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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bylyrelion-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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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啥不敢的?
眼:大色猪长得太有压力了,武功又高,被他一盯,光想着逃了,哪儿还有心情…
心:倒也是,这是咱们最不擅长的类型,我还是喜欢小美人多些的。
脑:小美人那是一定要的!…不过大色猪太危险了,可别出甚麽乱子收拾不了。
身:那,那就这麽算啦?
我:大不了多要点儿银子买些好的养养你行了吧…
身:这是一顿两顿补的回来的麽…
心:主要我是内伤,你们都没看出来…
脑:为今之计,一个字,拖呗!横竖小美人在,他也不敢太放肆。翟烩事儿了解了,躲他远远儿的,大不了这辈子不进滇黔境内就是。
胃:可是我会想念那里的烧饵块、糯米团、米浆粑粑、洋芋火腿炒饭、苦菜炒饭、干巴炒饭、什锦菌类炒饭、青蚕豆闷饭、豌豆闷饭、韭菜炒薄荷、酸笋洋芋丝、臭豆腐、破酥包子、豆花米线、烤牛羊肉串、烤牛筋、烤鸡腿、鸡翅膀、烤韭菜…
眼:我会怀念那里彝、白、哈尼、壮、傣、苗、僳僳、回、拉祜、佤、纳西、瑶、藏、景颇、布依、普米、怒、阿昌、德昂、基诺、水、蒙古、布朗、独龙、满族的帅哥美女…
耳:我…
我怒:闭嘴,命要紧晓不晓得!
对着常四爷充满希望的眼睛,摇摇头:“现在我也说不好,等想到了,再说吧。”
常四爷眼中的光彩瞬间暗了下去,口里喃喃道:“是麽?那算了。”言罢起身出门去了,口里闷闷的,“一会儿就吃饭了,别忘了穿鞋…”
我怒!
一鞋子飞到门上,吧哒一声。打不死你小丫儿的!
门边探出一个脑袋,不,准确来说,是一个托盘的脑袋,里面放了几样菜肴。
我懒懒道:“进来吧进来吧。”饿死了都,服务态度还不错,送到房里了都。
一个瘦瘦高高的竹竿进来,我一愣,是那个小道士。
他放下饭碗,笑眯眯看着我:“饿了吧,快吃啊。”
我浑身难受:“你,别老看着我笑成不?”
小道士立时绷紧了脸,变化之快,我倒佩服。正要吃呢,这麽一人板着脸站你旁边,怎麽吃的下,只好一放筷子:“你,先出去吧。”
小道士点点头走了:“你慢慢吃。”
我咬了一口蘑菇,好,加了松绒;又咬口白菜,嗯,只是菜心,油水旺旺的,香;挑块儿笋子,这味道…
一滴汗掉了下来,眼前天旋地转。
我知道哪儿不对劲儿了。
我知道为甚么不对劲儿了。
那笑,那牙,那身板儿…
天旋地转。
我,我想喊,我想跑!可是脚脖子软软的,不会动弹…
一阵脚步声传来,会是谁?
小美人?大色猪?
是谁都好,千万别是…
第 16 章
脚步一声一声,踩在我心上。
门一开,飘进一角道袍。
我手一抖,笋子啪的砸在裤子上。来不及低头去瞅,那人轻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麽慌慌张张的啊,潇儿。”
我猛地一颤,反倒心里清明起来。
眼睛一抬,口里打着哈哈:“呦,我当是谁,换脸还真快。不过刚才那张皮可比你现在这幅嘴脸来得顺眼。”
他哈哈一笑:“整个江湖也只有你敢这麽着跟我说话。不过这一开口,倒是想起很多趣事来了。”
我摆摆手:“你找我是来叙旧的?那少陪了,我可记得有只禽兽说过再出现在它面前,就要一剑杀了我的。”
他紧紧盯着我:“你说我甚麽?”
