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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梦 by 稚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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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若问临安首富是谁,谁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是那以“素绒坊”闻名全国的苏家了!

为了避免自家的产业被不长进的家人们败光,苏家老爷收留了罗刹,并将他培养成现今人人惧怕的商界巨擘。

义子身分的罗刹,为感念老爷收留之恩,一直以下人自居。明明早有篡夺家业的机会与能力,他却为了以美貌和病弱同时闻名的苏家大少爷苏若雪,甘愿为人作嫁,忠心不二。

只是,他所急欲呵护的温室小花苏若雪,精神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强韧,为了能让这个万年忠犬开窍,苏若雪可是煞费苦心!

费尽心思用尽心力,他才不管这么多,他要永远和罗刹在一起……





第一章

落日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瘦弱的身躯在夕阳的眷顾下显得更加弱不禁风。

此情此境,足以令人想起古人的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少爷,不要吹太久的晚风了。”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微凉的秋风,背对着夕阳,那男人的相貌隐入了黑影之中。

“啊!我知道了。只是夕阳实在是太美了,我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躺在花园中硕大的特制床椅上,他用略显疲弱的声音回答着。

“吃饭的时间到了,少爷。”他的声音冷酷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走不动了!”他张开手,示意要他抱。

没有言语,他用他那钢铁般的结实臂膀,轻易的把他从柔软的床椅上小心地抱了起来。

和衰弱的身子不相称的那双水汪汪的眸,正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脸看,忍不住伸出那纤瘦无骨

的白手去摸那有棱有角的酷脸。

“少爷……”

侵犯者却一点自觉都没有,他凝视着那无表情的脸,叹道:“唉,这张脸可吓哭了不知多少丫环了!”

“你怕吗?”

“怎么会呢?罗煞你是我的保护者,我为什么会害怕呢?”

夕阳的红光映在他俊逸的脸上,那火红的脸颊不知是落日的关系,还是脸红的缘故……

要问临安城的三大首富是谁,大概是没多少人答得出来,因为这个年头,有钱人是大泛滥了。但如果问当今最有实力当上临安第一首富的,不管你问谁,答案都回一样:“首富?还用问吗?当然是苏大老爷了!”

苏光明,他一手创办素绒坊是全国最有名的布坊了。所有一流的裁缝都在素绒坊,连皇上的衣服也特地来此定做。因此名声大振,苏老爷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了。渐渐的,苏氏家族成为了富可敌国的大家族。

但好景不长,随着苏光明沈迷女色,三妻四妾之后,便荒废了生意,加上妾室之间争宠夺权,苏氏家族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

在大夫人去世后,妾室们争坐主母的位子更是针锋相对。她们争相将自己娘家的亲戚调进苏家的生意中,希望能掌握实权,在分家时获得最大利益。苏家的生意几乎被那些不学无术的外家亲戚毁了。

见此情形,久经沙场的苏光明终于反省了。但岁月不饶人,他就算想重振声威也是有心无力了。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狠下心来,不顾一群妻妾的反对,把一盘烂摊子的生意交给了义子罗煞。

说到这个罗煞,他是苏光明的得意杰作。苏光明是在一次出外经商的路上,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下他的。也是他慧眼识英雄,凭着多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此子非池中之物,从此将他收在手下,把他培训成从商的高手,加上罗煞自幼好武艺,便请来名师加以指导。现在的罗煞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商场老将了,但他施恩不忘报,一直以下人的身份自居,还不辞辛苦的照料苏光明正妻唯一的儿子苏若雪。在苏家生意混乱一团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从中牵制,苏家早就败光了。

自罗煞接手苏家生意的那一天起,他大张旗鼓地清除了所有无所作为的蛀虫,以最快速度翻新了主要的生意,使苏家的声名大振,订单也接连不断地涌进来了。把频临灭亡的苏家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不到半年,罗煞就把苏家生意转亏为赢,把以前那些坏帐烂帐收回的收回,偿还的偿还,苏家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不止恢复到苏光明的全盛时期的辉煌,甚至还有超越之势。

