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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小魔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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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雷怔了一会,才问道:“哪有?”
  “自己看看。”洛彻把问题丢给了雷雷。
  雷雷挠挠脑袋,还是不明白,众人也很好奇。
  “天山蚕丝制成的软甲,除了贴身外,冬暖夏凉,更有防身之用途,一般利器难以刺破它,雷雷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身上。”洛彻忍不住再捏捏雷雷的鼻子道。
  “啊?难怪我说今天怎么如此清爽。”雷雷惊叫一声才想起来早上小厮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还奇怪哪来的贴身内衣如此合身。
  软甲,看来洛彻为此费了不少心思,顾子矜淡笑的想着,在这里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知道洛彻送软甲的目的,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让雷雷多一层保护,少一分危险。
  感觉礼物都拿得差不多了,雷雷一双期待的目光落在顾震宇的身上,众人也同样随着雷雷的目光望去。
  顾震宇心中苦笑,他何尝不知雷雷想要的是什么,这些人送礼都那么明显,根本就不是在给他提醒,而是胁迫。

  第七十八章 江湖我来了

  “也真难为你们这般心思了。”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顾震宇忍不住苦笑道,自花老爷子的第一份礼上来他怎能猜不出其中的含义呢?到了后面,这群孩子们的举动越来越明显了,连话语中都有深刻的暗示。
  过了今天雷雷也有十七岁了,按照他们两家的家规,为挑起两家霸业的重担,凡男子过了十七岁生日都必须出门历练,且要以自己的实力去闯荡江湖,两年内交出个成绩来衡量个人能力。八年前,顾子矜和洛烨结伴而行,在江湖中也闯出了响亮的名号,为两家争得了不少利益,因而两家家主方可提前退隐,交接重任,安享晚年。
  可这江湖之地并非风平浪静,一帆风顺。且不说这人心险恶善恶难辨,更是随时随地血雨腥风的,谁又能忍得下这份心去让雷雷步入繁杂的江湖,污了他童稚纯洁的心灵?他本是身带奇毒,寿命难测,如若不能按时服药便有性命之忧,这人在江湖谁能提醒他注意?更何况他还是个很能闯祸的宝贝,什么事到了他那里不被搅个天翻地覆,轰轰烈烈誓不罢休,正如两年前那样,初出茅庐便能名动江湖,其行为举止让人头疼伤神。他们更是恨不得将这个小跳蚤关在家中,永远不要放他出去,他实在是太能闹腾了!
  尽管众人再如何不情愿,也打消不掉雷雷雄赳赳气昂昂的狂热之情,他被禁闭之后,每日数着十七岁的生日,绞尽脑子说服旁人,甚至不惜搬出家规反将自己父亲一军,就为了出去!想来他也不容易啊,每天就思量着这点事,群众们再不满足他的要求,估计他会采取非常手段——开溜,那就得不偿失了。
  顾震宇板着脸轻咳几下,正儿八经沉声道:“你既执意要走,也是我们顾家本色,为父不再阻拦你,但是此次一去两年内不准回来,你可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雷雷目光闪烁,用力点点头生怕父亲反悔,从来没见他这么积极过。
  顾夫人听了有些不乐意,狠狠的瞪了眼顾震宇,温柔的拉起雷雷的小手道:“也不似你爹说的那般严厉,你如是想家就回来看娘,娘在家中等着你。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保重身体……”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想来这些年雷雷虽常有半年不在家中,可也是随着兄长们去了洛家堡,也没有出过远门,不会让人操心。可这一次却不同,他是一个人出门在外,万一饿了累了病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要是他忘了吃药怎么办?如果他有个好歹,让她怎么活啊?!
  看到母亲失声痛哭,雷雷心头一酸,立刻抱住母亲,哭道:“娘别哭,别哭,雷雷一定会保重身体,请别担心,您这一哭,让雷雷如何安心离去?”
