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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俏灾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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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逃走,岂料……

  脆弱的木片哪承受得住两人的重量,啪的一声,木片应声而断,两人一起跌进深若水井的地洞里,幸而早先已倒下不少泥水,两人才没跌伤,可是……

  “住手,放开我!”

  在狭小的洞里,迫于无奈,两人的身体不少起交缠一起,呈现极度暧昧的景象。

  “你这小矫子,现在被我逮着,看我怎么处罚你!”耿少言抓起挣扎不休的枫念晴,让他趴在他的膝盖上,撩起他的衣襬,五指合拼,狠狠地打向被迫抬高的屁屁,一掌、二掌、无三不成礼,继续!

  五岁过后就不曾被打过屁股的枫念晴,羞愤欲死,他没想到自己竟在同一天惨遭两次毒打。

  人家不来了啦!

  “呜呜……呜呜……”枫念晴又羞又气,恼火又委屈,两行泪控制不住地涓流而下,满脸泥的他脸上出现两道干净的痕迹,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他滑稽的模样取悦了耿少言,让他忘却方才的怒涛。方才像个小恶魔捣乱,现在则像个接受处罚而哭泣的小娃,小矫子的面貌真多,还有没有?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恶作剧。”

  他的声音是严厉,可是微扬的嘴角却泄了底,若枫念晴抬头看便能发现,可惜他哭得难以遏止,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离开相依为命的父亲,初次独闯江湖却落得被人欺的下场,呜呜,他好倒楣。

  “不公平,呜……不公平……”

  “你是要哭还是要说话?为何我听不明白?不公平?什么不公平?”

  枫念晴忍着臀部一动便传来的疼痛,扭腰抬头,乘机翻出耿少言尚可称干净的衣袖内襬,将满脸泥巴泪水鼻涕全抹上,有洁癖的耿少言装作没发现,反正已一身黑的两人已不可能更脏。

  一阵抽抽噎噎后,枫念晴才道出他认为的不公平。

  “如果你没使用特异功能,我也不会被你逮信,更不用被打……呜……”

  “打屁股?”

  枫念晴瞪着他,明知故问。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

  “当然!倘若你没使……”

  “言咒?”

  “对!若没有言咒,你绝对逮不到我,而现在在上面嘲第你的肯定是我,我也不用部你掉入洞里,这下可好,怎么出去?”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废话!”他回得理所当然。

  “你怎么……”

  “呵……什么?”累了一整天,又只吃了两三只烤鱼的枫念晴躺在耿少言那堪称舒适又温暖的大腿上昏昏欲睡,反正事情在一觉醒来后总有辨法解决,而且耳边低沉醇厚的嗓音和爹爹颇相似,可当催眠曲,他先睡再说。

  “你怎么不怕……”耿少言话尚未说完耳边已传来缓慢有规律的呼吸声,枫念晴竟在他身上睡得那么香甜!?

  他们仍在地洞里,上不上得去还不知道,而他竟能在恶整他一天的人身上入睡?该说他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亦或是没大脑的笨蛋?

  耿少言不想移动他,合上眼睑,呼吸渐趋平稳。

  * * *

  “耿少言,你这死小子跑哪儿去了?怎么没通知一声?屋子怎么变成这样?就这你气焰太嚣张,看,得罪人了吧!耿少言!还不滚出来!”

  鸟儿尚未啾啾吵嚷,倒是孤岛上来了位不速之客——一名男子。

  闭嘴!

  咦?言咒!这表示耿少言仍在岛上,但人呢?

  原本鬼吼鬼叫,正想趁人不在偷偷骂些难听话,可惜呀可惜!

