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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 何治平老师的悲惨生活(未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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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听话呢?为什么要反抗楚天呢?不但自己受折磨,还让楚天也难过。看着他美丽的脸上、秋水一样的眼眸中露出黯然的神情,我真的后悔了。楚天,楚天,高傲飞扬的楚天,竟因为我而如此神伤!是我伤害了他吗?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忍心?!我甚至还该死的弄伤了他!
心疼,心疼,遍体鳞伤的疼痛痛不过怀疚的心。我挣扎着向楚天伸出手去,断断续续痛苦的说:“楚……楚……天,对……对……不起,对……不……起……”
楚天目光一闪,却没有动。我忍着全身的疼痛,努力的把手伸向他,哀恳的望着他,用哑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终于,楚天握住了我的手!我如释重负的笑了:楚天,他原谅我了呢!可眼泪却不听话的滚出了眼眶。楚天侧身躺在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轻声道:“老师,以后再也不要有违背我的想法了,好吗?老师以后会乖乖听我的话的,对不对?”
我哽咽到无法出声,只有在他的胸前拼命拼命的点头,点头……
这就是我反抗楚天的结果!不但自个儿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还因为惹他不高兴而愧疚难安!自那以后的一个星期,一看见楚天胯骨上的那片青紫我就揪心,差一点求楚天也照样踹我一脚,对自己身上斑斑点点惨不忍睹的痕迹到没觉得有一丝委屈。所以,这笔账怎么算也是我吃亏!自此我就学了乖,坚决贯彻明哲保身之第一要则绝对绝对不要跟楚天作对!他让我向东,我就绝对不敢朝西;他让我打狗,我就绝对不敢撵鸡;他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我就说自己亲眼所见外加一句这是万世不灭的自然真理!
牢记着这浸透了血和泪的惨痛教训,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遵守着“听话”和“坦白”这两大原则,居然也跟楚天过了两个星期风平浪静的同居生活。在学校里,我依然是那个对人亲切循规蹈矩安守本分没有野心上课就来下课就走的普通老师何治平。周蓝没有来找我,楚天在外边也不会对我有超过师生关系的举止,所以,从表面上来看,我还是我,没有改变。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在表面之下,有一些东西正在我身上慢慢的不为人知的一点一点变化着。
是的,我,已经变了……
(十四)习惯的力量是强大而可怕的,和楚天同居了不到一个月,我竟已习惯了做他的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不知是我真的天生淫荡,还是楚天的调教确实有效,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习惯男男之间的性事,且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曾经让我无比羞耻无比痛苦的Kou交,现在早已习以为常,而我这具淫荡的身体,竟也会在吸吮楚天的荫茎时兴奋到完全勃起!我的后||||穴已习惯了吞吐楚天灼热粗大的棒棒,并且在他一次次的冲刺中欲仙欲死。尝过了摩擦前列腺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快感之后,我竟觉得从前跟周蓝Zuo爱简直是既苍白又贫乏没劲的跟自蔚相差不远!也许我真的是楚天所说的受虐狂吧!每一次Zuo爱,楚天都粗暴到几乎要把人撕碎。可就在这种野兽般的交合里,我竟感觉到一种被完全征服完全占有的极度的兴奋和满足。那根曾经作为惩罚工具的绳子,现在竟真的如楚天所言成了让我快乐的道具,因为捆绑会让我更加敏感更加兴奋。而楚天那根毒舌在Zuo爱时对我毫不留情的嘲讽辱骂,也会让我在痛苦的羞耻中得到更多的快感和刺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渴望楚天,渴望到毫无理智可言,每每就跟楚天嘲笑的那样,“像一只发春的母狗”,撅着屁股,哭喊着求他快点进入我。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不知羞耻的摆出各种淫贱的姿势浪叫着向身边那个美丽的少年求欢,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下贱不要脸。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这具身体已经食髓知味了呢?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一旦兴奋起来,谁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只知道自己要楚天,要他狠狠的干我。没有他的进入,后面的甬道会空虚寂寞到疼痛。当他用那根火热坚挺的肉刃刺进我的身体时,伴着惯性的疼痛的,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充实感楚天就在我的身体里,在这一刻,这个美丽强势的男人是我的!我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女气,可是,当一个女人占有一个男人时,她或多或少总会这么想吧!而我,就是以一种女人的方式和身份占有楚天的啊!而当楚天在我的身体里忘我的冲刺时,那种几乎灭顶的疯狂快感又让我怎能不渴望他不要他?!
