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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战-破城2-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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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已对这个结局祈望了很久,但不敢这样想,总怕希望太高,失望太深,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新州失守,陆风毅被杀的准备。
但,如此合心意消息,却没有真实的感觉。
得来的太容易了吧,我还真是不知福,……
他说一句,子蹊点一下头,然后说,好,……,永离,你看一下这是陆风毅亲自写的折子,上面还有一件事。
我拿了过来,看了几眼,主要是讲述这次哗变的前因后果,说的很是详尽,只是,……,这是我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虽然是详尽,但,简单了些。一切都那样的天衣无缝的合理,但是又显得单薄了些。
后面的确还写了一件事情,却让我感觉,……,有些异样。
我正在看,子蹊说了出来。
南方现在也下了雪,封国暂时无动静,据说探子还探知了一个消息,但是没有经过证实,可还是很可信的。
封王死了,现在由封的二王子,龙泱正式登基即位。龙泱一直在外,回国不久,民心不稳,现在是仰仗了封丞相的势力,也就是封国王后的哥哥,龙泱的舅舅,国內还算稳当。
陆风毅估计,新王登基,一时半刻还无法对外用兵,稳定內政和军政要务是他们首要做的,现在的他们最是脆弱。所以,要是想灭封,这是最好的时机。
龙泱登基了,……,虽然他才回国不久,可一看就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也没有忘了国內势力的经营。现在终于成了正果,……,不,现在对他来说,也许才刚刚开始。
永离,你的意思呢?
……,想起了一个典故,春秋之时,宋襄公不功过河的楚军被人讥笑。其实他也是有仁义之心的,只不过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来。后人欠缺了厚道,何苦就如此讥笑?
永离是说,……
当然要战。楚子宋公同朝为臣,谁不仁,谁不义无法说明,可封不一样。封原是属国,是臣下,而今封自立为王,并且要反叛天朝,如此不臣之心,昭然若现。郑用兵,师出有名,自然要战。
说出了这样话,感觉到的是难言的涩。
好,苏袖,你去召內阁大臣御书房议事,永离,知道你很累了,可兵贵神速,只能如此。
我笑了一下,表示可以。然后苏袖赶紧退了出去。
看来,我们又没有安稳年要过了。这次,虽说要等到开春的时候才发兵,但也得好好在冬天计量一下。
永离,要是平时,你怎么过年的?
我想了想,没什么特別的。就是做些好酒菜,然后和佳人一起谈谈什么诗词歌赋之类无用之物,廖以解闷罢了。
和家人?那你回乡里吗?好象听说你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回去了,你家里人过来吗?
我,……
原来他听差了,可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可以看家书的。这些年事情总是很多,回去的机会也不多,……,再说,父母也老了,不能走远路,再说,还是老家住的习惯了,所以就没有叫他们到京里。
心想,其实是他们不想来,不愿意来,……
那你不是很孤独?
孤独?我没有想过,在京里,周府人也不少,过个年节什么的还是很热闹的。內子心灵手巧,很会持家。
他听到这,有些郁闷的感觉。
永离,其实,你和如夫人不般配,……
朋友一样的关系,无关什么般配,可这些都是我的私事了,于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永离,你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知己。
不,我不需要知己。自己对自己尚且不是很明了,何况对他人?
我不是脆弱之人。
是吗?
