地侵蚀着细胞,把那些虚幻的美梦强加在正常的思维上,迫使你去接受它。 
从这点上来说,毒品和那些主可真是相象啊! 
傅海海把我几乎瘫痪的身体扶上皮椅,把我的手,脚,腰捆在椅把上。无情地扭开了电源。 
对面宽大的镜子完全把我的鬼样子照出来。这就像一副恶魔图,傅海海和朴凝双目怒张,激奋地看着我像蛇一样在皮椅中扭摆的模样。 
我的眼睛空洞地睁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男人印在我的瞳孔里。他在跳着淫糜的舞蹈,最原始的,最狂野的,最激|情的! 
贲张的性器在抖动,闪着银色光华的细链也随着发出美妙的乐章。||||乳首红得就像被烙过似的,几乎能看见它上面燃烧着的火焰。他的喉结不停的滑动,没有声音的滑动……如雨点般的汗在他肌肉间滑溜,把蜜褐色的皮肤渲染得更为夺目,而他的脸,他的目光是这么的呆滞,如灵魂出壳,如行尸走肉。他正被种黑色的东西所污染着,每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死亡的求救讯息…… 
他是谁? 
他不是我…… 
他是谁? 
肉体和灵魂又一次分离了…… 
精神在高潮,肉体却向死亡迈步…… 
违傅海海和朴凝所愿,他们搞了我近半天,我却一次也没射。 
身体虚脱,疲累已极。尿道的震颤传到睾丸,输精管,She精管……我的下身黑红一片,硬如钢铁。 
可我却找不到She精的冲动,机能就像停止了似地—— 
死亡! 
镜子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开始不耐烦了,他们焦急地搓手,跺脚,踱步,砸墙。 
我仿佛能看见他们头顶冒的白烟。 
是药物的幻觉吗? 
傅海海终于忍不住,他挥手把我人连椅子推到地上,捏住“Y”型银线用力拔出。 
我能感觉到尿道内烧起来的摩擦感。痛!痛! 
没有快感,只有疼痛在作祟! 
“妈的,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的身体有多么敏感,多么能让我兴奋,你就像个废物!滚,滚!把他丢到畜里面去,让他去做畜!”傅海海嚣叫,像个疯子。 
朴凝低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微笑:“是,主。我立刻把他送去做畜。” 
朴凝,真是个谋略家。不管哪种结果,不管哪个人都在他计划和预料中。 
他除去了我,用的是借刀杀人,他干净脱身,绝不留一点痕迹。 
也许在表面上看,我落入了他的圈套,中了他的奸计。但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我赢了一场战争,一场侵略与监守,肉欲与理性的战争。 
不过我这个赢家却要堕落入更深的地狱。 
朴凝有句话说得很正确。他说为什么是我这种人当圣母,为什么是我这种什么都没体验过的人做圣母。 
虽然我坚决认为我不是圣母,但要在森林监狱里真正体会到那份黑暗的一面只有去切身地,身临其境地感受。 
主的群体已经是复杂到如此程度,那畜他们又过着怎样残酷的生活? 