本来对义子身份执掌大权的罗煞十分有意见的妾室们,是等着看他如何失败的,眼见他将衰落的苏家重振声威,她们是又嫉妒又无可奈何。加上罗煞还是继续照顾身体孱弱的大公子苏若雪,她们更是害怕罗煞有篡夺苏家财产的野心,对他是抱有绝对的敌意。还有苏若雪,尽管他体弱多病,但毕竟是长子,对她们地位的威胁尤其是大。

不过她们是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因为罗煞不是那种老实的生意人。商场上,他被商家们灌上了「冷面罗刹鬼」的绰号,只因他强有力的生意手腕,就算怎样的强敌,他也能将其击倒,凯旋归来。加上他不苟言笑的酷脸,看上去像更是冷漠无情,所以「冷面罗刹鬼」成了一大传奇。除此之外,他还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平时不爱炫耀的他是不会随意表露出来的。只是知道有一次他到丝绸之路经商,遇上一队悍匪要抢劫他的车队,他二话不说,就把十几个劫匪搁倒了,保护了车队不说,还得到了官府奖励的一大笔钱。这么难对付的对手,难怪妾室们会不敢随便乱来。

而且罗煞除了是商场高手之外,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人脉。临安新上任的刺史司徒言是他的知己,江湖上举足轻重的落雁门少主方晓天是他的老朋友,还有一些不知他怎样结识的实力派人物,都是他的生死之交。

但说来也是奇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冷面罗刹鬼」并没有停止服侍苏家长子苏若雪的工作。虽然苏老爷对此也大惑不解,但只要能拴住这匹冷酷高傲的烈马,就可以了,其它事不管也罢,这也算是毫无用处的苏若雪的功劳。

说起苏若雪,其实真正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但盛传他的皮肤是如牛奶般柔滑,脸蛋比临安城内万花楼的花魁还要美上一百倍,是临安的第一美男子。不过因为身体过分虚弱,大病小病不停来,所以早有大夫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但自从罗煞请来了落雁门少主方晓天之后,情况就大为乐观了。别看这位落雁门少主平常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样子,其实他是位名医,自小便跟随不死老人学医的他,十八岁就能医百病,人称「药侠」。在他的精心调理下,虽然还不比常人,但苏大公子的健康状况改善了许多,不必再每天吃药了。

不过就是罗煞老是紧张兮兮的围着苏若雪转,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苏大公子的脸色就是白如素雪,一点血色都没有呢?还有那一副瘦不拉积的骨头架子,像风一吹就倒了的样子,难怪罗煞会在苏家的生意中加营药材生意,就是为了以便搜寻灵丹妙药治疗苏若雪的病。

“喂,我说老哥啊,你也未免太紧张了吧。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而已啊!”有一张潇洒不羁帅气脸庞的落雁门少主皱着眉,一个劲的抱怨。

也难怪他那么不满,才四更天,太阳还没出来,就被罗煞从软绵绵的床铺上揪了起来,带到苏家的雪梅院,也就是苏大公子的住处,为苏大公子诊病。诊断的结果,只是因为吹了些秋风而打几个小喷嚏的小小风寒。

“我也说他太紧张了啦,我根本就没什么大病。”躺在床上,一如美艳娇娘的苏若雪只着单薄的睡衣,用流转如水的美目瞪了站在床边的罗煞一眼。只不过打了个小喷嚏而已嘛!

一旁的罗煞被两人围攻,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安心地笑了笑,然后淡淡地说:“小病不好好医治是很容易变成大病的,还是小心一点好。”

方晓天一听就跳起来大嚷:“喂喂喂,老哥,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难道我『药侠』的称号是浪得虚名的吗?我可以夸口说,除了死了的之外,我什么病都能医好!”

