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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天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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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道士听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说什麽。他私心中认为与其让那帮小辈一上来就报仇,还不如先听听血魂是为什麽要无端杀人?他真的是无端杀人麽?人做什麽也总要有个理由不是麽?听了理由,他们这些被邀来做证的人也好做出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判断哪! 
虽被众人围攻,但血魂不愧是血魂!丝毫不见慌乱,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与众人连过十招仍未拔出血魂宝刀。 
突然,一股淡淡的腥味传入漠然鼻中,随即他就看见乱舞的兵器中竟夹杂了丝丝墨光! 
哼!竟敢玩这种不上道的把戏!该死! 
左手袍袖一挥,右手探入怀中。 
圈外的小木见漠然要动血魂宝刀,忙发声喊道:“漠漠!手下留情!” 
随著喊声,霞光漫天亮起,一阵叮叮当当不绝於耳,转瞬间,胜败已分! 
众围攻之人看著手中或残缺或脱手不见的兵器,全部愣於当场。如果没有那个翩翩书生打扮的英伟男子出言喊话,那麽此时他们大约已经落到和那些兵器一样的下场了吧?! 
血魂竟然厉害至此!围观众人哗然! 

“古哥哥你终於来了!”庄中突然跑出了一美丽少女,一脸欢笑的迎了出来。 
古哥哥?是谁?能让天一庄庄主女儿、江湖三美之首曾三妹叫声如此亲密之人到底是谁?众家英雄不由齐齐暗中猜测。 
漠然的眼睛瞟向表情不知为何的古小木。 
“哈哈哈!古少侠,古贤侄,你还要瞒到何时?没见三妹已经等不及跑出来了麽?”曾朝修仰天大笑,伸手一指小木,对众人说道:“来来来,让在下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少侠就是前黑白两道公举的武林盟主古少天的儿子古小木!古家和我曾家乃是世交,小木也是相当於我儿子一般。哈哈哈……” 
“曾伯伯,可是他为什麽会和血魂那魔头……”有人不解。 
“这就要问古贤侄了。他是受了古大侠什麽样的命令进入江湖历练……”曾朝修满脸含笑的望向面容有些苦涩的古小木。 
“漠漠,对不起……”不再去看血魂漠然,也不去猜测他纱巾下会是怎样的表情,古小木抬腿走向群雄的方向。 
约五步远外,古小木止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抱拳说道:“在下古小木,因江湖传闻出了血魂这样一个魔头且无人知他来历。在下父亲古少天便交给在下一个命令,令我进入江湖设法接近血魂,从他身上查探秘密,如有必要亦可斩之。也算是在下艺成初入江湖的历练。” 
“原来如此……”戒武大师恍然大悟。“好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愧是少天的孩子,果然智勇双全!” 
抬眼看向血魂,只见他似乎已经凝固,除了被山风吹起的衣襟袍角身子竟不见丝毫动弹! 
叹口气,戒武低下头低低宣了声佛号。 
“那麽古少侠是否已经探得血魂滥杀之密?”武当老道长开口询问道。 
“幸不辱命!在下和血魂一起生活半年,这半年中和他朝夕相处,且在他多次散功时给与帮助,尤其是他约在三个月前的最後一次散功,三个月中我和他在山中……形影不离,让他对在下变得深信不疑无话不谈!据血魂自述,他乃是十一年前突然从江湖上消失的邪魔夫妇的孩子。此次出山,就是为了报父母之仇。” 
随之,男人简述了一下邪魔夫妇被杀经过,然後举起手中经卷,“十一年前,被各雄夺去的藏宝图不是真物。这,才是真正的藏宝之图!现在,我把它交给曾伯父保管,希望曾伯父能在明日开坛焚去此物以慰那些为宝丧身之人!此物,虽是宝物,可也是凶物,与其取出藏宝让天下人垂延,不如毁去干净!我爹也是这个意思。” 
“且慢!你说他这三个月中都和你呆在山中,那这三个月来在江湖上到处杀人的又是谁?我爹难道不是血魂所杀?” 
“依在下猜测,大约也是为了假藏宝图的杀人吧。所以,在下才会希望曾伯父明日开坛祭灵焚去此物,莫要在江湖再引起血灾!” 
“古贤侄说得好!愚伯自会按古大侠的意思去做,焚去此物了结此事!”曾朝修伸手接过藏宝图,收入怀中。同时转首对各派代表人物说道:“今夜还请各派掌门、长老陪同在下一同看守此物,免得宵小窥之。待明日正午便起坛祭天!” 