畜,这个似乎明朗清晰又仿佛遥远朦胧的世界…… 
注: 
FM2──主成分为Flunitrazepam 2mg,苯二氮泮类镇定安神剂。为强力安眠药。 
白板──主成分为Methaqualone,白色结晶性粉末制成锭剂。属禁用之安眠镇静类制剂。 
☆☆☆赤赤于2003…09…26 13:58:49留言☆☆☆ 删除 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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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 第七章 高贵角斗奴 
傅海海神经质地抓拉着头发蹲在地上自言自语,朴凝看了他一眼,嘲笑地撇了撇嘴角。 
森林监狱的主,傅海海,如今却像朴凝这个如来掌中的猢狲精,翻不出五指山更被刺激得没了脾气。 
我看着朴凝,这个娇媚可爱的孩子竟如鬼般凶狠狡诈。 
“滚吧,我们的圣母玛利亚!”朴凝解开捆在我身上的绑带,恶毒地往我腰肋上踢。 
“别用你肮脏的身体碰我!”我怒吼一声,厌恶地盯着他。 
朴凝明显地一愕,随即下不来台似地满脸尴尬,双目圆睁,狠劲往我身上踹。 
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给他点好看就爬到人头上去。 
我逼着自己从疼痛中醒过来,挣扎着腾身而起,大声喝:“别不发威就把人当病猫使,告诉你,我还有的是力气。如果你觉得刚才掐你脖子的力道还不够狠,你就大力些往我胸口踢啊。” 
其实我哪有什么力气啊,没喊几句话我就头脑发懵,胸口发闷,后背冷汗一片了。勉强靠着墙才不至于跌倒,一片金星乱冒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朴凝模糊的身影。 
我本就比朴凝高得多,加上又被我的气势震慑,他吓得倒退几步,下意识地摸着被我掐得青紫一片的头颈揉动。 
“别以为我怕了你。”朴凝小声地嘟囔,拽着我衣服就往门外拖。我心里冷笑,跟着他存心飞快的步子往外跑。 
又是那条堪称艺术殿堂的奢靡华丽的长廊;又是那个怪异的女人,蛇,魔鬼相交融的穹顶。我将要带着许多未解之谜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最高阶层──主的领域。 
再次踏上这个精致的镂花精钢升降机,心境已如此不同。短短不到一天,我已失去了初登宝地的惊奇兴奋心情。取而代之,我带走的却是身体的疲倦和精神的虚乏。 
升降机迅速下坠,那是从天堂堕落至地狱的速度。冷飕飕的风从下方直窜而上,刮得我浑身冰凉。 
主的囚房离我头顶越来越远。不知为何,我竟有种解脱之感,如囚笼里放飞的鸟群,欣快而自在。 
平永诚,傅海海,朴凝,548,在那里我所遇见的人都不正常,太不正常!他们的逻辑思维,处事方式都不能以常人度量,困惑奇怪得让人发毛。但是主的人数有一百之多,而我遇见的只不过其中两人。 
老天,我根本无法预测今后还会发生什么。 
而我将去的这个地方又会比主的世界恶劣几倍? 
不过安无一,想不到前不久还互道珍重的我们这么快便可重逢。 
在重重森林监狱中,只有安无一对我来说才是特殊的存在,虽不至于到浪人他乡偶遇故知这般激烈的程度,但他在这一片蒙蒙黑暗中是唯一的曙光。这番形容绝不夸张。他海蓝色的眼珠总能轻而易举地安抚人心,蕴含着深深的善意,和他在一起无论何时都有种舒适的宁静,这和这个森林监狱带给人的紧张是截然相反的。 
可以说,在森林监狱中我所见过的人里,只有他才是个正常的普通人,而非异类吧。 
升降机沉重地摔落,把我从沉思中震醒过来。和入狱大门时不同,朴凝打开的是升降机另一侧的门,门的那头一片漆黑,压抑的风从黑色的洞口吹来,竟带着股只有梅雨天受潮的东西才有的浓重霉味。 
朴凝背靠着升降机,歪着头邪邪地笑,忽然伸直手指向前方:“那里才是你的地方,那里才适合你。你快滚吧,我就不送了。” 
“无须相送,我只送你一句话。我期待你的悲惨下场!”把心底最想发泄的话准确无误地抛到他头上,再不看一眼,毅然转身踏出升降机,踏出了主的世界。 
朴凝好久没说话,就在我快全身隐入浓浓的黑暗中时,他忽然在身后狂笑,笑声暴躁而又矫饰,他用嚣张得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高声吼:“你以为你的厄运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玩的玩具,我绝不会这么快就放手的。我要玩死你!你放心,机会多得是,多得足够让你死一百次。我倒要看着,你有什么能力来当那个圣母,你有多少运气能逃掉死亡的陷阱。你会为你刚刚说的话付出代价,等着吧!哈哈……” 
我对他恶毒的话充耳不闻,步履蹒跚,一刻不停地往深处走。 
升降机的门重重砰上,仅有的微弱光线从我背后消失,伴随着朴凝越来越轻的残暴笑声,我被隔绝在了这个不为人知,被人厌恶抛弃的陌生之地。 
黑暗!令人胆战的黑暗! 