他习惯的挑了一下眉,然后转身看着外面的雪,那雪,好象大了起来。
我们静了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然后苏袖挑了帘子,就见文鼎鸶,徐肃进来了。徐肃的身后跟着其他內阁官员,最后甚至还有两个新选的內阁纪要,就是拿笔做些记录的官员。
文鼎鸶五十左右,可看脸面有一种错觉,感觉他比这个岁数要年轻许多。
看起来很出色。他,面白如玉,三褛美髯飘洒前胸,一身內阁大学士的金蟒官服衬的他更加的出色,精神还好,眼睛也是清明的,有些熠熠的感觉,原本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了他的担心。也对,作为內阁学士,他担心前线战况,作为父亲,他担心文潞廷,但是,作为一名处于中枢的大臣,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也只有压在心底。
徐肃已是银丝满头,他的雍华体现沉稳不迫的气度上,但是近看他,有些青黃的脸色,混沌的眼睛显出了一丝的焦虑。我想告诉他,新州的情势不是很糟糕,但是他一直是半垂了脸,所以,这样的暗示意图只有作罢。反到是文鼎鸶进来后冲我看了一眼,用眼神彼此打量了一下,而后他些微的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后面的还有新任的兵部尚书杨文默,原是蜀州巡抚,后来因为肃靖了境內一干匪患被提升为兵部尚书。我看过他的存档,今年三十五岁,先王时的进士出身,从一微末小吏到今日的二品官职,不过二十年的光景,算是干吏了。
面容英挺,有种威严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想必是这两天才到的,不过这次新州事出紧急,所以他还没有到內阁就直接上任了。
先向子蹊行了大礼,然后子蹊让他们坐好,对我说,永离,把新州陆风毅呈的折子给他们看看。
我答了声,是,就把手中的折子双手递给了徐肃,他也恭敬的接了过去,然后就听见子蹊把新州的局势大概说了一下,然后说到陆风毅要请兵出征,问在座的人有什么想法,此次出兵是否恰当?
徐肃听到这里,手中的折子递给了文鼎鸶,仿佛在想什么,但是没有说话。而文鼎鸶只是低头看着折子,没有抬头。杨文默沉吟了一下,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身份,这种兵战之事本就是他的职责,在场的人又都是文官,所以他斟酌了一下就说道。
王,各位大人,新州地处特殊,乃重中之重,如果要用兵,必须早做打算。隆冬季节不益为战,尚可储备粮草等必需用品。新州接连江南,可用新州周围几省的粮草储备,这样比从京里再调粮草要节省多了,而且也保障了新州的军备充足。不知,王和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此人话说的分寸极好,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并且也避免了回答子蹊的‘出兵是否恰当’,因为无论如何,储备军需都是正确的,并且他也说了现在不益打仗,可作为兵部尚书,未雨绸缪,早做打算,这是谁也挑不出错误来的。
子蹊听了点了点头,转而问文鼎鸶,鼎鸶的想法是什么?
文鼎鸶把手中的折子给了杨文默,然后定了定就说道。
封新王登极,对我们的确是不可多得良机,郑王既然打算要战,那臣等就要筹备一切,等开春进军封国。
我一听,他的话更是滑,子蹊没有说要战,只是问一下,这下让他说成了是子蹊的意思。可就在这个时候,徐肃,咳了一声,然后子蹊问他,徐相有话说?
是,老臣想了一些时候,感觉到,不益为战。
……
是,老臣想了一些时候,感觉到,不益为战。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只感觉一惊,但也各自保持了安静。
子蹊表面上说要询问各位意见,其实他已经在暗地里表明了他的心意,所以杨文默和文鼎鸶两人没有在是否要出兵这个问题上纠缠,而只回答了如果要出兵,要做些什么,可是,徐肃却直接说出了,不益为战,有些公然的反驳。
子蹊笑着问他,徐相请继续。
郑王,战事持续已久,民间和朝野早有殆战之心,何况,几个月前,陆风毅攻克封国,此时朝野中人人认为战事已完,都放松了心境,如此时刻贸然出战,惟恐民心背离。
勇气,是在所有人都顺着的时候他却逆流而上,我相信徐肃坚持的理由毕竟十分的充足,而我也不是盲目迎合子蹊。我感觉,封在,早晚是祸害,与其在以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不如现在就将其击垮,以绝后患。最重要的是,如今也许是封最弱的时候,错过了这次,我们就永远失去了和他对抗的机会了。
徐相。
文鼎鸶见子蹊没有说话,他接了一句。
士气最为重要,一鼓作气,在这个时候乘胜追击,胜算很大。一味墨守,虽不至于一败涂地,可错失先机,未免追悔。
这是文鼎鸶第一次公然反驳徐肃,从前的时候到也不是说他次次都同意徐肃的意见,可怎么说来,徐肃三朝重臣,要反驳总要顾及彼此的身份,听到这里,有些惊心,然后想着,即使和徐肃意见相左,这时候也要帮帮他了。
两位大人,永离同意新州巡抚陆风毅的建议。陆风毅经年镇守新州,对于前方战况比我们这些久居庙堂之人要明朗多了。况且不久前他才大败封,并且俘虏了封国太子,……,世子龙沂,当然他们称龙沂为太子,这不不过是那些小国的一点子幻想,我们就不要在这些末节纠缠了,……
说到这里,我们都一笑。这话是我一顺嘴说快了,要是不解释清楚,怕以后被用来做些个文章,虽不伤元气,可也腻烦的很。我停了一下,看着文鼎鸶的眼睛继续说。
陆风毅有些个功劳,这个经验什么的也可以还好。所以,要战,自然不是凭空想出来的。
但是,徐相宰辅多年,对事情想的自然要比我们多,也周详多了。这和说什么墨守成规之类的词,可是搭不上边际的,那只是守城的一种战策罢了,而身为宰相,不仅要考虑到事情应该怎么做,更重要的是,要怎么做才可以做到最好。上可对社稷君父,下可对小民百姓,就是对自己也是问心无愧。这点,我们自问无法周全,非多年事物磨练不可为之呀,……
文相,你说,是不是?