“我知道了,快点开些医治风寒的药来,我得去抓药了。”本来脾气就不好的罗煞有点不耐烦了。

“是,是!”深知他脾气的方晓天不敢造次,用毛笔舔了墨开始在白纸上写药方,但嘴巴还是忍不住抱怨:“我啊,就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居然和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成了朋友,我真是命苦啊!”

“咦?方大哥是罗煞的朋友吗?”床上的苏若雪好奇地仰起上半身,问。

“哦?罗老哥没告诉你吗?啊呀!我就知道。若雪,我告诉你,当年一个风雪大作的夜晚,这家伙独自一人闯进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大派落雁门总堂,打倒了四大护法,搁倒了数十名弟子,更甚者掳走了落雁门少主的我。唉,当时我以为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料想这次是活不成了。不料,那家伙把我带到病得奄奄一息的你床前,命令我要医好你,不然就拿我去殉葬。唉,我行医多年,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求医方法的……”兴致勃勃的他还想说下去,但对上了罗煞警告的眼光,慌忙止住了话,继续开他的药方。

“为什么不继续说呢?”好有兴趣的苏若雪着急的追问道。

“呃……呃……我太累了,一大早起来,不说了!”方晓天支支吾吾的敷衍了事。

“那到我床上来睡啦,你可以一边睡一边告诉我的!”

哇,老天,我还不想死!方晓天害怕的瞄瞄身边的罗煞,果然看见他那酷得要死的脸愈来愈难看了。哇!救命啊!他连忙说:“不……不用了,我还有别的是事干,不打扰了……药方写好了,三碗水煎成一碗药,我告辞了。”他急匆匆地把药方交到罗煞手中,脚底抹油般溜之大吉。

留下迷惑不解的苏若雪,他奇道:“他怎么好像见到鬼似地逃跑了呢?故事还没说完。”

罗煞收起那张几近凶暴的脸,换回平时平静无波的脸。然后走近床边,替苏若雪盖好被子,说道:“还没天亮,你再睡一会儿,我煎好药再叫你喝。”

“啊……”苏若雪温顺地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了。

罗煞在他那张雪白光滑的俏脸上流连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雪梅院是苏光明安置失宠的正妻的庭院,这里幽静简朴,不似主屋那般富丽堂皇,也不比其它妾室的庭院那样矫揉造作。这是苏光明对妻子冷落的表现,但苏若雪的母亲不是那种争权夺利的女人,她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

在后来,到罗煞掌权的时候,本来可以搬到更好的庭院的,但苏若雪不愿离开有母亲回忆的地方,而罗煞也觉得雪梅院环境清幽,适宜病体孱弱的若雪休养,也就没有搬走了。

因为这个缘故,罗煞办公的地方就改在离雪梅院最近的青松院了。

“大哥,你没事吧?”和苏若雪的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关切的问候着他的哥哥。

“还好啦,是罗煞他太紧张了。其实我没什么大病的。”苏若雪正苦着脸盯着桌上那碗又黑又稠的药汁,一脸的不愿意。

“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不记得了吗?那年大哥你患上严重的风寒,身体时冷时热的,大夫都放弃了。罗煞他像疯了一样,把我抓到你床前,要我眼都不准眨地盯着你,自己就冲进大风雪中,过了一个时辰,他带了方大哥来替你看病,这才从鬼门关把你救了出来。所以你要乖乖地喝药呢!”

“但是,但是这碗药像墨汁,就看也知道好苦的……若风,你帮我喝啦!”

“不行,我会被骂死的!”

