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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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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了。
钟旻轻哼,“去叫那女人闭嘴。”
萧鸣会意颔首。“我知道了。”
电话响起,萧鸣在钟旻的示意下按下接听键。
“钟先生吗?”首层前台小姐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有位叫杨浩的先生想要见您。”
杨浩……?
钟旻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他的身份。
那天和云扬签约时曾见过他的。
陆知处大学时代的好友。
那边前台小姐见钟旻没有立时回应,以为总裁因为自己连这点小事都要打电话上来骚扰而不悦,急忙解释着。“我已经告知他没有预约不可以,但……”
“知道了,你让他上来吧。” 钟旻打断她的话,顺便切断声源。

裴炬的手抚上陆知处的肩胛,那个已经结疤了的浅浅弹痕,啧啧有声。
“这颗子弹本来是要打到钟旻身上的,没想到却让你给浪费了,也让我失手了。”
一震,抬头看入他与笑容毫不协调的狠毒眼神。“那晚暗杀的人就是你?”
“不错,是我。”
轻松的语调伴随着指甲深深掐入伤疤周围的肌肉,仿佛要把那肉也抠出来,陆知处拧起眉,没有出声。
“如果不是你,我的任务早就完成,现在搞砸了,也因此将受到严厉的责罚,你说我该怎么在你身上讨回来?”
裴炬恶狠狠地笑着,带着深刻的怨毒盯住陆知处,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


 
第 11 章

11

裴炬不知从哪摸出一条鞭子,带着满意的目光由上而下扫视了一遍,握住鞭柄将它伸入旁边的水里。
此时陆知处才知道刚才裴炬进来时为什么手里还要提着一桶水了。
那是一桶盐水。
浸过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滋味想必分外不同。
陆知处暗自苦笑,虽然一点都不想尝试,但此时此刻好象由不得自己了。
鞭起,鞭落。
陆知处只觉得先是一股冰凉狠狠划过,胸口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沾了盐水的鞭子在肩胛至胸腹处斜斜留下几道血痕,末梢轻勾起伤口,引来身体反射性的一阵轻颤。
“钟先生要你消失,但我想在那之前,应该好好招待你一番才是,也不枉你累我受罚。”
裴炬说话很斯文,下手却极狠,他的长相虽然普通,但从眼神中也看得出此人颇有城府,而且做事狠绝不计性命,这正是做杀手所需要具备的条件。
此等人才,应该是钟京平的心腹。
“钟京平派你来杀钟旻,你失败不说,还暴露了身份,不管原因如何,他对你的信任必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而我,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将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又于事何补?”
脸色因为鞭打而有些苍白,陆知处却显得很平静,话也说得不带一丝火气,仿佛方才一切与他无关。
“你只说对了一半,钟京平是对我起了猜疑,他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但你却不是无关紧要的角色。”寻常人绝受不了这几鞭,但陆知处却愣是从头到尾不吭一声,裴炬冷漠的眸子也不由升起一丝欣赏。“你可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钟旻一直暗中派人找你,不惜惊动黑白两道,还下了高额的酬金,啧啧,那数目差点让我也动了心。这样的你,很难令人相信不是钟旻的左臂右膀。”
陆知处心中一动,面上依旧滴水不漏。“既然如此,钟京平就不想想我手中也许有他要的机密,就这么急着解决我?”
“看来是这样没错,迄今为止,上头还没有改变初衷的准备。”裴炬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与他直截了当的行事极为不符的是,他说话非常喜欢绕弯子,仿佛是为了让人听起来不那么具有杀伤力。
“与其损人不利己,难道就没有合作的可能?”即使处境堪忧,陆知处还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说服裴炬,不仅为自己的性命,也为钟旻减少一个敌人,而照他所想,裴炬这样聪明的人,本不该如此死心塌地毫无异心地投效钟京平的。
裴炬盯着他看了半晌,蓦地笑了起来。“死到临头还不忘当说客,果然是吃律师这一行饭的,听说你曾在监狱待过两年,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丝毫监狱的阴暗。”
想来对方早就把他摸得一清二楚了,陆知处心中暗嘲,头微微侧向一旁,拒绝回答。
看着那人无声抗拒的苍白侧脸,双眼并没有因为几天的囚禁和受刑而黯淡下去,反而在刚才说话时神采奕奕,令人眩目,即使眉宇之间依旧掩不住浓浓的倦怠,裴炬突然很想看看他露出脆弱的表情。

