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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 潋滟+番外 by 半日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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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的小腹,却更加变本加厉地与他相磨蹭暧昧地、温柔地、绝望地•;•;•;
彦潋深深吸气,紧紧闭上眼睛,一点一点地,缓慢却又坚定地,将纠缠着自己的人从自己身上慢慢推离。
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彦潋眼看着就要离开那个怀抱。
谁知,最后,又是被紧紧地抱了回去。
这一次,两个人贴得更近脸贴着脸,唇挨着唇,滚烫的胸膛熨着滚烫的胸膛,坚硬的欲望烙着坚硬的欲望•;•;•;
彦潋觉得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就在这是,睡梦梦中的皇帝发出了一声呻吟着的叹息妩媚的、妖娆的、勾魂的叹息。
彦潋好不容易聚积起来的理智霎时烟消云散。
扯掉自己身上的遮蔽,彦潋定住了皇帝的头,急切地吻了下去•;•;•;
皇帝沉睡的身体,遵循动物性的本能,燃烧了起来,柔韧结实的双腿张开,缠上了彦潋的腰。
芙蓉帐中,两条人影纠缠。
急急地呻吟喘息,却似乎与往日不同;良久,帐内传出了一声低低的呼叫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彦潋自欲望的漩涡抽身之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彦潋看着昨夜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九五至尊、一国之主。
而此刻,易澜正因“酣香”的功力和昨夜疯狂所带来的极度疲倦而昏睡着。
再看看易澜的下身,虽然彦潋做了万分的准备,但那个初次接纳他人欲望的地方还是撕裂流血了。
彦潋从自己内衣上撕下极柔软的一块丝绸,沾了屋角铜壶里仍有几分热度的水,细细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帮他擦拭。最后,替皇帝换好崭新的内衣,掩去一身承欢的痕迹;免得外人进来,看见皇帝一身吻痕,又启事端。
收拾停当,他自己换好衣衫,再看看床上的人。
忍不住,还是走了过去,看着皇帝被他吻得嫣红的唇,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的面色。
不舍啊,不舍!
其实,岂止是不舍。
彦潋觉得自己的心正被人用刀子一点一点地割,他更清楚,那个用刀子割他的心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低头,想再吻一下爱人的双唇。
最后,还是没有吻下去他怕一旦吻上,便真的不舍得走了。
推开屋门,走出来,又把屋门轻轻关上。
嘱咐小武子,说陛下决定明早要动身回京,今日在屋里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
再走过几条长廊,遇上等在那里的青梅若离。
三人同往马厩前去。
马厩里,对这马夫仍是那套说辞。
“陛下明天要启驾回宫,今天在屋里休息,就不和我们去玩了•;•;•;”彦潋镇定心情,脸上神色不变,“今天我带两位姑娘出去遛马。”
吩咐马夫牵来皇帝的雪中飞给自己骑。
若离本是将军女儿,自然也会骑马,于是又吩咐牵了彦潋自己的坐骑给两位姑娘,由若离带着青梅共乘一骑。
这几日,雪中飞都是彦潋骑的。
马夫虽然觉得有些稍稍奇怪,却也没有为难。
于是,一刻钟后,三人两骑,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之上。
第二十八章
且说侯爵府中,彦潋前脚刚刚踏出房门,房内床上皇帝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易澜躺着那里听着爱人的脚步声远去,听着他吩咐小武子不要进来打扰自己;他拉开自己身上新换好的内衣,看着自己胸膛上如玫瑰花瓣般星星点点散落的吻痕。
易澜张了张嘴,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唤人过来,是绝对能够拦住彦潋的。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他只是重新拉好了衣襟,静静地躺了回去,手紧紧地抓住了床边的帐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好久好久•;•;•;
“小武子!”易澜出声唤道。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太监总管应声跑了进来:“陛下•;•;•;”
“潋,他•;•;•;”皇帝说话的时候,明显地顿了一下。
怎么办?易澜想,只是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都会让自己的心没来由地疼。
我要怎么办?他想,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开始这样地想念他了,以后的日子,要怎样才能熬过去•;•;•;
镇静了一下,皇帝继续道:“彦侯,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是!”小武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候爷带着若离和青梅姑娘,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而且•;•;•;”
以后的话,小武子不敢说下去。
“还有什么,直说好了!”皇帝又闭上了眼睛。
“侯爷他•;•;•;”小武子偷眼观察着皇帝的神色,“他把雪中飞骑走了!”