是的,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做楚天的女人,已经沉沦欲海无药可救了。也许有过来人会说,身体沦陷不要紧,只要有颗自由的心就好。可是,很不幸的,我的意志并不坚定。在身体向楚天屈服的同时,我的精神也习惯了楚天的命令和要求。当然,首先是因为害怕惩罚。自从那天晚上被他玩了个半死,我发誓自己再也没有动过和楚天作对的心思。可是,就算我不曾故意违抗他,无心之过也犯了不少。而楚天那个小魔头,才不管你是有心没心,一旦违了他的意,惩罚是绝对少不了的!不要以为现在的惩罚还是那天晚上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事!当然不可能!要还是这种“惩罚”,我那被调教得无比淫荡的身体简直欢迎之极!现在的惩罚,很简单也很有效。比如打屁股。我一个二十五的大男人像个犯错误的五岁孩子一样,光着屁股趴在床边。楚天则拿一只拖鞋,或者皮带,下死力的打,一直打到肿得发亮。好在每次只打一边,我还能侧着身子用另一边将就着坐。否则,真的只能在办公室里当哨兵了!再比如跪拖板。我在周蓝面前都没有跪过,现在倒补上了这一课。有时候一跪就是半宿,两只膝盖又红又肿,第二天连走路都伸不直腿,只好跟同事们打哈哈说自己有关节炎。唉,真是不想则已,一想就是一把辛酸泪啊!
如果只是有这些简单而残酷的惩罚,我也不会死心塌地得听楚天的话。在受过第一次惩罚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被楚天吃得死死的了。因为我无法漠视楚天在惩罚我时眼睛里无法掩饰的失望和难过。他的黯然会让我内疚,让我心疼,让我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顿。所以,我从不曾怨恨楚天对我的惩罚,甚至觉得那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很奇怪吧,自己挨了罚还叫好!其实有时候冷静地想一想,我都会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我想我是真的着了魔,彻底被那个叫楚天的家伙迷了心神。我想让他开心,想让他高兴,想让他快活;我想看到他孩童一样灿烂的笑。我努力的满足楚天的要求,老老实实听话,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女人,所求得也不过是楚天“好乖”“老师,你好棒”这样几句简单的夸奖和几个印在额头脸颊上的温柔的轻吻。是的,我渴望这些微不足道的鼓励和奖赏,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子盼望得到小红花一样,我想,周幽王当年烽火戏诸侯时,也是我这种心情吧。只要楚天微笑着勾勾手,也许刀山火海我都会为他闯!
我不知道自己对楚天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被他吸引,从见面的那一刻起,楚天这个名字这个人就深深的刻在了我心里。我曾恨过他,因为他毫不留情的撕碎了我的面子,踩碎了我的自尊。可就算那时,我依然被他吸引。现在,那种曾经刻骨铭心的怨毒已经淡得几乎没有痕迹,但不能否认,我依然是有一点恨他的。没有人会对破坏了自己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毫无芥蒂的不是吗?但是,他对我的吸引却远远超过这些微的恨意。那么,是爱吗?可是我又是那样的敬畏他,甚至可以说怕他。而且,我想我曾经爱过周蓝,可即使是与她在热恋的时候,我对她的感情也不曾有现在对楚天的一半浓烈!思来想去,我想,我对楚天的感情只能用“迷恋”来概括吧。不管是爱还是恨,我都深深的迷恋着他,就像鸦片之于瘾君子。不过,说起来楚天还真的很像罂粟花呢,同样是无比的美丽,但却又异常的危险……
说来好笑,我跟楚天同居了不到三十天,可感觉却好像已跟他过了三年三十年一样。我,已经将楚天的这个小窝,当作了自己的家
原本这里没有厨房的,楚天那小子最多只会煮个泡面,还老是煮过劲儿。他说以前都是去他大哥那里蹭饭,或者就在外面的小饭馆里随便解决。现在我住进来了,总不能也厚着脸皮去他大哥那里吧,而且总吃外面的东西也不行,既不卫生营养也跟不上。楚天还有胃痛的毛病,一疼起来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看得我心痛如绞。所以,我便买来煤气灶、液化气罐、电饭锅等等等等,燕子衔泥一般一点点地将放杂物的后凉台改造成了简易厨房,每天下班后便回来自己动手炒菜做饭。我还记得当第一次将我精心炮制的四菜一汤摆在楚天面前时,他睁大了眼睛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有在怀疑的尝了一口宫爆鸡丁后眼睛一亮接着二话不说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可爱模样。给周蓝作了三年的饭,我从来不知道下厨原来也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从此后,楚天几乎每天都会回来吃饭,有时还会帮我洗碗呢!虽然说必须要有我在旁边监督才能保证所有盘子碗的生命安全……