  男子在孤岛上跑来奔去,难得耿少言和他玩捉迷藏,他非得找着他不可,过了一个时辰,耐性耗尽前,总算让他找到困于洞底的耿少言,男子找来绳索放下,拉起耿少言,看清他满身狼狈,想笑偏又出不了声,憋得难受。

  他比了比自己的喉咙,想要回自己的声音,这下他终于注意到耿少言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奇迹!孤僻成性的耿少言竟抱着一个人!这和当初发现耿少言特异功能时同样教他震撼,男子慌乱地比了比耿少言抱着的人,又比了比自己,要他快为他解答。

  耿少言不肯说话,迳自住屋子方向走去,他怀里的人因震动而身子动了动,更往他怀里窝,就是不肯醒来。

  男子急得跳脚,挡住耿少言的去路,非要答案不可!

  回船上去!

  男子的脚不由自主地依令行动,但他的嘴巴却一停空喊——耿少言!

  走!

  上了船,男子双桨划船,愈划愈远……嘴里仍不断叫着耿少言的名字。

  孤岛上又剩下两人,一个睡得像死猪,吵也吵不醒;一个则若有所思,盯着睡着的人看着。

  * * *

  食物的香气熏醒睡梦中的人儿,他的嘴角溢出口水,一脸馋相,这人还真是什么心思也掩不住,全写在脸上,耿少言摇了摇头,他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有此交集实属意外。

  “醒了?去洗洗手,准备开饭。”

  枫念晴拍拍脸颊,愕然地看着耿少言,莫非他还在梦里?否则敌人怎可能一觉醒来便变成友人。不可能!

  他掬起水拍拍脸,随意洗了两下,还是吃东西比较重要。枫念晴怕耿少言突然变回昨日的模样,便狼吞虎咽起来,丝毫不见尔雅气质,以手就食的他看来就像个小野人,欠缺调教。

  “嗝!”枫念晴打了个饱嗝,他的粗鲁全映入耿少言眼里,犹如芒刺般碍眼,这人实在欠缺调教、欠缺调教!

  “船就在岸边,你可以走了。”失去食欲的耿少言丢下话,人便消失不见。

  徒留枫念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章
 
 
  一整日,明明处于狭小的岛上,偏偏刻意走来逛去的枫念晴就是无法巧遇耿少言,为何?枫念晴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他是在地面醒来而非地洞里?

  为何藏匿小舟困住他、恶整他的耿少言突然良心发现,不但煮饭给他吃,还要放他走?该不会他在饭里下毒吧?

  糟糕!他吃得几乎撑破肚皮后才想到,为时太晚矣!

  在岸边瞧见扁舟,枫念晴这才确定耿少言没有耍他,真是太奇怪。噢!他肯家被他下毒了啦!

  “耿少言,你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枫念晴回到屋前狂吼:“耿少言,你这杀千刀的!良心被狗吃了,肯定是小黑将你的良心吃了,你才会如此坏心,快滚出来!”

  “汪!”

  原本在屋前打盹的大黑狗,除了不太满意自己的新名字外,更是不满被随意诬陷,牠汪汪地鸣叫不平,咬住枫念晴的裤管。

  “小黑,你别太嚣张,你以为有耿少言在我就对你莫可奈何是吗?别傻了,等我教训完那个无耻的大混蛋后,再好好地照顾照顾你!耿少言,你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不要脸……”

  枫念晴武功不怎么样,学识涵养更是缺缺,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不少,一是他永远整齐不了的衣着;二是他骂人时特大的嗓门,相信整座孤岛每一个角落皆可听到他的声音,加上他对咒骂极有耐心,叫骂了一个时辰,嗓子没哑反而还愈叫愈顺口,原来骂人也是保养喉咙的方法之一——对他而言。

  因为偏爱安静,有精神上的洁癖,所以耿少言才会一个人隐居于孤岛上,而久久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见着一个人的耿少言,哪禁得起那源源不断、不堪入耳的谩骂?

  一个时辰已是极限。

  “汪!”

  小黑朝步出地窖的耿少言跑去,耳朵下垂,牠也受不了枫念晴的叫声,牠刚开始还会和他一较高下,但没多久便败下阵来,只希望枫念时嗓子叫破,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这么想见我、想当我的小妾,我这就出来让你一解相思之苦,拜讬你闭嘴好吗?”声音自咬紧的齿缝间迸出,可见耿少言忍得很辛苦。

  “你在说什么屁话!”