“就这些?”躺在床上的人神色不变,从容地问道。
“嗯•;•;•;还有,听地方官府的人来报,彦凌将军就要到了,现在大概离这里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朕知道了,吩咐下去,彦凌将军到达之后,要好生安置。”易澜语气平静地交待,“但是,不要让他来见朕。告诉随从收拾行装,备好马车,明日一早,启驾回京。”
“奴才遵命。”小武子喏着。
“好了,你下去吧,今天别让任何人来打搅朕休息。”皇帝挥了挥手。
小武子答应着向后退,可是,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门响,易澜知道他还没有出去。
“陛下•;•;•;”小武子咬咬牙,一横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真的不要派人把彦侯爷追回来?”
小武子自小和易澜一起长大,对皇帝的脾气秉性可谓是一清二楚;更是知道,那个身为帝王的人,自小便是习惯了收敛感情,喜怒哀乐从不外露。
所以,在现下这样的情况,皇帝的神色越是平静与一般无异,也就代表着他越是真的伤了心。
小武子不忍心看他这样地委屈隐忍,再三权衡,还是问出了上面的话。
易澜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回过神来。
“不用了啊!”他幽幽地答道,“他是铁了心要走的,朕若是强留他,又有什么意思?”
稍微侧了测身,看着拘谨不安的心腹太监:“纵是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反而闹得两厢都不快活。不如就放他走吧,他若是想通了,抑或是心里真的有朕,迟早会回来的。”
说着,忽然笑道:“如此一来,朕也能安安生生地回宫,去生朕的继承人。若是到时,他真的还没回来,朕就去找他。他那个人,其实还是心软的,朕若真的死磨硬泡起来,他也是狠不下心的;横竖早晚再把他追回来就是了,又岂在这一时一刻?”
小武子听得愣愣地,冷不丁冒出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皇帝微微一笑,也不怪他唐突,挥了挥手,叫他退下了。
耳听得这一次人真的走了,易澜翻了个身,裹紧被子,闻着上面残留着的爱人的气息,渐渐坠入梦乡。
话分两头,再来说彦潋。
彦潋一行三个人骑的马,都是万金难求的良驹,跑了快一天,来到一个小镇上。
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现在离皇帝所在之处,已经很远了。
三个人进得镇来,便打听一家“悦来客栈”,找到之后住下,又过了一阵子,便有人来寻他们。
来人,是彦太师派来的,一个干净爽利的小伙子,带了马车包袱,满满地装了衣物盘缠。
“少爷叫我小七就行了。”来人自我介绍,“小七是府里的护院,学过一点粗浅功夫,老爷说少爷带着两位姑娘,安全最是要紧,所以吩咐我跟着少爷远行,一路上好有个照顾。”
彦潋知道自己父亲派来的,必定不是武功平平的人物,但既然小七不愿张扬,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介绍青梅若离和他认识。
然后,便打发了两个女孩子回房睡觉,自己和小七秉烛夜谈。
“父亲可有什么特别的嘱咐?”彦潋压低声音问道。
“这倒没有。”小七想想,笑道,“只是嘱咐少爷注意身子,路上一切小心。”
“我就这么走了,对府里,可有影响?”彦潋皱皱眉头,再问。
“这个老爷倒是说过•;•;•;”小七回忆着,“老爷说,少爷尽管放心,以彦家的势力,皇上还是不会怎么样的,更何况•;•;•;”
小七说着,看了彦潋一眼,支吾起来。
“更何况•;•;•;”彦潋苦笑一声,接过话来,“我当初进宫,本来就是人质;如今我也走了,陛下手中的筹码就没了,更不能把彦家怎么样。是这么说的吧?”
小七“嘿嘿”讪笑,只笑不答。
彦潋叫他下去歇息,自己也洗漱了,躺在床上,却是怎样也睡不着。
原来彦太师支持自己逃走,却是有那样的考量在里面,是为了彦家的荣华富贵想得多一些,为自己的儿子想得少一些。
再想想,自从自己阴差阳错到了这个世界上来,真正心心念念对自己好的,恐怕就只有皇帝了。
可是自己却是要拼了命的从皇帝身边逃走。
很滑稽,很不可思议,很矛盾。
好像有谁说过,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矛盾。
彦潋翻来覆去,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到最后,只觉得心里脑中乱糟糟的一团,竟然全是皇帝的身影。
这才叫做:不思量,自难忘!