这条路到底有多深,多宽,前方是什么,脚底是什么,这些我完全不知道,我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什么,是什么。就算再踏前一步是满布利箭尖刺的陷阱,我也只有遍体鳞伤的认栽。 
我双手向前摸索,脚步就像个年迈的老人般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现在我才体会到盲人的痛苦,更体会到盲人摸象的无奈。我空有一具昂藏身躯,一被折磨就凄惨兮兮不用说了,在这里,我就如同||||乳臭未干的小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与现实脱离的生活,虚幻而不带实际色彩的环境,怪异奇妙的人群,一切就如历险小说情节般扑朔。 
假如这真是部小说,我也不知道我这一笔在其中有什么特殊的意味。添油加醋?画蛇添足?还是?…… 
圣母玛利亚,你真的存在吗?如果你听见我的呼唤,就请快些降临吧,拯救这些渴求自由的灵魂。我想回原来的世界,过正常人的生活,听张纯说他的糗事,挨狡猾主任的骂,受王岩那小子的气…… 
我想回去。玛利亚,你听到了吗? 
原来我想如果我跟着风吹过来的方向走,上风处应该有路。可大该几分钟后,我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这里的风竟然是从头顶吹下来的!但让我疑惑的是,从刚刚升降机下降的方向来看,头顶应该是人的领地,这风是从哪儿来的? 
走着走着,潮湿的风猛然间变大,根据风力和声音推断,道路似乎开始狭窄起来,双手伸展开来,宽度和两手臂距离差不多,估计二米左右。 
只顾着测量宽度,忘了顾及前面。鼻头忽地一凉,整张脸差点几乎贴上了像石墙一样的东西,我手忙撑上石壁,触手的是一片粘滑湿润,那种感觉像是石苔。 
这里真是潮得可怕,不但是发霉的味道,连石头都因为潮湿而长出苔藓来。 
双手摸摸石壁,我讶异非常。石壁完全和径道相契合,连接处没有丝毫缝隙,就像是原本就长成着这样子似的,石壁堵塞住了径道,根本就没法让人进去。 
难道要进入畜界还要通过什么秘密信道不成? 
我更仔细地摸索,从两旁一点点地摸到中间,到正中的时候,指腹感到丝丝凉意,我心里一跳,定神再摸,果然在正中有微风透进来,虽然只有那么一点感觉,但我几乎能肯定,这石缝中有空隙。 
这不是条绝路,一想到这儿我立刻精神百倍。摸着那块缝隙探手敲了敲,“咚咚”石壁发出清亮的空音。太棒了,能发出这种声音只有两种可能:一,石壁非常薄;二,里面暗藏机关。 
不论哪种可能都对我有利! 
“里面有人在吗?请回答一声!”我高声叫唤。 
连敲带喊了好半天,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我快失望得趴下时,隐隐小缝中忽然传来一种幽冥之音,微弱的声音模糊得听不清楚,我激动地凑到缝隙间屏气细听! 
“…… 
夜半三更鬼敲门 
非神非人只畜等 
若要弃世入我界 
血洗炼狱死换生 
…… 
罪孽重重的魔啊 
欢迎入我怀抱! 
迎接你的将是鲜血,肉体与白骨的美丽 
排斥,狡诈与阴谋的宴会 
…… 
你有权利选择死亡 
你无权利选择逃亡 
你是森林的畜 
是低贱的民族 
…… 
准备好了吗? 
门将为你开 
准备好了吗? 