这时候,罗煞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若风,你偷懒啊?一大堆帐目等你核对,跑来这里耗啊?”接着,高颀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我先告退了。”苏若风连忙话别了哥哥,匆匆忙忙地离去。

“你干嘛那么凶啊?若风只是来探望一下我而已嘛!”苏若雪责备地盯了罗煞一眼。

罗煞坐到他身边,道:“我知道若风是真心诚意的,但你要知道,我必须代替老爷把他培养成优秀的从商材料,以继承苏家的生意。所以不严厉不行。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苏若风是苏光明的四子,苏光明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在罗煞看来,苏若风是众多的儿子中最值得期待的可造之才,所以在生意上对他指导是最多。而且苏若风的母亲是个纯良的女子,对失去母亲的苏若雪照顾有加,甚得若雪的尊敬。

“不是,我不是责怪你……”苏若雪连忙解释。

“没关系的,我只不过是你的仆人,所以你不用介意的。”

听见罗煞的话,若雪的心忽然一阵抽疼:“我,我不是……”

“咦?少爷,你还没喝药吗?凉了可不好。”一眼看见桌上的药还动都没动过,罗煞便把药碗端到若雪的面前,“快点喝吧!”

“苦耶……”还没喝,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就想吐。就算经常吃药,苏若雪还是不能习惯药汁那浓烈的苦涩味,每次都拒绝吃药地撒娇。

“苦口良药啊!吃完药我带你去庙会好吗?”

“好啊!”若雪把嘴凑近碗沿,拼命地猛吸碗里的药汁。

“小心呛着!”罗煞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把整碗药喝完了,便把碗放回桌上,然后从桌上的果盒里拿了一个酸梅子塞到若雪的嘴里,缓冲一下药的苦涩味道,再掏出一条雪白的绸帕替他拭去嘴角留下的药渍。

“罗煞,你答应带我去庙会的!说话算数啊!”若雪兴奋地像个小孩子般拉着罗煞的手。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罗煞的心情也宽松了。他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道:“我当然不会食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被罗煞那俊毅的笑容所吸引的苏若雪忍不住道:“你的笑容好好看,为什么你不常笑呢?一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

“我不要什么姑娘,只要有你就够了。”罗煞轻声低喃着,没有让若雪听见。

天后诞辰实在是盛况空前,四面八方来的生意人自是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争先恐后地在天后庙前摆摊售货,趁机捞上一把。

一身素白长袍的苏若雪在身穿黑蓝长衫的罗煞陪同下,来到这热闹非凡的庙会场地。

很少出门的苏家大少爷见此热闹场面,立即变得活跃,像个刚出城的乡下小孩子般拉着罗煞东逛西溜地,很是开心。

“哇,这个红红的一串,好可爱啊!啊?能吃的吗?罗煞,我要吃这种叫糖葫芦的东西。──呀!这个小人捏得好像哦!啊?是面做的?好有趣,罗煞,我要这个小人娃娃!──咦,这个风车好好看,还会转呢!罗煞,我要嘛!……”

不多久,这位临安第一首富苏家长子,娇柔的苏大公子手上就拿满了一大堆小玩意,身边的罗煞手上更是满满的一怀抱。

他们走近一家材缝店,苏若雪像发现宝物般跑进去,罗煞连忙追了过去,见他正拿着一匹淡雅的草绿色素绢爱不释手。

“这匹布好好看,你说是不是?如果做成衣服一定更好看的。”

这间裁缝店的老板看见他们衣着光鲜,猜是有钱人物,便上前兜售:“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匹布可不是普通布料,是西域进贡的高级贡品,王上把它交到素绒坊裁剪制衣,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素绒坊买到的,就这一匹了。见公子也是识货之人,五十两银子买给你了。”这位老板的油腔滑调地哄苏若雪买布,还搬出素绒坊的字号大小趁机抬价。真是不巧,他根本猜不到眼前这两人皆是素绒坊的头面人物,特别是那个高大威武,被他认为是打手的酷男就是苏家的现任掌柜。