五日后,彦潋一行,来到栾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照州。
同日,皇帝易澜颁下一道圣旨,通令全国。
圣旨上照例是罗嗦繁复一大堆。
但大意是这样的:皇帝派彦潋代天巡守,微服私访,周游全国,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各地官府须以大礼迎接,彦侯爷有何需要,一律满足,不得怠慢,违者以欺君之罪论处,钦此•;•;•;•;•;•;
彦潋在照州市集上看到诏书,心内百感交集,知道皇帝有意放他自由,并是百般呵护,生怕他在路上受了委屈。
至此,彦潋已然存下想要回到皇帝身边的心思。
然而,此时此刻,离他真正下决心要回去,还有三年的时间。
第二十九章
三年之后,酉族领地首府云来。
几年前的一场战争,虽然令这片土地元气大伤,但是因祸得福,酉族也因此和栾国达成了协议,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遍植沙棘,采果酿酒。
几年下来,居然渐渐地繁华起来,首府之城云来更是往来商客不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俨然已经有了大城市的模样。
虽然近年来,酉族人对来来往往的外乡人已经是见怪不怪。
但是,这一天,一驾马车、两匹骏马,悠悠闲闲地踱进了云来的城门,霎时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马上两人,看来是一主一仆。仆人一身青衣,利索的短打扮,一看便是练家子;再看那主人•;•;•;
“哇!”众人齐齐发出赞叹之声。
这人,莫非神仙下世不成。
再听,马车里传来银铃般的女子声音:“少爷,云来城到了么?”
车帘随语声而动,被人高高挑起,两张女子的面庞现出来,一个如春花,一个似晓月。
“少爷,我们真的到了云来城了?”看起来更年轻活泼的女子,转动着灵活的大眼,将四周环境打量,忽地笑道,“我和若离姐姐在马车里坐得闷死了,这下可要下来活动活动了•;•;•;”
“青梅,先别闹。”另一个沉稳一些的女子打断她的话,“听少爷怎么说。”
“嗯,我们到了!”那被人唤做少爷的公子微笑答道,“不过,要想下车活动还得等一会儿•;•;•;”
说着,转向那个仆人:“小七,去打听一下,酋长所居住的府邸要怎么走。”
小七应了一声,下马去问路。
自然是有人详加指点。
半个时辰之后,这一行人,站在了酉族酋长的王府门口。
“麻烦大哥通报•;•;•;”那公子对着门外把守的士兵客客气气地道,“就说,彦潋求见酋长。”
彦潋?!
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的士兵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彦充容?那个教族人植树酿酒的大恩人?
彦潋被他如此打量,也不恼怒,只是微微颔首一笑。
士兵这才清醒过来,再不敢怠慢,一溜烟地跑进府中。
半刻后,王府大门全开,正对大门的道路上,匆匆走出一群人。
为首那个,不正是酉族酋长青琉。
“真的是你?”还离着几丈远,青琉便叫了出来,语气中兴奋甚至更大于惊讶。
说话间,人已经风一般地刮到了彦潋面前:“我曾听说,你代皇帝巡守四方,还想过你会不会再到故地一游。可是,三年过去,都没有你的什么消息,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现在,你真的来了?”
“嗯,我答应过,有机会便一定回来•;•;•;”彦潋拉住她因为兴奋而不断挥舞的手,“我没有食言。”
“咳咳,这个•;•;•;”兴奋失态的一族之长,此刻轻咳两声,终于恢复了应有的礼仪姿态,“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我丈夫•;•;•;”
彦潋看向一旁站立的魁梧男子,见他一双眼睛紧盯住自己拉着青琉的手,心下暗笑,连忙放开佳人柔荑。
“还有,这位是族中长老•;•;•;”犹不知情的青琉自顾自地介绍着,“这位是•;•;•;”
一干贵胄大臣,彦潋一一见过。
宾主寒暄,晚上又是接风筵席;转天,便是酉族各个小部落的领主闻了风声,纷纷来访,争睹传说中的天人风采。
彦潋得到空闲,能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青琉好好谈一谈,就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青琉窝在一旁的软塌上,默默地听彦潋讲述自回宫后的经历际遇。
“就是这样了•;•;•;”彦潋一口气说到逃离侯爵府,喝口水润润嗓子,“归根究底,我还是很没用地逃跑了!”