“杨律师有何贵干?”看着自己面前的杨浩,钟旻没有任何心思去敷衍他。
虽然一切早已经由自己和陆知处布置好,但他的失踪却是意料之外的事,尤其自己发动去寻找的人脉都无消息时,心中连续几日处于阴霾状态,情绪莫名浮躁,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按理说,即使少了一个陆知处,也不会对他的计划产生任何妨碍的。
“听说钟总裁已把陆律师涉嫌窃取贵公司商业机密的事全权交给警方处理了?”杨浩的脸上有一丝焦虑,他知道自己本不该来这一趟的,即使来了也是白来,钟旻根本不会告诉他什么,但事关陆知处这三个字,他就无法坐视不管。
“这是必要程序。”淡淡一句带过,钟旻无须向他多作解释。
杨浩抿唇,明显不满意他的回答,却又无可奈何。“希望钟总裁相信,知处他不是会干那种事的人,这件事,必定是有人陷害他。”
看着对方脸上急于为好友澄清的神色,钟旻轻轻挑眉,心中莫名不悦,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令那种惯于高高在上的矜傲表露无遗。
“看来杨律师认为自己才是世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杨浩拧眉,微愕地对上钟旻的深沉双眸。
骤然响起的电话声打破室内的一片寂然。

“喂?”
“阿旻,听说这次荣华因为产品被抢先上市的事而损失不少啊?”那边传来熟悉而厌恶的声音,带着些许自得和假意的关切。
钟旻勾勾唇角,话筒那头的钟京平自然看不见他嘲讽的神情。“多谢三叔关心,听说三叔这阵子被老爷子勒令修身养性,似乎也不怎么好过?”
钟京平窒了一窒,随即打了两声哈哈。“老爷子对我们自然是很关心的,荣华那边状况不佳,老爷子也跟着心情不好,你要是和他说话可要小心些。”
话语之中充满了对侄子的浓浓关怀,只有知情的人才听得出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不待钟旻说话,钟京平特意压低了声音续道:“我听说,前两天你的律师拿了荣华一些重要文件,和秘书一起私奔了?”
“警方还没对此事的性质下定论,难道三叔比警方早一步知道内幕了?”
钟旻无声哼笑,故作惊讶。
明明知道那人的失踪八成跟三叔钟京平脱不了关系,但现在缺少足够的证据,他也无法贸然发难。
“呵呵,我也只是臆测而已,你以后可不要太过相信外人了,毕竟不是钟家的人,做起事来就是不安全。”
“侄子谨记教诲。”
眸子漾着微微讽刺,嘴上依旧回应得体。
又寒暄了几句,钟旻挂了电话,望向久等自己表情却愈发沉敛的杨浩。
“杨律师还有什么事吗,还是我刚才还说得不够明白?”
杨浩深吸了口气。“我恳请荣华不要起诉知处,在还没有找到他之前。”
“杨律师凭什么认为我会起诉他?”钟旻反问,锐利的眸色直射向他,在此之前,曾有不少商场上的对手招架不住,而此刻在杨浩看来,那眼神竟和当年陆知处在庭上辩论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个偏向狠厉,一个偏向凛然。
他心中顿时不知作何滋味。