楚天每周一、三、五的晚上要出去打工,至于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他没有告诉我,我也不好多问。每次都要凌晨一两点钟才能回来,整个人又累又乏,浑身的酒味儿、烟草味、还有香水味,一进门就钻进洗手间冲澡,说免得污染空气。我真怀疑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可他总是淡淡地说:“老师,有些事情你不要问了。”我也就只能随他去了。他总是让我不用等他,自己先睡。可是不等到他回来我又怎能睡得安稳!我怕他又跟人打架,我怕他飚车出意外,我还怕他因为过于出色的外表而被人纠缠。所以,在楚天外出打工的夜里,我就像一个担心丈夫的妻子一样,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一边焦灼的等待着他回家。只有听到楼下隐隐的摩托车声,听到楼道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我悬着的一颗心才会落回肚子里。等楚天冲完了澡,便将温在暖气片上的牛奶倒进杯子里让他喝下。一开始楚天不愿意喝,闷了半天说出的理由竟是说这玩意儿是小孩子才喝的东西。我哭笑不得,以身作则的先喝了一杯,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睡前喝牛奶既可以养胃啦,可以增加睡眠质量啦,还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常常会噩梦不断还会失眠!楚天便无话可说,他用那双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眼睛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突然,他拿过我手中的那杯牛奶,一仰头闭着眼睛像喝药似的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往身后一扔,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那,是他给我的第一个真正的吻!不再是奖赏的微风似的唇碰唇,而是一个带着牛奶的香甜和火一般热情的深深的真正的吻!唇齿相依,两舌纠缠,口沫交融,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几欲落泪!当然,这个吻引发的结果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第二天两人双双请假。不过,自那以后,虽然每天晚上楚天睡前都会乖乖喝杯奶,可他却再也没有那样吻过我,还说他不喜欢接吻。哼,这小子,真他妈小气!
楚天最可爱的时候,是他睡着时。一开始很不可爱。那家伙睡觉不老实,拳打脚踢的。而且喜欢裸睡,连带也不许我穿内衣。为了保证晚上不被他的无影腿踢倒不该踢的地方,维护自己的生命安全,我只能千求万肯得让他允许我搂着他睡。好在楚天还算开明,虽不太高兴,却也同意了。于是现在睡觉的时候,我就像个八爪鱼似的与他四肢相缠,将他比我纤瘦一个型号的身体死死锁在怀里。时间一长,我们两个倒都习惯了。所以现在楚天睡着时可爱极了,身上凌厉的气势消失后,他就像一只美丽乖巧的小猫,偎在我胸前,稚气的叫人心疼,让人忍不住去宠他爱他。每天早上醒来后静静的欣赏一阵子他甜美的睡颜,已经成了我的一大享受了呢,呵呵……
楚天最可怕的时候,是早上喊他起床时。这一点我在第一次在这里留宿时就已经深有体会了。那家伙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好容易把他叫醒,就要做好忍受一早上冷冻光的准备。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就好像你跟他有血海深仇一样,搞得我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他撒起床气的出气筒。好在这小子吃完饭后就会正常一些,否则打死我也不敢搭他的机车上班!