“你有把握,皇帝会放过你?”青琉美目流转,闪着一丝探究的光华。
“没有!”彦潋摇头,“我只是在赌,我赌他会舍不得抓我回去。毕竟,我这所作所为可是欺君之罪,若是真的派人抓了我回去,便是侥幸不死,也是牢狱之灾。我赌他不舍得我受苦,所以会放我走。”
“你赌赢了!”青琉沉声陈述着事实,“而且是大大赢了一把。他不但放了你,而且还颁了那样一道诏书。”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怕我在外面受了委屈•;•;•;”彦潋说着,眉峰紧紧攒起,苦恼道,“我离开他三年,这三年,我都在想着是不是该回去•;•;•;”
“为了这事,若离曾经骂过我•;•;•;”苦笑出声,“你想不到吧,若离那样温温柔柔的女孩子,竟然也会竖了眉毛骂人。她说,‘你若是念他如此,为何不回去?现在看来,你的幸福,只在他的身边,不在其它任何地方。你是拉不下面子吧?面子那劳什子又值什么,比你自己的幸福更重要么?真是自作自受!’。”
“青琉•;•;•;”他缓步走过去,坐在青琉身边,“若离她说我‘自作自受’。我真的是自作自受啊!”
青琉抬起眼帘,看那个一直都是自信骄傲的人。
此刻,他正把脸埋在自己的手里,长长的头发有些散落,从他的鬓边滑下来,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好久,他闷闷地从手掌中发出声音:“青琉,犹豫了这么多年,我自己已经说服不了自己了。我想听你的意见,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
青琉扶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拉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要不要回去,是你自己的事,终究还是要你自己做主的,外人有什么立场置喙?”
顿了顿,又道:“我族中的秘密,你也知道不少了,我现在再和你讲一个,也是无妨。”
彦潋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我曾对你说过•;•;•;”青琉悠悠一笑,好不神秘,“‘酣香’的花瓣,能让人熟睡十几个时辰不醒。”
彦潋点点头。
“我还说过•;•;•;”青琉从软塌上站起身,踱起步来,“‘酣香’果实的汁液,便是皇帝当日所中之毒。”
“嗯,不错。”
“但是,我没说过,对于中过那种毒的人,酣香花瓣的催眠作用,是根本无效的•;•;•;”刻意拉长了话尾,声落之时,说话之人已然走到屋外,飘然远去。
只剩彦潋一人,如受雷霆之震。
“难怪•;•;•;难怪•;•;•;”彦潋独坐软塌之上,僵若木鸡,好久才喃喃自语道,“我早该想到•;•;•;”
早该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便是连若离、青梅也瞒不过,又怎么能瞒过他。
早该想到,那日把加了酣香花瓣粉末的茶水给了他,他那样的奇怪反应所为为何。
早该想到,最后那个疯狂的夜晚,虽是自己挑起,但后来,丝丝点点,分明是他在刻意挑逗,存心缠绵。
想不到,他既然已经知道那杯茶水已经动了手脚,居然仍能面不改色地饮下。
想不到,他竟然以一国至尊,放下身段来诱惑自己,只为求多一刻的纠缠厮磨。
想不到,他意识清醒,却仍是活生生地放了自己离开,是忍了多大的难过,受了怎样的委屈。
再看自己,和他相比,又算什么?
太自私,太冷酷,太无情,太小家子气。
想到这里,便再也没有犹豫,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那个人的怀抱里去。
“来人!”猛地站了起来,“来人!”
“少爷有什么事?”门口走进两个女子。
“青梅,若离?”彦潋诧异,她们不是改在自己下榻的地方休息,“你们怎么在这儿?”
“酋长派人叫我们姐妹到这儿。”青梅回答,也是一头雾水,“说是一会儿少爷可能有什么吩咐•;•;•;”
“好好好!”彦潋几个快步上前,抓住了两个姑娘的柔荑,激动地大声,“叫人帮忙收拾行李,我们即刻启程。”
“启程?”两个女孩对看一眼,没有头绪,“启程去哪?”
“京城!”彦潋已经是先一步出了屋门,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我们要回京城!”