此时,厚实的桧木门轻敲几下,旋即打开,露出门后一张明丽的脸。
秘书夏晓不安地打量着沉默相视的两人,感觉气氛异常诡谲,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
“总裁,发布会快开始了。”
“不能再延迟一天么?”钟旻沉吟着应道。
“这……”夏晓面有难色,“您先前延了两天,香港那边已经来问了好几次了,再说这次Angle也到了……”
钟旻打断她的话,却是对着杨浩开口。“杨律师也看到了,我这里琐事繁多,实在分身乏术。”
言下之意,你没什么事就请便吧。
想听的话没听到,即使早已料到待遇冷淡,杨浩还是忍不住愤怒,为自己一如两年前的无能为力,也为钟旻的漫不经心。
“钟总裁果然雷厉风行。”也够冷漠无情,杨浩带笑,不无讽刺地道,对钟旻本来就不算好的印象瞬时跌至底点。
“比起某人抛下朋友一走了之的行径自然要好得多。”
语毕,看也不看脸色大变的杨浩,钟旻推开门走了出去,感觉无比畅快,仿佛出了口恶气。

令人眼前一亮的产品,完美的宣传,容貌气质俱佳的产品代言人,不止扫除之前一切谣言,众多的瞩目也使这次发布会圆满成功,可以想见,那之后FOX系列的化装品牌必定又会掀起另一番时尚潮流。
钟京平狠狠盯着屏幕上钟旻得体优雅的答记者问,恨不得将手中杯子砸到他脸上,终究却只是往地上甩去,酒杯飞碎,液体四溅。
宋氏拿走的,明明是这一季准备发布的新产品没错,怎么现在荣华展出的仿佛才是真正的新品,难道钟旻早就发现了,而特意让裴宁把产品偷走,还是他们本来就留有一手?
现在宋氏抢先上市的产品,不仅没带来预期的巨额利润,反而因为一次性大规模生产而积货过多,产品的内容也不符合人们时下心理,等于是间接为他人作嫁衣裳。
钟旻,你屡屡坏我好事是吧,钟京平冷冷笑了,带着一丝狰狞。
你不是很看重那个小律师么,看看我怎么对付他吧,他的下场,将是你的榜样。

两个小瓶子,同样的漂亮精巧,也同样的惹人喜爱。
只是,陆知处看着瓶中的液体,却笑不出来。
半晌,叹了口气。“我可以两样都不选么?”明知答案是否定的。
“不可以,”裴炬语带遗憾地回答他,脸上却有一丝迫不及待的兴奋。“钟先生本来只给你一个选择而已,是我增加到两个,你总得给我给面子。”
陆知处看着瓶中无色的液体,心中苦笑了无数遍,愤怒是没有用的,脱身之计倒不是没有,但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也只能慢慢等待时机,坐着等人来救,那不是陆知处的性格。
然而现在,他面临着一个选择,二选其一。
他宁愿没得选。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钟先生手下新开发出来的,无论是哪一种喝下去,最迟也要等到二十四小时甚至更久之后才发作,药效也没人知道,委屈你了。”
裴炬温声道,他听似安慰的话只会更令人恐惧,又或许那才是他的目的。
钟京平要裴炬给的是纯度极高的毒品,而裴炬自己增加的是春药。
陆知处闭上眼,拒绝选择。