  枫念晴激动得两颊通红,这看在耿少言眼里有点疑惑,他不明白人的情绪怎能如此鲜明与多样?是他太过冷然吗?

  “解药!”

  “什么?”

  “哼!你倒是很会装无辜嘛!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发现你的坏心眼,你这居心叵测的小人绝不会安什么好心,这么爽快地要放我走,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地乖乖上当?太瞧不起人了!”枫念晴又站在凸起的石头努力踮脚尖,心想这样至少可以和敌人平视,他就是学不乖,不肯死心。

  原来他竟将他想得如此卑劣,哼!

  “小矫子,虽然我对矫个子没啥兴趣,但自动送上门来倒贴的,我若执意让你走好像也太不给面子,不过,想献身就别说那么多烂藉口,我让你留下便是了,小矫子。”看见枫念晴歪歪斜斜的腰带、翻了半边的领口、一边高一边低的袖子,更甚的,是他没事便爱叼在嘴角的干草,好……好不顺眼!

  耿少言想替人将衣物拉整齐的手痒痒地伸到一半,硬生生地又收回。

  “不准你再这么叫我,我只是不高了点而已!”

  “哦!是吗?这一点还真是大呢!”

  “耿少言!”枫念晴跃下石头,为了揪住耿少言的领口,整个人可说是双足离地,挂在他身上。

  “什么事?小矮子!”鼻尖对鼻尖,两个人近得不能再近。

  “我叫枫念晴,再记不你就是笨蛋、蠢蛋、臭鸡蛋、王八蛋!”枫念晴一手勾在耿少言颈后,一手揪住他衣领,全身亲昵地贴紧他而不自觉。

  “这名字倒是取得挺好的,但我觉得小矮子更加贴切耶!你说呢?”

  “听你放臭屁!”

  多不雅!耿少言忍不住拧眉。

  “小矮子,要让我不这么叫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他最恨人家说他……不高!枫念晴为这但书眼睛一亮。

  “等你长高再说,但我想这比天下红雨还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矫子,哈!”

  “可恶!”枫念晴手施劲,使上吃奶气力,勒紧勾住的颈项,连双脚也用力地圈紧他的身子。

  “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小妾,小矫子?”

  “放……嗯!”

  为了不让枫念晴“放”字后头总紧跟着的“屁”字再次吐出来,原先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被拉拢得更近更近,以至于彼此间失了间距。

  耿少言覆住蠕动不休的红唇,不绝于耳的聒噪倏然而止,一阵不可思议的酥麻感自两人的唇间漾开,品尝自己亲手酿造的数十年陈年梅酒,又香又醇,又甜又酸……诉不尽的好滋味。

  欲罢不能,耿少言未沾酒而醉,为尝更多的芳美,更深切地探入,舌尖滑过滑溜的贝齿,舔上齿后的牙龈,顺着上颚的弧度探索更多,柔嫩的小舌抗拒不了他的入侵,似拒似迎,令狂狷的他分不清,卷住它和它嬉戏,在它逃走时,又随即卷上,一而再地卷上它……

  “嗯……”

  那感觉比融入舌尖的糖还更加甜腻,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紧,那柔媚呻吟打断了因初次缱绻而险些失去半条魂的两人,甜蜜的气氛顿止,两人兀自喘气,目当交缠,却不得言语。

  尤甚枫念晴,他虽看过父亲和他一生挚爱的暧昧情欲时分,但却不曾亲自体验过,况且还是和一个方才仍让他气得半死的人如此亲蜜?

  天,好羞人!