我的话,说出了我的意见,我想战,但是不是同意你文鼎鸶的观点,而是新州陆风毅的折子上这样说的,所以我支持他。重要的是,陆风毅好歹是徐肃的高徒,如此一来,即使徐肃反驳了子蹊的话,可徐肃脸面也顾全了。而后面的话则是告诉他,徐肃身份贵重,不可如此轻慢。我的话很重,估计,在子蹊面前他人不敢如此。可现今,一着示弱,便着人轻视,所以,寸步不可让。
有实力,也要表现出来,才可以有一些的威慑作用,让他们再开口时,可以有顾忌,这样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文鼎鸶看着我,然后,笑了一下。
周大人说的极是,是文某想的不周全。
文相一心为国为民,想的做的没有私心,这一点永离自愧不如,这也是永离最尊敬文相的地方。而今永离说话之前也要带了一分揣摩,揣了一份的私心,也实在惭愧的很。
给他人一个台阶,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文鼎鸶如此说话,而我又怎能继续纠缠?
大家于是很配合的一笑,这话就算过去了。
子蹊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然后他对一直埋头看奏折的杨文默说,文默,你怎么看?
杨文默手中的折子缓缓合上,然后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郑王,诸位大人,文默虽然也是进士出身,可毕竟文字上差了很多,多年来,文默也一直是武将,对那些带兵之事还算是熟悉,要说再思量上什么个方面的政务,那文默就真的无法力所能及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们都清淡的笑了一笑。
就单用兵家战略上面的来考虑,我感觉陆风毅陆大人的折子上有几处说的不是很清楚。
首先,起因不明。折子上单说了,这次兵变是因为两个士兵喝酒闹事而后造成的哗变,现在那两个人已经被军法处置了。可,堂堂新州,何等的重要,怎可能让两个小小的军士扰乱了军心?也许其中有什么婉转,但是折子上并没有写出来,即使事情当真像他说的那样,那新州巡抚的治军不严,致使新州哗变,他也难辞其疚!
我一听他这样说,感觉头嗡的一声。一直感觉风毅的折子有些蹊跷,可我对军事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仅仅是暗中感觉不妥当而已。如今让杨文默一说出来思路马上清明起来,可也想到了新州的处境,不可再掉以轻心,于是虽然精神已经顶不住了,也勉强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看着他怎么往下说。
其次,就是处理不明。只说了军法处置,可是,具体到底是谁犯了错,那个人究竟是新州当地的驻军,还是朝廷派过去跟随陆风毅的兵?引起朝野震动的新州哗变,不可能就用一句‘军法处治了’就搪塞过去。还有,究竟是怎样的军法处置,是斩首,还是腰斩?这些都未说明。
最后,事情都没有说明,朝廷也未对这事做什么处理,前方局势我们一无所知,新州闭门两天,连郑王和內阁的诸位大人都两天没有休息,如此紧急情况并没有平息,此时新州请战,这本身也不稳妥。
我想拿起身边的一杯茶,而我忽然发现,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我可以在这里气势压人,但是面对杨文默句句真言,我却无力回击。这些都是真的,陆风毅的确存在这些方面的疏忽,不,也许,就是这方面的问题。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静下来想想,究竟风毅为什么如此急的要请战?按理说,他应该知道新州闭了两天的城门,而今天一道折子就要和封国决战,的确不合常理,也不符他一贯做事的方法。俗话讲,反常即妖,而今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糟杂。
5…8
不想让大家看见我这样,于是放弃了要喝茶的念头,手拂了茶碗的边际,缓缓的转着圈。
子蹊的眉紧皱着,想了想,问,文默,这些都是你按照这折子想的,还是前方军中有什么邸报传来?