***
看看发表的时间,累得快挂了,于意识不清中完成~


 
第 12 章

12

“考虑得如何?”裴炬也不逼他,好整以暇坐在旁边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有得选择么?陆知处长吐了口气,目光扫过摆在他面前的两个小瓶子,对上裴炬双眼。
“右边的。”虽然裴炬的目的只是以折磨他为乐,但春药总比毒品好,一旦沾上后者,那才真叫万劫不复,什么电视宣传效果都比不上他在狱中的亲眼所见,一个意志本来及其坚强的人硬是被毒品生生搅弄得不成|人形。
裴炬无声地笑了,像是早已料到他的选择。“你以为春药比毒品好是吧,别忘了我是钟京平的人,也就不会比他仁慈多少。”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续道:“这种药持续时间长短不一,一旦发作起来而且没有得到纡解,那滋味可要比吸了毒还要难受的。”
“如果你可以让我两样都不选,我想我会更高兴的。”语气淡淡,不想和他多说,现在拖得了一刻即是一刻,纵是陆知处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起来。钟旻他妈的办事效率还真低,既然派出一大堆人来找自己,那么即使这里再难找,两天两夜也该够他把G市整个翻一遍了。
陆知处挪了挪身体,很小心地藏住身后玄机,没有让裴炬察觉。
“缓兵之计对我没有用,”裴炬看出他几分的企图,笑得很开心。“这里是哪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或许当你变成鬼的时候可以出去看一看。”
他的意思是……隐蔽且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么?半眯起来的眸中异光一闪,捕捉到这句异乎寻常的话。
然而裴炬不会给他机会多想,他打开瓶盖,一手捏住陆的下巴,就着瓶口将液体往他嘴里倒,由不得半点挣扎。
陆知处也知道此刻的任何挣扎都是无谓的,索性放松身子倚向墙壁,任冰凉的液体缓缓滑过喉咙,再流入胃里。
“也许对你来说,最难熬的不是药性发作,而是无法掌握它什么时候发作的漫长等待。”裴炬呵呵一笑,站起身。
“五个小时后我会再来,你应该祈祷它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发作,要不然,”指腹揩过陆知处唇角残留的液体,脸蓦地凑近,气息喷在他的耳廓颧骨,无比暧昧。“你自己没法解决不说,我也就错过一场好戏了,钟先生可还吩咐了把你发作时的模样拍成片送给钟旻的,别让他和我失望了。”
不置可否,他闭上眼以沉默回应。
脚步逐渐远去,关门声响起,一切恢复静谧。

“有什么消息?”淡淡烟草在钟旻唇边冉冉升起,将俊美的轮廓笼于薄薄烟雾之后,惟独那双黑眸锐利如初,令人无法忽视。
“有,半天之前,有人看到裴宁在这附近出现过。”说话声是从电话那头传出来的。
“跟上了?”松了松领带,刚才发布会回来,钟旻半刻也没休息就接到这个电话。
“咳,”对方有些尴尬,“本来以为盯上了的,结果那娘们七弯八绕……总之那里不是真正的点子。”
所谓点子,就是囚禁陆知处的地方。
轻哼一声,钟旻毫不客气。“这就是滕堂的势力?”
滕堂,近年崛起,经营着黑道上最大的地下钱庄,近年来逐渐把触角伸向国外,几年前钟京平在越南的那批货,就是钟旻通知滕堂截走的。钟旻和滕堂堂主步孤七就某个层面来说很有共同语言,那就是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钟京平。
虽然钟旻并不是很清楚钟京平是怎么和滕堂扯上关系的。
“钟旻,说话客气点,滕堂不过是欠你一个人情,犯得着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这么费力么?”步孤七冷笑一声,单由电话也可感觉到他的气势摄人。
“你也知道欠我一个人情,找个人能难得了滕堂?”钟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继续咄咄逼人。
“你可知道绑了你那律师的人是谁?”那边深吸口气,不待钟旻答话,又续道,“他叫裴炬,是裴宁的养兄,也是钟京平手下首屈一指的杀手。”
默然片刻,钟旻缓缓开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而言之,人一定要找到,而且是要毫发无伤的。”
“要求真高!”步孤七嗤笑,“那律师对你真有这么重要?”
没有回音。
步孤七也料到钟旻不会回答自己的,故又加了一句结束语,“我会完成你的要求,这次之后,你我就互不相欠了。”