  “原来你喋喋吵闹不休,就是为了让我以这种法子教你闭嘴,看来你当真极想当我小妾。”耿少言手指轻挑地刮抚枫念晴娇红的颊,他不习惯也不甚喜欢岛上多了一个人,偏又不觉讨厌。

  “你、你、你……”一动,舌尖传来的麻疼教枫念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就勉强让你当一阵子侍妾好了,如你意让你服侍我。”耿少言离开枫念晴的掌心,立即有点寂寞传来,“去采梅!”

  “你!”

  快去!

  还未能脱口骂人骂个痛快,枫念晴的双脚再度听令地向梅林而去。

  * * *

  可怜的枫念晴后悔极了!

  早知他应该冒着毒发身亡的危险离开这座岛,离那个虐待狂、变态狂远远的,愈远愈好!

  枫念晴虽野,常爬树,但从未被迫爬上树,除了上回为了捡腰带外,这回又上树采梅,全是同一个人害的,枫念晴手脚勤快地忙碌着,嘴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孤僻狂、自闭狂、洁癖狂、Se情狂、虐待狂、变态狂、白发狂、小人狂、奸诈狂……”

  他得采满十篓的梅子才能休息,全身上下染满甜腻梅味,却只能闻不能吃,骂人骂得口干舌燥的枫念晴,嘴角的干草忽上忽下。不能为他解饥更不能为他解渴,有不少过熟的梅子甚至在被他采撷时被掐破,溅了他一身梅汁,全身又是汗又是梅汁,衣服亦勾破不少处;心想这是耿少言的衣服,枫念晴干脆将破洞撕得更大、扯下一边袖子。

  狼狈的他,头发紊乱,衣衫不整,嘴角的干草仍在,看来更为不伦不类。

  “死没天良的,快给我滚出来!还不快下令停止,我不想再采梅子了,姓耿的!”总算凑足十篓梅子的枫念晴虽然累,却不肯弯下背脊,垂下骄傲的下巴和怒意横生的双眼。

  “水,要不要?”已然干涸欲裂的唇瓣显示枫念晴有多渴,自凉爽的屋里走出来的耿少言没作多想,顺手舀起一瓢水,在自己后悔前递给他,枫念晴对他的好意虽感到狐疑,但也不愿和渴极的自己过不去,他立即接下水瓢狂饮,那姿态依然相当欠缺儒雅。

  不多看教他不太顺眼的粗野动作,耿少言将主意力集中在他最爱的梅子上,逐一检核。

  “你长不长眼?这么烂的梅也采!”耿少言将离合格标准甚远的梅子掷向正在喝水的枫念晴,正中他圆润的头颅。

  “咳!喂!你做什么?”害他喝水喝到呛到!

  “不行,这颗梅太青了!”

  有了前次的教训,这回枫念晴机警地闪过,欲上前和他理论,这时又一颗梅子飞来。

  “这颗太小!”

  “姓耿的!做人不要太过分,我枫念晴可不是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声虫,喂!你听到了没?”又一颗。

  不许动!

  “这颗长虫!”耿少言一颗一颗地逐一检验,凡是不合格的,全砸向枫念晴的额头,让枫念晴不得不瞧仔细,那不合格梅子的模样。

  花了一刻钟,总算检查完,只见枫念晴额头红通通,全身上下沾满梅汁,浑身梅味。

  噢!他是倒了什么大楣才会让他遇上姓耿的!

  “快将你自己和梅子洗净,瞧你将我的岛弄得多脏!”

  “你……分明是你自己……”枫念晴气到发抖。

  还不快去!

  “姓耿的!有种你就不要使用特异功能,和我一对一打一场,喂!”

  “小妾的义务便是服从主子的命令,不得有怨言,小矮子!”

  “不准你……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恢复行动但尚未恢复自由的枫念晴,只能对着又以背影对着他,消失于凉爽屋内的耿少言叫骂。

  * * *

  洗梅不是将梅子下过水即可?