第三十章
彦潋一时激动,命人草草地收拾了行装,匆匆与青琉道别,连夜上了回京的路。
开始两天,赶路赶得甚急,不要说两个姑娘,便是小七也有些吃不消;后来,居然速度又慢了下来。
一路走来,派人先行通秉了沿途各地官府。
所以,这归途便走得风风光光、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到了景致好的地方,偶然兴起,还会盘桓两日。
颇有些观光游览的味道。
所到之处,引得各地民众围观,睁睹伊人风采;各地官府,出城五里相迎,生怕怠慢了这位天子的娇客、挂名的钦差。
应酬自然少不了,每每累得彦潋一回到馆驿,便东倒西歪,闷头大睡。
青梅若离瞧在眼里,俱是大感奇怪。自家主子本不是如此爱热闹的人,怎么却似转了性子一般?
于是一日,两人鼓了勇气结伴去问。
开始,彦潋是不肯说实话的。后来实在捱不过两个小丫头死缠滥打,还是道出了真情。
“既然决定回去•;•;•;”坦白从宽的彦潋,斜斜倚在酒楼的栏杆上,把玩着手上的青玉盏,“便是在心里发了誓要好好爱他的。”
朝着看呆了的两个丫头粲然一笑,不经意间,流露万种风情。
抿了口杯中梨花白,白玉般的脸颊被酒气熏得透出层层红晕:“如此大张旗鼓,只是为了告诉皇城里那个人,我要回来了!”
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们对视一眼,摇摇头,不明白!
彦潋许是喝得多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这么说都不明白?”
屈起食指,在青梅光洁的额头上轻弹一记:“枉费这么多年跟着我•;。”
青梅好生委屈,揉着额头,撅了小嘴,转过身去不理他。
倒是若离,见彦潋有几分醉意,于是柔声地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您说的是,我们本就笨,只有您不嫌弃罢了。”
“我啊!”说着,彦潋一双眼睛眯得弯弯,“是要告诉他,我要回去了,要他把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都给我打发了!”
“怎么打发?”若离拉拉一边的青梅,坏坏地笑,“再说,皇帝陛下,能明白您的意思?”
“哼!”彦潋果然是醉了,“他最好能明白;否则,别怪我回去之后亲自动手赶人•;•;•;”
“你要怎么赶人?”模模糊糊的,彦潋听得一边又有声音问。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似乎又很久没听过了。
“呃•;•;•;”彦潋哑口,“那个•;•;•;反正陛下一定能知道我的心意啦,应该不用我操心。至于他怎么打发,那是他的事,我就不管了。青梅、若离,你们别说我心狠手辣;我不是教过你们么,爱情啊,本来就是自私的。将来你们若是有了意中人,答应嫁他之前,一定要让他发誓,终此一生,只有你一人相伴,不再纳妾。若是你们的夫君不守诺言,哼哼,不要紧,我帮你们教训•;•;•;”
“朕还真的不知道,身旁的声音又道,含着笑意,“朕的潋,原来如此厉害!”
“嗯~~”刚要答话,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强睁开醉眼,看过去,那一旁站着微笑的,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三年的人。
“是你•;•;•;”话欲出口,语不成声。
“朕在想,朕若没有把后宫嫔妃打发了,你要怎么教训•;•;•;”
皇帝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飞扑上来的人儿用唇堵在了嘴边。
“呦,好热情!”在远处偷看的青梅感叹,“也不管青天白日,还是靠着酒楼临街的栏杆,全被人看了去!”
若离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多嘴,偷看还不消停点儿?”
青梅摸着头,小声咕哝:“跟了少爷这几年,好的没学,倒是净学着少爷敲人家的头!”
忽地噤声,睁大眼睛,盯住房内两个人。
小丫头羞红了脸:“若离姐,那个•;•;•;•;那个•;•;现在•;•;•;他们•;•;•;,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非礼勿视?”
馆驿中。
突然到来的皇帝,完全不理会当地父母官的诚惶诚恐,也不管自己突然跑来会给地方上造成多大的困扰;只顾着抱了三年没见的爱人卿卿我我。
“当年,你根本就知道我要走吧?”彦潋推开和自己腻在一起大半天的皇帝,拿起烛台边的小剪刀,剪去过长的烛芯。
蜡烛的火焰,霎时低了下去,屋内显得暗了很多。
“嗯。”易澜承认得很痛快。
“你真的舍得就那样放我走?”追问,可是语气分明已经是有些不讲道理地在撒娇了。
“好狠的心!”易澜跟过来,大手拂上爱人的额头,按压着太阳||||穴,帮彦潋缓解着醉酒后的头痛,“这种问题,竟然真的问得出口?”