“古 小 木!把东西还我!那是我爹娘的遗物,你无权处置!……还我!你这个骗子!”愤怒到极点甚至带点颤抖的声音。 
“古大哥才不是骗子!他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的儿子,你以为他会对你这滥杀的魔头怀有真情义麽!哼!古哥哥,不要理他!让爹爹好好教训教训他,废去他的武功,免得他再在江湖上到处乱杀人!”曾三妹带著骄傲的笑容,像是故意刺激漠然一样,在众人面前伸手挽住古小木的臂弯,亲热地说道。 
深吸一口气,按下胸中的翻腾,强自忍耐的说道:“古小木,你说,你对我的一切……难道都是……假?……回答我!” 
“三妹,伯父,我们进庄吧,他……也是可怜人,并不是滥杀,所以今天就放过他吧……”小木没有正面回答漠然的问题,笑著对臂弯中的可爱女孩说道。 
“可怜?!哈哈哈……!我血魂百里漠然竟也有被人说成可怜的一天!哈哈哈……,古小木,你好!”笑声宛若杜鹃啼血,闻人尽是不忍! 
“哼,没想到你血魂也有这一天,刚才你不是狠得很!如今……也不过……,三妹呀,看你和古少侠如此……嘻嘻……想来关系必不一般罗?”允凤趁机落井下石! 
“呵呵,不瞒诸位,我女三妹自幼既和古大侠之子小木定下婚事,只待小木艺成出山,便要行那周公之礼了!到时,还请诸位英雄一定前来捧场。呵呵!” 
“呀!爹!”三妹羞红了一张脸。 
古小木一脸尴尬,不知说什麽是好。 
“恭喜,恭喜”一片道贺之声响起。 

忽地,一声惊叫,“你们快看那血魂!他,他……” 
众人望向血魂所站之地,一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血魂百里漠然竟然周身泛起白雾,右手所握血魂宝刀竟已凝结成霜! 
“漠漠……”古小木惊的上前一步。 
“不要叫我……漠漠!古小木!你好!这就是你们白道人会干的事是吗?哈哈哈……”身体笑得动摇西倒,声音凄厉!笑声一止,血魂指向曾三妹。 
“女人,我要第一个杀了你!至於你,古小木!你……等……著!” 
“漠漠,你有什麽就冲著我来!这件事跟三妹无关!你不要乱来!”男人的脸色很是紧张,站到前面护住少女。 
看著眼前男人,心中的恨意不住上涌!为什麽要瞒我?为什麽要骗我?你不是说只要我一个人的吗?那这个女人是谁?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有了未婚妻?为什麽要这麽护著她?她对你就这麽重要?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宝图我可以给你,身子我也可以给你!可是你为什麽要骗我?! 
“女人,我要你死!”一声厉喝,血魂百里运起全身功力一刀劈向曾三妹! 
“漠漠!住手!”快若电光石火,一条身影猛地扑出,硬生生的接下了血魂的全力攻击! 
“哈哈哈……!古小木,原来你会功夫!原来你彻头彻尾都在骗我!你这个……畜牲!拿命来!”血魂漠然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已经状似疯狂,挥起血魂的手势也乱了章法,只是没命的攻击! 
“百里漠然!你住手!我不想跟你打!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快住手!”男人边打边退,只是招架并不还击,转眼间便退到了百尺高的悬崖边! 
眼见古哥哥势危,曾三妹瞅准血魂失去正气的空隙,悄无声息的挥剑刺向漠然背後。 
漠然双眼血红,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後的偷袭。当他感到剑气近身时已避之不及,放弃追杀那可恨的男人,硬是在悬崖边拧腰挺身反手砍向身後! 
“漠漠!别!”古小木见漠然转身挥刀砍向身後少女,急切之下右臂化作剑气劈出! 
感到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气,可漠然竟置之不理,一刀向身後挥出! 
“啊!”少女发出一声惨叫,只见满天乌丝飞起! 
当看清曾三妹只是被削去满头秀发时,男人已经收手不及!不亚於锋利宝剑的凌厉剑气已经划向漠然的头面! 
不避不闪,眼睁睁的看著那道剑气划向自己的面门。 
纱帽裂开,血光迸出!那最後的一眼充满了无尽的感情……,身体因为无法收势,就这样仰天倒下悬崖! 
“不!!!漠漠……!!”男人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那绝傲俊秀的人儿已经掉进百尺悬崖中! 
为什麽你不避不闪……?为什麽?你明明可以避过的!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隐瞒了你,欺骗了你……,漠漠,对…不起……! 