啊,说到搭车问题,我是曾经发誓再也不上楚天的车啦,不过,早上的时间真的很赶,坐出租又太贵,为了不迟到,也只能置生死于度外了。而且而且,楚天的车速好像也不像那一次那样疯狂了,那种人仰马翻的场面已经鲜少出现。我当然不敢自作多情地想他是因为我才减速的,不过,这心里嘛,总还是多少有那么点感动和甜丝丝的感觉啦。
……
总而言之,我已经认命的做楚天的女人了,而且适应良好。不仅是他的女人,我还是他的菲佣,他的保姆,他的宠物,他的奴隶,甚至是他的Xing爱玩具。啊,也许应该说在楚天的眼里,女人的含义就应该包括后面几项吧。我现在算彻底明白为什么楚天会说做他的女人,就可以“忘掉所有的痛苦和烦恼”了。因为在他的身边,我的世界是围绕着他运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脑子里满满都是他,哪里还有工夫去想什么痛苦和烦恼呢?我忘了周蓝,忘了父母,忘了社会,忘了人伦,每天每天沉浸在和楚天的二人世界里,就像楚天要求的那样,“一心一意跟着他”!
不过,尽管我跟楚天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可在我眼里,他却仍然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他从不提他的父母,也不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就连他那个大哥,也只是淡淡的一代而过。我也曾试探的旁敲侧击问过他,可那家伙比狐狸还精明,总是一眼看穿我的目的,冷冷说一句:“老师,别多管闲事!”弄得我就算对他再好奇,也只能乖乖闭上嘴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觉得自己已经越陷越深,可楚天对我却还是老样子,总是若即若离的。当然,我能感觉到他看我时眼睛里日益增加的温情,对我的“奖赏”也越来越多,甚至做完爱后他有时还会帮我清理,不像一开始那样自顾自的蒙头就睡。我想他应该也是在乎我的吧,应该也是认真对我的吧。可即使如此,我心里却仍然不踏实,因为,他真的很神秘啊!因为,我对他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少得让我难以安心!不管身体有多接近,我,却始终摸不到楚天那颗深藏的心……
然而,不知是老天看我可怜还是怎的,一次突发的事件,竟让我意外的稍稍窥视到了这个美丽又神秘的少年深深隐藏着的心门!我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但我知道,我绝对绝对不希望这样的事件有第二次发生的可能!哪怕,代价是我永远永远也无法了解楚天……
(十五)那是一个星期三的晚上,楚天照例吃完了晚饭就出去打他那个神秘兮兮的工。我呢,收拾了碗筷,拖了地板,又洗了几件衣服,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约摸十一点左右吧,突然,挂在床头的电话丁铃铃得响了起来。我不由愣了一下: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这电话还从来没有在我一个人在家时响过,当然我也就从来没接过电话。接还是不接呢?我有些犹豫。打到这里的电话当然是找楚天的,这深更半夜的被我一个大男人接起来的话,好像有点不妥吧。而且楚天好像也不愿意我介入他在外面的生活,虽然他没有下过禁止我接电话的禁令,不过,为避免惹他生气,最好还是不要接吧……
我这么想着,自然也就没有动。可那打电话的人耐性却出人意料的好,好像打不通不罢休似的,整整十几分钟,电话还是催命一样锲而不舍地响着。最后我向那穿脑魔音认了输,无奈的叹口气,心道,也许真的有急事吧!一边想着,一边冒着惹楚大少爷不高兴的危险,慢吞吞的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找哪……”
我嘴里那个“位”字还没出口,一个陌生的粗哑男声已经火烧眉毛似的吼了过来:“你他妈是不是何治平?!”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差点掉了话筒,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下奇怪,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到这里找我?
还没等我回答,对方又凶神恶煞般吼了一句:“是不是?快说!”
“是,我是!”我条件反射般答道。
“那就好!”那个大嗓门的男人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道:“何老师,你现在赶快到人民医院来!楚天他,他出事了!”
什么?!!!他说什么?!!!楚天出事了?!!!楚、天,他出事了?!!!!
我一下睁大了眼睛,心脏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几乎停止了跳动。那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从脚底抽光,身体就像被冻僵了似的木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空了……
天塌了吗?地陷了吗?为什么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所有的东西都在扭曲晃动?为什么我喉中嗬嗬作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为什么我的耳朵在一片可怕的死寂中只听到一句话在回荡:
楚天出事了!
楚天、出事了!!