一旁静候的罗煞心中暗自窃笑,没错,素绒坊是曾经收到皇帝的订单,也曾收过十匹贡品的雪绸,但早就做好衣服交还回皇宫了,的确剩有一匹,已由罗煞吩咐最好的裁缝师傅做成衣服,就是现在苏若雪身上的这件精致无比的长袍。虽然这也是一匹好丝绸,但绝对不值五十两的。要是在平时,他绝对是会拂袖而去。但今天,见到苏若雪专注地听着,如获至宝地看着手中的那匹丝绸,罗煞不忍心打击他的兴奋心情。

罗煞从腰包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交给老板,从苏若雪手中接过布匹。

老板见对方价都不讲就付了钱,欣喜若狂地将苏若雪他们送出了店门,两只眼睛直发光地看着手中的银票。

“这匹布真的好美!罗煞,你说呢?”

“是很好看。少爷,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看见天色渐晚,人流也开始减少了,罗煞建议若雪回家。

苏若雪意犹未尽地撒娇道:“不要,人家还没玩够呢!”

罗煞摇头道:“不行了,吃饭的时间也快到了。方大夫不是吩咐过要按时吃饭的吗?”也只有说道理时,他才会叫方晓天做大夫,如果让本人听到了,一定大呼过瘾。

“好吧,”拗不过罗煞,苏若雪只好乖乖地答应回家,“不过我还想要一个纸扎的灯笼,上面要有花的。”

罗煞马上四处环顾,见离此不远有一家专门买灯笼的店铺,便对苏若雪道:“你站在这里别动,

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大步向铺子走去。

买了一个画有美丽腊梅花的灯笼,罗煞向若雪那边看去,不料,那个纤细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雪!”罗煞惊慌失措地丢下所有手上的东西,跑出店铺到处寻找失踪的若雪。想必他是故意支开我,好自己溜去玩的。他身体虚弱,大概走不得很远的……

正当他四处寻找苏若雪时,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放眼望去,吓得罗煞几乎血液逆流。一匹金黄|色的健马正向市集发狂地乱跑乱跳,而它狂奔的方向正站着被突如其来事件吓得动弹不得的苏若雪。

就在苏若雪即将被马踩死在蹄下之际,随着一声咆哮,罗煞如闪电般扑到马的身边,用尽平生之力抱住马的脖子,硬生生的将马摁倒在地。怕马挣扎会伤到站在一旁的苏若雪,他一边尽全力用身体压住马头,一边大叫:“若雪,快点走开!”

吓得面无人色的苏若雪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逃开。

马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大概是知道无法挣脱了,渐渐平静下来了。等它完全平静了之后,罗煞才慢慢站起身,不停地喘气。

这时候,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冲了过来,一马当先的是一名青年官员,他一见罗煞站在金毛骏马的旁边,连忙跳下马迎了过去,“原来是罗兄,哈哈!我道是谁有此神力,将这匹凶暴的狮马制服了。罗兄果然是神力过人。”

罗煞拱拱手,不悦地说道:“我道是谁,放只野马出来撒野,原来是你啊!”

一个不知实情的官兵见罗煞出言不驯,马上上前斥责道:“休得无礼,这位可是临安城的现任刺史司徒言司徒大人。”

“不碍事,也怪我太不自量力,以为能驯服这匹烈马,反而让它逃脱了。幸得罗兄相助,不然就会伤及他人了。”遣退了那名官兵,临安刺史司徒言惬意的行了一礼,然后问道:“罗兄怎么有这等雅兴来天后诞游玩呢?”

“是和我家少主来的。”罗煞小心谨慎地带着苏若雪来到司徒言面前。

苏若雪行了一礼,诚恳地自我介绍道:“兄台有礼,在下名叫苏若雪。”

“啊?你就是临安第一美男子?……”下面的话因被罗煞凌厉的眼光剐到,所以只好吞下肚子,“有礼有礼,在下是临安刺史司徒言。”

“原来是刺史大人。”两人正想寒喧一番,不料罗煞在一旁低声说:“公子,该回家了。”

苏若雪本来也没什么异议,但一想到因为自己逃走去玩才几乎惹来杀身之祸,回去铁定会被罗煞责怪,就开始有些犹豫了。

非一般人物的司徒大人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的心意,马上道:“苏公子和我一见如故,我想请苏公子到敝府一游,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正中苏若雪的下怀,可以暂时避过罗煞的怒火到那里都行啊。他连忙道:“我正有此意!”