我连连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不是禽兽,你当然不是禽兽!禽兽尚有半分怜悯之心,你却是欺师灭祖、弑父杀兄的双面阎罗胡家堡现任堡主——胡青!”
胡青嘴角一抽,没有答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尤以四桩最为快意,却又道是内有乾坤,且看久旱逢甘霖——两滴,洞房花烛夜——做梦,金榜题名时——重名,我林子潇流年不利,撞大运赶上了第四个。
他乡遇故知——仇人。
若是这个仇人武功高你很多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若是这个仇人从小和你一块儿长大你动一动眼睛他都知道你在想甚麽,若是这个仇人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怎麽办?
脚:跑路吧…
右手:左手,千万别冲动啊!
左手(泪):大哥你也是!
脑:你怎麽老挑战高难度啊?!我要罢工!!!
嘴:…我决定今天请假一天。
心:我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身(哀嚎):你们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啊——
我:今天还真是个好曰子…好曰子…好曰子…
胡青咳嗽一声:“我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眉毛一挑:“六儿是你杀的?”
胡青轻蔑一笑:“他也配我亲自动手?”
翻个白眼,你叫人动的手和你杀的他,有甚麽本质区别麽,无赖!
我又问:“在安宁温泉时,是你要杀小美人?”
胡青一愣:“东方亟被人暗算?”
诶??胡青不晓得?!!
那大色猪说的胡家堡…难道…我眼睛一弯,瞅着他道:“你在这里干甚麽?难道胡家堡垮台了,你这个堂堂的堡主要出家?”
胡青突地笑道:“我想你了。”
我一阵恶心,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胡青走上一步,在我身侧坐下,右手放在我大腿上,来回轻轻抚摸:“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一时拌嘴说了些气话,你还生我的气?”
我一掌拍开:“这气话能气死你老头儿和大哥,能气死我师父,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胡青面上一阵红白,迟疑一阵才道:“你还恨我?”
我摇摇头:“恨?当然没有,我只当从来不认得你罢了。”
胡青邪气一笑,凑的近些,鼻息抚过面颊,双眼暧昧的望着我:“你不认得我,真的?”
我一动不动,脑中想象空见入定的样子,口里念道:“大慈大悲十方罗刹邪灵退散——!!!”
胡青哈哈大笑:“还是这般有趣。”说着吻上我唇间。
脑:这是旺财这是旺财这是旺财…
旺财(颤抖):主人,换个对象吧…
胡青亲了一阵,见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叹息着退开:“你还是这麽倔。”
我摇摇头:“有话直说。”
胡青正色道:“我希望你别管这事儿。”
我道:“凭甚麽?”
胡青一眯眼:“听话。”
我怒!又不是狗崽子旺财,还听话?
我往后一靠,挑衅的看着他:“我已经管了,你要怎样?”
胡青笑得眉眼舒展,波光潋滟,让人如沐春风,一室暖意。
接下来的话却似冷风过境,冻住流水枯枝,叫人胆寒。
那我只好,杀了你。
江湖四奇之一,胡家堡双面阎罗,胡青。
阎罗。
黑脸,无情,作风强势。
双面。
喜怒无常,含笑杀人。
财大气粗,实力无边。
我不觉一抖。
胡青越是笑,心里越是恨,等会儿死得越是难看。
我强自镇定:“你和这事儿有关?”
“你那麽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东方亟是为了我找绛妃草吧。”胡青伸手拉住我手臂,“何必事事都要与我相争,潇儿?”
我冷道:“你也配叫我潇儿麽?”
胡青不以为意,勾起我下巴:“我第一天见你就这般叫,有何不妥?”
我移开一点儿,伸手使劲儿擦擦:“黑皮猴儿叫得,小美人叫得,钱二叫得,宋九叫得,就连我家旺财和大色猪都叫得,独独有你,胡青,叫不得!”
胡青有丝怒气:“东方亟那傻小子都叫得,我叫不得?”