三天,男人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在悬崖顶上跪了三天三夜! 
头一天,他就向群雄表明自己是用了什麽样的方法才获得血魂百里漠然的信任,说像他这样利用别人的身心来达成目的的人不配再去娶妻生子,并说和曾三妹的婚事也是小时候两家大人口头上的玩笑,没有实际下聘,所以他不会娶三妹为妻也不会再娶他人,并当场拒绝了曾朝修提出的和三妹的口头婚事! 
之後,甚至连他听到天一庄庄主莫名死亡,藏宝图消失的事情也没有从地上起身…… 

第二十四章 
就在江湖中到处传言血魂被前武林盟主之子古小木逼跳悬崖,天一庄庄主莫名被害,一魔头一大侠前後脚消失於江湖之事时,一群武林新秀也从江湖中崛起。其中领头者不必说自然是被誉称为逍遥书生的古小木。 
可惜被众人欲推出做新白道之首的逍遥书生不但拒绝了众人的要请,开始浪迹江湖。甚至在他宣言不再娶妻後,竟然满江湖的追著一辆香车跑!追就追了,他还扬言香车中的美人是他上辈子就预订好的,谁敢跟他抢他就一巴掌拍死他!弄的江湖人对香车主人充满了好奇,不知道能让对江湖三美之首的曾三妹也不假辞色的古小木,一个劲儿追在她屁股後面跑的是怎样一个国色天香。 