  非也,再次处以砸梅伺候,枫念晴又被言咒逼回水边,将青梅一颗一颗仔细搓洗干净,待他洗完梅,泡在水里的身体也一拼洗干净。

  耿少言很挑剔地看了又看,才道:“这还差不多。”

  刚刚洗梅洗到险些被水冲走的枫念晴已没力气带着全身的刺去防御,湿透的衣裳紧贴在他略显单薄的胴体,曲线毕露,胸前红嫩的果实因凉意而微微凸起,散发着诱人的甜味,耿少言的喉间突地干涩。

  “累了?”

  “废话!”枫念晴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的头发湿了!”

  “噢。”又是句废话,他全身何处不湿?

  耿少言将他的上衣脱去,披上他的衣服,动作一气呵成。

  枫念晴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已被按坐于石上,头上盖下一布巾,耿少言竟帮他擦头发!?“好痛,你太用力了啦!”

  “亲爱的小妾,夫君肯为你擦头已是万幸,别再挑剔了好吗?小矮子。”说归说,耿少言仍是放轻力道。

  “我才不是你的小妾,而且我只是不高了点!”比起耿少言言语上吃他豆腐,枫念晴还比较在意他动不动就提及的身高问题。

  “呵,想睡了吗?”

  那刻意放柔低沉醇原的嗓音,和父亲的感觉好像,枫念晴的心亦随之放松。

  “嗯。”

  耿少言牵起陷入半昏沉的枫念晴,很柔很柔地道:“裤子湿答答的,是不是很难受?”

  “嗯。”枫念晴突然想起初见他时的震撼,那双眼睛不由得一亮的惊艳,他如果永远都能对自己这么好,多好。

  刷的一声,腰带突然被抽掉,裤子亦顺势滑落。

  “你做什么?”枫念晴自温柔的幻境惊醒,幸而上衣是耿少言的尺寸,又宽又长,足以遮掩。

  “裤子交给我保管,等你将被你扯得不成样的上衣补好,我才会让你有裤子穿,听到没?小矮子。”

  “姓耿的!你干嘛脱我裤子?变态、色狼、下流、你……不要脸!”

  “呵,不知是谁竟不穿裤子到处乱跑?那才叫不要脸呢!”

  “是你!是你脱我裤子的,你快还来!”枫念晴欲抢回裤子,双脚赤裸,感觉凉飕飕的,令他很不习惯,而且这儿还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直瞅着他瞧。

  “谁教你故意将衣服撕成这般,袖子呢?哪儿去了?你不补回来,就没裤子穿,当然我是不介意两只细瘦的鸟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当成是双短短的筷子就好,呵。”

  短短的!他说他的腿短!“姓耿的!”

  耿少言将方才他为他脱下的上衣及针线丢向枫念晴,再当着他的面将门甩上,表示话已说完,没有商量的余地,除非枫念晴不想穿裤子,否则他得乖乖地找回不知丢向何方的袖子,将破破烂烂的衣服补好才成。

  没做过针线活的枫念晴气得将东西扔下,补上两脚,哎哟!还没补衣服便被针刺到!

  * * *

  “死耿少言、臭耿少言、世仇耿少言、大坏蛋耿少言、臭鸡蛋耿少言、白痴耿少言、没心肝耿少言、猪头耿少言!”

  忽而对他好,忽而又对他极坏,枫念晴整个心思被耿少言占满,是怒是愤?是仇是怨?亦或是不知名的情感?

  枫念晴乱了,因耿少言而乱了,累了他一整天,偏偏晚上又煮晚饭给他吃;吃得香甜后,又将他踢出屋子,让他和小黑一块儿睡在屋檐下,只能拿小黑取暖,但小黑很不合作地咬了他数口后,因不愿和枫念晴共处,消失于月色下。

  枫念晴只能自言自语,以骂耿少言来发泄。

  一口怨气不得纾解,他偷偷来到耿少言房外的窗下摆满枯枝枯叶,开始努力生火。

  耿少言害他不能成眠,那么他亦不会让他好眠,这是枫念晴公平的想法。

  “失火了!失火了!”