我点头道:“就是因为小美人傻,所以才叫得。”
胡青怒极反笑:“小美人?东方亟没那麽简单,你小心点儿好。”
我再点点头:“若是与你相比,无人能及。”
胡青拍拍我脑袋:“又想问甚麽了?”
我嫌恶的扭开头:“青城派是你灭的吧?为甚麽架祸给大色猪?”
胡青呵呵笑道:“我没有架祸啊,是江湖上的人太蠢,常老四又太张狂。若是有人来问我,我也不会否认啊。”
呸!
哪个被猪咬了吃菌中毒的会跑去漠北黄沙里面冲着胡家堡的堡主问:“胡堡主,请问青城派是不是你灭的?”
再看黑皮猴儿笑眯眯的回答:“是啊。”
于是又问:“那请问堡主为甚麽要灭了青城派呢?”
又看到黑皮猴笑呵呵的回答:“因为我要绛妃草他们不给我啊。”
再问:“那我替天行道杀了你好不好?”
再看黑皮猴笑盈盈的回答:“那你动手啊。”
纯粹想死的也不会这麽自杀的!
我溜溜眼珠子:“你既然知道绛妃草在大色猪手上,为甚麽不直接找他要,反而生出这些事来?”
胡青一耸肩:“那家伙自有道理,我不能用强的。”
耳:大震惊!居然有胡青想杀杀不了的人…猪存在!
脑:论武功,两人差不多;论脑子,两人差很多…
心:黑皮猴儿忌讳甚麽,居然不敢动手?
身:难道他也眼馋大色猪的小身板儿?
我(咬牙切齿):你有点儿脑子好不好?!!
身:我只负责和胃狼狈为奸。
胃:甚麽狼狈为奸,那叫食色性也。
胡青歪着脖子瞅我一阵,叹口气:“你要玩玩儿,随你就是。我一会儿得走了,难得挤出片刻来看看你,倒是俊俏了不少。”
我一愣:“你专门来看我?”
胡青点头道:“你很机灵,可惜不懂武功。我不放心,派了人暗中保护。”
保护?监视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是傻子!
胡青又道:“那帮蠢货居然把你弄丢了两次!你从宋九家出来,绕着中原兜了几个大圈子,就丢了踪影。”
我叹口气,遇着宋九时,就见他活不得几多时曰了。本是想趁着他家内乱的当儿跑路,没想着杀人灭口的祸害居然是我带去的,这麽说来倒是欠了宋九一条命。可惜要还也没地儿了。也说不定是丢了我的踪迹,胡青一怒之下,才叫人一把火烧了宋宅的。
唉,罪孽啊。
胡青缓缓道:“若不是遇到东方亟,真想不到你会去滇南;偏偏你又和我使小性儿,三个人一块儿溜了。气得我一剑杀了那个蠢货!”
想到摆了一街的流水筵席,我眉花眼笑的,连脚趾头都得意的抖了抖。
胡青瞅我一眼,轻道:“还好我晓得你的脾气,猜你定是先到青城山来。所以我先到了几天,打点了这里,否则险些丢了你的行踪。”
我脸黑一半。
难怪一上山就觉得不对劲儿,人来人往热闹得一点儿不像出过事儿。几年间因着青城派横行无忌的性儿,左近的道观几乎绝迹,就算青城派没了,也不至于半年间就兴旺成这副模样。更何况,这道观也新的有些诡异。
真是破绽处处,亏我自夸脑子灵光,还是被摆了一道!
我好恨!!
翻个白眼,也不提这茬:“你派人跟着东方亟,还先来开了这家道观?”
胡青笑笑:“知己知彼,也不费几个银子。”
这人!!
我咽下口气:“你这个堡主还真窝囊,有人背着你做事,你还蒙在鼓里!”
胡青一愣:“甚麽?”
我舒舒服服伸个懒腰:“有人要杀小美人,却误伤了我,这个你不知道吧?”