精巧的马车被一书生打扮的大汉张臂拦住。 
赶车人挥挥马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兄弟,你要再不让路,小心在下放药毒你!” 
“呵呵,重生兄何时变得如此狠心肠?兄弟我是怕你赶车太累,特地来接替的!”逍遥书生古小木放下双臂一脸嬉笑地说道。 
“不用。能为美人赶车是在下的福气,不需他人接替。”重生也笑著回道。 
“噢,是吗?啊,对了,我忘记告诉重生兄一件事了。听说,当今圣上现正出朝微服私访,按行址,这两天大约就在这附近吧!这辆香车如此显眼,想必定会引起当今圣上的兴趣!呵呵” 
尚是春寒时期,小木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扇子,打开又合上,敲敲手心说道:“重生兄,要不要小弟我在当今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推荐你做他的御车夫呀?嘿嘿!” 
重生在听到当今圣上几个字时,身体已经僵住。当他听完小木所言,表情已完全木然。半晌,他才开口道:“你……怎麽会知道?” 
“我当然会知道!重生兄,你不会忘记我打探消息特别拿手了吧?更何况我还有双闲来无事喜欢到处挖名人隐秘的爹娘。当今圣上的事当然也在他们关心之列!重生兄,你看你到底要不要把你车夫让给我做?”一幅你不让给我做,我就去告诉皇上你在这儿的坏小鬼样! 
苦笑道:“你就为了这个马车夫的位置,不惜花力气查探在下隐私用此来威胁在下?你到底是笨还是聪明,在下实在想不通。” 
“他当然是笨!笨到极点傻到透顶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的一只猪龙婆!”香车中忽然传出凌厉的骂声。 
“哇!大哥呀!你总算肯跟我说话了!快让我看看你现在怎麽样了?你脸上的伤……”一听车中人发话,大男人开心地立刻就往车门上扑。 
“你管我死!你这头混蛋猪龙婆!滚回去娶你的三妹吧!你不是和她订亲了吗?不是说杀了我就和她行周公之礼的吗?现在你到处追著我跑是什麽意思?!”车中人怒喝道,一脚把车门踹开。 
“漠漠~~,你不会告诉我你就为了这个,才会在悬崖边不避开我的攻势故意在脸上留下伤痕,好让我伤心欲绝?呜呜……,害我难过的在崖边跪了三天……”男人一脸哀怨。 
“别以为你跪了三天我就会原谅你!谁叫你瞒了我和那女子订亲之事,还让她挽著你的手臂,我要教训她你还那麽护著她!除此之外,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还有,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出手伤我!该死的!” 
“漠漠,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如果你不执意去削三妹头发,完全可以避开那势……” 
“我就是要削她头发怎麽样!我怎麽会知道你竟然真的为了她不惜伤我!哼!”从左面的额角到眼角留下一道伤痕的漠然,不但没有损失原本的秀丽那条红色的伤痕还让他又多出了一份邪邪的魅力! 
“呜呜,漠漠……,你听我说嘛,人家不是不告诉你这件事,而是我根本就不记得和三妹还有定亲这一说!直到曾朝修提出我才想起小时候两家父母好像有这样开著玩笑说过,但那只是玩笑,我爹娘和我可从没把它当真!没想到曾朝修竟然还记著,还在众人面前突然提出,我也被吓了一跳!可那种情况下我又不好向你解释……,漠漠,原谅我!”声落,男人举起扇子就往自己脸上划去! 
漠然大惊,想出手阻拦已是不及!只见瞬间,古小木的脸上已经和他在相同位置多了一条伤痕! 
“你,你这个……傻蛋!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我我我就会心软!傻蛋!死木头!大呆瓜!”既想伸手去摸,又不想这麽快示软,嘴硬心软的漠然一时踌躇不决。 
“嘿嘿,漠漠,这下我们就成对了!嘿嘿!”男人任血就这样流著,傻笑道。 
“小木,你真是胡闹!”重生见到血这才从木然中清醒过来,从车厢里拿出医药箱就想帮他上药治疗。 
“我不要,漠漠没有治我也不治。重生兄,刚才我不是跟你说笑,当今圣上真的就在这一带,如果你不想见他,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佳!”阻止重生帮自己治疗,小木眼含担心的望著他。 
停下手中动作,喃喃的,“真的,他就在附近……?我,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胡乱的收拾一下行李药箱,叫重生的男人已然方寸大乱! 
“重生兄,请用小弟的马。” 
“啊,谢谢……!”重生急匆匆的背起行李上马快速远去。 

精巧的马车上,二人并肩坐在车辕上,一边赶路一边闲聊。 
“喂!死人!我还没彻底原谅你,你给我坐过去一点!”伸手推推推。 
“漠漠,这车辕就这麽点大地方,你总不能让我坐拉车的马身上吧?”继续挨紧凑近。 
“你真的已经没有事情瞒著我?嗯?” 
“没有!我发誓!该告诉你的,我在山谷中七七八八的都告诉了你。之後,你问我的,我也都回答你了。我没说的,不是我不知道就是我忘了。真的!”呃,是尚有一件事还瞒著你,不过这件事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要把这件事带进坟墓! 
“哼哼哼!臭木头!竟敢跟人说我可怜?我血魂百里什麽时候可怜来著了?该死的!”忽然想起这件事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肘子捣进男人腹中。 
“唔……痛,我……不是想说你可怜,那时候,你看见曾三妹挽著我,一脸醋意强自忍耐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差点就这样脱口而出。只好半途改成可怜……,那时候我对三妹笑也不是针对她,而是想到你酸溜溜气得咬牙的样子忍不住……”脸也痛肚子也痛的古小木可怜兮兮。 
“喂,脸……还疼不?让我看看!”终於忍不住伸手去摸。 
“嘿嘿,没你疼……。那时候,你听见我和曾三妹已经定亲的事,一定很伤心难过吧?对不起……,我真的没料到还会出现这样一个意外……,结果让你受了额外的伤。”互相抚摸著对方脸颊,额角互抵。 
“傻瓜!别再放在心上了。这样,那帮子白道人士和曾朝修也因此更加相信我的死亡不是麽?” 