  诡计不得重复使用,否则马上会被人拆穿,枫念晴叫了许久却不见耿少言行色仓皇、夺门而出的丑态,忽地,一阵强风佛来,吹散了地上着火的枯叶,沿着窗户吹进耿少言的房间,火舌燃着被单,一下子便狂燃起来。

  “耿少言?”用力地跳得比窗枱更高,枫念晴看见着火的被单,以为耿少言熟睡于被单下的他,吓得拼命狂叫,想叫醒耿少言,以免他被火焚身。

  “你猪呀你,失火了还不快起来!?耿少言!”枫念晴努力爬过比自己略高的窗子,跃入屋内,发现屋里着火的程度比他想像中还糟,不仅床着火。连一旁的书架也被火舌吞噬,为了救人,枫念晴将手伸入火焰中掀开被子。

  “人呢?哎哟!烫!好烫!”幸而人不在被子里,枫念晴脱下好不容易补好的衣服拍打火舌,奋力灭火,只是火势之猛烈已非他所能控制。火很快地窜烧至屋梁,劈哩啪啦的烧着,火势蔓延到顶上梁柱,枫念晴仍忙着想扑灭烧到他好不容易换回的裤子的火,待踩熄,仰头一望……

  “啊——”



第四章
 
 
  由于楼上实在过于吵闹,不时有重物掉落扬起不少灰尘,还有烧焦味传来,在地窖忙着酿酒的耿少言不得不上楼探看,一步出阶梯所看到的景象,实在很难不教人感到万分震惊。

  耿少言看到他的屋子火光熠熠,还有一个笨蛋站在正中央拿着已着火的衣服挥来挥去,实在看不出他是在灭火还是在扇风助火?

  果不其然,那个笨蛋很快地被火舌盯上,烧着他摺了好几摺的裤管,他借给他的衣物再次宣告寿终,但绝非正寝。

  耿少言捂着额角,突然觉得很头好疼,十分后悔自杀竟元了惩处一个见义不勇为的瘪三,而害自己惹了一身腥。

  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开来,很快地延烧至屋顶,梁柱不堪焚烧,眼看着即将往枫念晴身上砸去,耿少言未及多想,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地先行冲出。

  “小心!”他一把勾起在他看来过细的小蛮腰,闪开着火的柱子,狠狠地瞪他一眼。“给我站好不准动,等我灭了火,再来想想该怎么处置你!”

  枫念晴双目虽逞强地回视,但双腿却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方才险些被柱子击中受到惊吓,抑或为了耿少言吃人似的目光,总之,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耿少言又踅回着火的屋里。

  不一会儿,他听见耿少言中气十足的运气呐吼,轰然间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四周,火势瞬间熄灭。

  “哇啊!”除了惊叹他也只能惊叹吧!然后他看见一个仿佛浑身全是灸人火焰的人自灰烬里走出来,枫念晴顿悟,现在可不是惊叹的时候,他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却缩短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转身向林子里狂奔,心知自己的轻功无法胜出,也许躲入林子里仍有一线生机。

  枫念晴拼了命的跑,边跑边频频向后偷望,他甩开他了?跑至一颗大树中央的树洞,枫念晴自以为躲得隐密。

  “怎么办?怎么办?”明白自己做错事,还险些闹出人命,枫念晴蜷身抱住自己,“不对,我干嘛要怕一个笨蛋、坏人?对!我不怕!只要他不使言咒害我动弹不得,我没道理会输他的。对,没错!”

  “哦,是这样吗?小矮子!”

  “啊!”耿少言的声音兀地凭空出现,吓了一跳的枫念晴一惊立即起身,头撞到树洞顶端,疼呀!