“你受伤了?在哪??”胡青猛地扑过来,拉扯我的衣带。
我连连躲闪,口里啐道:“作甚麽动手动脚的!”
胡青悿着脸笑道:“咱们还分甚麽彼此,早些年同吃同睡同进同出的,还一块儿洗过澡,怕甚麽羞?”
我唬起脸来:“要再说这些,别怪我翻脸!”
胡青不吃这套:“翻脸?你凭甚么翻?”
我气结!!
脑:老大,他说得对,你又不会武功!
我:我林子潇对天发誓,有朝一曰我做了武林盟主,第一道号令就是烧了这些甚麽牢什子的武功秘笈,叫他们都不准习武!
心:…不会武功叫甚麽江湖…
我:那我不会武功还不是混在江湖上!!
脑(抽搐):所以你以前不是武林盟主,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我:滚!!!
正在推搡间,远远听见大色猪和小美人喊着奔来:“潇儿——”
胡青一顿,笑道:“来得倒挺快,那好,你看来也没甚麽大碍的,我先走了。”
起身一停,又低下头来亲了一记:“宝贝儿潇儿,我惦记你得紧,绛妃草在你怀里那个破匣子里吧?好好收着,总有一天,你会亲自送到我手上,求我收下的。”
我本是一掌拍过去,猛地听见最后一句,竟愣了一下。趁着当儿,胡青轻轻一笑避过,穿窗而去。
同时,东方亟和常四爷也破门而入,见有人离去,常四爷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东方亟走过来,见我衣衫不整,忙的帮我伺弄,顺道检查可有受伤。
见没甚麽异样,东方亟才轻道:“潇儿,潇儿——”
我猛地回过神来,一头扑进小美人怀里:“哇,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东方亟轻轻抚我脊背:“没事了,没事了。”
“谁说没事?”我激动的跳了起来,左手叉腰,右手一指,“门也坏了,窗也破了,我,我今天晚上要和你睡!!!”
第 17 章
东方亟愣了愣,才轻笑道:“也好,这间道观古古怪怪的,跟着我也安全些。”
万岁!!!
我嘿嘿笑笑,摸着下巴,眉毛一挑一挑的,歪着脖子瞅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头到脚,盯得他浑身难受。
东方亟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怎麽了,潇儿?”
我眨眨眼睛:“值得麽?”
东方亟一呆:“甚麽?”
我叹口气:“为了那只黑皮猴儿,值得麽?”
东方亟面上一红,复又转白:“潇儿…”
我拉着他的手:“小美人,旁的话我就不说了。绛妃草已经在我手上了,你若要,现在就拿去吧。”
东方亟目光一闪,别过脸去。
我探手入怀,摸出那个白玉匣子:“喏。”
东方亟瞅了一眼,却不伸手来接。
我一皱眉放在桌上:“闹甚麽别扭,我可是冒着失身的危险从大色猪手上拿来的。”
东方亟直盯着我眼睛:“为甚麽?”
我大大叹口气:“理由我早就说过了。”
东方亟道:“可是我不信。”
我点点头:“我也觉得你不会信,不过那三个理由是真的,我和你无怨无仇的,犯不着骗你。何况…”
东方亟挑挑眉毛:“何况?”
我抓起筷子,衔起一块笋子,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哎呀,凉了都。”
东方亟坐我身侧,不依不饶:“何况甚麽?”
我放下筷子,看了他一眼才道:“何况只有这样,你才能离开那只黑皮猴儿不是?”
东方亟目瞪口呆望着我。
我呵呵一笑,凑的近些,鼻子蹭蹭他的脸:“你当我一时兴起好了,总之我现在对你的兴趣比对绛妃草或是别的甚麽的兴趣都大。”
东方亟面上一红,往后稍稍退了一点儿:“你不怪我利用你找绛妃草?”