  顾震宇眼见这大的小的哭成一团,心中也不好受,连忙安慰自己的老婆,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吓唬吓唬他吗?这想回家随时回来,没事的。雷雷,你三天后再出发吧,好好陪陪你娘。”
  “谢谢爹!”得到顾震宇的首肯,雷雷立刻兴奋的跳起来,手一抹,哪还有什么眼泪啊?整一张嬉皮笑脸,变化之快令人惊叹。
  顾震宇是好气又好笑,众人怡笑之。
  翌日,天蒙蒙亮,雷雷便迫不及待的冲进马厩,将雪见飞牵到马场,并誓言不驯服此马绝不吃饭,于是,本是空旷的马场外围渐渐站满了围观摇旗呐喊加油助威的好事群众。
  看着雷雷一次次被雪见飞摔在地上,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衣服更是又破又脏,惨不忍睹!已有不少人心存不忍看不下去而离去,过会又抱着期待的心情返回,不过这次可不是为了欣赏雷雷的自虐,而是被马场的另一头那宛如仙境般迷人的景象迷恋住。
  碧海晴空,绿草青青,野花迎风摇摆,柔情荡漾。看那远处伫立着的几道风姿卓越的身影,婷婷而立,清新俊逸,美轮美奂,惹人眼目。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如泉水叮咚,如鸣佩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笛箫缠绕,如痴如梦,琴音相依,流转舒缓,令人闻之心旷神怡,魂登仙境。
  再看那白玉小手,在琴弦上婉转流连,两袖随风而动,偶尔抬头笑望,双目炯然,剑眉飞扬,红唇微翘,无比洒脱。
  一曲终了,久久未能回神,一个充满着温和的声音笑道:“灵儿琴技出神入化,不出几日,定能到达琴圣之境。可惜了你这女儿身,堂堂无情公子风流倜傥,如若让人知道,不知又得多少女儿家黯然泪下了。”
  “子矜笑我,灵儿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呢!倒是子矜的箫音销魂,更是让江湖多少女子心醉,欲罢不能。”谦虚的回了一下,洛灵轻笑道,神情自若,举止大方,谈笑风流,这身男儿装令她平添一份英气,正如顾子矜说的那样,她投错了胎,本该是个男儿家才对。
  “你俩就别互相夸了,不如我们共奏一曲《星晨晚晴》如何?”洛烨笑道。
  “甚好!”
  二人同赞,悠扬的曲调再次响起,如塞外悠扬的天空,闪烁着清澄的光芒……
  “白子,该你下了。”
  “高!高啊!这招树上开花,一跃翻身,反客为主,秦某佩服佩服!”
  琴音之间,传来两个清亮的声音,一个檀香木制的棋盘就摆在三人旁边,棋盘两边洛彻和秦涟全神贯注,下得津津有味,偶尔拿起摆在一旁的小点品尝,偶尔轻嚼一口飘香浓郁的美酒,好不惬意。两人棋艺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低,这一天下来,最多也只能下个两局,两人棋路多变,风格诡异,连好动的月儿都被他们吸引住,沉迷棋盘中。
  这一道亮丽和谐的风景让人更是如痴如醉,难怪马场周围会有那么多人了。
  “可恶!!!我今天征服不了你,我就不姓顾!!”无视那边美食的诱惑,雷雷又一次被雪见飞狠狠的抛在地上,他忍不住愤恨的发誓道。
  “你不是早就不姓顾了吗?”洛彻头也没抬,凉凉的送来一句话,他两指捏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的上角再道:“金蝉脱壳。”为自己解围。
  “哈哈,彻弟,你可中了我的声东击西了,看这里。”秦涟一白棋出其不意的落在了一个空处,也没有回头再道:“如果我没记错,某人不是改姓洛了吗?”
  “涟兄这招漂亮!那么再吃我一招围魏救赵。洛家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他拜了你这二哥,也可算是姓秦了。”
  可恶!!可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人太甚!!!雷雷暴跳如雷,冲着两人大吼道:“我这就把雪见飞驯服了,让你们小看我!”说完又冲到雪见飞面前继续奋斗。
  可惜他没看到的是,众人嘴角的笑意,和眼中的溺爱。
  在第一百零一次被摔下马后,旁人都不忍心看去,大为更是抓着把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站在围场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小少爷,您就别折腾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小心!小心啊!哎呦为!我的小祖宗!您歇会再骑好吗?大为给你做好吃的了……”
  可惜主角对他的殷勤是视而不见,越斗越勇,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啊。