马车不急不慢的向南又向南。 
“重生怎麽会和皇帝老儿扯上关系?”漠然总觉得那温柔淳厚的人心中似藏著无尽痛楚。 
“唉,莫问天,情为何物。因为天老爷也弄不清人的感情是怎麽一回事!”小木叹气道。 
皱起眉头,“重生会和皇帝老儿扯上感情的事?” 
“呵呵,当今圣上可不是什麽老儿,不但不老还相当年轻!大概和你我差不多大。其实重生和皇帝的事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原本并不叫重生……” 
“这样啊……,对了,死的人真是曾朝修?” 
“不是。我溜进停尸堂看过,虽然死者很像,但并不是曾朝修本人。想必是他早已安排好的金蝉脱壳之计!” 
“难道他的子女和妻子都看不出那是假尸?” 
“想必他已经跟他家族解释过……,或者就是全家串通在一起欺骗全江湖人。” 

二月十六夜,家家都在忙著过年团圆、炮仗烟火到处放的时候。 
五指山,黎族苗族境内。第三指峰。 
四周一片昏暗寂静,林中偶尔照射进的星光完全不足以识路。忽地,一个黑影手持火把现身於暗林深处。一边走,一边对照著手中的什麽。 
“月东梢头三指折腰无林无草见月独一石,石掀洞现。月东梢头,大概指的就是月亮从东面升上刚到树梢头的时候。三指折腰指的大概就是五指山的第三峰半腰处。然後呢?石头在哪里?见月,见月,见……啊!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月光,跟著月光走!”来人似解破了某个谜语般,一纵身跳上大树顶端挑眼望去。“月光!看到了!无林无草只见月光的地方!哈哈哈!天哪,总算找到了!我付出这麽大的代价,总算……” 
无林无草的十丈空地,只有一块孤零零形状怪异的大石头矗立在地面上。十丈方圆之外便尽是森林树木。葱郁的森林中只有这麽一块地方不见半根草木,也算是造物者的神奇吧! 
手持火把的人走进这块空地,眼望著那块巨石,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一步一步靠近…… 
“谁?!”来人沈声喝道。 
巨石後走出一条小小的人影。清脆的声音响起:“老贼!是我!你还我爹爹命来!” 
“你?你是?万点帆的孩子!你怎麽跑这里来了?你认识我?”手持火把的人大惊失色! 
“我当然认识你!就算你烧成灰我也认识你!老贼,那天你进爹爹的练功房杀死他夺走他随身携带的一样东西时,恐怕没有想到那天我也在练功房里吧!我那几天调皮被爹爹关进练功房的小间里坐功,你杀我爹爹时,我就在里面的小间里看著你!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老贼!我和你拼了!”半大不小的少年说著便想上去拼命! 
“倒是没想到!会有你这麽一条漏网之鱼!哼!让你逃过那日,今日……等等!你怎麽会知道这里?谁带你来的?!”被称为老贼的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大声逼问少年道。 
“血魂!” 
“你说什麽!你胡说!那小子明明已经……”来人无法相信,难道这都是计?!转身一掌击向巨石! 
巨石被击裂碎开,地面露出,哪来的洞|穴!明明是一块平地!不死心的四处踩踩,果然是一片实心地! 
“好你个古小木!竟敢耍我!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血魂带来,把命拿来!”来人恼羞成怒竟要对一稚儿下手! 
“曾朝修!住手!”一条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扑出,一掌向曾朝修拍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掌力在半空相击,一声巨响,两人分向两旁飞出。 
来人逍遥书生古小木卸去掌力轻身飘到小鬼头身边,把他藏於身後。 
反观曾一度死去的曾朝修无法完全卸去掌力,被後劲带的跌跌撞撞!连退好几步,才站稳步伐。 
“曾朝修,你还有什麽话说?”古小木一挥袍袖问道。 
“血魂呢?你喊他出来!”喘出口大气,曾朝修喊道。 
“不必喊,我就在这里。”血魂百里漠然的身影从十丈外的森林中走出。 