“那又怎样?”我无所谓的摇摇头,“我不也在利用你利用我这一点,想把你搞到手?”说着嘿嘿一笑,“我喜欢把话说清楚。我是很喜欢你没错啦,而且会死皮赖脸穷追猛打逼着你作我的人,但是不能保证不会见异思迁,不能保证不会三心二意,不能保证不会对你…”
东方亟甚麽都没有说,只是俯下身来,小心的,颤抖的。
吻了我。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是,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始乱终弃。
虽然很快的离开,但终究堵住了这句话。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预感,或是别的甚麽。因为我愣在那里,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他就离开了我的嘴唇。
他的眼睫纤细而优雅,他的鼻息温暖而暧昧,他的嘴唇薄凉而轻柔。
那个吻,像极了方才穿堂而过的夜风,很快消逝在暮色中,若非树间的晃动,我会怀疑那只是个错觉。
所以我伸出手去,一把拉住他。
小美人有些慌乱,脸上有些红。我定定的看着他,慢慢的摸他的脸。
他想抽回手来,我紧紧拉住;他站起来,我跟着立起;他转身想走,我拧住他手臂,把他卡在桌子与我之间;他张口预言,我狠狠吻住。
初时的一丝羞涩和慌乱,被不着痕迹的化解开来。感觉他渐渐放松了身体,我放开紧握着的手,环上他的腰,抚上他的颈。
我必须承认,这是我第一次近乎虔诚的亲吻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欲望,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想吻。
所以,当我退出来时,东方亟面上露出了羞赧而困惑的神色。
我微笑着捏捏他的脸:“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继续。”
他的脸红起来,垂下眼来偷偷的笑。
一霎那间有一丝眼晕。
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一个男孩子因为我的吻而垂下头来,偷偷的,却愉悦的微笑。
晃了一晃,我撑住桌子,自嘲道:“小美人,你确定你没有练甚麽男男互补大法之类的功夫?怎麽我才亲亲你,就头晕了,哈哈。”
东方亟哭笑不得:“你这个人,甚麽都好,就是这张嘴…”
“这张嘴怎麽了?”我眨眨眼睛,“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东方亟瞄瞄桌上的白玉匣子:“这个你收好,现在我也不想要,也不该要,我不想你破坏了约定。”
我呵呵一笑,也就把匣子放进包袱里,麻利的五花大绑:“也好。”
正想转过继续,好死不死的大色猪冲了进来,口里道:“跑了。”
我一撇嘴:“没用,猪都不如。”
常四爷抹了一把脸:“轻功不赖,我竟然看不出武功路数来。”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老猴儿以前教的轻功步法,扭了几步,回头问道:“是不是这样的?”
常四爷奇道:“你使出来虽然难看了点儿,可模样倒是对的。”
我怒!
翻个白眼:“难看怎麽,使得好看的那个你又没本事追上拜他为师!”
常四爷忍气道:“你认识此人?方才他在你房里,怎麽没听你呼救?”
嘴:我倒是想叫来着…
脑:吓傻了吧你,嘿嘿。
心:不是我说你,你不也吓傻了一会儿?
脑:…千古奇怨!!!
眼:就是就是,他吓得一愣一愣的,我看得真真的!
耳:那是那是,他吓得一呆一呆的,我听得明明白白!
脑羞成怒:一群不要脸的下流胚子,平时有甚麽事情只会推给我,现在一起落井下石,算甚麽?没义气!!!左手,你说句公道话!
左手:我人微言轻…
我:别吵别吵,咱们要团结,团结!知道不知道?
被一起鄙视:切!
东方亟也道:“对啊,潇儿,方才你怎麽不叫我?”
我叹口气:“大色猪,小美人,我刚才遇上胡青了。”
两人色变,愣在当下。
我留神瞅两人神色:“那个小道士就是他易容变的,咱们都被骗过去了。”
常四爷一皱眉:“他来干甚麽?”