“少爷,你还未服药。”罗煞冷冷地说。

“我要结交这位朋友,难道有问题吗?今晚我在司徒大人的家过夜,你明天来接我吧。!”苏若雪斩钉截铁地说,但却不敢正视他的脸。

罗煞无可奈何,只好道:“那我送您到司徒大人家再走。”

一路上,罗煞都没有说话,只把苏若雪送到刺史府就走了。

等他走后,刺史司徒言感叹地对苏若雪说:“唉,想不到商场上人称『冷面罗刹鬼』的罗煞可以如此顺从自己的主子,太意想不到了!”

“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用厉害来形容这个男人就太小气了,他啊,只要跺一跺脚,整个临安城都会震动呢!”

“是吗?”苏若雪若有所思地低喃道。





第二章

第二天,罗煞没有亲自来接苏若雪回府,只是派苏若风来接。

苏若风和苏若雪同乘一两马车,他紧张兮兮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过分的事了?昨天晚上我见罗大哥的脸色好难看,简直是在发怒的样子。三姐就当场遭殃了。”

“啊?是怎么回事?”

“昨晚罗大哥没有回雪梅院,就在青松院睡,三姐听了这消息便打扮一番到青松院去了。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哭哭啼啼地从青松院出来,一个劲地说要上吊呢!”

苏若雪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为昨天的事罗煞还在生气。

怀着不安的心情,苏若雪回到了雪梅院,等待着罗煞的责备来临。不过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来。

等了整整一天,罗煞还是没有来雪梅院,只吩咐苏若风送饭和药来。

苏若雪拉着正要离开的弟弟,问他:“你见到罗煞了吗?”

“罗大哥?他今天一天都待在青松院办公务,忙得不可开交。我本来也还不能走的,不过罗大哥叫我先放下手中的事,到厨房监管你的饭菜,然后亲自送来。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继续呢!大哥,你慢慢吃吧!”苏若风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哦!”苏若雪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清淡的菜肴很明显是经罗煞亲自吩咐烹调的。

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波澜,苏若雪自我安慰道:“不要紧,罗大哥是有事要忙才不回来的。晚上他就会回来的了。”

但过了二更天,还是没见他回来。

就是这样,罗煞已经三天没回雪梅院了。这件事使整个苏家都震撼了。实在太奇怪了,因为罗煞无论有多忙都会抽空去照顾苏若雪的。那些妻妾更是乘机想拉拢他,但是都没能成功。

本来就十分宁静的雪梅院现在更是幽静得怕人。虽然有照顾苏若雪的仆人丫环,但他们受罗煞的训练,都不会多言的。每天罗煞都会吩咐苏若风料理若雪的起居生活,自然是无微不至的了。

第三天的黄昏,苏若雪一个人独自坐在庭院,落寞地看着夕阳。

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罗煞那粗壮的手臂将自己轻轻抱起,送回房间的,而今夕阳依旧,但……

“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要是染上风寒了怎么办?我会被罗大哥碎尸万断的。”匆匆赶来的若风紧张地把手中的一床被褥盖在哥哥的身上。

若雪无神地望着远方,道:“不会的啦!罗煞以后都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罗大哥怎么会不理你呢?今天他才要我搬床被子来给你,说怕你会冷着。”

“可是,他都不回来。他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呃,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你不如直接去问问他吧!他现在还在青松院。”