是臣想的,也许新州的局势不至于如此。臣刚到这里来,新州的局势并不明了,按理不应该讲这些东西,可是见郑王问起,又不想搪塞过去。如果臣的话太过危言耸听,恳请郑王降罪。
杨文默的一席话说的很恳切,并且真情实在,也说明了他只是猜测,可我却无法释怀。着其中无关什么人品,只不过生死攸关,无法放弃而已。陆风毅的一条命就在这上面。
文默说哪里话,朕也不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知道你为公不为私,朕很是欣慰。
子蹊这样说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底,我看出来一点什么。他到底还是不信任陆风毅,不,他信任陆风毅的能力和决心,可是,却不喜欢他这个人而已。不然,他也不会单凭借陆风毅的一道折子就决定攻打封国了。
那,这事该如何处理?
子蹊问了一句。
杨文默想了想,说,郑王,陆风毅是难得将才,他既然上了这道折子必是有道理的。我相信陆大人。不若这样,先定下了是否要在开春作战,而现在已经是隆冬季节了,如此时节,京里,各部院开始准备,同时再派一名官员到新州,看看情景如何,就算给朝廷一个交代。反正不费什么功夫,到了明年,大军到新州,这样一切就解决了。
子蹊听完点了点头,不错,派什么人去合适呢?
此人须对郑王忠心不二贰,不可有私心,并且在朝堂之上也要有很高的威望,这样,他说的话,方可以威镇百官,不至于使官员对他带回来的什么消息产生怀疑,以安民心。
杨文默还真是个人才,我暗暗想,怎么原来就没有注意到他呢?
那要谁去呢?我们同样被这个问题困扰,大家都在低头想,可这个时候,文鼎鸶说话了。
郑王,徐相,朝廷重臣,为人耿直,忠心不二,并且朝野官员多是他的门生故吏。徐相,可以吗?
徐肃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
如果郑王认为老臣堪当此任,老臣愿往。
恩,……
杨文默在旁边沉吟了一下,说,臣以为,徐相不合适,徐相朝廷重臣,如此时刻,京师重地需要徐相这样的人,新州再重要也不如京师重要。
可是,徐相不用去很长时间,只要看明新州事物就可以回来。
文鼎鸶并不相让。
这个时间也是京里最重要的时刻,不可缺少朝廷肱骨之臣。文相,再说,徐相他,……,此时天冻地寒,舟车劳顿,……,如此重要时刻,要是徐相不在京师,不好。
他转了三个弯,也没有转出去,其实他想说,徐肃老了,如今天气实在太差,他要是去这一趟,就怕他病了。可在这里,说什么病呀,灾呀什么的实在不好,可又找不到什么替代的词,所以说起来吞吞吐吐。
那杨大人的意思是,徐相老了,不能当此任?