  雪见飞确实是匹倔马,无论雷雷使尽法子也无法将它驯服,他甚至得意扬起前蹄示威,眼中充满了鄙视,反观雷雷,摔得一身的乌青不说,身上也是衣衫不整,还是那句惨不忍睹啊!这可把雷雷给气坏了,趁着雪见飞低头的时候,他一骨碌爬起来抱住雪见飞的头,雪见飞眼睛被蒙住,立刻拼命挣扎甩头,前蹄也不停的往前踢去,众人见之无不心惊肉跳,连在旁边琴棋作乐的家人们也停止了举动,铁青着脸欲上前帮忙。
  就在雷雷即将被雪见飞践踏的时候,雪见飞忽然停止了举动,低下头乖乖的不动了。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给整懵了,没有任何反应,而雷雷感觉到雪见飞不再挣扎,他缓缓的松开手,却见那双跋扈不逊的眼中充满着柔顺的情感,就像遇到了失散多年的主人一般。
  “好痒,呵呵,别舔了。”还没弄明白自己是不是驯服了雪见飞,感觉脖子上湿凉凉的,正是那雪见飞在他的脖颈胸口之间舔着,弄得他痒痒的笑个不停。
  一匹旷世宝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小孩给驯服了,众人皆感到不可置信,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原本桀骜不驯的倔马忽然之间就这样变得温顺了呢?找不到理由的众人只能感叹雷雷运气实在太好,因为这匹马除了他谁也不搭理。
  “哇哈哈……这是我训的马,厉害吧!!!恩以后就叫它阿雪吧!阿雪乖,这些都是雷雷的哥哥姐姐,以后不准耍脾气喔。”
  雷雷拍拍雪见飞的脑袋语重心长的教育道,看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头顶上还带着不少草屑,却还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令众人又怜惜又好笑,只要有这个开心果在,他们的生活永远少不了乐趣。
  驯服了雪见飞,众人对他另眼相看,顾夫人心疼他摔得全身乌青红肿的,接下来两天对他比平时更好几分,好酒好菜的伺候,在第三天早上雷雷终于踏上了征途。
  又是一个好天气,逐月山庄的大门外站满了人,气氛却很低沉压抑,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离别之情。
  众人轮番上前叮嘱一番,又塞了点东西在雷雷手中,不一会儿他已经快抱不动,却不肯放手。而顾夫人更是泪眼婆娑的紧握住他的手,将一双连夜赶制的鞋子放在他的手中,哽咽道:“儿啊,要记得回家看看娘……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不好要记得按时吃药……饿了包里有干粮还有水都别忘了吃,没银两了就上钱庄取去,千万别给娘省着!要记得一天给娘稍一封信报平安,别让娘担心你。还有啊这是娘给你做的鞋,外边买的不合脚,穿着不舒服,你要是没鞋穿了给娘捎个信来,娘再给你做……来,让娘再好好看你一眼,瞧这身子骨,从没在外面受过苦,这一走风吹雨打大怎么受得了啊?千万别在外面露宿,不安全,到客栈去投宿,别给娘省着啊!还有啊要小心……外面有很多坏人,遇到了就去报官,衙门会管着你的!儿啊……”
  别看顾夫人平日端庄贤淑,很少说话,可面对着宝贝儿子要离开的时候,那可是露出淑女本色,话唠程度绝对不亚于雷雷,由此可见雷雷性格完全是顾夫人遗传的。众人一致在心中敬佩这位伟大的母亲,对儿子的关心太令人感动了!!!可是……到底说完了没有啊……已经2个时辰了……
  等众人神游归来才见雷雷含着泪点点头,看着母亲哭得厉害,他故作坚强的笑道:“娘,孩儿只是去游历而已,别担心!您别哭,再哭孩儿可也就哭了。”
  “好好!娘不哭,雷雷也不哭。”顾夫人立刻停住抽泣,用帕子擦擦泪眼,哑声道。
  “好了好了,瞧你们娘俩,雷雷只是出门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那么大个人了怎么会……呃……我是说,时辰不早了,赶紧上路吧,不然就赶不及投宿了。”在两道凌厉的目光下,顾震宇气势逐渐变短,最后只能弱弱的改口。
  在长达数个时辰的道别下,众人终于依依不舍的送走了雷雷人才渐渐散去,只有几位兄长依旧站在大道上眺望远方,洛彻更眼也不眨一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彻弟,回去吧,雷雷怕是已经走远了。……你在看什么呢?”本来欲离去的秦涟见叫了一声没应的洛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懂,不禁好奇的问道。
  “快午时了吧。”洛彻突然问了个风马不相及的问题。
  “快了。”秦涟答道。
  “他,也快饿了。”洛彻忽而笑了起来
  “恩,没错,再等等吧。”顾子矜点点头赞同道。
  “等?等谁?不是三弟吧?”见两人默认不答,秦涟惊讶的问道:“莫非三弟还会返回不成?”