裴炬说得没错,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难熬,房间寂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自从上次裴宁拿掉他蒙眼的布之后,裴炬就没再让他蒙上眼,也不禁止裴宁三不五时地进来喂自己吃东西,只因为他很笃定陆知处绝对逃不出去。
房间里的通风小窗不算,剩下的出口就是那扇铁门,此刻已从外面上了琐,身在里面无论如何也是撬不开的,唯一的破绽就是裴宁每天会来的那么十几二十分钟。裴宁虽然也很小心,不会给自己留下足以脱身的路径工具,但,百密总会有一疏,不是么?
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淡淡弧度,他闭上眼等着来人出现。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
裴宁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手里依旧端着食物。
她看起来清瘦不少。
看了他半晌,裴宁叹了口气,“你赢了。”
陆知处静静回望,等待她的下文。
“我拿走的,确实不是荣华想要推出的新产品,你们利用我骗了钟京平,也让宋氏摔了个跟斗。”
“将计就计罢了。”听到这句话,陆知处就知道产品新闻发布会想必是很成功的。不由暗松了口气,语气淡然,他不想刺激裴宁。
“我知道他们要杀你,可我没有办法阻止。”
看着裴宁撇开头的模样,真的很难相信她跟那么阴狠的裴炬居然会是一路的,而且还是兄妹。
“你可以放了我。”陆知处柔声诱着她,虽然知道效果不会太大,但他还有一个筹码。
陆知处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很多人常常被他表面的锐利凛然所迷惑而忽略了那下面的狠与柔。如果说钟旻的狠绝是不吝于表露出来的,那么陆知处便是与之相反的。
裴宁摇摇头,不掩痛苦地瞅着他。“我不能。”
陆知处也不逼她,只话锋一转。“你知道裴炬刚才进来干什么吗?”
见她露出疑惑的神色,陆淡淡一笑,在裴宁看来便不知觉多了几分黯然的味道。“你是钟京平的人,想必听过‘紫蓝’和‘极乐’吧?”
‘紫蓝’和‘极乐’,就是裴炬刚才告诉他的,那两个小瓶子里面所装液体的名称。
越是恐怖的东西,外表和名字往往就越是美妙。
不顾裴宁瞬间瞪大的双眸,陆知处接下去道:“我选了后者。”
春药!裴宁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并无异状的陆知处,思及这样强悍的一个人辗转呻吟的模样,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你真的……喝下去了?”
陆知处微微侧首,抿唇不语,不知怎的便多了几分脆弱。
裴炬为什么让他吃‘极乐’,裴宁不敢再想下去了,然而现在,如果自己不帮他逃出去,他迟早也难免一死,现在不过是裴炬自诩把陆知处当老鼠玩的猫罢了。
就是现在!
裴宁不知道陆知处是如何一跃而起,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被一股猛力带着扑跌入他怀里,下一刻,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
“你……”是如何解开身上的绳子的?又怎么会有利器在身?颈项上的压力甚至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绳子甚至还是裴炬亲手绑上的,以他的手段,断不会让陆知处有机会逃脱的。
“保命的玩意,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陆知处知道她的心思,蓦地诡谲一笑,却与他强悍而清俊的外貌有种奇异的协调感。
“带我出去吧,裴小姐。”
“裴炬在外面……”裴宁呛咳几声,本应高声呼救的她声音却压得很低。
“没关系,有你当护身符,他不敢对我怎样的。”裴宁看似没有作用,但从裴炬对她颇有微词又始终忌惮几分的情状看,裴宁在钟京平身边的地位想必不会太低,至少要比裴炬重要。
而陆知处也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声将裴炬引进来,他心中不是没有歉意,但事关性命,也顾不上自己是否正在利用着她了。
裴宁对自己有情,他从很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不说,是为了等到最需要的时候加以运用。
别人的弱点,往往正是自己手中的武器。
她低低一叹,不再说话。