楚、天、出、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出事?!他那么强,那么强,怎么可能出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晚饭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甚至难得的夸我做的糖醋里脊好吃;他还说今天晚上尽量早点回来,让我陪他玩个新游戏!他就是这样说的!所以,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可能出事的!拜托,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才不信!我绝对绝对不、相、信!!
“何治平!我操你妈!我吃饱了撑的拿我拜把子兄弟的命跟你开玩笑!你爱信不信!”
炸雷似的怒吼在耳边响起,我一激灵清醒了一些,才发信自己已将心里想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何治平,你他妈要还算个男人,就少在那里跟个娘们儿似的唧唧歪歪瞎嘟囔,赶快给我麻利利的滚到医院来!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我已完全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和身体一样,开始抖个不停;腿软得几乎站不稳;心脏重新启动,可却跟跑了三千米似的在胸口急速的跳动着;刚才没有意识到的恐惧一下占据了我的身体,我颤抖着嘴唇哑声问道:“楚……楚天他,他到底……”
“他被一个疯女人捅了一刀,现在正在急救呢,你快点过来吧!”
“好,我马上去!”
放下电话,我一头冲进了洗手间,手抖得差点连水龙头都拧不开。满头满脸浇了一通冷水后,我又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停止了打摆子似的颤抖。
何治平,冷静,冷静!楚天不会有事的!那家伙绝对不会有事的!你要冷静,冷静下来!
我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嘟囔着“冷静冷静”,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连上衣的扣子都没系,我就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恨不得一步跨到人民医院。一步三阶的下了楼,百米赛跑似的冲出小区,我等不及站在路边慢慢等出租,直接冲到马路中间拦下一辆车。那司机吓得脸都白了,摇下玻璃吼道:“不要命了你!寻死也别找老子的车!”
“师傅师傅,把我送到人民医院去吧!我一个,一个……朋友受伤了,正在抢救!您帮帮忙,把我送过去,我给您钱!求您了,我求您了!”
我扒住车门,声音哽咽着拼命恳求。那位年轻的司机好像也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道:“好吧,我送你!反正也绕不了多少路。不过,这钱……”
“一百,我给您一百够不够?”
“……”
“二百!”
“上车吧!”
“谢谢,谢谢您!”我千恩万谢地上了车,一路上不住嘴的催快点快点再快点。司机不耐烦了,道:“已经够快了!你老婆难产还是怎么的,跟催命鬼似的!嫌慢自个儿走啊!”
我心下暗恨,却也不敢多说,怕他一个兴起把我撂在半路上。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在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我扔给那家伙两张大钞,下了车三步并两步的冲进了医院。
拦住迎面走来的一位小护士,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劈头问道:“急救室!急救室在哪里?”
那小护士可能被我狂暴的气势吓住了,怯怯的说:“在……在一层左拐的最里边。”
我连声谢谢也没说,直接往急救室奔去。当“急救”两个血红的大字真正出现在眼前时,我胸口一窒,全身脱力,几乎瘫软在地。呆呆得看着那刺目的红灯和紧闭的大门,我心如乱麻:楚天,楚天就在这里边吗?他现在怎么样?他,他会不会死?
这个可怕的字眼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呸呸呸!不可能!那家伙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翘翘!他才十六岁,十六岁!他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会生龙活虎的把这扇可怕的门踹开,笑着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然后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回家……
“你是何治平何老师吧?”一个低沉的男声将我从近乎狂乱的臆想中拉出。我定睛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英俊男子正靠坐在走廊左边的排椅上看着我。一个比我还高出一大截满腮青色胡茬的彪形大汉站在他身边,一只手自然的放在他肩上,也瞪视一般的盯着我。
等等,黑衣男子?
“你是楚天的大哥?!”我脱口而出。
“对!”他微笑了一下,眉间却依然凝结着挥不去的沉重,“老师,过来这边坐吧!”
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老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安乐,是小天的大哥,咱们以前见过一面。这位是李佑路,小天的二哥。”
“你好!”我冲那一脸严肃的彪形大汉点头问好。
“你好!”