文鼎鸶闲闲的接了一句,惹的杨文默很是着急。
你,……,文相,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
好了。
子蹊适当的时候止住了他们的争论。
这样好了,这些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府休息,这事情明日朝会上再议。散了吧。
他们也自知君前失仪,听子蹊这样一说,忙站起来,跪了一下就出去了。我也是,看了子蹊一眼,他微微点了点头,我也就出来了。
如此其实是最好的,因为互不相让,再这样下去会真的在这里争吵起来的,那样就有失体统了。其实这样也给了我们一个缓冲,让我们想想,到底这事情要如何处理。
挑了帘子,外面是一片冰雪天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好冷,于是紧裹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可抬头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文鼎鸶站在我的面前。一身白色的狐裘,玉白色的脸,在这样的天气下显出了几分的晶气。文潞廷的好样貌一半来自文鼎鸶,虽比他更加的洒脫和贵气,可少了一种出尘的感觉。这个人,如果不是和我意见相左,成为好友该多好。
周大人,……
我看了看周围,徐肃和杨文默已经走了,就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显的有些形单影只。
周大人,可否一同走走?
我微微一笑,走到了他的身边。
文相,在此等永离吗?
对,有些话想和周大人说,就是一直错过。小儿潞廷得大人爱重,这是他的福气,鼎鸶一直想谢过大人的关照。
走在禁宫的回廊上,外面时不时还飘进来的雪花,可这里的景色却是独有的迷人韵致。
文相言重了,永离和令公子是知交,不是什么关照不关照。
他一笑。
这些年,我感觉心境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的我,做什么都要最好,要最拔尖的,可现在,我忽然发现,很多事情,这样就这样了,也许有很多事情不喜欢,可那些事情存在了很多年,也就习惯了。
我说,还是文相豁达。
周大人取笑了。鼎鸶想让徐相到新州,估计周相也不是十分愿意吧。……,我也知道,现在天寒地冻的,徐相身体毕竟不如以前了,可这次的新州之行,非他莫属。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到了现在,我也就不藏着什么话,索性都说了出来。潞廷在新州,这大人都应该知道才是。虽说潞廷为了朝廷埋名到的新州,都是为朝廷传递消息,可一直和家里没有断了联系,文家的信鸽可是百里挑一的。郑王这次不急下决定,也是为了等这个消息。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郑王想进兵,可只要前方的消息没有传来,郑王是不会做任何决定的。前方局势不好,破绽太多,这些都是潞廷传回来的消息。新州的耳目众多,除了潞廷一定还有其他的人,所以消息根本无法隐瞒。
潞廷说,单就新州而言,惟有一战,才可以缓解新州的局势,如果一直拖着或不战则后果将无法预料。并且,如果要战,必须快,争取明年开春就可以出兵。因为,封国最脆弱的时期其实很有限。
我看了看他,然后我们继续走,我回了一句。
徐肃铮铮君子,不可能行回旋之事。如果新州真的如此,则陷徐相和陆风毅于两难。陆风毅毕竟是徐肃最得意的门生。
他想了想,说道。
……,新州的问题,……,这些杨文默都说了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有些事可大可小,不过,重要的是,那里是个旋涡,谁去都会陷下去的,惟有徐相,才可以摆脫这些,只因为他的耿直和誉满天下的人格。
再者,他虽然为人耿直,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可他比另找一个什么人去要好的多,他是陆大人的老师,怎么也不会节外生枝的,……
节外生枝?这四个字重棰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是呀,如今世上,节外生枝生出的祸事还少吗,……,徐肃是否也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同意文鼎鸶的说法的。
……
节外生枝?这四个字重棰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是呀,如今世上,节外生枝生出的祸事还少吗,……,徐肃是否也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同意文鼎鸶的说法的。
文鼎鸶接着说,徐相顾虑的太多,他不想打,但具体为什么一定要打又更他无法说清楚,所以刚才在郑王面前顶撞徐相失礼了。
我一笑,既然这样,徐相不想打,他大可以说新州局势的问题,让郑王不要进攻封国。
只要郑王下定了决心要打,徐肃是不会为了自己的意图而做一些危害朝廷的事的。
我忽然站定了,他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到了宫门。
周大人?
文相,永离想问大人一句话,请大人相告。
什么?他的面色也很严肃。
新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听了,抿住嘴唇摇了摇头。信鸽传递的只是短小的消息,这个潞廷没有说,也说不清楚。
我想,他还是不能和我开诚布公。其实,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还是他,我也还是我,我们不是朋友。
文相,您说到这里,永离也明白了。可永离要说的是,徐相真的不能去。杨尚书说的极是,京师重地,不可有失。徐肃犹如百官的定心针,朝廷的柱石,他要是到新州,那京师人心会动摇的。
……,周相,说徐相是京师的柱石,那你将郑王至于何地?