两人移至门口,陆知处扭开把手,打开门,正好看见裴炬站在不远处的身影。
他手里还夹一支未燃尽的烟,烟头在黯淡的光线下忽明忽灭。
听到声响转过身,看见本该安静待在房间里等着药性发作的囚徒挟持着女子,不由一怔,继而缓缓眯起双眼。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去?”噙着微微的冷笑,表情是不屑的。“想不到你也这么愚蠢。”
“至少可以让你不敢妄动。”几日以来一直疲倦着的脸忽而扬起笑容,耀眼而富有魅力,陆知处并不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半分。
心里因为他的话而恼怒起来,又瞥见裴宁恐惧而苍白的脸色,裴炬眼里迸出森冷的杀意,对象就是陆知处。
陆一边带着满不在乎的浅笑,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遭。
这里是一个更大的房间,不远处有条楼梯,似乎可以通往上面的某处,除此之外,黯淡的光线让他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也还是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
体内陡然浮起一丝异样,腹腔处随即燥热起来,再缓缓蔓延至全身的四肢八骸。
制住裴宁的手微微一颤。
陆心中一凛,知道药性也许要开始发作了。
裴宁想必也感觉到他细微的异动,身子有意无意地偏离了他一些,却没有使力,还是维持着他牵制自己的模样,至少不会让裴炬生疑。
“即使我让你出了这里,你确定不会半路欲火焚身而死?”裴炬掐灭手里的烟,似笑非笑瞟向他的下身。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冷冷一嗤,陆知处抓着裴宁往门口楼梯处走,眼睛丝毫不敢放松地盯着裴炬。
虽然他知道裴炬未必敢冒着连累裴宁的风险当场狙杀他,但以他的性格,难保会突然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裴炬果然站在那里没动,看着他们慢慢走向楼梯。
陆知处蓦地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而软倒在地,勉力支撑住,却已露出破绽。
变故陡生。
刹那间,他身前一空,被自己胁持着的裴宁不知去向,而自己的脑袋上,正冷冷地顶着一把枪。
“游戏结束。”裴宁咧嘴而笑,声音有说不出的得意。“我说过,即使我让你走,你也走不出这里的。”
方才被裴炬扯倒在地的裴宁黑暗中不知是何表情,轻轻颤抖,却只伏着不动。
“我不喜欢男人,但对你的感觉很特别。”枪由陆知处的太阳|穴蜿蜒而下,顺着他的轮廓,由颧骨,脸颊,下巴,再到脖子,和性感的锁骨,仿佛在丈量一件艺术品。“也许我该在你死之前好好尝一次男人的滋味?”
微微喘着气,陆知处没有说话,也无须说话。
裴炬的手已经来到他的胸前,一颗颗,缓缓解开那衬衫上的纽扣,时间漫长得仿佛一场磨人的酷刑。
上衣敞开,裴炬并不急于继续下面的,而是将手放在他的身体上,避过他胸膛上的鞭伤;在小腹和腰间来回摩挲,享受那绸缎般独特的触感,并低声赞叹着。“你的皮肤不错。”
不是没想过反扑,但那把枪始终牢牢地抵在自己的要害上,无论他另一只手如何动作。
闭上眼,竭力忍耐着来自体内和体外的双重不适,陆知处暗叹,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吗?
“哎,看不下去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陆知处随即感觉到裴炬的身体一僵,连带着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也静止不动。
“小陆的皮肤当然不错,可也轮不到你来摸,你说是吧,小陆?”裴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就在他们身后,枪在裴炬脑袋上一点一点的。
不,根本就不是裴宁,声音低沉,那分明是个男人。
陆知处只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听他的语气,似乎是认识自己的。
“阁下是怎么来的,裴宁呢?”裴炬很镇定。
“嘿嘿,”来人没有回答他,却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螳螂捕蝉,却没有黄雀在后。”
陆知处闻言,立即就知道是谁了。
他微微皱眉。“唐阑?”
“真感动,你居然还记得我。”来人绕到他们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陆知处看见那张娃娃脸,正是唐阑,滕堂的首席杀手。