  话音刚落,便见一匹白马悠然的从山下走来,却没看到人,直到马儿走近后才发现,原来在马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如蜗牛一般驼着重辎挪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累死我也!这镇上的群众太热情了,一路上给我送了这么多东西,阿雪又不肯带,我只好背回来了!我好饿好饿,不如吃完再走吧!”
  秦涟无语,而洛彻和子矜不禁笑颜荡漾,一切皆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啊。
  原来是雷雷带着一堆东西上路,下山途中沿途的村民听说他要走,高兴的把家中的好东西全部送给他,就差没放鞭炮了……主要是这两年被他给折磨的,所以导致雷雷这一路收过去超出了重荷,而雪见飞又不肯再驼他,他只好返回山庄,一路走来消耗不少体力,已经是饥肠辘辘,便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吃个午饭,再上路。
  顾夫人自然高兴不行,而顾震宇是想骂也没法骂,谁让他心里头也是不希望雷雷离开的,不过这个黑脸还是要摆摆做做样子嘛。
  吃饱喝足,天色已晚,那自然是回家睡觉,第二天再走了!雷雷再次为自己找了个留下来吃晚饭的借口。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抢劫的最佳时机!
  一个鬼祟的身影掠了出来,潜入马厩敞开大门,轻拍在一匹白马屁股上,将马放走,然后转身往反方向离去。
  穿过几个庭院,没有被人发现,身影来到废弃的后花园中,轻功一掠,上了矮墙,他回望隐入黑暗中的整座大宅只有点点灯笼的红光点缀,忽而充满着伤感之情的喃喃道:“我走了。”
  正想再感触一番,却忘了脚下这堵墙日久失修,早已撑不住他的重量往下陷去,不等他反应,脚下一空,惨叫一声闭着眼睛掉了下去。
  “咦,怎么不疼。”没有想象中疼痛的感觉,他睁开眼睛自言自语。
  “今夜的星空真美丽,不然怎么能吸引你如此的雅致呢?!”头顶上响起戏谑的声音,他猛然抬头,嘴唇刷过软软的凉凉的东西,不过这些也没有眼前这张脸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震惊的逼问着眼前的人,也不记得自己还挂在人家的身上。
  “看来摔了一跤,连话都不会说了,雷雷。”
  “彻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雷雷再次拉高他的声贝惨叫道。
  “我在这里守贼呢,不然你以为我该在哪里呢?”洛彻反问道,抱着雷雷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从黑暗中走出一骏马,他轻垫脚一跃而上,让雷雷坐坐他的胸前,立刻策马奔下山去。
  “啊?这是去哪里?”发现马已经走了雷雷连忙问道。
  “当然是去江湖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吗?”
  “什么?!我是想去,可是为什么你也会去??”
  “不都一样吗?”
  “不对不对!你怎么也来了,爹娘他们不同意的……”
  “他们已经同意了,你忘了?那一年是谁为了个某个怕寂寞的小孩牺牲了自己的时间被迫留下的?现在是否该补偿我了?”
  “啊……不是某人自愿留下的吗?谁让某个小孩魅力无边呢!”
  “脸上的金贴多了也不闲重吗?”
  “嘿嘿,金不怕多……啊……彻哥哥你骑慢一点!!我要自己骑……我的马,我的马呢?阿雪……”
  “阿雪已经到了山脚,你太慢了。”
  “可恶,不准笑我!!”
  “哈哈……”
  “彻哥哥我们先去哪啊?”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蜀中。”
  “好那么我们就先去蜀中,不过一路上你可得听我的。”
  “什么嘛!!是你听我的!”
  “你听我的……”
  “你听我的……”
  欢乐的笑语声回荡在宁静的山里间,久久没有散去,连熟睡的鸟儿也忍不住跳起欢歌。
  平静了两年的江湖即将风云再起,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让我们试目以待吧!

  第七十九章 风动八方动

  “……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太白这首《蜀道难》道尽蜀道之艰险,形容生动栩栩如生啊!”