  既然被发现,再躲便显得孬,枫念晴硬着头皮,虚张声势地大喊:“你是白痴啊!要我说几次,我叫枫念晴,而且我只是不高了点而已……”因为耿少言的俯身逼视,枫念时的声音被愈逼愈弱。

  “小矮子,你可知你做了什么?”一想到方才若他未现身,现下他除了没了家,还得在岛上添一亡魂,教他一辈子住得不安宁。他差一点就死在火海里,他究竟知不知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教你不在房里,否则你就可以马上将火扑灭,火也不会烧得那么旺,害我差一点被梁打到!”

  “你的意思是火之所以会烧起来全都该怪我啰?小矮子!”

  “当、当然!谁教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人不晓得上哪儿去!还……还有,我叫枫念晴……”虽自知理亏,但枫念晴不想向一直污小砀叩娜巳鲜洹

  “小矮子,你当真不认错?”

  “我……我又没错,干嘛认错?”

  “小矮子……”

  “干嘛?想打架吗?老子我绝不会输给你的!”

  老子?小矮子说话的涵养有待改善。

  “小矮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认不认错?”

  “不认!谁教你半夜不待在床上,害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面对高大的耿少言严厉的威吓,枫念晴双膝微颤,但下巴仍抬得高高的正面迎战,即使被打得爹爹认不出来,他也绝不屈服!

  “很好!”

  耿少言大手一伸,挥开枫念晴伸出欲挡的手臂,刹那间点住他的|穴道,解开他的腰带圈绑脚踝,将他倒挂树上。

  “不公平,小人,你怎么可以偷袭?再来一次,我这次绝不会让你得逞!”

  “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在你认错道歉之前,你就在这儿好好地反省反省。”

  “卑鄙小人!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盛怒下的耿少言独留枫念晴倒吊在林子里,转身回去面对他变得满目疮痍的家园,怒火难消。

  * * *

  “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曝尸荒野、遗臭万年……”

  被林子里的蚊子烦扰得难以成眠,即使睡着也仿佛仅是合眼,极不安稳,枫念晴不停呓语,内容全是对耿少言的诅咒。

  眼角、额前、两颊……断断续续有凉意传来,枫念晴睁开布满血丝、诉说着睡眠严重不足的双眼,乍醒迷濛教他看不真切。

  “下雨了吗?噢,连老天爷也这么残忍,我被吊得快死了还得被雨淋,噢,这全是那个耿少言害的!”思及耿少言,怒意让枫念晴顿时清醒过来。

  “咦!怎么好像有什么臭臭的?噢,死蚊子叮得我好痒,该死的,又抓不到!究竟是什么臭臭还咸咸的……”伸舌舔舔干涩的唇,枫念晴尝到了相当诡异的味道,又咸又腥臭?

  终于,他发现那是何物所产生的臭味,恶!

  “连你们也欺负我!”枫念晴扭身怒喊,一群早起的鸟儿飞绕身边并放下不少臭气冲天的黄金正中他的脸,他挥舞双手想将这群不速之客赶走。

  “汪汪!”

  “不许笑!可恶!狗仗人势!等我下来非剥你皮煮锅香肉炉不可!小黑,你等着!”枫念晴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赶鸟,一边骂狗,好不忙碌,吊在半空中的身子剧烈摇晃,由大圈圈晃成小圈圈,继续转个不停,转得他头昏眼花,不禁憋不住开始呕吐,早已空无一物的胃袋倾尽,他只能难受地干呕。

  “小矮子,你看起来真是糟透了。”耿少言似笑非笑。

  “哼!”说不出话来,枫念晴努力自鼻间哼出声。

  “只要你肯认错,我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可以宽大为怀饶你一回,只要你诚心道歉并发誓绝不再犯,怎样?小矮子。”

  “哼……”有气无力,枫念晴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小矮子,装死是没用的,我这人是没有同情心的,小矮子?小矮子?”只要他以小矮子称呼他,他铁定会竖起全身的毛发反击,除非……

  耿少言神色一凛,趋前探向枫念晴的鼻息,所幸他只是气息乱了些,并无大碍,原本应是嫌恶脏污的手竟抚向满是污渍的脸庞,他苍白得教他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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