“唔•;•;•;”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彦潋转过身,把头埋在皇帝的颈窝,“我知道,是我自私小器、负了你一片心。可你当初若是开口留我•;•;•;”
“就算朕开口留你,又能怎样?”易澜气得笑出声,“朕不要你走,你便能留下么?你倒是说说看!”
“那个•;•;•;”彦潋自知理亏,小声嘟囔,“是我自找,又提这话题,讨得没趣•;•;•;”
“好了!”皇帝拍拍情人的背,决定要大人有大量,“现在看来,暂时分开一下还是正确的决定。彼此都沉淀一下心情,解决一些必要的事情,再重新开始。你看,现在我们之间不是没有什么障碍了?”
“陛下不说,臣还想不起来•;•;•;”彦潋咬住皇帝的肩,暗自磨牙,“陛下倒是说说,这三年,添了几位皇子、几位公主?”
“呃~~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答话的人有些底气不足。
“好啊!”彦潋用力用力咬,“臣还没来得及恭喜陛下!”
“诶?”皇帝忽而心情大好,抬起爱人的脸,看着亮晶晶的眸子,“朕的潋,是在吃醋么?”
“是又怎么样?”这一个承认得一样痛快,“是谁说只要生一个继承人就好了?”
“后宫妃嫔那么多,朕又怎知道谁会生儿子、谁会生女儿?”易澜好无辜,“一年之内,共有5个妃子有孕,难道朕还能叫她们把孩儿打掉不成?其实退一步想,有了两个皇儿,也是不错的,倘若其中一个真的再有什么意外,好歹还有另一个•;•;•;”
话音未落,就被彦潋捂住了嘴:“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拉开覆在自己嘴唇上的手,轻轻烙下一吻,易澜笑眯眯:“朕的潋,在朕的记忆里,向来都是深明大义、理智冷静的,怎么,三年不见,像是转了性子?”
“我早就想明白了。”彦潋咬咬嘴唇,“什么‘深明大义、理智冷静’,在爱情里,统统都是不管用。以后啊,该嫉妒的时候嫉妒,该撒娇的时候撒娇,我再也不要活得那么累了。所以•;•;•;”
从皇帝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彦潋双臂揽住了皇帝的脖子:“以后,在外人面前,我扮一个完美睿智的侯爷;单单对着你时,就把那些面具摘下。现在先给陛下一个心理准备,恐怕陛下日后要容忍一个坏脾气、真性情的彦潋了。”
皇帝喜上眉梢,定住了爱人的头,狠狠地吻下去:“这样最好,以前的你,冷静镇定得不像真人,朕有时半夜惊醒,生怕你就化成一阵轻烟,从朕的面前消失不见。还是现在这样好,会哭会笑,有血有肉,抱起来软软暖暖,亲起来香香甜甜,朕也安心。”
“没正经!说的什么话?”彦潋羞恼,“什么‘软软暖暖、香香甜甜’,我一个大男人,哪里能用那些形容?我看,陛下还是忘不了后宫的女人吧?”
“你看,你看,还是没完没了!”皇帝摇头,“罢了,朕也不再逗你。其实,用你的话说,后宫的妃嫔已经都被朕‘打发’了。”
“真的?”彦潋抬头,惊讶不已。
“你不信?”易澜的手指绕上怀中人柔顺的长发,“朕说给你听听。后宫妃嫔,凡是朕不曾宠幸过的,统统贬为庶人,每人赏银五百两,遣回家中。有了儿女的,留在宫中直至儿女成|人,然后随儿女出宫,搬到儿女的府邸去住。得了宠幸却没有儿女的,愿意走的,也是贬为庶人,赏银千两;不愿走的,全部搬到朕在京郊的行宫去住,保她们衣食无忧。”
一席话毕,低头问怀里沉默的人儿:“如何?这下可信了?”
“这样•;•;•;”彦潋皱眉,心有不忍,“是不是太过狠绝?”
“两情相悦,最是自私,容不得他人存在。”皇帝坚定道,“这些非常手段,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不容易盼得你回心转意,朕不能想象再度失去。这些问题不解决,始终都是隐患,不如快刀斩乱麻。虽然残酷了些,但是,只要是为了你我的将来,朕在所不惜!”
彦潋被皇帝一番话说得心神激荡,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静下心来细想,终于发现问题所在:“那些妃嫔家人,也都是朝中大臣权贵,陛下这么做,不怕招来祸端?”
易澜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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