我道:“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哦,对了,小美人,六儿,是他叫人动的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东方亟扯扯嘴角苦笑道:“没甚麽,不是你的问题。”
我叹口气又道:“你们方才去哪儿了?”
常四爷道:“我从你房里出来,就看见胡青假扮的那个小道士拿着饭食过来,见了我,就说那老道要见我,我就去了。见屋里没人,正迟疑的当儿,东方亟也来了。”
我回头瞅瞅小美人,他点头道:“也有个小道士说了同样的话,一去就见到常四爷,我正奇怪,常四爷推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又折身找人,才发现整间道观空无一人。我一想不对,你一个人被留在房里,怕你出事就匆匆赶过来。”
呸,调虎离山!
我想了想才道:“我想,咱们是时候该把话说清楚了。否则咱们都可能死在胡青手上不是?”
常四爷与东方亟互望一眼,具有疑色。
我摇摇头:“你们互不信任,我可以理解,所以公平起见,由我来问你们两,然后你们再问我。若是不想答就直说不想答,但决不能说假话。”
常四爷:为甚麽是他问?
东方亟:我问你,你会答麽?
常四爷:那他问你,你就会答?
东方亟:那他问你,你也会答?
我咳嗽一声:“两位,一会儿再眼神交流好不好?”说着狠狠瞪了大色猪一眼,“别打我家小美人的主意!”
常四爷挑挑眉毛:“那你问好了!”
“好!”我一点头,“胡青找你要过绛妃草是不是?”
“是。”
“他为甚麽要绛妃草?”
“不知道。”
“你为甚麽不给他?”
“因为我讨厌这个家伙。”常四爷耸耸肩膀。
“就因为讨厌?”我瞪大了眼睛,“如果你喜欢他,是不是就会给他?”
“这也算一个问题麽?”常四爷抓抓头,“如果当时心情好,说不定会给他。”
我翻个白眼,这家伙!知不知道绛妃草武林里多少人想要啊!!!他一句讨厌就不给,一句心情好就给,真是简单思维的动物…
“既然你不在乎绛妃草,也不在乎江湖议论,为甚麽要答应这个半年之约?”我不死心。
“因为最近很无聊。”常四爷呵呵一笑,“正好你本人和你的提议都很有趣。”
我怒:“说了不准讲假话!”
常四爷走近几步,邪邪笑道:“怎麽?你不信,那我们不妨…”
东方亟一把把我拉到身后,我躲在后面冲他拌鬼脸!
常四爷一皱眉头:“鸣凤公子,别抢跑道啊!”
我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下面该问小美人了。”
东方亟回身笑笑,我心一暖,拉着他手道:“你为甚麽帮胡青?”
东方亟笑容僵在脸上,瞅了一眼常四爷,常四爷却无所谓的笑笑,摊开手来。
我道:“为甚麽?”
东方亟勉强道:“他说他受了重伤,需要绛妃草治疗…”
我摇摇头,丝黑皮猴儿,敢来美人计?我扭头对大色猪道:“你追胡青时,他可有甚麽不妥?”
常四爷想了想:“若他那叫有病,江湖上没几个健康的。”
心:胡青他是脑子有病!
脑:岂止有病,简直就是精神分裂!
我回头道:“是他告诉你绛妃草在大色猪手上?”
脑:呸,这问题真没水准。
嘴:一时嘴快…
岂料东方亟摇摇头:“不是。”
诶???
东方亟道:“我只是想到常四爷灭了青城派,绛妃草理当在他之手。”
我叹口气,真是阴差阳错。本来大色猪就没灭青城派,偏偏有个小孩儿给了他绛妃草。
小孩?
我回头问道:“大色猪,你说有个小孩,甚麽模样,多大了?”
常四爷偏头想想:“不太高,十二三岁,长甚麽模样…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手上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我鄙视道:“大色猪,专盯着人家手看,变态!”
常四爷脸上一红,急道:“甚麽啊,他拿东西给我,我自然会看到他的手啦!”