“好!”直接问问比在胡思乱想好得多,于是苏若雪二话不说就往青梅院而去。

穿过一丛还未到时节而未见花开的腊梅树,这是苏大夫人最喜爱的腊梅花,在白雪漫天飞舞的日子,绽开的殷红腊梅实在是十分清雅迷人。

走出腊梅林,表示已经离开了雪梅院。然后小路分成了两条,一条是去正屋,一条是去青松院。苏若雪选择了左边的那一条,直接走进了古松参天的板石小道。阴凉的树荫下徐徐的微风吹来,两旁种植着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可爱地点缀着朴实无华的松树,给人一种和谐的平静感。

走了一会,就见一幢由青砖黄瓦建起的三层楼阁隐隐约约地保围在苍翠的古松之中。那就是罗煞办公的地方,本来只是一间用来放杂物的屋子,但经过罗煞的一番修整,成为操纵整个苏家生意命脉的总部。所有的妻妾都以能入主青松院为荣。

苏若雪知道青松院的一楼是聚会决策的地方,二楼才是罗煞工作的地方,而三楼是用来收放帐簿的。

他蹑手蹑脚地走上二楼,果然工作台边发现了罗煞,不过罗煞并不是在工作,而是整个身体瘫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苏若雪悄悄走近熟睡的罗煞,看见他睡得那么香,不忍将他唤醒。

看来若风说的是真的,瞧罗煞那一脸的睡相,真的是很累的样子,平时有什么声响他无论怎么睡都一定醒的。

这时沈睡的罗煞极不自然地将身体挂在椅子上,看来原本就不打算睡着似的,手上还抓着一支蘸了朱红的毛笔,桌面上则放着一本圈圈点点的账本,大概他在睡前还在修整帐目。

平常对任何人都冷淡无情的酷脸现在却没有了那种冷硬刺人的锋芒,取而代之的,是安祥和宁恬。像个大男孩,那天真无邪的睡脸比平时那冷傲的生意人脸真是差太多了。苏若雪虽然在罗煞的身边,但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平和的脸,不禁忍不住伸出手摸向他的脸,籍以感觉一下这是否真是罗煞的脸。

青葱般的玉指才刚触到他的皮肤,罗煞敏感的神经马上发觉了。他那双凌厉的冷眸猛的张开,全身像触电般一下跃起,差点就撞到低着头的苏若雪了。

“少爷?你怎么来了?”刚刚从梦中惊醒的罗煞头发有点蓬松,眼神也有些迷糊,这个失神样的罗煞实在是不多见的,不,应该是说从来没有人见过。试问一下,有谁敢叫醒正在睡梦中的「冷面罗刹鬼」呢?

不过这也只是瞬间即逝的异景而已,罗煞马上已回复到人见人怕的冰冷表情了。

苏若雪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他振作精神,抬首直视罗煞的眼睛,问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少爷,如果下次有事找我,随便叫个侍从来叫我就可以了,不必您亲自来。您不要太劳累了。”虽然是冷冷的语气,但话语中却透着无比的关爱。

苏若雪翘起他樱桃般可爱的小嘴巴,不甘心地说:“还说呢?你有三天没回来睡了!是不是还气我那天不听你的话偷跑去玩?还是气我没跟你回家到司徒兄那里过夜?好嘛!你真是小气鬼,就为这些事不回来,讨厌啦!”

“不是的,我只是个下人,怎么敢管少爷的事呢?……”罗煞不敢对望苏若雪的眼睛,把视线转到窗外。

苏若雪伸手把他的脸扳正对着自己,大声道:“还说不生气呢?明明就是在生我的气!罗煞,我什么时候当你是下人了?你是在生气,你以前说过永远都不离开我的,你说过的……可是你已经不要我了……”说着说着,苏若雪居然呜咽起来。

看见晶莹的泪水在苏若雪明亮的大眼眶中直打转,罗煞的心像被揪住了似的,此时此刻,只要能制止那泪珠滑出他的大眼睛,他愿意做任何事。

“别,别哭……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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