  遥望远处那连绵不绝的山脉,高大的背影背手屹立在山峰上,浑厚有力的声音朗朗而道。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转个身看看身边那个默不做声的少年,那人再道:“两年前我曾自信满满,为了十年来精心策划的大计即将完成而沾沾自喜,孰料一切变故皆因小失大。”语毕,长叹一声再次眺望远方。
  “主公神机妙算,安排妥当,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是不可避免的定数。”少年淡淡回道,他恭敬的模样朴实的着装显然是个下属,而淡然的口气,不敬的语调又突出他的逆反,又像是那人多年来的朋友。
  “哈哈,孩儿,你可是在笑我?”那人长笑数声后问道,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满,或许他早已习惯了少年说话的态度。
  “孩儿不敢。”少年回道,却并不害怕。
  “恐怕不是不敢,你心早盼着与兄长同聚了吧。”
  “孩儿从没想过。”
  “他却一直在寻找你,仍然相信你还活着,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挂记过他?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呢。”那人轻笑道。
  “孩儿只是主公捡来的孤儿,没有亲人。”少年冷冷的回答。
  “孩儿怎可这边冷淡,虽说在你尚未谱事之时便离开了兄长,可他却是你的至亲,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不认他,他会伤心的。”
  “这不正是主公所希望的吗?”少年反问。
  “哈哈哈哈……孩儿好利的嘴啊!待我大事谋定,就让你去见他一面吧,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哈……”
  一阵狂风做起,吹响低垂的衣摆,和整齐的发丝,吹向西边那通红的圆日。
  “滴答滴答”的节奏敲响,在杂草丛生间奔驰,斜日夕下如同煮得通红的铁饼挂在天空中,大地不安的抖动着,远处猛然突起的两股小柱急速的朝马匹正方向滑去,就在两方即将相撞的时候,一把利剑破土而出,随着马儿上扬的双蹄在嘶叫间交叉而过,马背上的人稳稳的坐在马上,收紧马缰瞬间挑开利剑,利剑却紧紧吸住他的武器,用力压下。他的手随着利剑在空中划了个圈,向地下一调,一个白色的人影飞了上来,刀光剑影中过了几个回合招数后,两人分开而立,马匹顿住了马步,鼻中喷着热气注视着那个一脚轻点在地旋转一圈后自作潇洒的展开手中的折扇脸上带着轻挑的笑容的人。
  “滚!”马背上的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__^*) 嘻嘻……好凶,我好怕怕喔……夜兄如此匆忙是要到去哪里呢?如若鼠某没有记错的话,今日该是我们的一年之约,夜兄一向都很守约,此次又为何临阵逃脱呢?”自称鼠某的正是许久未成露面的毒鼠,岁月沧桑却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遗迹,只是较比当年身上更多了份成熟干练之色。
  马背上的人也就是毒鼠亦敌亦友的故人夜无涯,此刻他正露出不耐的神情,难得多说几个字道:“延后三月,让路!”
  “夜……兄弟!!做人可不能这样,你不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又叫我如何信服?我不管,今日必须再次分出高下来!”毒鼠不依不饶,他可是在这段路上埋伏已久,不然怎么可能追的上夜无涯的脚步!问他怎么知道夜无涯会不去赴约?那自然是又内线的嘛。
  夜无涯不搭理他,双腿一夹,马儿立刻奔驰起来,将没有马匹的毒鼠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居然无视我的存在!可恶!”毒鼠吃了一屁股的马灰闷闷的自语。
  “早说你是拦不住他的。”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毒鼠旁边,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
  “小蚁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灭你亲亲相公的雄风呢?啊……”毒鼠话没说完,立刻领了一个黑眼圈。
  “滚!”不去看毒鼠的惨状毒蚁策马离去。
  毒鼠顾不得眼睛的疼痛展开轻功追去,落在毒蚁身后,两手紧搂着毒蚁的腰,脖子搁在他的脖子上可怜兮兮的道:“我错了……别丢下我啊。”
  “你再胡来便给我回去!别忘了我们此次任务是跟踪夜无涯找到那个东西,这些年来我们翻遍整个西域以及飘渺宫所在皆没有发现那个东西的踪迹,想必他已藏于隐秘之处!据调查,夜无涯几次潜入中原,其意不明,我想那个东西必定被他藏于中原,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取回那个东西,不能叫毒蝎失望!如果你再如此白痴,就立刻给我滚回去!”毒蚁狠狠的教训道。
  “不要……我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吗……”毒鼠立刻闭上嘴巴乖乖的坐好,与毒鼠同乘一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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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这就要走?怎不多留几日?”顾震宇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在雷雷离开第二天便前来跟他辞行的秦涟,挽留道。
  “昨日京城传来急文,催小侄返京,小侄不敢懈怠,行李早已收拾妥当,只待一早便立刻向伯父伯母们辞行,还请各位长辈们见谅。”秦涟微微的鞠了个躬道。
  “既是公务缠身,我们便不多留你,让子矜烨儿送你下山,这一路要多加小心,有空常来看看我们便好。”顾洛两家长辈皆点头回道。
  “多谢各位长辈关心,秦涟就此别过。”
  来到庄门前,秦涟拒绝了顾子矜和洛烨的相送,三人互相道别后他立刻往山下赶路。
  一路无阻奔至山脚,在岔路口上秦涟停住了脚步,有些意外的看着在他前面不远,挡住大道中间那个手摇羽扇,头束纶巾,面如白玉,身着儒衫的翩翩俊郎,他同样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似乎等候多时的样子。
  “灵儿?你怎么在这?”秦涟惊讶的问道。
  “秦兄可是喊错了名字,出了这山庄我便只是‘无情公子’花无情。”洛灵羽扇一合指着通往山上的道路又比划自个,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笑道。
  “是涟错了,无情公子莫往心里去,只是不知怎么你也要走?”秦涟的马很快走到洛灵身边,两人骑着马边走边说道。
  “正是,雷雷与家弟已走,我也不便久留,何况我本喜欢无拘无束,自然该离开了。下到山脚小歇片刻竟遇见秦兄,真是有缘。秦兄看起来十分匆忙,不知所谓何事?”洛灵问道。
  秦涟听了苦笑道:“无情有所不知,昨日京中来信,出了大事!”