这不是什么权位的问题,郑王稳定的万民,是朝廷,是天下;而徐肃则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有他在,可以使我们的精神有所依托,不至于惶然。
有人说他太道学了,可这又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心中真正的经典活生生在我们身边,……
我顿了顿,转而看这天上落下的雪花,冰凉冰凉的。
文大人,我了解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心境,其实,我们站在同样的位置上,我们都不希望新州有任何闪失。因为作为朝臣,那里是郑的壁垒,作为个人来说,那里有你的儿子,也有,我的两位挚友,……
自始至终,我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但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也了解他的心境。要使子蹊下定决心对封作战,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可除此之外,则各有各的不同。回到家中的时候,我一下子躺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两天来没有睡觉,也没有休息,脑子一直都在为了这事而算计,十分的疲惫。凤玉见我这样,只是给我盖了盖被子,就走了出去,迷糊中,好象又看见她进得门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大人,刚才门上的小厮说,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南边的亲戚来给大人带点乡下的特产的,我去看了一下,只是一个箱子,他也没有进来,就走了,然后我就让人把箱子抬了进来。
哦,是什么?
胡乱答了一句。
……,这个,……
犹豫什么呀,是什么东西?要是什么瓜果之类的,留着吃也行,送了人也行,……
我一想,不对。
现在是快到年底了,今年的东西怎么送到这里来了?一直都是乡下那边收着的呀。
不是那些年货,是南边嘉州的玉雕,是一尊观音菩萨,……,和往年的一般无二。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句,砸了它。
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感觉酸辣酸辣的,很是难受。
大人,这样是私毁神像,恐怕招灾祸呀。
那,你说怎么办,留着那个东西在这里,让我天天的面对它,想着自己过去的愚蠢吗?
大人,……,有句话,我知道说出来您会不高兴,可在我看来,龙泱他没有做错呀。两国相争,各为其主,他没有做错。虽然是背叛了大人您,可现在看来,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私下里危害的大人您的。他跟了您那么久,他的为人,您还是知道的。也许这次仅仅是因为,大人往年都用他采办嘉州的玉器,这次他也是照着做的。
……,你要是怕招灾祸,就留着吧,我想睡了。
龙泱,这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可以打通新州的关口,进来了吗?自从开战到现在,嘉州的任何货品都是禁运的,你居然可以进来,看来,你本事不小呀,……
大人,……
他的声音有点着急和淡淡撒娇的意味,我则把被子一蒙,闭上了眼睛,太累了。她看我真的睡了,也就没有久留,呆了一会也走了。
人要是到了身体的极限是无法安然入睡的,这一点,我到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全身很麻,可脑中却异常清醒,转来转去的都是这两天的事情,遇见的一个一个人也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在我实在焦躁不安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按住了我的额头,我睁开了眼睛,是凤玉。
……,你没有走呀,……
我轻轻说了一句。
刚才的事不应该烦您,可,我也不能瞒着您呀。
我闭着眼睛躺着,她给我按着头的两侧的|穴位,如针扎一样的刺痛减轻了好多。
大人,还是忘不了他,……
……,是呀,我们三个人这些年风风雨雨的,……,算了,不想了,今天文鼎鸶跟我说了一句话,很是不错,他说,很多事情不如意,可时间长也就习惯了,……
现在想想,还真有些金玉良言的味道呢。
想起了什么,我忽然睁开了眼睛。
对了,凤玉,你到这里来几年了?
她看了看我,继续为我按摩,似乎这件事情更加重要。
记不得了,我记性一向不好。
……,是呀,……,对了,多少年都没有问你,你爱过人吗?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爱过,怎么会没有爱过呢,……,大人就是凤玉的知心人呀。
不是我,我们,……,其实我们的关系,说白了,也就是朋友一样。从你的眼睛中,我看的出来,在你的心底,有一个从来没有磨去的影子,那不是我,……
就算是吧,……,那大人爱过什么人吗,大人懂的什么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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