******
应该还没完的,但没精神写了,明天再继续^^


 
第 13 章

13

其实当年陆知处并没有想到会认识唐阑,只不过狱中一段遭遇阴差阳错成就了两人孽缘。此刻眼见唐阑那张招牌娃娃脸陡然出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不停地思忖着。
唐阑身上还穿着裴宁的衣服,戴着长长的假发,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行动自如,甚至那身女装配上唐阑清秀的娃娃脸,倒还有几分赏心悦目。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知处皱了皱眉,不掩意外。
既然身体不再受制,也就没有必要维持僵硬的姿势,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即使裴炬手中的枪依旧指向他,但那已不能构成威胁了。
“受我家老大的委托,为了亲爱的小陆,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唐阑的娃娃脸上浮起一个笑容,说话的对象虽然还是陆知处,笑容却在转向裴炬时由柔和变为狠毒,。“你先走吧,钟旻就在外面,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身体忽冷忽热,仿佛药性几欲发作,心中暗道不好,陆知处没再多问,只朝唐阑点点头,便往外走去。

“你要杀我?”等到陆知处从两人的视线中消失,一直没吭声的裴炬突然开口,声音居然是微抖的。用枪指着别人是一回事,被枪指着又是另一回事了。
唐阑浅笑,漫不经心地用枪托点点他的脑袋。“你绑人的时候怎么毫不犹豫,现在倒孬种了?”话方落音,消音手枪对准裴炬,他随即低嚎一声捂住右手臂,身体摇摇欲坠。
“我是钟京平的人,杀了我对滕堂没有任何好处。”裴炬粗喘着气,抛出自己最后的筹码,事实上他虽然也算得一流杀手,却还是不如滕堂首席杀手“螳螂”在杀手界来得威名赫赫,这也是裴炬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滕堂和钟京平的梁子结得有多深吧,”唐阑笑得可爱可亲,“杀了你,我家老大不仅不会责骂我,说不定还会奖赏我。”
汗水顺着颧骨流下来,裴炬知道,落在唐阑手里的人是从来没有再见过日出的,如果自己一早就解决了陆知处,现在想必是舒舒服服躺在夏威夷欣赏日落了。
他生平第一次悔不当初。

当陆知处走出这个囚禁了他五天的地方时,忍不住怔愣半晌,也才知道何以钟旻发动了那么多人找了那么久才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荣华大厦,所谓的囚禁,不过是在荣华地下车库底下再筑一个密室,出口恰好就在车库最深处的消防栓旁边,如同一块水槽般的钢板。
任裴炬再大能耐,想必也不能未卜先知地挖了这么一个密室,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钟京平在荣华时所造的,就不知他用来干什么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再一次得到验证,若不是滕堂的插手,唐阑的半路杀出,他只怕早已成了裴炬了枪下亡魂了。
陆知处不由苦笑,呼吸到暌违已久的新鲜空气,他却来不及感叹,看着前面朝他缓缓驶来的车子,二话没说便上了去。
“你怎么样?”钟旻侧首,目光由上至下地检视,在触及他凌乱的上衣和血迹凝固了的鞭伤时,眉头不觉拧了起来。
“没事。”深吸了口气,他压下体内的躁动。“直接送我回去。”现在最困扰他的不是这些皮外伤,而是难以启齿的内伤。
“不用去医院?”钟旻挑眉,显然不赞同。
“不用。”陆知处苦笑,之前他从没在钟旻面前如此服软过,现在的口气却几乎带了点央求。“你钟大老板就快点送我回去吧。”
“还是去医院吧。”见他胸膛急剧起伏,脸色愈发潮红的样子,钟旻觉得他不像受了伤的痛苦,却处处透着古怪。
“不要!”
握着方向盘的手被陡然按上,那手心透着高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车内开着空调,但钟旻明显察觉气氛逐渐有异。
“回去……”陆知处瞪着他,气息越来越急促,连按在钟旻手背的手也微微颤抖。
瞥过陆另一只紧紧揪住座垫的手,和他不自觉僵直的身体,钟旻仿佛有些明白了,没再说话,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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