  “喔,有何事?”这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这事与三弟息息相关,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的庄府迷案?”秦涟问道,见洛灵点点头,他继续说,“案中唯一幸存者虎妞前几日忽而暴毙身亡,仵作无法验出结果,而一直受到朝廷保护的庄鸿也在一夜之中消失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公孙大人令我火速回去协助破案。”
  “如此大事怎不早说?!”洛灵惊讶道。
  “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秦涟叹息,忧心忡忡的他又想到出门在外的雷雷,不禁开始担心,希望别再将他牵扯进来才好。
  “那么秦兄更应该日夜兼程赶回去,我也正要去趟京城,不如我们一同上路?!”
  “如此甚好!”
  两人说完,便往京城快速的奔驰而去。
  在不同的地方同样奔驰的两匹马也在进行着这样一段对话……
  “驾!驾!”尘土飞扬,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在官道上奔驰,前面一匹马上坐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筒形的包裹,一手紧抓缰绳,一手挥动着马鞭,面色严肃,眉心紧皱,两眼露着浓浓的急躁,恨不得化身飞箭更快飞去。
  “师兄!师兄!你要去哪?等等凤儿啊!凤儿要跟你一块去嘛!!”另一匹马紧随其后,马上传来清亮的女儿声,和契而不舍的执着。
  “我奉师父之命下山办事,时间仓促路途遥远,此次一去怕是半月有余,还请师妹赶快回去,否则连累众师兄弟。”青年朗声劝说却没有回头,速度也没有丝毫的减慢。
  “不要,你不说去哪里,凤儿坚决不回去。驾!”自称凤儿的女子赖声回道,依旧紧跟在她的师兄后面。
  “求师妹别再问了,此去一路风尘颠簸,还请师妹呆在家中,好让师父师母放心。”两年前的教训青年还记在心上,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这个专门给他惹是生非的师妹,他只愿这个精力旺盛的师妹能够乖乖的回家做个大家闺秀,而不是成天就知道跟着他到处乱跑,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管,师兄不说,肯定是好玩的事!凤儿要跟着师兄一起!?”凤儿兴奋的快要尖叫,来表达她内心的狂喜,用力的策马,离青年更进一步。
  “你若跟得上便跟,跟不上就回家!”青年突然掉了个马头冲进树林中,凤儿也尾随其后,不断的呼喊着:“师兄慢点,等等凤儿!”

  第八十章 又是馒头

  弯弯曲曲的小道蜿蜒崎岖,艰险陡峭的高崖参天耸立,一路走来并不平坦,几处险境过得极为小心,回望雪见飞后蹄踩过的一块碎石跌入那漆黑不见底的深渊里,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拍拍胸口,雷雷为自己平安的坐在这里感到庆幸。
  几日前他们便进入这一带山坳里,正赶上倾盆大雨下个不停,山顶滑落的泥石流挡住了许多本就不是很宽广的小路,好在洛彻识路,带着他从一条极其隐秘也颇为艰险的小路穿过,终于出了这群山峻岭间。
  “彻哥哥,我们究竟要去哪?不是说好了去蜀中吗?”
  安全骑马并行在小林中,雷雷忍不住问道,一缕阳光透着树缝落在他的脸上,让洛彻感觉眼前一亮,他含着笑习惯性的捏捏雷雷的鼻子道:“对啊!没错。”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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