啊!这粗哑的声音
“请问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楚天这位叫李佑路的二哥似乎对我有些不满,看也不看我的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我也顾不得计较这些,急急问道:“楚天他,他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被人,被人……”我声音一哽,竟再也说不下去。
“你别着急!”楚天的大哥安抚的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小天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他嘴里虽然说着让我放心,可脸上的凝重却告诉我情况根本不容乐观。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放心?!”我冲动的大叫。
“你喊什么喊!”那位李二哥瞪着我,回吼道。
“小路!”安大哥责备的横了他一眼,李二哥立马垂下了脑袋。安乐大哥转而平心静气对我说:“你先冷静一下。别激动,我会把事情告诉你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这里是医院,你最好不要高声,别像某人刚才那样,差点被保安请出去!”
“大哥!”李佑路李二哥埋怨似的叫了一声。
我也知自己刚才有点失控,勉强笑了笑,压了压情绪,低声道:“安……大哥,请你告诉我楚天他怎么会被人捅伤的。你放心,我不会、不会再那么冲动的!”
安乐仔细地看了看我,轻轻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想这件事或多或少也跟你有点关系吧。”
“跟我有关系?”难道是周蓝?不、不会吧,她怎么会知道我和楚天的关系?而且,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么会为了我动刀子?!
“你别紧张,听我说。”安乐打断我的胡思乱想,道:“今天晚上,小天在‘双面佳人’领舞……”
“‘双面佳人’?领舞?”我愣愣的问道。
“什么?你连这都不知道?!”李佑路惊讶的叫道。
安乐也有点吃惊,犹豫的问:“小天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我苦笑着摇摇头,道:“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只告诉我一、三、五晚上要打工……”
安李二人对望一眼,神色犹疑,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又急了,可又不敢大声叫嚷,只有拼命控制着自己,压低了声音急道:“告诉我!安大哥,请你告诉我!我真的想知道啊!安大哥!算我求你!我决不会对其他人说的!安大哥……”
我焦急的哀恳着,生怕他摇头说个“不”字。安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道:“好吧,我告诉你!小天的事情也不能全瞒着你。而且,现在,”他看了看紧闭的急救室大门,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跟你说说话也好,不然真会急死了。小天,小天……”
“大哥,你不怕惹那坏脾气的小子生气?”李佑路在旁边提醒道。
“楚天要是生气,要打要罚都由我顶着!”没等安乐回答,我已经抢先担下了责任。
此言一出,安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李佑路甚至打趣道:“喂,我说,你和楚天那小子到底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啊?”
我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安乐微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老师,你不是很想知道今天的事吗?那你听我说吧……”
“‘双面佳人’是一家迪厅兼酒吧。午夜十二点之前,那里是迪厅,什么人都可以进。十二点开始清场,到了凌晨一点钟重新营业,那时候就变成了一家gay吧。”
“gay……gay吧?”
“对!小天从两年前就开始在那里打工。你不用太紧张,他只是迪厅的领舞,一到十二点就下班,跟gay吧没什么关系。小天人长得好,舞跳得也好,虽然脾气坏了点,可大家都说那叫酷,所以围着他的狂蜂浪蝶真是一堆一堆的。以前小天也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看哪个顺眼就跟哪个上床……不过,这都是以前了!”
“是、是吗?”我强笑了一下,心里却闷闷得难受。
“今天捅了小天一刀的那个女人,也是他以前的一个床伴,叫阿娇……”
“阿娇?!”我不由叫出了声,那不就是开学第一天跟楚天在教室翻云覆雨的女人吗?她竟然,竟然……
“怎么?你认识?”
“不,不认识!”
安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追问,继续道:“这个阿娇,仗着自己有点姿色,老哥又是风雷堂的副堂主,老把自个儿当一人物,整天纠缠小天。以前,碍着风雷堂和乐天帮的交情,小天也就随便陪她玩玩,这女人就得意的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安乐冷哼一声,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风雷堂?乐天帮?怎么像港片里的黑道?我听得有点糊涂,可没等我发问,安乐又续道:“大概是一个月前吧,”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小天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那些献殷勤的男男女女理也不理,跳完了舞就走,谁的床也不上;平时也不出来玩了,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这下可不得了,大家都在猜是哪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让我们眼高于顶的‘浪子天’改邪归正了!”
我脸上羞得冒火,不敢看安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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