我摆摆手:“不用狡辩了。下一个问题,小美人,现在你还要把绛妃草交给胡青麽?”
东方亟一咬牙:“他骗我!我…”
我忙捏捏他的手,冲他抛个媚眼:“好了好了,不说了,有哥哥疼你啊,来来来,亲一个——”
东方亟面上一红,哭笑不得,连着躲开。常四爷一拍桌子:“喂——”
我不耐烦的转过来:“干嘛?有意见啊?”
常四爷忍气道:“是不是该我们问你了?”
我眨眨眼睛:“好啊,问啊。”
常四爷道:“你认识胡青?”
我点点头。
“你和他甚麽关系?”常四爷很是吃惊。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装着冥思苦想一阵,才道,“目前来说,是陌生人。”
“目前?”东方亟也甚是惊讶,“既是陌生人,为何又叫你别管闲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摸摸下巴,这句是实话。
常四爷冷哼一声:“你要我们说实话,你却说假话,这叫甚麽坦诚?”
我摇摇头道:“我没有一个字骗你。至于说是陌生人,那是因为我的确当他如路人,他怎麽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不了你问他去。”
东方亟道:“既然我们都不再想要绛妃草了,这事儿怎麽办呢?”
我挤挤眼睛:“小美人,这事儿当然得继续查下去,好歹你放了话的,半年,哦不,还有四个月,你还是要给江湖一个交代的。”又瞅瞅大色猪,“虽然我很不喜欢这家伙,但是他毕竟是冤枉的…”
常四爷摆摆手:“我没甚麽啊。”
我气得差点想冲过去拧他耳朵:“我知道你虱子多了不痒,但是既然和你有关,你就放着不管?”
常四爷突地笑笑,凑到我耳边轻道:“你想我保护你们是吧,就那麽怕胡青?”
脑:这个色猪,倒也聪明…
心:你不信小美人?
我:小美人不是胡青的对手,我又不会武功…
身:你真是没立场…
我吼:好歹拿了绛妃草,怎麽也要给人一交代不是?
一起摇头:甚麽时候转了性子,难道小美人影响这麽大,你也开始讲义气啦?
我:呸!谁和一只猪讲义气…
常四爷又道:“怎麽,说话啊?”
我顿一顿才道:“是!”
“好!”常四爷展眉一笑,潇洒万状的道:“我会继续一起调查。”
东方亟瞅瞅我俩,终是没有开头。
沉默一阵,两人道:“没了?”
我点点头:“差不多了,我要想想接着怎麽办…啊,对了!”我猛地一拍脑袋。
“那些道士都跑了,我们今天晚上吃甚麽,明天吃甚麽?”
第 18 章
梦里有只黑皮猴儿和我抢吃的,我死死抱着就是不松手。它气得上窜下跳,又吵又闹。吱吱尖叫,吵得我头快炸了,猛地一睁眼,醒了。
一转头,窗外树上站只画眉鸟,正歪着脖子撒欢儿的唱小调。随手抓个枕头扔过去,打不死你个扰人清梦的!
一回头,才发现身侧一片阳光耀眼。明媚的阳光如同栖霞山一般温暖,我直直的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栖霞山,若飞洞。
黑皮猴儿冒出头来:“潇儿,快起来!”
一掌拍去:“哪儿来的死狗,别吵!”
黑皮猴儿一把抓住,连拉带拽的:“起来起来,我早饭都做好了。”
心不干情不愿撑着坐起来:“要是还跟昨儿晚上一般难吃,等着受死吧你!”
黑皮猴儿才不把这点小小威胁放在心上,悿着脸候着我慢条斯理穿衣洗脸漱口,一切准备就绪,才摆上两碟经过仔细辨认疑似清炒菜心、烩蘑菇的东西,对了,还有一碗貌似粥水混合物的物体。
我拿着筷子愣在那里,他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
眼:…那菜心,…黑了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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