“曾老贼!你也够狡猾的了!竟能隐忍十年多才开始动手!只是你没想到,到如今你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哼!可恨你就为了一张藏宝图,竟联合他人夺去我爹娘性命!曾朝修!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猪狗不如?呵呵哈哈哈!你知道什麽!你以为大侠就那麽好当?靠一点薄薄山田几家茶铺就能维持天一庄偌大的开销吗?更何况江湖人还经常借著拜访之名上庄里来借盘缠!既想维持美号又要筹措钱财,你以为那容易?你爹娘即获得无主之财,我借来用用又有什麽不可?!夺他们性命?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们既然获得宝图自然也会知道随之而来的危险,想要人财两得哪会那麽简单!否则我又怎会花十年多时间来布置此事!”曾朝修见二人现身,寻宝也无希望,索性不再隐藏! 
“当年参与其事的又有哪个不贪财?!当初大家约好十年後,待事情平息,便重新聚在一起凑成全图寻到包藏平分之。但再也没想到,离十年还差半年,江湖上却突然冒出了你这个魔头!杀的又都是当年参与其事的人。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然後,你就借此机会兴起借血魂之名,独吞宝图的念头是吗?”古小木叹气道。 
“哼哼哼!……你们是怎麽识破我的计谋,又是怎麽设下的这个圈套!” 
“巧合而已。我一开始确实是奉父母之命出江湖接近血魂,查探他杀人之事。结果我第一次见到他就一见锺情,然後就开始往他那边一边倒罗!越倒就发现此事疑点越多。偏偏在我和他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呆在山中三个月的时间内,江湖上传出血魂杀人的消息,那当然让我对其他高手产生疑惑。加上途中救下万家小鬼,一切就水落石出了!”男人走到漠然身边,毫无顾忌的靠在他身上轻飘飘的说出事实。 
“哼!你和血魂演的好戏!”曾朝修出言嘲讽。 
“夸奖,这还多亏了你那宝贝女儿!否则我还没那功夫陪死木头演来演去!”漠然一撇嘴。对这种骗来骗去的事情很不感兴趣! 
“我最後问你一个问题,血魂,真正的藏宝图可是在你身上?”曾朝修仍旧不死心地问道。 
“早就没了!在我小时候逃亡的那段时间不知掉哪个山沟去了!” 
“你骗我!” 
“骗你又怎样!” 
“漠漠!”男人忍俊不禁,伸出戴有纹路复杂古手镯的手拍拍爱人的手背,对身後的森林喊道:“诸位,你们出来吧。如今真相大白,我想你们也有不少事情要问这位曾大侠。就像路上我跟你们说的,血魂所杀之人皆是该死之人,其中有些误杀也是形势所然。冤家宜解不宜结,诸位不妨深思!告辞!” 
说完,小木挽起漠然的左手,抱起身後的小鬼,笑著说了声:“走了!”二人运起轻功,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曾朝修想走,被身後传来的一声佛号震住……,袁家、刘家、……凡是他动手所杀之人的关系人都来了!惨然一笑,曾朝修挥剑反手刺向自己的胸膛…… 

“爹娘,小鬼交给你们,我和漠漠大江南北的到处走走,不定时的会回来看你们。就这样,我们走了!” 
“等等,你叫漠然,你的父母……” 
“爹、娘,有什麽话以後再说!我和漠漠走也!”小木不知道在怕什麽,不给他老娘细看细问漠然的机会,拉起他就跑! 
“小木!漠然!你们……”两老跺脚。 

“漠漠,我知道你想亲手杀死曾朝修,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见你双手染血……” 
“罗嗦!我又没说什麽!反正我不杀他他也死定了!而且说不定会死得很惨!” 
…… 
“喂!你跑那麽快做什麽?” 
“没什麽,你想不想吃我作的闷烧鸡?走!我们去山林里抓野鸡!” 
“等等,我怎麽没看见你说的那个兄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小的声音。 
“你说什麽……” 
“我说他只有三四岁大的时候被一对想要孩子想疯了的夫妇给偷抱走了。” 
“这是怎麽回事?” 
“嗯……以後,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对了,先说好,今天我可不会多分你一份哦!”男人大笑著跑进树林。 
“你敢!我今天要吃六个鸡腿!鸡屁股全归你!还有我要你现在就说给我听啦……”漠然开心地笑著自後面追了上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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