厄运已将来 
……” 
石壁里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出来,无机质的声音完全不象是从人喉咙里冒出来的。说出的话我似懂非懂,似乎含沙射影预言着未来,又似乎描述着即定的现实。 
我还在沉醉在那段不算冗长却隐晦非常的诗篇中,就在此刻奇异的事在我面前发生了。 
手前的石壁在不停颤动,然后发出种“轧嚓,轧嚓”的挪动摩擦声,石壁开始裂开,向两旁分离…… 
前方还是一片漆黑,但我已感觉到和径道里的感受完全不同。 
空气更加浑浊,除了霉味外更多了种第一天来到森林监狱的那个晚上所闻到的血腥味和腐烂味。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味道?这里是畜的领地吗?这里为什么一点亮光也没有? 
我放开扶着的两边石门的手,慢慢地迈步朝前移动。地方空旷了很多,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大,感觉就像个沙漠里的步行者,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人的眼睛不行,另四官就变得特别灵敏。我的耳朵简直就像兔子耳朵,是竖起来的。从而我非常明确的知道我的周围有着生物,因为我听到了呼吸的微弱声音。 
那是什么,人还是动物? 
“你几号?怎么不穿囚衣?”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旁传来,接着身体一凉,一双粗糙的手在我身上乱摸乱抓,竟撕我衣服。 
“干嘛的,搞什么鬼,你是谁?给我滚开!”我推着那双禄山之爪,忙退了几步。 
“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老子我都不认识?我是你老大,你们都要听我的!懂吗?你这身衣服我看了就碍眼,快给我脱掉!” 
脑子有病!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碍眼,这种暗不见五指的地方也只有猫头鹰能看见东西,他来什么碍眼。 
我厌烦地捏住他还在我身上拉扯的手,“喂,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我刚刚进来,怎么知道你说什么东西。” 
那人的动作瞬间停止。他的声音显得惊奇万分:“啊?这里人数已满,怎么会让人进来?” 
我听了他的话,想起安无一对我说过,森林监狱里的犯人从一号到一百号为止是主;从一百零一号到五百号为止是人,从五百零一到九百九十九的是畜。人数必定限制在九百九十九,没有缺人就绝不会增加人数的。 
“是谁让你来的?”那人的语气显得卑微而小心。 
“傅海海和朴凝。”我老实回答。 
“朴凝?”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奇怪,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笑起来:“原来是他送来的人,哈哈!算你倒霉,得罪了他,你在这里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猛地耳边尖锐风声啸起,手臂刺痛阵阵,那人竟然在抽我鞭子! 
“哈哈!我又多了个可以欺负的家伙了!告诉你,得罪了朴凝的人就算再怎么悲惨,就算死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帮你的!你这个最卑贱的畜,认命吧!”那人态度立变,气焰张狂,手中的武器一刻不停,越加大力地往我身上招呼!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见鞭梢,但鞭子像长了眼睛般准确地往我身上招呼。浑身疼痛不止,呼呼风声似乎把我全身都包围住了,抽到身的地方如火烧般痛辣一片!我挥舞着双臂,无效地拦阻着鞭子,企图抓住它。 
那人的笑的气喘吁吁,显得非常兴奋,抽动鞭子也更飞快,我双手乱抓,突感手心剧痛,忙收紧手心,用力一扯! 
“哎呦!”只听前面一声叫唤,然后“乒!”一声,一个庞大的身躯跌倒在地的声音,那个人破口痛骂:“你敢拉我的鞭子!狗娘养的,你不想活我也不给你留活口!” 
黑朦中,那个人拉住我裤子,勾着我的脚扳动! 
我的双腿已虚软到极点,支持自己已是费力,禁不起那肥大的臂膀巨大的力量,我身体一摇,也跟着跌在地上。 
拉着我脚的手还没放,他就猛扑上来,沉重的躯体压在我上面,用拳头狠命地揍我的腹部。我的下身还涨痛不已,被电流冲击过的内脏麻痹不适。他一下下的打到我腹部,除了胃部服食毒品后让我急欲呕吐的感觉,那恐怖的力量让我觉得下一秒我就要腹壁破裂,肠穿肚烂! 
那人压在我身上,肥腻的肉触到我皮肤讨厌的让我冒冷汗,他庞大得就像头猪,重得让我根本动弹不了。他死命地殴打着我,浓烈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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